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妖兽异动，边境告急
金殿血洗之后，整个大夏皇朝的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镇国侯林羽的名字，成为了一个绝对的禁忌。再也没有人敢在公开场合，甚至私底下议论他的是非。所有人都被他那雷霆万钧，血腥残酷的手段，吓破了胆。
朝堂之上，前所未有的清明。所有政令，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贯彻执行，效率高得惊人。那些新提拔上来的官员，一个个对林羽敬若神明，对他掌控的靖夜司，更是唯命是从。
林羽，真正做到了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林羽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他心里很清楚，皇帝李崇之所以如此放纵他，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内部的敌人清除了，外部的威胁，就成了皇帝的下一个心头大患。
他这把刀，还需要继续杀人。
这一天，林羽正在镇国侯府的书房里，研究着靖夜司从边境传回来的情报。
正如他之前所料，皇城外的妖兽活动，愈发频繁了。
“侯爷，这是北境黑风山脉传回来的八百里加急密报。”靖夜司总指挥使陆盛，亲自将一份用火漆封口的密函，呈到林羽面前。他的神色，异常凝重。
陆盛现在对林羽，是彻彻底底的心服口服。他从未见过像林羽这样，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狠辣的手段。跟着这样的上司，虽然时常心惊肉跳，但也确实痛快。
林羽接过密函，拆开一看，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密报上说，北境的黑风山脉，最近发生了大规模的兽潮。数以万计的妖兽，仿佛疯了一般，从山脉深处涌出，疯狂地攻击着山脉外围的城镇和村庄。
北境驻军虽然奋力抵抗，但伤亡惨重。兽潮的规模，远超以往任何一次，而且其中，还出现了好几头实力堪比金丹后期修士的大妖。
最关键的是，驻守北境的最高将领，镇北将军赵括，在一次与大妖的战斗中，身受重伤，如今已经昏迷不醒。整个北境防线，群龙无首，岌岌可危。
一旦防线被兽潮冲垮，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数以万计的妖兽，将会长驱直入，践踏大夏皇朝的北方腹地，届时，必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兽潮……大妖……”林羽放下密报，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地敲击着。
他心里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奇。
黑风山脉的妖兽，虽然一直是大夏的心腹之患，但几百年来，都只是小打小闹，从未发生过如此规模的兽潮。而且，还恰好发生在他清洗完朝堂，大夏内部最“空虚”的时候。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除了兽潮，北境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林羽抬头问道。
陆盛想了想，回答道：“回侯爷，根据我们安插在北境的探子回报，在兽潮爆发前夕，似乎有人在黑风山脉深处，见过一些行踪诡异的黑衣人。但那些探子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黑衣人？”林羽的眼神一凝。
这就更不对劲了。妖兽暴动，怎么会和黑衣人扯上关系？
难道，这场兽潮，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林羽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会是谁？前太子和三皇子的余孽？不太可能，他们已经被自己杀得差不多了，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朝中那些被清洗的官员的亲属？更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大夏皇朝的外部敌人。
比如，北边的天狼国，或者东边的扶桑。这些国家，一直对大-夏虎视眈眈。趁着大夏内乱刚平，元气未复之际，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完全有可能。
“侯爷，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立刻上报陛下。北境防线，最多还能支撑三天。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陆盛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林羽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平静。
他站起身，说道：“备马，随我进宫！”
无论这背后是否有人搞鬼，当务之急，是必须先解决掉北境的兽潮危机。
皇宫，御书房。
皇帝李崇听完林羽的汇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兽潮？镇北将军重伤？岂有此理！”李崇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他刚刚才通过林羽的手，稳固了皇权，正准备励精图治，让大夏焕发新的生机。没想到，北境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陛下，北境危在旦夕，必须立刻派遣援军，并派一位能够镇得住场面的强者，前去主持大局。”林羽躬身说道。
李崇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派谁去？
如今朝中，能征善战的将领，要么在之前的清洗中被牵连，要么就是资历和实力都不足以应对如此大的危机。而那些元婴境的供奉，一个个都惜命得很，让他们去和数以万计的妖兽拼命，恐怕没人愿意。
他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林羽的身上。
整个大夏皇朝，论实力，论手段，论杀伐果断，还有谁，比得上眼前的林羽？
“林羽。”李崇停下脚步，沉声说道。
“臣在。”
“朕想让你，亲自去一趟北境。”李崇的眼神，无比凝重，“朕，命你为‘征北大元帅’，总领北境一切军政要务！朕再给你三万禁卫军精锐！你即刻出发，务必要给朕，将那兽潮，彻底平定！”
这个任命，不可谓不重。
将一个地区的军政大权，全部交到一个人手上，这在大夏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这代表了皇帝对林羽，无以复加的信任。
当然，李崇心里也清楚，现在除了林羽，他也无人可用。
“臣，遵旨！”林羽没有丝毫犹豫，单膝跪地，领下了这个重任。
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的挑战。
去北境杀妖兽，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杀戮而已。但如果能查出这背后隐藏的阴谋，那功劳，可就大了去了。
“不过，陛下。”林羽话锋一转，“臣还有一个请求。”
“讲。”
“臣要带靖夜司同行。”林羽说道，“臣怀疑，这次兽潮，并非偶然。靖夜司的情报和侦查能力，或许能帮上大忙。”
李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没想到，林羽在领命之余，还能想到这一层。
“准了！”李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靖夜司上下，任你调遣！”
“谢陛下！”
从皇宫出来，林羽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回到了镇国侯府。
司空震早已在府中等候，显然已经知道了消息。
“小羽，北境之行，非同小可。兽潮凶险，人心叵测，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司空震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义祖父，放心吧。”林羽的脸上，却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区区妖兽，还奈何不了我。我倒是对那些藏在背后搞鬼的人，更感兴趣。”
司空震看着林羽眼中闪烁的寒光，知道他又动了杀心。
“你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司空震问道。
林羽点了点头：“十有八九。否则，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做？”
“杀。”林羽只说了一个字。
“先杀妖兽，再杀搞鬼的人。”
他的语气平淡，却透露出无尽的霸气。
司空震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儿，一旦决定的事情，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这是我司空家耗费百年心血，培养的一支‘魅影卫’，共有一百零八人，每一个都是金丹境的好手，精通刺杀，追踪和情报刺探。”司空震递给林羽一块黑色的令牌。
“他们，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在北境，他们会是你最得力的助手。”
林羽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一暖。他知道，这是义祖父在用整个司空家的力量，来支持自己。
“义祖父，孙儿，定不辱使命！”林羽重重地说道。
第二天清晨，皇城北门外，旌旗招展，杀气冲天。
三万禁卫军精锐，已经整装待发。林羽身披亮银色铠甲，外罩白色披风，骑在一匹神俊的白色战马之上，手持惊蛰剑，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下凡。
在他的身后，是陆盛率领的靖夜司高手，以及一百零八名身穿黑衣，气息晦涩的魅影卫。
皇帝李崇，亲率文武百官，前来送行。
“征北大元帅，北境的安危，大夏的安危，就交给你了！”李崇看着林羽，沉声说道。
“陛下放心！”林羽声如洪钟，“臣此去，定当踏平黑风山脉，斩尽一切来犯之敌！不破兽潮，誓不回朝！”
“好！”李崇大喝一声。
“出发！”
林羽调转马头，长剑向前一指。
大军开拔，烟尘滚滚，朝着北境的方向，浩浩荡荡而去。
一场席卷整个北境的血腥风暴，即将拉开帷幕。
大军行进的速度极快。
三万禁卫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个都配有快马，再加上林羽要求轻装简行，除了必要的粮草和武器，其余辎重一概不带。
这支队伍如同一条黑色的钢铁洪流，在大夏皇朝的官道上，卷起漫天烟尘，朝着北境疾驰而去。
林羽骑在白色的战马之上，身后的白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前方的道路和两侧的地形。
他心里清楚，这次去北境，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
那些敢在黑风山脉搞鬼的人，既然能操控兽潮，就一定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自己率领大军出征的消息，恐怕早就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半路截杀，是他们最有可能采取的手段。
“侯爷。”靖夜司总指挥使陆盛催马来到林羽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前方三十里的官道，要经过一处名为‘一线天’的峡谷。那里地势险要，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是绝佳的伏击地点。”
陆盛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他虽然对林羽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但大军行进，最怕的就是这种地形。一旦被伏击，就算能赢，也必然会有不小的伤亡。
“哦？一线天？”林羽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敌人来伏击。
如果敌人不跳出来，他还得费心费力去把他们找出来。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不少事。
“怕什么。”林羽淡淡地说道，“他们不来，我还觉得无趣。传令下去，全军保持阵型，加速前进。我倒要看看，是些什么牛鬼蛇神，敢来拦本侯的路。”
“可是侯爷，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绕路，或者先派一队人马去探查……”陆盛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必。”林羽直接打断了他，“绕路会耽误时间，北境等不了。探查？敌人既然敢设伏，就不会让你轻易探查出来。”
林羽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陆盛，你要记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他们想玩，本侯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就是要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闯过这一线天。他要让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知道，他林羽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两个字。
“是！属下明白了！”陆盛感受到林羽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心中一凛，立刻领命而去。
很快，林羽的命令就传达到了全军。
三万禁卫军的将士们，听到要加速通过最危险的伏击点，非但没有任何恐惧，反而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他们是皇帝的亲军，是大夏最精锐的部队。自从林羽血洗朝堂之后，这位年轻的镇国侯，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跟着这样的统帅，他们无所畏惧！
“驾！”
大军的速度再次提升，马蹄声如雷，直奔一线天而去。
一个时辰后，狭长的峡谷入口，出现在大军的面前。
峡谷两侧，是高达百丈的陡峭悬崖，中间的道路，仅能容纳数骑并行。阳光被遮挡，整个峡谷显得有些阴暗，风吹过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
“侯爷，到了。”陆盛再次来到林羽身边，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林羽抬起头，看了一眼悬崖顶端。那里看起来空无一物，但他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魅影卫。”林羽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
他话音刚落，一百零八道黑色的影子，便无声无息地从大军中分离出来。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沿着陡峭的悬崖峭壁，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爬而去。他们的动作快如猿猴，而且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仿佛与山石融为了一体。
禁卫军的将士们，看到这一幕，都是心中大骇。
他们之前只知道侯爷身边跟了一群黑衣人，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身手。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一群来自地狱的影子。
林羽没有理会手下们的震惊。
“陆盛，你带领靖夜司的人，守住后方。其余人，随我冲过去。”林羽下令道。
“侯爷！您要亲自做先锋？这太危险了！”一名禁卫军的将领忍不住出声劝阻。
林羽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淡如水，却让那名将领瞬间如坠冰窟，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危险？”林羽轻笑一声，“本侯，就是最大的危险。”
说完，他双腿一夹马腹，白色的战马长嘶一声，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第一个冲进了峡谷之中。
“跟上侯爷！”
“冲！”
三万禁卫军见状，热血上涌，齐声呐喊，如同决堤的洪水，紧随着林羽，冲入了一线天。
大军刚刚进入峡谷腹地。
突然！
“咻！咻！咻！”
无数闪着寒光的箭矢，如同暴雨一般，从两侧的悬崖顶端，铺天盖地地射了下来！
“举盾！”
禁卫军的将领们，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声。
训练有素的禁卫军，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形成了一片钢铁的穹顶。
“叮！叮！当！当！”
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了密集的金属碰撞声，火星四溅。
然而，敌人的攻击，远不止于此。
随着箭雨，还有无数巨大的滚石和燃烧着火焰的檑木，从悬崖上被推了下来。
“轰隆隆！”
巨石砸在地上，瞬间就将地面砸出一个个大坑，有几名闪避不及的士兵，连人带马，被直接砸成了肉泥。
燃烧的檑木，更是引起了一片混乱。战马受惊，嘶鸣着乱窜，阵型顿时有些散乱。
“稳住！不要乱！”将领们大声地呼喊着，试图维持秩序。
就在这时。
“啊！啊！啊！”
悬崖顶端，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紧接着，箭雨和滚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林羽，依旧面无表情地骑在马上，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是魅影卫！
他们已经摸到了悬崖顶端，将那些负责伏击的敌人，全部解决掉了！
然而，不等禁卫军的将士们松一口气。
“杀！”
峡谷的前后两个出口，突然涌出了大量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一看就是常年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们的修为，竟然都在筑基期以上！
峡谷内的禁卫军，瞬间就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
“来得好！”
林羽看着从前方冲杀过来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他没有拔剑。
只是并指如剑，对着前方，轻轻一划。
一道无形的剑气，瞬间破空而出！
“噗！噗！噗！”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黑衣人，身体猛地一僵。下一刻，他们的上半身，就和下半身，整齐地分离，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一招！
仅仅一招！
就秒杀了数十名筑基期修士！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那些黑衣人，更是吓得停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一步。
“一群蝼蚁，也敢挡路？”
林羽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他催动战马，缓缓向前。
凡是他所过之处，那些黑衣人，都惊恐地向两旁退去，让出一条道路，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来自远古的洪荒巨兽。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金色面具，气息远超其他人的黑衣人，从敌阵中越众而出。
他的手中，提着一把血色的长刀，身上的气息，赫然已经达到了金丹后期！
“林羽！你果然名不虚传！”金面人的声音，沙哑而难听，“不过，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
“哦？”林羽看着他，“就凭你？”
“当然不止！”金面人狞笑一声，“为了杀你，我们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说完，猛地将手中的血色长刀，插入了地面！
“血魔大阵！起！”
随着他一声怒吼，整个峡谷的地面，突然亮起了无数血红色的符文！
一股邪恶而强大的力量，冲天而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光罩，将整个峡谷，都笼罩了起来。
所有身处阵法中的禁卫军将士，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血，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仿佛要破体而出！
一些修为较低的士兵，已经痛苦地惨叫起来，七窍之中，流出了鲜血。
“今天，你们所有人的精血，都将成为我这大阵的养料！”金面人疯狂地大笑着。
林羽看着周围的血色光罩，眉头微微一挑。
他能感觉到，这个阵法，确实有些门道。它能不断抽取阵内生灵的精血，来增强阵法的威力，同时削弱敌人的实力。
寻常的金丹修士，陷入此阵，恐怕还真的要饮恨当场。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林羽。
“雕虫小技。”
林羽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他终于，缓缓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惊蛰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