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血斧之主
……
血斧与乌兰诺交界地，某处星系。
一个所有行星都是死亡世界的星系如果没有特殊原因，银河中的任何势力都不会为其命名。
但因为星系中正有两支绿皮舰队交战，所以这个星系至少在绿皮种族的认知中有了名字——超级小WAAAGH星所在星系。
彼此纠缠交战的绿皮舰队以颜色区分敌我，一方为赤红色，一方为绿色。
于绿皮的认知中，这两种颜色被称为“血斧红”，“乌兰诺绿”。
双方舰队激战正酣之时，正穿梭于亚空间中的舰队里的一个人看到了他们，随即舰队跃出亚空间。
白色的裂隙撕裂现实宇宙的天幕，白骑士智库舰队排着三角队列越回现实，没有任何停留，早就在白骑士之主授意下做好战斗准备的舰队驶向正前方。
光矛射出的能量直线比人类的战舰更先一步搅合进战斗里。
交战的绿皮双方不约而同调遣些许位于混战外围的战舰抵御人类舰队，两艘看起来极其粗糙但绝对致命的战舰直奔智库舰队最前方的白骑士号而去。
“继续前进！”白骑士号舰长的命令声响彻指挥甲板。
整个舰队没有停留下来管那两艘战舰，但这并不意味着舰队要承受着绿皮战舰致命的近战火力接近敌人。
位于指挥甲板上的秦夏看着两艘战舰，双眼中泛着灵能光芒。
当他以第三人称视角遍览两艘敌舰的内部情况，并确认了战舰引擎所在的部位之后，灵能传送法术被他施展。
正在上层甲板列队，沉默着等待出击命令的冠军连阿斯塔特正盯着面前的怪人们看。
那是大概两千多个结成方阵的人，每一个人都穿着只用于遮羞的衣服，并且这些人全都长成一个样子。
传送法术将这些象限打造的合成人带走，全部分散到两艘敌舰的引擎室去。
位于白骑士号实验室内的象限以本体操控着这些合成人。
泡在营养液里的脑子，一点残留的器官，这就是象限的本体。
而装有营养液的罐子连接着一台位于实验室地板下方的庞大设备，这庞大设备为象限提供了算力，以及指挥作战所需的一切。
象限的左右脑分别被用于指挥两场地点的作战。
在一艘绿皮战舰的引擎室内，守卫于此的绿皮们看到突然传送出来的合成人们。
铺天盖地的火力投射向这些不速之客。
象限的左脑操控着合成人们在枪林弹雨之间穿梭。
大部分合成人都是一股脑的朝着引擎冲去，少部分合成人在前方斩杀挡路的绿皮，为后方的“自己”开路。
合成人动作敏捷至极，双手化成的利刃轻易刺穿绿皮的盔甲。
而即便遭受攻击命中，那些散落一地的特殊分子材料还能重新聚合在一起。
量产，并不意味着产品低质量。
当初在火星上，于断绝师徒情谊之战里象限表现出的战斗力有多强，这些批量生产的合成人个体就有多强。
而面对着这些合成人的敌人，可不是凯尔博哈尔。
绿皮建立的防御被轻而易举撕碎。
合成人们没有去管其他敌人，只是顺着其他自己开辟出的路线冲到引擎跟前。
面对着绿皮那看起来像是用生锈钢铁和铆钉打造的巨大引擎，合成人们将内部能源过载。
一艘战舰内的情况是这样，另一艘也是。
智库舰队每一艘战舰火炮甲板上的炮手们在还没打几轮齐射的情况下，就从炮位观察孔看到了绿皮战舰于虚空之中炸成烟花的美丽壮观景象。
两艘位于混战最外围的绿皮战舰没起到任何阻拦作用，后续才从混战中抽离的几艘战舰便等同于排着队送死，纷纷被智库舰队击溃。
秦夏站在指挥甲板上，看着自己的舰队如同一把尖刀，把那些堆积在一块混战的绿皮双方舰队刺穿。
“将乌兰诺舰队旗舰的炮塔全部瘫痪，然后再将其与其他敌舰分隔开。”
不需要秦夏提醒，舰长就知道白骑士之主作何打算，以及自己应该下达怎样的命令。
白骑士舰长兼舰队统帅威尔逊的命令是宏观的，指挥甲板上的舰队参谋们依据当前战况分解命令并向不同战舰传达不同命令。
位于舰队最末尾的三艘战舰在前方战舰瘫痪乌兰诺帝国舰队旗舰的武器后，立刻包围旗舰，并将其与其他试图提供支援的绿皮战舰隔绝。
秦夏传送出指挥甲板。
这一次被传送走的不是合成人，而是已经集结完毕的冠军连队，以及已经分散到连队里，组成智库小队的智库们。
……
登舰作战部队直接传送到旗舰中断部分。
卡恩在离开传送门后身先士卒，杀向正守备于此的绿皮。
身穿赤红色盔甲和绿色盔甲的绿皮们本就在登舰地点附近交火，看到突然到来的人类敌人，其中一部分绿皮在宽阔走廊中调转枪口。
连长卫队的两名战士，也是卡恩的两名老兵兄弟，这两位最默契的战士先连长一步从左右两侧走出，银藤撑起灵能屏障抵御住绿皮投射来的火力。
卡恩走到屏障边缘，对着前方廊道抬起手。
就像一名智库那样，闪电自五指飞射出去，在绿皮之间弹跳着，传导着，这种灵能法术甚至能把绝缘体当做闪电的传导物，整条廊道近百只绿皮皆被闪电击成飞雪。
这是一次“大电”。
吞世者们在白骑士号上训练的时候，发现灵能银藤的灵能闪电可以在短时间内抽取大量水晶内的灵能并释放，进而取得更好的攻击效果。
而所谓大电就是吞世者们的内部黑话，同时为了方便区分，他们管能释放十次的灵能闪电叫“小电”。
“我不得不承认这玩意比链锯斧好用。”卡恩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银藤。
附近的冠军连战士在走出风雪后立刻于每一个路口布防，在这个时候灵能银藤的使用方式和常规银藤并无区别，就是很多人操控自己的银藤组成一个掩体。
等临时防御阵地部署完毕，使得附近赶来的绿皮根本无法靠近这条通往甲板的道路时，秦夏和白骑士们从风雪中走出。
瓦瑞斯先白骑士之主几步走到最前面，来到卡恩身旁对着前方的廊道释放火焰。
绿皮们于此交战时搭建的掩体皆被火焰烧成灰烬，整条通道畅通无阻。
“不如智库。”瓦瑞斯从卡恩身旁经过时说了一句。
卡恩不置可否，转头看了一眼白骑士之主。
秦夏此时身上穿着的不是那套华丽盔甲，而是把他打扮的像绿皮战将一般的“绿皮屠夫”经典套装。
发现卡恩正打量自己，秦夏站住脚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卡恩回过头指挥作战。
吞世者们和瓦瑞斯在前方开路。
每当经过一条岔道的时候就会有两名吞世者顺着岔路脱离队伍，然后清理岔道上的房间。
往常需要两三个人对付的封闭房间，现在只需要一个人就能解决。
而解决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来到门口，对着里面的绿皮释放灵能闪电，一整个房间内无论有多少绿皮都会变成一滩雪。
或许向房间里扔个破片手雷都得在手雷爆炸后再进去清理一下，毕竟破片杀伤效力有限，而绿皮以躯体强壮闻名。
而在灵能闪电面前除非有好的防护，否则数量没有意义。
房间一个接一个的清空，后续走上岔道的战士们用银藤布置防御，阻挡绿皮援军。
秦夏正是想要观察卡恩和冠军连的战士表现如何。
因为卡恩专门在连队里制订了搭配灵能银藤的作战方式，所以他们的表现很难让秦夏不满意。
“防守每一条路口。”卡恩在通讯频道中强调，“控制整个区域，让甲板与世隔绝。”
前方就是甲板入口。
星际战士们彻底把守住通往甲板的唯一路径，随后除了秦夏之外的所有战士全都留在入口之外。
瓦瑞斯更是在秦夏进入甲板后，把甲板入口用灵能封上。
没有人能见证和打扰秦夏想要在甲板里对异形做的事情。
进入甲板后，绿皮屠夫站住脚步。
眼前的辽阔金属空间内，绿皮们围攻着一头体型庞大的绿皮。
秦夏认出那就是古萨。
血斧之主如今变得都差点让他的塑造者认不出来了。
古萨浑身上下有百分之八十的地方被机械替换，而它那高约七米多的庞大躯体之上背着一个用来提供能源和容纳物件的背包，这背包由钢铁和铆钉塑造，大到足以成为一个平台。
血斧之主的好小伙计，名为嘶嘶屁的屁精那矮小的机械身躯在背包平台上来回活动，将背包里的穿甲炮弹拎出来，填装进自己好大伙计右肩上的小型加农炮里。
加农炮与古萨的躯体融为一体。
当古萨挥舞着战斧如割草一般屠杀着绿皮同类时，嘶嘶屁就操控着加农炮瞄准和开火。
乌兰诺舰队的主人，一位绿皮战将指挥着小子围攻孤军奋战的古萨，它们把地上血斧绿皮的尸体都踩成了肉泥，但那些小子和老大根本就连接近到古萨跟前都做不到，便被战斧砍成碎块，和地上的肉泥混杂在一起。
战将对着古萨肩膀上的嘶嘶屁开了一枪，金属碎屑如霰弹一般撕掉嘶嘶屁半个身体。
古萨吼叫一声，冲向战将。
两头巨兽碰撞在一起，古萨的力量更胜一筹，斧头劈碎对手的大刀和手臂。
加农炮位上的嘶嘶屁拖着半边机械身躯，将装填好炮弹的加农炮瞄准战将头颅。
一声轰鸣过后，炮弹炸碎了战将的上半身。
乌兰诺帝国的绿皮们四散奔逃，被嘶嘶屁拿着防身小手枪挨个点杀。
战后，巡视四周的嘶嘶屁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赶紧用手拍打大伙计的脑袋。
古萨转过头，看到了绿皮屠夫。
“俺一直在和乌兰诺帝国作战。”古萨将战将的半边尸体剁开，面对着绿皮屠夫，“如果俺的命令有约束力的话，血斧氏族就没有屠杀过你们虾米的任何一个大窝。”
“我知道。话说你们怎么在两个帝国之间打造了一个氏族的？”秦夏拄着战斧问。
“秩序，纪律！”古萨把背后小伙计拎起来放在地上，“先进的战术，战术组织，嗯……嗯……这些才够WAAAGH，一窝蜂似得，嗯……不够……不够WAAAGH……”
嘶嘶屁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零件修复身躯。
“你们学习人类的作战方式和军队形式。”秦夏摩挲着下巴，“这可真是太WAAAGH了。”
“这都是为了回家……俺们要宰了大兽皇……”古萨说，“你想让俺们做什么，像没有你那么WAAAGH的虾米一样雇佣俺们打仗，给俺们钱？”
“帝国会进攻乌兰诺，你们该继续向乌兰诺内部挺进了。”秦夏说。
“那……那什么报酬……俺想要很WAAAGH的报酬。”古萨拄着斧头问。
秦夏拎起战斧：“报酬就是俺不把你们两个绿虾米剁喽！”
古萨和刚修复完躯体的嘶嘶屁沉默了一阵子。
秦夏打开传送门。
“嗯……这报酬挺WAAAGH。”古萨抠了抠脑袋，转身走进传送门。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搞定谈判的秦夏思索一秒，把正防守通道的阿斯塔特们连同自己一起传送回白骑士号。
古萨的旗舰带领着剩余血斧战舰撤退，异形和人类的舰队向两个不同方向分道扬镳。
一个开启盖勒立场跃入亚空间，
一个开启嘶嘶屁研究的“俺寻思俺们也得有这玩意”力场跃入亚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