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14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6K大章）
“那为什么会有人突然杀了许平良，这难道不算是合外派主动打破了郑家内部几个派系之间的平衡吗……”
秦殇不过脑子的下意识问了一嘴，在副本里碰到一切问题都需要自己动脑子，开动聪明的小脑袋瓜，不然随时都有可能遇见生命危险，然后出了副本有足智多谋并且见多识广的尹公子在身边。
秦殇倒是可以省去在很多时候碰到问题时，动脑子的烦恼了……
当然，这二半夜的，他也不太想动脑子，待会还要勘验现场查案呢。
“因为那个曾经给茶楼开车的司机并不是这件事的核心人物，或者说并不是茶楼这件事在郑家内部被其他派系用来当做‘把柄’的核心人物。”
“重要的核心人物只有郑蓉和他们一家三口，许平良虽然牵扯到了这些事情里，但他本质上只是当年茶楼中一个打工仔，又不是晋城郑家内部的直系或者旁系，他跟内部的党派斗争无关，许平良想要帮郑蓉和一家三口翻案的理由也很简单纯粹，就是因为在茶楼效力的大半辈子，不希望一直待自己不薄的茶楼主人家三口蒙受不白之冤！”
“但对于郑家内部那些派系中的人而言，他们从合外派的手里保下郑容和一家三口本质上目的跟合外派没什么区别，都是利用关系，合外派是认为这一家三口当年的事情牵扯到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如果茶楼一案翻供，会给合外派以及合外派合作伙伴的樱岛人带来名声损失，造成合外派的利益损失。”
“换言之，这一家三口活着就是一根刺，一根合外派的眼中刺，肉中钉，是一个要扒出的把柄，其他派系不想要他们一家三口死掉，也是因为他们是合外派的把柄，也就是自己手里用好了在未来某一日钳制掣肘合外派的利刃。”
“事实上，郑家内部没人真心实意或者说是真的想要帮郑蓉和一家三口翻案，甚至都没人希望这件事被翻案！”
“这是一张王牌，但是你要清楚，王牌单出毫无作用，只有两张王牌才是王炸，如果这件事翻案没有一波让合外派元气大伤，翻案了，意味着附良派，联姻派等等其他派系手里失去了一个可以掣肘合外派的把柄……”
果然我的理解没错，对于其他派系的人来讲，郑蓉和一家三口的不白之冤是核武器，震慑作用大于实际使用。
秦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所以说害死许平良的人，果然极有可能就是郑蓉和所言的合外派领袖叶思源。
哦不，这种都能够涉及到财富势力内部权力斗争的有钱人，一声令下八成就能喊出无数马仔，他可没忘记自己之前跟方墨在那小酒馆附近的街道亲眼所见的采血车。
大概那些采血车采集鲜血的目的，都是为了给利世医院也就是郑家名下的私立医院中病人手术用的，至于利世医院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多需要大量鲜血来手术的病人，秦殇当时就做出过猜测。
八成是晋城郑家借用官方内部的论坛发布了帖子，跟那条招募神路玩家一起下副本刷【1号修道怨】的帖子有关。
毕竟，自己进入【1号修道怨】的时候，好像都已经是这帖子发布以来，第七八波人下副本了，换言之，在那之前也就是有七八波的人都在刷【1号修道怨】的过程中铩羽而归。
……嗯，清泉之路看似最安全，其实才是那个副本中最危险的环节。
会有人缺胳膊少腿的出副本合情合理，而自己进【1号修道怨】的这一轮，副本中不说是高手如云那也确实没几个庸才，包括那女记者其实也算是头脑灵活之辈，其他玩家刷【1号修道怨】要是S级，老子刷这副本就可以当成SSS级了。
尽管神路对副本的评级最高就是S级。
秦殇设想了一下，要是正常情况下，即便是到了白昼副本时期，高僧阵营和诡异阵营的人依旧没有明显暴露，那副本里的大家就有可能就会试图联手探索主线，那么无意间发现在荒无人烟的白昼副本中，矗立在修道院正对面的塔台是很可能的！
那样就将会进入清泉之路……哦不，是谎言之路。
想到谎言之路，秦殇都是一阵牙疼。
想想，两波阵营同时进入谎言之路，那画面太美，秦殇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凭借着自己跟‘尿是膀胱的泪滴’一开始建立的信任以及跟郑公子原本的交情，秦殇自己都难免在进行的过程中萌生出过对郑公子的怀疑。
而且这还是自己已经提前筛选出了人群中，谁跟自己一个阵营，谁跟自己不是一个阵营的前提下。
那么，若是这副本其他时候开启的过程中，是两拨阵营同时进入谎言之路，玩家们彼此又不清楚身边的人是谁的情况下，你发表一个脑残问题，结果我被选中回答。
我说出了一个正确答案，然后自己竟然诡异的遭到了惩罚。
彼此的愤懑怀疑猜忌会在肉体的痛苦上逐步攀升，最终陷入混乱。
所以被选中提问的人，不论回答问题的人是谁，都会选择否定对方的答案。
再加上这游戏给每个人的悄然提示内容还都有所不同。
玩家们彼此的恨意和猜忌肯定会更甚。
我以为你是因为故意搞我才让我受到惩罚，你以为你是说谎者，被迫不得不说谎。
从一开始给出的电子提示音就有问题，唯一的谎言家就是高僧自己这一点，在人越多越混乱的情况下，能够保持理智窥探出这真相本质的难度无疑会直线狂飙。
十个人同时进行谎言之路，我都不敢想象那画面会有多美。
恐怕每分钟都有残肢断臂从空中血肉分离跌落而下吧？
秦殇想到那画面，都是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郑家旗下利世医院的血库会不够用呢……
旋即他一愣，发现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当中，这才注意到后排的郑蓉和缄默不语。
情绪似乎陷入了几分低落，良久不曾开口。
他嘴角抽了抽，借着车内稀疏不多的光线朝着身侧开车的白衣男人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同样都是源自于朝阳区治安署的名人，但自己出圈指数显然要超过老大尹十三了。
这个人在做事的时候确实分外专注，但有时候也正是因为过于专注反而忽略了旁人的感受。
他这种办事风格，尽管是干好事，也很难让受到恩惠的人发自内心感激的说出一句感谢。
毕竟，尹公子会处事不会做人。
或者说在严肃的工作时刻，他不认为自己需要考虑到其他人的情绪……
“话说老大是怎么知道郑家这么多事情的？你没事也喜欢吃瓜？”。
下一刻，秦殇不着痕迹的转移了一下话题。
听到这话，尹公子唇角卷起一抹玩味笑意，眉头却是微不可查的轻轻挑了挑；
“因为你的另一外老大，就是晋城郑家人！”
闻言，后排的郑蓉和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突然又是双手撑住前排座椅，凑了过来。
“你的另一个老大是谁？”
……
江城市治安署。
“妈的，让一个外地人出尽风头，虽然他要求我们不能审讯郑培源先生，但是你们一会还是识趣一点，给人家看守的房间中放点吃的喝的，哦对，去之前最好问一嘴郑培源先生想吃啥，别送错了。”
“这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要是能够跟发展规划处的郑先生搭上关系，你们几个即便是日后转业了不干治安官，进了郑家人家也能给你们安排不错的工作。”
大腹便便的闫青衣坐在办公室，点燃一根雪茄。
面前站着两名下属，语气像是丢下了什么天大的福泽，轻描淡写。
“署长，这，这不应该您去吗？郑先生被拘留肯定情绪不好，我怎么感觉我们现在过去不仅不是刷好感的时候，还是给人家平白无故拉仇恨去了呢？”
那两名站在署长办公室的治安官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眼底看出了迟疑的味道，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
他们又不是傻子……
郑培源是晋城郑家的人，按理来说拘留晋城郑家的人一般都到不了治安署，郑家那边几个电话打过来就该放人或者办理取保候审了。
结果这次因为外地佬插手干预，郑培源真的被带进了拘留室内，甚至代理署长闫青衣接了几通电话依旧没能放人，不说郑家有没有怨言，此时此刻，在拘留室内的郑培源心底肯定记恨上了江城市治安署的这些人。
他被拘留的地方是江城市治安署，人家才不考虑原因是外地佬插手之类的。
就算是最后弄明白是秦殇的锅，他现在的情绪愤怒显然也是少不了的……
这会跑过去问人家想吃啥，哪里是混脸熟刷好感度？
简直就是生怕人家回头报复江城市治安署的时候把自己忘了。
啪——
闻言，闫青衣顿时一拍桌子。
“老子正烦着呢，别跟我犯浑，让你们去你们俩就去，不想去我明日就告诉郑经理昨天晚上吩咐过手底下的人给他送饭，但是他最后为何没饭吃这件事就不归我管了”。
“你猜猜我到时候把你俩的名字，告诉郑经理人家会说啥？”。
那两名治安署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心底敢怒不敢言。
妈的，狗几把的闫青衣不当人子！
“署长，您今晚其实完全就可以像平日里那样操作，随便扯个由头说自己手上另一件案子也跟郑培源郑先生有牵扯需要他配合，然后给他捞出来转移到其他区县上的治安署啊！”
其中一名治安官苦笑一阵，没有挪动脚步，反而是问了另一个心底的问题。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江城市治安署这些年养成的风气早已耳濡目染每个人，平日里也会碰到那种两人斗殴，其中一人牵扯到了某些大门大户，一方吃亏愤怒不已，做了伤痕鉴定强烈要求给另一方拘留出口恶气的情况。
这种时候既然不愿意和解，他们只能拘人了。
在老百姓面前还是得做做样子的，不过没多久就可以用当事人牵扯到另一起案子被其他治安署传唤的借口，把当事人弄到其他治安署签个手印放走。
到时候提醒几句近期低调点，一般拖下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这边的基操了……
听到这话，闫青衣眉头一竖，怒目盯着下属。
“老子需要你们教我做事？”
“老子正烦着呢，你以为那个叫做尹十三的家伙要调查的案子跟我们没关系？他此番来江城背后的靠山是不良帅，不良帅是谁你们认识吗？”
“国安！？”
哗！
那两名治安官大惊失色，听到不良帅三个字。
江城本地的治安官本能的就会想起国安，而不是寻常神路玩家脑海中会浮现出不良人组织的最高领袖形象。
因为他们这里有一位同事就是国安特招，而且特招他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目前掌管神路玩家官方组织的大领导，不良帅。
没错，今天被秦殇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相中带走一起查案的年轻人李文哲正是不良帅推荐进国安的人。
……比起其他区域神路玩家对不良帅这个称谓的符号化印象，江城市治安署的普通治安官反而对这位其他神路玩家眼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级存在印象更深。
尽管，他们其实也没见过不良帅……
但是听说，不良帅就是国安出身的第一批神路玩家，当然这个第一批指的不是内测时期。
是第二大区服务器正式开放之后的第一批。
还有一个重点，不良帅是国安出身。
国家安全局。
“跟国安没关系，牵扯到神路玩家的事情都是不良人组织在处理，我的意思是，不良帅在盯着这个案子，尹十三办案过程中的很多细节最后都有可能被呈现到不良帅的面前，你让我用那种混不吝百无禁忌的操作，放在往日可以，但是尹十三说这件事牵扯到了他的案子，我要是把人提走，到时候尹十三写出来的结案报告中但凡有这么一笔，不良帅若是对我们治安署发函询问，当时我们提走郑培源是因为什么案件，我该如何解释？”
“你们不会以为不良帅，像是你们平日里处理打架斗殴事件中的群众，那么好糊弄的吧……”
其中一名治安官嘿嘿一笑。
“您也可以左右逢迎啊，利用咱们的老借口说辞把人提走，然后到时候不良帅怪罪下来，就等‘有奶便是娘’回来之后推他出来顶锅，届时，指不定你头上这个代理署长前缀的代理二字都可以摘了。”
“反正‘有奶便是娘’才是咱们治安署的署长，他也是郑家的人，又不能明着忤逆郑家的意思，他即便是从副本出来知道了您的所作所为也不敢有分毫责怪，毕竟，责怪您放了郑经理那就是间接得罪郑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么说天才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你给的是他妈人给的建议吗？
‘有奶便是娘’已经死在了副本中好不好……
“老子现在就是江城市治安署署长，你们以为还能推死人出来背锅？！”
闫青衣听到这番话，怒火中烧更甚。
两个下属还点名道姓的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是代理署长这个身份……我他妈需要你们提醒？
“代理，代理，草你妈的代理，你们心里就把我当代理的是吧？意思你们还不希望我常驻在这里了？狗东西，活该你们当一辈子基层，有本事你们以后见到副处，也别喊处长就喊副处！”。
闫青衣起身作势就要踹两脚这两个屁用都帮不了的下属。
不过腿抬到一半，他又想起来，自己也是傍晚刚才被电话惊醒才从郑家的人口中得知，有人通关了【1号修道怨】这个副本，并且得到了通关之人的ID。
换言之，‘有奶便是娘’他们自然是死了。
毕竟对抗类副本，哪怕是非死亡型，或许存在大家都无法通关最后被传送出来的情况。
但绝对不存在一方通关另一方阵营失败，失败的一方还活着的可能。
既然郑家告诉了自己通关的那几人ID，就间接意味着没被提到的其他人都没能出来……
‘有奶便是娘’显然是死在了这次副本中。
不过这些下属只是平日里时常跟不良人一起办案，本身又不隶属于不良人组织也不是神路玩家，他们不知道这一点倒是情有可原。
闫青衣本着无知者不怪的原则，缓缓收回了原本踹出去到一半的那只脚。
然后又重新一屁股做回到了椅子上，旋即露出一副苦恼之色，烦躁的揉了揉胖脸；
“……不是老子不想帮郑培源，而是现在属于敏感时期，任何对于的小动作都会给自己惹火上身，而且郑家更关心的事情是另一件！”
要是尹十三此刻在办公室内，大概就要一口痰啐他脸上了。
张口郑家闭口郑家，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领着治安署工资的闫青衣，上头的俸禄是郑家在发放呢，大概再年轻两三岁的尹公子就要大声质问闫青衣了……
眼前两位治安官怔怔有些不知所云，或许是没太听懂那句推死人背锅是啥意思。
“郑家的人告诉我有人通过了【1号修道怨】并且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那件道具‘因果之链’，那个人的神路ID名为‘猛舔蟑螂玉足’，现在郑家对我的要求，是想办法从公安资料库里找到那个叫做的‘猛舔蟑螂玉足’的家伙，娘的，这不是为难我胖虎吗？谁家公安的资料库写艺名……啊呸，神路ID啊！”
话罢，闫青衣虚眯眼睛，按住太阳穴烦躁道。
他也就是在吐槽，毕竟眼前这两名治安官都是普通人，江城不像是燕京，官方组织的神路玩家就跟大熊猫一样稀有……
“江城市足足两千万人口，难不成郑家的意思是让我大海捞针？可是大海捞针捞一个神路玩家这不现实，我就算是出动了全江城所有治安官去沿街挨个走访对路人们进行排查，那也很难真的抓到正主，毕竟，总不能面对别人询问你是不是‘猛舔蟑螂玉足’的时候，那名神路玩家本尊还会大胆承认吧？”。
他正烦躁。
不过下一刻，注意到房间中气氛有些些许变化，闫青衣抬头便是发现眼前两名治安官表情微微有了变化，那两人皆是张大了嘴巴，露出愕然神色。
闫青衣没指望随便发泄两句，这两个只是普通人的治安官下属能够给自己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结果却听到其中一人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闫署长，刚才那个从燕京来的白衣男人，是叫尹十三吧？”。
“嗯！”。
闫青衣眉头一皱，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尹公子那张俊郎帅气的面庞。
“他的神路ID是‘白衣剑客’吧？”
废话。
尹十三身为治安署署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管是在官方渠道还是公安信息网都是能直接查到他姓名以及神路ID的。
“你想说什么？”
闻言，闫青衣五官拧成一团。
这他妈是搁这跟老子打哑谜呢？
其中一人低眉顺眼，声音半大不小，缓缓开口。
“‘白衣剑客’有一位声名鹊起的下属，诈欺师职业，通关副本能力极强，而且屡次进入S级副本全身而退，在论坛上名声大噪，是尹十三唯一的心腹……”
闻言，闫青衣心神一动，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脸色不敢确定。
紧接着，就听到下属咳嗽一声道。
“那名神路玩家的ID就叫做‘猛舔蟑螂玉足’。”
哗！
这一刻，闫青衣呼吸急促，猛地从椅子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而刚才那位在大厅当中闹事的秦督查，虽然在公安信息网上查不到太多其他信息，但他并不是体制内人员，因为有过犯罪记录，不过他刚好能够掏出不良人手谕，并且也是尹十三当面认可的自己人，并非是被人冒名顶替。”
没进过体制内，那就不是治安官，结果这样一个人却是不良人。
“传闻，‘猛舔蟑螂玉足’就是尹十三特招进的不良人组织，所以他是罕见的本身并不是官方人员但却是官方玩家的人！”。
闫青衣这时候要是想不明白下属想表达的意思那他就可以收拾收拾去死了。
他顿时瞪大双眼，满脸惊愕；
“所以意思是，刚才在大厅闹事的那个尹十三下属就是‘猛舔蟑螂玉足’？”
“不是，这些信息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
怪不得自己查了公安信息网，用‘猛舔蟑螂玉足’这个ID查不到东西。
人家就根本不是治安官。
一名治安官神色古怪道。
“神路玩家官方论坛上，那个叫做‘猛舔蟑螂玉足’的家伙是个名人，他和‘白衣剑客’的关系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论坛上还有他俩的同人文！”。
闫青衣感觉自己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目眦欲裂，目光呆滞。
论坛？
是我想的那个论坛吗？
他一天天的精力都放在了讨好晋城三大亨的身上，哪里有功夫关注论坛？
他的确从未听过‘猛舔蟑螂玉足’这个ID，毕竟对他这样想借助权贵走仕途的人而言，往日里来往的人聊的都是经济，社会，消遣，娱乐，还有各种切实发生在身边的案件。
谁会没事关注一个小小的守序境玩家，尽管这个人惊才艳艳或许是个天才……
所以说，郑家让我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而且刚才乃至半个小时之前都还在治安署，结果就这样让我放走了？
闫青衣一屁股跌落在了椅子上，只觉得前途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