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王黼再来,端端正正坐在大同府衙正中,王禀已然就在皱眉。

  张孝纯心下也是一个咯噔,一般情况下,朝廷要来大员下地方,必然会提前来公文知会,这王黼此番那是说到就到,岂能不奇怪?

  自也是真奇怪,且看王黼把紫色的官袍前裙先顺了顺,盖好了自己的膝盖,再捋了捋左右的大袖……

  开口:“此来,便是天子与朝堂诸公共议之事,来论那燕王之罪也!”

  王禀立马就问:“敢问相公,论的是燕王何罪?”

  王黼斜眼看了看王禀,语气不善:“你当真是明知故问,燕王何罪?悖逆之罪!”

  王禀心下一惊,再看王黼,心中也想,不会真是要那般去做吧?

  张孝纯也问:“不知是要如何问罪?”

  王黼身形端正,面色严整,那当真是青天大老爷一般,开口来答:“悖逆者,自是心中无君无父,来日谋逆,只怕也是不远,此番,自要防那谋逆之事,要让苏武除去军中权柄,戴罪入京,如此,才是人臣所为!”

  王禀连忙去看张孝纯,张孝纯自也看王禀,两人对视连连,这叫什么事?

  王禀先不开口,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

  张孝纯自是来说:“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王黼自也看向张孝纯,直言就道:“上次来,你们就百般推脱,这次来,还是如此?本以为那王总管许是苏武之党羽,张相公,你不会也是苏武之党羽吧?苏武敢如此无君无父,莫不是你们在后帮衬着他?”

  这话,岂能不吓人?

  直把张孝纯吓得连忙起身,鞠躬连连:“王相公这里是哪里话?我等一心为国,尽忠职守,岂能是什么悖逆之臣?”

  “哼哼!”王黼冷笑两声,左右来看,左边坐着张孝纯,右边坐着王禀,再开一语:“最好不是,此番是论罪的,此乃朝堂诸公与天子共议之事,你们最好与此悖逆之事无关,不然,到时候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你们那点心思,我也不多言,十万大军不得几日就到,这大同城池内外,自就是论罪之处,且看是那燕王苏武一人论罪,还是再论一些同党!”

  这话,一个朝廷相公来说,着实震慑力十足,这手段可真不差,直把躬身连连的张孝纯吓得是一语难发。

  一个知府相公与朝堂宰相比起来,又算得什么呢?

  王禀,更是不敢再多说一语,只有满心的忧愁与担心……

  王黼便也自得,这点事,岂能不是手拿把掐?此番是天时地利人和,一个知府相公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至于那个叫做王禀的军汉,那不值一提,自是相公说什么,他就该做什么,只要把王禀的相公张孝纯拿捏住,王禀自是不在话下。

  王黼这么想,自也真对。

  只待王黼把两人挥退了去,王禀第一时间就跟到张孝纯身边,连忙去说:“张相公,这事可不能这么办啊!”

  张孝纯也是叹息摇头:“我岂能不知这事不能这么办?”

  “那张相公当想想法子才是……”王禀立马又道。

  张孝纯摇着头:“我还能有什么法子?这是朝堂诸公与天子所决之事,我能有什么法子?”

  “相公是中正之人,定然不可坐视此事如此胡来啊,到时候只怕不可收拾,可真有天下大乱之危也!”

  王禀许多事不懂,也没见过,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朝堂长什么样子。

  但王禀知道一件事,那燕王座下,骄兵悍将无数,那皆不是忍气吞声之辈,那些军将他见多了,能如此百战不殆之军将,皆聚在一处,那是能被人信手拿捏的?

  还说那燕王,提头百死之辈,年轻非常,恩义无双,若真是一时不可忍,大手一挥,那后果……

  王禀想都不敢多想……

  这若是打起来了,那还怎么收得了场面?

  所以,王禀真是寄希望于张孝纯,张孝纯真也是中正之辈。

  张孝纯没有急着说话,皱眉思索不止,他还真想解决此事,但思前想后无数,想来想去……

  唯有一语说来:“我这就立马去写奏疏,你赶紧去备快马,最快的马,越多越好,最好的骑手,把诸多事情利弊仔细与天子说清道明,许天子就是被人蒙蔽而已,只待我这奏疏到了天子当面,许天子就会回心转意。”

  王禀心中激动,连连点头:“相公大义,下官立马就去准备!”

  王禀显然真相信张孝纯之语,定真是天子被人蒙蔽,说清道明就好。

  张孝纯呢?

  他也是真这么想的,天子应该是不知道许多事情的详细与利弊,只要让天子知道了,那肯定能回心转意了……

  许也是这件事,唯有这么指望了,没有其他办法。

  两人自是速速去忙。

  这边写好奏疏,那边备了快马与骑手,立马就往东京去发……

  如此之后,王禀莫名还是心中不安宁,又问身边的张孝纯:“相公,还有什么事可以做吗?便是但凡有办法,自是做得越多越好啊……”

  张孝纯心中也莫名不安,又皱眉想了想……

  不待张孝纯想出什么来,王禀自己想到了,立马开口:“相公,你说……若是燕王自己也上奏自辩,天子……是不是也当更信几分相公奏疏?”

  “诶?对对对,燕王也当上奏自辩才是……你赶紧,赶紧的……燕王许正在苦战,许还不知此时事态之急,快快去信临潢府,让燕王赶紧亲笔书信往东京自辩请罪!”

  张孝纯自己说着好似也高兴,还夸一语:“你这想得周到,周到非常!”

  王禀好似心下安定不少:“相公速去手书,下官再去备马!”

  “好好好!”张孝纯连忙转身去,再入班房,便也是真心实意,想要解决此番之事,这是天下大事,张孝纯自是要尽忠职守,不敢丝毫懈怠。

  王禀自也同此理,自也是为国尽忠。

  只可惜,这天下真正忠义之辈,真正为国家考虑的人,终究不多,许两只手就能数得差不多,这大同城池里,就独占两个,那东京城池里,那是一个都没有,包括天子!

  但凡如张孝纯与王禀这般的文武官员多一些,有那么三五十个,六七十个,这大宋也不至于此,苏武也不至于非要来乱的,这山河也不必重整!

  其实,真有那几十人,足以让大宋由内而外换个天地,一个国家,许当真只需要那几十人,必是蒸蒸日上。

  奈何这大宋,哪怕国家亡去一半之后,也凑不出这几十人来,根子烂了的大树,生不出好果子来。

  王黼做事,也还真卖力气,他竟是当真开始巡视城防,干起活来,那真是劲头十足。

  便是站在大同城外往北远眺,看那山林旷野,王黼直感觉是心旷神怡。

  不免也是畅想未来,十万大军虽然有假,但六七万是有的,加上这太原大同本就是重镇,兵马三四也有,岂能不是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如此坚城高墙,昔日大辽之西京所在,苏武不过四五万人了吧?且还粮草不济,此番之局,苏武岂能不低头?

  就算苏武不低头,只怕苏武麾下之军,也当哗变炸营……没吃没喝,苏武还如何领得兵马?

  再说,天下大义,天子问罪,朝廷问罪?那些军汉,岂能不吓得瑟瑟发抖?

  只要此事一成,天下一人,那一人之下,不必多言……

  王黼当宰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一件事,让他太羡慕不过,昔日里做梦都羡慕,那就是昔日太师蔡京之威势,那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今,回去进个太师又何妨?岂能不是王太师?

  心旷神怡啊,塞上好景,哪怕是那黄色土坡,也是别致非常!

  王黼稍稍张开手臂,好似凌空拥抱什么一般,何也?

  天地广阔,此为大胸怀,胸怀天下,气吞万里如虎!

  办正是,下公文去催,陕西南边州府之军,河北州府之军,若是来慢失期,军将定斩不饶!

  此为治军之法也,兵书上写得清清楚楚,自小就有涉猎,最近更有钻研,岂能不会?

  ……

  临潢府处!

  祭台在立,有中原汉人之天地祖宗,有草原诸部之萨满巫师长生天!

  火在燃,面具在戴,跳大神岂能不郑重?

  祭台之下,苏武,诸多草原可汗,一一列好。

  汉文在念,巫师在吟在唱。

  此番歃血为盟!

  有新人,谟葛失部可汗拔里布鲁,他站最后,只管随着做就是。

  谟葛失,汉文里也叫毛揭室,还有称之为毛褐室韦,就听这名字,自也是室韦一系,显然室韦这一系,其实很大,草原东边,此时几乎都是室韦。

  蒙兀室韦,黑车子室韦,毛褐室韦,都是东胡,从东北山林里下来的猎人变做了牧民。

  匈奴突厥之后,其实草原就是东胡的天下了,都能归到那大小兴安岭去,一直到满清,以及满清后来最倚仗的索伦三部,都是大兴安岭……

  仪式在进行,苏武与众多可汗跪拜天地神灵,会盟至此,众人提议,真要给苏武上尊号了。

  这事到这里,自也顺理成章,许也有吴用之授意,毕竟最先开口提议的人是阻卜铁剌里,那个当不了契丹女婿又想当大宋女婿之可汗。

  自不能是天可汗。

  上尊号曰:济农汗!

  这也来自室韦之语,意思不好翻译,非要翻译,其实就是天下最大的大汗下面的那个大汗,翻译成亲王也行,乃至……翻译成继承人也行!

  苏武泰然受之,草原济农汗是也!

  就看左右共拜:“拜见济农汗!”

  苏武点着头,左右抬手:“诸位不必多礼,此番会盟,从此一家之亲,亲如一家,诸位,违背誓言者,天地共诛,众人共诛!”

  众人自也点头:“天地共诛,众人共诛!”

  拔里布鲁,或者八里布鲁,亦或者巴里布鲁,八这个音节,在草原室韦一系的名字上过于常见,八古里,忽鲁八增,巴特尔,拔都……

  谟葛失,拔里布鲁,其实有些懵,他只管跟着说跟着干,只问他为什么这么听话……

  道理很简单,他才是真正与大宋最近的邻居,大同出来就是他,如今之局势看起来,那是一点都惹不起。

  当然,昔日里,谟葛失与契丹之关系,那自也处得极好,低眉顺眼,近,也是原因之一。

  仪式慢慢完成了,酒宴也就开始了,临潢府内酒有的是,还有黑车子室韦来的舞女,那自也跳,乐音虽然不同风格,但也悦耳。

  苏武坐在最头前,与众人同饮,也有话语来说:“此番我归去也,来日天子诏书,当与你们一一册封!今日在座,皆有大王之名,如此,草原诸部,各有藩国,各有军政,父死子继,法统绵延,不会断绝!”

  苏武说的是什么呢?

  两件事,第一件事很简单,自就是法统上的名正言顺,这一点不必多言。

  第二件事更重要,那就是苏武会提供一个制度上的保护,是这些草原可汗极缺的东西,那就是权柄的延续性。

  就在那句父死子继上了,草原上按理说自也是这个制度,只是这个制度,很难保证,草原上很多时候做不到父死子继,依旧是谁拳头大谁继。

  权柄旁落之事,那自是再正常不过,很多人只要有实力了,甚至也不等什么父死不死,自立为汗也常常说干就干。

  苏武提供的,依旧是秩序。

  是在场众人最核心的利益。

  自是众人早已起身,与苏武大礼在拜,心中自也欣喜非常。

  今日会盟,自是宾主尽欢,一顿老酒喝去,明日,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苏武不送,苏武也得往南去了,实在拖沓不得了,军中粮草,最多还能支应二十来天。

  岳飞也走了,往北去,苏武也不送。

  倒是岳飞送了送苏武,遥遥在送,不断回头去看那往南的长队如龙,此去千里,也不知哪日再归故乡……

  他也知道,他麾下万骑,许一年两年就会轮换,唯有他,怕是要驻守经年。

  岳飞年岁不大,心中岂能没有忧伤?

  但只要一想到家国社稷,岳飞此去,便是踌躇满志,定要干出个样子来。

  也想起大唐那些诗词文章里,那些都护岂能不教人向往?

  也想起大汉……

  北庭都护,当要名震天下,镇服草原诸部,为天下盛世尽忠职守。

  不知来日,可会有人把他岳飞写进诗词里去?也有人写“大同逢候骑,都护在草原”之事?

  去也!

  苏武,归也!

  还有那吴玠,也是踌躇满志站在临潢府城池之上,遥遥挥手告别,挥别燕王,挥别弟弟……

  他的事极多,修缮城防,扩宽挖深那早已成了水沟的临潢府护城河,还有诸多道路堡寨要修……

  更还有许多差事,要一直保持对女真人的侦查监视,特别是大定府,大定府可真不远……

  过谟葛失,沿路皆有护送,谟葛失自也派人帮着运送诸般辎重之物。

  半路上,黄昏宿夜,苏武接到一封信……

  信件展开在看,苏武便也皱眉,张孝纯发来了,让苏武上奏请罪自辩。

  苏武脸上苦笑,把书信递给一旁的吴用,吴用自也在看,看得皱眉。

  简易营帐里,忙碌之人也多,吴用起身,比手作请。

  苏武也起身,往营帐之外走去,多走几步,左右无人,吴用开口:“大王,许可如张相公所言,上奏自辩一二……”

  “嗯?”苏武只出了一个音。

  “下官以为,人言还可再乱一乱,此上奏,可多去几道,一道往枢密院,一道往中书门下政事堂,一道往御史台,一道往那太学去。更还要有一道,去那易安居士之处……”

  吴用慢慢说着。

  苏武自也懂得,前面的许都没什么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易安居士那一道,易安居士解决不了这件事,苏武头前也不曾想过要让易安居士来帮什么忙,但这件事的舆论一番发酵许久了,此时此刻,易安居士再添把火的作用还是有的……

  “还当去一道给李纲,去一道给老宗泽,还有张叔夜,让他们都先看一眼,知晓一二,必然也奔走呼号一番……”这是苏武补充之语。

  “再好不过!”吴用点着头,舆论上的事,自是越乱越好,但吴用又问:“大王,眼前大同之事,该当如何?要不,咱就不走大同了,其实还是有道路可以回的,多寻几个向导来,咱们从大同以东寻山路回去,只要山路能走开人马,回去不难……”

  吴用慢慢说着,便也不假,这个时候的燕山防线,不比大明时代,缺口还是有的,只要寻得到,抛却车架,人与马回燕云,定是可以。

  只要进了燕云,那自就饿不着了。

  却听苏武一语:“就走大同!”

  “啊?”吴用心中惊骇不已,非要走大同?那这是……要干了?

  苏武忽然抬头望天,天高气爽,银汉又来了,璀璨夺目。

  苏武盯着银汉在看,口中慢慢再说:“往后再也没有今日之借口了……这个借口,好也罢,不好也罢,此时不动,来日更是名不正言不顺,若非女真之事紧迫在前,许我也忍不到今日……”

  吴用一时只觉得恍惚,大王这是什么话语?这是能听的话语吗?

  恍惚一过,吴用就是心中狂喜,一时不知说什么,只管顺着说:“是啊,着实是女真之事紧迫在前,许有人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大王之念,自是天下社稷为要,攘外为要,所以大王才是真为天下计,为子孙万代计!”

  “不必说这些了,你我二人在此,你我之间,说再多话语,也贴不了多少金,你啊……其实早就知道我心中所想之事,倒是难为你了!”

  苏武依旧抬头,要把这璀璨银汉从头看到尾,认真看。

  吴用立马躬身:“这大宋朝,早已糜烂不堪,皆是门户私计,不破不立,社稷之事,尧舜禹汤,大夏殷商大周,大秦大汉……社稷非一家之社稷,是天下人之社稷,大王只要做得好,百姓只要觉得大王好,万代之事,自有公正!”

  苏武微微转头,这厮……真的琢磨了许多,真琢磨透了,真知道他苏武每日在愁什么事,真会开解!

  看了一眼吴用,苏武再抬头,银汉还没看完,慢慢有言:“非一己之私名,若只是一己之私名,不至于此啊,我只是想让读书人少一些蛊惑,让忠义之辈多几分宽容,让天下人少一些枉死,兴亡百姓皆苦,打起来,打多了,不知多少百姓没有活路?枯骨满地,大好的江山,来日要重新收拾,我不愿见也……”

  “大王这般思索,才是天下之主所为之事,那赵官家比之大王,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云泥之别也!”

  吴用只管来夸。

  苏武微微一笑:“你呢,好就好在……书没有读好,没读到骨子里。”

  “啊?”吴用稍稍一愣,笑来一语:“下官其实是把书读得透彻……”

  苏武继续来说:“许你自幼,家境还算殷实,奈何没拜到一个好座师,正书读来不透,杂书读了满心,连考不中,家财也散,心生怨怼……”

  吴用当真点头:“大王说得不差,其实啊,昔日里,下官也曾游历齐州青州之地,曾也想拜在李赵门庭,奈何着实诗书文章差了些……”

  “好了,不说这些了,此番大同去,也要有一些布置,你听我言……”苏武此去大同,岂能不出手段?

  “……”吴用侧耳躬身,等得认真。

  苏武许久不言,却来一语:“终究也是小人之道,总是想起汉高祖与楚霸王……”

  吴用连忙开口:“大王,正奇相倚,才是致胜之道!便说官场,何为能吏?中正君子是能吏乎?定然不是,能吏者,自有一番堂皇之道,更也要有狡诈手段,何也?自要比坏人还有手段,才能胜过坏人!也说天子,都说天子以仁义治天下,此言自是正道,但世人蝇营狗苟在心,圣贤之君,从来都是手段百出,有手段百出,才有资格有能力为国为民。所以,圣贤天子,定也是正奇相合,洞察人性,阴阳得当!”

  “说得好,宽慰吾心!”苏武此时此刻,真是太喜欢吴用了!

  有时候,许真要这么一个人,这就是……辨经人!

  辨给苏武听,更要辨给天下人听!

  干!

  (兄弟们,晚安!)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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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

法医杨秋池借尸还魂来到明朝,成为一个仵作学徒,有一个清贫的家,一个老母和一个严守三从四德却不能生育的媳妇,他除了要应对各种凶杀案之外,还要体面地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唯有削尖脑袋当官、挣钱纳妾。可这时,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了。

蒸汽大明:别再叫我监国了

汽车维修工穿越成为大明仁宗第五子朱瞻墡,三次监国三过皇位而不坐。瓦剌也先看着浩浩荡荡的大明军队哀嚎:“为何明军有坦克。”哥伦布望着停在北美洲的驱逐舰陷入了沉思。百年战争中的英法看到手持步枪的明军一声不吭。某社畜汽车修理工哀嚎:“别再叫我监国了,我只想做个快活王爷”回到鼎盛大明发动工业革命,在蒸汽升腾中大明杨帆远航。

我和她们穿越到北宋

《我和她们穿越到北宋》

回到三国战五胡

『历史爽文,战争爽文』汉末乱,黄巾起,妖道施法降五胡;江山倾,神州覆,汉家百姓水火苦。天降老子穿吕布,骑赤兔,平黄巾,战胡虏,斗群雄,拥天下,复我华夏炎黄土,名将谋臣四海赴。今这乱世我来平,汉家江山我来定,试问我有何资本,单凭吾叫吕奉先!……书友群:938.887.683

风起南洋1784

《风起南洋1784》1784年的南洋,正处于风雨激荡的前夜,越南的阮福映正在千方百计寻求复国,泰国的拉玛一世刚刚篡位成功,西方殖民者就要大举到来,穿越客叶开来到了这个时代,他先从控制越南开始,一路上外拒白夷、内斗土著,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南洋帝国,但他并不满足,因为举目北望,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大唐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还没有发生。李渊还在纸醉金迷。李建成和李元吉正密谋除掉最大的威胁。长孙无忌还没喊出:“八百人就八百人”的宣言。一代天可汗李二凤却遇到了一个说自己来自于未来的少年。天真的温禾以为靠着后世的发明,能在大唐混的风生水起。谁知道齐王李元吉手下的一个小小管家,就逼的他差点家破人亡。一怒之下,他决定去抱个大腿。既然你李元吉不做人,那休怪小爷掀翻桌子!温禾来到了秦王府,看着愁眉苦脸的李世民。温禾:“秦王殿下,你想知道大唐未来为何亡国吗?你想知道你曾孙子为什么会被胡人赶出长安吗?你想知道你媳妇,啊不,应该是你儿媳妇怎么篡位成为第一位女皇帝吗?”李世民指了指门外的大坑:“你知道埋你总共要分几步吗?”温禾讪讪一笑:“要不,我们先聊聊大唐亡后,你陵墓被挖,头骨被人当玩物先?”

晚唐浮生

乾符以来,天下丧乱。西至关内,东极青齐,南出江淮,北至卫滑,鱼烂鸟散,人烟断绝,荆榛蔽野。正如时人描述:“荒村墓鸟树,空屋野花篱。儿童啮草根,倚桑空羸羸。”这样一个混乱、血腥、黑暗的年代,放任其延续下去,毫无疑问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新顺1730

假如明亡后是一个汉人王朝,会是怎样?刘钰穿越后,发现自己来到的,是个历史拐点下的王朝大顺。起步就是公爵之子,有爹有娘有丫鬟,钱多人多关系多,生活枯燥之余,刘钰只好找点事情做。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