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真女神转生
从上个副本获得的「神圣的本质」……
不仅仅是对夏至自身的一次补强……
也是理论上存在对于本土神性力量的开拓可能——
让被局限于行星之上的神性，拥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撕裂世界，开拓文明，终有一天能抵达群星之宙。
虽说只是“理论上”。
但是光是这份理论的可能，就已经足够夏至去尝试了。
毕竟本土世界同样也不简单，简直就是人杰地灵，英雄辈出，光是地球这块小地方就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
因为夏至的大道金丹颇为特殊，所使用的丹胚主材，乃是“持续记录着地球上各种现象及可能性”的观测装置，兼自动书记。
作为绝对的观测者——
它并不像是量子记录固定带那样，舍弃诸多的“if”，仅仅只是将事实统一。
恰恰相反的是，它为了平等且忠实地记录一切，不允许有“看不到的部分”。
以秒为单位对不断分支的“命运”进行观测和演算，把命运一览无遗的系统树，也就意味着它连“if”都在观测与记录。
因此，夏至也才发现在地球这一亩三分地上，究竟存在着多么激烈的竞争。
都不需要自己去观测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只需要稍稍浏览一下，金丹内部的光子网络里，关于这一部分的庞大记忆体……
他就能够明白，这颗行星是何等的多灾多难。
谁知道要是走出这颗星球，迈向星海之后，会是什么一个糟糕的群魔乱舞的局面？
——捕食游星就不说了，几乎每个平行世界都闹游星……
——遥远宇宙之中，明显有着不可名状的邪神在活动……
还有所罗门王的背后，那位圣经里的唯一神，虽然目前毫无存在感，但是貌似逼格也是高得离谱……
然后就是佛教的那个体系，目前可以确认的是，菩萨级是拥有宇宙级别的存在规模的「天/神」，能够轻而易举地管理太阳系。
这么一来的话，佛陀的位格恐怕也是难以想象。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类似例子，以至于在大致浏览了一遍mooncell的记录，提升了一下眼界之后……
夏至迅速就摆正了心态，也摆脱了境界晋升、力量膨胀带来的些许虚幻感。
不过是成就金丹修士而已，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也不能因此沾沾自喜，那只会让自己没危机感，拖累自身的修行。
没错。
就是要有危机感才行，目光也要放得更长远一些才行。
人不狠站不稳，尤其是在这么一个人杰地灵，英雄辈出的世界里，他想要在群星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保守一点估计，非得“元婴期”甚至“化神期”的道行不可。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正如捕食游星每隔一万四千年，才会进入银河系一次，在这期间会给人足够的时间发育。
那些顶级大佬也一样，基本已经不会出现了……
而略微的偶尔干涉，也多数都是倾向于正面的，就像是“神”给所罗门王的指示，让他在去世之时遗留给未来一份遥远赠礼。
总而言之，这多多少少能够给人一点点安心感。
夏至是这么想的，同时他也是太想进步了，并且很坚定地认为自己必须要抓住这样珍贵的空窗期，努力进步才行。
………………
“……综上所述，我就是这么想的。”
夏至将自己的说法娓娓道来，一口气说完整件事情，然后停顿了一下，轻轻呼了口气。
当然。
是在有意识的限制自身的情况下，轻轻的呼了口气。
所以没有掀起什么风压。
唯一有的，就是窗户外的一层清新的山岚吹拂而来，带着恰当而且令人惬意的微微凉爽感。
外面的天色有些阴霾。
今天也是没有黄昏和夕阳的景色，只有蒙蒙的乌云，阴霾天空，隐约雷鸣。
少女也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十多天，他们也在这个村庄停留了十多天。
不过，谈不上厌烦。
甚至于，薇薇安的内心之中，还隐隐希望这样的天气会一直持续下去。
感觉上就仿佛是止境之国最常见的天气，一年中的大半都下着雨，却是个平稳而宁静的国家。
透过窗户可仰望的灰色天空，温柔的雨滴声。
这是她最喜欢的天气。
虽然这并不是年幼的她喜欢的奥尼克的藏书室，但是……
将目光投向前方的青年，薇薇安抿了抿嘴，然后视线微微下移，对方的双手正握着自己的一只手掌。
那种温暖的触感包裹着她。
这并不仅仅来自于对方手掌的温度，也来自于对方向自己分享的那份奇异的力量。
光——
淡淡而温柔的光——
正从夏至的身上逸散而出，宛若某种神圣的光环一般，萦绕着他和对面的薇薇安的身体。
就像是某种幻纹一般，又像是游动的灵光在追逐着自己的尾巴，它缓缓的盘旋和旋转起来，速度很慢。然而，那种神圣、凛然、强大的气势，还是隐隐间透发而出。
“我基本明白了……”
薇薇安平静的开口，她一边思索着，目光也一边随着周围萦绕自己两人的灵光而移动。
“所以你需要另外再做一些预案，对吧。”
“这是自然，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也必须分散投资，不能凡事都指着我来……”夏至笑了笑，坦然的承认下来。
在这个少女的面前，他并不需要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只需要直接说明自己的考量与顾虑即可，她能够理解的。
“也是，你的道路很难复制，其他人甚至没办法解读茵蒂克丝的那些抄本，更加别说去学习理解其中的异常识和异法则了……”
薇薇安很认真的说道：“而要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这种神性力量有着更高的上限，神力也能够被自愿分享和让渡，这个或许的确是最佳选择。”
至少目前而言。
是最佳的选择。
这意味着它理论上有可能，让神灵的力量得到更进一步的增长，有着走出星球的机会。
而只要成功的话，这样的存在就有机会成为夏至的盟友，至少是跟上他的脚步，可以帮上他的忙……
帮上他的忙……
想到这一点，薇薇安的内心也不禁有些触动，同时也暗暗叹了口气。
太快了吗？
虽说这已经是第三个周目了，其中第二个周目可是完整的过了六千年……
不光是自己，还有他也是一样。
“这个是当然的，或许真的有必要打造我们的女神团队了，你不觉得王宫前的那个大广场上，只有伊什塔尔和埃列什基伽勒的两尊女神像，显得很空旷吗？”
夏至也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也认为这的确是目前的最佳选择。
在过去，自己的道路不可复制。
但现在，另一种位格非常高的强大力量，却可以被直接分享出来，而且有非常可观的发展前景。
有什么理由不选择这个呢。
“你要打造一个女团？”薇薇安歪了歪脑袋，像是在确认的样子。
“咳咳，是要打造一个女神团队……”夏至扯了扯嘴角，然后认真的纠正着。
“那为什么要限定为女神？”少女目光炯炯，一针见血的说道，指出了这个想法的一个明显破绽。
“只是顺口而已，毕竟目前我们的两位都市神都是女神，还有那位预定了的库库尔坎，也是女神来着……”
青年一点儿都不心虚，表示自己只是单纯的叫习惯了。
“其实也没什么，女神就女神吧，如果能够派上用场的话……”
少女倒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轻轻点了某人一下，便浅尝辄止。
她并没有在那些层面上过多纠结，而是同样认真的思考起来：“况且按照你刚刚说的那个想法来，女神的确很适合，原始的地母神有很多的发源……”
“衍生成的不同神格，互相之间有着很多共同点，正好适合她们重叠权能，提升神力，快速迈出第一步……”
高等复合神性。
重点不仅仅是“高等”，还有“复合”。
某人在为其取名的时候，就已经在暗喻这种融合后的全新神力应该具备怎样的本质了。
复合权能，复合神格，复合神名……
直至将所有共通点全部取得，将神性、神核的阶级提升到原典的层面，达到无可避敌的地步。
也只有完成了这一步的女神，才能够走出更远。
“是这么一个道理，要不这个项目……”
青年连连点头，顺带着提出一个建议：
“——就叫做「真女神转生」，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不怎么样，像是你的某种恶趣味……”薇薇安认真说道，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什么叫恶趣味……”
“说起来，我们不是有个更合适的女神吗？”没有理会夏至的辩解，少女再次转过头去，看向了窗外。
在外面村庄的道路上，不远处。
穿着高中制服的元气女生，正双手叉腰，一派神气得意的样子，在对着几个小妖精说着什么。
即使是下雨也不愿意安静下来……
看那几个小妖精的样子，怕不是被她唬住了，一愣一愣的。
“……这个……”
夏至顺着薇薇安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摇了摇头：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你很难确定加强的到底是不是她身上的「女神」部分。”
如果真是那样，倒还好说。
但如果加强的「经病」部分，那就让人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