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鱼一手差点没掀飞的李亨却是哭丧着脸,想要跪下去却又跪不下去的对江鱼怯懦道:“江师兄,我不是感激你救了我,我是……我是……”‘嗷’的一嗓子,李亨突然放声哭泣起来:“我是对不起你啊!呜呜呜,这么些年来,公孙大家被道门中人用阵法围困炼得魂飞魄散;白霞子被魔门擒去,如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孙行者他一身修为被华逻和尚下手废掉,封印在大雁塔中参悟佛经;杜武五兄弟被人夺去了内丹斩杀;龙赤火他们几人见机得快,领了捕风营逃去了草原中隐居放牧……捕风营当年被道门、魔门、佛门联手袭杀,能逃走的人,不到三千啊~~~”李亨哭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浑身哆嗦着不敢看江鱼。

  ‘噗哧’,一口鲜血喷出老远,江鱼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差点没软在了地上。公孙死,孙行者废,三尾被擒,五毒兄弟死,自己的一干亲近党羽,居然零落如斯?虽然想到自己爆出了望月宗的名头,可能会受到敌视,但是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承受了如此的灭绝性的打击。

  李亨身体哆嗦着,在那里喃喃自语道:“那是师兄你失踪后第五年的事情。谁也没想到,足足五年没有任何动静,一旦出手,就是暴风骤雨一样出手不留情啊。担忧师兄的公孙大家修炼的进度最快,三派联手进袭的时候,公孙大家一张长弓杀了他们修士一百七十二人,结果他们居然摆出了大阵,耗费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功夫,生生将公孙大家炼化啊。”

  面色诡异的江鱼缓缓的坐在了地上,他极其冷酷的问道:“他们铲除捕风营,也有他们的理由,谁叫我们望月宗对他们的威胁太大呢。他们没有接下来为难我大哥罢?我大哥是怎么死的?”

  李亨偷偷的看了江鱼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李相他是病死的,可是,我知道,这是杨国忠,哦,也就是杨钊他在得到了道门的全部支持后下手做的。这事情他甚至都没瞒着父皇,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但是……”

  “杨钊!道门!还有,佛门、魔门!”江鱼随手一拳轰在了地上,这片丘陵所有的小山头突然崩塌,地面平平的下陷了数尺深。长吸一口气,江鱼冷声道:“那,你如今准备怎么做?”

  李亨眸子里有电光闪烁,他恶狠狠的说道:“当然是打出我大唐皇室的旗帜,招兵买马,反攻叛贼,一定要收复两京。”迟疑了片刻,李亨偷偷看了江鱼一眼,低声说道:“可是,叛军中有魔门的修士,道门和他们争斗了二十几年,终于大败亏输,如今,我却没那个力量对付他们。”

  挥挥手,江鱼点头冷笑道:“好,你招兵买马对付安禄山和史思明,我替你对付那些根本不顾修道界规矩的修士。呵,呵,呵,呵……”此时的江鱼,已经到了一种混沌麻木精神几乎崩溃的状态。他就从来没想到,这些应该只发生在人家身上的凄惨事情,为什么会真真切切的落在他的头上。他想起了锦湘院里和公孙氏的第一次见面,想起她的那一曲剑舞,想起了和她在一起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尤其是想起了自己要收她入门却被她误会,吓得她怯弱畏缩好似一只小猫般可爱的表情。

  同时,他眼前不断闪动着李林甫的相貌。他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李林甫在百姓和百官心目中的印象,但是这又有什么?他只知道李林甫是他的大哥,是小时候带着他和扬州都督府的一批军汉上街打斗的李林甫,是他江鱼在父母双亡后,好似父亲一样将他带大的李林甫!而李林甫,却是被人毒杀的。李亨很委婉的说李林甫是病死的,但是看他那吭吭巴巴的模样,江鱼已经能想明白其后的真相。

  无非,是‘利益’二字。江鱼可以想象,在这二十几年中,大唐的朝廷里到底会有多少风波,有多少腥风血雨。不再遵守修道界避世规则的各大宗派,天知道他们作了些什么。但是,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唯一重要的就是,帮助李亨征召兵马平定叛乱,让大唐朝的江山再次稳固之后,江鱼才能借助国家之力,去向那些伤害了自己亲人的人进行报复。

  只要能掌控天下百姓的民心,只要大唐朝的江山不倒,江鱼自信就有能力和那些大宗派决一死战。他目光阴寒的瞪着李亨,沉声道:“闲话不要多说,我先带你们离开此地。后面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李亨用力的点点头,招呼了一下身边那些正在忙碌着用皮条和破碎的甲胄裹住自己赤裸身躯的臣属,一行人跟着江鱼直朝灵州城方向快步奔去。

  刚刚走出不到三里地,江鱼他们就惊动了外面叛军阵营中的魔修。原因却也简单,刚才江鱼一拳将整个丘陵地带化为平原,这原本就已经惊动了这些魔修。随后,江鱼领着一干人等快步前进,更是闹出了极大的动静。几个不会武功的文臣也就罢了,那十几个被江鱼耗费自身能量快速提升为拥有铁身实力的武将,则是闹出了大麻烦――根本没有修道的根底,完全不能适应这突兀得到的强大力量的他们,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了大大小小的窟窿,发出了‘砰砰啪啪’的声响。

  两只手夹着几个文臣快速前行的江鱼、李亨无奈的苦笑了几声,他们抬起头来,前方百丈开外,十一条黑影已经静静的站在了那里。正中的那条黑影幽幽的叹息道:“太子殿下,我们宗主的意思是想要让你投身本门,你这么俊俏,又是当今的太子,我们宗主,很赏识你哩。她老人家说了,只要你乖乖的做她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你大唐,就依然还是大唐。”

  李亨一口浓痰喷出了百多丈远,浓痰在空气中发出了尖锐的啸声,那说话的黑影尖叫一声无比狼狈的侧过了身体,好容易才挡开了那口浓痰。那黑影怒声道:“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那就……哼哼,原本因为困了你几天,你会乖乖的投降的。既然你一定要找死,那我‘失手’杀了你,却也没什么关系!哼!你大唐朝的王子多了去了,我们一定要找你不成?”

  “乾达婆道的妖人?”江鱼低声问李亨。

  “没错,他们想要我做乾达婆道的傀儡,组建一个新的朝廷,和大燕分庭抗礼。”李亨满头雾水的说道:“可是真奇怪,这两伙妖人不是一路人么?为什么会作出这么奇怪的事情来?好几次我差点被叛军抓住,都是他们故意放过了我们。”

  那十一条黑影中,有一人突然很是不快的说道:“你们,乾达婆道的贱货想要干什么?天下有一个大燕就足够了,你们想要干什么?啊,难怪这小白脸能一路逃到这里来,感情你们在背后使坏啊?妈的,老子捏死你们这群卖屁股的娘娘腔!”说时迟,那时快,十一条黑影中有七条黑影突然动手,挥动着兵器劈向了另外那四人。

  这四人却也有了准备,他们轻啸几声,手腕上一道奇光射出,七八头体形巨大的怪兽咆哮着跳了出来,和那几条黑影战成了一团。刚开始说话的那人急促的说道:“李亨,你不要不识好歹!大燕若是取代你大唐,你们大唐的江山可就完啦!若是你肯拜入我们宗主门下,这天下依然是你们大唐的,这个好处,你莫非还不明白么?”

  另外一人怒声道:“李亨,你要明白,这是我们宗主的慈悲哩。想想看,若非我们宗主正率人围攻道门崂山上清宫,她老人家可是会亲自来找你的,这可是天大的情面,你可不要放过了这难逢的好机会。咱们师兄刚才说了,这大唐朝的王子,可不止你一个人呢……哎哟,你们这群该死的混帐,你们敢打伤‘姑娘’我的宝贝!”分明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却忸怩作态的在那里大叫‘本姑娘’,听得李亨心中一阵作呕,差点没吐了出来。

  那几个正在和那些怪兽缠斗的黑影中突然有人大声叫嚷起来:“叫李亨的小白脸,你可千万别上他们乾达婆道这群贱货的当!他们是怕我们阿修罗宗在魔尊面前独占了功劳,如今想要你作傀儡,用你把我们指使的那两个家伙给灭掉,让你继承天下大位,让他们乾达婆道得这份功劳哩。这次造反,他们乾达婆道也有分,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你就老老实实的死了罢,死了就干净了,岂不是让我们轻松了?”

  两伙人顿时相互破口大骂,纷纷揭对方的老底子。虽然是联手的魔门同伴,可是他们相互间下手却比生死仇人还要来得恶毒。七个阿修罗宗的魔修开始使用威力极大的魔武技攻击那些怪兽,四个乾达婆道的妖人则是远远的避开,施展各种迷魂法术以及各种恶毒的法宝进行反击,双方一时间打得不亦乐乎,反而忘记了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打起来的。

  一声冷笑,早就看这群魔修不顺眼的江鱼赫然招出了那柄木弓,一道道羿神罡所化的各种各样的箭气呼啸着,好似暴风雨一样射了出去。江鱼好似一个烟花筒,从他手上喷射出无数道各种颜色的光芒,他身前里许的范围被那奇光异彩所笼罩,十一名魔修连同那七八头怪兽同时惊骇的尖叫起来。无数道强劲的箭气削平了江鱼面前里许范围内的一切,那些魔修就连一点渣子都没有留下。七八头怪兽中只有一头显然是带着蛟龙血脉的大鳄鱼浑身都是血窟窿的倒在了地上,见机得快匆忙的趴在了地上的它,还勉强留下了一口气。江鱼只是发挥了一点点力量,他也没估计到这头怪兽居然有如此机敏的反应,居然有如此强的生命力。

  只是,面容冷肃的江鱼大步走了过去,重重的一脚踢在了那鳄鱼的脑袋上。这头奇形鳄鱼不敢置信的用惊讶不解的眼神盯了江鱼好一阵子,这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它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江鱼能对它下杀手,难道他不想收服它做护法么?

  此时,各种光芒和声响已经惊动了远处的叛军,叛军营地里燃起了灯火,传来了无数人马嘶叫的声音。江鱼回头朝李亨笑了笑,点头道:“太子,你复兴大唐,就从这里开始罢。这里有叛军万余人,让我等全歼他们。”李亨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仰天长啸一声,一马当先朝那大营冲杀了过去。江鱼同样是一声厉啸,手指一扣一弹,一道火红色箭气直冲起数千丈高,在那极高的虚空中炸出了无数点拳头大小的火花,这一片火光哪怕是远在数百里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喊杀声从叛军身后传来,三千多名江鱼领来的军队挥动着兵器杀进了叛军的队伍。江鱼厉声喝道:“敢于抵抗者,统统杀掉,一个不留!”他的命令响彻整个营地,所有他带来的士兵同时应诺了一声。随后,江鱼又大声的吼道:“大唐太子王驾在此,大唐太子王驾在此,所有叛军一缕放下兵器,否则定杀不饶!”

  嘴里大声叫嚷着,江鱼抢过两柄陌刀,将那刀挥动得好似旋风一样卷入了叛军大营,刀光耀亮了营地,刀锋过处,人头好似西瓜一样在地上乱滚,鲜血有如不值钱的潲水一样喷洒,平地里卷起了一阵狂风,血腥味被吹出了老远。

  短短半个时辰的交战,万余名叛军逃走了一小半,四千多人被杀,三千多人放下了兵器投降,黄河边上那裂开一条条小嘴的黄土贪婪的将那些鲜血喝得干干净净,原本纯黄的土地变成了紫黑色,紫黑色的淤泥足足有巴掌深,脚陷进了这种极其粘稠的淤泥,要用极大的力气才能拔出脚。江鱼、李亨带着那十几个将领在这片吸饱了鲜血的土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几个刚才被江鱼强行灌顶甚至靴子都被肉体撑碎的将领赤着脚丫子在那满是血腥味的淤泥中艰难前行,嘴里不断的嘀咕着抱怨着,偶尔他们用力过猛一脚重重的踏在地上,一大片血泥顿时溅起老高。

  几点血泥打在了李亨的背上,李亨长吸了一口冷气,有点苦涩的看了看四周那横七竖八的数千具尸体。他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安禄山,史思明,你们的功名富贵还不够么?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里死伤的,都是我大唐的男儿啊。”那边的俘虏群中,几个长相明显不似中原人的叛军将领‘嘿嘿嘿嘿’的朝李亨冷笑,江鱼心头怒火直冲脑门,他跑过去给那几个将领一人脸上抽了一耳光,随着七八十颗白生生的大牙喷在那紫黑色的土地上,所有的俘虏一下都安静下来。

  长叹了一声,李亨苦笑道:“师兄,我们去哪里?安西都护府应该还有兵马可堪调拨,我们去那里么?”

  江鱼眉毛一挑,重重的一脚踢飞了一个对他吹鼻子瞪眼的叛军将领,他摇头道:“安西都护府?赶到那里,我们一来一回要多少天才行?去灵州,就去灵州,我已经将灵州城夺下,咱们打出太子的旗号,收集那些溃败的军队,征调天下兵马群起而攻,事情大有可为。”沉默了片刻,江鱼冷笑起来:“只要我们能应付得了那些叛军队伍中的魔修,安禄山、史思明他们两个混蛋,能有什么用?”想到当初安史二人被江鱼抓去诏狱威吓吓唬,吓得他们尿了裤子的事情,江鱼脸上不由得浮出了几丝讥嘲的笑容。

  李亨用力的点点头,他有点出神的看着渐渐向西方沉下去的太阳,叹道:“那,就去灵州罢!三天前我叫子仪突围去牧场求救,虽然他也受了伤无法驾箭光飞行,可是,他也该回来了罢?”

  “子仪,去召集捕风营的人马了么?”江鱼露出几分喜色,他轻声道:“好罢,起码,还有小蛇他们在。一笔笔的帐,我会和他们算个清楚的。”此时的江鱼,他的心头充满了一种他无法形容的很苍凉很孤寂的死意。这股死意不是从他本身发出,而是地上那些士兵的尸体上慢慢渗出来的。自从和那个意识集合体融合为一,江鱼对这些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气息异常的敏感。他甚至能听到这些死去的士兵那灵魂不甘的挣扎和控诉,听到天地的规则作用在这些士兵的灵魂上,将他们卷入某个不明的所在时,那些士兵的哭泣和畏惧。

  隐约的,江鱼觉得自己的修为又增加了一点儿。好似刚才给李亨和那十几个将领疗伤灌顶增功时所耗费的力量,已经全部回到了他体内。只是,这种修为的增加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江鱼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惊诧于,似乎看到了这遍地的死尸后,他的心思,却又更加细腻了一点,那有如初生的雏鸟身上的茸毛般细腻的心,轻轻的抚摸过了这片战场,让他对于‘生’、‘死’的品读,又增加了许多。

  “古怪,生死关我什么事?总之,他人死,我活,就是这样简单。”摇摇头撇开了一些让他很是觉得不安的情绪,江鱼和李亨监督那十几名将领开始打扫战场,收拢那些俘虏,收集辎重物资。李亨当日从长安城逃出来,东宫六率的兵马被打得干干净净,一应资财都落入了叛军手中。此时他想要招兵买马和叛军决战,哪怕是一柄钢刀,都是非常珍贵的。

  悉心的将战场梳拢了三次,就连那些战死士兵身上的衣甲都被脱下带走,猛的膨胀了一倍的队伍蜿蜒朝灵州城行去。夕阳在西边的山头勉强露出了半个脸庞,给天地镀上了一层不详的红色。行在队伍中,两侧那些原本江鱼属下的士兵一个个气昂昂的挺着胸脯,而被裹在中间的那三千多俘虏则是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拖着脚在地上磨蹭着往前走。普通士兵也还罢了,那些被紧紧绑着的叛军将领则是一个个面无人色的左看看右看看,他们惊恐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脸上透着兴奋红光的李亨,以及面无表情释放出浓浓杀气的江鱼。偶尔还有几个胆大心狠的悍将狠狠的一咬牙,用那种孤注一掷的眼神朝江鱼上下打量着,同时身体很不安分的扭动着。

  江鱼察觉到了这些叛军将领的异动,同时也看到了那些叛军士兵有气无力一步步往前磨蹭的德行。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将声音远远的送了出去:“尔等叛军士卒,罔顾皇恩浩荡,附逆做乱祸害天下,原本都该满门抄斩,以谢天下苍生。”说道这里,那三千多俘虏士兵同时呆了一下,猛的站住了脚步,脸上也渐渐的浮现出了绝望的杀机。江鱼冷冷一笑,曼声道:“但太子仁慈,不愿以刀斧加于尔等无知小民之首,故而,若你等愿归附王师,清剿叛逆,则日后一应罪责,尽皆抹消,并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刚刚想要亡命一搏的俘虏们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突然就多了几分神采和精气神儿,一个个用很感激甚至带着点仰慕的眼神看着江鱼和李亨。江鱼却又淡淡一笑,很恶毒的说道:“只是,尔等叛军将领,哼哼哼哼,日后太子起兵的时候,以你们的脑袋祭旗!”

  李亨大声的附和道:“此言大善,正和本王心意。”李亨很凶狠的瞪着那些被俘虏的叛军将领。普通士兵造反,怪不得他们,他们也无非是盲目的跟随上司的意思行事,渐渐的越陷越深。但是这些叛军将领,虽然大部分都是胡人将领,他们却和小兵不同啊,他们吃的是大唐的俸禄,享受的是大唐给他们带来的优渥生活,他们却跟随安史二人造反,李亨可以饶恕那些叛军士兵,却绝对不会饶恕这些将领。

  李亨的宣言让这些叛军将领一时间面上变得惨白一片,近百名大小军官同时挣扎叫唤起来。可是江鱼一声令下,对这些叛军恨之入骨的唐军士兵扑上去对着他们一通拳打脚踢,将他们的嚎叫怒骂都逼回了肚子里。几个促狭的唐军解下自己的裹脚布塞进了这些将领的嘴里,气得几个叛军将领生生晕了过去。那些唐军一个个‘哈哈’大笑,纷纷模仿他们的举动,那恶臭的裹脚布味道飘散出了十几丈远,那些叛军士兵用无比同情的眼神瞥了瞥这些睁大了眼珠子拼命扭曲身体的‘上司’,同时低下了头,乖乖的跟随大队继续前进。

  等得天色大黑了,一行人马加快速度,一直快到子时,江鱼才领着大队人马赶回灵州城。此时,天色漆黑,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灵州城黑漆漆的盘踞在前方,城门口附近有两点灯火飘动,只是那灯火的颜色很是古怪,有点赤红,又带着点碧绿。距离城池还有里许,正和李亨低声交谈的江鱼突然身体一个激灵,很快的,李亨的自然之心也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他惊呼道:“灵州城里怎会是一片死气?人呢?人呢?师兄,你留了多少人守城?”

  江鱼身体微微哆嗦起来,他气道:“我留下了五百人马,他们,他们跟着我一路从长安行来此处……”一声厉啸,江鱼很冲动的飞身而起,一步横跨了里许距离,冲进了灵州城。他身体刚刚冲进城门,原本只有城门口两盏灯笼发出暗淡的怪异的光芒照亮了附近丈许的范围,可是突然间整个城池灯火通明,不,不是灯火通明,而是所有的房屋都在同时燃起了熊熊大火,江鱼留在城内的五百士兵连同城内的数千名百姓都被插在了木桩上,在那一栋栋燃烧的房屋中发出尖锐的惨叫。

  “啊~~~”江鱼发出愤怒欲狂的吼叫,他眼角猛的炸开,几点热血迸出,他眼珠瞪得滚圆,身体哆嗦着想要冲进火场中,救出这些士兵和那些百姓。那焚烧房子的火焰并不是世间的凡火,而是赤红带着点碧绿的邪炎,江鱼看到有数百人已经被那火焰烧到了身上,火苗所过之处,皮肉一块块化为灰白色的灰烬,从那变得漆黑的骨头上一块块的落下。

  身形刚刚展动,一道沉重如山的拳劲已经从身后朝他后心轰下。同时城门两侧黑旮旯里,四条比起江鱼还要显得粗壮了一圈的壮汉披挂着全套的甲胄,手上持着一模一样的七尺长透骨锥,透骨锥被一层浓浓的黑雾裹着,发出鬼哭神嚎般尖叫,狠狠的捅向了江鱼的左右软肋。江鱼灵识扫过,背后是一名洞虚期的魔修,左右不过是四名刚刚修成金丹的魔修而已!

  怒斥一声,江鱼疯狂的吼道:“你们这帮杂碎,也敢来我鱼爷的地盘上放肆?你们不知道灵州是老子的地么?”

  射日巫神诀全力发动,整个灵州城方圆百里的大地突然好似水波一样抖动起来,自那大地上传来了无穷无尽的庞大力量,已经将身体和大地连为一体,此刻他就是那脚下坚不可摧的后土大地的江鱼随手劈出了五拳。五拳,没有带起一点儿风声的五拳。五名魔修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缓慢,好似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成了无数个细微的过程,他们的速度成百倍、成千倍的被放慢了。

  随后,五道尖锐有如利箭的拳风轰在了他们的心口上,五人的心脏同时化为一团肉酱,无数道尖锐的气流在五人的体内一阵乱钻,五名魔修身上同时喷出了数百道细细的血泉。等得江鱼收回了拳头,五条肉体倒在了地上,他们的魂魄已经被那凌厉的箭气摧成粉碎。

  江鱼那敏锐的心再次感受到了那火场中传来的无尽的悲哀,好似以前那无数年在这片大地上生存过的无数生灵都曾经感受到的悲哀一样。很古怪的,自诩为一条硬汉的江鱼突然间双目中奔涌出热泪,他疯狂的朝那火场冲了进去。数百个就连金丹都没结成的阿修罗宗的喽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个个大声叫嚷着要江鱼授首的口号朝江鱼发动了飞蛾扑火般的攻击。

  在那一刹那间,心神已经陷入了空洞状态,他的神智已经快要和那意识集合体所化的白色光球融合,他轻飘飘的朝前跨了一步,他的身体就在那小小的一步中突然拔高了丈许,他的身躯膨胀成了一条高有两丈上下的壮汉。而这壮汉的身后,更是有着一条高有十丈的虚影,那虚影头扎凌乱的发髻,腰间裹着一条花纹斑斓的兽皮,古拙而满是威严的脸上绽放出灿烂、开心的笑容。

  这条虚影发出无声的狂笑,手一挽,江鱼体内的木弓已经破体飞出,乖乖的落在了那大汉的手上。只见他随手将那木弓拉了一个满圆,一股惨烈的气息自那汉子的身上发出,他随意的朝天空放出了无形的一箭。时间的速度突然变缓了,无数道透明的箭气自那虚空中雨点一样落下。那一道道短短的箭气前方,空气被打出了一圈圈很缓慢的朝着四周扩散的涟漪,无数圈涟漪渐渐的纠缠在一起,让那数百名喽罗同时露出了痴呆的笑容。好似夏夜在那书房中静静的卧倒听那雨点敲打着池塘水面的声响,这些喽啰居然同时轻轻的喂叹了一声,就好似,他们在感慨季节的变幻,在感慨花朵的掉落,在感慨,他们生命的流逝……

  无数点血花从这些喽啰的身上喷出,一箭,数百名喽罗同时化为血水喷散。那无数道箭气极其有灵性的在虚空中打了一个转,冲进了灵州城内的火场。‘砰砰砰砰’,数千声木桩断裂的声响发出,那些箭气轰碎了木桩,裹着还有一口气息的人冲出了火场,掠出了城墙,将他们放在了城外的平地上。可怜这些还幸存的人,一个个也都被那邪火烧得皮肉开裂,那流淌出来的血都不是红色,而是诡异的红绿色。

  那虚影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用手拍了拍嘴巴。随后,他深情的看了看手上的木弓,很亲昵的抚摸了一下那木弓,让那木弓上放出了一道道夺目的光华。突然间,这虚影低声的嘀咕了起来:“诶,这天地间的规则,怎么会突然迸裂成这种地步?我都死了这么多年啦,居然还被我这宝贝上残留的一点神智又给招了出来?唔,实在是有够倒霉,死了都不得安宁……哼,谁在那里?”

  江鱼还在缓慢的朝前迈步,他那一步还没落在地上,后方已经有数十条黑影凌空扑向了李亨。一条黑影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太子殿下,我们宗主惦记着你啦,我们宗主要你死!嘿嘿!你就乖乖的死罢,可千万不能投身到那骚娘们的门下。”

  李亨奋起全部力量,身上冒出了淡淡的金光,和那黑影缠斗在一起,拳脚接触发出的飓风,立刻将他们身周的数百名俘虏士兵震成了粉碎,吓得那些士兵连忙奔逃。那虚影呆呆的看着李亨身上的金光,惊讶的说道:“他,也是本门弟子么?怎会是当今太子?嘿!那你可千万不能死啊!”那虚影做了一个吸气的动作,再一次的拉开了木弓。

  又是无数点短短小小的箭气自虚空落下,那数十名突袭的魔修被一举击杀。刚刚将拳头轰入对手心脏的李亨猛的一呆,然后兴奋的叫嚷起来:“师兄,好箭法!”

  虚影低声嘀咕了一句:“放屁,我是你祖宗,可不是你师……啊,又要,又要……”组成他身影的光芒一阵颤抖,他的身形渐渐消散。随后,江鱼猛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茫然的朝四周看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他就被兴奋的冲过来的李亨以及那些将士高高的举起,一次又一次的丢上了天空。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拯救了城里的那些百姓和士兵哩。

  过得几日,在化为废墟的灵州城中,李亨在江鱼的强烈要求和强力支持下,在身边只有十几个臣属和数千兵马、数千百姓的情况下,草草的成就了登基仪式,宣布自己成为大唐朝新的皇帝,自号唐肃宗!随后,一骑骑信使被派去了灵州周边的各大节度使和军镇所在,要求他们派出兵马,共同复兴大唐的江山。

  江鱼只用了一句话,就说服了在不明白李隆基的生死前不肯登基的李亨:“就算皇上还活着,在他身边还有杨钊和杨玉环的情况下,在太子你已经知道杨玉环的几个姐妹都是天欲宫妖女的情况下,你,还指望皇上能和叛军对抗么?”

  一番话,让李亨成了唐肃宗,一番话,让灵武周边的大唐军镇震动,打出了大唐正统旗号的李亨,吸引了无数的勤王兵马。

  李亨登基后的第二天,悠长的号角声在灵州城外响起,一个江鱼无比熟悉的粗暴嘹亮的声音猛的传来:“你们这群小崽子,给你龙家大爷打开城门!诶呀,好酒好肉的都给老子送上来啊,妈的,老子可是来帮你们拼命的。”

  左臂被斩断,双目被轰碎的刑天倻坐在一辆轮车上被推进灵州的城门,龙赤火、白猛、龙一等八条莽汉领着三千多身上凭空多了一份苍凉气息的捕风营暴徒行进灵州的时候,江鱼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目不能视,刑天倻却是第一个叫嚷起来:“侯爷,是你么?”

  龙赤火、白猛发出了狂喜的尖叫,龙一八个人惊讶得拼命揉自己的眼睛,龙八甚至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给瞪出眼眶子。

  不需要言语,此刻,江鱼和他们都是泪如雨下。身形益发壮硕,脸上多了些沧桑和干练的郭子仪一步步的分开兵马,行到了江鱼面前。随后,一群人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

  站在城头上的李亨微笑着看着江鱼他们,城头上,大唐的金龙旗飞扬,城池外,一队队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精力充沛的队伍正骆绎赶来。

  此刻的唐肃宗李亨,他手头上的实力还很弱小,很弱小。甚至,他在灵州城内,都只能住在一间小小的茅屋中。

  此时的江鱼,他的实力更是削弱了大半,他的爱人和属下被杀,他忠心耿耿的山门巫卫只剩下了三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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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沫沫从未想过她会穿越时空,而且一穿越就是半个世纪。 66年穿越到了2016年,整整五十年,亲人成了历史,是怎么样的感受? 连沫沫体会过,她从不知道,正是她的失踪导致一系列悲剧的开始。 连沫沫活下去唯一的支柱,找到唯一活着的小弟,可刚有了些消息,她却死了,死在了2022年,这是闹哪样? 一睁开眼睛,她回来了,回到1965,消失前的半年,老天果然带她不薄! 连沫沫下定了决心,低调改变家人命运,从此走向人生人家。 可连沫沫懵逼了,她只是一次次提醒大哥远离他上司,见缝插针说说坏话,结果大哥是远离了,怎么她被叼了回来?

掌家娘子

生母被父休逐,继母设计陷害,人生就要这样了结?<br/><br/>对姚婉宁来说这却只是个开始,从今往后不再小心翼翼、克制隐忍,誓将坏人爽虐到底。<br/><br/>现代心理医生来到古代,宅斗、商斗、宫斗都不能少,谁叫她是掌家娘子呢。<br/><br/>PS:还有那个他,任你运筹帷幄,却要一招败落,只因为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br/><br/>呜呜~好不容易爱上一位娘子,就要卖萌、打滚、耍赖,将她娶回去掌家。<br/><br/>***<br/><br/>云霓的完结书《庶难从命》、《复贵盈门》、《吉时医到》,教主坑品一流,大家放心跳,请大家收藏、点击、留言、砸票,爱死你们了。

夺荆钗

《夺荆钗》 十年前,晋王失意,宋绘月父亲代晋王受过,宋家随晋王到潭州小心度日。 十年后,宋绘月年满十六,议下婚事,预备出嫁,以为可以平静过一生。 不料卧龙抬头,贵人按捺不住,涌入潭州,将潭州搅成一滩浑水,将宋绘月的婚事搅黄,将宋家搅的支离破碎。 一无所有的宋绘月,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一战成名。 * 致力夺位的晋王:“这个狠心的坏月亮。” 杀心难改的护院:“愿与大娘子执鞭坠镫。” 不知谁能巧夺荆钗,揽月入怀。

将门凤华

作为第一奸臣的女儿,闵惟秀一辈子都在劝自己的父亲做一个好人,结局好不凄惨。 重生一世,她只想一斤牛肉三碗酒,老娘瞪狗狗都抖。小王爷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人都说他未婚妻乃是开封府第一细腰,病娇美人走一步喘三喘,可这位女壮士,你怎么在倒拔垂杨柳? !【已经有三本完结古言,请放心入坑。

梧凰在上

斩灵台前,众叛亲离,被诬陷的凤倾羽仙骨被剔,仙根被毁,一身涅槃之力尽数被姐姐所夺。 寂灭山巅,她的未婚夫君当着她好姐姐的面,将变成废人的她打进葬魂渊中。 挺过神魂献祭之苦,挨过毒火淬体之痛,人人厌弃的她却成了渊底众老怪们最宠爱的掌上珠,而她却放弃了安逸生活,选择了最艰难的复仇之路......

金夫

同样是清穿,冯霁雯面临的不是险恶宫斗,也不是伤神的宅斗,而是要嫁给满清第一美男,乾隆第一宠臣,史上留名的大贪官——和珅! 这时的和大人,还只是个一穷二白,在咸安宫求学的清贫美少年。被祖父以死相逼送上了花轿的冯霁雯狠一咬牙,满脸决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你继续发愤图强,我负责把嘉庆帝架空掉! ……其实这只是一个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的贪官夫妇有爱(蛇精病)日常。 新浪围脖:两个非

新唐遗玉

成为农家女?附赠严厉老娘一位——亲自教学,捣蛋就要被扫帚打PP;书虫大哥一个——腹黑天性,以逗弄自己为乐;调皮二哥一枚——挨揍不断,专门负责 “活跃”气氛。但是,请问,一家之主的爹,您闪去哪里了?算了,没有爹,还有娘,两个哥哥傍身旁,日子照样过,长安任我闯! *******新书《红茱记》已上传,书号:3565842。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 日更!

女主她只想挣功德

《女主她只想挣功德》 刚重生成道观孤女时简,没想到就上演真千金回归戏码!接下来就是真假千金明争暗斗? 时简表示争是不可能争的,家人的宠爱已经是个成熟的宠爱了,要学会自己来到她身边。 她要争也是挣功德啊! 哪个枉死的鬼魂需要她,她就在哪里!

九全十美

跌落在陌生的朝代,冷血的父亲,跋扈的继母和妹妹,上一代的恩怨轮回,逼得她只好逃之夭夭,反正她有高超的医术,有聪明的头脑,到哪里都有好生活! 可是,她这到底是算逃出来了?还是没逃出去?

一品容华

程锦容重生了。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等等,她真的只是来报恩的,绝没有觊觎恩人的美色!

合喜

一个有点技能的拽巴女 × 一个总想证明自己不是只适合吃祖荫的凶巴男~ ****** 燕京苏家的大姑娘从田庄养完病回府后,似乎跟从前不一样了,她不仅令顽劣反叛的亲弟弟对其俯首贴耳,还使得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秦三爷甘心为其鞍前马后地跑腿。 与此同时在锁器一行具有霸主地位的苏家却正面临发家以来最严峻的考验:京城突然间冒出一位号称“鬼手”的制锁高手,传说制出的锁器比苏家的锁具更加复杂精密,已令城中大户不惜千金上门求锁,名气已经直逼当年苏家的开山祖师爷! 东林卫镇抚使韩陌有个从小与皇帝同吃同住的父亲,打小就在京城横着走,传说他插手的事情,说好要在三更办,就决不留人到五更,朝野上下莫不谈“韩”色变。 但韩大人最近也霉运缠身,自从被个丫头片子害得当街摔了个嘴啃泥,他丢脸丢大发了,还被反扣了一顶构陷朝臣的帽子。所以当再次遇上那臭丫头时,他怎么舍得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呢? 只是当他得偿所愿之后,前去拜请那位名躁京师、但经三请三顾才终于肯施舍一面的“鬼手”出山相助办案之时,面纱下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校草的小祖宗又软又甜

北城北外高中来了一位转学生,白皙的脸庞,微卷的长睫下那双杏仁眼更是楚楚动人,高扎的马尾秀丽清纯。 “迟哥,这位转学生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顾迟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顾迟,桀骜不羁,北外高中校草,多少女生中的校草,传说中读书好家世好颜值好集一身的迟哥。 一日,“好学生”苏晚卿的脖颈上多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晚卿,你的脖子红红的怎么了?” “蚊子咬的。” 放p!!!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到处找是谁干的。 顾迟蓦地勾唇笑了声,直接勾过苏晚卿纤细的腰:“我咬的,怎么了?” Ps:1. 社会迟哥vs人间妖精 2.从校园到婚纱,后期都有一点点都市 3.很甜很甜很甜,欢迎大家入坑!!

折月

薛姮照知道自己是个祸害,故而她有意无意地把自己藏起来。这么多年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薛家有位大小姐,却很少有人见过她。 可随着家族遭难,她也无法独善其身,入宫做了最低等的婢女。深宫之中处处艰险,事事惊心。 她被人嫉恨、打压、觊觎、陷害……却总能化险为夷,出奇制胜。四司总管钱三春:本总管有意提携,你竟不知好歹! 不肯伺候我,就安排你去闹鬼的院子上夜!几天后,钱三春投井而死。 何贵人:我看你这般妖艳,必是要勾引皇上!来人啊,给我烙毁她的脸! 一转眼,何贵人被降为庶人,贬到冷宫去刷马桶。皇后:敢与本宫作对,叫你死无全尸! 三年后,废后坟头长满了野草。薛姮照深知,做小伏低,苟且度日,终究只会如蝼蚁般被人碾死在脚下。 既然如此,倒不如放出手段来,于混沌中扭转乾坤……本文非重生非穿越,无空间无异能。 有CP,正剧风。

又逢君

《又逢君》 亲娘病故,亲爹冤死,留下千万家资。 十四岁的冯少君,成了冯府众人眼中的肥肉。一个个摩拳擦掌,想咬下一口。顺便将她许给病怏怏的秦王幼子冲喜,借此攀附权贵。 日后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指挥使沈祐,此时还是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少年。怎么也没料到,刚回京城的冯三姑娘相中了自己……

我在仙界富甲一方

以一己之力推动天地剧变、吃了一界飞升红利的扈轻万万想不到,自己在仙界的新征程是从当陪嫁的厨娘开始。 为了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炼!器!师!那就从补锅开始!修补也成道,道成我为王! 新文养护期间欢迎大家来看本文前篇——《宝妈在修真界富甲一方》(已完结)

我在聊斋修功德

【无cp、聊斋风、萌宠、轻松、女强升级流、基建】宋玉善,衔玉而生,宿慧之人,一朝踏上修行路,自此鬼道、妖族都有了她的传说。 鬼:“宋掌柜是我们鬼生快乐的源泉,为鬼道建设付出良多,不求回报,感恩!”妖:“宋师大德,舍己为人,得蒙教导,永生铭记。”宋玉善:“你们以为我亏了,实际上我大赚!”大白鹅:“嘎嘎嘎~哒~”

快穿之逍遥道

星辰破晓,灵魂展翼。追寻宇宙的奥秘,直面未知的挑战。

惊鸿楼

何家大小姐是假的,真的何家大小姐掉到黄河里了!城里百姓搬着小板凳拿着瓜子,蜂拥而至,真假千金的大戏要开锣了! 何苒觉得人生在世就是要不断尝试,吃没吃过的美食,喝没喝过的美酒,赏没赏过的美景,偶尔来一把角色扮演也不错,就当给汤里加把胡椒粉。 何苒怀揣对新生活的向往,喜滋滋的睁开眼睛,咦,这个地方她来过!

年代文首富的恶女娇妻重生了

高卿禾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重回二十岁!这一年父亲头发乌黑茂密还没变成地中海,母亲一口气揍三娃癌细胞不沾边,弟弟浑身使不完的牛劲还没被人打死,妹妹爱学习准时回家不叛逆。 高卿禾:很好,坐稳团宠人设,享受幸福人生。坏消息:才知道自己是年代文里的对照恶毒女配。 脑子里还有一个狗系统告诉她,想要改变前世恶女凄惨结局就要学做好女人,舔原书男主上位当女主。 高卿禾:笑死,恶女改不了一点!重来一回,她现在只想对自己家人好,弥补前世对他们的亏欠。 再督促前世她那个冤种首富老公,遵纪守法做个好人。然后……破班谁爱上谁上,为了躺平大计,全家人都给我卷起来! ——江抱海靠一口破煤窑起家,在商场叱咤风云几十年,最后却因女人六十老头喜迎铁窗泪。 一睁眼,他回到赵庄那个小破窑,经过大风大浪的江抱海无悲无喜,只暗暗发誓再也不要爱上坏女人! 结果他前脚才出门,村口小卖部老板就举着电话问他: “二支队高家那闺女托人打电话来问你再约一回,你去不去?”江抱海嘴比脑快: “去!”明明上辈子第一次相亲爽了他的约,这回怎么还主动约他?蹊跷,太蹊跷,他倒要看看坏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错把福星当炮灰?全家跪求我回头

陶蓁穿成了甜宠文里的炮灰女配。养父母一家把她宠成掌上明珠,她却非要当白眼狼卑躬屈膝去讨好宠爱假千金的亲生父母。 生父生母以她为耻,男主将她当做刺激假千金和敛财的工具,最终更是被榨干价值,被男主一脚踹死。 就连为她讨公道的养父一家也被连累,全家团灭。陶蓁眉头紧蹙,原主糊涂,放着疼爱自己的家人不要非要去找虐,简直缺心眼! 她当即转头抱紧养父母大腿,帮养父官场晋升、助养兄事业腾飞,把亲生父母气得跳脚。 生父骂她扫把星,还想要她的‘救驾之功’去救儿子,想得美,她直接用功劳向皇上换了当朝五皇子当夫婿。 众人瞠目结舌,五皇子那可是天生的傻子!陶蓁笑的眉眼弯弯,傻子好,身份尊贵家财万贯还妖颜若玉,傻子全身都是宝! ----自此,痴傻的皇子有了护着他小媳妇。陶家那几个脑子有病的兄长也迎来了能治他们的‘神医’。 男主嘲笑傻子傻,傻子抱着陶蓁哭唧唧,转头就扑上去抓花他的脸;女主讥讽陶蓁蠢,陶蓁拉着傻子就朝她丢虫子;男女主气得跳脚,陶蓁摊手:你们怎么和傻子一般见识? !

马头墙映世清徽

【徽州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崇学思想】【戏曲】【文化交流】 粉墙黛瓦,宣纸徽墨,耕织、经商、求学、崇文、尊道。 茶从山间来,人归山野去,是非黑白不只靠后人评说——也要看,后人怎样做。 —————— “戏子也好,艺术家也好,那都是别人口中的。” “千篇一律的古街,恰好遇见万里挑一的你。” “不用去比垂头的油菜花和挺立的青松,你可以同时爱着这里的柔情和苍劲。” —————— 一场沉浸式演出,牵起古往今来。一处文脉,随水就山,青松不老,文脉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