第62章 瓮中捉鳖，贾家最后的疯狂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当然，贾张氏和棒梗没那么大的胆子，她们只想趁着夜色，发一笔横财。
凌晨两点，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整个四合院，乃至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贾张氏摇醒了睡得正香的棒梗，两人蹑手蹑脚，像两只做贼的老鼠，溜出了家门。
“奶奶，我……我害怕。”棒梗看着黑漆漆的院子，腿肚子有点转筋。
“怕什么！有奶奶在！”贾张氏给自己，也给孙子打气，“记住奶奶跟你说的，陈默那小子，最宝贝的东西，肯定都放在他卧室里。你进去之后，别贪多，就拿那些看着值钱的，票子，手表，或者金的银的，拿了就跑！奶奶在外面给你放风！”
“哦……”棒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一老一小，鬼鬼祟祟地穿过院子，摸到了工程师楼下。这楼是新盖的，墙体平滑，没什么可以攀爬的地方。但贾张氏早就踩好了点。她知道陈默家住二楼，而二楼的厨房窗户外面，正好有一根粗大的下水管道。
“乖孙，从这儿爬上去！你人小，身子轻，肯定没问题！”贾张氏指着那根管道，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蛊惑。
棒梗看着那根在夜色中显得有些狰狞的管道，咽了口唾沫。虽然害怕，但在“大鸡腿”的诱惑和奶奶的催促下，他还是咬了咬牙，抱住了管道。
别说，棒梗这小子，从小上房揭瓦，练出了一身的猴子功。他手脚并用，还真就三下五除二地，顺着管道，爬到了二楼的窗台。
厨房的窗户，并没有锁死，只是虚掩着。这是陈默，特意给他留的“生门”。
棒梗轻轻一推，窗户就开了一道缝。他心中一喜，像只泥鳅一样，从缝隙里钻了进去，轻手轻脚地落在了厨房的地上。
成功了！
棒梗心里一阵狂喜。他环顾四周，陈默的家，又干净又气派。磨得锃亮的水泥地，雪白的墙壁，还有那些他见都没见过的家具电器。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发财了！这次真的要发财了！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按照奶奶的吩咐，蹑手蹑脚地朝着卧室摸去。
然而，就在他的脚，踏出厨房门的那一刻。
【叮！高级安防阵法启动！】
【入侵者检测：2名。目标：贾张氏，棒梗。】
【负面BUFF套餐启动：全身瘙痒、天旋地转、腹泻不止（延迟触发）！】
棒梗只觉得脚下一软，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像是喝了十斤二锅头，站都站不稳了，一头就栽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哎呦！”
他这一声痛呼，不大不小，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楼下放风的贾张氏，听得清清楚楚，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乖孙？乖孙你怎么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又不敢大声喊。
就在这时，棒梗感觉自己的身上，突然像是爬满了无数只蚂蚁，从脖子到脚后跟，奇痒无比。他忍不住就伸出手，疯狂地在身上抓挠起来。
“痒！痒死我了！奶奶！好痒啊！”
他一边抓，一边在地上打滚，身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的红印子。这痒来得莫名其妙，而且是那种钻心刺骨的痒，怎么抓都无法缓解，反而越抓越痒。
他想站起来，可脑袋晕得厉害，整个屋子都在他眼前打转，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就是“鬼打墙”的效果，让他永远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救命啊！奶奶！有鬼啊！”棒梗彻底崩溃了，在屋里又哭又叫。
他这一嗓子，把楼下的贾张氏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也顾不上放风了，转身就想跑。
可她刚一转身，就感觉自己的肚子，传来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一股汹涌的，不可抗拒的便意，直冲括约肌！
“哎呦！哎呦我的肚子！”贾张氏疼得捂着肚子，夹着腿，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她想跑，可没跑两步，就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完了！要拉裤子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哗啦——！”
十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柱，再一次，如同神兵天降，从四面八方亮起！
这一次，不仅有杨卫国厂长和保卫科的赵铁柱科长，还有两名穿着警服，神情严肃的公安同志！
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四邻，为首的，正是睡眼惺忪，却一脸兴奋的阎埠贵，和一脸冰霜，手持擀面杖的傻柱！
是陈默提前通知了他们。他告诉傻柱，今晚有好戏看，让他把院里几个爱看热闹的，都叫上。
这阵仗，比上次抓秦淮茹，还要大十倍！
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一照，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紧接着，腹部那股洪荒之力，再也无法压制。
“噗——稀里哗啦……”
一阵惊天动地的，不可名状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堪比生化武器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两位见多识广的公安同志，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捂住了鼻子。
“呕……”胆子小的，已经当场吐了出来。
贾张氏，这个平日里在院里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老虔婆，竟然当着全院，全厂领导，还有公安同志的面，拉了一裤子！
社会性死亡，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处境。
这简直是社会性核平！
“开门！警察！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即开门，放弃抵抗！”楼上传来公安同志威严的喊话声。
很快，屋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众人看到，陈默正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而他的身后，棒梗正躺在地上，一边满地打滚，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痒死了，有鬼啊”。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两位公安同志冲了进去，三两下就把还在撒泼打滚的棒梗给控制住了。
“警察同志，这孩子大半夜从窗户爬进我家，不知道想干什么。我刚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陈默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魂未定”。
“陈大夫您放心！我们一定严查！”一名公安同志严肃地说道。
另一边，贾张氏已经被两个保卫科的干事，像提溜一只死鸡一样架了起来。她整个人都傻了，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杨卫国厂长看着眼前这堪称荒诞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一个贾家！偷东西都偷到我们厂的英雄头上了！简直是无法无天！罪大恶-极！”他指着贾张氏，怒吼道，“带走！全都给我带到派出所去！我要求，从严处理！绝不姑息！”
傻柱站在人群中，看着贾张氏那狼狈至极的模样，又看了看被警察从楼上押下来的，还在不停抓痒的棒梗。他心里，最后的那一丝丝，因为看着棒梗长大而产生的怜悯，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烂了，全烂了。这个家，从根上，就烂透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陈默。陈默也正看着他，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傻柱懂了。
这是陈默，在帮他，也是在帮这个院子，做最后一次的，刮骨疗毒。
……
派出所，审讯室。
贾张氏和棒梗，被分开关押审讯。
棒梗毕竟是个孩子，被公安同志一吓唬，就把什么都招了。是他奶奶贾张氏，如何教唆他，如何让他爬窗入室盗窃，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得清清楚楚。
但贾张氏，却还在负隅顽抗。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就是路过！我孙子去哪了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冤枉好人！”她坐在审讯椅上，撒泼打滚，胡搅蛮缠，把在四合院里耍了几十年的无赖招数，全都使了出来。
审讯的公安同志，被她吵得头都大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陈默和杨卫国厂长，一起走了进来。
“警察同志，辛苦了。”陈默对着审讯员点了点头，“对于这种顽固不化的，我倒是有个办法。”
他走到贾张氏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箱。
“贾大妈，我看你印堂发黑，气色不佳，想必是刚才受了惊吓，气血攻心。我作为医生，不能见死不救。”陈默的脸上，挂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我这里有一根银针，给你扎一下，保证你神清气爽，气血通畅。”
说着，他从药箱里，取出了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那针尖上，还沾着一滴透明的，不易察觉的液体。
正是，吐真剂。
“你……你别过来！我没病！”贾张氏看到陈默，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直往后缩。
“别怕，不疼的。一下就好。”陈默的笑容，在贾张氏眼里，比魔鬼还要可怕。
他根本不给贾张氏反抗的机会，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胳膊，手里的银针，快如闪电，在她的穴位上，轻轻刺了一下。
“好了。”陈默收回银针，退到了一旁。
贾张氏只觉得被针扎的地方，微微一麻，随即，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涣散。
审讯员看准时机，立刻开始发问。
“姓名？”
“贾张氏……”她的声音，变得呆板而机械。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带你孙子去工程师楼？”
“偷东西……”
“偷谁的东西？”
“陈默……”
“为什么要去偷他的东西？”
“他害得我们家好惨！他把傻柱抢走了！傻柱的钱，就是我家的钱！他抢了我的钱！我要拿回来！我还要把他家的电视机，手表，都拿走！拿去卖钱！给我乖孙买肉吃！”
贾张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内心最真实，最肮脏，最贪婪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她不仅承认了今晚的盗窃行为，还在吐真剂的强大作用下，开始回忆自己的“光辉”过往。
“……许大茂家的鸡，就是棒梗偷的！我让他去的！那鸡汤真香……”
“……以前院里李大妈家晒的咸鱼，也是我们拿的……”
“……我天天骂槐花那个丫头片子，就是看她不顺眼，长得不像我们贾家人……”
“……我早就想好了，等傻柱娶了秦淮茹，我就让他把工资卡交给我！他敢不交，我就天天去他单位闹！让他丢人！”
一句句石破天惊的话，从贾张氏的嘴里，毫无保留地吐了出来。
整个审讯室，一片死寂。
审讯员和记录员的笔，都快写出火星子了。杨卫国厂长听得是目瞪口呆，脸色由青转紫，由紫转黑。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厂区大院里，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集贪婪、恶毒、愚蠢于一身的极品老妇！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贾张氏的“个人忏悔秀”，脸上古井无波。
结束了。
贾家，在这个时代，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