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帝国崩碎之战
……
一个太阳月后。
在莫塔里安离开之后第八天，人类就已彻底掌握整个乌卫一。
佩图拉博下令修建他刚发明的工程设施，在钢铁勇士和十一军团以及合成人的配合下，工程设施在今天建造完毕。
来自白骑士号的海量灵能水晶被运输往乌卫一，为这巨型路基武器提供能源。
指挥甲板内，佩图拉博站在舷窗边俯视着卫星地表。
工程设施体积极其巨大，其外壳甚至需要在铸造引擎的战舰生产车间里打造，因此在虚空之中看起来都清晰可见。
待另外四位原体兄弟以及秦夏进入指挥甲板后，佩图拉博才开口解释那工程设施的用途。
“这东西能把乌兰诺一号的虚空盾扭曲成朝内的。”
“也就是说在一段时间里，来自轨道之外的打击将必然落在乌兰诺一号地表，而乌兰诺一号地表的反轨道武器却会被它们自己的虚空盾拦住。”
佩图拉博从舷窗边离开，盯着进来的每一个兄弟。
“我制定了一套方案计划，用于在‘一段时间’里消灭乌兰诺一号地表所有重要设施，瘫痪包括虚空盾阵列在内的一切，然后再把星球核心炸掉。”
“如果某个人没把舰队派出去，那我们就能完成这件事，而不是必须得考虑利用现有战舰数量和轰炸火力密度尽可能摧毁更多异形军事设施。”
安格隆沉默不语，只为佩图拉博的才能惊讶。
佩图拉博竟然制造出了一种能扭曲WAAAGH能量虚空盾的造物……
秦夏倒是觉得挺正常，毕竟佩图拉博的天赋就是发明和创造，某些时候他的天赋会达到“巫术”的地步。
就像佩图拉博明明对灵能不屑一顾，但他却可以为了马格努斯而去发明一种灵能设施。
“有些虚空盾阵列和重要设施在地下，没那么好破坏。可别以为乌兰诺一号就是颗行星，要是它没被改造过，光有一艘荣光女王级都能在我那装置作用期间把行星炸碎了。”
“另外我发现异形有一种拦截大范围物理攻击的技术，这不仅解释了我兄弟的养父传送下去的虚空鱼雷为何被传送到轨道之外，还导致我们必须使用光矛这种能量攻击进行轨道轰炸。”
佩图拉博继续说。
“它们有仅次于我的发明家……创造一种能预测未来的装置，然后把未来将会对乌兰诺一号造成巨大破坏的物理攻击源头清理掉或送走，真是……异想天开。”
听完佩图拉博所言，安格隆细细思量一番，最终表态：“尽力而为吧，我会和我父亲以及另外三个兄弟一起下去进行斩首作战，前提是乌拉格没死在轨道轰炸里。”
“我至少能把你的旗舰从轰炸方案里单拎出来，用于轰炸皇宫。”佩图拉博说着瞥了一眼旗舰舰长洛塔拉·萨林。
萨林立刻向安格隆行礼。
这位年轻的女舰长总是信心满满斗志昂扬，但安格隆并不认为乌拉格会死在轨道轰炸里，这是一种直觉。
无论如何，斩首作战计划都得安排和执行，哪怕只是作为备用。
……
计划开始。
斩首作战部队抵达集结甲板后，乌卫一上的工程设施开始运作。
佩图拉博制造的东西一般不会出错，所以工程设施在抽干白骑士号所有灵能水晶库存后，不负所望的将乌兰诺一号虚空盾翻转过来。
舰队立刻按照计划有序进行轨道轰炸。
虚空盾阵列被铲平，巨型军事要塞被连根拔起，轨道轰炸造成的破坏一如想象般那样骇人。
但身处于甲板上的安格隆可以看到，即便乌兰诺一号地表上的防御被逐渐碾碎，乌兰诺一号的防御被削减掉百分之二十，但经过改造的地表并不容易被破坏。
即便另外几艘旗舰一直对着地面猛轰，也只能开出一个使轨道轰炸触及地下防御的洞。
坚毅决心号则是一直在轰炸皇宫。
如果人类要登陆并强行攻坚作战，大概会在损失十几万阿斯塔特后占领整个皇宫，但因为佩图拉博的创造皇宫顷刻间就被光矛夷为平地。
安格隆看向养父。
秦夏眼中那抹灵能光芒消散，缓缓摇头：“乌拉格没死，它预见到轨道轰炸之后便躲进地下。”
安格隆环视四周的原体兄弟们，然后再看向身后的饮血者们，还有子嗣们。
饮血者们不只是有星际战士，除了服务于信史研究协会的提修斯之外，包括克莱斯特在内的几个女战士都在场，她们往往会身穿高骑士盔甲作战，战斗力并不弱于星际战士。
其他原体也各自带了卫队和最信任的战士。
甲板上甚至还有上百台骑士机甲，一台通用型号泰坦。
此外还有没出现在甲板上，正在白骑士号里等待的参战“人员”。
片刻后，当佩图拉博告知轨道轰炸环节结束，虚空盾再次翻转回去时……
秦夏与安格隆对视一眼，两人均是微笑着点头，压低身体。
“兄弟姐妹们，我们又得像过去一样一起围猎猛兽了。”原体声音回响在饮血者们的通讯频道里。
“我们可不是第一次围猎巨兽。”一名角斗士摩擦着古代长剑跃跃欲试，“我要把这剑攮进杂种皇帝的腚里！”
“绿皮没那地方。”
“没有吗？干，我又没在战场上扒开它们盔甲看过……正好，老子用剑给它开一个。”
“……”
“哈哈哈哈！”
短暂寂静之后，嬉笑声在通讯频道内响起，严肃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幸好只有秦夏和安格隆以及角斗士们听得到。
“哼哼哼……别笑了。”秦夏故作严肃。
“开干吧，剑锋。”克莱斯特沉声说。
秦夏立刻施展灵能法术。
部队依次传送至乌兰诺一号地下，而秦夏与原体们以及卫队们，则是直接传送到距离乌拉格最近的地点。
穿过风雪，拎着双斧的安格隆环视四周。
周围是能让泰坦通行的地下金属走廊，耳中是狂风顺着走廊呼啸的声音，以及忽然响起的枪炮声。
吞世者们已经在和这地下设施中的绿皮交战，同合成人以及铁人们一起于远处牵制绝大部分绿皮，为斩首部队创造最佳战斗环境。
“这是最近的位置。”秦夏在前方带路，“乌拉格在用WAAAGH能量干扰我。”
十一号忽然意识到那兽人皇帝也会吃一堑长一智，顿时新生兴趣，好奇绿皮到底是如何运用WAAAGH能量的。
众人在通道中快速行进。
绿皮似乎预料到会有什么人出现，众人在转过一处夹角后正面一台镶嵌在通道正中心的搞哥金刚。
秦夏不语，只顾闷头赶路。
众人身后出现风雪，一队火力骑士从中边走出来边对搞哥金刚开火。
于逐渐爆炸的搞哥金刚旁边穿过后，安格隆看到前方的道路奇怪八弯，到处都是绿皮，其中甚至还有禁军绿皮。
然而秦夏早已看到这一防御，在众人前进路线上传送出泰坦。
通用型泰坦半跪在地上传送进通道内，于众人前方使用火山炮轰出一条通道。
部署大量绿皮禁军的道路被直接绕过，安格隆和原体们甚至已经能看到在最前方破洞中端坐的兽人皇帝。
乌拉格身穿黑色重甲，一手权杖一手长剑，孤零零一兽站在避难所大厅里藐视人类。
“这配置有点眼熟。”秦夏小声嘀咕一句，同时开启传送门试图将众人直接传送到大厅里。
但乌拉格举起权杖释放绿色能量，立即关闭传送门。
好在路途并不遥远，秦夏第一个穿过数道破洞来到乌拉格面前，疾冲时就势将长枪刺出。
火花四溅，绿光四射。
前冲的安格隆看到养父忽然传送躲避攻击，思索之时挥斧劈砍。
乌拉格轻松挡开双斧，与接下来几位原体接战，几招过后撤退两步，用包裹绿色能量的权杖击飞再次扑过来的安格隆。
饮血者们分散开，像在角斗场上围猎牛头人一般围猎乌拉格。
各种高骑士装备轮番上阵。
有人直接传送到乌拉格身后挥刀，有人用古代长剑劈开乌拉格裙甲，有人操控重力将乌拉格压在地上……
但这些都未能长时间起到压制效果，乌拉格硬生生在重力碾压中站起来并对着前方挥剑，竟是将那能射穿城墙的光束一分为二。
光束怎么可能被切开呢？
但在这乌兰诺帝国的核心世界上，光束能否被切开不取决于物理法则，而取决于兽人皇帝乌拉格想不想。
趁着切开光束的空档乌拉格迅速转身离开，斩首部队正要追上去，忽见三十名绿皮禁军冲来挡在前方。
绿皮禁军彼此相视一眼，向冲来的原体们奔去。
“荷鲁斯来了。”
通讯频道中忽然传来佩图拉博的声音。
安格隆挥斧挡开迎面劈来的战斧，迅速下蹲斩断禁军绿皮右腿，只是沉默。
“他要使用你旗舰的虚空盾传送部队，现在萨林请求你的意见。”佩图拉博只觉事已至此无需多言，说起正事。
“允许。”安格隆与饮血者们无间合作，在十分钟内对一个绿皮禁军轮番劈砍，终将其头颅砍下。
秦夏刚释放灵能轰飞面前禁军，后方突然出现一片闪光。
荷鲁斯派来的部队抵达。
但和原体预料的不一样，来的不是荷鲁斯本人，也不是他最信任的子嗣，而是一群女人。
这些女人身穿黄铜盔甲，标志性的特征是光头或者冲天辫。
寂静修女。
只有去过皇宫或是接受过她们帮助的原体，才能认出来她们来自泰拉寂静修会，是帝皇建立的禁军辅助部队。
在寂静修女们到来的瞬间，绿皮禁军们便感受到强烈压力。
那可是数百个无魂者。
当寂静修女们一拥而上围攻绿皮禁军时，星际战士和原体们发现这些看起来没接受什么改造的女无魂者，挥砍出的刀剑却比他们自己的奋力一击都更致命。
寂静修女回身打了几个手势。
因为曾经想和聋哑人交流而特意学过哑语的安格隆看清了对方想说什么，而当他用看哑语的方式知晓对方表达“这里交给我们后”，安格隆才忽然发觉自己的感知能力对这些寂静修女并不生效。
这也理所当然。
安格隆带着其他人越过禁军绿皮，向着大厅更内部的地方冲去。
“秦夏。”
跑在安格隆跟前的秦夏忽然听见荷鲁斯在通讯频道中呼唤自己。
“请在异形皇帝所在房间里打开传送门，有一台泰坦会被传送过去。”荷鲁斯说。
“泰坦？你确定？那房间还没十米高，传送过来……”秦夏边说边释放传送法术，因为他终究还是觉得荷鲁斯不至于想不到这一点。
这一次传送门没有被阻隔。
而在打开传送门并冲进房间后，秦夏忽然看到一台泰坦屹立于房间之……之内或是之外。
它的体积使它必然内嵌在墙壁之中，但却在墙壁里自由行动，而没有与物质融为一体。
再看，那泰坦形式特殊，肩膀上镶嵌的印章有着特殊图案——怒吼咆哮的狮子。
噩兆修会。
灵能泰坦。
这两个词语浮现在秦夏脑海中。
灵能泰坦调转灵能武器对准某个方向，开火。
强烈的灵能冲击使得在场所有人都在一秒钟里失去意识。
秦夏恍惚间看到绿皮皇帝的盔甲和周身闪烁起的能量，外加它撑起的屏障全部破碎，但仍旧一瘸一拐的跑着。
它抛弃禁军一路狂奔，但似乎并不像逃窜，而是像要去做某件能一锤定音的事情。
此时荷鲁斯才传送出来，拎着剑与安格隆一起奔行，同时呼喊着问：“它还没死？”
“整个星球里所有绿皮的WAAAGH能量都归它调用……”安格隆边追赶边打量荷鲁斯，“我还以为你真就只带着终结者把兽人皇帝砍了……”
荷鲁斯完全不知道安格隆在说什么。
前方再次出现一队绿皮禁军。
这队禁军穿着更加厚重的盔甲，体型也更加庞大。
除安格隆与荷鲁斯之外，原体和各自卫队立刻与绿皮禁军战在一起。
越过禁军绿皮后，安格隆与荷鲁斯终于追上乌兰诺皇帝。
当两位原体撞开沉重闸门杀入一处像是实验室的地方后，正要举起武器的他们忽然停住脚步。
房间中有两头巨兽。
一头比乌拉格矮一点，但看起来更为高大和聪明。
另一头兽，也就是乌拉格，则是被战斧砍穿肩膀，跪在地上，右手无力伸向敌兽身后的控制台。
“屠夫的养子，又见面了。”
巨兽自乌拉格尸体上拔起战斧，学着人类的样子向两位原体行天鹰礼。
安格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沉默片刻后才错愕开口：“古萨？”
巨兽背后爬出一只屁精，向着两位原体招手：“哈喽！是我！嘶嘶屁！”
荷鲁斯疑惑看着安格隆和兽人交谈，同时握着剑准备上前拼杀。
古萨却轻轻将嘶嘶屁从背后拽起，又拧断小伙计的头颅，接着又把战斧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做完这一系列迷惑行为后，古萨笑道：“请转告屠夫，我虽然一定敌不过他，但我也一定能在他的战斧下存活。”
“你要复仇么？”安格隆压低身体，寻找着古萨的破绽。
“不，我在为一项更伟大的事业奋斗。”古萨拽动斧柄割破颈部，“也请把这句话转告给他。”
巨兽躯体轰然倒塌。
只留下两位讶异至极的原体，以及刚杀死两名禁军绿皮冲进来的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