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挖壕沟,造拒马,还要建一些小高台作瞭望,小堡寨作屯兵,如此围困城池。

  清溪城下,中军大帐。

  苏武一遍一遍研究着舆图,几位军师皆在,武松也在。

  苏武眼神只在舆图之上,喃喃有语:“歙州之军,当是要来……”

  许贯忠点着头:“将军所言不差,歙州之军,定是要来救援城中方腊,将军是在担忧此事?”

  苏武慢慢抬头,在竖起来的大舆图面前,左右踱了几步,再说:“既是料定歙州之军要来,那就要想方设法让他们来得不那么舒服,就得想办法应对一二。”

  许贯忠直接就笑:“那将军心中是否已然有了定计?不若说来商议一二?”

  苏武闻言一愣,他本准备问许贯忠等人,许贯忠却是先来这么说,却也笑来:“倒是有一些谋划,诸位听听看……”

  苏武也看许贯忠,这厮,当真聪明得紧,好似也在拿他苏武的脉搏,还拿得挺准。

  倒是苏武也觉得挺好,麾下谋士,当是越聪明越好。

  众人目光都聚焦在苏武身上,便听苏武继续来说:“方腊之地,越州也好,婺州也罢,乃至处州衢州,皆不重要,其中心所在,不外乎沿着浙江水道这两州,睦州歙州,而这两州之城池,皆在水道之边……”

  说到这里,苏武故意一停,去看许贯忠。

  许贯忠收到信号,便也接话:“将军之意,莫不是说……水军还可溯游而上,直去歙州?”

  苏武点头:“无甚不可,如今之局,一战定胜负,既然歙州之军要来,那再好不过,就把这清溪与建德当做决胜之地,一战彻底鼎定,也免得来日还要大军发歙州,歙州也有坚城与要隘,昱岭关也着实不好打,如此,反倒省事了。”

  说到这里,苏武去看众人,众人也都在点头,许贯忠开口来说:“将军所思,倒是正理,只管把方腊麾下还能战之人,皆引到此处来,一战而决,便是大功告成。将军莫不是要再派人马,从水路而上,去袭昱岭关与歙州城池?”

  苏武摆摆手:“想来此番,只要那王寅与庞万春在此处一败,方腊一擒,那歙州余贼,也就不战自溃了。不攻坚了,拢得这些好军汉,着实不易,不必在这江南两浙之地再多有伤亡。”

  “那将军之意是?”许贯忠满脸不解,也不知是装作不解,还是当真一时不解。

  苏武也直白来说:“但兵还是要往水道上游派去,贼人失了水道之运力,便只能依靠官道,歙州之贼赶来驰援,定是多带不得粮草之物,还要仰仗官道持续运送,只要那王寅与庞万春一到这里,只管派人从水道而上,上岸堵截歙州官道,那援贼要不得几日就要断粮。”

  许贯忠立马一语:“将军此计,高明得紧。如此,那王寅与庞万春,便是进退两难!”

  苏武闻言一笑,左右问:“此法如何?”

  吴用只管点头:“甚好甚好!”

  朱武却是微微有笑:“到时候,那王寅庞万春二贼,进退两难之下,不外乎两法。要么大军回头去驱赶我军劫道之兵,要么……便是生死一搏,在断粮之前与我军决战。”

  闻焕章来说:“他若少量人马回头去护粮道,当是战不过我劫道之兵,他若大军回头,我军七千骑,只管随后追击掩杀,他定大溃。那唯有一法也,就是生死一搏。”

  吴用又言:“将军此法,就是逼着歙州二贼难与清溪城内之贼配合,逼着歙州二贼求战心切。”

  四个军师,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都对,比苏武刚才想的还要深入一些,看来这般谋划,当真可行。

  苏武便问:“那当派何人去劫粮道?又该派多少人去?”

  许贯忠闻言便答:“此事,还是将军来定夺更好,将军对各部军将更加熟悉,至于多少人,本已是捉襟见肘之局,当真不可太多,一两千人即可。”

  吴用皱眉来说:“如此,此军将当万夫莫当之勇,此一二千人,更要有百战敢死之心!”

  谁?

  武松已然开口:“哥哥,我去!”

  苏武摆摆手:“你不能去,你两营陷阵,要在此处与敌决战。”

  武松闻言,竟是想得一想,忽然也说:“嗯,哥哥说得对,我自随在哥哥身边冲锋陷阵!只管护着哥哥就是!”

  苏武尴尬一笑,这厮……还别说,苏武是这个私念,便是要把武松留在身边才安心,从阳谷县斗西门庆到如今,不论什么局势,只要武松在身边,苏武心中就莫名安定。

  所以如此决战之时,苏武不愿派武松去。这般私念,被武松直接说破了,苏武自是多少有些尴尬。

  许贯忠便来问:“鲁达将军在建德,那该派何人?”

  苏武眼神一扫,校尉韩世忠已然起身一礼:“将军,某愿前往,带一千五骑,逆流而上!”

  苏武正看韩世忠,虽然与韩世忠交际时间还不算长,但这件事,抛开武松,韩世忠当真就是不二人选。

  另外,也该是再给韩世忠送点功劳了,此战之后,韩世忠也当混个五品将军的名头,就要一个真正拿得出手的大功劳。

  一千五百骑,深入敌后去劫粮道,这般功劳,听起来就大。

  也主要是此时此刻的韩世忠,官职品级起点太低,不搞个听起来就牛逼的功劳,还真升不到将军之位。

  至于为什么非要把韩世忠弄个将军之位呢?

  因为,若韩世忠还是校尉之职,就不好差调,他名义上依旧属于王渊部下,难以单独领一军之职位。

  只要韩世忠有了将军之职,那就可以自己有自己的一部了,背后,还有更大的方便,韩世忠就不属于王渊部下,而是属于朝廷,属于枢密院直接管辖。

  换句话说,把韩世忠调到哪个州府当个兵马都总管都可以。

  苏武已然在想后面的事情,只管此番之后,直接把韩世忠调任京东或者河北,最好是京东,甚至苏武已然想定,就是莱州,莱州兵马都总管。

  到时候,让韩世忠在西北带一二百骨干军汉,赴任莱州,苏武钱粮甲胄兵刃,只管鼎力支持,要不得几个月,韩世忠当在莱州拉起一支强军出来。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韩世忠这个人,有一种战阵魅力在身,只要他在一支军中,这支军队,必然能打。

  这一套操作下来,这支强军,那就属于苏武了,韩世忠这个军将,也就完全属于苏武了。

  苏武想定许多,韩世忠只以为苏武在犹豫,是信不过他,便更是来言:“将军,可立军令状,一千五百骑,从水道往西,上岸之后,但有一粒粮食能从歙州运到此处,可斩我头!”

  韩世忠话语说在这里,人看起来有些气愤。

  苏武头一点:“只待歙州之军到了此处,便就你去!”

  “得令!”韩世忠拱手一礼,似真觉得自己刚才被看轻一般,憋着一股劲在身。

  “你也把舆图多看,大道小路,皆要熟稔于心!”苏武叮嘱一语,也怕此时此刻从未单独领过兵马的韩世忠,并不那么成熟。

  韩世忠只管点头:“将军放心就是,岂敢拿项上人头来说笑!”

  苏武也微微一笑,他知道以后怎么用这个泼韩五了,激他就是。

  苏武点头:“就此议定,二郎负责围城之事,骑兵还当往清溪城西去再立一营寨,堵在歙州与清溪城的中间,到时候,便以五千五百骑与歙州之贼决战!”

  许贯忠便也来言:“只要击溃歙州之贼,清溪城内,士气定然为之大减。”

  苏武也点头:“那就各自散去,各自准备。”

  众人散了去……

  却是不得多久,韩世忠又回来了。

  带来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苏武倒是见过,吴玠。

  韩世忠自己先来一礼,便是往后来说:“快,都来见过将军!”

  便看吴玠领头来一礼:“卑职吴玠,拜见将军!”

  再来一人,这人与吴玠长得有些相似,便是一语来:“卑职吴璘,拜见将军!”

  苏武心中就知,今日,才把这兄弟二人都见到了,显然吴璘此时还无甚拿得出手的官职可言。

  这兄弟二人,便也是抗金之名将,吴玠战绩,着实不差。

  倒也不知为何韩世忠此时忽然把这两人带来了。

  不等苏武多想,却还有一人来说:“卑职折可存,拜见将军!”

  苏武闻言一愣,这是谁?好似想起什么来,便问了一语:“你是否有个兄长叫做折可求?”

  折可存也愣了愣,点着头:“正是。”

  西北折家这兄弟俩,说起来,也叫人唏嘘。

  弟弟折可存,与金人大战,战败被俘,却还能逃出来,只是随后就病逝了,拢共三十一岁人生。

  哥哥折可求,却是以三州之地与上万的精锐,投降了金人,最后被金人毒死。

  折家,本也是大宋西北领兵的世家,世受皇恩,乃至那杨家将的故事里,佘太君的原型便也投胎于折家,此时此刻,说一句满门忠烈倒也不假。

  只是未想这折家最后,子孙会是这么一个名声,便是折可求一人,便把满门忠烈的名声毁于一旦。

  只看眼前折可存,还真年轻,才二十出头岁,便也跟着出征好几千里来讨方腊了。

  苏武打量着折可存,心中岂能没有想法?

  西北之强军,以大的军头来说,刘延庆是一个,种家是一个,然后就是折家了。

  此时,已然遇到了折家之人,唯有种家相公还未照面。

  至于小军头,那也还有不少,比如刘法之子刘正彦、姚平仲、杨惟忠、刘仲武之子刘锜……

  显然,西北但凡是个军将,便都是个小军头。

  苏武看到折可存,便想得许多,显然苏武心中,对于此时此刻大宋朝的局势里,关注这些武将反而比关注文官要多得多。

  韩世忠突然领来这三人,苏武便问:“这是?”

  韩世忠来笑:“将军,我本小官小职,如今将军把西北各部骑兵拢在一起,由我来领,本就是抬举,我这就要往敌后去劫粮道,岂能不托付一二?此三人,便是西北骑兵之中,上阵最骁勇也,带到将军面前来,将军往后,只管倚仗就是!”

  苏武明白过来了,心中岂能不暖?韩世忠这汉子,起于微末,以乡勇入伍,当真直爽讲义气,还真就有某种江湖好汉们推崇的做派。

  苏武打量四人,竟是一拱手:“兄弟,我感怀良多,此去,定要安全而归!”

  韩世忠忽然也是动容,眼眶微红:“哥哥,你我一个头拜了天地神祇,便是生死与共,此去,不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一颗粮食从歙州运来。我知哥哥身边猛将甚多,但这三人,近来与我共事,也甚是交好,都是敢死的汉子,麾下士卒悍勇得紧,哥哥上阵只管带在身边!”

  “多谢兄弟,多谢三位!”苏武再来拱手。

  吴玠连忙也是躬身:“不敢不敢,将军乃我大宋之栋梁也,正是吾辈楷模!”

  吴玠年岁也不大,二十七岁。

  吴璘更也来说:“能与将军同上阵,乃卑职之荣幸也!”

  吴璘,此时还不满十九。

  折可存更是来说:“与将军同阵,此当效死而往。”

  就看几人这西北的口音,粗壮豪爽,话语之间,郎朗铿锵。

  要说这北宋朝……怎么就亡了呢?连皇帝都被人抓走两个!

  苏武只管一语来:“我与良臣,已然结义,三位乃良臣力荐之人,定是军中最悍勇,我生平,就愿意与悍勇之军汉结交,此番,正是决战之时,生死难料,也不知来日几人生来几人死,此时此刻,既是这般托付,别无二话,我等年岁皆是上下,愿我五人,在此一拜,生死与共!”

  韩世忠,字良臣。

  苏武,又祭出了老办法,这种事,处卑微之时,算不得什么。若是来日当真各人都有高位了,那就不好做了。

  也是这个时代,民间风气如此,这大宋朝的民风之中,真有一股子“黑社会”的风气,说结义,说好友,说生死。

  乃至,大宋朝上到达官显贵,甚至赵家皇室,下到黎明百姓,外加士大夫,竟还都有一种喜欢纹身的风俗,称之为“花绣”,那是纹得满身满背都是,还要来比,谁比谁纹得更漂亮。

  甚至,哪怕是那达官显贵之家,一言不合,就脱衣展示。到了节假日,那大城池里,还有专门的“锦体社”,社员都是满身花绣之辈,上街游行展示。

  便是女子也喜欢花绣之辈,就好比故事里那燕青,李师师第一次见他,就说他有一身好花绣,好奇不已,就要看看。

  也可说军汉脸上刺字,以社会风气而言,便也不是那么屈辱之事。

  如此大宋朝,苏武这老办法,岂能不用?更何况江湖汉子与军汉,更也是这般风气。

  只听苏武之言,韩世忠当真就喜,喜的是哥哥当真把他看得重,便是举荐几人,立马就有信任。

  韩世忠只管来说:“那再好不过。”

  却是吴玠稍有顾虑,左右看了看,说道:“将军乃名声显赫之上官,允文允武之大才,我兄弟二人,不过是粗鄙武夫之辈,地位低微,着实不敢高攀。”

  这话倒也不假,吴玠与吴璘也是出身低微,以良家子从的军,而今不过是小军官。

  此时苏武,何许人也?

  京东两路兵马都总管,还是枢密院里的都承旨,是枢密院使座下最倚仗之人,更也是封疆大吏程相公之女婿,这已然就高攀不起,只待此番战后,苏武更当还要高升。

  如此去结拜,吴玠哪里能没有顾虑?

  反倒是折可存没什么顾虑,因为折可存世代忠烈,出身不同。而韩世忠头前没有顾虑,是因为韩世忠就不是想这些细节之人。

  这一语来,苏武只管笑:“这是哪里话?我本也不过是出身低微的武夫罢了,县衙里小小一个都头,你我之间,有何分别?”

  却听韩世忠也来一语:“吴晋卿,你这厮,怎的还娘们唧唧的?我辈军汉,自是意气相投,就好比我昔日与哥哥结义,哪里想得这么多?你还是良家子,你还读过一些书,我却还是个乡勇而已,入军伍之前,大字都识不得几个,还是后来学了一些字,我都不想这么些,只管一个头磕下去,你却还想着这么多去,莫不是看不起我家哥哥?”

  吴玠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韩世忠再来说:“只当此番,决战之时也,生死由命,你也不是不知,我家哥哥向来领兵悍勇,冲阵之时,那也是身先士卒,十万军二十万军也去得,怎么还屈了你?此番,就是同生共死之义也!”

  吴玠已然是个大脸红,急得连连摆手摇头:“不是此意,我不是此意啊,我岂能……我是怕污了将军之威名!”

  “那就不用多说了,只管摆来香案,咱与哥哥拜了就是!”韩世忠大手一挥,亲自出帐门去喊:“来啊!”

  自有人来忙前忙后。

  韩世忠真是直爽人,苏武嘿嘿笑着:“一年光景罢了,我本也是低微粗鄙武夫之辈,能到而今,上仰赖看重,下倚仗兄弟,便是同生共死之义,从来不负!上阵皆是生死与共之兄弟,何愁大战不胜。”

  “对,就是此理!”韩世忠立马答话,便是这话,他当真喜欢,真真是都说到他心坎上了。

  这个时代,军队之战力,只靠情义来维持,上下之恩情,同僚兄弟之义气。

  大宋,就是这么立国的。便是从唐末到得五代,再到大宋,虽然背信弃义之事良多,但那些成事之人,无一不是靠此道而成。

  只管香案一摆,几人往地上一跪,苏武说来话语,同生共死之言先说,再说为国为家,还说此番决战大胜之祝愿,最后一语,便求兄弟们,都有个前程似锦,都有个富贵在身。

  只管众人皆来盟誓,哥哥之语,便是此起彼伏。

  韩世忠哈哈笑着:“如此托付,正得我心,三位兄弟,上阵之时,万万护住哥哥周全。”

  不满十九的吴璘,第一个说话:“放心就是,此战定然大胜,不会有任何万一,我自第一个效死在前!”

  折可存也是来说:“能与哥哥结义,便是回家去,叔父兄长,也当夸我如今是个人物!此番,只管效死就是。只可惜,此番战罢,哥哥在京东,我却在西北……”

  最后,才是吴玠开口:“此番同生死,定无二话。”

  苏武左右一礼:“良臣,你也不必担忧什么,过几日,安心去就是……”

  韩世忠点着头:“我知哥哥担忧我初次单独领兵,怕我……做得不好,更知哥哥一心想要抬举擢拔,哥哥看重之恩,何以来报?唯有一死罢了。有那话怎么说来着……”

  “士为知己者死!”吴玠接了一语。

  “对,士为知己者死,哥哥放心,既是哥哥抬举,我岂能是那烂泥扶不上墙?”

  韩世忠显然也知道,此番,是个机会,以眼前来看,兴许是这辈子最大的机会。

  “唉……不说不说,咱都是军汉,用命搏前程,说不得什么……”苏武摆着手,其实也有些伤感,他自己就是这么搏过来的……

  “那就不说,只待战罢,与哥哥痛饮就是!”韩世忠脸上皆是期待,他最是好酒,只可惜,这军中饮不得。

  “得胜班师,便与兄弟们,日日畅饮!”苏武许下一个承诺,他酒量并不大,但此时莫名也有这份豪情。

  “那就不叨扰哥哥了,我自回军中去准备!”韩世忠拱手一拜,便是退去。

  苏武点着头,看四人拜去,大帐之内,已无旁人,便也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极好。这个时代,也极坏。

  军中皆在忙碌,阮小二带着船,再运来许多军械之物,还有匠作营的大批工匠,便更是忙碌。

  阮小二也得了军令,先带少数船只再往上游去,去探路,看歙州与清溪之间的水道,哪里适合再登陆,哪里适合藏身,还要选一处地点作为联络之处,来日送韩世忠上岸,也要藏一点粮草在其中。

  以备韩世忠一千五百骑之需,若是劫到了敌军粮草,那倒也就不缺了,但准备还是要做的。

  这些都是细节,乃至万一战事不利,韩世忠该怎么撤退,一个撤退点,两三个备用撤退点。

  整个浙江水道,弯弯绕绕由西往东,千里之长。歙州到清溪这一段的水道,弯弯扭扭,也有二百里不止。

  其实空间不算小,只管让阮小二侦查来去,选定诸般地点。

  看着壕沟日益多起来,拒马围成一团,石砲车再一次高耸。

  游骑已然来报,歙州之贼,来了,其实很近,却是五六日才来。

  歙州之贼来了,韩世忠便开始登船。

  这边韩世忠在登船,那边,游骑不断来报,歙州之贼,五十里,四十五里,四十里……

  这游骑,当真好用,用在这个战场,甚至有些欺负人。

  但苏武也在想,与辽战,与金战,这游骑大概就没这么好用了,因为辽金,那才是真正的骑兵如云,比起来,苏武这点骑兵,着实不算多。

  那时候,互相之间,定是游骑斥候互相伏杀,那场景之激烈血腥,可以想象。

  不免也想,如何应对?

  重甲,大兵刃,紧密不散的军阵,好似唯有如此应对了,岳飞就是这么应对的。

  当然,也还有骑兵,当是越多越好,从哪里去弄马呢?

  辽国……

  这燕云之战,越发重要,要真正有大胜才是,如此才好缴获,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只待再一日,歙州之贼军,已然就出现在苏武的视野里。

  只问苏武为何不带骑兵前去突袭?因为睦州歙州之地形,乃丘陵多山之地,其实不太适合骑兵作战,唯有城池所在,才有广阔平地。

  便是得等着歙州之贼靠近城池而来,如此,骑兵才真有用处。

  只问歙州之贼多少?

  其实不多,三四万人而已,其中披甲辈,不过两三千人。

  大纛两面,王寅,庞万春。

  却是这两人也聪明得紧,岂能不知苏武麾下骑兵如云?便是也不太过靠近城池,就是不往广阔空地上来。

  只管就在官道一个路口扎营,便是那山丘周近逼仄之处。

  两军相距,其实还有七八里地。

  苏武带着游骑前去查看,只看那路口,铁甲列了阵,作防守姿态等候,后面的灰布麻衣,那是伐木不止,先造拒马摆在路口,再去立寨。

  苏武看得也是直皱眉:“这些贼寇,倒是越来越谨慎了。”

  许贯忠也答:“那贼寇所谓兵部尚书王寅,看来着实不差,对得起这个官职名头。也是将军之威名如今传扬出去了,他岂敢冒然?”

  吴用来说:“好在,将军早有应对,便是多待几日就是,只要贼寇粮草送不上来,定然就急。”

  苏武点着头:“倒是咱们急不得……”

  苏武这话,是提醒自己,便是来的时候,苏武就一心求快,因为时不我待,此时此刻临阵,却万万不能心急,就得慢慢来。

  苏武也问:“建德那边怎么样了?”

  许贯忠便来答:“今日之报,刘老总管也在围城打造军械,无甚进展。”

  其实每日有报,大差不差,都是僵持之局。

  却是苏武不知,富阳那边,谭稹已然入城了。

  辛兴宗带着熙河兵猛攻而上,也是云梯车多了不少,让他奋死而登。

  石宝邓元觉,城破之后,轻松突围而出,更又把别处的京畿禁军杀得个人仰马翻,带着余贼,往新城而去,新城有司行方与厉天闰的弟弟厉天祐。

  富阳城内,自也在犒赏军功,便是富阳城中,只是富阳城中,粮草不少,钱财之物,却着实不多。

  谭稹坐在县衙里,面黑如水,缺钱闹的。

  辛兴宗面色更也难看,脸上悲戚更多,此战,他麾下损失惨重,便是来言:“相公,熙河兵,战死就有七八百人,重伤一千余,轻伤无数,抚恤之钱财,万万不敢拖沓!”

  这般伤亡数目,可见攻城之战惨烈程度。

  辛兴宗也是第一次说这般硬话,他心中着实是难受不已,四五千熙河兵,算是一战打废了。

  破城,京畿各部,都是喜上眉梢,只以为怎么都有赏钱下来。

  唯有熙河一部,军中没有一丝喜悦,活着的人,便是那八十贯拿在手,死了的人,八十贯却又不值得,只管等上官再赏,同袍带回去交给遗孀活命。

  辛兴宗第一次如此与谭稹说硬话,便是不愿军心就此散去,他带出这点人马来,不是一年两年,这些年来也着实不易。

  谭稹只问:“你可算了个数目?”

  辛兴宗点头:“相公,便是战死抚恤,一人一百……五十贯,轻重伤员……也当一百贯到二三十贯不等……其次,那些先登之功勋,也当……”

  显然,辛兴宗也见着世面了,抬高了价码在说,便是抬了价码,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却是谭稹打断来言:“说个总数。”

  辛兴宗那就硬着头皮一语来:“四十万贯。”

  谭稹闻言,面色一变,正要驳斥,却是看了看辛兴宗的模样,便道:“四十万贯……只待城内拢一拢,再把城内多余的粮草运到杭州去发卖一批,如此与你凑来。”

  应该多少是凑得上的……

  便是谭稹又气怒:“这些贼寇,留得这么多粮草,却是怎么不留金银钱财!”

  辛兴宗便答:“许是……那方腊之贼先前有过收罗,也许是……那石宝邓元觉突围轻松,从容不迫,便拢着带了去。”

  说来说去,辛兴宗还是阴阳友军,若是各部皆善战,岂能让熙河兵伤亡至此?

  谭稹也跟着来说:“便是这般,各部还有脸来讨赏!”

  虽然如此在说,但谭稹心中,却也知道,多多少少,不得不赏赐一些,再不赏赐,京畿只怕真的要闹哗变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谭稹已然扶额,叹息摇头。

  辛兴宗便是气愤一语:“那就不给,一钱不给。”

  辛兴宗自是个人私念,钱都留给他最好不过。

  谭稹答不得这话,便是知道自己又被童贯摆了一道,只说:“且先拢了钱,卖了粮,再说吧……”

  (兄弟们,这回,我可能是真的病了,浑身肌肉酸软,头晕脑胀,怕是甲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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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秦朝。好在家境还算富裕。只是算了算时间,大秦只有三年的寿命,赵浪便鼓起勇气,和自己那几个月才回来一次的便宜老爹说道,“爹,始皇帝三年之后必死,大秦将亡,到时候天下大乱,我们早做准备造反吧!”便宜老爹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同意。赵浪顿时兴教育,练新军。就当他羽翼丰满,准备天下争雄时。便宜老爹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不装了,摊牌了,你爹我是秦始皇。”

大唐第一狠人

民间故老相传,将不过李,王不过霸,大唐最无敌的是李元霸。那么,穿越成李元霸的遗腹子,将会是怎样一种精彩的人生?惹事,他从来不怕。拼爹,谁拼得过他?…………

秦将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战国之末,乱世行将结束,他重生后却成了荆轲车队中的一员。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亲身参与荆轲刺秦的千古大戏,他将如何抉择?

横行

一个曾经的绝顶盗贼在异时空的横行.投身到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去开创一个时代,这样的故事显得有点老套吧,希望能在老套里写出点新东西.主角生前是个贼,转生前没喝孟婆的洗脚水,所以多了一点不该有的记忆.来到异时空能干点啥呢?唯一的选择可能还是继续做贼吧,那就做把,只不过这次要偷的是整个天下,难度比较大.YY小说里当然是不会失败的,所以大家能看的爽就行,看的不爽该丢点什么就丢吧,别客气作者自定义标签:热血

恶汉

穿越了,重生了……却成了董卓的儿子。不过记得三国中董卓没有儿子,这算是哪门子事?对董卓的印象,是和猛将兄争女人。虽然上了小貂,却丢了脑袋。然后一家老小被猛将兄砍了头,连白发苍苍的奶奶都被那个皇甫嵩砍了头。我该怎么办?我不会造纸,不懂火药,更不要说高深的蘸火技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护林员,穿越的时候忘记带着百度大神一起来,而且还生在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家伙身上。老爹视我为妖怪,大家把我当成洪水猛兽,除了奶奶和姐姐……我要活下去,为了奶奶不被砍头,我要先杀了皇甫嵩;改变了历史又能如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让爱我的人活下去。

我大明二皇孙,开局挣下一亿两

御史:“陛下,臣闻二皇孙朱瞻圭,此次出海多次冒充海盗劫掠,此乃有损我大明天朝威严,请陛下严惩!”朱瞻圭:“我挣了一亿两。”御史:“臣还听说二皇孙殿下,与番邦属国贸易时,多次强买强卖,让番邦属国怨声一片。”朱瞻圭:“我挣了一亿两。”御史:“二皇孙殿下,还强抢他国公主当舞姬,让他人骨肉分离,此乃……”朱瞻圭:“我挣回了一亿两。”御史瞪眼:咱能不能不提这一亿两的事。

大人,得加钱

贾六义愤填膺,振臂高呼:“我家老太爷为大清流过血,流过泪,你大清怎么能说我贾家是贰臣之后呢!”为了祖上名誉,贾六奋发图强,变卖家产四处买官,准备为老太爷平反,没想到买到最后,大清亡了!.......已有完本精品作品《大流寇》、《司礼监》、《汉儿不为奴》、《大明狼骑》、《恶奴》。

重生三国之天朝威武

金三角的一位将军转世来到了东汉末年。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他要建立一支天朝铁骑,他要恢复泱泱大国的风范,要让万国来拜。人才他收,文的武的通通不拉,多多益善。美女他要,享尽齐人之福展男人风采。杀一人是罪,屠万人是雄。一个斩新的三国就此展开,一个亘古未…

大学士

明朝的那些风花雪月。古代的那些饮食男女。四百年前的官场生态。一个穿越到嘉靖朝的年轻人。

人在皇宫:女帝让我替婚,朝堂乱了!

“亲朕要成,但洞房朕不想入,你说该怎么办?”曹陌穿越大周王朝,竟成了一个假太监,开局还被女儿身的皇帝下旨去与皇后洞房。<br/><br/>好在此时,面板浮现:【女帝萧如珑向你发出了一个任务,代替她与皇后洞房,完成瞒天过海。<br/><br/>】【任务完成,可获得奖励:天阶功法《葵元内经》,三十年修为。】【是否接取?<br/><br/>】<br/><br/>“赴汤蹈火啊,陛下!”......【反贼贵妃向你发出了一个任务......】......【妖娆太后向你发出了一个任务......】......从一件件任务开始,曹陌声名渐起,直至势力遍布朝野,庙堂江湖皆是闻之色变。<br/><br/>目光望向了龙椅之上的皇帝。<br/><br/>“陛下,今日该翻谁的牌子了?”<br/><br/>“今日啊?”女儿身的皇帝倚在龙椅上,龙袍微敞:“是不是该轮到朕了?”【女帝萧如珑再次向你发出一个任务......】

我父刘玄德

东汉末年,兴平元年。这一年,汉献帝看着李傕、郭汜领着凉州军火并马腾、韩遂的凉州贼,瑟瑟发抖,连饭都吃不饱。这一年,袁本初意气风发,拳打公孙瓒,脚踢黑山贼,一个略带杀气的眼神,就吓的吕奉先落荒而逃,狼狈不堪。这一年,寡妇曹敲门徐州未果,家还被偷了,匆匆回去拉着大哥袁绍一起找水管工吕温侯决一死战。这一年,小霸王孙策靠着舅舅吴景挖到了第一桶金,找他干爹路中悍鬼袁公路讨要自己老爹的遗产,好回江东收拾自家基业。也是在这一年,我家那个手长耳朵大的老爹升官了,居然当上了徐州州牧。而我,刘封,一个各路枭雄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

唐人的餐桌

天下人,天下事,都不过是我大唐人餐桌上的一道道菜肴。虽然原始的食材便具有食物原始的风情,云初还是认为,最美味的食物还是需要经过分割,烹调,处置,最后端上桌的食物才是最符合大唐人肠胃的食物。清蒸,红烧,爆炒,炖煮……天下有多少事,庖厨便有多少种烹调手段。不论是高句丽,突厥,吐蕃,吐谷浑,薛延陀,铁勒……还是长鲸,猛虎,巨鲨,饿狼,在大唐这个熔炉铁锅里都能烹调出绝世美味……再加上李治,武瞾,长孙无忌,褚遂良,李绩,程咬金等等绝世调料,不论是色香味总会有一样让你难以忘怀。云初希望这样的豪华宴会上,绝对应该有自己的一个座位!现如今,美味已经烹调完毕——云初铺好餐巾,拿起割鹿刀,双眼微闭,准备享受一顿前所未有的大餐,以满足自己饥渴的肠胃。

灭藩王,诛皇子,穿越纨绔杀疯了

【架空历史】【无系统】【争霸天下】【权谋诡道】【改朝换代】<br/><br/>穿越成了林家纨绔少爷的林凡,开局便遇到一心造反的宁王设局。<br/><br/>林拱:儿啊,宁王势大惹不起,不如举家逃了吧!<br/><br/>林凡:逃什么?咱们先把宁王干死不就行了?<br/><br/>林拱:咱们这样做,不变成造反了吗?<br/><br/>林凡:他宁王才是造反,咱们这是诛杀叛逆,勤王之功啊!<br/><br/>………………<br/><br/>京城皇宫。<br/><br/>林拱:儿啊,咱们这勤王怎么把王都杀完了?<br/><br/>林凡:那不正好吗?以后我们林家就是这天下唯一的王了!

我岳父是李世民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日常文+轻松)四海平定,天下安宁。大唐民风淳朴又彪悍。张阳用上辈子学来的土味情话娶了一个小媳妇,家中虽清苦但日子也幸福。赚钱生活,致富奔向小康。夫妻俩举杯,敬更好的生活。……每当李世民想起自己的女婿就会说道:“你们知道吗?明明通晓天地奥秘,如此惊才绝艳的人,却总说自己没读几年书,他实在是太过谦虚了。”李靖神色悲怆,“在他的面前,兵法也无用?”当松赞干布说起他,总是神色无奈,“到底他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什么毛病。”袁天罡仰天长叹,“一生之敌!”

三国之宅行天下

“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将那些什么火药啊,玻璃啊的制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着门前的大树叹了口气,不自信地说道,“玻璃,恩,应该是沙子烧的吧,那火药呢,硝石,黑炭还有啥来着?硫酸还是硫磺?”“夫君……”秀儿走到江哲身边,奇怪地问道,“夫君还不去上工吗?”“去了去了……”江哲摇摇头走远了,“辛辛苦苦就为那几百文钱……得瑟……”《宅行》零群:34375614(满)《宅行》一群:87817071(满)书友仙缘虚无提供!《宅行》二群:12158910(满)书友Death丶风君提供!《宅行》三群:97474881(满)书友别理我友情提供!《宅行》四群:104143590书友龍之血殤友情提供!《宅行》五群:114668942书友失落╄YANG友情提供!

钢铁皇朝

工科男带着足以升级文明等级的科技晶石回到了一个类似平行时空的古代。虽然身为皇子,但他不想争霸,不想腹黑,只想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种种田,搞搞工业,悠闲乐无边。PS:这是一部轻松的种田文。

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来到了自己写的小破书里,身边有个不着四六的少爷,拿着本来属于原主角的作弊器(手机一部),站在历史的岔路口拔剑四顾。

大明:我的老板朱元璋

《大明:我的老板朱元璋》是夜享尽福报的李伟,终于不堪忍受老板的屡次刁难,把加班赶出来的标书拍在老板脸上,高呼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甩门而出。众所周知,大力出奇迹。因为甩门时用力过大,转眼间他就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明朝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表示要让他在朝中任职,李伟表示不干,朱元璋拔刀,让他再想想,李伟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犹豫了0.0001秒,果断答应并表示荣幸之至。现在,看着朱元璋时刻准备刀人的眼神,

大明最强皇太子

大明最稳最强最有能力的太子是谁?朱标当然有话说。<br/><br/>朱棣:爹,再来点粮草军资,我们要打到斡难河畔!<br/><br/>朱元璋:找你大哥去!<br/><br/>朱橚:爹,我修著的医术利国利民,还差点经费,您看看……<br/><br/>朱元璋:找你大哥去!<br/><br/>朱元璋:标儿啊,这天有点冷了,要不你把这龙袍披上?<br/><br/>朱长龄魂穿朱标,所求第一件事居然是让老朱掐死朱棣!父见子不仁,皮带抽断魂。既然如此,那就看我革除弊端,刷新吏治,开疆拓土,创立万世基业。让这日月所照之处,皆为大明。<br/><br/>无系统日常【表情】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