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许久,娄敏中才慢慢答道:“此事,不可深信……”

  方天定立马问:“为何不可深信?若是官军当真南北两路起了嫌隙,勾心斗角,岂不正利守城?”

  娄敏中慢慢说道:“回殿下,此事,分两面来说。一来,此事极有可能是官员之诡计,南北夹击攻城,一面猛攻,一面不动,还有如此书信而来,不免就是为了一个目的,让咱们把精锐都调集到南边去,如此,利于北边突袭破城。

  二来,即便此事当真,那北边之所谋?从来不是放我等一条生路,也还是为了让咱们把精锐调到南边去,造成北城空虚之局,其目的,还是为了攻城,既都是如此之谋,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呢?”

  方天定闻言一想,道理当真没错,信也好,不信也罢,其实都是一回事。

  便是来问:“莫不,官军破城,并不在南,而在北?”

  如此一语,娄敏中听来,只觉一愣,这事,好似还陡然变得更麻烦了?

  北边之官军,一直以来,看似精锐不多,且军械打造也少,平常里,连挖沟布防之事也不如南边积极,莫不都是藏拙之策?

  真正目的是想让城中之人对他们放松戒备,一心顾着南城之防务,忽略北城?

  如此,更好“声南击北”,一击而破?

  一切之事,只能靠猜,真想来,若真是此策,那出得这般计策之人,着实高明得紧。

  便是想一想,都觉得让人不寒而栗!

  娄敏中立马来言:“当加强北边之守备,兴许有一事不假,攻城之日,定就是正月廿三。”

  听得娄敏中这般言语,方天定便是大骂:“好贼子,果然被我看破,竟是出得这般之奸计,幸在瞒我不得,教我看破其中!我军人多,也不惧他阴谋诡计!”

  “正月廿三,后日也,只当认真准备,严阵以待,届时,援军必至,便是杭州之围,后日必然可解!”

  娄敏中心中升起了几分期待,一旦杭州城之围一解,那这永乐之国,一切便大不同,官军撤退,只管随去掩杀。

  官军一退,那更是军心涣散,立马发兵北去,那也定是势如破竹,苏湖江南不在话下,乃至过大江也是简单容易之事,宋廷向来反应极慢,若是进军速度再快一些……

  说不定,兵围汴京,也不是不可想之事。

  一旦兵围汴京,那便是乾坤倒转,神鼎更易,大事,成也!

  想到这里,娄敏中甚至都有些激动起来,只在转眼去看看那南城之外。

  天色已然黑下,却是那皎白月光之下,远处一幢幢的高耸黑影,好似夜幕之下张牙舞爪的鬼怪,显出几分狰狞可怖。

  娄敏中的知觉中,又好似心中陡然一紧,刚才的那些期待期望,戛然而止。

  一旁太子方天定已然起步走去,正在说:“只要攻城之时,援军赶到,官军必然受挫。”

  娄敏中转身随着一起下城墙,也点头一语:“是啊……”

  是啊……是不是呢?

  娄敏中心中有些不安,有些事,就怕去想,想什么呢?

  想的是那苏武一万军,连连击溃所谓三十万大军,也听得仅剩的两位飞将军回来说的那些战场细节,那苏武骑兵纵横驰骋,冲阵凿阵,犹入无人之境……

  感受到娄敏中好似在思索什么事来,方天定忽然也问:“宰相在想什么?”

  娄敏中摆摆手:“未想什么,胡思乱想罢了……”

  却是话语答完,娄敏中又往另外一个方向去想,援军此来,定是圣公座下精锐尽出,四大元帅至少会来两人,护国大元帅司行方,镇国大元帅厉天闰,皆非常人,皆有万夫莫当之勇。

  二人麾下,还有战将无数,当是不会像头前吕师囊那般不堪一击,定是战力非凡……

  想到这里,娄敏中那不安的心思,终于少了几分忐忑。

  如此大规模攻城,苏武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太多,填护城河,填自己挖出来的壕沟,大军械造得差不多了,小军械也要多多再备,特别是简易的木盾,能备多少备多少。

  各部之间,细节的沟通,那是能做到多细致,就要做到多细致。

  战争,从来都是管理学。

  全军,从上至下,都在摩拳擦掌,每个士卒,也都在检查自己的个人器械,骑兵,更是在反复查看自己的马匹,多喂几把精粮,多安抚几下脖颈……

  第三日大早,大宋宣和三年,正月廿三。

  江南气温,已然转暖,却还有几分春寒料峭。

  天色还未明朗,众军已然把早间饭食吃个半饱,开始出营列阵。

  玄色大纛在晨雾中起伏,人与马匹轻轻呼出白气,铁甲在矫健的身躯上轻轻作响,却像暴雨前的闷雷。

  前军重甲兵将简易的橹盾重重砸入泥土之中,盾面只有木色,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来,却能照出金光。

  三四十架高耸的云梯车头前,套去七八匹健马,包铁木轮深深轧进里泥土里,正也有那辅兵运来一车小木板,木板一块一块排在铁轮之前。

  只待云梯车真的动起来,便是木板会一直往前排去,好似云梯车的铁轨一般,排到城墙之下,若是没有这木板来做“铁轨”,云梯车必然深陷泥土里,难以前行,这个过程之繁琐,自不必多言。

  一架一架的投石机旁,都是人影在忙碌,投石机就是一个巨大的杠杆,杠杆一侧有一个巨大的木框,先把木框里装满几千斤重的石块。

  几十人合力,从木杆的另外一侧使劲去拉,把对面的大木框用杠杆之法撬到高处,立马用绳索把众人合力在拉的这一头固定在地面之上,这一头的杠杆末尾,有一个大网兜,网兜之上再放上几十斤重的大石。

  如此,便是准备好了一发,只待砍断绳索,那几千斤的石块就会通过杠杆,把这一头几十斤的石块远远抛出去。

  道理并不复杂,却是这个工程的实现,已然就是这个时代技术技巧的最高代表。

  床子弩,上弦要用绞盘,绳索一端连着弓弦,一端连着绞盘,唯有绞盘嘎吱嘎吱去转,才能把那弓弦绷紧,绷紧之后,放上那如长枪一般的箭矢。

  这般的箭矢,便是射到了城墙,也能钉在城墙之上,若是有那几位矫健敏捷的军汉,甚至能把这钉在城墙上的箭矢当做阶梯去爬……

  一切,都在忙碌之中。

  重甲骑兵在穿甲,兵器却很单一,一杆极好的长枪在手,一柄极好的长刀在腰。

  轻骑兵甲胄不那么繁琐,却是兵器繁琐不少,马侧有长钩,横放着长枪,固定住,身上背着长弓,左侧腰间是那箭筒箭囊,右侧腰间还有长刀。

  轻重骑兵,便是这一身去,浑身上下,皆是叮呤咣啷的声响。

  大鼓一面一面,搬到鼓架之上,等待击鼓的汉子,排成一大排,战起,鼓声如雨,那肌肉鼓胀的手臂,坚持不了一会儿就要换人。

  将台之上,许多人都有坐席。

  将台之下,一队传令兵背后插着小旗,只待将台一语,他们就要飞奔不止。

  大宋枢密院使、四路宣抚使童贯,端坐稳上将台坐定,面色严肃非常,架势十足威严。

  鄜延路兵马都总管刘延庆,也上将台,但并不端坐,只管左右眺望,脚步来回,话语无数,一条一条的军令,却也有条不紊。

  苏武也在将台之上,他不去管这列阵攻城之事,他只等游骑带回来的一个消息。

  天色已然大明,众军早已排开,一眼望不到边,甲光熠熠生辉,全军禁声不语,唯有一股肃杀之气。

  城头之上,太子方天定看得几眼肃杀之军,并不多看,只把眼神移向更远方。

  便是他心中狂跳不止,着实不愿去多看眼前之军,他甚至能想到官军如同蚂蚁一般附着在城墙之外,城墙之上,更是四处厮杀不止,兴许也是那岌岌可危之局。

  却只能去看远方了,远方是那希冀希望,只要那远方出现援军身影,不论多么岌岌可危,一切自解。

  还是看远方……

  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头前就是这么定计的……

  娄敏中却是不同,他一边时时关注近前之列阵官军,一边又时刻抬头去看那远方视野尽头……

  城墙之上,汉子搬上来最后一批滚木,锅里煮沸的桐油升起油烟,着实难闻呛人。

  那金汁更是腥臭无比,却还有那汉子一担一担往城头上挑来,有在煮的,也有还未煮的……

  军将的甲胄,正在散发朝阳的金光。

  一切早已准备多时,好似也准备得妥妥当当。

  南离大元帅石宝,还在城墙之上打马到处奔走,整个城墙早已拥挤非常,只有他一人打马来去,便是四处呼喊,四处激励,更是四处叮嘱。

  城墙之下,也是汉子无数,二三十万军,数目并不十分明确,许是十八九万,许是二十八九万,便是到得今日,这城池里到底多少贼军,依旧没有一个真正明确的统计。

  便是这贼军之中绝大部分人,数数都数不清楚,过了几十上了百,过了几百上了千,许多人压根就数不清楚。

  即便数清楚了一百几十,二百几十,却也无人识字来记,更别说还要加减去计算……

  如娄敏中这般的人,在这支军中,便是少数之中的极少数,自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一个去数出来。

  便是太子之尊,其实也没有真正读过多少书,只算是简单识字而已。

  当然,也就是这般的人,才容得出身低微也没读过什么书的方腊去忽悠……

  便是方腊至今,连属于他自己的一本完整的教义都没有真正编写出来,他但凡是个秀才,这永乐之国,也当大有不同。

  好在,娄敏中之辈,能力不差,至少这城防之事,着实有条不紊在做,也可见其组织能力。

  只听,一声鼓鸣,激荡在苍穹之下,打破了这寒冷清晨的宁静!

  随后,鼓声慢慢大作。

  咔咔咔咔,是那甲胄在动。

  马鞭也起,催促也起,巨大的云梯车,前有马拉,后有人推,中间,还有人不断取木板来垫铁包木的轮下泥土……

  只管轮子走过,再把后面的木板取到前面再垫。

  走得不久,床子弩便怒号而起,开始一杆一杆的长枪发射到那城头之上。

  轒轀车也在动,嘿咻嘿咻的号子在喊,车内的人,一步一步在推。

  更有披甲军汉脚步在前,举着大木盾,笼罩自己,也笼罩身后的持弩力士,神臂弓,当贴近一些,再来怒号,一般的弓弩,那更要近了再近,才好发挥效力。

  便是要压制城头上的反击力量!

  投石机终于嘎吱嗡隆了一声,好似那长而粗壮的木杆,发射一下就要折断一般,好在,并未折断,那硕大的石头,划破长空而去,几十人随即围着忙碌不止,只待第二发去。

  一切,都繁琐到了极致!

  好似这华夏大地的人,真的就天生擅长这种浩大的工程。

  这种战争工程,已然在这华夏大地,不知持续了几千年……

  每一次,都大同小异。

  这巨大工程的组织者之一,刘延庆,却正在将台之上发怒不止,但凡有一处地方没有做好,被他发现了,他便是喝骂不止,也催促令兵奔去把骂声传到那里。

  只问,那一辆云梯车为何走得比别人慢,为何?

  不要理由来,不听理由,走快,给我再走快!

  只问,先登怎么急着往前冲?不要急不要急!他还是急了,再如何去说不要急也晚了,已然是指挥不到了。

  只问,河东军为何队列显得比旁处略微乱一些?河东关胜,无能之将也,平常治军,懈怠无能!

  只问,延州王渊,刀盾与弩弓,怎么有了空隙?无能,无能之将也!

  却也看不到那王渊也正在自家军前呼喊不止。

  姚平仲,直娘贼,只知夸海口,有那轒轀车陷而难行,也不知多派人去帮着推!

  好似哪哪都是问题……

  却是……哪哪都有条不紊在推进。

  壕沟已然过去,护城河也已然过去,横去不见尽头之军,皆在靠近城墙。

  那城墙之上,大呼小叫更是忙作一团,不论巨石如何砸,箭矢如何射,那城头上射下来的箭矢也还是如雨在下,黑压压一片直往城下来。

  只待长梯往城墙一勾,轒轀车里出来的铁甲,立马遭受的就是檑木滚石无数。

  城墙之上,哀嚎一片,城墙之下,也是一片死伤。

  那催促之声,如同催命:“上,快上快爬!”

  云梯车,来得慢了一会儿,只待撞击一声之后,贴紧城墙定住,无数人奋勇就登,先登王荀,最是奋勇,已然第二番了,他更是用命。

  亦如头前,滚烫的火油在燃,他也还是冒火而去,那是前赴后继在跳,也备了水桶,前赴后继在登的人,提着水桶就上,呲呲一声,白气升腾,先把水桶扔下去,人便又往城头跳去。

  云梯车下,也是那催命之声,王禀是催了又催了:“快快快!”

  乃至催促好几番后,王禀自己,也闷声钻进车内,飞快在登,他儿子在上面,他也从来不是怂人,此番,生死不论,奋勇就是,胜负在此一搏。

  只为搏出江南人、两浙人、婺州人的血性悍勇!

  定是让天下强军都知,让天下人都知,婺州,天下先登之勇!

  沸腾,好似整座巨大的杭州城,陡然沸腾而起,城中百姓,三四十万,兴许而今只有半数还活……

  厮杀喊杀,笼罩半座城池一般,不知多少战战兢兢的杭州人,把耳朵凑到门口窗口,侧耳去听,听得激动不已,也听得胆战心惊。

  似在等候一种命运的解脱,似也在等候最后一次命运的审判!

  乃至还有那流矢越过城墙,插破瓦顶,长枪一般的箭矢钉在屋内身边,却又不觉得怕,身处一种朝不保夕的危机太久,许是一种麻木,好似这一刻,死也挺好……

  真是要死,却莫名又起几分求生的欲望,只念官军早早打进来吧,打进来……那真是一切的解脱……倒也不知是不是奢望……

  乱世人命,雨打浮萍,从来不由自己……

  什么石宝,什么王仁,苏汀,茅迪,汤逢士,在这四处危急的城墙上,杀去一个又一个的官军,却也并不显得多么了不起。

  王荀也好,姚平仲也罢,关胜,郝思文,宣赞……一处一处的攀爬冲击,也不过是万千一粟,只在奋勇……

  将台之上,刘延庆终于不再大呼小叫喝骂不止。

  苏武早已站起,远远去看,站定那里,犹如雕像。

  童贯,竟是也起身了,走到将台之边,站在苏武之旁,说童贯如何如何知兵,如何如何打过多少仗,其实他这辈子六十六年,又何曾见过这般巨大的场面?

  三人,在今日此处,其实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什么计策,什么运筹帷幄,什么智计百出,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唯有血与火的哀鸣,唯有钢铁之间的碰撞,才是这一刻的旋律之音。

  一个骑士飞奔到将台之下,一礼之后大呼:“陷阵营武指挥使,派小人前来请战!”

  苏武抬手一挥:“不允!”

  骑士飞奔就去!

  却是苏武陡然发现自己激动了一些,看了一眼刘延庆,此令,合该刘延庆来下!

  刘延庆也看了看苏武,只点头:“时机未到。”

  将台之上,再也没有一人落座,都虞侯也好,军师也罢,乃至编修程浩,所有人都站在将台边缘,远远去眺望。

  那程浩,更是面色煞白,只看一个铁甲从几丈高的城墙落下,重重砸向地面,他仿佛心脏被一只手紧紧一握,一时停住了跳动。

  也才刚刚知晓,原来,这就是打仗,这就是战争。

  这又哪里是人待的地方?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成人,十几二十年去,一顿饭一顿饭去吃,一顿饭一顿饭去挣……

  却是就这么轻易就死了……

  那哀嚎,好似充斥耳畔,哪怕闭目去,依旧萦绕在耳,仿佛人世间最凄惨最凄厉最恐怖……

  睁眼再去看,那一个一个从城头之上落下来的血肉之躯,竟是那么的多。

  他看不到城墙之上的惨烈厮杀,只能看到城墙外边落地之人,他还有疑惑,何以这些人,明明如此危险,生死一瞬,却还如此奋力去爬?

  这般的勇气,是哪里来的?是为什么?

  他有不解,他在试着找到一个答案,他去看自己的妹夫苏武。

  读书二十载,不知读了多少书,住在最繁华的汴京城里,他自以为见过天下的世面,他活得有许多幸运,不愁吃穿,他也活得有许多的悲苦,永远都是人群中的那个配角。

  他也活出了一些通透,自也活出了一些纠结……

  他自以为自己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运作的……

  今日,却陡然发觉,自己兴许还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真正的运作逻辑。

  就好比此时此刻,他可以理解文字里写的奋勇,但其实又不能理解眼前的这一幕奋勇,因为眼前都是活生生的人……

  这般的哲思,当真有点折磨人……

  一个游骑,本在南边观看战场,此时打马飞奔往北,往北去禀报。

  北边大营里,八万余人,亦如平日。

  那中军大帐之中,挤满了人。

  有人在喊:“打起来了,当真打起来了,打得激烈非常!”

  也有人在说:“也不知贼人援军今日会不会出现在那童枢相之后阵……”

  还有人言:“打得如此激烈,那枢相麾下,当真有许多人都爬上去了,也不知北边贼军,是不是在往南城调动……”

  辛兴宗看着两浙路制置使谭稹,也问:“相公,敢问何时可动?”

  谭稹自好似诸事在握,摆摆手:“不急,才刚刚开始,只待他们再战,战到那童贯全军都压上去的时候,等到那童贯真正放手一搏的时候,那时候,才是时机!”

  辛兴宗又问一语:“那要不要先行列阵?”

  谭稹连连摆手:“不可不可,一旦提前列阵,城北之贼,定不会南去了。”

  “只是……”辛兴宗自是知晓兵事,便是知道,攻城之战,何其繁琐,身边这些京畿京西之兵,本就军纪涣散,若不提前列阵,只待临时来仓促攻城,那定是不知会乱到什么地步去……

  却是这话,被谭稹打断了:“只是什么?若是提前惊了贼人,我诸般大计,前功尽弃也……”

  辛兴宗只得不再多言,却是心中总有担忧,担忧这近十万之大军,谭稹玩不转……

  便是辛兴宗自己代入谭稹此时的角色,不免也是满头是汗,不免也想,那就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到时候,自是仰赖他来先登,那就做好先登之事吧……

  只期待北城之上,皆是那乌合之众,一击就溃。

  南边将台之上,程浩慢慢安定了心神,看得那惨烈的场面,时不时看一眼自家妹夫,便好似就能安定心神……

  程浩还有一想,自己……仿佛不曾尿了裤子……甚至伸手去摸了摸,未湿。

  想起父亲在京中之语,程浩莫名又觉得自己好似争了口气。

  只看将台之上又来骑士,大呼:“报,西南,贼援军在靠近。”

  苏武立马就问:“多远……”

  “七八里了,有那骑兵千余,已然在四五里之内……”

  “来得快!”苏武看向童贯,贼援军之动向,一直在苏武游骑把控之中,从昨天起,贼军行军速度陡然加得极快,不出意料。

  也是这官军准备攻城的那些准备,都在预示着攻城的时间,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也不必是秘密。

  童贯对着苏武点了头,苏武躬身一礼:“枢相,刘总管,我去也!”

  童贯开口:“小心自身!”

  刘延庆也来说:“此战之胜负,更多仰仗苏将军之胜败,只待苏将军好消息来!”

  其实,苏武并不完全这么想,他对攻城之胜败并不担忧,更多想的是早早结束这攻城之战,减少各部精锐之伤亡。

  只要援军一溃,一切就会提前结束。

  “二位放心!”苏武起身就去,骑兵各部,早早准备好了在等候。

  苏武故意多走几步,路过程浩身边,拍了拍程浩的肩膀,如此走了过去。

  程浩也有一语来:“子卿,刀剑无眼,你一定小心谨慎啊……”

  苏武却还回头一语:“你应当说,必胜凯旋。”

  苏武是笑,人已下了将台,正在翻身上马,动作利落非常。

  程浩便是一语来喊:“定是凯旋!”

  踏雪乌骓马,已然奋蹄而起。

  后阵之中,七千骑,等候多时,只看苏武来到军前,韩世忠第一个来问:“将军,可是贼军来?”

  苏武点头:“来了!”

  韩世忠大喜:“好好好,终于等来了!”

  一个小小校尉,岂能不想着将军之名?不得先登之差事,那就只怕贼援军不来了,若是不来,那真成一场空。

  来了就好!

  不仅韩世忠,便是林冲、花荣、呼延灼,也都是大喜之色,心思皆同。

  却又见苏将军到得军前,并无什么军令来下。

  呼延灼问得一语:“将军,咱不去迎头痛击吗?”

  苏武答道:“还远,远了,城头上的贼人看不真切,再等等,近了才好!要让城头上的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看我等是如何一阵而下,二十万贼,又是如何丢盔弃甲!”

  呼延灼点着头:“原来是这般道理,那再等等就是!”

  苏武却还打马,左右去寻几番,巡着巡着,苏武陡然马步一停,却是在问一人:“你不是在湖州养伤吗?如何又在这里?”

  那人自是范云,他咧嘴一笑:“回将军,好了!”

  “胡说八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怎的又好了?”苏武兴许真要生气。

  却听范云来言:“将军,小人只是腿骨裂了,不曾断去,这不都一个月了吗?跑跳虽然不成,但走动已然无碍,打马更是不在话下,小人头上也无碍,伤口早也好了,也是骨头裂了些,也无碍……”

  苏武早已听说了范云之事,只问一语:“你是缺钱了?”

  “嘿嘿……将军,自是要多赚钱,往后兴许就没有大战来打了,多赚一些,生了儿子,也好送去学堂……”

  显然,范云以为,这一场战事之后,那就没得仗打了,若是此时不努力一把,把握住机会,将来到东平府内置办了宅子,生儿育女,就怕支撑不得孩童上学进考之长久事,养一个或者几个人读书,那可当真太费钱。

  人,自都是这般,日子过好了,又要过精,日子过精了,就想着阶级跃升。

  特别是在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里,每日都有奔头的时候,更是这般。

  “你啊……”苏武明白,却也一时不知如何来说,将来,仗可多的是,就怕命不经用……

  却是那范云嘿嘿再笑:“将军,我都会背词了,将军写的,驿路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憨厚,憨傻,憨直……

  苏武看去,不免动容,真是好汉子,只愿他一直活下去,苏武也转了笑脸,说得一语来:“那小枝娘可会唱这词牌?”

  “将军,她怎的不会?卜算子的词牌,她最拿手不过!”范云笑得开朗非常。

  “好,只待战事罢了,我也见一见你那小枝娘!”苏武笑着。

  “那再好不过,到时候就让她唱与将军听,旁的人,小人可万万不会让她来唱,但将军当面,一定要唱!”范云说得认真非常。

  苏武点着头,抬手一指:“往前来,往中间去一点,上阵你跟着我!”

  许是这军中,难得的美好,苏武终究还是那个苏武,他怕这份美好,戛然而止……

  “得令!”范云激动不已,当真驱马往前来。

  苏武已然打马过去了,再巡旁处。

  却是那范云,一脸骄傲,只看左右之人来说:“你这厮,走了运道了。”

  跳涧虎陈达也来一言:“嘿,你小子还真学会了卖弄……”

  众人自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调笑。

  范云却更是骄傲抬头:“我自背会了,你们自是背不会,也无人教,哈哈……我还能写出其中好多字来……”

  众人不免一脸的鄙夷,自也不当真,却是真的羡慕,也真为范队头高兴,由衷的高兴。

  陈达一语来:“你啊,可跟住了将军才是,莫要跟丢了……”

  似陈达也想把这份美好守住,他懂得将军之意,随着将军,将军亲卫从最是悍勇,许是安全一点吧……

  “都头放心,我自省得,什么时候我掉过队?”范云大喇喇答着,便也当驱马往中间再去。

  “万万莫要再失心疯!”陈达远远,还叮嘱一语。

  “嗯!”范云还回头来答。

  苏武在巡七千骑,至少让每个人都能看到他一眼,让每个人都知道,苏将军身先士卒,同来冲阵……

  那城头之上,太子方天定忽然激动不已在喊:“来了来了,司元帅,厉元帅,两人同至,杭州城守住了,守住了守住了!”

  娄敏中更是凑到射孔去看,视野尽头,呼呼一片,好似卷着天边云朵而来,那高耸的大纛,更是清晰可见。

  娄敏中终于深深出得一口气去,来了!圣公不可能不救自己的亲儿,果然如此!

  再待片刻,铺天盖地之援军,更如天边漫过来的潮水一般,仿佛连天际线都一起卷了过来!

  城头之上,无数贼军,都看得清清楚楚,喝彩之声,四处而起,一时间,仿佛也是军心大振。

  甚至已然有人大喊:“圣公威武,圣公万岁!”

  那官军将台之上,刘延庆也是大喊一语:“二阵杨惟忠,再去。教那武指挥使也要准备了!”

  令兵奔得飞快!

  那北城之外,谭稹大帐之中,也听得来报,说是贼人援军正要击童贯后阵,来得二十万军。

  谭稹已然激动不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哈哈……童贯兵败,童贯兵败!我不助他,他岂能不败?诸位,前程来了!”

  (有些兄弟说我昨日水文,我真不认可,只因为不少兄弟在前文里说了许多次,吐槽赏钱抚恤钱太多的事情,我也有话不吐不快,不把这个点说清楚,我也如鲠在喉,岂能不把这个点写得清清楚楚?试问,这本,何曾真正水过?剧情推进之快,若是放在以前起点的历史文,到得这个剧情,至少也一百五六十万字了。这段话,不收费,是发完章节之后再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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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俄国当文豪

多年以后,当纳博科夫在美国讲授俄国文学的时候。他是如此这般操作的。他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先是打开了墙角的一盏灯,并说道:“普希金是俄罗斯文学的第一盏明灯。”紧接着又打开中间的一盏,讲道:“这是果戈理。”而后再打开一盏灯,言道:“这是契诃夫。”随后,他迈着大步走到窗边,用力扯开窗帘,让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内,大声叫嚷:“这就是托尔斯泰!”平复一阵心情后,有学生举手问道:“教授,那外面的天空呢?”“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纳博科夫打开了窗户,看向了无边无际的天空:“现代世界的源头!无论是从精神层面上还是现实层面上!”不朽的米哈伊尔·罗曼诺维奇·拉斯科尔尼科夫!”简洁版:回到俄国1843年的那个冬天,米哈伊尔一步步成为俄国文豪乃至整个欧洲大陆的精神领袖的故事。本书又名:《我在俄国鉴症那些年》、《症都不敢鉴?那你算个鸡毛的文豪!》PS:外站作者,请放心追读。

红楼之庶子风流

现代医生贾宗过劳而逝,穿越成红楼梦中最没存在感的庶子贾琮。

三国:我的计谋模拟器

《三国:我的计谋模拟器》184年,春。【穿越东汉的第九百一十三天。天气,晴。家中存粮还剩五天。将饿死。黄巾之乱已经爆发,命运的齿轮,何时才能开始转动到我这里?】正当李基写过今日份的日记,放出的贤士流言终于引来了刘关张的拜访。然而,当李基使用”计谋模拟器“推演,如何才能顺利成为刘备的谋主之时……【选择1、欲擒故纵;选择2、舌战三英;选择3、虚张声势】嗯?舌战三英???

金玉良颜

番外火热出炉连载中,打开新书《最春风》就能看到了,免费的啊。大武朝的金家穷得只剩下钱了,对了,他们还有一层道貌岸然的厚脸皮。  带着秘密重生而来,金玲珑看一眼满目的金璧辉煌,又看向自己的一双空空妙手,轻声笑道: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能偷得到,可我偷那么多干嘛呢,怪累的。  某人冷笑:你有本事把我也偷走啊。

千夫斩

晴了新书《攻略初汉》已正式上传,看书名,啥内容风格,不用多说,你懂的。。。。。。。。。。。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穿越为嬴政亲弟的嬴成蟜,本想在皇兄羽翼下体验下纨绔生活。从没想与嬴政争皇位,他是个惫懒性子,当皇帝哪有当皇弟来的快活?他只想当个坐看庭前花开花落,淡望天上云卷云舒的咸鱼。可当大侄子嬴扶苏被贬上郡,有性命之忧时,他坐不住了,十年来首次上朝。这一起来,就再也没坐下去。本书又名《我真不想权倾天下》、《不正经人在大秦》、《大秦的勾栏叫楼台》

大明优秀青年

300万字万均完本(回到明朝当暴君),人品保证本书又名《大明咸鱼》、《大明第一喷子》:人形S686面前,众生平等!普通书友群:791584487,入V群找狗管理拉人。...

被贬后,我三十万大军马踏皇城!

穿越成为镇北王世子,本以为是天胡开局。北疆一战,父亲陨落,镇北军十不存一。<br/><br/>皇帝召见,变相幽禁,派遣太监令其自裁。关键时候,人生选择系统觉醒,武神躯,陷阵营,无名十三,大秦铁骑。<br/><br/>陈浮屠以北疆立国,携带无尽兵峰,灭大乾,统诸国,兵峰所指,皆是属地。

北朝求生实录

《北朝求生实录》惶惶南北朝,铁血后三国。离杨坚建立大隋还差二十多年,大唐更是看不到影子。穿越为北齐高官之子的高伯逸,猛然间发现自己既不能醉卧美人膝,亦不能醒掌天下权,甚至连混吃等死都做不到。摆在他面前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说:先活过今年再说?书友群:852402944,真爱粉丝群:625933662

春秋我为王

重生春秋,成为卿族庶子,被赶到马厩与牛马为伴,谁知霸业竟由此奠定,三家分晋?太低端了,我还是玩赵氏代晋吧!老子乘牛西行,仲尼意气风发,吴越相争美人离殇。渭水之畔,曲裾深衣的伊人吟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右手长剑,左手诗书,用不一样的思维统一天下,迈步落日余晖的成周,鼎之轻重,我能问否?这是我的华夏,我的《春秋》---我为王!PS:本书已

天下枭雄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李世民、窦建德、王世充、李密、萧铣、张须陀、李靖、苏定方.....大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又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隋末天下,群雄争霸,美人似玉,江山如画,唯强者可居。魂系千年,权门庶子,黄沙百战,气吞万里如虎,对面李唐的强势兴起,他敢与之争夺天下否?

明天下

明末的历史纷乱混杂,堪称是一段由一些有着强大个人魅力的人书写成的历史。不论是李自成,还是张献忠这些叛逆者,还是崇祯,袁崇焕,这些当权者,亦或是吴三桂,耿精忠这些背叛者,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的故事,就是因为有了这些精彩的故事,明末的历史才变得大气起磅礴,波澜起伏。想要把这一段历史写好,自然要描绘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不论他的立场如何,我们站在历史长河的边缘上旁观,他们不过是这条长河里的一朵浪花。冷眼看世界,就是我们目前需要做的事情,冷眼看历史也是我们目前生活的一种追求。历史长河已经流淌到了我们的脚下,我们大可站在河边,准备迎接我们的历史。

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

汉灵帝西园租官,要不要租?租!当然租!因为只要恰好租到灵帝驾崩前的最后一个任期,就等于直接租房租成了房东!租官租成了诸侯!所以,匡扶汉室怎么能只靠埋头苦战呢?立功与买官并举、才是最效率的王道。不过,在做这一切之前,李俗首先得对正直的主公进行一番战略忽悠才行。

续南明

“皇明混一海宇,超三代而轶汉唐,际天极地,罔不臣妾……”大明宣德六年,郑和第七次率舰队出使西洋,曾自豪在《天妃灵应之记》碑如此宣示,此时大明国力如日中天。然时间到了崇祯末年,大厦将倾,帝国将亡,乱世来临的阴影,笼罩每个百姓心头。胡虏横行,流寇肆虐,天灾人祸,饿殍遍野,文明就要毁灭,前方看不到希望。自五胡乱华,蒙元入寇,中华又将步入黑暗无底之深渊。也就在这崇祯十四年秋,一个后世的灵魂,意外来到大明,在淮北那片奄奄一息的饥民中…………老白牛第三本历史大作,敬请期待!已有完本作品《回到明朝做千户》,《明末边军一小兵》。

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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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皇后的贴身假太监

《绝色皇后的贴身假太监》 “假太监?呵!皇宫里只有一个男人,其他的都是太监。”“我就是那个男人。”“假太监,你有女人吗?”“我有皇后。”“公主,贵妃,女将等经常找我。”“你不怕砍头吗?”“我有霸王神功。”石毅也很无奈,这些都是从冷宫皇后交易开始的.........

超时空史记

这天,楚祯的家中来了四位不速之客。一个自称兄友弟恭的唐国公第二子李世民。一个见面就抢了他挂墙上华夏地图的洪武大帝。一个评价“苏轼写词很一般”的李小娘子。一个从天而降,长得烟眉樱唇的林妹妹。楚祯与这些客人们,亲切友好深入的交流一段时间后。李世民:父皇,受命于天的是我!说罢,命尉迟恭呈上鲜荔枝。朱元璋:大师,别骂了别骂了,朕这就开海禁!顺便帮朕把地图的事从你那本史书上抹掉。李小娘子:楚郎君,一首词一瓶茅宾酒,换不换?“换!但你要唱出来。”“啊?”唐、宋、明、顺,四朝历史汇聚于此,作为超时空史官的楚祯压力很大。把林妹妹的母亲贾敏救回来,试一试这本史记的外挂能力再说。ps:架空历史。

激流勇进

铁血残明

《铁血残明》明朝末年,西班牙和日本逐渐限制白银流出,明朝自十六世纪初以来的资本流入已经逆转,明朝并存的商品经济与小农经济同时遭受到通货紧缩的冲击。叠加小冰河的影响,一个一个乱世的骨牌不断倒下。崇祯六年十一月,流寇渑池南渡,势如疮疽溃裂而出,席卷中原大地。崇祯七年,肆虐北方十余年的后金军横扫宣大,如入无人之境。立国近三百年的大明王朝风雨飘摇。主人公于此时到来,成为南直隶桐城县一名小小皂隶,故事就从一只腾空而起

晚唐浮生

乾符以来,天下丧乱。西至关内,东极青齐,南出江淮,北至卫滑,鱼烂鸟散,人烟断绝,荆榛蔽野。正如时人描述:“荒村墓鸟树,空屋野花篱。儿童啮草根,倚桑空羸羸。”这样一个混乱、血腥、黑暗的年代,放任其延续下去,毫无疑问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宋医

一个医科大学生穿越到北宋一个小县城,在一家濒临倒闭的药铺里当坐堂大夫,开始了他混迹古代的行医生涯。——————————————————————沐轶已完本的YY小说(下面有直通车链接一站到达):(一)《纳妾记》(书号117765)(二)《纳妾记Ⅱ》(书号1107050)(三)《三眼法医》(书号1049391)(四)《刑名师爷》(书号181671)(五)《暗灵法医》(书号1215552)书友群:72505368,花药铺,高级群45349343,恒祥客栈,高级群45350934,济世堂药铺45350704,五味堂药铺,高级群(本群不定期清理,潜水员慎入)。欢迎书友加入。

这是你的江湖呢

乱世当道,做反贼的想当皇帝,当皇帝的想一统天下。这个江湖也不太安稳,当弟子的想做掌门,做掌门的想上武林盟主。大昭王朝南州的某个小山村里,李北风这辈子最大的理想,是继承他爹的衣钵,成为受人敬仰,享誉十里八乡的优秀大夫。直到某天,他无意间救下了一位身受重伤的武林女盟主……——————非武侠,偏历史的轻松正经故事(轻松观看,切勿较真)书友群:149194426

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重生到秦朝末年,眼看秦始皇就要东巡而死于途中,李肇决定先从秦始皇身上赚些快钱,再远离这个地方,殊不知,秦始皇竟然能听到他的心声,给他封爵封官,将他绑定于大秦。秦始皇说:“你敢溜,没收你千万财产。”李肇害怕了,说:“陛下,我不溜了,我愿意给你养生品,助你延年益寿。”“给你出谋献策,改变大秦即将灭亡局面;给你现代化种子,种出高产粮食,让百姓丰衣足食;给你飞机大炮,拿下西羌、西域等王朝,成为世界千古一帝。”

大明世祖

万里江山,亿兆百姓,岂容建奴践踏?汉人热血,尚未冷却,怎能满地膻腥?崇祯十六年,大明柱石孙传庭即将凋零,李自成盘踞襄阳,建奴猖獗欲入中原……作为一介落魄宗室,朱谊汐怒吼:大好河山,岂容建奴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