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偷智商
“魏菡，我知道当年……”
“好了，别说了。”
魏菡吸了一口气，打断了菠萝蜜的忏悔，挤出笑容说道：“工作时间，我们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有什么事情，下班再说吧。”
她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愿意这个时候聊，还是不想让门口的那个人听到。
“啊，嗯。”
菠萝蜜只好点头，看着魏菡丝毫不拖沓的转身离去。
“抱歉呢，店长，之前和你说话稍微撒了一点慌。”
看到站在门口的沈瑞时，魏菡并没有任何意外，诚恳地道歉道：“其实，我是特意过来这里的。不过店长你放心，该做的事情我会做的，我和龚……老板之间并没有什么大矛盾，只是老朋友见面稍微有点感触罢了。”
“啊，嗯。”
沈瑞点了点头，没多问，说道：“你先去忙吧，我一会过来。”
“行，谢谢了。”
其实沈瑞也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就是波姐和魏菡两人是旧识，然后有些瓜葛，同时波姐应该是做错了事情的那一方。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波姐以前的确是渣过不少女孩子，这点他完全没办法否认，那这魏菡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被波姐渣了的其中一个。
千里迢迢追过来啊，这到底是爱还是恨，沈瑞也分不清楚。
不过，虽然他觉得自己是个明是非的人，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很偏袒自己亲近人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冲突了，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将魏菡开除的。
好点的领班可能比较难找，但波姐对他这么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碰到第二个了。
“没事吧，波姐。”
沈瑞重新走进厨房里，就发现波姐靠在橱柜上发呆，他开着玩笑说道：“老情人啊？”
“何止是老情人啊。”
菠萝蜜瞥了眼沈瑞，说道：“算了，不想提，先不管这些吧，先干正事吧。”
沈瑞觉得，菠萝蜜现在应该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实际上一些细微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比如那握紧并青筋暴起的拳头，比如那几次欲言又止张开又合上的双唇。
他觉得波姐可能需要一个人倾诉，其实关于波姐过去的很多事情，沈瑞都是道听途说加上自己脑补再补足的，菠萝蜜只有开玩笑的时候说过自己撩过很多妹，其他关于过去的事情基本是绝口不提。但沈瑞觉得，有时候述说并不是为了让别人能帮助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让那件事情压在自己胸口太累了罢了。
“波姐。”沈瑞笑着对波姐说道：“今天晚上没事的话，喝两杯？”
如果波姐想说，沈瑞肯定陪。
菠萝蜜看着沈瑞，她明白他的意思，这男人估计是猜到什么了所以想陪自己喝两杯，要是完成平常的话，她搞不好现在要开始纠结要不要在酒里面下点药了。然而刚刚见过魏菡，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们干正事去吧。”
所谓的正事，其实就是和店员们再次认识下，聊聊天，讲讲话，动员动员。
然而，今天的波姐明眼人都能看出状态不对劲，哪怕魏菡已经很识趣地离的远了一点了，菠萝蜜的视线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掠过她的身边，讲话的时候也像是在念稿子，一点状态都没有。
明明换成平常，她现在肯定在很开心的欣赏着各种妹子的旗袍，不断地调戏打趣着。
沈瑞见状，为了维护大老板的威严，就主动接着话，说道：“嗯，现在距离正式开店不到五天了，这几天大家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熟悉熟悉，然后17号，也就是礼拜六的晚班，我希望大家能到的都到。有人那天有事情吗？”
几个女孩子互相看了看，没人吱声。
“行吧，那我就当大家都到了。”沈瑞笑着说道：“如果表现好的话，老板会包红包哦。”
一提到红包，吃土少女们脸上就露出了开心的表情，沈瑞也不拖拉，就对着仍然在走神的菠萝蜜说道：“波姐，那我带你先去楼上吧，有些事情跟你汇报下。”
菠萝蜜最后看了眼魏菡，也知道现在不是说事情的时候，就道：“走吧。”
“魏菡这里先交给你了，大家休息归休息，但毕竟今天算工资的啊，别太松散啊。”
“知道了~”
……
“波姐，今天下午还去上班吗？”找了个没人的房间休息着，沈瑞给菠萝蜜倒了杯水，他询问道：“感觉最近你最近特别忙啊，要不要回家休息会？可不能到时候开业的时候你脸色不好啊。”
菠萝蜜知道沈瑞是在给递台阶让自己回去休息，但她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晚上我守在店里吧，你……要不，你回家休息会？这几天你也一直在这，辛苦了。”
沈瑞感觉得到波姐是希望自己暂时离开，就说道：“行，那我下午回去，到时候麻烦波姐了。”
“嗯。”
沈瑞是一个行动派，说走就走，拿着东西，到楼下和其他几人后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菠萝蜜看着沈瑞离去后，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她还在想，一会怎么跟魏菡进行沟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大家都应该放下心中的负担继续往前走才行。
……
今天是工作日，沈父沈母都上班，沈懿也在上课，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虽然他回家也没事情做，但关键的是，他在外面也约不到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闲的。其实沈瑞这么做生意，平时空周末忙的话，很容易和自己的交际圈子脱轨的。就像那些平常做二休一的和放双休日的人互相做朋友，大家时间都对不上，别人在上班你在休息，别人休息了你又在上班，有时候可能一两个月都碰不上一个合适的时间。
不过，其实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没有时间其实就是一个托词。真的想一起出来玩，挤都能挤出来时间的。一直拿“忙、没空”之类敷衍的人，大部分其实是对邀请者完全不伤心罢了。
就像女神拒绝备胎，“最近计较忙，没有空”“昨天刚出门过”“下次吧”，一看就很敷衍。所以以后遇到说这种话的女孩子，还是早点放弃吧。
“悠闲地岁月美滋滋啊。”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沈瑞把关于波姐的事情压在心底，躺在床上悠哉地说道：“能睡午觉是幸福啊。”
有些人说，睡午觉是中老年人的专利。但沈瑞觉得，世界上最爽的事情莫过于就是睡觉了，可惜这么爽的事情，大家都不珍惜，不肯早睡……
……
沈懿最近很烦，一方面是因为学业的问题，高考一百天倒计时天天在翻纸，学校里无声的压力就算是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也感觉到了。另一方面烦是因为家里，本来她觉得学习这种事情就是靠着自己老哥躺赢嘛，现在小心思暴露的太早了，父母地方的紧，沈父的那个教学水平，拖后腿还差不多。
啊，好怀念老哥的单独辅导啊，两个人在房间里靠在一起，这样那样的，多开心啊。
长相平凡的闺蜜见沈懿最近都是自己走路回家的，有些疑惑地问道：“沈懿，你男朋友最近不来接你了吗？”
“男……啊，对滴。”
沈懿露出无奈地神色，说道：“他最近忙着赚钱呢，没空理我。”
她以前和沈瑞关系不好的时候，也没有在学校里说过自己有个哥哥，后来和沈瑞关系好了，就直接跟所有人说那是自己的男朋友了。这样做也有好处，那就是倒没有人骚扰她了。
其实沈懿以前经常在学校里藏拙，不化妆，不打扮，怎么土气怎么来，现在和老哥关系好了以后，她倒是开始在学校里也渐渐变得美美哒的了。再加上同学中总有那么几个关注二次元圈子的，也有人知道她是个小网红。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男生过来找她表白，但她就一句话堵了回去。
“有腹肌吗？考上圆明园了吗？会唱歌吗？会伪声吗？会N国语言吗？不会？好吧，不会就算了吧。”
后来渐渐传出来，沈懿的男朋友好像特别厉害的样子，当然也有有心人发现了那其实是她亲哥，但大家默契的都没有戳破。
“赚钱啊，看起来很成熟了的样子。”
闺蜜见沈懿有些唏嘘的样子，猜测两人感情应该出现了问题了，也不过于深究这个话题，说道：“那我往那边走啦，你回去当心点，明天见。”
“嗯嗯，明天见。”
沈懿提了提笨重的书包，瘪着嘴，一个人朝着家里走去。她其实很想学自行车的，毕竟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奈何她对交通工具就是没有任何天赋，带着辅助轮的车她都能骑的翻车，更别说两个轮子的了。
回家，开门，换鞋……嗯？
沈懿突然看到鞋柜上有着自己老哥的鞋子，一下子心中的阴霾全部被驱散，她顾不得换拖鞋，书包往地板上一丢，鞋子一甩，腾腾腾地就朝着房门紧闭的沈瑞房间冲去。
哇！回来了！哇！他房门没锁！哇！他在睡觉！
天赐良机！
沈懿使出了自己熟练度早就点到满的技能——扑床！
“老哥……嘤嘤嘤。”
“咚——”
“咳咳咳咳！”
遭受到冲击的沈瑞仿佛青蛙一样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看着扑在自己大腿上的妹妹，一脸无奈地说道：“回来了就好好打招呼啊，这样子你是想把我吓出心脏病好继承我的毕业证吗？”
“嘿嘿，想你了嘛~”
“我不是前两天刚回来烧过饭吗。”
沈瑞把自己妹妹从腿上扒拉的下来，这丫头抓劲真狠，他的睡裤都要被拉下来了，还好内裤比较贴身，不然就丑大了。
“那不一样嘛。”
沈懿嘟着嘴说道：“老爸天天在家里盯着，我都不能找你好好玩。”
“傻妹妹，还想着玩呢。”
沈瑞当着妹妹的面提了提裤子，突然有些困惑地说道：“我睡了多久啊，都怎么晚了。”
“反正我是放学了，你几点回来的我又不知道。”
沈懿最近被禁止带手机去学校，所以沈瑞也没办法通知她自己要回来的事情。
“说明还是自家的床睡的香啊。”沈瑞感慨了一句，然后坐在床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菜，一会我烧饭。今天爸妈有说几点回来吗？”
“早着呢。”
沈懿得意地说道：“妈今天值班，爸今天早上的时候就说晚上有饭局，嘿嘿嘿。”
“傻笑啥，别乱想。”沈瑞敲了下妹妹的脑壳，对着她说道：“那就我们两个人的话，随便做点东西吃吧。最近学习上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问题？其实没什么大问题要问的。”
沈懿翻了个白眼，说道：“现在就是复习阶段啦，该会的都会了，不会的估计永远不会了。”
“啪。”
沈瑞对着妹妹的脑壳二连，说道：“认真点，搞不好还能突击好几十分呢。”
“哪有那么容易啊，啊，还有，老哥你别敲我脑袋了啊，要笨的。”沈懿嫌弃地说道：“我都怀疑你开挂都是从我身上偷的智商了。我小时候明明挺聪明的啊……”
沈瑞学着妹妹之前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就没聪明过，顶多偶尔抖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