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再见地仙

    傍晚时分，圣十玄父子二人来到位于夜郎城的冷月轩总部门前，抬眼看去，但见门楼宏伟，院落建筑错落有致，相对于低调的龙珠城分部而言，二者大相径庭。


    冷月轩总部的门前台阶共九重，每一重九阶，清一色红色冷玉。


    正门高五丈宽十丈，材质为黑色昆吾晶石，上嵌玉铂构图貔貅一对。


    门口两侧，各立一对齐门楣的盘龙玉柱，龙首脱柱而出，一双利爪怒向门首，彰显一丝霸王之气。


    门楣上方，一块金石镶边的白玉大匾横挂，其上镌刻“冷月轩”三个遒劲大字。


    门庭后方，七套殿宇院落一字摆开，每座院落都是雕梁画栋、飞檐玉柱，小桥流水间，勾勒出不同的韵味。


    正当父子二人欣赏庭院之时，门前一名青年男子闪身来到他们面前。


    “请问二位道友，有何事？”青年男子对着他们拱手问道。


    同时，目光如剑一般从二人身上一扫而过。


    圣十玄收回目光，还礼道：“在下圣十玄，乃是冷艳凝好友，今日经过此地，特来拜访她，还请道友通报一声。”


    说完，拿出一块金牌示意与青年。


    此物正是数年前冷云枫所赠的五塔令牌。


    青年男子听罢，眼神瞬间一缓，再看圣十玄递过来的金牌，也的确是他们冷月宫信物，而且还是级别很高的五塔令牌。


    在他们冷月宫，令牌分为金银两种，每种又细分为九个等级。


    金色令牌只有长老才有资格发放，由此可见，眼前圣十玄二人绝非等闲之辈。


    “圣道友，冷师姐尚在二十四重天冷月宫修炼，近日即可返回，我是她的五师弟邺童。”青年男子一改先前冷峻，柔声说道，“师姐早有吩咐，若是圣道友来访，让我等务必照顾周全，请随我来。”


    说罢，邺童侧身一步，准备把圣十玄父子二人礼让到内殿。


    听闻冷艳凝未在此地，圣十玄笑着一抱拳道：“多谢邺道友盛情，我们父子二人是闲散之人，就在附近找个客栈即可，不想麻烦贵宗。”


    说实话，他若是被请进冷月轩总部，倒不如在外边客栈来的自在。


    “十玄，来到自家门口，怎么还想错过？”


    猛然间，一个飘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圣十玄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淡淡身影在后殿现出，然后此身影一路凌空微步，穿过数套院落，转眼间来到面前。


    此时的他早已认出来人是谁。


    他急忙上前深施一礼：“十玄拜见冷前辈！”


    说完，把六翼小手一提，拉到近前。


    来者正是冷月宫的巡堂长老地仙冷云枫。


    “拜见老老爷爷！”


    圣六翼忽然脱开手，学做义父的模样，对着冷云枫施礼拜道。


    “老老爷爷？哈哈哈……，好！好！”


    听闻此言，冷云枫忽然开怀大笑起来，连说数声好。


    他一伸手，把圣六翼举抱在怀中。


    “嗯，果然神异，不错，不错！”


    冷云枫只看圣六翼一眼，便赞不绝口。


    以他的修为，岂能看不出圣六翼的根源。


    “我说十玄，老夫曾对你说过，只要三界之内，冷月轩尽为你家，你这不入门之举可不对啊！”冷云枫半真半假的责备道，“莫非，非要等艳凝这个臭丫头在此不成？”


    圣十玄听罢脸上一红，面对冷云枫又是深施一礼道：“老人家误解了，我真不知道您在此地，否则，晚辈说什么也要厚着脸皮向您讨上几爵酒吃。”


    “哈哈哈……，我在说笑呢！”冷云枫朗声笑道，一翻左手抱着六翼，随后右手握住圣十玄左手臂，“走，咱们殿内说话。”


    然后不由得圣十玄分说，带着圣十玄父子二人走上九重台阶。


    冷云枫领着父子二人一路前行，直到来至后殿一个八角花亭，方停下。


    此花亭位于后殿正北，百丈荷花水塘环绕周围，数种奇花枝蔓攀附于凉亭玉柱，清风拂过，阵阵花香沁人心腑。


    亭檐下，一张蓝玉八仙桌铺放在地面，桌子八方码放着八个绿色蚕丝蒲团。


    圣十玄落座后，环视一圈四周，不由得暗暗点头。


    此处虽然谈不上是什么绝色佳景，但却是极为清雅肃静。


    圣十玄看罢之后，笑着对冷云枫赞道：“冷前辈果然是非与常人啊！”


    “呵呵呵，让小友见笑了。”冷云枫一听这话，连忙摆手笑道，“以我之修为，本不该在此驻留，如今也是无奈之举。”


    圣十玄闻言点点头，他倒是听明白此话之意。


    以冷云枫之修为，确实不该留恋凡尘俗世，只是后者只说一半话，具体原因尚不知晓，因此，他也只是笑着点点头。


    冷云枫一挥手，在桌案摆出两套酒具，随后笑道：“来，十玄，先陪老夫干上一爵，而后听我慢慢道来。”


    说完，举起手中酒爵。


    “好！”圣十玄爽声应道。


    他一伸手，拿起面前的酒爵。


    “祝冷前辈早日悟得天道，寿比齐天！请，冷前辈。”


    说罢，酒爵齐眉，平端在冷云枫面前。


    “嗯，谢小友吉言，干！”


    冷云枫说完，一饮而尽。


    而后，冷云枫放下酒爵，看一眼站在圣十玄身后的圣六翼，笑道：“小道友，要不要也坐下来饮上一爵？”


    六翼闻言，急忙俯身拜道：“谢谢老老爷爷抬爱，小子尚小，待到老老爷爷您封神之时，我再陪老老爷爷饮上几爵。”


    “哈哈哈，真是乖巧的孩子！”


    冷云枫听罢，开心的大笑起来，大手一拂，将圣六翼托起：“起来说话，不必拘于小节。”


    其实，无论是先前的圣十玄，还是后来的六翼，言语中都有些奉承之意，但是冷云枫听起来绝对受听。


    相对于冷风云而言，没能位列五仙之册，已是今生憾事。他已无退路，唯有继续苦修悟道，得以重铸阳神肉身，方可有机会悟得天道透视乾坤，最终才有一丝升天的希望。


    因此，圣十玄父子二人对他说的话，既是有奉承之意，也含激励之情。


    冷云枫缓缓满上一爵酒，然后又开口说道：“半年前的一日之内，咱们一重天的各大拍卖行同时被一群神秘人盗抢，其中，也包括魔、妖、鬼三族之地。咱们冷月轩各分部也未能幸免。为此，冷月宫请我出山，来镇守一重天的大本营，随时做好接应各分部的准备。”


    “什么？各拍卖行被同时打劫？”


    听闻此话，圣十玄心里猛然一惊。


    “这怎么可能？”


    不提别的拍卖行如何，仅仅是冷月轩的分部，他可是曾见识过。


    龙珠城那里就有数位在高手坐镇。


    圣十玄想了想，低声问道：“请问前辈，龙珠城分部可无恙？”


    “未能幸免！”冷云枫摇头道，“刑剑天战死，龙珠城的冷月轩损失过半财产。”


    “啊？刑前辈战死？”圣十玄惊讶道。


    冷云枫所说的刑剑天就是冷月轩竞拍材料时的拍卖师，修为已是大乘期中期。


    “嗯，不仅如此，龙珠城的冷月轩分部还陨落一位飞升期长老。”说到这，冷云枫神色黯淡下来，“只是奇怪，最终寻不到尸首。”


    “寻不到尸首？”圣十玄摸着下颚自语道。


    片刻后，他眼神一亮。


    “难道又是鬼仙宗之人？”


    他定定的望着冷云枫问道。


    “有这种可能。”冷云枫轻轻的点点头，“事后，咱们修道界召集各门派掌门，共同商讨稽查追凶的对策。从各方反馈的信息来看，极有可能是鬼仙宗所为，只是这一次，修道界的损失实在是惨重。”


    圣十玄闻言双眉紧皱，问道：“冷前辈，鬼仙宗能在一重天各拍卖行同时下手，难道他的实力真的如此恐怖？”


    他这么问，也不是没有道理。


    想一想，整个一重天内，大大小小的拍卖行，可以说是数不尽数，就算鬼仙宗同时对一半拍卖行下手，那么其所派出的人员也是极为庞大。


    这正是圣十玄所担心的地方。


    冷云枫不可否认的点点头，轻酌一口爵中酒，回道：“这也正是咱们修道界高层所担忧的。其实，我认为咱们人族修道者高层实在迂腐，硬是沿袭旧历，把妖、魔、鬼三族排除在修道界之外，倘若能联合后三者，追查此事，定能有所斩获。”


    听闻此话，圣十玄点点头，为冷云枫斟满酒爵：“冷前辈，您也不必为此事上火，如今事过半年，稽查鬼仙宗是否已经有了着落？”


    冷云枫闻之，轻叹一口气，随后摇摇头道：“为了此事，修道界派出各方高手，甚至不惜违背天条，私下动用我等散仙四处追查，但是依然未果，似乎鬼仙宗就像不存于世一般。”


    圣十玄闻听，有些不理解：“难道各拍卖行就没有抓住一个打劫的鬼仙宗之人？”


    “抓倒是抓到，但是都是些爪牙，他们元神和识海几乎一片空白，已被人刻意抹去记忆。”冷云枫摇头道，“而鬼仙宗的骨干，却尽数用传送石传走，无一落网。”


    “哦。”


    圣十玄点点头，如此看来，鬼仙宗是有备而来。


    “如今一重天内，风声鹤唳，各拍卖行都加派人手进行防卫，同时，其他各重天也都开始严加防范。”冷云枫说罢，又酌一口爵中酒，“十玄，此事先放一放，咱们不谈，你们这次前来是为了报名炎极秘境一事吧？”


    “嗯，正为此事而来。”圣十玄点头应道，“请问冷前辈，报名之事很繁琐吗？”


    “报名一事不难，但是想要取得进入炎极秘境的资格很难。”


    “请前辈明示。”圣十玄拱手道。


    冷云枫摆摆左手，示意圣十玄不要客套，随后答道：“按着规定，修道界各门宗皆可报名，甚至于散修人士也可，但是报名之后，所有参选人员需要进入望仙洞进行选拔，胜出者，方可列入炎极秘境之名单。”


    圣十玄听完一愣，这显然和在龙族听到的不尽相同。


    冷云枫见状，心中有所知晓，随后笑道：“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选拔方式，我说的修道界，专指咱们人族而言。但是在炎极秘境开放前夕，最终各个种族都会在秘境门口会合，而后一同进入秘境进行探险。咱们人类一族，首先是由各门宗选拔人员，然后入望仙洞进行二次遴选。”


    “冷前辈，难道不怕各种族徇私舞弊吗？”圣十玄疑惑的问道。


    他指的是私下多派人员进入秘境，毕竟普天下都知道秘境中财宝无数。


    “哈哈哈，十玄过虑了，每个种族只有一万名额，这是上古之战后各族商议好的。”冷云枫手抚长须，淡然笑道，“炎极秘境虽然有很大的利益存在，但是里面极为凶险，修为低者进去后，只有死路一条，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在炎极秘境中，除了秘境本身对修道者有所限制之外，其他权限完全放开，也就是说，你有多大本事，就有多大作为，杀人夺宝视为常事。因此，每次秘境开放之后，出来者不足进去人数的十分之一。试想想，有哪个种族门宗敢冒险让门人送死？总不能要财不要命吧？因此，各种族门宗的内部选拔都极为严格，能入选者，都非庸辈。就拿咱们人族而言，每个门宗的初选者要先入望仙洞进行遴选。入洞前，每个人发放一枚金色令牌，待进入望仙洞后，参选人员可以使用各种方式抢夺其他人的令牌，最终，手握令牌最多的前一万名者为胜出，入选炎极秘境之名册，可谓是争夺激烈啊。”


    冷云枫一口气把选拔之事解释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啊。”


    圣十玄听完这才释然，想必龙族也不完全知晓外族的选拔方式。


    “冷前辈，如今晚辈该怎么做？”圣十玄接着问道。


    他现在代表的是蝴蝶谷，去与否，由他自己决定。


    “此事容易，明日你去夜郎城苦修塔，以你之门宗挂名即可。”


    圣十玄闻听，不解的问道：“苦修塔？”


    他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嗯，苦修塔。”冷云枫笑道，“此塔是修道界前辈为监护炎极秘境所设，历史悠远，已有数万年之久。塔内常年留驻一位总长老、三位巡天大长老、十八护法长老、七十二护塔长老和八百位斗战长老，这些人当中，最低修为者都是一劫飞升期修为。”


    “啊？”


    圣十玄闻言一阵眩晕。


    他没想到，一个塔内竟然有这么多顶级存在。


    “请问冷前辈，苦修塔就这么重要吗？”圣十玄咽了下口水问道。


    “傻小子，不是苦修塔重要，而是咱们一重天重要。”冷云枫看着圣十玄笑道，“在其他小世界，都是越往上的重天，越重要，因为上重天资源丰厚，灵气浓郁。但是咱们这一界不同，因为咱们的一重天有炎极大陆。”


    说到这，冷云枫饮一口爵中酒，顿了一下。


    “准确的说，是有炎极秘境。”


    圣十玄听罢点点头，伸手又要给冷云枫斟满。


    “我自己来。”冷云枫对着圣十玄摆摆手道。


    冷云风倒完爵中酒，又道：“这个炎极秘境，无论是对于咱们人族而言，还是对于其他种族，说起来都极为重要。上古之战后，各种族便商议，由各族派选顶级修道者前来镇守，为此，一重天的夜郎城也成为修道者实际上的首府，其他重天反而次之。”


    圣十玄听完此话，摸摸下颚。


    “那么冷前辈，如果苦修塔内的那些前辈们得道升天怎么办？”


    圣十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由各族其余高手竞技补上。”冷云枫笑着答道，“还有，也可以通过挑战苦修塔各层高手来上位。”


    “呵呵呵，是这样啊。”


    圣十玄一听笑了起来，敢情这苦修塔长老一职还是香饽饽呢。


    “十玄，你可别小瞧这苦修塔长老一职。”


    冷云枫一见圣十玄满不在乎的样子，随后轻声言道。


    圣十玄闻言睁大眼睛，问道：“冷前辈，难道作为苦修塔长老，还有其他好处不成？”


    “当然有了。”冷云枫断然答道，“首先，苦修塔作为咱们修道界最高权力中心，拥有最高顶级荣誉和权势，每位长老都有一块苦修塔紫玉令牌，凭此令牌，可以随意进出其他任何种族区域，甚至于，还可以调遣其他各族高手为己所用。此外，苦修塔拥有咱们修道界顶级修炼功法，这些功法只有苦修塔长老们才可以翻阅，为此，各种族高手无不想方设法位列苦修塔之职。”


    圣十玄闻言，脸上一喜，问道：“这么说，只要能够成为长老，就可以随意查阅修炼秘笈了？”


    他对于前几句话并不感兴趣，但是唯独对翻阅功法一事略有兴致。


    有道是，书读百家方可为圣。


    就算师傅留给他的是天下第一功法，他也需要学无止境，参阅百家。


    想当年，师傅陆压也是虚心博览众家，方有后来之成就。


    冷云枫听罢，微微摇头道：“你说的也不尽全对。”


    “哦？难道这里还有更多妙事？”


    圣十玄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嗯，苦修塔有许多门道。”冷云枫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苦修塔不但总长老之下需要竞技上位，就是总长老一职，也需要竞技轮换。八百年前，老夫有幸搏得此职，虽然在位仅仅十三年，但是却受益匪浅。”


    冷云枫说罢，端起酒爵一饮而尽，而后慢慢道出八百年前之事。


    八百年前，冷云枫刚刚渡过第七次天劫，修为暴增，于是来到夜郎城的苦修塔竞技争抢总长老之职。


    原本，他是想发泄一下曾经未能升入五列仙班之忿，却不曾想，竟然占得总长老之位，进而也得到意外的惊喜。


    苦修塔是上古诸神集力所铸，品阶为上品圣器，塔身虽然只有十三层，但是内部却别有洞天，是为一个空间圣器。


    据冷云枫所言，每层塔都是一个法术结界空间，范围极为广袤。


    每一层塔的中心之地设有一宝殿，大殿内摆有一书案，书案上码放着不同修炼秘笈，越往上层，功法越珍贵。


    而作为苦修塔总长老，则可以登顶七层，翻阅七层以下的所有书籍。


    相应的，其他长老也是按职权，依次浏览不同塔层秘笈。


    因此，苦修塔从外边来看，波澜不惊，实则上，内部惊涛骇浪，竞争异常激烈。


    为此，各种族私下结怨者比比皆是。


    除了争阅修道秘笈之外，苦修塔的八至十三层为探险区域。


    据冷云枫所言，曾有数位先人在塔内八层和九层得到过神器。


    总之，苦修塔是除了炎极秘境之外的不二圣地，稍有成就者，无不前来挑战，以期搏得苦修塔长老一席之位。


    听完冷云枫的介绍，圣十玄这才有所了解，点点头。


    忽然之间，圣十玄想起一事。


    “请问冷前辈，如何区分散仙等级？”圣十玄问道。


    “哈哈哈，这还不容易，你看看我的眼睛。”冷云枫笑着说道。


    “您的眼睛？”


    圣十玄闻言不解，抬头向冷云枫眼睛看去。


    后者一见看到前者目光迷惑，立刻明白几分。


    冷云枫一抬手，摘掉自己的发簪放于桌案之上。


    “你再看看。”冷云枫笑道。


    圣十玄的眼睛顿时一亮。


    “七颗暗星。”圣十玄道。


    在冷云枫的左眼瞳孔内，藏有七颗微小的暗星。


    之前为了表示对冷云枫的尊敬，他未敢使用天目查看。


    冷云枫点点头。


    “散仙每一次天劫之后，都会在瞳孔内多出一颗暗星，直至九星得道。”冷云枫笑道。


    “哦，那如何区分金劫之修道者呢？”圣十玄又问。


    “金劫？”


    冷云枫被问得一愣，转而细看一眼身前的圣十玄。


    数息之后，冷云枫意味深长地说道：“眉目间的金色点数。”


    “明白了。”


    圣十玄对着冷云枫深施一礼道。


    这一次，他又受教了。


    随后，林林总总的，冷云枫和圣十玄一直聊到后半夜，三人方各自休息。


    翌日清晨，圣十玄领着六翼前去苦修塔报名。


    正如冷云枫所说的一般，初步报名极为简单。


    但是忽然间，圣十玄却预感到望仙洞必有乱事发生。


    他的这种预感，已经由来已久，并且随着修为提高，预感的也越发精准。


    只是他对于自己所拥有的这种能力，始终无法说得清楚。


    苦修塔报名完毕，圣十玄抱着六翼挤出人群，来到人群之后。


    他回首望一眼攒动的人头，不觉中，心里暗暗叹气。


    因为再过七天，即将结束苦修塔报名，续而开启望仙洞。


    眼下的这些报名者中，又有多少能最终入选呢！


    这就如同修道一途，能够最后走上天路者，只是寥寥少数。


    两日之后，冷艳凝返回一重天，出现在冷月轩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