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底蕴

    以轩辕霓凰的见识，自然明白：阳神一重境，特性灵照，‘阳神力量种子’就是一个指向，或者说定位。


    这里三段式名讳，同样如此，既能默念感知到联系，意味着指向清晰，更进一步说，其中描述的本质，乃是真的。


    可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来自天外天的行者？


    天外天而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就是说，眼前这位，是可跨越世界的大能！


    无有极限的命定之人？


    无有极限，这更是超出想象的震撼！


    常言道‘人力有时尽’，人，必有极限，怎么可能没有极限呐？


    除非……不是人！


    轩辕霓凰心中生出一念：‘这位灵主，是和八百年前那位仙人同等的存在？阳神境界之上的大能么？’


    一念至此，顿觉豁然开朗。


    她又是想到这般‘拉人’的能力，与阳神一重境的灵照特性相似，却又不同，更类似一种升华，是其不可能做到的。


    不仅是阳神一重境界，就是阳神二重境心炉、三重境纯阳，同样不行，阳神后两重特性根本不与此相关。


    再联系到‘无有极限的命定之人’，这般‘无极’性质，让轩辕霓凰不由想到，这可否都是超越阳神之上境界的特性？


    至于最后，灵境空间的掌控者。


    灵境空间，大概就是此片空间的名称，一个空间的主宰，相较于前两点，反倒相对更容易接受了。


    只是三段式祷词，就让轩辕霓凰瞬间想到这么多，甚至，由此种种，还有了更进一步的推断。


    ‘这位灵主，神秘未知、难以想象的存在，此前八百年间从未有过蛛丝马迹，今日却突然出现，这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这个时候？和去年岁末地动有关么？’


    轩辕霓凰大胆猜测：‘这位灵主，莫非是八百年前那位仙人封禁？去年岁末地动，封禁出了问题，从而泄露影响，逐渐复苏？如此的话，一切逻辑就通顺了。’


    她一番脑补，先入为主，却是距离真相越来越偏。


    ……


    不仅是轩辕霓凰，孟端贵、时耀堂，世家门阀出身，所知良多，看到那位出头的阳神存在遭到一眼镇压、其后虚空造物、以及三段式名讳，同样心中骇然、敬畏。


    尤其是后者，灵主这般神秘、强大的存在，让其看到改变自身命运、逆天改命的一丝希望。


    上官云嫦心中则更多是疑惑，之前与庄瑾神魂间的联系传递而来的信息，以及隐隐的熟悉感，让她心有猜测，不过只是压下，目光从那位‘灵主’身上掠过，看了眼那个阳神存在。


    ……


    ‘成了！’


    庄瑾感知这几人情绪，暗道一声。


    之前镇压阳神、虚空造物、三段式名讳，自然是他有意为之。


    首先，镇压阳神。


    之前说过，阳神大宗师，也的确能拉，但负荷极大，‘灵照’特性可隔空传递力量，有可能在其自爆力量中灰头土脸，也暂时做不到强留对方意识。


    故而，这个阳神大宗师，自然不是宇文神通，或者时、穆、公输三阀老祖任意一人，而是他自己。


    是的，这完全是庄瑾在唱双簧，一人双角！


    造物主模式，乃是心神与空间本源相合，这个阳神大宗师才是自身显化。


    造物主状态只需一缕意识操控，角色本身就要求高冷、高逼格，因而寡言少语，倒是简单；阳神本尊，反而才是戏眼。


    这般一心二用，方有之前大戏！


    庄瑾如此做，有着两个目的。


    其一，阳神大宗师都能一眼镇压，给轩辕霓凰等人看，树立起逼格。


    ——阳神大宗师，一眼镇压，你们这些不如阳神大宗师的，面对会怎样？怕不是一个眼神就要魂飞魄散？！


    这在潜意识中形成对比，树立一个神秘强大、不可挑战的印象，让他们敬畏、老实。


    其二、空间本源的造物主分身，或者说‘灵主’是需要保持逼格，许多时候不好下场的。


    比如‘灵主’就不可能亲自开口，要交易高端信息、或者阳神资粮如何，那般逼格简直会碎一地，自然需要另开一个马甲。


    有了这个阳神马甲，可以亲自开口交易，也可以在关键时刻，与上官云嫦配合，做一些引导。


    其次，开天辟地、永恒光辉、白雾之上宫殿，无中生有，虚空造物。


    这些种种，消耗空间本源就可做到，不过即使这些都是非实质的，也耗费了一缕空间本源，让庄瑾颇为心疼，唯一有所安慰的，是空间本源在吸收十种灵珠可补充。


    而令轩辕霓凰心灵悸动的，感知生命本源进化之物，自然是灵气了。


    这次在他阳神马甲之外的五人，上官云嫦是卧底，且不说；孟端贵出身世家；时耀堂虽是先天，却出身门阀，颇有眼力；轩辕霓凰更是皇室出身，见多识广。


    之前镇压阳神的表现，却是仍不足够，这般虚空造物、灵气，常规难以理解、无法想象的手段，作为补充，更进一步完善灵主逼格。


    最后的三段真名。


    乃是庄瑾结合自身特殊，对自己本质的表述，真实不虚。


    念诵其名，可感知联系，更关键的描述本身：来自天外天的行者；无有极限的命定之人；灵境空间的掌控者，这一点知道、了解越多，越能感知到其中的恐怖。


    可以说，因为庄瑾自身特殊，这三段式名讳描述本质，就是八百年前那位仙人来了，同出一段，都未必会输，故而，简直是大炮轰蚊子。


    别说他们，就是阳神大宗师在此，都得迷糊，大可能被忽悠瘸了！


    这与念诵之人建立的一丝联系，可以其为锚点，也关乎他后续安排。


    此刻，庄瑾一缕意识主导‘灵主’，看向下方开口：“你们来此，便为灵境使徒，可中择选一张卡牌。”


    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虚空造物再现，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卡牌，在光芒中凝聚，飞出盘旋在宫殿上空。


    这般虚空造物的手段，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轩辕霓凰等人再见却仍是震撼，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这倒不是庄瑾霸道宣称他们成为‘灵境使徒’，各人在犹疑什么，人在屋檐下，自然要识时务，非常从心，更何况，以这位‘灵主’的伟力，要坑害他们也不必如此麻烦。


    只是，在他们数人中，也有强弱，不由纷纷看向庄瑾阳神马甲，等待其先行动。


    “我要龙！”


    阳神本尊抬手一招，十二生肖之龙卡牌落下，化作无尽金光，让他在龙吟之中，显现出至阳至刚之特性，犹如一轮太阳，自成一界。


    “我选兔吧！”


    上官云嫦紧跟着选择了十二生肖之兔，卡牌落下，在她怀中化作一只月兔，身后显现三足金蟾、月桂、广寒宫殿之景，月辉朦胧。


    “我要鸡！”


    轩辕霓凰慢了一步，看了第二个选择的上官云嫦一眼，选了十二生肖之鸡，卡牌化作一只凤凰落在她肩头，身后梧桐木虚影浮现，赤光氤氲。


    “马来！”


    孟端贵微微抚须，十二生肖之马卡牌化作背生双翼的天马，天河水在身后焕发清光。


    “蛇！”


    时耀堂抬手触碰，十二生肖之蛇卡牌破碎，周身出现一条巨蛇盘绕。


    “鼠！”


    叶凡默默选择了十二生肖之鼠，卡牌飞下，化作一道面具。


    这些卡牌激活显化，却是与他们自身神魂强度、本身境界相关。


    比如庄瑾本尊，阳神境界，与生肖龙融为一体，加持阳神特性，如一轮太阳。


    上官云嫦、轩辕霓凰、孟端贵，阴神境界，则是生肖动物进化现形，兔、鸡、马化作月兔、凤凰、天马。


    时耀堂，先天境界，卡牌只有本象了。


    轮到胎息境界的叶凡，只能出现一张面具，让其下的老脸都是微红。


    不过他很快调整心态，若无其事，好似‘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很好！”


    庄瑾主导‘灵主’，微微颔首，一道信息映照各人心头。


    每月十五午夜子时，灵境空间会举行白雾之上的聚会，各人可自由选择是否参加，进入根据各人境界，奖励数量不等的灵能点，同样，拉取信徒，每日定时祈祷，同样可以获得灵能点。


    而灵能点的用处，则是有三。


    一、生肖会内部交易物品，可以灵能点请‘灵主’鉴定，以及念诵其名，献祭中转，空间传送。


    二、可以一定灵能点，拉人进入，不过这个归于自身名下，可以自身为主单独举行下级聚会。


    三、付出大量灵能点，并获取‘灵主’的青睐，可得到赐予一定灵气。


    庄瑾自然不是做慈善的，聚会登录奖励灵能点，是各人自身存在，影响这片的空间容纳生灵的场，所做的贡献部分量化，拉拢信徒祈祷，收获游离精神力，同样如此，乃是补全、增强容纳生灵的场的功劳，进行量化，拿出的部分。


    他的支出，其实也是惠而不费，鉴定功能通过玄天宝鉴，传送功能，则是物品献祭中转，动念之事。


    各自拉人的下级聚会，也是如此，补全、增强容纳生灵的场，可以容纳更多人，形成一个正反馈。


    最后的灵气，标价灵能点极高，犹如钓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更何况有着补充条款，须得获得‘灵主’青睐，解释权归于自己。


    轩辕霓凰等人看到种种信息，各有激动。


    首先可以选择进入与否，全凭自愿，感受到自由，同时，也看出此中机遇。


    因为悬天司、地下城空间种种，他们虽不知道‘平台’这个词，但是有着这个概念的，这生肖会、神秘空间完全就是一个平台的雏形，并且可以低门槛鉴定、隔空传送、以及隐秘性，相较悬天司、地下城空间也是有着自身优势。


    而最后的灵气，叶凡不明白，只知道是好东西，如轩辕霓凰等人却知道，这东西背后代表的意义。


    尤其是轩辕霓凰，自家仅剩的皇室老祖闭关，除了自身性格之外，也是有着寿元因素，这一点让她极为心动。


    “你们可以开始了。”


    庄瑾没有强硬如何，包括之前对挑衅的阳神本尊处理，给他们一副‘主不在乎’的漠然，此刻话音落下，‘灵主’更是身形被雾气遮蔽，各人虽然知道对方就在那里，却也有种莫名的放松。


    ……


    庄瑾本尊微微环顾，率先开口：“交易么？我需要阳神资粮，或者各门阀暗中底蕴，作为交换，可提供的有种种功法、秘法、高端知识，以及一些隐秘，比如乾元帝暴毙之谜。”


    上官云嫦闻言看了庄瑾一眼，更确信了一些猜测，并未开口。


    如孟端贵、叶凡，这些东西层次太高，他们也不知道，更不敢胡说。


    时耀堂虽然出身门阀，但如今遭到幽禁，就算没有，阳神资粮也拿不到，族中真正底蕴，同样接触不到。


    “哦？”


    只有轩辕霓凰心中一动，再度暗暗猜测庄瑾是哪家阳神：‘阳神皆出于门阀，怎么可能缺少阳神资粮，是伪装隐藏么？各家门阀底蕴，是想打探别家底细？’


    不过，乾元帝暴毙之谜，还真打动她了。


    轩辕霓凰提出交易，以三家门阀暗中底蕴，交换乾元帝暴毙之谜，一番讨价还价，又添了些阳神资粮。


    庄瑾这才应允，此地意识显化，无法传音，请求‘灵主’单独交易，雾气遮蔽两人。


    庄瑾诉说了沧州‘椿祸’始末，以及仙人手段种种，算是将当初对宇文神通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边。


    这般货卖两家，既得实利，又可让皇室亦是防备、警惕，吸引那位仙人留下手段的注意，分担风险。


    轩辕霓凰听闻神色凝重，更感压力，没想到在宇文、时、穆、公输四阀之外，还有其它潜藏暗中的敌人，心中沉吟，看了庄瑾一眼开口道：“皇室底蕴之一，是为轩辕剑，此剑一面绘刻山川草木、一面绘刻日月星辰，与皇室血脉绑定，乃是皇者之剑，杀伐无双，持之可越阶而战。”


    这一点其它四阀其实都知道，算是摆在明面上的，说出亦是无妨，同时，也是隐藏、模糊自己身份。


    “时阀底蕴，八百年前那位仙人留下手段，名为昆仑镜，与时家功法、族人献祭配合，有着削人寿元之能。


    公输阀，仙人留下的底蕴，乃是媲美阳神三重纯阳、异兽大金刚境混元的青龙机关兽，不过此物须得操控者自身实力至少阳神二重境，才能发挥巅峰威力，同时要消耗灵源红水晶。


    至于穆阀、宇文阀的底蕴，我却是不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