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授予官职

    “原来是师侄。”出乎乔坤的预料，李靖显得十分热情，“我昆仑山求道时大仙曾救我性命，于我有大恩。”


    嗯？乔坤心说，原来白云大仙的名号这么好使的吗？甚至都不用验明正身的吗？


    似乎是看到他仍有疑虑，李靖便催动掌心雷，“太初辛庚正雷诀我虽然不会，不过你们白云洞一脉的掌心雷我还会一些。”


    乔坤见到李靖施展的掌心雷确实与白云大仙所传类似，便有些相信了。


    他将黄金棍收回，把掌心雷符箓散去，恭敬行礼，“见过师叔。”


    “师侄快快免礼！”李靖忙上前搀扶。


    乔坤现在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对李靖还是有些戒备，但强忍住，没有过激反应。


    李靖又对哪吒道：“哪吒，快来见过你师兄！”


    哪吒面上颇有些不情不愿，还是蹭着步子过来，对乔坤叫了一声“师兄。”显然李靖在家里甚有威严，他也反抗不得。


    乔坤忙称不敢，他不是对哪吒有意见，是真的不敢。


    哪吒的师父是太乙真人，昆仑十二仙之一。白云大仙只是一个封神世界寂寂无名的小散仙，他受了一声师兄，若太乙真人看不惯，非要找白云大仙麻烦，岂不是害了大仙？


    “师侄快到我府上一叙。”说话间，李靖便拉着乔坤走进李府。


    经过哪吒身旁，哪吒对他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喜。但李靖拿眼看过去，哪吒又老实了。


    李府格局类似于乔坤前世时帝都四合院，只是稍微大了那么十来倍，进得府门，还有内门，内门可见左右两排厢房，沿路曲廊亭台，处处藤萝缠绕，还有假山流水，极是精致。


    不多时，几人来到正殿大厅。乔坤刚在客厅坐下，便有一位端庄大方的妇人过来。


    哪吒见那妇人过来，忙跑过去撒娇，那妇人将哪吒护于怀中，又用手帕为其擦去脸上的灰尘，满眼都是溺爱。


    李靖咳了一声，互作介绍，此妇人乃是李靖之妻殷氏。乔坤赶忙见礼。


    李靖看了眼躲在殷夫人后的哪吒，不自觉就有气，厉声呵斥：“你这孩儿，闯下大祸，尚不知在家反省。刚才又偷跑出去，险些害了我师侄性命。”


    听得这话，乔坤赶忙解释：“小公子以为是坑蒙拐骗之人，故而才有争斗，实是一片好心。也是我未解释清楚之故。”


    不是乔坤没解释清楚，实在是哪吒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但凡能有和平解决的办法，乔坤也不介意认个怂，虽然他也愿意拼命，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习惯苟着。


    至于李靖呵斥哪吒，他根本不当真，还要帮哪吒说话开脱，毕竟人家关系再差，那也是父子。


    只是想到刚才的事情，他隐隐觉得不舒服，刚才哪吒是真的想要打死他。


    哪吒将生命看得太过轻贱，随便就想要人性命，完全不知轻重，性格恶劣，偏偏又天赋异禀，闯祸的本事太大，难怪最后被逼自尽。


    “不用你来作好人！”哪吒听到乔坤为他开脱，不但不感激，反而愈加愤恨。


    乔坤看着哪吒气得满脸通红，隐隐有动手之意，只觉得莫名其妙。


    殷夫人见此情景，忙拉了下哪吒的手，“你还在这里惹你父亲生气做什么？快往后边反省去！”


    此言明显合乎哪吒心意，忙走出大厅，不知哪里去了。


    李靖叹气道：“夫人你这般，实在是害了哪吒。他再闯下弥天大祸，你我夫妻如何护得住他？”


    “这不过是个孩子，哪里能闯什么弥天大祸？”


    “还不算弥天大祸？”李靖见殷夫人不以为意，又有些无奈，“我不过是训了他几句，他又将气撒在我师侄身上。这如何了得？”


    不过看样子他对老婆实在是没有办法。


    乔坤才知道哪吒刚才那么如此针对他，原来是迁怒。只是他也不好问李靖为何会训斥哪吒。


    李靖似乎是看出他的局促，又问：“你师父可好？”


    乔坤也不知道白云大仙的状态是好还是不好，便回道：“师父功行大进，需另寻一地闭关。他说我我资质有限，仙道难成，需得红尘历练，故遣我来投奔师叔。”


    李靖闻得此言，不由感同身受，他当年拜师度厄真人，也是仙道难成，虽说下山享人间富贵，却时时将未成仙道引为憾事，回首至今已经三十五载了。


    想到此处，他便宽慰乔坤道：“师侄且先耐下心来修行，仙道虽然难成，他路却未必无望。”


    他路未必无望吗？乔坤心中一动，难道李靖说的是封神吗？


    跟原著中那些不想上封神榜的仙人不同，乔坤倒不觉得封神有什么不好，当个什么星官、日游神、夜游神的，其实也挺好。


    但是他榜上无名，便是死了也封不得神，想了也是白想。


    他倒是记得李靖一家子都是肉身成圣的，或许李靖有什么能够肉身成圣秘密也不一定。


    想到这他不由心头火热。若是和李靖关系混好一点，也得到那个秘密，他岂不是也有肉身成圣的可能？到时候他也在天庭任职，岂不是好？


    李靖沉思一会道：“师侄就在我陈塘关，暂且作个押粮官。”


    押粮官吗？乔坤不禁心下疑惑，陈塘关此时又不打仗，为何要押粮，还需要押粮官？


    李靖对他解释，“陈塘关是关卡，并不产量，需长期囤粮，以备战时。师侄莫要小瞧押粮官，其实这位置非常重要。”


    不止非常重要，而且是个肥缺。因为时常有粮仓陈粮需更换成新粮，其中颇有些利润。


    乔坤知道李靖误会他对官职不满，忙道：“谢过总兵大人，我愿当押粮官。”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押粮官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乔坤超喜欢这个职务的。


    像是杨戬，郑伦，土行孙等人都做过押粮官，尤其杨戬，整个封神押粮时间最长，次数最多。


    乔坤记得很清楚，《封神演义》里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敌军强盛，大军败退，主帅无计可施，这时某某押粮到来，当下大发神威将敌军打败，然后功成身退，继续押粮去了。


    他又想，若是能一直给李靖做押粮官，以后跟着李靖飞升，会不会做十万天兵的押粮官？若真如此，便太好了。


    李靖又问起他武道修为。乔坤自是悉数说了，不止如此，更是细心向李靖请教，将平日里的疑惑都提出来。


    他十多年自己修行，闭门造车，也有许多困扰和疑惑，只是苦于没有师父教导。现在李靖愿意交流，他当然愿意。


    对于他提出的疑问，李靖一开始还能悉数解答，但过得一会却有些不甚肯定，只提出见解与乔坤探讨。


    二人境界其实相当，但李靖年长，修习武道时间更长，修习的武道是大商军中之法，千锤百炼，较乔坤这种自己琢磨的自然更为全面系统。


    殷夫人见二人聊得兴起，便悄悄退了下去。


    过得一会，二人便由纸上谈兵进展到切磋交流。不比修为，只比技巧，果是李靖更胜一筹。


    乔坤只觉得获益匪浅，他之前只一心提高修为境界，对于这些争斗搏杀技巧全凭自己摸索，完全没有人教，此时他将这短板补上，境界虽未提升，但实战却强力不少。


    两人争斗一会停下来，李靖哈哈大笑，只说尽兴，然后又对乔坤道：“贤侄拳脚不错，我们再来比划一下兵器。”


    闻言乔坤不禁有几分无奈，“我不会兵器。”然后又将想学棍法一事与李靖说起。


    李靖自无不允，他虽用剑为主，但诸般武艺也还是懂一些的，当下将“劈、点、戳、挑、扫”等几个棍法的基本动作传授，并讲解了对敌的基本应对，又传授了一套基本棍法套路。


    李靖又叮嘱道：“贤侄你莫要小瞧基本棍法，基本所有的棍术皆是从中所化，你先习练这些，过些时候我再为你寻个棍法师傅。”却是怕他好高骛远。


    乔坤连忙应下，用心学习这基本棍法。


    乔坤武道修为并不比李靖逊色，一身筋骨根基极为扎实，所有动作莫不由心，不多时，便已将棍法上手。


    过得会，日渐黄昏。李靖吩咐仆人去准备吃食。


    这时忽见一阵金霞荡荡，彩雾绯绯而来，将西方半边天映得五彩缤纷。又听得一声“李靖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