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变革

    不得不说，为了保证小人鱼的生活质量，李维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


    小人鱼最大的问题是，她没有双腿。


    这也就意味着她很难在地面上行走，更不可能坐升降梯去和李维见面。


    于是李维只好通过系统，对整个高塔的建筑结构，再次进行了一番大改。


    当然，内部装饰是没怎么改的，不然也没办法向其他人解释，李维只是改造了一番墙壁。


    他利用系统，花了好几千镑金币，在整个高塔的墙壁内部，又多加了一层，有点儿类似于现代高楼的保温层那种设计。


    只不过这个墙壁内部的可不是保温层，而是———水墙！


    说白了，就是把高塔原本的墙壁，全部改造成了充满了水的玻璃墙壁。当然，这只是替换了内部构造，并没有改变外面的模样和内部装饰，因此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而李维又在高塔下面“购买”了一个大型水箱房间，不仅如此，他还在包括自己的书房之类的一些常去的地方，都改建了一个小水池，与水墙连通。


    这也就是意味着，以后小人鱼完全可以通过水墙上上下下，然后通过连通各处的水池和李维见面。


    至于水压之类的………嗯，人家都是水仙子了，应该不受影响。


    自己的高塔能不能承受住这种水压，李维也不知道，但是系统出品嘛，自己钱都花了，肯定是能做到的对不？你要做不到，何必让我花这么多钱？


    但不得不说，这是真费钱啊。


    其实李维也想过，干脆把小人鱼放生到雾都的河里算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玩意儿人下去都必死无疑的，放小人鱼下去简直就是凌迟处死………算了，自己现在又不是没钱，不至于让小人鱼受这委屈。


    事实证明，李维的想法是正确的。


    “……！……！”


    看着在泳池里兴奋的扑打鱼尾，不住转圈的小人鱼，李维也是松了口气。


    “怎么样？喜欢吗？”


    听到李维的询问，在泳池里转圈的小人鱼迅速来到李维面前，用力点了点头。


    “呜哇，好可爱………………！”


    看着眼前的小人鱼，凯蒂和爱丽丝两眼都快冒心了，就连小狗也对着小人鱼一边汪汪叫一边甩尾巴表示欢迎。


    “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真有水仙子………”


    管家凯恩的表情就显得有些严肃了，他看着在水里高兴的对着女孩子们摆手的小人鱼，不由感慨起来。


    “这不是很好嘛，看来以前母亲和我说的也不仅仅只是故事而已。”


    相比之下，艾琳倒没有管家那么严肃，反而还很兴奋。


    “主人，请问您会想要保守秘密吗？万一有人想要来看她……………”


    “我可没打算把小家伙拿来搞什么珍稀动物展览。”


    李维摇了摇头，他明白凯恩在担心什么，毕竟如果李维家里有水仙子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会有人找各种借口上门询问情况，甚至想要看小人鱼的。


    “她现在就是我们家的一员，当成普通的女孩子来面对就可以了，如果有人想要找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还有，她还不会说话，接下来………阿黛尔小姐？”


    “啊？是！”


    站在旁边盯视着小人鱼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教老师阿黛尔听到李维叫自己的名字，这才猛然一惊，回过神来。


    “请问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可以麻烦你教小家伙说话吗？当然，薪水我会另外算。”


    “哎？我来吗？”


    不得不说，这让阿黛尔也很意外，她疑惑的看着李维，再看看小人鱼。


    “但是………这孩子………不是人类吧？她真的能学会说话吗？”


    “在我看来，小家伙很聪明的，而且她也不是完全不会发声，可能是因为以前没有接触过人类的缘故，所以才不会说话。”


    李维耸耸肩膀，他知道阿黛尔在想什么，在阿黛尔看来，恐怕是把小人鱼当成了小猫小狗一类，觉得要教它们说话恐怕不太可能。但是在李维看来，他倒觉得小人鱼更类似那种新闻报道里被野兽养大的“狼孩”一类的存在，只是因为从诞生到现在，都没有和人类接触过，自然不懂得学人类说话。


    “所以你先试试看，而且也不用担心，她是个非常善良的好孩子。”


    “那………好吧，我试试看。”


    阿黛尔对于自己能否教一个水仙子学会说话也没有信心，不过她还是决定试试看。


    毕竟教一个水仙子说话这种工作，可能全世界现在只有自己有这个机会了………


    “那么………大人，这位水仙子，她有名字吗？”


    “名字啊……………”


    面对阿黛尔的询问，李维思考了片刻。


    “就叫缪斯吧。”


    在李维世界的传说里，缪斯是希腊神话中主司艺术和科学的女神，也是守护赫利孔山泉水的水仙。小人鱼唱歌的声音挺好听的，又是水仙子，大家都是水仙，就叫这个名字刚刚好。


    回到家里，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李维这才松了口气，瘫倒在沙发上休息起来。


    说起来，这一次出门，虽然带回了一个新的职业技能，还有一只小人鱼，要说也算是收获满满。


    但是损失也不少。


    其中最多的就是钱，光是为了建造这个让小人鱼能住的舒心的系统，李维就花了三千镑，更不要说，在和高阶吸血鬼的战斗中，李维自爆了银甲骑士人偶，那玩意儿也有两百多镑呢！


    毕竟整个银甲骑士的造型，盔甲，内核都是要钱的，更别说在里面加装的武器，以及其他配件等等，而且还有艾琳的人工也是要花钱的。


    这个世界毕竟不是现代世界，可以自己造生产线，也就意味着李维的每个人偶都是艾琳手工造出来的。


    而手工嘛………自然就是贵了。


    虽然艾琳表示这是自己身为女仆的工作，但是李维还是坚持两边分开，毕竟女仆是做家务活的，制造人偶很明显并非女仆的工作，而且李维用的人偶也不是每个都是一次完成的，看看训练室里那些废弃人偶就知道，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


    嗯？等等，不对………


    想到这里，李维愣了一下，他记得自己之前找爱丽丝的时候，就为了怼一个神像，直接砸进去了一个大型机甲。


    这次又是小人鱼……………


    仔细想想，自己没遇到幻想种的时候，好像都没花过这么多钱来着？


    莫非幻想种和自己八字相克，每次都要破财？


    但是想想爱丽丝，再想想小人鱼………嗯，也都蛮可爱的。


    好在自己有的是钱。


    李维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缓缓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维才感觉鼻尖痒痒的，他睁开眼睛，只见爱丽丝正拿着头发，瘙着自己的鼻子。而在她的旁边，小狗也是趴在那里，伸出舌头看着自己。


    “爸爸醒啦！”


    “嗯。”


    看着爱丽丝，李维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摸了摸爱丽丝的小脑袋。说起来，自己以前也曾经想过这种生活，那还是刚结婚的时候，李维就畅想过自己以后有了孩子，可以豢养天年，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女儿都会跑来叫爸爸起床，儿子还会找自己一起出去玩………


    当时李维还为了这个未来，呕心沥血每天熬夜工作。


    结果就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命也差点儿完了。


    没想到穿越到这个世界，反倒让自己有了当父亲的感觉………


    想到这里，李维的情绪多少有些消沉。


    “爸爸？做噩梦了？”


    看着李维的表情，爱丽丝不安的开口询问道，而小狗也是凑过来，低低叫了两声，伸出鼻子拱了拱李维的面颊。


    “没有，只是刚起床，有点儿迷糊。”


    李维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对着爱丽丝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去拍了拍小狗的脑袋。


    “怎么了？吃晚饭了？”


    “还没呢，是大肚子叔叔来了。”


    “哦，雷斯垂德啊，我去看看。”


    李维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下楼梯，接着就看见在书桌前，雷斯垂德正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喝着茶，看着李维出现，雷斯垂德也是对他挥了挥手。


    “哟，这么晚了还在睡觉啊？”


    “没办法，这段时间忙啊。”


    李维看着爱丽丝带着小狗坐上升降梯离开，这才一屁股坐在书桌后面，看着雷斯垂德。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别又是案子，我最近可忙着呢，剩下回头还得我收尾。”


    女王陛下的计划中，遍布全帝国的除恶行动已经开始抓人了，李维虽然不会负责带人抓人，但是等到抓了人之后，他也是要带着巡查工作组前往各地，对逮捕情况进行评估和调查，看看有没有冤假错案或者没有发现的重大问题。


    这一去没个把月回不来，李维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给自己找事………不过自己本来就是侦探，又是帝国骑士，这也算是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嘿嘿嘿，我也知道你忙……………”


    听到李维的说话，雷斯垂德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过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


    “哦？”


    “最近内务部那边传来的，关于警务调查方面的那个………是你提的建议吧？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警务调查？哦，那个啊……………”


    听到雷斯垂德这么说，李维这才想起来，那还是自己刚从凯萨布兰卡回到雾都之后，当时老管家通知李维，说女王陛下想要看看那只小狗贝蒂，于是李维就带着爱丽丝和小狗贝蒂去和女王一起喝了下午茶，女王对于那只小狗也是爱不释手，不过总归也是女王没有真的抢了去。


    在那之后，爱丽丝和小狗一边玩去了，女王则和李维谈起了关于司法改革的问题。按照女王的意思是，现在的法庭起诉和审判效率太低，挤压了不少案件，而这一次抓了一大批黑帮，更是让整个司法体系不堪重负，因此女王陛下特意召集上议院的议员，连同李维一起开了个小会，讨论要如何改革现有的司法体系。


    其实李维也觉得，目前帝国的司法体系是相对落后的。


    帝国的司法体系，走的还是对抗的路子，简单来说就像是大家在法律电视剧里经常看到的那样，检方发言，然后律师发言，然后律师质询检方的漏洞，检方招架不住，节节败退，最后被告胜诉，洋洋得意离场，而检方面色灰败，一败涂地。


    在这种审判中，法庭本身更多是起到一个消极的中立地位，简单来说，谁说的有道理，我听谁的。原告说的有道理，就是有罪，被告说的有道理，就是无罪。


    这种法庭，很有气氛，很有表演性，但问题是真的很花时间，甚至很多案件会故意拖延时间。导致效率极为低下。


    于是李维顺着女王陛下的心思，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就是变被动为主动，由法庭主动掌握审判节奏，而不是单纯听热闹。这就意味着要法官自己有权利和义务收集证据，查清事实真相，非常依赖法官的判断力和公正性。


    当然了，你要说这就完美无缺，也是不可能的，一旦法官是个糊涂法官，或者别有用心，那案子就变成一言堂了，法官怎么说就是什么，律师作为被告代理人的影响力则被大大削弱。


    但是即便如此，李维也觉得比现在的情况要好的多。


    因为按照眼下的体系，受益最多，影响力最大的，就是律师。而且越是那种颠倒是非黑白，把瞎猫说成死耗子的律师，就越受欢迎。甚至有些律师事务所在报纸上打广告时还会明目张胆的说，保证你绝对无罪这种广告词来。


    要知道，法官还有上议院和内务部管着，最顶上还有女王。


    但是律师除了自己的行业工会自律之外，压根没人管啊！


    如果说，李维对法官的信任度为百分之五十，那么他对律师的信任度就是负的。


    倒不是说律师里没有好人，而是律师这个职业，和法官不同，天生就是追求经济利益的，属于资本主义的逐利者。所以律师这个阶级，就和地主一样，你说世界上有没有爱民如子的好地主，肯定是有的。


    但是地主阶级，那肯定是坏的流脓。


    独裁者和资本家，李维傻了才会选后者来做社会指导，讼棍治国什么样他又不是没见过。那是真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指鹿为马，指马为鹿。什么道德公平正义统统都扔掉了，一切以自己获利为最大目标，简直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典范。


    而且法庭掌握主动，也有助于王室掌握权力，凝结共识，产生威信，李维也不怕被叫做独裁者的走狗………反正他肯定不会站资本家就是了。


    士农工商，老祖宗把资本家放在鄙视链最下层不是没有原因的。


    除此之外，还有司法判定的标准。


    前面也说过，现在的帝国司法体系就是原告和被告打擂台，法官作裁判。这种方式虽然落后，但也是有其必要性的。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之前帝国大多数人………都是文盲。


    没错，那个时代，帝国的科技不发达，大部分人都是文盲，连字都不认识，你就是拿一份口供给对方看，人家看完也就一句话。


    “大人，俺不识字。”


    那纯浪费表情呢。


    还不如直接在法庭上，双方唇枪舌战辩个痛快，你不识字，起码你会说话吧！


    当然，当时的人也知道光靠双方一面之词不行，为了确保更公平一些，引入了陪审团制度靠多数同意来进行判决，这样也就不用担心是自己的锅了。


    而且，由“精英”进行法律适用，“平民”（陪审团）来裁断事实，算是最大程度上在当时的历史和社会中尊重了常识和民意。


    但伴随着科技的发展，这种制度自然要有所改变了。


    女王陛下之所以叫李维来讨论这件事，主要是因为她看了当初极北之星号上所发生的波尔图女士自杀案。


    当时那个案件，李维是全流程用的科技手段，包括拍摄现场照片，采取指纹比对，进行录音，现场打字出口供，然后证人签名画押。配合案件本身的报告，整个流程可以说非常清晰，任何一个人看完了这份报告，都可以得出结论。


    现在帝国大部分人都已经会读书写字了，口供记录什么的也没问题，不但能看懂，还能签字。


    在这种情况下，女王是希望能够改变目前法庭重口供的现状，而李维则更激进，他直接提出哪怕零口供，只要证据足够，也可以送进去。


    什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在李维看来都是扯淡。


    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形成证据链，哪怕你一句话不说，也能把你订的死死的，来多少个律师都没屁用！


    当然，在这方面，女王就没李维这么极端了………只说会回去研究决定。


    现在看雷斯垂德的样子，研究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警务那边怎么说？”


    “说是要下面各局提升自身力量，以科学方法调取证据……………”


    说到这个话题，雷斯垂德就是一脸苦相。


    “指纹专家我倒是知道，但是还有什么科学方法啊？你能给指条路吗？”


    “嗯，科学方法啊……………”


    听到雷斯垂德的询问，李维思考了起来，看来女王也的确是循序渐进的，要从重口供转变为重证据，首先要确保警局有能够合格获取证据的能力。从这点儿来说，这次改革开头的方向，倒也是没错。


    嗯？等等。


    “以你的身份，应该管不到这档子事吧？”


    李维疑惑的看着雷斯垂德，雷斯垂德也就是个警督，对于警察局里的人事调配或许还有几分发言权，但是从外面给警局找人头，就不是他的权限了，除非………


    “升职了？”


    “嘿嘿……………”


    面对李维的询问，雷斯垂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手中的大衣，给李维看了看———难怪之前他一直没把大衣交给艾琳，合着在这显摆呢。而在肩章上，可以看到一个银色的王冠。


    “好家伙，升职了？”


    “助理，助理，嘿嘿，不值一提。”


    雷斯垂德警督———不对，这会儿应该叫雷斯垂德助理总监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显然，他这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不过想想，他跟着李维到处跑，也破了不少案子，又是军情七处那边的联络人，的确早该升职了。


    “这次上面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所以我就想………还是来找你问问比较方便。”


    的确，科学手段大家都懂，但是用什么科学手段，去哪儿找人，就让这个时代的警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嗯……………”


    李维也是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接着望向雷斯垂德。


    “这样吧，我建议你去皇家硕学院找人。”


    “皇家硕学院？”


    “没错，找人类学家。”


    “人类学家？”


    “是的，就是专门研究人类的学者，特别是那些研究人体的，对你们来说一定很有帮助，我也看过一些他们发表的论文和文献，目前皇家硕学院的人类学家在指纹和足迹脚印方面都有一定的研究和造诣，而且人类学科毕业后的工作也不好找，你大可以直接找这些人类学方面的学者研究员或者学生帮忙，让他们调查提取犯罪现场的足迹指纹毛发什么的，说不定他们光从这些东西，就能够得到一些关于犯罪嫌疑人的线索呢。”


    “你还看论文？”


    “多新鲜，不看论文我怎么破案？”


    李维翻了个白眼，这个时代，侦探已经不是纯靠编瞎话忽悠人来找出凶手了，像李维依靠的指纹和足迹，他都是需要确定这个时代已经有人研究，并且做出了一定的成果，才能使用。


    司法系统算是对新技术最谨慎的一个体系了，毕竟对于司法系统来说，公平公正和可靠性是最重要的。这也是为什么指纹破案最初出现的时候，雷斯垂德等不少警察对此不以为然的原因，除非有帝国著名学者写了论文，为其背书，确认这个理论的正确性，而且破获了多起案件，事实确凿无误，警方才会使用指纹作为证据。


    所以李维不能随口胡诌，像DNA仪器这样的技术没出现之前，他都不好提DNA检测的，就连指纹足迹，李维也得看看论文，确认这个世界的人类学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他才能够拿来用。


    其实人类学除了研究人体之外，还有研究人类文化的，人类笔迹的，种族差异的，只要到一定程度，都可以拿来作为犯罪调查的必要条件。


    前提是对方已经做出了成果，并且获得了大多数同行的认可。


    “这年头的侦探还要看论文的？”


    雷斯垂德倒是不以为意，相反，他为得到了一个消息兴奋不已，李维虽然只是给雷斯垂德找出了一个大致方向，但是对于雷斯垂德来说，这就足够了。做警察的嘛，找人而已，你给出范围了，我再找人就方便多了。


    不过……………


    “硕学院那些大老爷们，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提到这个话题，雷斯垂德多少有些不安，毕竟在他看来，皇家硕学院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学者，他这种大老粗过去，对方会不会答应还是回事呢。


    更别说警局可没多少钱……………


    “这好办。”


    李维呵呵一笑，然后招了招手，示意雷斯垂德过来，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听完李维的说话，雷斯垂德瞪大眼睛，望向李维。


    “这样能行？”


    “相信我，绝对能行。”


    “做学问的，都这么变态的？”


    “多新鲜，不变态的能做出学问来？”


    说到这里，李维又想到安妮了。


    那位小姐……………也不像个正常的。


    “那我现在就去！”


    雷斯垂德也是风风火火，兴奋的转身就走，但是很快被李维叫住。


    “等等。”


    李维叫住了雷斯垂德，然后示意艾琳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


    “没什么好送你的，这瓶红酒送你吧，祝贺升职。”


    “哦？”


    雷斯垂德好奇的拿起酒瓶，仔细看了看，随后大吃一惊。


    “嘿？这不是皇冠之泪吗？这么贵的酒，你真舍得送？”


    面对雷斯垂德的疑问，李维耸耸肩膀。


    “没什么不舍的，反正我又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