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业草创 第五十三章 迎头痛击、夜袭

    过了一会儿之后，萧漠等人隐约听见一阵马蹄声。萧漠脸色微变，这马蹄声来自草原那边，而且数量还不少。


    当即他也不拖拉，直接便带人离开。至于说秦开的粮食，钱都没到手怎么可能给他？早就看出了这货没安好心了，萧漠自然也做了准备。


    很快，萧漠就回到了乌村。此时乌村的士兵也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甚至是那些平民也已经拿起了木棍之类的家伙，随时准备作战。这和萧漠定下的制度有关了，只要杀敌就能立功，无论是奴隶还是平民。除去那些永不翻身的五等奴隶，萧镇的所有人都渴望着立功。


    就在萧漠返回乌村一刻钟之后，只见乌压压的一片人马抵达乌村外。粗略看去，这里竟然有两千多人。好在萧漠看到这些家伙的身上都只是穿着简单的皮甲，甚至是什么都没穿，心中多少还松了一口气。


    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萧漠就淡定不起来了，因为又有敌人来了！这次一下子有五千多人，加上先前到来的竟然足足八千人堵在了乌村之外。


    就在萧漠评估双方的实力的时候，从对面冲出来一骑，直接在距离乌村一箭之外停下。这样的距离还真是有些恶心，除非是善射的武将，不然还真是拿他没辙。这样的武将萧漠旁边就站着一个，高长恭。


    不过高长恭没有急躁，萧漠也无所谓，毕竟只有一个人，杀了他也没有多大的作用。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是来谈判的，就是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了。


    “这个村子的村长，我家大人要求你马上拿出十万斤的粮食出来，不然我们就进攻了。”那人说道，一脸尺高气扬的样子，好像送给他们粮食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似的。


    听见这番话，萧漠顿时笑了。这并非如释重负的笑，而是冷笑。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莫说没有十万斤粮食，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们的。而且对方的兵力虽然多，可是经过这么一会儿时间萧漠也看出来这群人实际上只是联合起来的而已，只需费些手脚就能搞定。


    萧漠上前说道：“粮食我可以给你们，只是你们这么多家，我该给哪一家呢？”他的话挑拨作用太明显了，只要不傻都能听出来。可是听出来了又能怎样？萧漠根本就不在意的，成了不亏本，不成也无所谓。


    只是那些人本来就心怀鬼胎，各有谋划，这时听到萧漠的话多少还是有了一些异样的想法。是啊，粮食只有那么多，哪怕大家都得到了也只是短时间内够吃了，可是吃完之后呢？可是如果一家独吞的话，那么熬过这个冬天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而这群人中最强大的一个部落的首领雅格也听出了萧漠的弦外之音，大怒道：“不要和他废话了，既然他能轻松拿出十万斤粮食，那么村子里肯定还有很多，我们只要攻破村子就有了足够的粮食了！如果不够的话，我们部落补偿你们！”


    当下催促着其余的部落出兵攻打乌村，那些中小部落的人有很多已经投靠了雅格部落，听到命令后就算不情愿也催促着手下的士兵开始攻打乌村。


    萧漠在防御塔上看见对方这架势就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基本上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对方只是暂时骚动了一下，最后还是被压了下去。不过种子已经种下，只看自己用什么手段让种子发芽生长了。


    “注意！”高长恭接过了指挥权，战事上萧漠还是不如高长恭的，这点萧漠心知肚明，所以就直接放权了。


    其实游牧民族攻城的手段着实落后了一些，他们甚至连云梯都没有制作就准备攻打乌村了。乌村哪怕石墙再低也不是能够轻松越过的。


    这些来自草原各个部落的骑兵都在围着乌村骑射，企图将乌村防御工事上的人清空。只是作为沙场老手的高长恭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短短的一刻钟时间里，萧镇这边的士兵只有几个伤亡的，可是对方已经损失了五百人。


    这五百人里有一部分是被直接击杀的，更多的还是因为受伤落马而被队友踩踏而死的。毕竟那么多的人一起冲击乌村，没有统一的指挥，只会乱哄哄的一拥而上。


    “他们也太没有章法了。”高长恭摇摇头说道，随即下了防御塔，点起兵马准备出去乌村与之野战。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乌涂在防御塔上指挥防御也足够了。


    萧漠也带上自己的亲卫队准备出击，亲卫队的骑术不太好，可是也足够了。毕竟高长恭的武力和统御在那里，自己只需要带人收尾就行了。


    很快，草原部落的一干人等退去，乌村的大门缓缓打开。高长恭有如魔神下凡一般当先冲出了乌村，好似一柄尖刀，直插对方中军。


    雅格本来就在防备着乌村的突袭，当他看见的时候立即派人发出了示警。只是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进攻的时候没有章法，撤退的时候更是乱糟糟的。再加上刚刚损失了五百人，军心稍稍低落，这次被高长恭一通冲击，马上就开始乱窜起来。


    “撤退，快！”雅格再也顾不得那些所谓的盟友们了，只顾着自己逃命。因为高长恭带领着士兵将雅格部落的勇士杀得丢盔弃甲，没有人能够挡住高长恭一个回合。只需要短短的十几步，高长恭就能和他近距离接触了。


    雅格的几个亲兵见状，奋不顾身地上前想要挡住高长恭，可是他们哪里是高长恭的对手？而雅格的一个部将看到这种情况，也扭头打算缠住高长恭，为雅格争取时间。


    不过他的想法多少还是实现了，这名部将多少还是有些实力的，到底是拖住了高长恭一会儿，雅格也趁机逃离。冲击了一番之后，高长恭见差不多了，就收兵回返乌村。这次高长恭损失了五十多人，萧漠也抓到了一千多的俘虏。算得上是大胜。


    “大人，今天晚上我们若是再偷袭一次，这些家伙就一个也跑不掉了。”高长恭说道。他也是有底气的，甚至整个萧镇的士兵都是有底气进行夜袭的。


    在古代很多人只能吃得上粗粮，甚至有些人连粗粮都吃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都是夜盲。夜袭的话，恐怕敌人没有杀掉多少，自己这边就先混乱了起来。


    可是萧镇不一样啊，萧漠在萧镇大力推行食物的营养搭配。平民的生活也就一般，可是士兵每天不光是有粗粮，还有蔬菜和各种肉类，尤其是鱼肉，每天都有。所以萧镇的士兵们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训练，夜盲已经消失。


    萧漠没有思考便同意了高长恭的提议，哪怕高长恭不说，萧漠也要询问他是否能发动夜袭的。高长恭主动说了出来倒是免了萧漠的工夫。


    夜幕降临，所有士兵都静悄悄地离开了乌村。一直摸到了敌人的营地之外，那不断的惨号，还有沉闷的气氛，看得出来，雅格这次损失太大，导致士气低落。而且这次损失了那么多的人，本来就各怀鬼胎的联盟已经名存实亡。


    高长恭做了一个手势，士兵们悄悄地摸进了草原部落联盟的营地。守夜的士兵毫无防备，已经被抹了脖子。这项任务，萧漠的亲卫队做的最好。毕竟他的亲卫队是当做精锐中的精锐训练的，训练方向类似于后世的特种兵。


    只是这种情况还是不能持久，毕竟高长恭和乌涂麾下的士兵都未曾经过训练，所以没一会儿还是暴露了。


    “敌袭……”一声凄厉的叫声刺破了夜空，偷袭瞬间变成了强攻。


    “杀！”既然已经暴露，那也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此时雅格早已焦头烂额，躺在榻上根本睡不着，听见有人偷袭，也立即拿起武器冲了出来。可他出去之后看到那乱糟糟的情况，只得长叹一声：“我们败了！”


    夜色中，草原士兵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一片混乱。还有人四处放火，刻意让乱局更加混乱。这一战，可以说雅格已经败了，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激战持续了半宿，最后就连萧漠的身上都被鲜血染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看着微亮的天边，萧漠终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