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生物优势
上百艘十一军团战舰逐渐进入星系，从四面八方包围向星系里唯一一艘战舰。
接着虚空战开始。
双方交火。
这一过程极其朴素又直接。
WAAAGH能量护盾被打到过载，舰体受击。
本来也不打算死守在舰船里的古萨直接下令传送，拒绝在跳帮战阶段和星际战士拉扯。
等到作为断后者的古萨也传送离开，整个舰船在被击沉之前自爆。
这艘嘶嘶屁的杰作之舰在爆炸时形成一颗绿色能量构成的屁精头颅。
十一军团舰队接近星球，开始登陆作战。
直到第一发光矛轰击向地表时，一艘印有十一军团标志XI的大型战舰穿透帷幕进入现实宇宙。
战舰体积相当于十一军团此前在切莫斯海战里沉没的荣光女王级战列舰。
整个战舰所使用技术全部都是最尖端前沿的。
甚至因为舰体庞大并且工期不长的原因，这艘新旗舰需要在亚空间里完成建造。
至于新旗舰从何而来，就连十一军团高层们自己也不清楚。
据他们对十一军团所能掌控星域的了解，无论是母星所在星系，还是其他工业星系，都绝对没有制造这艘巨舰的能力。
显然，新旗舰并不来自于十一军团自己，而是来自于别人。
“整个星球都被能量屏障包裹，类似于我们在乌兰诺战役克拉科之战里见到的那种能量屏障，可比虚空盾什么的难搞多了。”
“旗舰刚刚发射了歼星武器，没有用，就像在兽皇斩首战里一样，歼星武器被传送到别处去。”
“我们本以为那些血斧氏族欧克蛮人如今不会多难对付，但事实远超我们预料。”
“……”
十一号带领着一大群星际战士走在旗舰廊道里。
身后那些星际战士盔甲配色不是绿色就是紫色，代表他们隶属于如今两个叛乱军团，分别是第十一军团，帝皇之子。
福格瑞姆本来应该跟在场的几个帝皇之子领主指挥官一起出现，但他现在已经丧失作战指挥能力。
十一号还记得自己上一次见福格瑞姆，那时候他去了色孽魔域，在寝宫中见到自己的兄弟。
切莫斯登陆战期间被秦夏刺杀的福格瑞姆复活了，但他复活之后变成人身蛇尾的怪胎。
福格瑞姆无论如何已经不能称之为基因原体，他成为色孽的一部分，变成一个失去自己现实躯壳的傀儡，恶魔。
“十一军团会留在这，想办法夺取荷鲁斯。”
十一号终于开口。
舷窗之外，光矛强光时而照亮黑暗廊道，原体那冰冷麻木面孔有一半处于光亮中，另一半则隐藏于黑暗中。
“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抢夺荷鲁斯的任务交给我们。”名为艾多隆的领主开口，“要我说，硬碰硬着打，不如让我们执行特种作战。”
艾多隆曾被福格瑞姆撕掉脑袋，扔进装有美酒的澡盆里。
帝皇之子药剂师法比乌斯·拜尔想办法把他脑袋缝起来，使其复活。
重生之后的艾多隆仍然恐惧福格瑞姆，但对一看就好说话，并且丝毫不情绪化的十一号没有多少忌惮与尊崇。
见十一号和在场其他十一军团无名高层对质疑并未发表意见，艾多隆便继续言语：“十一军团本来应该在对付死亡守卫暗鸦守卫和帝国之拳，还有其他一大票忠诚派军团，攻城拔寨，而不是突然跑来极限星域这边。”
“你们另有作战任务。”十一号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不进攻莫塔里安组织的防线，而是跑到极限星域这。
“什么任务？”
“去突击一个名叫索萨的星球。”
对话后，十一号将坐标发送到艾多隆的盔甲里，让其看到星图。
索萨，五百世界疆域之内一个农业世界。
平平无奇，安然闲适。
无论是亚空间风暴肆虐前还是肆虐后，他们都过着与世无争的田园牧歌生活，银河中的战火跟索萨人没有丝毫关系。
“这有什么价值？”艾多隆不免对这看起来像是“流放”的命令产生抱怨，“帝皇之子加上我在内总共就只有一百多人，军团式微，这没错，但你也不至于把我们安排去进攻一个……一个农场吧？”
“索萨很重要，那上面有一个装置，它能在网道计划完成之前就弥补敌人的超光速交通劣势。”十一号说。
艾多隆又看了眼星图。
他觉得，如果有人做出这么一种决定：把一个“能在网道计划完成之前就弥补敌人超光速交通劣势”的装置放在这鬼农业世界，而不是五百世界中心马库拉格，或隔壁努凯里亚……
那做出这决定的人，一定是脑子被色孽恶魔轮了。
“这个星系将成为一场大战役的中心，所以我和我的军团会留在这。”十一号说，“而索萨是另一个战略要地，你们帝皇之子正好能去处理这地方。”
“那毕竟是五百世界内，极限战士没那么好对付。”艾多隆决定还是过去试试，反正福格瑞姆现在不管事，大伙还是得老老实实听十一号的。
“那里不会有与你们同级别的对手，但你们仍然需要人手。”
十一号带着艾多隆等人继续前行。
最终一行人进入一处舱室。
气密闸门开启瞬间，帝皇之子们纷纷发出惊叹声，上前走到入口链接平台的边缘护栏处，俯视着下方。
浓重冷雾弥漫在整个空间里，一座座看起来像半透明胞囊的生物整齐排列，数量足有成千上万之多。
每一个生物体内都包裹着一个人，这些人体型和星际战士相当。
“他们都是新帝皇之子。”十一号随手指向一座生物舱，“你们原体在与混沌融为一体后就无法产出基因种子了，但是好在当年他找我解决你们军团的基因缺陷……”
艾多隆双手撑着护栏，满面笑意。
怪不得十一号会成为诸神的宠儿，而福格瑞姆只是一个神的宠儿。艾多隆心想。要是自己是诸神，自己也选十一号。
“你们可能需要执行渗透行动。”十一号指向头顶，“上面也有个舱室，里面是午夜领主军团的阿斯塔特，我调整了他们的基因种子，让他们的基因能够在某些方面的表达更……明显。”
“比如和他们的原体一样擅长悄无声息的杀人？”艾多隆接过话茬，“你让我和兄弟们带着这么多人去征服一个农场，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十一号沉默。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批量生产星际战士。”艾多隆在护栏边缘徘徊踱步，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能，并因这种可能激动到发抖，“我们可以塑造无数星际战士把敌人全淹死。”
“并非无数。”十一号转身走出舱室，“况且我们并不缺炮灰。你带的这些人要是再碰上白骑士之主，大概也会被他一个人打的满地找牙，只不过这一次会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们的基因种子和头颅没法用来献祭。”
艾多隆听后不屑一笑，心想需要对付白骑士之主那种货色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你十一号。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十一号带领军团高层离开。
……
片刻后。
两艘战舰被艾多隆等帝皇之子领主们驾驶出星系，直奔索萨。
十一号站在指挥甲板，亲自指挥对无名星球的登陆作战行动。
行动前期颇为顺利，星球一处要塞失守，十一军团战士夺得要塞后立刻部署大范围传送装置，将更多星际战士和战争机器部署到星球上。
“一切顺利，十一号。”
在原体带领艾多隆他们去舱室那边时，临时担任指挥职责的“三号子个体”向原体汇报。
三号子个体是十一号的养父，也是老师。
曾是十一号母星旁卫星的领袖，在原体到达卫星那段时间里教导十一号很多事情，也是他促成了占据行星的异形种族与据守卫星的人类达成一致，开创一个和平共融的新时代。
但在第十一军团，原体养父这种身份没什么大不了的。
十一号认为亲情本身只是一种毫无价值的精神投射产物，自己对帝皇尚且没有多少父子情谊，更何况是连血缘纽带都没有的外人。
“你不该贸然进攻，它们是想开个口子，消磨我们的有生力量。”十一号如此回应“3号子个体”。
十一军团登陆部队如原体所预料那般，遭遇前所未有的猛攻。
当他们据守要塞并召来更多陆军时，进攻方就从十一军团变成据守方。
海量血斧氏族绿皮从四面八方涌向要塞，他们数量远超虚空战阶段对敌舰进行扫描时，所探测出来的绿皮数量。
而且全部是血斧种绿皮。
这意味着它们有先进武器装备，战术，组织度。
虽然它们几乎全部都是绿皮小子这种炮灰，但作为绿皮种族的一名个体，绿皮小子也远比人类种族最强壮的凡人更高大壮硕，且天生好战嗜血的欲望能够驱使着它们不知疲倦不知恐惧的作战。
然而被部署下去的异形辅助军数量并不比绿皮小子少，十一号母星上那种异形种族同时兼具高繁殖力，快成长速度，以及惊人战斗力，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异形种族从何而来，只会知晓它们有多强大。
双方血战一阵子，绿皮小子被尽数杀光，哪怕领队的老大指挥团全部死光也没有出现崩溃现象。
只有极少数小子在收到撤离命令后离开。
“它们在练兵。”十一号冷静分析。
此时，笼罩整个星球的绿色能量屏障在之前并未抵御光矛之类的轨道轰炸，但它现在开始奏效了。
登陆部队失去轨道支援，独自面对第二波更为猛烈的攻势。
这一次仍然是海量绿皮小子，不过其中掺杂着一些体积更为庞大的绿皮，从这些绿皮身上的伤口可以分析出来，它们就是先前撤离的极少数绿皮步兵。
第二波攻势再次被瓦解。
第三波攻势开始，这时候，那些在每一次攻势里活下来的少量绿皮消失不见，清一色全是绿皮小子。
“不能跟他们硬耗，尝试反攻。”十一号下令。
他与十一军团战士的交流不同于像跟养父交流一样，并非是用脑电波传输语言，而是借助一种更为便捷的改造器官。
这种器官位于脑垂体下方，可以借助灵能将讯息传播出去。
登陆部队不是实时接收命令，而是在十一号下达命令的半个太阳时前就接到命令。
星际战士和异形辅助军立刻做出调整，向四面八方主动进攻。
他们很轻易就杀穿绿皮小子组成的军队，但又很快遭遇挫折。
无论登陆部队尝试向哪一个方向进攻，他们都会迎头撞上比绿皮小子更为可怕的对手。
那就是铁人。
浑身上下全是武器，躯体由赫鲁德异形熵增力场都无法影响的超级合金打造，爆弹往往只能给这些杀戮机器的表面留下一道微小刮痕，只有带分解力场的武器才能有效杀伤它们。
然而个体强大还不算是铁人的优势，数量众多才是真正的优势。
每当十一军团费尽力气消灭一个铁人连队时，更多的铁人就会从铁人防线后方走出来。
生产铁人的地方是一座巨大圆环形设施，看起来庞大无比，屹立于星球旷野之上。
加工金属，打造铁人部件，这些生产行为过程中外溢的能量甚至能使天空出现极光。
正常情况下是没法在短时间里让这庞大设施运转起来的，毕竟铁人可不是绿皮那种扔到地里自己长出来一大群的活体植物，但血斧氏族的技术领域大神嘶嘶屁在星球上，它的俺寻思科技甚至可以转化原子。
铁人们组成的防线无法被突破，随后绿皮大军又从铁人后方涌现，进攻尝试到这一步就算被挫败了。
不过十一号毫无波澜，比起死伤的子嗣和异形辅助军，他还是更为关注那些铁人。
在永恒之井中，十一号得以看到秦夏那独特存在于现实宇宙中已经发生并留下烙印的过去。
这颗星球上所有铁人的控制者学习了黄金时代铁人技术，虽然受限于这个年代的物质条件难以将那些令非物质实体都会畏惧的杀戮机器重新塑造出来，但简化版本的低劣铁人仍然非常恐怖。
如果十一军团没有别的法子，那整个军团扔下去也会被慢慢耗死……十一号意识到这一点。
“你来接替指挥，我去进行仪式。”十一号传送出指挥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