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笑于天下、明媚而俏丽的女子嘴角一挑,笑着对他说:“皇甫,如果你出生于青楼,肯定是天下第一名妓。”她没心没肺地拍拍他的肩膀,直勾勾地盯住他的脸庞,“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消静静地站在一边,就会有成千上万的狂蜂浪蝶。”

  摸着方才被她触碰过的肩膀,上面没有她的温度。皇甫容很想反问一句:“你也是狂蜂浪蝶中的一位?”但是,终究只能在心里想想,他拥有的,只是放在心里思虑不已的自由。

  他没有立场,他没有资格,他没有能力去靠近那个女人。符弦歌不属于他,对他来说,符弦歌是凌悠扬的。他只要每天看到她,已经心满意足。

  皇甫容遇到凌悠扬的时候,是他一生之中最落魄的时候,曾经大草原上最璀璨的一颗明珠,已经流落在异邦,成为极东国中最卑贱的一粒尘该,任谁都可以在他身上踩一脚。虽然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但皇甫容很庆幸他那张脸依然保持着绝色姿容,所以才能成功地吸引住凌悠扬的目光。

  那一天,当他伤痕累累地被一个小军官在地面上拖着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咦?那是什么?”然后一个面目精致的少年公子站在他面前,眼神中流露出惊艳的色彩,现在回忆起来,那种眼神和符弦歌第一次看见他时的目光很像。

  凌悠扬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好几个好事军营里的将领。一棒子人急忙解释道:“七殿下,这是低贱的俘虏。”一个将领立马对拖着他的人命令道:“还不快拉下去,平白在这里污了七殿下的眼!”

  七殿下?凌悠扬?

  这个人的名字,即使是整日关在军营中的皇甫容也听说过。如果要报仇,那么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眸中放出一道异彩,对凌悠扬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凌悠扬兴味地挑眉,“且慢。”他无视尊卑地蹲下身子,全然不顾身后的惊呼,伸手挑起他的下颌,“军妓?”

  “不是。”站在凌悠扬身后的将领立刻凑上来解释,他自然不敢站着跟蹲着的凌悠扬说话,蹲下来跟凌悠扬平视也不合规矩,只有当众跪下来,“启禀七殿下,他不是女子。”

  “哦,不是军妓?”凌悠扬脸上显现出诧异的神采来,不过是昙花一现,他马上更有兴趣地笑,“佛非这人是男的?”

  “不……”将领目光迟疑,唯唯诺诺道,“是阉割过的男子。”

  凌悠扬恍然大悟,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答案。他站起身,俯视皇甫容的容颜,随意地挥挥手,“把他送到我帐里去,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人了。”

  “……遵命。”

  皇甫容心中是雀跃的,他至少可以脱离最低层的生活。在他的人生里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没有快乐,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就是仇恨,恨到不想死,恨到想要把那帮人拉着一起陪葬。他不喜欢凌悠扬,这个人性凌,是灭他一族的人,他从心底恨他;可是,凌悠扬是让他摆脱一切的人,凌悠扬可以让他报仇。

  皇甫容将自己梳洗干净以后,穿上整齐的衣服,站在角落中等待凌悠扬的归来。差不多的年纪,对方甚至还要比他小上几岁,为什么凌悠扬可以过着高高在上的生活,而他却卑贱地苟延残喘?他恨,他恨,他恨!

  看到凌悠扬回来,皇甫容立即跪下,“拜见七殿下。”

  凌悠扬走近他,“抬起头来。”

  皇甫容柔顺地抬头,他知道,容貌是他唯一的武器。

  “你若是一个女子,也许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嘴上虽然这样说,凌悠扬脸上却丝毫没有惋惜之色,他抬抬下巴,“站起来。”

  皇甫容乖乖站起身。

  凌悠扬已经坐在椅子上,跷着腿,支着下巴,傲气十足,“转个身看看。”

  皇甫容顺从地转身。

  凌悠扬露齿一笑,“身段也不错,这张脸长在男人身上实在可惜。这样吧,从今日开始,你就以女子身份跟在我身边,每日都穿上女装。”他自得地打个响指,“比起你现在不明不白的身份,换个漂亮女人留在我身边比较不会落人话柄。”

  皇甫容展颜一笑,笑容仿似白莲徐徐盛开,低头道:“是。”

  “你叫什么?”

  “皇甫容。”

  凌悠扬是个不错的主人,不会苟责下属。皇甫容谨守本分,比起在军营中猪狗不如的生活,在凌悠扬身边他要安逸稳定得多,简直是天壤之别。而且,凌悠扬待他比其他仆从要好多了,甚至不需要他做什么事情,只需每天陪伴在他身边。旁人只道这位凌氏七皇子年少风流,宠溺美人。

  皇甫容不知道凌悠扬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凌悠扬没有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安分守己地待在七王府,不敢沾惹任何事情,因此生活得相当舒坦。安逸之中总会抹去人的棱角,皇甫容也不例外,他已经懂得思考,究竟什么时机出手才好。

  一日,皇甫容在服侍凌悠扬早起更衣。凌悠扬穿好衣物后没像以往一样离开府邸,而是坐在床沿上,目光含笑,揪着皇甫容上下打量。

  皇甫容心中有些恐慌,垂首站在一旁任他大量。

  “皇甫,你以前在草原上是过游牧生活的吧?”凌悠扬状似无心地问道。

  “是。”

  “大草原上各个明祖都被极东国统一了,所有的皇族都已经被诛杀才对,你为什么还活着?”凌悠扬戏谑地看着他,看间皇甫容一脸惊慌,他笑意更盛,只是笑意之中隐藏着一份冷峻,“五哥这次做得不够彻底,虽然你已无法延续后代,不过留下你终是祸害!”

  皇甫容扑通一声跪下,道:“七殿下饶命。”

  凌悠扬漫不经心地流露出杀气,“我为什么要饶了你?”他弯下身,抬起皇甫容的下颌,“这张脸看久了也是会看腻的,你对我而言已没什么新奇。”

  死和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皇甫容这时还不够了解凌悠扬的恶趣味,不过,为了能逃过这一劫,他缓缓道:“七殿下,你早该知道树下的身份才对。”

  凌悠扬眨眼,丝毫不否认,“的确。”

  “那么,为什么今日才想到要杀了属下?”皇甫容大胆地反问。

  凌悠扬笑眯眯地盯着他,“前段时间记性不好。”

  皇甫容犹豫片刻,冷静道:“那么,七殿下的记性怎么突然又变好了?”这种语气跟皇子说话,有些不敬的意味在其中。

  凌悠扬也不恼怒,笑吟吟地问道:“皇甫,那你说说,你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军营和七殿下身边,这么简单的选择,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在七殿下身边舒适多了。”

  “啧啧,说话真不老实,你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伺机报仇吧?”凌悠扬依旧是一副灿烂笑容,看见皇甫容尽力掩饰的惊恐,他哈哈大笑,仿佛一个顽劣的孩童终于恶作剧成功,“你想杀了五哥吗?”

  皇甫容沉默,凌悠扬嘴里虽称凌远禄为五哥,可皇甫容却没听出一丝尊敬之意,甚至连亲情的意味都没有,思来想去,他不敢随意回答,只得轻轻点头。

  “有点儿勇气嘛……”凌悠扬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我早就看出你的意图了。这段日子以来我让你吃好穿好,本以为可以磨平你的仇恨,想不到,你还有几分骨气。”他又笑道,“不错,我喜欢有骨气的人。”

  很久以后,皇甫容在了解凌悠扬的为人以后,当他再次回想这件事情时,他明白凌悠扬本意是想拿他当个玩具而已。看他满心仇恨,凌悠扬就偏偏磨去他的仇恨,等到他不想死不想报仇的时候,凌悠扬理所当然会把他当个废物一样地抛弃,再大肆嘲笑一番。

  “谢七殿下夸奖。”

  凌悠扬侧靠在床柱上,“虽说五哥才是罪魁祸首,不过,终是极东国灭了你们。可是凌氏害你至此,你就没想过要趁机杀了我吗?”

  “七殿下对属下有恩。”皇甫容坦白道,“即使凌氏全灭,属下也记得自己欠七殿下一命。”

  “胆子真是不小。”竟然说凌氏全灭?凌悠扬兴味地看着他,“凌”这个姓氏他也不甚在意,等他登上帝位以后换个名字也无妨,不过,那样恐怕会惹来不少儒酸的谴责。

  “皇甫,你现在说话不够硬气,很大的原因就是你自身实力不够,你有想过提升自己的实力吗?”

  皇甫容如闻天籁,惊喜地抬头,道:“望七殿下指一条明路。”

  凌悠扬从枕头下面摸索出一本破旧的书籍,直接诶扔到皇甫容身上,道:“喏,拿去练练,我是练不来,只有阉割后的男子能练。”早就想找个忠心的宦官当心腹,这武功连他看得都眼馋,可惜,他当然不会为了秘籍而跑去自宫,恰巧皇甫容撞到他面前,也算是机缘巧合。既然需要一个宦官当心腹,这心腹是每天都要在他眼前晃荡的,能够长得如此美丽自然再好不过。

  皇甫容感动地俯下身子,道:“多谢七殿下。”

  “谢倒是不必了,这种话我听多了。”凌悠扬慢悠悠地站起身,一双黑瞳让人瞧之生寒,“不过,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你欠我一条命。”

  皇甫容猛然抬头,眼眸之中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放心,耐心地在我身边等待,等到最后,我会把凌远禄交给你,任你处置。”

  皇甫容的武功突飞猛进,旁门左道的功夫总是容易走捷径。凌悠扬每次外出都会将他带在身边,有此,认识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凌悠扬从来没有跟皇甫容说过他要干什么,他每次只会下很具体的命令,而皇甫容都是一一照办。其实也不用说什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皇甫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对他要做的事情自然了然于心。跟在凌悠扬身边以后,他对凌氏皇族错综复杂的关系了解多了。他臣服于凌悠扬,一是因为凌悠扬有恩于他,二是因为他相信凌悠扬有实力称霸天下。

  皇甫容一直很佩服凌悠扬的隐忍与伪装,凌氏七皇子浪荡不羁风流天下。虽然他看见凌悠扬每次都很享受地依偎在美女身边,日日笙歌纵情欢乐。可是,透过凌悠扬的眸子他就知道,那一双漆黑的漩涡般的绝色瞳孔里面,什么也没有,那是一片终日不见阳光的迷雾。

  皇甫容替他暗杀各类仇敌,帮他派人联系雀南国的陆务惜,帮他笼络各方势力。皇甫容从来不多问一句多说一句,多年主仆已经养成足够的默契。

  大雪纷飞,白色的雪花飘舞在边关。

  冷立要偷偷溜到岐阳城的外围,来一次出其不意的突袭。凌悠扬厚着脸皮跟去,身边的人除了皇甫容之外,还把唐礼和张奎也带去了。果不其然,在长时间埋伏之后,终于等来了岐阳城里出来巡逻的一队人马。

  在此之前,皇甫容根本没怎么听说过符弦歌的名字,或许在其他人嘴里说过,但跟他的生活无关,所以他从未放在心上。

  看到为首的一男一女,冷立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挥手下令,立刻让士兵上去围剿,他们的数量远远多于岐阳城一方的士兵数量,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仗。凌悠扬没什么兴趣,骑马走在最后面,皇甫容紧紧跟随在他身旁。

  “有个女人呢,这样看过去,好像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凌悠扬懒懒地开口,“看冷立那样子,那女人应该也是个人物。”

  皇甫容顺着凌悠扬的目光望去,的确,很少在军队中看到女子的身影。

  “嗯……让我猜猜会是谁?”凌悠扬的一双眼睛看似有情却无情,淡淡看着眼前的好戏,“该不会是岐阳城那位少女城主符弦歌……”

  话没说完,弦歌的目光已经遥遥往来,嘴角似乎噙着浅浅的笑意。胯下白马威风凛凛,黑发混杂在雪花中飘扬,雕翎戎装,她一手挽弓一手拉弦,风姿清冷绝俗。

  凌悠扬忽然一动不动,那抹笑容看得并不细致,女子的容貌也不甚清楚,可是那样的画面让他脑子里一瞬间变得空白。

  只是一瞬,嗖的一声,箭已冲到他的眼前。

  “七殿下,小心!”皇甫容也有片刻的恍惚,开口时已经迟了,他只来得及碰到凌悠扬的身体,让他避开心脏处最致命的攻击。

  匆忙中凌悠扬只来得及低下头,一箭风雪穿肩,他只看到箭的前端,整支箭已有半支没入身体。他抬首遥望,符弦歌嘴角的弧度似乎更深了些。“很好。”他气喘吁吁,这个女人他记住了,倒下之前只说了一句,“皇甫,带我回营。”

  皇甫容衣带不解地照看在凌悠扬身边,军营中没有高明的大夫,治疗环境不够好,药材也不够名贵,凌悠扬在床上躺了好些天,等他醒来的时候,冷立已经把岐阳城异邦人悉数抓获,自然也包括符弦歌在内。

  凌悠扬醒来的时候眨眨眼,问的第一句话是:“那个女人是不是符弦歌?”

  皇甫容道:“根据属下听到的消息,确实是符弦歌。”

  “呵呵,”凌悠扬笑得很畅快,“冷立应该都把他们抓来了吧?那女人在冷立手上几天了?”

  冷立刑囚过的人很少会有完整的人,这点皇甫容也知道,他想了想,道:“有两天了。”

  “嗯,但愿那女人还没缺胳膊少腿。”凌悠扬幸灾乐祸道,“皇甫,把那女人带过来。”

  皇甫容是应命去找符弦歌的,他也对当天大雪中那挽弓的女子印象深刻,走到监牢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她也是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看,和路上的登徒子有几分相似。

  这个女人是殿下想要的女人,皇甫容是这样想的,可怜的女人,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爱上殿下。他跟在凌悠扬身边这些年,来来去去的女人见得多了,凌悠扬喜欢美人确有其事,可是,也就只是像喜欢消遣一样的喜欢。

  皇甫容在心中是有几分同情的,这样英姿飒爽的一个女人将没有未来,失身又失心……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逾越了,回神想想自己,多少有些相似之感,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下,总而言之,此事与他无关,他只要奉命行事就好。

  对符弦歌这个女人,他是对她动过杀意的,她窥见他最不想让世人知道的秘密。也是在真正动了杀意以后,他才开始认真关注这个女人。杀之不成便罢了,即是七殿下的命令,他终归是要遵守的。七殿下有七殿下的算计,他真正的仇人,真正想杀的那个人并不是符弦歌,对于这一点,皇甫容还是清楚的。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皇甫容就站在离她不远也不近的距离,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女人。

  他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一个人,看得多了,倒真的发现了她的不同。七殿下还是以一种玩乐的心态与她周旋,套句殿下曾说过的话:“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只会让游戏更加有趣,尤其对手还是一个美人,呵呵,陪她多玩一会儿也无妨。”

  七殿下那时候恐怕并未料到,不知不觉中,这短短的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生一世。

  他脸上常挂着无所谓的笑容,看上去像是没什么脾气,可每每遇到七殿下就会咬牙切齿脸颊通红通红,像是一层淡淡的晚霞。

  她每次看到自己都会目不转睛地看一会儿,脸上不自觉显现出赞叹之色。两只手还不规矩地想模上来,可她偷偷看一眼站她身旁的七殿下后又会莫名叹气,不敢轻举妄动。

  她说她这辈子算计来算计去、妥协来妥协去累都累死了,本以为老年生活才会悠闲轻松,想不到被凌悠扬俘虏也可以享受人生。

  皇甫容记得自己当时忍俊不禁,看着这个女人一副将凌悠扬除之而后快的痛快神色、偏偏又无可奈何的郁闷神情。天空的色彩淡淡的,他忽然觉得心情很轻松。

  后来,她被符雪迟救回歧阳城了;再后来,他也随着七殿下回到了极东国。然后他发现,有一些东西在不为人所知的情况下悄悄改变了。七殿下依然肆意放纵,流连花丛,该布局的布局、该享受的享受,可是,七殿下会不知不宽在其他女人身上寻找那个人的彩子。

  皇甫容不知道食己是怎么发现的,也许他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四处寻找那个人的影子。

  他发现了,凌悠扬却没有发现。他没有吿诉七殿下——殿下既然不以为意,那应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吧?

  “殿下您不是喜欢她吗?”终于有—天,皇甫容忍不住这样问凌悠扬。殿下口声声说了为了其他事情才独自赶到京都,可是您一来马上找到了她。您的确喜欢美人,可是,当您看着她时,您眼眸中流露出来的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说明了—切。

  殿下光明正大地说想娶杨丽凝,可是您却会在说过这句话后以挑衅的目光望着弦歌。您以无所的态度问她嫁不嫁,半似笑半认真,符雪迟后来的介入当然也是原因之一,可当您说出那句“我要弦歌”的时候,您脸上的面具溃然崩落。

  冥冥之中,沉沦俗世,究竟是谁在宿命里搅乱那一池春水?

  她终究是嫁给七殿下了。这桩婚事也算是皇甫容乐于见成的。斗转星移,春去秋来,皇甫容不断询问自己,他到底是因为觉得他们相配才促成他们还是因为看透殿下心底的意愿才撮合他们?更或者,是因为他想让自己离她更近一点儿?

  无论是哪一个原因,结果就是这样。

  他待在她身边,他保护她,他陪伴她,而且还有―个很充分的理由:这是七殿下的命令,不得不从。

  一颦一笑,世上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光论脸蛋,他就胜上她几筹。说温柔她称不上,说体贴她也够不着边,说聪明她满肚子鬼主意。七殿下常常咬牙切齿地说:“这女人有什么好?我究竟喜欢她什么?”

  可是,为什么他的目光就是转不开?看到她微笑,他的心情也会不自觉地转好,看得她伤心,他也无法克制地心痛难受。他一遍又一遍地吿诉自己,这女人没什么好,这女人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可是,想得越多,她的影子就隽刻得越深。

  为什么?他想,他是无可救药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他这样告诉自己,也许殿下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才命他守在她身边,他可以更加尽心尽力地保护她。

  不能让旁人看出端倪,更加不想让地知道自己的心思,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会不动声色地疏远自己。皇甫容在艳的绝色的面容上戴上了一个天下间最坚固最冰冷的面具,他只看着她就好,只需看着。

  其他的,他无能为力。

  早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失去一切。

  在她边的时候,是他一生之中活得最像人的时候。她常常会忘记他的性别,他的难堪,她不记得了,皇甫容觉得自己也开始慢慢忘记,最让他感到自卑的事情、最让他悲痛的事情,就在她云淡风轻的态度里渐渐消失。然后,他开始习惯于穿男装。

  “我穿着女装的样子太多人认识,不方便。而且,穿着女装打斗起来也很麻烦。”当她问起时,随便一句话都可以是理由,这些理由的确也是事实,只不过,真正的愿因他却是不敢探究。

  在他心里,存在了一些奢侈的念头,不敢说出口的奢侈念头。

  皇甫容一直站在离她最远亦最近的地方,在情海旋涡中翻滚的两个人看不清楚,他却在旁边看得心痛。他什么都无法做,至少可以为她默默祝福。

  他知道,她会为殿下而吃醋,她心中在默默为符家担心。他知道,殿下千万百计地试探她,殿下已经对她动心,在皇甫容心中,他们两个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郎才女貌,多好,这样他也可以一辈子看着她幸福的模样。

  连环计的最后一环,太子凌靳朔被殿下诱得逼宫,大功吿成,皇甫容紧握双拳,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杀了凌远禄,大仇得报,从此以后,他的幸福就是守在她的身边。

  一盏香茗,茶香袅袅。

  皇甫容正在弦歌面前表演剑术,一个转身,一个突刺,每一个动作都尽量做到完美。听得她夸奖的一瞬间,他开心得好像得到了整个世界。

  她在对他微笑,皇甫容不自觉地避开自己的眼眸,半是因为不好意思,半是因为害怕自己的眼眸会泄露出什么不该泄露的情绪。

  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安逸的生活没有磨灭他的仇恨,可是,在她身边呆久了,他的心里眼里都是她的身影,不知不觉,仇恨也设有以前那么浓烈。

  凌远禄进来的,一瞬间,皇甫容脑中的记忆骤然回到大草原上血腥杀戮的一幕幕。

  “高兴吧?仇人亲自送到你眼前,任你处置。”她轻柔含笑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皇甫容身体一僵,紧接着就听到凌远禄用令他憎恶的声音喊道:“给我活捉符弦歌!”

  活捉她,你连她的一根手指也碰不到。

  “好大的口气!”弦歌笑得张扬,跨前一步,“皇甫容,天塌下来由我担着,放手去做。”

  天下有纵千般美色,也不及她此时的一笑一言。皇甫容一剑致命,一剑穿胸。看到仇人死在自己手里的快感,竟然比不上事后的一句赞叹:“漂亮,近乎神技。”

  “多谢王妃。”

  “谢谢。”

  “谢谢。”

  在他连续三遍道谢以后,他只看见她的嘴角一勾,摄魂夺魄,伸出纤纤玉手抹抹过他的面颊。他一动都不能动,以为自己身处幻境,全身僵硬。

  “这么漂亮脸,用来哭泣太可惜了。”魂牵梦绕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皇甫容怔怔地望着她,避开令他留恋的温度,说话添上一份苦涩:“这句话,七殿下也说过。”他们两个,果然是天生—对。

  殿下以为,他可以给她想要的—切;殿下以为,拥有这个天下就可以永远拥有她。符弦歌是个怎样的女人,殿下比我更请楚。可是,殿下仍然要做令她伤心难过的事情。他想阻止的,他想让她幸福快乐,可殿下以为,只要她不知道,就不会有事。

  符弦歌是个怎样的女人?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没有办法骗她,他没办法违抗她。在殿下和她之间做选择,他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这一边,她要他说,他就全部说出来。她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她想知道什么,他就说什么。

  皇甫容知道,她不忍心离开殿下和凌楠,所以,她在反击之前尝试和殿下沟通。可带来的结果却是被幽禁。她什么也不说可是他知道她伤心了。殿下不愿意妥协,她也不会愿意妥协的。

  “皇甫,帮我准备一些药。”

  不问她用来做什么,既然她开口了,既然她要了,那么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把东西给她。

  “皇甫,帮我联系一下凌陌忧。如果要离开极东国,我需要他的帮助,麻烦你替我跑这一趟。”弦歌握住他的双手,一字一句:“拜托你。”

  皇甫容沉默,他自是不愿意看她离去,可是他不帮她不代表她不会离去。她开口的要求他不忍拒绝。来到凌陌忧那里传递她的要求时,一切都很顺利。那时候,凌陌忧的笑容满含深意,似乎一眼看透他的想法,“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跟在皇上身边那么该知道皇上的性子,你这样做会惹怒凌悠扬的。”

  皇甫容垂首,不卑不亢,道:“奉命行事而已。”

  事后,皇上只是将他关起来。皇甫容没有任何反抗,关起来也是好的,他不用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每一分毎一秒,时间的蔓延就像折磨一样,思念就像毒药一样侵裘脑海,四肢五骸,在神经上颤抖出情伤。

  她要走了,她要走了,她要走了……他想见她一面,疯了一样地想。门外的守卫跟本挡不住皇甫容,他知道她的愿望,他知道她舍不下凌楠,所以他抱着她的孩子站在路上默默等候。真好,最后的时候还能看到她对自己笑,他本以为这已经是极致的幸福了,然后他听见她说——

  “皇甫,你想和我一起回雀南国吗?”

  她心里有他的位直吗?她是在担心他吗?在这天大的诱惑之前,他没想到自己会柜绝。他留在极东国,他替她保护凌楠,只因她的一句话,他就保凌楠—世平安。

  他以他的生命起誓。

  不用她道歉,不用她同情,不用她恳求。只要是她做的,只要是她想只要是她要的。她的一句话,决定他一生的宿命。

  皇甫容就此留在凌楠身边,朝夕陪伴。凌悠扬对此也不多发一言,似乎心中已能猜到事情始末。皇甫容曾以为他至少会被皇上责罚一番,可事情的发展意外地平静,皇上从此治理他的万里江山,而皇甫容则守护在幼小的太子身边。

  当放不下的那个人走了,似水流年,连他也不知道时间可以这样过去。

  在这幽深皇宫之中,皇甫容深觉自己可以了解臬上的思虑念想。

  皇上恢复了以前的放浪形骸,别人都是这样以为的,可他知道,毕竟是不一样的。以前的七殿下把凡事都当成消遣,美人如花,花折则弃。如今的皇上,却是在繁花璀璨中迷醉,不是不爱那个女人,他只想证明,他已经不爱那个女人了。

  深夜,繁星。

  在凌楠熟睡之后,皇甫容一人坐在御花园中安静地甩念,她走了,给他留下一杯思念的苦水。忽然,耳中听闻阵阵娇笑,皇甫容怔了怔,下意识地向发声处行去。

  醇酒美人,皇上坐在软榻上,膝上卧着一个美人,身旁靠着一个美人,两位美人极尽挑逗,皇上噙着淡淡的冷冷的笑,遥望苍穹,“下去吧。”

  两位美人知情识趣,恭敬的告退。

  冰凉的夜,皇甫容鬼使神差地就出现在凌悠扬面前,“皇上。”凌悠扬鳖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凌楠睡着了?”

  “是”

  “唉……”凌悠扬叹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派你守在她身边,若是没有你的帮助,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也许就走不了。”

  皇甫容下跪道:“任凭皇上责罚。”

  “罚了你又能怎样?”凌悠扬笑容冷峻如冰,“罚了你那女人就有心有肺了?”

  “……皇上如今也活得很快活。”说这句话时,皇甫容是有一点儿违心的。

  “快活吗?整个天下都跪伏在朕的脚下,的确应该快活才对。”凌悠扬用力地深呼吸一下,笑声从喉腔里蔓延出来,“很快活啊,日日夜夜美人相伴。一开始,朕不过是睡不着,所以想找人陪着睡觉,既然要找人陪,自然要找美人。可惜啊可惜,搂在怀里,每一个感觉都不对,然后,就越发睡不着了。”

  皇甫容不敢搭腔,只是默然地站立在一旁。

  “那个女人如果知道了,肯定很得意。”凌悠扬仰头霣天,“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朕原本是想忘了她的,朕忘了她却不准她忘了朕,然后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如今看来,却是朕走不出来。”

  凌悠扬慢悠悠地站起身,懒散地鳖皇甫容一眼,淡淡道:“你下去吧,朕还是抱着凌楠睡觉安稳些。”说罢,就移步向太子寝宫走去。

  “皇上,”皇甫容忍不住喊住他,说活的内容虽有些不敬,可他还是无畏地提醒道,“今晚睡觉的时候您小心—点儿,不要再压着太子殿下了。”

  凌悠扬低笑一声,挥挥手就走了。

  凌楠的眉目是有几分像符弦歌的,不过气质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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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点技能的拽巴女 × 一个总想证明自己不是只适合吃祖荫的凶巴男~ ****** 燕京苏家的大姑娘从田庄养完病回府后,似乎跟从前不一样了,她不仅令顽劣反叛的亲弟弟对其俯首贴耳,还使得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秦三爷甘心为其鞍前马后地跑腿。 与此同时在锁器一行具有霸主地位的苏家却正面临发家以来最严峻的考验:京城突然间冒出一位号称“鬼手”的制锁高手,传说制出的锁器比苏家的锁具更加复杂精密,已令城中大户不惜千金上门求锁,名气已经直逼当年苏家的开山祖师爷! 东林卫镇抚使韩陌有个从小与皇帝同吃同住的父亲,打小就在京城横着走,传说他插手的事情,说好要在三更办,就决不留人到五更,朝野上下莫不谈“韩”色变。 但韩大人最近也霉运缠身,自从被个丫头片子害得当街摔了个嘴啃泥,他丢脸丢大发了,还被反扣了一顶构陷朝臣的帽子。所以当再次遇上那臭丫头时,他怎么舍得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呢? 只是当他得偿所愿之后,前去拜请那位名躁京师、但经三请三顾才终于肯施舍一面的“鬼手”出山相助办案之时,面纱下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校草的小祖宗又软又甜

北城北外高中来了一位转学生,白皙的脸庞,微卷的长睫下那双杏仁眼更是楚楚动人,高扎的马尾秀丽清纯。 “迟哥,这位转学生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顾迟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顾迟,桀骜不羁,北外高中校草,多少女生中的校草,传说中读书好家世好颜值好集一身的迟哥。 一日,“好学生”苏晚卿的脖颈上多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晚卿,你的脖子红红的怎么了?” “蚊子咬的。” 放p!!!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到处找是谁干的。 顾迟蓦地勾唇笑了声,直接勾过苏晚卿纤细的腰:“我咬的,怎么了?” Ps:1. 社会迟哥vs人间妖精 2.从校园到婚纱,后期都有一点点都市 3.很甜很甜很甜,欢迎大家入坑!!

折月

薛姮照知道自己是个祸害,故而她有意无意地把自己藏起来。这么多年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薛家有位大小姐,却很少有人见过她。 可随着家族遭难,她也无法独善其身,入宫做了最低等的婢女。深宫之中处处艰险,事事惊心。 她被人嫉恨、打压、觊觎、陷害……却总能化险为夷,出奇制胜。四司总管钱三春:本总管有意提携,你竟不知好歹! 不肯伺候我,就安排你去闹鬼的院子上夜!几天后,钱三春投井而死。 何贵人:我看你这般妖艳,必是要勾引皇上!来人啊,给我烙毁她的脸! 一转眼,何贵人被降为庶人,贬到冷宫去刷马桶。皇后:敢与本宫作对,叫你死无全尸! 三年后,废后坟头长满了野草。薛姮照深知,做小伏低,苟且度日,终究只会如蝼蚁般被人碾死在脚下。 既然如此,倒不如放出手段来,于混沌中扭转乾坤……本文非重生非穿越,无空间无异能。 有CP,正剧风。

又逢君

《又逢君》 亲娘病故,亲爹冤死,留下千万家资。 十四岁的冯少君,成了冯府众人眼中的肥肉。一个个摩拳擦掌,想咬下一口。顺便将她许给病怏怏的秦王幼子冲喜,借此攀附权贵。 日后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指挥使沈祐,此时还是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少年。怎么也没料到,刚回京城的冯三姑娘相中了自己……

我在仙界富甲一方

以一己之力推动天地剧变、吃了一界飞升红利的扈轻万万想不到,自己在仙界的新征程是从当陪嫁的厨娘开始。 为了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炼!器!师!那就从补锅开始!修补也成道,道成我为王! 新文养护期间欢迎大家来看本文前篇——《宝妈在修真界富甲一方》(已完结)

我在聊斋修功德

【无cp、聊斋风、萌宠、轻松、女强升级流、基建】宋玉善,衔玉而生,宿慧之人,一朝踏上修行路,自此鬼道、妖族都有了她的传说。 鬼:“宋掌柜是我们鬼生快乐的源泉,为鬼道建设付出良多,不求回报,感恩!”妖:“宋师大德,舍己为人,得蒙教导,永生铭记。”宋玉善:“你们以为我亏了,实际上我大赚!”大白鹅:“嘎嘎嘎~哒~”

快穿之逍遥道

星辰破晓,灵魂展翼。追寻宇宙的奥秘,直面未知的挑战。

惊鸿楼

何家大小姐是假的,真的何家大小姐掉到黄河里了!城里百姓搬着小板凳拿着瓜子,蜂拥而至,真假千金的大戏要开锣了! 何苒觉得人生在世就是要不断尝试,吃没吃过的美食,喝没喝过的美酒,赏没赏过的美景,偶尔来一把角色扮演也不错,就当给汤里加把胡椒粉。 何苒怀揣对新生活的向往,喜滋滋的睁开眼睛,咦,这个地方她来过!

年代文首富的恶女娇妻重生了

高卿禾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重回二十岁!这一年父亲头发乌黑茂密还没变成地中海,母亲一口气揍三娃癌细胞不沾边,弟弟浑身使不完的牛劲还没被人打死,妹妹爱学习准时回家不叛逆。 高卿禾:很好,坐稳团宠人设,享受幸福人生。坏消息:才知道自己是年代文里的对照恶毒女配。 脑子里还有一个狗系统告诉她,想要改变前世恶女凄惨结局就要学做好女人,舔原书男主上位当女主。 高卿禾:笑死,恶女改不了一点!重来一回,她现在只想对自己家人好,弥补前世对他们的亏欠。 再督促前世她那个冤种首富老公,遵纪守法做个好人。然后……破班谁爱上谁上,为了躺平大计,全家人都给我卷起来! ——江抱海靠一口破煤窑起家,在商场叱咤风云几十年,最后却因女人六十老头喜迎铁窗泪。 一睁眼,他回到赵庄那个小破窑,经过大风大浪的江抱海无悲无喜,只暗暗发誓再也不要爱上坏女人! 结果他前脚才出门,村口小卖部老板就举着电话问他: “二支队高家那闺女托人打电话来问你再约一回,你去不去?”江抱海嘴比脑快: “去!”明明上辈子第一次相亲爽了他的约,这回怎么还主动约他?蹊跷,太蹊跷,他倒要看看坏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错把福星当炮灰?全家跪求我回头

陶蓁穿成了甜宠文里的炮灰女配。养父母一家把她宠成掌上明珠,她却非要当白眼狼卑躬屈膝去讨好宠爱假千金的亲生父母。 生父生母以她为耻,男主将她当做刺激假千金和敛财的工具,最终更是被榨干价值,被男主一脚踹死。 就连为她讨公道的养父一家也被连累,全家团灭。陶蓁眉头紧蹙,原主糊涂,放着疼爱自己的家人不要非要去找虐,简直缺心眼! 她当即转头抱紧养父母大腿,帮养父官场晋升、助养兄事业腾飞,把亲生父母气得跳脚。 生父骂她扫把星,还想要她的‘救驾之功’去救儿子,想得美,她直接用功劳向皇上换了当朝五皇子当夫婿。 众人瞠目结舌,五皇子那可是天生的傻子!陶蓁笑的眉眼弯弯,傻子好,身份尊贵家财万贯还妖颜若玉,傻子全身都是宝! ----自此,痴傻的皇子有了护着他小媳妇。陶家那几个脑子有病的兄长也迎来了能治他们的‘神医’。 男主嘲笑傻子傻,傻子抱着陶蓁哭唧唧,转头就扑上去抓花他的脸;女主讥讽陶蓁蠢,陶蓁拉着傻子就朝她丢虫子;男女主气得跳脚,陶蓁摊手:你们怎么和傻子一般见识? !

我家徒弟又挂了

被称为修仙界第一人的玉言尊上,等了一万六千年,终于收到了一个徒弟,细心教导,认真呵护。    看着她渐渐领悟,慢慢强大,眼看要一飞冲天的时候……她挂了!    于是他又收了一徒弟,细心教导,认真呵护,然后……她又挂了!    于于是他再收了一个徒弟,接着……她还是挂了!    玉言:……    徒弟:……    (为什么每次重生,都会被同一个人捡回去啊,摔~~~~)

边缘人物她重生了

苏玖感觉自己这辈子活的像个笑话,父母寻不到,好友救不了,就连到手的丹器法宝,都总能以各种奇怪的姿势跑到另一个人手里。 直到死了之后,她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里的边缘人物,还是那种连路人甲的台词都能比她多上几句的炮灰。 重活一世,她只想让对自己重要的人的命运,脱离这个话本,不再重复前世的悲剧。

被家暴致死,我靠弹幕杀疯了

前世,姜安宁满心欢喜的嫁给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浑不知落入狼窝,被婆家与丈夫觊觎算计财产,含恨惨死于漫雪冬日。 因小姑同她学习苏绣技艺时,懒学不成,就毁了她的手,让她再也做不了绣活,丈夫无钱继续娇养在外的相好时,因向她索取银钱无果,便打断了她一条腿,那年寒风凛冽,她衣着单薄染了风寒,脑袋昏沉无力晚起了盏茶的功夫,便被赵家人棍棒相加,浑身没一块好肉,死不瞑目。 死后无人为她敛尸,最终于春日来时发臭发烂,红颜枯骨。重生后,意外看见弹幕提示,姜安宁如有神助,誓要让前世所有害她之人付出代价,谁挡杀谁! 终于手刃前未婚夫一家,为前世的自己报了仇,却发现上辈子的所有悲剧,都是有人在刻意为之……-一场 “香云纱案”砍了前江宁织造满门的脑袋,也让姜安宁失去了爹娘,沦为孤女。 当她通过爹娘留下的手札,探索香云纱制作方法时,却发现当年之事竟另有隐情,所有人,似乎都在被那一位玩弄于股掌。 【非遗】+【弹幕】+【复仇】+【搞事业】+【探案】

名门春事

贺知春嫁给崔九郎十年仍是清白身!重生后,她端起陶罐狠狠砸破丫的头,从此崔郎是路人。 这是一个吃货女主与毒舌蛇精病男的种田生活,种着种着,他们挖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已有完结文《贵女重生记》《重生之炮灰九福晋》,请放心跳坑。

古代科举日常

《古代科举日常》 新书《茗门世家》已发,求支持! —————————————— 农学硕士杜锦宁: 先写话本,进学堂做个学霸,再来分家。循环养殖,嫁接果树,改良稻种,做个古代大农豪! PS:这是一个现代农学硕士穿成古代女学霸,一路科考成为大司农,为古代农业发展做贡献的故事。

逃荒不慌,全家大佬种田忙

徐月穿越了! 穿越的第一天,她爹垂死病中惊坐起:吾乃堂堂金丹真人! 穿越的第二天,任劳任怨的娘亲,冲她爹甩手就是一巴掌:你要是我舰船上的兵我早特么一枪毙了你! 第三天,憨厚内向的大哥忽然暴起,力大无穷,喉咙里发出吼吼的非人吼叫,见人就咬! 第四天,不小心脑袋磕在桌角上昏死过去的姐姐醒来之后就喜欢捡棍子蹲灶房里“咻咻”的比划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就在徐月觉得自己已经够惨时,隔壁快嗝屁的大爷告诉她:“自董兴入京以来,天下群雄并起,占据州、郡者多不胜数,又逢天灾,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徐月看看屋内面目全非的家人,又看看外头尸横遍野的惨像……她不活了行不行! PS:无CP 书友群号:736660918

背靠大理寺发放手工活

现代手工博主程满月,刚穿过来就面临天崩开局,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债主上门讨债,扬言不还钱就卖房子。 阿耶重伤抑郁,阿娘就只会日日哭跟抱怨,三个姐姐随时被夫家休弃,哥哥也要面临交不起束脩被赶出学堂。 穿到了这家幺女身上的程满月表示,这都是不是事。只要有手有脚,土坷垃里面都能刨出来金子。 更何况,程家与大理寺跟书院仅隔着一条街,安全性高,陪读的婆婆妈妈小姑子大姨子不要太多。 程满月带领全家振奋精神重操旧业,从此烂布条里淘绢花,干花做成仿真花,马车也要配雨刷,订单上去了就打包发放手工活,阿耶阿娘再也没时间抑郁了,发货数钱数到手抽筋,姐夫们跪在地上哭喊着原谅,哥哥成了书院里最受欢迎的崽,婆婆妈妈们再也不盯着别人家一亩三分地了,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挣家用。 本是为了给家里还债的营生,一不小心就做成了长安的铁娘子,还被圣上嘉奖女子典范。

农女她官拜一品

景泰二十年,她为爹娘与家族报仇后,一闭眼没魂归地府与爹娘团结,反而带着记忆投胎后世现代。 好家伙,二十二岁又穿回景泰十年,投胎加穿越,她何德何能得老天厚爱! 熟知历史,她有太多的遗憾与不甘!至此开启与圣武大帝狼(心)狈(狠)为(手)奸(辣)的一生! 圣武大帝, “爱卿啊,也不知史书如何记载朕的成就。” “自灭满门?”圣武大帝, “!!”

和权臣一夜共感后,我女儿身暴露

一次意外,温颜将平日里冷冰冰,清心寡欲的傅峥给亲了。本以为这个秘密,会被她带进棺材里了,不想,傅峥竟然与她共感了。 某日,傅峥正在与人议事,突然俊脸苍白,腹中绞痛,手足畏冷,腰腹酸胀。 大夫面色古怪地说出诊断结果:“大人这症状,像极了妇人行经时的腹痛……”傅峥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庸医!”又一日,傅峥感染了风寒,面色苍白,身子无力,却感觉不到丝毫难受,却见身旁的表弟,咳得满脸通红,要喘不上气来,他不禁陷入沉思。 再后来的宫宴上,傅峥突然身体躁热,有了反应,不顾群臣怪异的目光,他匆匆离席,找到了表弟,果见表弟一脸潮红,眼泛春情。 “果是你这个小家伙搞的鬼!”傅峥咬牙切齿地将小表弟抱了起来,却惊愕发现,表弟竟是女儿身。 温颜:完了,秘密被发现!她收拾包袱,带着老母亲,连夜跑路,却被傅峥当场抓获。 被欺负到无力反抗的温颜,忿忿道:“你别得意,到时候生孩子,痛死你!” “甘之如饴!”傅峥不甚在意地抚摸着她的脸。直到温颜生产那日,傅峥被疼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他黑着脸,抱住温颜,咬着牙道:“乖,以后别生了!”温颜:“……”(1V1,双洁)

她除了能打一无是处

百诡复苏,异灵入侵 不可名状的怪异,恐怖诡谲的魇灵 混乱和惊悚,即将呼啸而来! 元?莫得感情?青舟,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谋求一条生路 但…… 大佬她除了能打之外,一无是处! * 女强无CP,求收藏,求推荐??(ˊω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