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探海格
手提箱空间内。
谢林见女孩们还在忙着和巨龙们培养感情，自己反而显得无所事事，便离开了那里。
距离巨龙盘踞的群山不远处，在一片空旷平原上，一艘造型独特的小型木船停泊在草地的中央，船身浮现着淡淡的符文光芒，显然是施加了魔法的魔法船。
那正是谢林在德姆斯特朗那里所获得的小型魔法飞船——眠龙号。
当谢林走近时，远远望去，两道身影正站在船侧，激烈地讨论着改造方案。
其中一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红色浓密的胡须，手臂粗壮得像是能徒手掰断铁棍。他正是“红胡子”基路凡的部下，一名经验丰富的维京战船匠师，他的手艺在整个北海都享有盛誉。
而站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身形矮小、穿着华贵金丝长袍的妖精，鼻梁高挺，双眼锐利，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工匠气息——他是妖精一族中极为罕见的高级锻造师，据谢林所知，妖精对锻造技术的等级相当重视，能够晋升成为高级锻造师的，在整个大不列颠的妖精一族都不超过十个。
两人都是谢林从盟友处借来的人才，他不惜欠下基路凡和妖精族一个人情，目的正是为了将眠龙号这艘小型魔法飞船，改造成一艘中型魔法战舰。
此刻，两人正围绕着眠龙号的构造比划着什么，时不时爆发出一阵争论。维京战船匠师坚持要加强船体的物理防御，使用源自北海的海兽骨骼来加固船身，以增强抗击打能力；而妖精锻造师则主张采用妖精秘银与符文魔法结合，以最大化魔法防御力，并赋予船只更灵活的机动性。
“你这艘船要是只靠硬度，那和那些破铜烂铁的麻瓜战舰有什么区别？”妖精锻造师不满地冷哼，手中的雕刻刀在半空中比划着，“要让它真正成为战场上的王者，就必须融入高等魔法工艺，让它能够更加灵巧地规避攻击，而不是一味地硬抗！”
“哈哈！你们妖精就是太讲究魔法了！”红胡子大汉豪爽地大笑，拍了拍船舷，“战场上，没有什么比厚实的装甲更重要！老子可见过无数战舰，一刀就能劈开的船，那再快也没用！”
“二位听我一言。”谢林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着两人的争论，最终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威严，让原本激烈争辩的两人瞬间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他。
“两者兼顾，才是最佳选择。”
他抬起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随即语气平稳地继续道：“想要将眠龙号改造成真正的战船，仅仅加固船体或者刻印魔法防护是不够的。首先，我们必须解决空间问题——这艘船的规模需要大幅度扩张。在我的构想中，它至少要能承载五十人，才足以满足未来的作战需求。”
维京战船匠师闻言，忍不住皱眉道：“马尔福少爷，那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
“正因如此，我才请来了你们。”谢林的语气不疾不徐，目光平静而锐利，“时间、金钱、材料——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唯一需要的，是你们的技术。”
他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精芒，缓缓环视两人：“据我所知，你们二位可以说是整个欧洲乃至全球巫师界，对战船最有研究的专家。我大费周章地将你们请来，自然是对你们的实力抱有十成的信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被挑起的骄傲，但也没有立刻表态。
“因此——”谢林微微顿了顿，语气沉稳却不容置疑，“我希望你们抛下意见上的不合，结合各自的长处，让这艘魔法飞船同时具备强大的物理防御力与魔法防御力。”
他缓缓迈步向前，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们内心的犹豫：“除此之外，我还有更进一步的要求。”
两人屏息倾听。
“我希望这艘船，拥有自我意识。”
谢林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落在妖精锻造师身上，沉声道：“霍恩海姆家族已经在研究亚瑟·韦斯礼的炼金术，他们正在试图复制他的成果，希望能够赋予这艘船类似生物的意识，让这艘船成为半生命体。”
“半生命体？”维京战船匠师低声重复，眼中露出几分惊讶。
妖精锻造师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道：“如果能够掌握那种魔法，我们的确可以赋予这艘战船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识……不过这远远超出了普通的魔法战船概念。”
谢林点点头，淡然地道：“是的，我的目标不是普通的魔法战船，而是一艘能够自主决策、辅助战斗，甚至在危急时刻保护自身与船员的战舰——就像亚瑟·韦斯礼的那辆福特飞车一样。”
空气一时间有些沉默，两位工匠的表情复杂，他们显然意识到了这项任务的难度，但同时也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所吸引。
“所以——”谢林看着他们，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你们二位，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
妖精锻造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暗藏兴奋的精芒，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炼金术赋予的‘生命’……如果结合妖精工艺，或许真的能创造出前所未有的魔法飞船。”
红胡子大汉则哈哈一笑，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这倒是个有趣的想法！如果它能自己有意识地主动规避攻击，那绝对是战场上的一张王牌！”
谢林微微颔首：“这艘飞船我打算将交由莎凡娜和她的阴尸部队使用和操控，我们还需要为其配备六门魔法大炮——仿制德姆斯特朗幽灵船的型号。”
德姆斯特朗的幽灵船需要十二个人同时合力驾驶，虽然阴尸不具备智慧，但是在莎凡娜这位战术大师的操纵和指挥下，驾驶和操作一艘具备“智能驾驶”功能的魔法船绝对不在话下。
在谢林的计划下，安装上魔法大炮之后，战船本身就具备一定的战力，即使在登陆之后，阴尸们依然可以进行近身的白刃战，这样一来，眠龙号就同时具备了远程战斗和兵力运输这两种战争功能。
听到这句话，妖精锻造师与红胡子大汉的眼神皆是一亮。
“幽灵船的魔法大炮？那可不是普通的东西……”红胡子大汉摸着胡须，眼底闪烁着战意，“如果能成功复刻，那这艘飞船将真正成为一件战争利器。”
“我会亲自督导锻造。”妖精锻造师沉思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我需要一些特殊材料，比如龙血之晶和太古之石。”
谢林眼中闪过一道利芒，这两件东西都不是凡品，不过也难不倒他，自从他掌控了纯血家族和翻倒巷的势力之后，在大不列颠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他无法弄到手的东西。至于国外的东西，阿里·巴什尔、卡卡洛夫、马克西姆、他的国际盟友家族们、还有中世纪巫师联合会都可以帮得上忙。
“材料方面你们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谢林沉声道，“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事成之后，我绝不会吝啬于你们的酬劳和奖励。”
——魔法龙骑士部队，搭配一艘拥有生命意识的魔法战舰，再加上六门魔法大炮，这将会成为谢林手中的一大王牌，一支真正可以横扫一切障碍的精锐部队。
黑龙的低吼声在峡谷中回荡，而远处的眠龙号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符文光辉，仿佛正孕育着某种即将席卷整个魔法界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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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哈利三人组偷偷地溜出了城堡，前去探望海格。
自从哈利失去了死神隐形斗篷，他一直都想要再买过一件新的，只可惜隐形斗篷的原料和工艺非常珍贵，在市面上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商品，哈利虽然有钱，却也没有入手的渠道。
幸好，三人组里还有一个智囊担当赫敏，没有了隐形斗篷，她耗费了不少心思，终于给她在暑假期间学会了“幻身咒”。
……
夜幕低垂，细雨笼罩着禁林的边缘，霍格沃兹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辉。
在一间宽敞而凌乱的小屋里，海格热情地端上了几块焦黑的蛋糕，以及一壶冒着热气的茶。哈利、赫敏和罗恩围坐在他对面，静静地听着他讲述自己的经历。
“……你们是没见着那场面，简直乱得不成样子。”海格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疲惫，“我们原本是想跟卡库斯谈判的，毕竟他是巨人的老首领，对巫师相对友好些。可惜啊，没几天，高高马就发动了叛乱。”
“高高马？”赫敏皱起眉头。
“卡库斯应该是死了。”海格的声音变得沉重，目光闪过一丝悲伤，“巨人里头，从来都是拳头大就是道理。高高马带着他的人突袭了卡库斯的营地，在我离开之前，他只剩下半条命了。”
赫敏倒吸了一口气，脸色发白。
“那你们呢？”哈利急切地问道，“你和马克西姆女士？你们不是去寻找盟友的吗？”
海格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本来是想的，可谁知道……后来突然冒出了一群黑巫师。”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变得深沉，“我们完全措手不及。他们一开始还想抓我们，我跟奥利姆拼了老命才冲出来。芙蓉也在，她比我跑得快，结果我们就这么……走散了。”
罗恩神色复杂地望着海格：“那些黑巫师……他们是谁？”
海格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人。”
小屋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回荡在空气中。
……
夜深，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后，赫敏站在寝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绪翻涌不定。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海格带来的消息而忧虑，可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那个让她始料未及的画面。
谢林。张秋。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真的，她努力过。
她曾鼓起勇气向谢林表白，却被拒绝了。她表面上接受了这个结果，告诉自己要释然，要放下，可现实却比她想象得要艰难得多。
她试图用繁重的课业来填补那份空缺，试图让自己相信这只是短暂的迷恋，总有一天会过去。可今晚，那个画面深深刺入她的脑海——张秋毫不犹豫地吻上谢林，而谢林也并未拒绝。
赫敏闭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她不想承认，可她心底泛起的酸涩感清晰无比——她嫉妒。
她嫉妒张秋的勇敢，嫉妒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而谢林也似乎接受了她。相比之下，她的勇气、她的努力显得那么可笑——她倾尽全力去靠近谢林，却始终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她不断地在想，如果自己当初再坚持多一点，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她深吸了一口气，指甲轻轻掐进掌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赫敏·格兰杰。”她在心里低声念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在提醒自己，“忘记他吧！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不是张秋，她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样做。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无法阻止自己在这漫漫长夜里，因那个画面而辗转反侧，久久难眠。
另一边，哈利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死死盯着天花板。
他的心情比赫敏更加复杂得多。
他知道，张秋和他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只是普通同学，仅此而已。可当看到她主动吻上谢林的时候，他却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和失落。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在嫉妒谢林，还是单纯地因为张秋完全不在意自己而感到挫败。
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他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试图让自己沉入梦境——可惜，那个画面依旧在脑海里盘旋不去，令他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