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稹已然激动而起,辛兴宗立马就问:“相公,是不是立马聚兵出营排兵列阵?”

  谭稹正是激动,立马来言:“对对对,赶紧击鼓聚兵,快快,要以最快的速度列阵攻城!”

  辛兴宗哪里还等,立刻起身出门大呼:“击鼓击鼓……”

  只听得鼓声隆隆而起,北路军大营里,立马热闹起来,到处是忙碌奔走的军汉。

  那杭州北城城头之上,也有军将早早在城楼高处把守等候,吴值,张道源,冷恭数人……

  见得城外官军终于开始聚兵,吴值终于开口:“太子殿下与娄丞相所料着实不差,此声南击北之策也,北边官军一直不动,此时终于聚兵了,好在,咱们早早有了防备,让军汉上城墙!”

  张道源目光坚定点头:“岂不知我城内三十万军,人手何等充足,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声南击北,不过皆是个笑话罢了……”

  城头之上,鼓声也起,汉子们早早就备上了诸般守城之物,檑木滚石太多太多,便是城墙之下附近的房屋都拆卸了无数,石墩地基也好,墙上的砖头也罢,房梁立柱,哪个不是守城利器?

  却是城外,辛兴宗是急得不行,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便看这八万余人的大营里,除了他自己麾下熙河兵,其余之人,全部都是乱哄哄一团糟。

  谭稹也登将台,自也左右去看。

  辛兴宗陪在一旁,皱眉不止,不免有那吐槽话语:“这般哄乱,只待排兵布阵妥当,不知需要多久去了……”

  谭稹还是个喜笑颜开,只答:“无妨无妨,一会儿就排好了,排好了就击鼓进军!”

  辛兴宗无奈不语,他也知道,谭稹从未上过战场,甚至连军事工作都不曾参与过,要求不能太高。

  只看得闹哄哄一团去,不免就想起那新入伍的新兵,便是一二百人想要排列个整齐,也要好费一番手脚。

  这数万人之多……

  也看,军中几乎没有大器械,什么云梯车,投石车就不谈了,连床子弩这种远程兵器也不多……

  没有什么大器械可以理解,便是周遭州府之匠人,十个有九个都被南路军给招揽去了,那也没办法。

  辛兴宗忽然有些不解,按理说,床子弩八牛弩神臂弓这一类的东西,京畿禁军当是多如牛毛才是……

  东西呢?

  虽然不能要求太高,但这也……

  有时候,人一旦做下了决定,后悔是常有之事,但如之奈何?

  辛兴宗无奈之下,只寄希望于城头之上,皆乌合之众,便是他一阵冲去,爬墙就破。

  等了许久许久,辛兴宗麾下之兵,自是早已列阵等候,但左右友军,那真是不忍直视,

  辛兴宗还是忍不住说话了:“相公,这般下去……只怕要贻误战机啊。”

  谭稹此时终于也皱起了眉头,只问:“怎的这么久还列不好一个阵型?”

  原因太多,辛兴宗难以来答。

  阵图自是早有,哪一部在哪里,自都是清楚的,但数万之人群,光有一个阵图,又怎么可能把阵型排列得好?

  其中细节,太多太多,若是不把那些细节处理清楚,数万人与数万猪,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更何况,就看那些人,跑的跑,走的走,找不到部曲到处看,甲胄半穿半挂半拖着,脚步在奔,脸上茫然……

  辛兴宗看得摇头不止……

  却听谭稹忽然来了一语:“要说排兵列阵,那还是京畿天武捧日二军一些部曲做得最好,可惜了……此番没带来……”

  辛兴宗倒也想起了一些事来,还真别说,他昔日也曾更戍入京半年,还真就见过天子仪仗,那能把队列排得翻出花来,各种杂耍一般的队列技巧,那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谭稹谭相公那是真不急啊……

  却看谭相公来说:“要不,直接就起急鼓?辛将军带人先登,其余各部,只管跟着往前冲就是,此时北城之上,定无精锐,皆是乌合之众也,便是数万大军冲去,再有辛将军先登,定是一战可破!”

  辛兴宗眉头都皱成了三角形,看了看谭稹,又看了看呜呜糟糟的数万大军。

  这能行吗?仗能这么打吗?

  真就这么冲起来,只管一窝蜂去,那数万人必然大乱啊,兵也寻不到将,将也寻不到兵,那还如何督战?那还如何指挥?

  队列为何重要?那就是确保一层一层的指挥系统顺畅的关键,就是让每个兵都在他的军官眼前控制住,也就能督管,能指挥,能拧成一股绳。

  兵一旦失去了自己的组织,一个兵就再也不可能有多大力量。

  这显然不能行啊!

  却是那游骑又到将台之下禀报:“禀报相公,南边贼人援军已然就要近到官军后阵了!”

  这游骑时时来报,报的就是南边的情况。

  童贯看起来,那真的兵败不远。

  这也就预示着时不我待了,若是不能抓住机会赶紧破城,一旦南边童贯真的坚持不住溃败了,南城的精锐贼军就可赶到北城来守,那真就功亏一篑。

  辛兴宗拱手一礼:“还请相公下令急鼓,末将这就去先登!”

  无奈了,就这么干了,这数万大军,真要个队列齐整,那还不知要拖沓到什么时候去,甚至辛兴宗心中有一种预感,预感这数万大军,便是在这里排列一整天,最后只怕也真正齐整不了。

  赶紧干,只当城头都是乌合之众!

  谭稹自也心急,也知道拖沓不得了,答道:“好好好,辛将军速去,先登之后,定有大功来赏!”

  辛兴宗打马就去,那是丝毫不迟疑。

  只待辛兴宗一到部曲头前,将台这边,谭稹立马就下令急鼓。

  鼓声自也隆隆,辛兴宗一马当先带人就冲。

  呼呼啦啦数万之军铺开去,好似慢了好几拍,便也是往前去,却是满场之间,犹如街头闹市,大呼小叫,吵杂不已……

  但谭稹的视野里,架势看起来也是不错的,只看眼前数万人马,一哄而上,好似也有那惊天动地之感。

  谭稹甚至感受到了一种成就感,昔日里在深宫,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是这般成为千军万马之主帅?

  能是这般一声令下,数万之众便是一往无前。

  作为人,这般之景象,皆出自己之命令,那种成就感与荣誉感,当真是不可言喻的奇妙。

  怎一个“爽”字了得?

  谭稹站在高台之上,甚至自己也开口大呼:“儿郎们,冲啊,杀啊!”

  南城之处,官军后阵,广阔的平坦之上,二十万军慢慢而来。

  其势如山在压,如潮在涌,没有什么复杂的阵型,就是大军排开,左右两边,一边是那护国大元帅司行方,一边是镇国大元帅厉天闰。

  两杆大纛之下,铁甲熠熠,紧密成团,诸多战将骑在马上,在阵前左右来巡,无不显示着这些人乃悍勇之精锐。

  只待从两个大纛蔓延而去,那是数不清楚的灰布麻衣,也不知这二十万军,到底是多少……

  只看得数之不尽,灰灰黄黄……

  在靠近,越靠越近,不疾不徐……

  另外一边,不过七千骑,七千骑后,还有西军姚平仲部五六千人,皆是步卒,列阵在后,其实就是挡在童贯中军之后。

  姚平仲年龄也不小了,四十四五,十几二十年前,其实童贯并不喜欢他。

  为何?因为姚平仲这厮,负气不少屈,就是脾气大,从来不妥协,受不得一点委屈,经常倔着个头,那是谁也不服,那时节,童贯在西北,看这么个军中年轻刺头,那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谁料,这厮就是善战,每每上阵,皆斩获不菲,童贯那时候也脾气大,甚至不愿意多赏赐他,但同僚之中,皆帮他说话,童贯当时也是无奈……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童贯慢慢给他看顺眼不少,关中豪杰也!

  这不,这次打方腊,童贯就点了姚平仲的将。

  倒是此番姚平仲守中军这件事,却不是童贯点名,而是苏武点将。

  因为之前发生过一件事,那就是苏武给姚平仲使用钞能力的时候,姚平仲钱是收的,人情场面上的好话,他也说不出来几句。

  当时,苏武自也不气,笑笑就过去了,过两日还送,过几日再送,姚平仲虽然好话不太会说,但那笑脸自是越来越多。

  如此,苏武点了姚平仲守中军,就觉得这厮,靠谱!

  姚平仲列阵在中军,那军阵,自是一丝不苟,他自己,两鬓已白,却也是提着大刀穿着甲胄,列阵在第一个,亦如少年时!

  只看那贼人援军无边无际之多,他又岂能不知道自己守中军的意义!

  姚平仲回头看向身旁军汉,多话没有,只有一语:“儿郎们,就随我钉在这里,不死光了不走,死光了作数。”

  便是身旁军汉也答:“要死卵朝天!”

  众人闻言皆笑,却是真正去看,这军中,四十岁往上的汉子,还真不少……

  乃至许多年轻人的长相,与他身旁四十多岁之人的长相,竟有许多相似,不必多猜,父子同阵也!

  皆关中大汉!

  很多时候,一个军将的性格,就是一支军队的性格。

  再看头前,七千骑。

  寒风依旧还有几分凛冽,厚重的铠甲,金属的光泽在阳光之下,并不显得格外冰冷。

  骑士们紧握着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战马们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轻微嘶鸣,似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骑兵们整齐地排列阵,每一匹马之间的距离都恰到好处,展现出高度的纪律性。

  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似是这整个骑兵部队的灵魂所在。

  苏武不断打马来回,眼神扫视着正在靠近的二十万之贼,好似在寻找什么,好似想要看破什么。

  便是在阅读敌情,阅读敌阵。

  便也有话语来说:“韩世忠,你可看懂了吗?贼军只分左右,左右两部中间那铁甲,便是那最精锐所在!”

  韩世忠点头来说:“也不知哪一边更精锐,我自冲那里去!”

  苏武却摇了摇头:“不,你就冲两军之中间,那里最是薄弱,你当一阵而入,只管往敌人中军后军去来回搅拌,定是犹入无人之境。”

  “搅拌?”韩世忠愣了愣,却也明白,又道:“只是那两部之精锐呢?”

  苏武答道:“你不必管,只管冲进去,贼军除了两部精锐,其余皆是乌合之众,你就要把那些乌合之众彻底搅拌个均匀!只待贼阵大乱,你再回头来打精锐!”

  “明白了!”韩世忠点着头。

  苏武打马再走,到得鲁达面前,也是开口:“鲁达,把一千重骑,分成两部,你带一部,我带一部,你去那左边司行方,我去那右边厉天闰,重骑力少,一阵凿穿就止,你往那边水塘去饮马,休息一刻,领军再回。”

  “得令!”鲁达点着头,已然在分兵马。

  苏武再走,花荣身边再有命令:“花荣,你往左边去绕,只做一事,不断把贼人那些乌合之众往中间赶,不准他们左右奔逃,只管让他们往里去挤!”

  “末将得令,便就是少远游射,多贴近。”花荣深刻领悟。

  苏武点头:“就是此般!”

  苏武打马再走,自就是呼延灼当面了,也是同一般话语:“呼延将军,你往右边去绕,也只做一事,不断把贼人那些乌合之众往中间赶,不准他们左右奔逃,只管让他们往里去挤!”

  呼延灼好似憋着一股劲一般,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这股劲来答:“得令就是,末将自是贴着贼人来赶,此番,将军如此拔擢,末将定然不辱使命,不敢丝毫懈怠!”

  呼延灼的心情,与旁人皆不同,他自从那次兵败,就再也没有上过大台面,上次也不过是守过一个阳谷县城,那时候童贯就在东平府,他其实是没有表现上的。

  这一次,便好似苏武给了他一个真正表现的机会,他一个见过天子的人,得过天子亲口勉励的将门之后,要的是祖上之荣光。

  他希望自己的名字,光明正大出现在给天子的请功奏疏之中,呼延之姓氏,本来就少,只要呼延二字出现在天子案前,那就是祖上荣光不负。

  这些日子,他还怕苏武不给他这个机会。机会陡然来了,此时不用命,何时用命?

  只待苏武巡视来去几番,便也回到了中间去,鲁达分出了五百重骑,都在苏武身边,苏武身边,还有自己一彪亲卫二三百骑。

  这些人都是剽悍之勇,平常里还兼职令兵,此时都簇拥在苏武身后,其实苏武身边,已然有七八百骑之多。

  只待真冲骑来了,亲卫之骑,会打马更快,有人会冲到苏武面前去,李成从来就做这事,只是此番李成不在这里,而是回了东平府,也有人会护住苏武左右,便是把苏武保护在众人之间。

  苏武转头左右看了看,寻到了一人,嘿嘿一笑:“可跟紧了些!”

  范云也嘿嘿来笑:“将军放心,只待冲阵,小人自是第一个冲到将军头前去……”

  范云是有误会,苏武把他带在身边,是想着他能多一些活命的可能,却是范云理解来,那就是将军看重了他,看中了他的悍勇,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更是给他一个多多杀贼赚钱的机会……

  这个误会,在此时此刻,苏武也说不得什么来,总不能阵前告诉范云躲着些吧?

  无奈之下,苏武也只有一笑了之,真说起来,这事,与大局大战而言,是个小事。

  再说一语,这战阵之上,有谁是死不得的呢?谁都死得,范云也不例外。

  其实,双方许多高明人都知道,杭州之战,就是生死之战。

  方腊之贼,胜了这一战,才有资格再谈未来之事。若是败在杭州,那什么永乐之国,灭亡就只是早晚之事了。

  苏武便更知晓,自己这一阵冲去,将决定许多事情!

  近了近了……

  苏武紧紧盯着那汹涌过来的潮水浪头,目光之中,越发冷峻!

  苏武的手,也慢慢抬起,高高举起!

  这只手,吸引来无数军汉的目光凝聚,其实军令不在这只手,而是在后面姚平仲部曲中的那一列大鼓。

  但是那击鼓之人,也远远看着苏武举起来的手臂。

  只待手臂一落,鼓声如疾风骤雨而起。

  苏武腋下夹起长枪,踏雪乌骓宝马一跃就起!

  冲锋的信号已来,苏武身旁之骑士,放下了铁兜鍪之护甲,遮住整个脸面,只留一条眼前缝隙,活脱脱是那地狱托生之恶鬼一般。

  刹那间,马蹄声如雷,惊天动地隆隆不止!

  马早已有灵,它懂得许多,不需要骑士多少催促,甚至不需要骑士马鞭去抽,只管奋力狂奔,越奔越快,向着敌人猛冲而去。

  大地在颤抖,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而恐惧。

  滚滚泥土中带着江南的湿润,钢铁洪流,向着敌人的防线席卷而去。

  坚定与无畏,在苏武脸上,在所有骑士脸上,仿佛眼前不是什么二十万贼军,而是空无一物,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步伐。

  一只苍鹰飞过头顶,它似乎并不能理解人类在做什么,只是它那锐利的眼眸里,倒映出了地面之景,看那数支钢铁洪流如离弦之箭,正在往无边无际潮水激射而去。

  将台之上,童贯转过身来,远远去看,他的目光,已然不在那城头之上的厮杀,只在身后钢铁之间的碰撞。

  司行方,何许人也?

  悍勇无当之人也,一杆方天画戟在手,甲胄在身,好似当真吕布再临人世,故事里,插翅虎雷横不过他大戟之下亡魂罢了……

  他身边精锐之贼,四五千之多,精锐之将,也多如牛毛。

  苏武所去,正是司行方,此番要用命了,只管去冲,定要一阵打散所谓精锐之贼!

  厉天闰,何许人也?

  自也是悍勇无当之辈,一手硕大的朴刀,倒是与鲁达相得益彰。故事里,小霸王周通,在他手上死得简简单单,那没羽箭张清,更也在他手上死得凄惨。

  他身边之精锐,三四千之数,精锐之将,有他亲弟厉天祐,张俭,张韬,姚义……

  这是鲁达要冲之处,鲁达座下,病尉迟孙立,小尉迟孙新,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苏武左右,也有那豹子头林冲,九纹龙史进,操刀鬼曹正……

  许多人,本也不该在此阵,是临时调派而来。

  却是苏武心中也知道此番决死,再也不似头前,头前骑兵冲阵,面对的情况,远没有此番复杂,这次,真是一场硬仗!

  打完这一场硬仗,麾下骑兵之战力,兴许也会再上一个台阶。

  只看那大纛所在,近了近了,箭矢已然在飞来,浑身重甲浑不怕,只管盯着大纛而去。

  也忍不住哪个是司行方哪个是厉天闰,只管一头扎去就是。

  贼人长枪,也立得不少,大盾也竖了许多。

  只管钢铁一撞,人也仰,马也翻。

  谁在死,谁在活……已然不那么重要。

  只管奋起马蹄往前去,手中兵刃拼命舞!

  只待一入阵,潮水已然不见,只见汪洋大海无穷无尽!

  范云悍勇非常,早早就到得苏武面前去,健马用那胸腹之铁甲,撞倒一人又一人,长枪捅刺不断,眼前到处都是敌人,手臂下意识不断来去。

  眼前贼人之铁甲,却真不退不避,哪怕用身躯去挡马蹄,也有人奋勇来撞。

  身后的苏将军,正在大呼:“冲,往前冲,不要停!”

  何以如此大呼?只因为一入阵后,马速明显在慢,慢得太快了一些,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冲阵之感。

  苏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岂能不大喊而起。

  七八百重骑,若马步不停,那就是击贼之重锤,若是马步一停,七八百骑死路就到。

  苏武情急之下,竟是拿手中的长枪去刺前骑健马的屁股,那马屁股吃痛,便是拼尽全力去奔!

  苏武在后,更是躬身站起,回头也去打踏雪乌骓之马尻,踏雪乌骓果真不凡,几步去,竟是越过左右,带着苏武到得最头前。

  苏武自也不惧,手中长枪一送一回,巨力与尖锐带着马速,便是贯穿一个贼人铁甲胸膛。

  另外一边,那鲁达大朴刀早已不是刀,不知多少挥砍之后,刃口卷如麻花一般,只管把这大朴刀当做鞭锏锤来使,打砸过去,所到之处,皆是骨骼碎裂之声。

  再看那冲击贼人两军中间之处的韩世忠,那自是简单许多,一入阵,如针扎棉花,瞬间就入!

  韩世忠更也是一马当先,杀起人来,真如砍瓜切菜,他一人身后,就是三千之骑,入阵之后,真如苏武所言,如有一杆巨大的搅拌棒子在搅浑水。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攻坚,苏将军亲自在攻坚,此时岂能不使浑身力气去?只管入阵去搅拌,横冲来,直撞去,只要马速还在,便是转着弯、画着弧,来回去搅。

  这些贼寇,乌合之众,所谓二十万大军,何曾感受过如此之威?

  西军之骑,甲胄自不比苏武那般重骑精良,但马匹似比苏武所部高大一些,韩世忠已入无人之境,他一人杀的贼,已然就是不可胜数。

  只看得韩世忠左边去搅,便是无数贼寇如在漩涡,到处去躲,右边去搅,亦然如此。

  两翼之骑,绕得很远,终于绕到所谓二十万之尽头,便也到得侧阵,只管平行贴着去,前面兵刃捅刺,后面弓弦狂拉,那弓弦拉得极快,仿佛巴不得一瞬间就把箭囊清空了去。

  这战法,早已成熟非常。

  这战事,也正在焦灼。

  那将台之上,童贯看得一语不发,好似依旧老神在在,威严无比,却是一旁程浩早已听出,枢相呼吸急促不已。

  急!

  程浩大急,何曾见过枢相有过如此急促的呼吸?

  这代表什么?

  莫不是妹夫……

  程浩立马踮起脚尖去看,并不十分远,却是看也看不到什么,更寻不到自家妹夫到底身在何处,到底又是哪个人。

  只看的那尸山血海在杀,那血腥之气蒸腾而散,闻得人只想作呕。

  那喊杀之声,哀嚎之声,就在耳边!

  程浩不知道自己已是两股战战……

  那城楼之上,远远眺望之人,几十上百。

  太子方天定,正在说话:“不足万人,也敢冲两位元帅之精锐中军,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娄敏中点着头:“二位元帅必胜!”

  话语如此在说,却看方天定的面色,却并不那么自信,担忧就写在脸上。

  娄敏中更是眉头紧皱,远远眺望官军之骑入阵去。

  那中间三千骑,已然在阵内搅动不止。

  那两边之骑,虽然慢了不少,却是在那铁甲丛中,也是前进不止。

  那两翼,那两翼只如潮水涨退,官军之骑,到得哪里,哪里便是退朝一般,旁处自就是涨潮……

  其实远远看去,好似二十万军,并无多少还手之力,只是人多。

  娄敏中忽然一言:“当不与这些贼骑纠缠,当直冲那阉人童贯之中军,如此,必然大不同也!”

  娄敏中,当真是有几分谋事之能。

  方天定闻言大急:“对对对,二位元帅当速速冲击那阉人之中军才是……那中军之处,不过四五千人罢了,一冲就胜!”

  只可惜方天定再如何着急,也无法去下达什么军令,只能等着看着。

  却是忽然方天定大喜而起:“二位元帅果然善战!”

  何也?

  那官军之骑,已然凿阵而入,便是两边重甲,也已深入而去。

  那两杆大纛并未倒,大纛也真不回头纠缠,只管一力向前在奔,这岂能不就是奔着官军中军而去?

  娄敏中自是大松一口气去,只道:“如此可胜,如此可胜也!”

  方天定更是两手一击:“好好好!”

  却是身后有人来报:“禀告太子殿下,北城之官军,正在攻城!”

  方天定转头来问:“情况如何?”

  “正在厮杀,官军攻势不强!”

  方天定冷眼一笑:“哼,雕虫小技,也敢前来献丑,却不知早早被本太子看穿,只管回去告诉吴值等诸位将军,打退官军,定有重赏!”

  “得令!”那令兵飞奔就走,下城打马狂奔。

  只看北城,一片混乱之中,有一支精锐之军正在爬墙。

  还真就有不少铁甲军汉爬上去了,正在城头厮杀不止,城头之上,也有数个军将带铁甲来围这缺口,便是万万不能让官军在城墙之上站定脚跟。

  辛兴宗就在此处城头之下,不断催促麾下军汉奋力攀爬。

  却也去看左右远方,越看越是心急,为何心急?

  长长的城墙一线,竟是就他自己这里有人爬上去了,其他地方……

  看得辛兴宗当场就要吐血,他只看到了犹豫与徘徊,那些人都在做什么?

  长梯挂上去,被城头之上的人推倒,又捡起来挂上去,又推倒……

  那城头之上檑木滚石无数在砸,城下之人拥挤不堪,抱头四处在躲……

  这哪里是攻城?

  这是打的什么仗?

  若是如此下去,辛兴宗知道,自己这边即便攀登无数,上面贼寇,也只当是源源不断来堵,这般拉锯下去,且不说能不能攻上去,这得死多少人去?

  应该怎么攻城,当是四处开花,处处登高,让贼人招架不住,四处难堵,军心一散,如此才破。

  辛兴宗更也知道,城头之上,不是什么乌合之众,精锐之贼并不在少数。

  刹那间,辛兴宗心中有一个念想,退!

  却是回头远远去望那中军谭稹……

  那谭稹正在将台边缘,手舞足蹈,大呼小叫。

  虽然辛兴宗听不到那呼喊之语,但辛兴宗也能猜到……不外乎冲啊杀啊,快向前不准退,要破城……诸如此类……

  能退吗?

  辛兴宗唯有大喊几语:“上,快上快上!”

  话语虽然连连在喊,辛兴宗却越来越没有信心,这城池,怕是破不得了……

  与这些虫豸猪狗之物同阵,如何破得了这般高墙?

  再一想,南边童贯若是兵败,这边久久上不得城墙……只待贼人大胜之后,该是什么后果?

  “上……快……快上……”辛兴宗犹豫来去,只是这呼喊之声,早已少了那声嘶力竭。

  左右军汉,在这呼喊声的情绪中,下意识里,已然开始懈怠……

  一口气没顶上去,泄了一下,一切自是大不同。

  辛兴宗还左右去看,他在看什么?他在看自己麾下之军,损失情况,死伤之人,已然是二三百不止。

  城头之上登去三四十,怕也是……

  辛兴宗再是一想……

  想什么?

  想那谭稹谭相公看不看得懂局势?

  他知不知道此时攻城已然受挫,攻下城墙的可能性已然微乎其微?

  他知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鸣金收兵?

  兴许,他真不知道……

  怎么办?

  也不知南边到底打成个什么样了……

  南边苏武,已然凿出铁甲之阵,也入灰布麻衣之中,他领重骑,是没有余力来去驰骋的,只管一阵往前不止。

  却也回头去看,七八百骑,马匹皆在,但许多马背上的骑士已然不在,至少一百二三十骑没在刚才那一阵之中。

  一时间,苏武心如刀绞,滴血不止!

  慈,可以领兵?

  苏武目光一凛:“向前向前,凿出阵去!”

  出阵之后,至少要歇一刻时间,乃至还要马匹饮一口水去。

  却是马步飞驰往前,忽然苏武感觉眼前一空,还远远不到出阵之时,这是怎么回事?

  苏武陡然回神来,好好好,好一个韩泼五,好一个韩世忠!

  竟是二十万之贼众之中,搅出了真空地带。

  苏武往前在看,贼众竟是在一二百步之外奔跑来去,苏武左右去看,远远看得那韩世忠又往这般搅来。

  苏武立马有了决断,大喊:“减速勒马,不凿出阵,就在此处歇息片刻,准备回头!”

  是韩世忠给了苏武这么一个喘息之机,苏武岂能不用?

  那苏武就得回头了。

  回头去,是那精锐贼军,正往姚平仲去。

  再一看刚才路过之处,满地皆是死伤之人,还有哀鸿遍野,贼军精锐之辈,怕是两千不止,皆在地上……

  可见,哪怕是精锐之军,在人马俱甲的重骑之下,依然不过草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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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就杀了曹操

拎着一把杀猪刀的刘成,看看那两个躺在地上不会动弹的人,再看看门口处出现的,牵着驴子打酒归来的、名字叫做吕伯奢的老者,一时间整个人都懵掉了,自己…貌似…做了一件非常牛逼的事情……刚刚来到东汉末年,睁开眼不到三十秒,就将曹孟德给杀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在线等,真的很着急!!!

人在大唐已被退学

已有两百万字完本老书《大唐贞观一书生》李正在长安因为太笨被赶出书舍,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当他解开了九章数术,破解了阴山战局,整个长安的人都在找他……多年后他在大唐开辟了新的农业。他建立了大唐的科学基石。他掌握了整个大唐商业的命脉……有一天,李正对他说道:“在你的认知里,我可能是先知,我可能是你们所有人都聪明一些,给你的那些,只不过是我顺手为之,不用感激我,你也别想让我臣服你”

最狂卧底,从狱中留后到登基称帝

为了给老秦家留后,嫂子不得不来死牢跟秦朗洞房。<br/><br/>“臭小子,快吃吧,吃饱了才好有力气。”<br/><br/>漠北王世子秦朗遭人陷害,锒铛入狱,为了查出幕后真凶,他假扮天地盟杀手组织的大少爷,潜伏卧底,身边还带着个童养媳。<br/><br/>“大少爷,热水好了,我服饰您沐浴更衣。”<br/><br/>嫂子为之牵肠挂肚,“臭小子,当卧底的历来没几个好下场,纯粹就是送死,不如回到嫂子身边。”<br/><br/>“嫂子,我命由我不由天。”<br/><br/>“漠北王世子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天地盟的大少爷,陷害我的人,我会让他们家破人亡,血债血偿!”<br/><br/>重活一世,当快意恩仇。<br/><br/>身为一名王牌卧底,秦朗具备多重身份。<br/><br/>他深刻明白,一定要把对手往死里坑,隐藏的越深,挖的坑就越深,破坏力就越。<br/><br/>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br/><br/>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在江湖上唯我独尊!

宋医

一个医科大学生穿越到北宋一个小县城,在一家濒临倒闭的药铺里当坐堂大夫,开始了他混迹古代的行医生涯。——————————————————————沐轶已完本的YY小说(下面有直通车链接一站到达):(一)《纳妾记》(书号117765)(二)《纳妾记Ⅱ》(书号1107050)(三)《三眼法医》(书号1049391)(四)《刑名师爷》(书号181671)(五)《暗灵法医》(书号1215552)书友群:72505368,花药铺,高级群45349343,恒祥客栈,高级群45350934,济世堂药铺45350704,五味堂药铺,高级群(本群不定期清理,潜水员慎入)。欢迎书友加入。

家父汉高祖

一个伟大的帝国刚刚诞生,新的时代即将到来。刘长也曾想过要不要争一争那大位,由自己来率领这个崭新的帝国,可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刘邦,吕后,刘盈,刘恒...嗯,活着不好吗?于是乎,刘长戴上了穿越者之耻的帽子,开始了混吃等死的咸鱼生活。又名《我愚蠢的欧豆豆》,《这娃其实是项羽的吧?》,《跟你这样的虫豸怎么能治好大汉》等等。

黄天之世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苦难,腐败,欺凌!”“我等小民饱经苦难,官吏腐败横行,肆意欺凌我等,我等不过是贩夫走卒,农人兵丁,家无立锥,不为大汉天子所知,对于高高在上的大汉天子,不过蝼蚁!”“官兵称我等为蛾贼!!!”“天下大旱,颗粒无收,而赋税益重,只因宦戚权贵欲骄奢享福!”“我等家无立锥,手无寸铁,唯有人多势众。今我等裹黄巾聚众而起,定当革天命于世间,汉室气数已尽,我等必将取而代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我的大明新帝国

穿越大明最辉煌的年代,穿越大明最顺的继承人,但是我的目光穿透六百年的历史,现在的辉煌不是辉煌,跟我来重新建立一个真正辉煌的王朝。

乱世兵户,入伍领取绝色美娇娘

【穿越+系统+发老婆+种田+争霸+历史架空】唐俭穿越到一个平行世界的封建王朝,被强征为了边关兵户。<br/><br/>身为黄袍加身的外卖小哥,他意外觉醒了霸王系统。统子在手,天下我有。<br/><br/>从此,唐俭白天杀敌立功唱白衣,晚上娇妻炕头哼征服。......

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在乡间考察的历史研究生苏泽,穿越到大明嘉靖年的闽南卫所。时嘉靖帝沉迷修仙,大修宫观。朝中奸臣当道,竞献青词谄媚君上。倭寇犯东南,辽东蠢蠢欲动。心学崛起,俗学情学带来了文化解放新风,又造就了大明落日前最繁荣的市井文化。觉醒了系统的苏泽,在这东南卫所肝着生活技能,能否将大明带上不同的轨道。又名《我的老婆是海贼王》,《我在大明肝技能,打造海上日不落》。已有高定万订,完本二百万字精品老书,请放心订阅。

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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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白不当皇帝可惜了

姜小白一朝穿越成大流王朝九皇子,然而原主异常懦弱,遭兄姐鄙视,宫人欺凌。<br/><br/>一整个开局就是艰苦卓绝的苦难求生剧本。可紧接着发现原主居然能手搓火药?<br/><br/>还身负大气运?那还过啥苦日子啊,当皇帝啊!

大唐:从太子李承乾到诸天圣皇!

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三月。大唐太子李承乾从玄武门策马入太极宫,手中提着李泰的头颅,怀抱长孙皇后牌位,一身血染。“承乾,你要做什么?”倚坐在太极殿龙椅上的万王之王、天可汗李世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色。“陛下想立魏王为太子。”“你想让他做十八年前的秦王,可我不想做十八年前的太子。”李承乾淡漠开口。“你为什么要谋反?”“你问我为什么谋反,武德九年,高祖太武皇帝也在问你!”................十二月,大唐皇帝李世民禅位于李承乾,退位称太上皇。次年元日正朔,李承乾改元昭武,明示万方,大唐由此掀开了新的篇章,一统世界,走向诸天!

剧透历史:从三国开始

闻莽的视频观众写下了自己的身份记录:第一位粉丝有些面善,像是某国的主公。第二位粉丝屠兄戮弟,还是真命天龙。第三位粉丝欺人娘俩,朝代至终没有一统。最后所有目光移向闻莽问他扮演的角色是什么?闻莽表示我是大富豪、收藏家、鉴定家、投资人。

箱子里的大明

李道玄收到了一个奇怪的造景箱。箱子里有一个古代的村庄,还有一群塑料小人,提着刀剑,在村庄里砍来砍去。他屈起手指,对着一个最显眼的小人弹了过去……明朝末年,陕西,天下大旱。一伙山贼正在村庄内烧杀抢掠。可怜的少女眼看要丧命于山贼的刀下。突然,云层中伸出一只巨手,屈指一弹,山贼飞出了几十丈开外。

贞观闲王

坐一次飞机,竟然会遇到超级气流,意外穿越到大唐,见到了唐太宗李世民,长孙皇后,长孙无忌,程咬金,李靖……王平安的悠闲大唐生活开始了!

这太子,不做也罢!

《这太子,不做也罢!》太极殿上,李承乾怒声道:“这太子,不做也罢!”说完,率二十余骑,一路西行而去。从此贞观再无太子!数年后,当有人上奏再立太子之时。当年被李承乾怒斥的文武百官纷纷站了出来,斥责道:“我朝太子正在西域为我大唐开创万世之基!何须再立太子?”彼时,李承乾战慕容,败阿史那,意气风发!江河所至,日月所照,何人敢迎我华夏战旗!

大唐扫把星

贾平安出生时李渊驾崩,重病时李世民驾崩。他穿越在即将被村民们活埋的那一刻,自爆……不,自救成功。李治继位、接着二圣临朝、武妹妹称帝、最后老李家再度翻身。这么多变的局面怎么搞?顶着一个扫把星的名头,他脚踩三只鸡蛋辗转腾挪。今日挖坑,明日忽悠…………书友群:624065836,群名:大唐扫把星。若是全订,进去后可联系群主,验证进全订群。

从成为悍匪开始

【无系统+无后宫+剧情流+文青老白+雪中红】陆云川意外穿越到了战火纷飞的边塞,为了在乱世中求存,带着一批逃兵上山当了土匪。<br/><br/>从此招兵买马,修建壁垒,火并匪寨,合纵连横,周旋列国……且看他如何从一个鸟不拉屎的山头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做大做强,继而走向权力巅峰,书写波澜壮阔的人生!

汉末天子

时空穿梭,魂回汉末,一觉醒来成了皇帝,这个可以有,只是这皇帝的处境貌似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外有诸侯列土封疆,山河破碎,内有乱臣胁迫,不得自由,刘协表示压力很大,为了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为了能够享受帝王应有的待遇,刘协觉得自己应该拼一把,名臣猛将,必须有,三宫六院……咳咳,这个可以有,总之,这是一个傀儡皇帝一步步崛起的故事作者自定义标签:无限流

纳妾记

法医杨秋池借尸还魂来到明朝,成为一个仵作学徒,有一个清贫的家,一个老母和一个严守三从四德却不能生育的媳妇,他除了要应对各种凶杀案之外,还要体面地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唯有削尖脑袋当官、挣钱纳妾。可这时,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了。

让你当皇帝替身,你干成了千古一帝?

一觉醒来,赵政穿越到大贞王朝,成为病秧子皇帝的替身。本想安安静静演个昏君,谁料实力不允许,因为太有当皇帝的天赋,演着演着,一不小心成了千古一帝!<br/><br/>皇帝:朕让你扮演朕,你到底干了什么?皇后:陛下不是病重嘛?怎么突然回光返照,重振雄风了?<br/><br/>贵妃:我再也不是失宠的废妃了,陛下终于愿意重新宠幸我了!德妃:什么情况?<br/><br/>陛下之前不是最宠我了吗???现在对我爱答不理???

开局夺嫡:从捡了个母老虎老婆开始

一朝穿越,宋桓竟成了个天生痴傻的草包皇子;开局就不小心绿了太子,无奈下,只能弯道超车,杀出一条夺嫡的血路!<br/><br/>梁帝:好大儿啊,这个储君之位不给你,朕睡不安稳!太子:手足情深啊小老弟!<br/><br/>你可还记得八岁那年……少年大将军:大舅哥,你指哪儿我打哪儿,咱都一家人!<br/><br/>太师:太子啊,你别联系我了,我怕四皇子误会……宋桓只想说:别吵吵!<br/><br/>我还得陪我家母老虎逛街呢!

乱世饥荒:从打猎开始逐鹿中原

方建开局穿越到了一个寒门秀才身上,全家不但穷的叮当响,而且大姨子还来找自己拉帮套。<br/><br/>给本就艰苦的生活,来了个雪上加霜。好在上辈子身为护林员的方寒,可以在这个饥荒乱世赶山打猎。<br/><br/>但随着日子渐渐好起来之后。北雁府兵:“方建,这将军甲你还是穿上吧!”地方官员:“方将军,这黄袍挺合你身的,要不试试?”

春秋我为王

重生春秋,成为卿族庶子,被赶到马厩与牛马为伴,谁知霸业竟由此奠定,三家分晋?太低端了,我还是玩赵氏代晋吧!老子乘牛西行,仲尼意气风发,吴越相争美人离殇。渭水之畔,曲裾深衣的伊人吟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右手长剑,左手诗书,用不一样的思维统一天下,迈步落日余晖的成周,鼎之轻重,我能问否?这是我的华夏,我的《春秋》---我为王!PS:本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