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19章 你看到了吗？

    白光从天际而来，斩开整个天空，把世界劈成了两半。


    无法形容这眼中所见，身心所涌起的恐惧，也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无论谁看到这一幕，都会瞬感到自己渺小如尘埃，仿佛连呼吸的权力都没有……


    如此天刀，却只是冲着林无道来的，可见天道要灭林无道之绝烈！


    此刻，林无道整个身体由内及外都被恐惧占满，似乎刹那被剥离了生存权力，仿佛犯下了弥天大罪，就该被打入万丈深渊，永世沉沦在地狱之中！


    就这样承受制裁、接受死亡吗？


    不，绝不！！！


    即便最终的结果是死，也要对抗！！！


    林无道绝不会低下头颅，绝不会静等着天刀把自己从这世间抹杀掉！


    他心中的那团火迅速燃烧起来，火焰一起，便如同山洪爆发，身周的气浪瞬间像滚开的水一样沸腾不息。


    更准确的说，是一团疯狂的火焰在他身周炸开，不是他体内的火元素之力，而是他心中的不甘之火，愤怒之火，他两辈子命运中的愤怒，以及他个性中的倔强和命数中的王者之气！


    所有藏在他心底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了！


    什么是最纯粹的林无道？此刻肯定是，撕去了所有顾虑和掩藏，爆发了所有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情绪，不管有没有能力抗争，都绝不会低头！


    死又何妨，战！


    林无道只手抓向空中，一声：


    “剑来！”


    他身周燃烧的气息立即汇聚到他手中，一柄像火焰燃烧般的剑握在了林无道手里！


    丁有酉曾说过：是否心中有剑，可叫这天不是天，这地不是地！？


    这一刻，林无道终于激发了心中的剑！


    就是以己命对抗天命，要以己力对抗天道规则之力！


    可能这举动会像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笑话，但世间又有几人敢对抗天道，又有几人能在天刀下还能站起来？


    生命诚如蝼蚁，又有几只蝼蚁能在死亡面前抬起头呢？


    林无道已经冲天跃起，双手紧握着手中的剑，双眼赤如充血的恶魔，在这最后一刻，他以最原始的方式，最粗暴的举动去反抗老天命给他安排的命运！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也不需要理智了，如果下一秒是死，那就是死前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只是……画面有如飞蛾扑火！


    在那片天刀下，甚至看不见林无道的身影，刹那便被白光吞没。


    白光落在林无道身上！


    一瞬间，林无道心脏像被劈成了两半，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逝，竟是当初的自己被囚禁在十字架上，那些海界仙踪的长老质问他：你凭什么对抗天命，逆子！妖孽！你活该永世下地狱！


    是他的族人抛弃了他！


    他的族人不敢对抗天命，做奴才一样顺应天命，把他判成十恶不赦的恶魔！


    下一瞬间，滚烫的烙铁落在他耳后，皮肤滋滋生响，焦臭味扑鼻而来，心中的痛如千刀万绞。


    因为，被抛弃了，被有着血脉关系的族人彻底抛弃了。


    把他当成了一个牺牲品！


    脑海中画面再现时，是苏雨兮，她苦苦乞求，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只想保住曾经的自己。


    但做不到！


    直到她满脸泪水捧着要被驱逐的林无道，颤抖着说道：


    “我等着你娶我，如果这一世等不到，那我生生世世等，你在哪，我便在哪，无论几辈子，无论几生几世，我都非你不嫁，拜托你也要等着我。”


    就在林无道面前，苏雨兮一刀抹喉，鲜血喷了林无道满脸，她死在了林无道怀中。


    直到这一刻，林无道才找回了这一部分缺失的记忆，终于知道了前世的苏雨兮是怎么死的！


    为了他，都是为了他！


    生生世世之诺！


    非他不嫁！


    这个前世最爱他的女人，在她无力帮助到林无道时，选择了终结自己的生命来陪伴林无道，她也在等着来世！


    不管有没有来世，她愿意等来世，她如此绝烈！


    这时才看到的事，又让林无道心中千刀万剐，痛的窒息！


    也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到这女人有多么爱自己，多么在乎自己。


    接下来的画面翻滚不停，每一帧画面都是林无道两世无法忘记的痛，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捅着林无道的身心，林无道再把两辈子活了一次！


    更应该这样说，是让林无道再一次身临其镜的体验当初的痛苦。


    痛！


    痛的林无道浑身都在颤抖，心中爆发的怒火节节熄灭，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原来自己真的就是罪人，连累了那么多人，害死了那么多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不该再拖累其他人！


    泪水从林无道眼角无声落下，愧疚难言！


    但脑海中又知道，这就是天道规则要抹杀他，天刀并没有真的像刀一样把他斩的灰飞烟灭，而是在折磨他的意识，似乎要他承认自己两辈子都活的一塌糊涂，最不应该的事就是对抗天命，愚蠢、天知、卑贱！


    杀人还要诛心吗？


    还要彰显天威吗？


    林无道不停地问自己，就算自己错了，难道那些为了他死去的人也错了？


    不，不是这样！


    我和他们，都不是宠物！


    林无道噙着泪，悲怆大笑：


    “到了此时，还想要我臣服吗？还在彰显你天王一般的威严和正义吗？可你不配，老子也绝不会……臣服！！！”


    刚说完这话，立即有声音有林无道脑海中震响：


    “愚蠢的蝼蚁，就你的所作所为，你足够死一万次，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如今你还不知悔？”


    “如此无知之徒，还跟他啰嗦干什么，直接灭杀，省得再脏眼睛。”


    “唉，本有希望与我辈聚仙堂，结果却是顽石不可点化，当年的他，似乎比现在的他要聪明一些，但终归都是一个人，是有个性，但总是差了登仙堂的个性。”


    好几道声音接连响起。


    本不应该有声音才对，是谁在说话？


    这是林无道没有料到的。


    不过，瞬间明白了，原来，并非真正的天道规则对他动手，而是那些修为实力已经近仙的人在对他动手！


    看不到他们，他们代表着天道规则一样。


    大概这些人领悟了天道规则，成功掌握了天道规则禁区内的某些力量，但并没有突破天道规则，也就是所说的“近仙存在”。


    他们成了天道规则的代言人一样，有着处决这世间生命的权力！


    换个角度来说，就是他们一样顺从了天道，成了天道规则最高一级的奴才！


    他们自称已登仙堂，自称为仙辈……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哈哈哈。”林无道再次大笑：“原来来的还只是一群走狗而已，想必你们最想看到的就是我痛哭流泪，忏悔自责吧，想必你们很享受这一刻的高高在上吧，不好意思，在老子眼里，你们也只是一群会摇尾巴的狗。来吧，拿出你们的能耐来，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仙人到底有多利害！”


    话音还没落，林无道再道一声：


    “剑来！老子今天就要遇仙斩仙，遇佛斩佛！”


    这一次，他迎着照在他身上的那道光柱抓去，那颗代表他命运星辰照在他身上的光柱。


    也就在这时，星空中那颗代表着林无道命运的星辰突然间闪烁，然后，忽然明亮起来。


    震惊声顿起：


    “不好，这妖孽好像在获取星辰之力！！！”


    “怎么可能，我等都无法做到，他怎么可能！？”


    “还等什么，灭杀他，赶紧！”


    难道林无道真开启自己星辰了？


    结果没有出现之前，谁也说不清楚。


    至少对于林无道来说，并没有觉得自己开启了星辰。


    只是，他更加看清了自己所面对的，更加看清这世界，即便心中千疮百孔，他心中秉承的那股信念或执念，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强烈。


    他抓向光柱，心知破解一切的钥匙就在光柱之中，至于能抓到什么，他并不知晓。


    这一抓，照拂在他身上的光柱，竟是由虚变实。


    就像是一下子手中握中天地山河一样！


    林无道立即承受不住，身形下坠如流星，砸到地面，砸进地里，一下子没了身影！


    还没出手，先自身被摧残了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林无道自身的实力，自身无法承受，又何谈承受超过自身的力量？


    即便如此，似乎仍是把那些“近仙的存在”吓着了。


    天刀再现，更加可怕，朝着苹果淹没的地方斩去。


    不等天刀斩下来，地底一道光芒井喷般涌去，初见如黑夜中的一盏灯，再现时，整个时空破碎！


    这光芒与落下来的天刀撞在一起，顿时天崩地裂，虚空成了碎片，片片碎片里涌现出海市蜃楼般的景象，情景就像琉璃岛上那些琉璃石里所涌现的景象。


    只不过，所有画面中的人物脸上，涌现的全是恐惧，全都恐惧望着天空，仿佛天空破了个窟窿，天要塌下来了。


    莫非这些景像映现的是其他空界位面？


    确实如此！


    两股力量的相撞，震荡了整个空间，而空界位面之间，本就相互关联。


    一旦出现了空间爆炸的力量，或出现冲击天道规则的力量，便会出现规则和空间的紊乱，从而会反应或涉及到其他空界位面！


    如此时，各个空界位面的天空之中突然涌现巨大的黑洞，可不就是天空破了个大窟窿吗？


    从没有出现过这种奇怪异象！


    所有空界位面全都陷进震惊和恐慌之中！


    所有武修者全都惊惧、茫然、傻呆看着天空中黑洞，身心就像被大黑洞吞噬了！


    但只一会儿，黑洞诡异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是空间的秩序又恢复正常了吗？


    正是这样！


    即便两股力量对撞出的动静极大，甚至打破了空间规则，但短暂时间便被天道规则淹没，因而黑洞才会消失！


    可这已经千百年来，头一次出现这样的动静，头一次各个空界位面都震荡起波澜。


    现场也恢复了平静，刚才仿佛世界崩裂，现在已见不到痕迹。


    两股力量也都消失殆尽！


    本被砸入地下的林无道，此时回到了虚空之中。


    他身上披着一层光芒，连皮肤都泛着银白光芒，好像涅槃重生了……尤其是他身上荡出的气息，威严、不可亵渎、杀伐之气仿佛覆盖了千里！


    君王！


    林无道身上的气质再一次蜕变了，他命数中的王者之数，终于全数开启！


    天地间再现君王！


    或者说，若还有其他君王一样的人，那就是再多一尊君王！


    林无道真正觉醒了！！！


    与此同时，与林无道高度相同的虚空之中，多了四道身影！


    全都是雪发银须，浑身上下都是仙骨仙气，气质像遥不可及的天上仙人！


    不用说都知道，这四个形似仙人的老者，肯定就是刚才说话的几位，也就是刚才对林无道动手的几人！


    现在全都现身了！


    但，并非他们愿意露面，而是在两股力量的对撞之下，他们所在的空间位置被轰碎，直接被拉进了这阵法中。


    这是四个老者绝对没有想到的事，竟是没有将林无道抹杀掉，反还被强形拉进了林无道所在的空间。


    而且，林无道还没有死……


    妖孽，太妖孽了！


    四个老者难以置信看着林无道，想必道心都有些动摇了。


    林无道看着他们，刺骨冷笑：


    “怎么样？我还没死，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你……你得到了星辰之力？你怎么做到的？”其中一个老者立即问道。


    “星辰之力……也许吧。不管是不是，只要够杀你们就行。”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们？在这天之下，除非天道想收割我们的性命，不然谁都拿不走。”


    “送四个字给几位：老子不信！”


    “……”


    林无道已经再次抬起手，五指在空中一抓，一柱银白光芒立即从遥远的星空之中汇聚到了他手里。


    光芒在他手里，却穿透天际！


    仿佛星空里有瀑水飞流百万尺！


    到了林无道手里，就是尽头！


    也像银河倒挂，从林无道手中流入无穷无尽的那颗星辰！


    这何尝不是万年难见的场景？


    重生后的林无道开了先河！


    掌握了星辰之力吗？


    就算让林无道来说，也说不出所以然，因为并没有领悟透什么规则，他只是要抓住自己的命运，由我不由这天！


    这恰恰就是点燃了他命运的属性！


    之前已经说过，星空中有一颗代表命运的星辰，但星辰的属性是命数中的属性，也就是每一个人最潜在、最原始的本质，找不到自己真正内心的人，并无法与星辰合一。


    这看似是很简单的道理，但每个人都在成长的过程中迷失了方向，哪怕那些称之为信念最坚定的人，也会随着环境改变着自己的信念！


    所以，真正还知道自己最初信念的人，还能坚持的人，世间都难以找到！


    就如林无道这两世，能说他的信念没有改变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他的信念肯定也因为环境和所经历的变化了，但这种变化恰恰符合他的命数，如命运注定多舛，但天生就是君王命数！


    灾难可以抹灭他，但也有机会让他如星辰！


    两世的经历和重生，此时激发了他命数的属性，浑然天成般与星辰合二为一。


    不得不说，没有这一世，林无道做不到这一点。


    也可以这样说，就形同一块千补万补的玉一样，在各种苦难和经历中，蜕去了身上所有的枷锁，终于觉醒！


    这一次，相比起刚才，林无道没再受到星辰力量的冲击，他手中握着光芒，如同握着最冲手的兵器一样，冲着四个老者邪笑道：


    “我刚才说过了，老子要遇仙斩仙，遇佛斩佛，你们可真是仙人？”


    “……”


    四个老者清一色的脸色苍白，直直看着林无道手中的光芒，其中一人道出了心声：


    “林无道，我想你都明白，我等也只是奉天意而为，并非针对你，再者，就算你能耐再大，也逃不出这天地，智者，退一步海阔天空，甚至可登仙班，愚者，不自量力，最终只会死的更惨，老夫相信你是一个极顶聪明之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哈哈哈，可笑可笑，难道你们这些仙人还不知道我从来就是自不量力吗，你们现在是嘴脸，对得住“仙人”两字吗？仙人也会摇尾乞怜吗？晚了，虽然喜欢狗，但不喜欢你们这种，今天我必要斩几个仙人开开胃。”


    不再废话，林无道手握星光，直接朝着四人斩去。


    遇仙斩仙，遇佛斩佛，说过的话就要兑现！


    其他空界位面里，天空里再一次出现了巨大的黑洞，这一次持续的更久，甚至黑洞里传来了无丝惨烈的叫声！


    这惨烈的叫声，叫到了人心底深处一样，把人从娘肚子里出来后的那种最原始恐惧都叫了出来！


    各个空界外面的世界再一次静得像午夜坟场一样，刚还没消失的恐惧，再一次成倍吞噬身心。


    可不，今天这老天爷到底是怎么了？一而再的出现这种奇怪的异象，天要变了吗？


    确实就是天要变了。


    谁会想到四个位登“仙班”的人，竟是直接被林无道斩杀了！


    无论天空出现了多少异象，最终都没有了后续，仿佛天道规则也惧而退了一步，仿佛再也不敢针对林无道……


    天空中的层层乌云一下子消散，不止不见天道规则的制裁，也没有迎来后续的制裁！


    至于只露一面的四个称仙人的老者，已经烟飞云散于这世间，不管他们是谁，再也不复存在了，死在了林无道手下。


    可能四个老者还不配称“仙人”，但林无道却是实实在在的涅槃重生，今日再非往日！


    上一辈子掐住他喉咙的手，在这时解开了。


    可能这就是当初的自己选择重生的原因吧，还需要一世再去填补命数中的缺陷，还需要一把火燃烧出真正的自己。


    如今，林无道做到了！


    这一切来的有些快，但对于林无道来说，仿佛等待了好几百年。


    他并没有因为斩杀了四个仙人而兴奋或激动，下一瞬间，直接无视阵法，穿透阵法，瞬间出现在了千机子的轿子前面。


    千机子早就已经身板挺直坐在了轿子里，源于刚才所见的画面，实在是太震撼！


    现在好了，林无道到了他面前！


    林无道冰冷看着他，问了一句：


    “可有遗言交待？”


    “咳……呵呵，将死之人，还何需交代遗言，要是有，早就交代了。不错，真了不起啊，你真做到了，老夫也等到了这一刻，可能你不相信，当年的事后，老夫便悟了天命，可惜没有能力突破天命，一直以来，老夫等着你再生，生怕这一辈子等不到，总算是等到了。”


    “这就是你要说的？”林无道冰冷问道。


    “是，除了这些，我还能说什么？世间所眼馋的，老夫都拥有过，唯独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命运。”


    “所以呢？”


    “自己做不到的事，自然希望他人能做到，这是生命最后的乐趣了。”


    “照这么说，那你此刻就是人生圆满了。”


    “确实，该享受的享受，最期盼的答案也得到了，老夫一世鲜有对手，哪怕是无字楼的楼主，而，唯一的对手就是你，最关注的也是你，今天你让我如愿，老夫赠你一片天下，谢谢了，不麻烦你再动手了，老夫就躺一会儿，就一会儿，自会消失。”


    说完这话，千机子躺到了椅子里，面容安详，脸上带着笑意，眼睛望着星空之中，似乎是望着他自己的星辰，神色间无比满足……


    这样一个叱咤了几百年的风云巨佬，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真就这样躺在轿子里安详死了。


    林无道曾设想过千百次，要如何处决千机子，到此时，发现一切……真只是设想。


    甚至觉得千机子可怜可悲！


    源于一个早就知道答案的人，一个早就有权利享受一切的人，却在苦苦等着最后一个答案。


    千机子这一生，绝对无尽辉煌，但在这辉煌背后，却是道不尽的等待和悲凉！


    所以，最想千刀万剐千机子的林无道，可是却是什么都不用做，静看着千机子安详离去。


    林无道最终转身离去，一步间从阵法穿越，看到了白无字，看到了宋平安、路棋和虞灵等人。


    但都没有停下，亦如一个无比孤独的人一样，沿着来时的踪迹，出了神迹。


    这时的林无道，甚至在出神迹以后没有回云隐山庄。


    这一进一出间，再没有了林无道的音信，仿佛这一走，林无道就彻底从人间消失了。


    最重要的是，他连云隐山庄都没有回去过，连他最在乎的沈韵都没有见过。


    世间或江湖似乎又迎来了暴风雨后的宁静！


    直到一年以后，一个身着褴褛，形同乞丐一样的年轻人，带着一个气息无比要……闹腾的女人出现在了剑派至尊的剑冡面前。


    出现不显眼，但这年轻人问身边的女人：“茵儿，这是你师傅葬身的地方吗？”


    身边的女人竟是难得温柔道：


    “你能不能动手的时候温柔一点？”


    “温柔不了，你师傅曾问我，是我心中有剑，可叫这天不是天，这地不是地宝宝……他是我的半个师傅，今天，这剑冡可以……不复存在了。”


    只见这衣衫褴褛的年轻人道了一声：


    “剑冡老祖宗可在？”


    不知是什么影响力，剑冡中一道身影冲天而起，应该就是剑冡的老祖宗出面了。


    但这身影刚出现，便被突现的一道光芒斩得没有了身影。


    只见浑身的年轻人转身说道：


    “走吧，茵儿，你师傅安息了，如你所愿，我让他看心了我心中一剑，想必他看到了，应该满足了。”


    “……你出剑了？”


    “嗯。”


    “……我怎么没看到？”茵儿抓着林无道问道。


    林无道抚着她脸蛋，说道：


    “你当然看不到，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世间的力量有无数种，只有心中的力量才是最强的，若让你看到了，你只会觉得我是个怪物。”


    “切，最多我也只是怪物的老婆呗，放心吧，就算你再不堪，你还是我的男人，茵儿会拼着命照着你的。”


    即便茵儿说的心虚，但还是无比开心。


    因为，心知身边的男人不需要她照顾，她末成年时的冲动和向往，在她成年后却是最后的选择。


    又有几个女人有这样的命运呢？


    茵儿幸运且幸福！


    而对于林无道来说，一年的非人生活，他是在找寻最初的自己。


    他一个像个乞丐一样流浪，虽然身家可富可敌国，但他仍是在一路中找寻着自己。


    这一年来，他睡过狗窝，吃过残食，形同一个没有知觉的人一样，茫然走在这世间，仿佛从神迹出来以后，并不再是林无道。


    但恰恰不是如此，林无道在斩杀那几个仙人以后，只想如尘埃一般活着，就是因为知道，以后不可能再如尘埃。


    如今，在回到云隐山庄后，沈韵满脸泪水一次又一次擦着他身上的污垢，一遍又一遍的骂着林无道。


    林无道总是温柔笑着对待。


    可以这么说，即便沈韵骂千遍都没有关系，任她骂，因为是爱的人！


    但林无道所想，无法与他人说，因为还有着放弃着他的族人！


    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海界仙过超脱了现在所处的位面，是更加走一等的存在！


    林无道虽然无畏，但未来，谁说得好呢？


    是啊，未来，谁说得好呢？


    《是啊，谁说得好呢，命运中最大的魅力就是不可知，本书也就在这时突然完结了，就如命运，林无道的命运仍是不可知，你期盼过他有儿子吗，会不会儿子的命运比林无道更加曲折，一切都是末知，若有兴，续集再见，故事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