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惊愕之变

    姜衡仿佛来到了一处不可知之地，此地仿佛一切都不存在，如同一片存在了万古的混沌。


    “这些个老和尚果然都不是好相处的人，一招所谓的如是观，差点将我度化。”


    姜衡心中雪亮，知道了这个老和尚这一招是什么了，就是度化，消去所有的念头，留下平安喜乐，崇尚佛法，清近佛门念头的邪门神通。


    若非修行恒宇经，有着苍天霸体，跟随过无上的人杰盖九幽修行过心灵，说不定就要着了那个老和尚的道。


    虽然能够破法而出，但也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起码要啃个几株灵药才能恢复过来，但是这一招度化仿佛发生了最奇特的变化，与姜衡的本源，发生了最为契合的共鸣。


    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比之登临须弥山这条路时强烈何止数十倍，那种无法形容的冲动，想要去追寻的感觉，似乎大道就在脚下。


    在这一刻，似乎是跨越了无穷的时间，出现在了一段从未有过的岁月。


    突然，有一道光芒出现，无比压抑的恐怖气势，席卷了整片虚无，粮道身形模糊的人影，身材伟岸，似乎这万古的混沌与虚无容纳不下这两个人，光芒似乎劈开了这万古的混沌，璀璨无比的光，照亮了一切，仿佛从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已经存在。


    不，没有开天辟地，似乎是这片混沌诞生之初就已经存在，就有那一抹亮意。


    姜衡看得亲切，那是一柄剑发出了一道至皇至正的剑芒，轰击在一只三足巨鼎之上，仿佛是时间都不存在，万道都不存在了，混沌都被杀穿，尽是虚无。


    姜衡怔怔的看着那两道伟岸的身影大战，这浩大的一幕似乎是一场影像，两道伟岸身影轰击的余波，从他的身体里穿过，破灭了远方的混沌。


    这两道声影在演绎着他们的道他们的法，用无上的神通粉碎一切，演绎着无上的奥妙。


    这两尊无上强者碰撞了，并不仅仅是身影的碰撞，还似乎是大道的碰撞，说各自选择前路的碰撞。


    姜衡在打酱油，选了一个视线良好的地方观看这一战的始末，这两位无上存在或许是生命的层次太过于高远，姜衡并未从他们的战斗中得到任何东西，只有从内心中发出的震撼。


    然而姜衡的身体在沸腾，似乎是与其中一位的大道发生了共鸣，姜衡感觉有些奇怪，自己的躯体似乎开始变得虚诞起来，有一股浩大宏伟，浩大而莫名意志在自己的身体中出现，将自身本质拔高，无止境的攀升，变成了一个莫名的存在。


    “镇压你，拆解你的道果，化为我修行的资粮，足够我在修行路上走上一大截，可以窥探那至高之上的领域。”，已经取代了原来的某一位伟岸的身影的姜衡在不受控制的开口，有一种盖世的大道在演化。


    他的身上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气势，深邃如同浩瀚星空，不可测量其深浅。


    由一只旁观打酱油的弱鸡极尽升华，成为两位无上存在对决之中的其中一位，姜衡本身的意识差点把下巴都惊掉了。


    “这是个什么鬼情况？”，姜衡的意识嘀咕着，念头不断转动，觉得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连个做酱油党的机会都不给。


    “莫非是未来的我太牛了，极尽升华之后与大敌厮杀的时候，逆转岁月？？然后这是要顺道给弱鸡时候的我开个外挂？”


    但主持着那道伟岸身影的是另外一道意识，与姜衡秋毫无犯，但姜衡能够感觉到那种同根同源的气息。


    姜衡能够感觉得到那一个意识之中的偏执与癫狂，似乎只有一点灵光未曾泯灭，那是一种可以付出一切代价，想要再进一步的想法，似乎要让人迷失一切，随心所欲的，依照本心那一缕的执念，去踏出那至高至上的一步。


    在如此偏执癫狂的情况下，对面的那尊身影都吃了一些亏，但偏偏两人似乎处在同一境界，谁也无法轻易取胜，在这种存在的争锋之中，时间也失去了概念，岁月早已经失去了意义。


    借助这种神奇的变化，姜衡能窥见这一片战场的一角，只看见仙剑流转，大鼎腾空，将无边的混沌打穿，那重叠万千的时空被碾碎，对面的身影是一位黑衣少年，头顶一尊巨大的古鼎，有丝丝玄黄之气垂落，虽然只是看见这个人，姜衡心中却升起一股明悟，这是一位：天帝。


    而包纳自己的这座伟岸身影，则是：人皇。


    没有任何的理由和根据，仅仅是本心的明悟，似乎一切都本该如此，就是如此。


    人皇的嘴角溢出血丝，一身白衣有些凌乱，证明了这尊人皇在对面那一尊天帝中吃了亏，但对面那尊天帝也未曾讨了好处，手心之中被剑芒斩出一道血痕。


    这两尊无上的存在连续的交手，从近身肉搏到兵器交锋，两人势均力敌，是他们走在自己成道路上的那些法和属于自己开创的那些禁忌神通，或者说道的交锋。


    人影交错，血与骨炸开，剑光永恒，拳意无敌，似乎打灭了万古青天，有万物母气垂落，要扫平一切阻碍，镇压大敌，也有剑光撕裂，展现了无匹的战力。


    赤裸裸的碰撞，两者不可避，不可闪，唯有堂堂正正的碰撞，没有以弱胜强，只有以强胜弱，赤裸裸的，却更加贴合大道。


    “来到了我的主场，你的结果便已经注定，不会有变局。”，天帝自信开口，古鼎在面前沉浮，自主的旋转着，有一种恐怖的威压升腾，压的万道哀鸣，岁月颤栗。


    “镇压我？”，人皇突然笑了，只是笑声中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凛冽到极点的杀机，和那偏执到极点的癫狂，眸光之中，火焰蒸腾，癫狂之色更甚：“我曾经遇到的那些所谓的大道互补之人，倒是给你提鞋都不配！”


    刹那之间，人皇法力浩瀚，手中古剑绽放出无穷光彩，混沌海被分开，剑气纵横亿万里。


    姜衡有些不太敢相信，这劈开亿万里混沌的一招，似乎与自己脊梁骨中衍生出的那一方无上秘术一模一样，还在惊愕之中，就听见人皇一声怒吼：“人皇折仙术”


    这是盖世的一击，然而，对面的天帝并没有忌惮，似乎始终都很平静，无比的从容与自信。


    “一叶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