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傻柱心灰意冷，秦京茹上门
三大爷阎埠贵家里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在四合院里持续太久。
恐惧，比同情更容易让人闭嘴。
当所有人都意识到，阎埠贵的倒台是源于陈默的雷霆手段后，院子里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没人再敢公开议论这件事，但每个人心里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大家走路都开始踮着脚尖，说话声音也小了八度，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那位新晋阎王爷的霉头。
傻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坐在自家门槛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二锅头的辛辣，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却半点也驱散不了心里的那股寒意和茫然。
他看到了阎埠贵的下场。一个平时精于算计的老狐狸，就因为动了一点歪心思，一天之内，就从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变成了被纪委调查的罪人，众叛亲离的笑话。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陈默打了一个电话。
傻柱又想起了秦淮茹。那个他爱慕了半辈子，当成女神一样供着的女人，为了五十块钱，钻进了许大茂的床底。
他又想起了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被吸了这么多年的血，最后还冲到人家门口去打人，结果被人一根针就放倒了。
他越想，心里越觉得悲凉。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拳头，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一钱不值。
原来，他坚守了半辈子的“义气”，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算个什么东西？
四合院战神？
呸！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大傻子！
傻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前襟，他也不在乎。
他的心，已经死了。
对这个院子，对秦淮淮茹，对生活，都提不起半点劲头。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柱子哥……”
傻柱回头，看到秦京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正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后。
这姑娘是前两天被秦淮茹从乡下叫来的，说是给他介绍对象。
秦京茹长得还行，两个大辫子，白净脸盘，就是眉眼间带着一股子土气和藏不住的精明。
傻柱对她没什么感觉。
他现在对任何女人都没感觉。
“干嘛？”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带着浓浓的酒气。
“姐……我姐看你没吃饭，让我给你下碗面。”秦京茹被他凶巴巴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起勇气，把碗递了过去，“你喝了这么多酒，伤胃。吃点热乎的，能好受点。”
傻柱没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眼神，看得秦京茹心里直发毛。
秦淮茹昨天晚上，已经给她通过气了。
“京茹，你柱子哥这个人，就是面冷心热。他现在心里不痛快，你多担待着点。你主动点，多关心他，给他做做饭，洗洗衣裳，男人嘛，都吃这一套。只要你把他拿下了，以后你就是城里人了，吃商品粮，多好的事儿！”
秦淮茹还特意教了她几招，“你去了，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让他知道，我心里还惦记着他呢。”
秦京茹把堂姐的话记得牢牢的。她就是奔着当城里人来的，傻柱虽然看着凶，但好歹是轧钢厂的大厨，工资高，有本事。只要能嫁给他，受点委屈也值了。
可现在，傻柱这眼神，让她有点害怕。
“放那儿吧。”傻柱终于开口了，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哦，好。”秦京茹赶紧把面碗放在旁边的石阶上，然后蹲下身，开始收拾傻柱脚边那堆乱七八糟的空酒瓶。
她一边收拾，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傻柱。
傻柱没理她，自顾自地继续喝酒。
秦京茹把酒瓶都收进簸箕里，又看到傻柱的屋子门开着，里面乱得跟猪窝一样。
她咬了咬牙，心里想着秦淮茹的话，“主动点”。
于是，她站起身，小声说道：“柱子哥，你屋里太乱了，我……我帮你收拾收拾吧？”
傻柱还是没说话，像是没听见一样。
秦京茹就把这当成了默许。她走进屋，看着那满地的脏衣服，没洗的碗筷，还有一股子酸臭味，差点没吐出来。
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挽起袖子，开始埋头干活。
扫地，擦桌子，把脏衣服堆到一起，把碗筷泡进水盆里。
她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想让外面的傻柱注意到她的贤惠。
傻柱确实听到了。
他喝酒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回头，看着那个在自己屋里忙碌的身影，眼神有些复杂。
要说心里一点触动没有，那是假的。
他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何曾有过一个女人，这么主动地给他收拾屋子？
秦淮茹倒是会说两句好听的，可她什么时候动过一根手指头？她只会从他这里拿东西，让他接济。
这个秦京茹，虽然看着有点笨，但手脚还算麻利。
傻柱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软了一下。
或许……找个这样的女人过日子，也挺好？
至少，她肯干活，不像秦淮茹那样，是个只会吸血的祖宗。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的时候。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哎呦喂！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秦家二姑娘吗？”
许大茂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晃晃悠悠地进了院。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傻柱屋里忙活的秦京茹，和他家门口坐着的傻柱。
他那根搅屎棍的劲头，立马就上来了。
他把车一停，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傻柱！你行啊你！这刚跟秦淮茹掰了，立马就勾搭上人家妹妹了？你们秦家这姐妹俩，是打算接力赛啊？非得把你这头傻牛给榨干了才算完？”
许大茂的话，又尖酸又刻薄，像刀子一样。
院子里本来就竖着耳朵听动静的邻居们，这下子全都探出了头。
秦京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停下手里的活，窘迫地站在屋里，不知所措。
傻柱的脸，则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本来就因为秦淮茹的事，对许大茂恨之入骨。现在许大茂又当着全院人的面，拿这事来羞辱他！
“许大茂！你个孙子！你他妈找死！”
傻柱把手里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摔得粉碎。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朝着许大茂就冲了过去！
一场新的风波，眼看就要在院子里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