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黄金传媒2（What if……？）
【叮！】
【恭喜您，成功应聘为艺人练习生，文娱天后系统正式开启！】
【即刻起，系统将自动收取热力值，用于兑换前世文娱作品或提升业务能力，粉丝越多，则热力值积累越快！！！】
这就……成功了？
啊？？？
沈妙妙转过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身后来人。
就见说话的青年身穿黑色米奇卫衣，双手揣在兜里，半仰着头，虽眉目俊朗，但却全然一副傲慢怠惰之色，此刻正上下打量着她。
如果没搞错的话，面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用鼻孔看人的青年，就是众人列队迎接的“顾总”了。
可问题是……
沈妙妙咧咧嘴，勉强算是向这位‘小顾总’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满头问号：
问题是我凭什么啊？？？
我！沈妙妙！前世不过是个小小的清吧驻唱！
四年前阴差阳错穿越到这个文娱差异颇大的平行时空之中，按照系统的要求安安稳稳在传媒大学当了四年透明人。
如今，才被系统通知封印解除，可以尝试应聘练习生，开启文娱天后之路了。
本想着自己这么一個小透明求职之路必然坎坷艰难，可现在……
“我？”
这事儿未免进展的太顺利了，以至于沈妙妙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伸手指了指自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青年：
“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是指以往作品……之类的。”
诚然，如今的娱乐圈小鲜肉们十个里面有八个都被人诟病业务能力不济。
但事实上，沈妙妙知道，在甄选这些练习生的时候，经纪公司除了长相以外，也多多少少是会考察一下前来应聘的练习生们的底子的。
你总不能真是完完全全一张白纸，不知声台形表七感四力，五音不全四肢不调，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然后纯顶着一张脸来应聘吧！
“你有吗？”
小顾总微微挑眉低头，总算是不再用鼻孔看她了，开口问道。
“……没有。”
沈妙妙说完，尴尬地呲了呲小白牙。
死寂！
此言一出，整个公司前台大厅皆是一片死寂！
好！
好一个自取其辱啊！
众人惊异于沈妙妙堂而皇之的闯入，和这自揭短处的“惊世智慧”！
‘这哪来的土妞儿？失了智吧？’
‘不知道啊……小顾总上任第一天就来触霉头，真是够作死的……’
‘这是真傻还是来挑衅的？’
‘谁知道呢……’
‘完咯，这下这小土妞儿算是永久告别娱乐圈了’
‘可不是，虽然咱黄金传媒屈居二线，但后面还有顾氏呢，得罪了少东家真是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可惜了，小土妞本来长的还挺甜的’
‘有什么用啊，愣头青一个估计是偶像剧看多了，也想来个意外的偶遇’
‘哈哈……’
‘……’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是一片交头接耳，虽不敢真的出声，但互相交换的揶揄眼神却清晰明了。
甚至连首席经纪人江云也是忍不住多看了这个愣头青两眼。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门口的顾晟，刚要迈动脚步，出言缓和这诡异尴尬的气氛：
“顾总早，一个小插曲不用……”
可还不等他说完！
“你的眼睛很漂亮。”
蓦然！
就见顾晟开口，迈动脚步。
众目睽睽之中，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无视了旗下的首席大经纪，走到了小土妞沈妙妙的切近，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
啊这这这——！！！
沈妙妙激灵一下！
扑面而来的木质香气若隐若现，像是深山幽谷中的焚香，苍山环笼一般将她轻拥。
一抹酡红瞬间浮现，犹如晚霞映山一般，羞赧而又灿烈。
气态旖旎，似有若无的红粉色暧昧萦绕。
苍山焚香缭绕，薄唇吹动的气流温柔地撩动无暇耳颈旁的碎发。
你的眼睛很漂亮……
“……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芜湖！！！
顾晟心中狂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
刚上任就有好事发生啊！
瞅瞅！瞅瞅！老天爷为了配合我的亏损返利系统，给我送了个什么大宝贝过来！
一个清澈而又愚蠢，头发扎的像小哪吒一样的大学生土妞儿！
啥也不懂！毫无作品！白纸一张！究极饭桶！
这小玩意儿要是能把握好了，怕不是个终极资源黑洞！
抱歉了小哪吒，我在你清澈愚蠢的目光中看出了对于成为天后的渴望，但你这辈子成不了了。
不过作为补偿，我能保证只要我不倒，这辈子你都衣食无忧，吃香喝辣。
一个头发扎的像小哪吒的土妞儿而已。
对于顾晟这种二世祖来说，这样的人如过江之鲫，前程是否似锦，理想是否成就不是他需要共情的，能保你一生锦衣玉食已经是他大发善心了。
况且！
这是什么圈子？
娱乐圈！
最光鲜亮丽的肮脏大染缸！
伱有所图，我也有所图，天后也好天王也罢，到最后归根结底不就是图个“利”字。
如此说来，我们是同一境界。
放心。
只要你当好你的资源黑洞小饭桶，咱的钱就源源不断！
沙沙——
拍了拍目瞪狗呆小哪吒的肩膀，顾晟也不理前台众人惊措的呆愕目光，一摆手：
“来个人带她去登记入职，办完后来我办公室报道。”
随着顾晟脚步远去！
前台处足足凝滞三秒！
紧接着！
嗡——！！！
“这边来，来来来沈小姐，我带您去办理手续……”
“您好沈小姐，我是程鹤书的经纪人，这是我的名片……”
“沈小姐一看就造诣不凡，您请跟我来……”
“躲开……躲开……沈小姐我是专门做您这种风格的经纪人……”
“沈小姐有名片吗，方便加个微信吗……”
“这边这边，沈小姐走这边……”
“我给您引路……”
“……”
人群簇拥！众星拱月！
看着被携裹在献媚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沈妙妙，立于门口的江云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沉凝之色：
“这位小顾总，有点手段啊……”
……
“好一个下马威！顾桑好手段！”
一进办公室，森谷彻也便将顾晟迎上首位办公桌后，连连抚掌称赞：
“如今楚轻舟独占黄金鳌头，外界跳槽传闻甚嚣尘上，众脉杂枝皆以首席经纪江云马首是瞻，”
“这时候您的下马威无疑是宣告了我们的实力雄浑，”
“这下，江云和楚轻舟那种聪明人，也应该知道了——”
“黄金传媒此时由少东家坐镇，就代表了方董和顾氏的重视，而少东家对新人的态度，也无疑宣告了您的强势，”
“如此一来，就是再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即便真有跳槽的心，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顾桑啧啧……果真少年雄才！”
看着面前滔滔不绝，连挑大指赞许的森谷，顾晟的表情似乎有点尴尬。
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样。
我……我要说我没想那么多……你信吗？
这都特么什么脑补能力啊！
顾晟尴尬到脚趾扣地。
天地良心！
我之所以不招揽楚轻舟是因为这大姐姐太强了好吗！
要唱功有唱功，要形象有形象，要作品有作品！
我这系统要是绑了她，那就等同于绑了个奶奶，分儿逼亏不出去啊！
所以我才绑了那个小哪吒——一个人畜无害目光清澈愚蠢的小土妞！
毕竟这小玩意儿连咱们公司三流练习生的业务能力都比不上！
再怎么说咱也是传媒大学毕业的，我就没听说过有哪个想走这条路的人，一直到毕业也没个能作简历资料的原创作品！
而如今，小哪吒明明眼中有希望，想走这条路，但却连一个自己参与的作品都拿不出来。
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这小土妞毫无天赋啊！
一个希望走娱乐之路的废物蛋！
天赐饭桶！
“啊好了好了，你我之间恭维的话就不用多讲了森谷桑，”
顾晟摆摆手，努力隐藏起自己的尴尬：
“还是说说公司近况吧，我先了解了解。”
“哦哦，好好好……”
顾晟的示意下，森谷落座，挑重点大致讲了讲现在黄金传媒的情况——
如今，黄金之风传媒的主要经营模式主打泛娱乐IP整合营销大平台模式，辅助以练习生流水线造星模式。
通过泛娱乐平台及练习生训练挖掘打造新星，利用顾氏在多领域IP资源储备方面得天独厚的优势，为艺人提供多维跨界运营的平台，借助优势IP，开发网综，网剧，综艺及院线电影等，通过强势渠道保障丰厚资源的出口，长远布局，打通文娱生态。
不夸张地说，放眼如今华娱圈，能够采用这种模式运营的传媒经纪公司，只他们一家。
因为顾氏在这摆着。
这一点是他们得天独厚的优势，甚至是其他一线经纪公司都难以企及的。
不过，这种模式的缺陷则是运营时间较长，短期三五年内难见成效，更难打造出一个坚实的顶梁柱。
什么？你说楚轻舟？
楚轻舟是黄金从新虹传媒挖过来的，当时打造黄金传媒时就在了，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捧出来的。
而之所以挖楚轻舟的原因也很简单——
黄金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顶梁柱。
甚至直白些讲，如今的黄金之风之所以能勉强跻身二流传媒公司，靠的就是楚轻舟。
“所以我们要造星，”
森谷彻也简明扼要地指出了当今黄金传媒的最大痛点：
“除了楚轻舟以外，我们再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嫡系艺人。”
“硬捧也捧不出来？”
顾晟微微挑眉问道。
“捧的出来，”森谷点头，又耸了耸肩：“但长久不了没有业务能力，强行硬捧只会让艺人成为过街老鼠，甚至发展成资源黑洞，彻底废掉。”
哦？
顾晟心中一乐。
资源黑洞这词儿好啊，我喜欢。
“那是因为你们捧的不够狠，更不够硬，”
顾晟摆手一笑：
“如果我们再大胆一些，再跳脱一些，再狠一些，再凶一些呢？”
“嘶这——属下倒是没想过，”
森谷摇了摇头，微微蹙眉看向顾晟，面带询问：
“再狠一些……会怎么样呢？”
会他妈制造出一个究极资源黑洞把公司资金链榨断呗！傻蛋！
顾晟心中翻了个白眼。
你不会以为我有好办法吧？
自打有偶像经济以来，毫无业务能力的赢销咖就长久不了，这是市场定律！
不要命地狂砸营销咖就等于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不过！
这也恰恰是他想要的！
想到这，顾晟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
“最近我们有什么资源吗？”
打造娱乐帕鲁！刻不容缓！就在现在！
他现在亟需一个契机，先把小哪吒推出去！
“有，我刚要汇报，”
森谷回答道：
“如今已经临近年末，各大卫视和网站都已经确定了跨年晚会的名单，”
“今年顾氏旗下的甄典牛奶也照例赞助了芒果卫视的跨年晚会和荔枝卫视跨年音乐会，我们也顺势拿到了相关的节目名额，”
“目前芒果卫视这边准备的节目是程鹤书和单妮的对唱……”
程鹤书和单妮。
顾晟稍加思索，想了起来。
这是他们旗下的两名新星艺人，都是从练习生团体中走出的，参加过不少芒果的综艺，倒是契合。
“……而除此之外，”
随着顾晟点头，森谷继续道：
“两个卫视也都邀请了楚轻舟做跨年艺人，压轴，”
“现在公司还没决定派楚轻舟去哪个卫视，毕竟大家都是直播所以您看……？”
说罢。
森谷看向顾晟，表情询问。
闻言，顾晟陷入思索脑中飞速急转。
顾氏赞助了芒果台和荔枝台，所以理论上来说，他们“买”到了两场晚会的两个节目名额。
而除此之外，两个台还特别邀请了楚轻舟做压轴嘉宾。
也就是说……
“这一次的跨年晚会大战，我们黄金传媒将有三个节目名额。”
顾晟喃喃道。
“呃，事实上只有两个，”
森谷彻也小心纠正：
“楚轻舟的压轴邀约是板上钉钉，不会轻易变动的。”
然而，面对森谷的纠正，顾晟却是一笑摆手：“三个。”
这——
森谷很清楚顾晟耳朵和智商都没问题。
那么，顾晟此言的意思就很特别了。
“顾桑的意思是……？”
森谷不甚确定，面露惊疑。
而顾晟，则是点了点头：
“程鹤书和单妮在芒果卫视的对唱才是板上钉钉的，至于敲钟压轴……”
“我们两个都要。”
嘶——！！！
此言一出！
森谷不由得浑身一震：
“顾桑是想要……？”
“让楚轻舟去芒果吧，热闹热闹，看她天天冷清清的，大过年也该和粉丝们与民同乐一下了，”
顾晟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荔枝台的跨年音乐会……让今天新来的那个小哪吒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