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远方,那大船在河道行去,风帆早已鼓荡而起。

  苏武此时有一个念想,那大船里到底装了多少钱财?

  再看看朱勔的尸首,又看了看苏州城……

  军汉们都先回营,只留得百十亲卫在身边,李成已然快马飞奔往城内去寻那府衙与应奉局之人。

  不得多久便也回报,说是寻不到人了。

  苏武皱眉不止,这般大宋,这般江南,这般官员,难怪方腊两个月登基,三个月起百万之众。

  等着吧,就等在码头岸边,军营那边来了许多辅兵,开始慢慢收拾残局,尸首兵刃之类……

  苏武倒是提了笔,开始写奏疏往枢密院去,应奉局朱勔在码头上被数百贼人刺杀,苏州知府邓文,闻贼而逃……

  便是快马就走,这般看童贯怎么操作,接着便是再等。

  苏州城南,竟是三四个时辰,看不到一个人影,直到下午半晌,才有人慢慢返回来,还是苏武派人不断在城中呼喊,说贼人已被击退,乃至还派人往北去追……

  如此,苏州城一场乱事,才慢慢恢复了一些。

  那早已逃走的邓文也回来了,到得码头来看情况。

  “邓相公,此处就交给你了……”苏武已然等得不耐烦了,却是事关重大,朱勔身死之事,苏武却又不能走,非得来个人交接了才好走。

  那邓文脸上还有一种未完全消去的慌乱,拱手便道:“苏将军,既然此番你击退了贼人,不若就进城驻防吧?”

  邓文此时显然也知道,苏州城内的那些兵马,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其中许多人跑得比他还快。

  也是方腊之贼手段毒辣狠厉,但凡破城,只要是抓到官府之人,官员皆是剥皮剜心掏肺,如此来杀。

  所以这些官员才跑得如此之快。

  现在要苏武进城驻防了?

  苏武能去吗?

  苏武只管一语:“客军远来,随意进城怕有不便……”

  邓文连忙再说:“这是哪里话,皆是朝廷官军,奉旨剿贼,岂能不进城去守?”

  “邓相公啊,来的时候我就要进城,你们偏偏不让,我等便之后在城外安营扎寨,好一通忙碌,你也知道,而今这些军汉啊,皆是骄兵悍将,若是这么耍弄他们,一旦生事炸营,怕是不好收场,还是在城外先住着吧……”

  苏武故意如此来说。

  邓文岂还能不明白,只管开口:“省得省得,便是开拔也要粮草资费,不知……”

  苏武抬头去看,邓文心中在估算。

  只等邓文再开口:“不知四十万贯,可否安抚军心?”

  苏武心中一愣,江南就是江南,挺好。

  却见苏武愣这一下,邓文立马再说:“还可再补二十万贯……”

  苏武倒不是大喜,而是有些惊讶,是不是自己没见过世面?

  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把世面都见见吧?

  苏武还是不言,稍稍皱眉,谈判的小技巧而已,且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底价,往后心中也有个数。

  邓文便再是开口:“苏将军,这开拔之资费,着实已然算高了,便是府衙里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还得往诸般富户去拆借一二,不过将军放心,往后……过段日子,定还有劳军之事,还请苏将军快快带兵入城来驻守。”

  原来底价就在这里,邓文开口就说出来了,可见邓文当真有些惊慌失措。

  苏武便是一言:“这般,再加十万贯,十天之后,当再劳军,如此,我回营去,也好与麾下士卒军将们开口去说。”

  “好好好,一言为定!”邓文倒是大喜模样。

  苏武一时都有些恍惚了,到底是不是底价啊?

  算了,够了够了,七十万贯,着实是超出了苏武的想象,心满意足,这仗值得打。

  这苏州城,便是死也要保得住,七十万贯,保证不白拿。

  “邓相公,朱节度就交给你了,我先回营去与军汉们说项……”

  苏武起身就去,上马就走。

  军营里先也不动,得苏州府衙把钱先送出来,哪怕稍后还要苏武自己又运进去,苏武也要先收到钱再办事。

  不得多久,军营开始收拾,一列一列的车驾开始往城内去,那城内的军营,本也住不下这么多客军,倒是此时好说,军营里大多是空的,只管去住就是。

  至于本地军汉,苏武也管不着他们住哪里,但知道,军汉们大多在城池里有个小家。

  倒是城外的营寨也并不拆,五千步卒入城,三千骑兵在外,是如此一个配置,这般是很合理的。

  如此,苏武就算是彻底把苏州军事防务掌控在手了。

  苏武在军营里还没收拾妥当,那邓文又来了,直往军营议事厅里来寻苏武,又是火急火燎的惊慌模样。

  也不等什么寒暄,那邓文进来就喊:“大事不好,苏将军,大事不好啊。”

  “邓相公这是怎么了?”苏武起身来问。

  “杭州知府赵霆弃城而走,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皆亡于贼手,杭州城破了!”邓文那惊慌失措,就写在脸上。

  “什么时候的事?”苏武问得一语。

  “刚刚收到的消息……”

  苏武也是皱眉,虽然不出意料,但也头疼,一个城池两个城池,都是这般贼人一到就跑得一空,杭州城也是如此,这叫什么事?

  却听邓文又道:“将军,湖州也起大贼了,那大贼名叫陆行儿,便也是应着方腊的旗号,正也围困州府……”

  湖州,湖州在哪?就在太湖的另外一边,苏州在太湖之东,湖州在太湖之南,绕着湖畔过去,二百里路。

  苏武看着邓文那好似就要拔腿而逃的模样,便问一语:“邓相公有何应对之策?”

  邓文闻言一愣,答道:“本府……我这不是来寻苏将军出个应对之策吗?”

  “邓相公乃上官也,只管听邓相公的吩咐就是。”苏武故意如此来说。

  邓文更是一脸懵:“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武如此才言:“要不,下官带兵去援湖州?”

  湖州是一定要支援的,哪怕不为其他,也当为了控制太湖水面而做这件事。

  邓文闻言一惊:“万万不可,如今贼势正是大盛之时,其兵锋不可挡也,还是紧守城池为要,苏将军,这苏州城,你可守得住?”

  哦,原来是来问这话的,来求个心安。

  苏武便说:“湖州一陷,贼人便可水陆而来,四面八方皆是要防守,这苏州怕真是岌岌可危,毕竟贼人动则十万数十万,我不过区区万余兵马,但只要湖州不落,贼人再如何,也只有陆路而来,这苏州,便还可以守上一守。”

  苏武开始胡说八道了,但也是有道理的话语,只为了恐吓邓文。

  邓文果然面色又起大变。

  苏武继续说:“所以,不论如何,我都要去救一救那湖州,事成,战事战局战线,皆可稳定,若是事不成,这苏州啊,邓相公……”

  邓文只管来说:“那苏将军快快起兵去救啊……”

  “当与邓相公商议才是,邓相公是上官也!”苏武还是来说这种话,他还知道,邓文已然有过弃城而走的事情了,不得多久,只怕官职不保。

  但也不妨碍此时此刻苏武忽悠他,不为其他,就为了钱粮之事,多抠一点是一点,苏武这边多弄点来,乃至真把苏州掏空了去。

  来日也有大用,可不是苏武一个人发财之事,而是西军来了,也要钱粮,晋军关胜来了,还要钱粮,乃至婺州还有王禀,苏武也当资助一二,这些都是人情。

  也更为了两浙制置使谭稹来了之后,两手空空,军汉们心思很简单,没钱的上官,那就是狗屎,有钱而又慷慨的兄弟,那就能卖命!

  邓文哪里能有什么主见,反正苏武这么说他就这么信,苏武那么说,他就那么信。主要是他也不得不信,由不得他不信。

  邓文只管来道:“将军与我商议,我自是将军所言在理,那湖州定是要救,那就该去救啊……”

  苏武点头:“得令!”

  其实苏武直属枢密院,也不必在邓文这里得什么命令,他本就是先锋之大将,本有战前决定之权。

  苏武得了令,就看着邓文。

  邓文也看着苏武……也明白过来,苦着脸问:“还要钱啊?”

  苏武无奈说道:“此卖命之事也,若是战前无赏,军汉们怕是又要闹。”

  都是老套路,苏武这里是套路,但放在别的军队身上,那这就不是套路了,而是常态常识。

  当真出征不给赏,这大宋,没有一支军队是不闹的。

  邓文无奈点着头:“我再去筹吧,最多,再筹……十五万贯来……”

  “还是邓相公忠心国事!”苏武还夸。

  邓文出门而去,这钱其实不难筹,为何?

  因为方腊之贼着实太凶,肆虐而下,那手段可狠辣得紧,几十城池前车之鉴,那些惨状历历在目,苏州城里的富户们,哪个不是战战兢兢?

  如今来了万余大军,已然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要想这些外地的军汉来拼命保护他们的财产,岂还能舍不得钱?

  历史上,西军作为剿灭方腊的主力,那也是赚得盆满钵满,许多西军悍勇的汉子,从那贫瘠的黄土高原几千里而来,见识了这辈子梦都梦不到江南富庶,这一趟盆满钵满回去之后,立马就不悍勇了……

  这事,真是无法说。

  其实苏武,也担心这些……

  那邓文去筹钱了,苏武也在皱眉,好在有一点,京东之地,并不穷苦贫瘠,京东的汉子,当是有些见识的……

  在给钱这件事上,苏武也有一些分寸要拿捏……

  苏武这一趟的收获,必然比历史上的西军收获更甚,有一点就大不同,历史上,朱勔可死不了,且方腊之事平息之后,他还会主持应奉局,乃至赵佶还要给他加官进爵,还能有“磐固侯”之爵位加身。

  而苏武,却是直接把朱勔的身家弄到了手,这一笔钱财,已然不可想象。

  待得燕青回来,悄悄而回,见得苏武,满脸激动止不住。

  苏武连忙压着手臂:“不论喜忧之事,莫要显在颜面之上。”

  燕青收了激动,却还是急切来说:“叔父可知朱勔身家几何?诸般金银与器物,乃至古玩书画,铜钱堆如山一般,点算都点不过来啊,只有估摸……”

  “估摸多少?”苏武不激动,双手撑着桌案,稍稍探头去听。

  燕青深吸一口气来,倾身附耳开口:“叔父,许……六百万到八百万贯之多……”

  这话语一来,就看苏武撑在桌案上的手臂忽然一软,身形往前一个趔趄,头差点撞到了桌面之上。

  只待稳住身形,苏武便是再问一语:“多少?”

  “六……六百万贯到八百万贯左右……”燕青再言。

  苏武不激动,只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还问:“是不是算错了?”

  燕青摇头:“不是算的,算不过来,是估摸的,当是错不了!”

  “快,快让……李成,带五百骑兵速速往润州赶去,一道上船……”苏武有些担忧,担忧这事出了差错,又道:“把李成叫来!”

  燕青立马转头去叫李成。

  李成便来,只听得苏武交代吩咐一番,李成立马拱手:“哥哥放心,我一定把这些东西安然带回家中去。”

  苏武点着头,又道:“即便到了家,也当隐秘行事,不要回东平府,直接往梁山寨子里去,我写书信你带回去与栾教师!”

  “得令!”李成认真严肃非常。

  苏武便是再说:“你现在带人就走,旁人问你,你就说是回头接应朝廷大军!”

  “明白!”

  “还有还有……看管好船上所有人……”

  “明白!”

  “沿路即便停船采买,任何人不得下船,只管你手下之人可以下船……”

  “明白!”

  “还有还有,你回去了,也就留在山寨里,什么时候我回来了,你才能出来……”

  “明白!”

  “还有还有……嗯……没了,你快去!”苏武不激动,他只是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六到八百万贯,这是多么大的一笔巨款?

  朝廷一年的度支,也只有七八千万贯,这几乎就是朝廷一年度支的十分之一了,朱勔在这苏州经营十五六年,平均一年就是六七十万贯的进项,这还是他伺候好皇帝之后的私人结余,这厮真能弄。

  李成还得等等,苏武在写信。

  只待拿着苏武的信件之后,李成飞奔就走。

  苏武又是深呼吸一下,再问燕青:“太湖之人呢?”

  “叔父放心,他们正从娄江过昆山出海!”燕青答着。

  “派人跟着,确保他们当真出海了。”苏武倒也不是起疑,就是谨慎非常。

  “有人跟着……”

  “那就好!”苏武点着头,脑海里还在左右思索,便是回想去,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

  这么多钱,已然足够经营投资许多事了,当真用来养兵,更是不知能养出多少来,反倒是兵难招。

  真有一种穷人乍富之感,“乍”得苏武是坐立不安,汉以强亡,这宋以富亡,为何富了还要亡,就是钱没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苏武如此想着,钱到自己手中,那就是富到了该用的地方,应该的应该的……

  如此一想,苏武慢慢安定不少,接着还有呢……

  那知府衙门又送来十五万贯……

  苏武得去救援湖州了,只待第二日大早,骑兵两千五先出发,步卒三千在后,辅兵三千跟着。

  还有水军三千,直接出太湖往南去,如今,便是太湖费保的那小水寨,也交在苏武之手,苏武派了阮小七在那里看管。

  苏武倒也不担心,只管是太湖水贼杀了朱勔之后,逃了去,阮小七只是寻到了贼巢接管。

  只管是水陆并进,开拔出发。

  此时杭州城内,正在肆意搜刮,二三十万贼寇入城而来,二三十万泥腿子,当真是看到什么都喜欢。

  那杭州城里,白墙黛瓦,小桥流水,正是处处显出江南别样之景。

  江南之地,带着一种细腻,这种细腻显在细节之处,不论是大门的装饰,窗户的雕花,还是女子身上穿着的衣物纹饰,都有这么一种细腻的柔美……

  只是这种柔美,被剧烈的撕碎,奸淫掳掠之事,遍地都是,那娇柔的江南女子,本是那最静好的精致,却也成了禽兽之下的悲惨哀鸣。

  那杭州府衙之中,圣公方腊,头戴平天金花冠,身穿赭黄衮龙袍,腰系碧玉龙纹带,脚踩无忧履,手上还抱着白玉圭,正是天子模样。

  只是方腊把天子改了个称呼叫做“圣公”。

  三省六部,文武百官,皆在当场跪地,口呼万岁。

  为何登基得这么快?不为其他,就是在场这左右丞相,诸般侍郎,各种大将,啸聚太快,人人都是原始股,哪个都是功勋卓著,众人手下,哪个不是几万大军?

  富贵已然到手,就要方腊立马兑现。

  那杭州城里持续了几天的奸淫掳掠,管是管不住的……

  只能苦一苦杭州百姓了……

  方腊点着头,只管来说:“平身……”

  众将起身,那是个个喜笑颜开,诸臣议事,这个说该得哪个城池,那个也说自己想往何处去……

  只管是一通来说,方腊也多是点着头来应。

  只待朝会吵吵嚷嚷散去了,方腊似也喜,似也忧。

  左丞相娄敏中来言:“圣公,当速速再起战事往北,这般局面聚在杭州,当真不是长久之计。”

  胜利来得太快,众人都要分股,这蛋糕就得做大,得打仗,得把地盘再扩大。

  右丞相祖世远也来说:“湖州陆行儿已然举义旗,正在围困湖州城池,当速派大军前去支援!”

  湖州陆行儿,显然又是一个新股东,也来入股了。

  方腊立马就问:“派谁去?”

  娄敏中立马就答:“当派枢密吕师囊带所部前往。”

  “好,着他出兵湖州。”方腊点着头,却又担心,再道:“只管与他说,打下哪个城池,便与他就是。”

  圣公圣旨就去,枢密吕师囊麾下,之所以获封枢密这般官职,那必然是手下精兵良将极多,那也是大军数万之多,至于具体几万,其实也没个数……

  具体几万,五六万吧,兴许四五万,兴许六七万。

  着实是一切太快,裹挟起来,那真是数不出个数来,乃至今天多来几人,明日又走几个,又每日行军在打,军中之事,还来不及有个真正的经营。

  反正,吕师囊挺能打,麾下军将,赵毅、范畴、高可立、张近仁,个个悍勇。

  只管出发去,旌旗大纛也有,甲胄也多,弓弩也有,前头一彪精锐,便也有三五千人,身后跟着的灰布麻衣,那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百种千样,乃至许多新进来的,木棍在手也跟着去打湖州。

  至于什么后勤补给,那更是乱作一团,这里一伙人,带着车架一堆,那里一伙人,也带着车架一堆。

  甚至还能因为争抢道路,堵在路边互相打起来,便是也有那上官来斥责,才能疏通了道路。

  若是此时真回头来再算算,许又不止六七万了。

  反正各部各将,各自发展,拉了队伍就是干!能拉多少算多少。

  大军出发,头前行军还有几分秩序,后面就不谈什么秩序了,便是有些人已然发家致富了,有些人还只想混口饱饭。

  便是这般呼呼啦啦往湖州进发。

  只看湖州那边,湖州城城门紧闭,城外贼匪已然也有两三千之多,便是湖州本地人陆行儿之部,刚刚拉起来的同乡队伍,倒也不谈什么军械,便是刀枪之物都缺。

  城内,驻军至少也有三五千,他们刀枪自然不缺,甲胄也有,只是没有一人一马出城来战。

  便是两三千破衣烂衫之贼,就把这湖州大城逼得到处求援。

  杭州到湖州,也是二百里左右,但那六七万七八万的贼人,呼呼啦啦在走,行得不快。

  苏武自然先到,便是游骑四处在奔,也知道南方有大贼也在来。

  苏武到了,也并不冲锋去打那陆行儿两三千贼,只管在城外寻个地方安营扎寨。

  却是那陆行儿,即便看得官军两三千骑军容整盛而来,似也不惊,也就在营寨里等着看着。

  便是这江南之官军,着实是个笑话……

  贼人们听多了官军一击就溃的事,当真自信非常。

  苏武并不急着出击,便是想着也当先让湖州弄点钱出来,军汉们卖命的钱。

  只是苏武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正要安营扎寨,贼人却动了,那两三千贼,呼呼啦啦从营寨而出……

  苏武坐在马上,都看愣了,问得左右:“这是怎么回事?”

  朱武向来沉稳,也愣了愣,还从马镫上站起远眺,四处去看:“也不见哪边来了贼人援军啊……”

  吴用也言:“怕是失心疯了……”

  还是许贯忠来说:“你们二人啊,皆有定念,只以为还在京东之地,这里的贼啊,不比京东,他们可不怕官军!”

  吴用哑然失笑,看了看苏武:“将军,既是上门送死,岂能留手?”

  就看那些贼寇,木棒锄头一大堆,苏武转头去喊:“花荣!”

  “末将在!”花荣上前拱手。

  “五百轻骑去,绕他们打一阵。”苏武军令而下。

  “得令!”花荣得令而去,去拢一营五百轻骑。

  苏武还有命令:“二郎!”

  “在!”武松上前拱手。

  “二百重骑聚好,贼一散乱,只管去冲。”苏武军令再下。

  “得令!”武松也转头去拢骑兵,重骑麻烦,马匹的甲胄与人的甲胄,都要临时来穿,还得辅兵帮着穿,还待一番忙碌。

  就看那两三千贼人,呼呼啦啦就来。

  头前也有人喊:“兄弟们,去发财了,你们看那些官军的甲胄兵刃,看他们马匹,谁抢到就是谁的!”

  也有人喊:“快快快,落后了可抢不着,官军打马,跑得可快,落后可追不上!”

  “抢得兵刃甲胄马匹,到时候见了圣公,圣公当也高看咱们几分,给咱们都封个大官来当!”

  “杀啊!”

  “快冲快冲!”

  两三千人,呼呼啦啦而来。

  湖州城头垛口,那惊慌观战的眼眸也有不少。

  就看城外官军,一队轻骑奔出,并不直取贼寇,而是绕着场子在奔。

  那城头上便也有人说话:“这援军怎的还不正面去打啊,当真让贼人冲到近前,那还了得?”

  说话之人,湖州知府邢岳。

  “相公,许是这些马军想突击后阵。”答话之人,湖州兵马都总管钱世疆。

  “这还突击什么后阵,那指挥之人当真无智也,不知贼军悍勇,若是真让贼军冲到近前去,那便是大败!”

  知府邢岳着急不已,只恨这来援之将不晓兵事,有这般马匹快骑,只管去冲才是。

  却是冲锋的贼人也在转头看,因为那些官军快骑竟是往一边奔去,只与自己平行错去,并不上前来打。

  便有那大贼在喊:“兄弟们看到了吧,官军就是这般胆小如鼠,快冲快冲。”

  只待话音一落,就看那几百快骑忽然平行靠近而来,越靠越近。

  却又看起来不是冲阵,一时间许多人还有些不解。

  平行得越来越近,已然就要到近前二三十步了,还在靠近,许多贼人已然把长长的棒子竖了起来,准备去打了当真要靠近的官军。

  却是官军到得十几步外,又并不贴过来,就听得弓弦嗡嗡在响。

  空中一片密密麻麻的黑。

  霎时间,射得冲锋的贼人侧阵一片栽倒,灰布麻衣哪里挡得住骑弓来射?

  便是骑弓虽然并不强力,但箭矢依旧扎进肉身之中,便是哭喊哀嚎就起。

  那一彪骑兵,就这么贴着平行而过,贼人们冲锋的脚步立马慢了不少,有人俯身去看身旁同伴伤势,有人转头去看那奔都后面的骑兵正在转头再来。

  有那大贼立马在喊:“快,堵上去,杀那射箭的官军!”

  本是往前冲锋的贼人,慢慢都停了脚步,头前有些人已然横向去堵。

  却是那彪马军又回来了,又贴近而来,十几步外,箭矢漫天在放,又不知射倒多少贼人。

  那大贼陆行儿已然横向跑来,便是要堵住官军骑兵去路,却见那骑兵还未靠近,已然远远也在转向,马匹快速而奔,箭矢还劈头盖脸而来。

  陆行儿自是堵不住这四条腿的马,气愤之下,迈腿狂奔,口中大呼:“随我去追,随我去追!”

  便是身边百十号人跟着陆行儿迈步去追,身后众贼看得,也连忙转向跟着去追。

  只看那一队快马又来了,往另外一边绕场奔去,贴近来,拉弓就射,射了就走。

  苏武远远看得,场面有些搞笑,便是花荣遛狗一般在溜贼人……

  却也欣慰,这般骑兵骑射之战法,还真就成了,不枉费这么长时间来的各种操训演练。

  城头之上,那湖州知府邢岳也看得目瞪口呆,只管问:“这是哪般战法?”

  兵马都总管钱世疆摇着头:“倒也不知,没见过,倒是有效,只管是……游而击之,那领兵之人,聪明得紧。”

  邢岳便是又问:“这援军是何处来的?是那个先锋苏武吗?”

  钱世疆连连点头:“是是是,定是,咱们这里可没有这般的马军。”

  却是忽然战场画风一转,那大贼陆行儿似乎也回过味来了,不再去追马军了,转头又往那营寨还没立好的官军之处去冲。

  便也是知道,追马是徒劳,只管冲到近前去,把那什么官军将领一通斩杀就是。

  就看得对面,有那二百骑从后面轰鸣而来,便是人也披甲,马也披甲。

  乍眼一看,好似怪物奔来一般。

  陆行儿看得一愣,却又牙关一咬:“兄弟们随我上,一桩富贵就在眼前!”

  富贵来了,越来越近,陆行儿一边奔,一边抬头看,刚才还是咬着牙,此时双眼也慢慢瞪大,便是那富贵越来越近,便显得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恐怖。

  冲着冲着,陆行儿左右一看,身旁的脚步都停住了,他便也停了脚步,吞了吞口水,还有话语:“别怕别怕,兄弟们别怕,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是看着吓人,陆行儿这边是停住了,那人马俱甲的重骑可不停,转瞬就到。

  陆行儿还真用长枪去刺,只看那马背上第一个人,端坐马上,一柄硕大的朴刀从空中划来……

  陆行儿还是去刺……

  就听咔嚓一响,便是长枪好似也断了,那硕大的朴刀好似也砍在了自己身上,马匹已然越过,陆行儿好似看到了自己的身躯,真看到了,还站着,没有倒地,只是缺了个头。

  城墙之上,那知府邢岳忽然莫名移动了一下身躯,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垛口之处,一时看得目瞪口呆。

  只看那二百来骑,当真往两三千人冲去,好似全无阻碍,处处都是贼人在倒。

  “这这……”邢岳抬手指着,转头去问兵马都总管钱世疆。

  钱世疆也是目瞪口呆模样,只愣愣答道:“这是……这是禁军精锐!”

  邢岳明白了,点着头:“原来这般才是禁军之精锐,果然不同凡响!”

  只看那禁军精锐杀贼,只管是快马在奔,是撞是踩,更是手起刀落,长枪捅刺,杀人好似比摘花捻草还简单。

  那一彪快骑也又绕了回来,近前边是攒射,再近依然也是长枪在捅。

  完全是一场屠杀一般,两三千贼,毫无还手之力,哭喊哀嚎着,正在四处奔逃,便是那大贼陆行儿,一个照面就身首异处……

  跟着起事,便是想着那圣公方腊正是势如破竹,正在大封群臣,便是一朝富贵在眼前,只管揭竿而起同去,大小也混个官当当……

  哪里知道,事情会是这般!

  贼人早已是漫山遍野在跑,那重骑只冲一阵就停,慢慢而回。

  那轻骑追着到处去射去捅……

  一个人头一亩地,便是多杀几个,回家去,一家老小便可一年足食,再多杀一些,兴许还能多盖一间房子……

  苏将军从来不会克扣,只管杀贼立功就是。

  只是也让人急,军令严正,定是不能私自脱队,那些贼人却是四面八方散乱在逃,不能脱队,着实杀得太少。

  只管到处奔,指挥使往哪奔,便跟着去。

  奔着奔着,鸣金之声已然来了,可惜可惜……还有许多贼呢……

  将军莫不是怕赏钱太多?唉……

  回军就是,军令可严,轻则脊仗,重则砍头,军法虽然简短,不过二三百字,但每天都要跟着念,时不时还得背,背得是滚瓜烂熟了。

  回头去,路过前军,正听将军在说:“这回可以安安心心扎个营寨了。”

  多看将军几眼,将军当真威武,却也见将军正在看那湖州城头。

  苏武自是在等湖州城里的人来,只待再也看不见一个活着的贼寇了,那湖州城门当真也就开了。

  有车架,有马军,有步卒,来了不少人。

  苏武先下马等着,营寨还未立好,也没个中军大帐去坐。

  只待那车架来了,有人下了车,苏武只管往前迎几步:“可是湖州邢相公?”

  那人便是有笑:“正是正是,可是先锋大将苏将军?”

  “见过邢相公……”

  “好好好,来得好啊,好军伍,好军将,如此大贼,竟是一击而溃,禁军精锐,果然不同一般!”邢岳只管来夸,便也是贼寇围城一解,心中一松,高兴得紧。

  “算不得什么……”

  苏武对邢岳的观感,倒也不差,倒也不是说邢岳如何了不得,至少人家没有弃城而逃,这就不知超越了多少人去。

  邢岳立马又说:“解了湖州之围,便是大功一件,我一定往东京去奏疏,禀明将军之功绩也!”

  这也算功绩?

  功绩不重要,苏武立马皱眉开口:“湖州围城,相公怕是不知,杭州那边,已然来了十万之贼在路上,最迟明日午后就到,这湖州之围可还未解啊……”

  “嗯?还有此事?”邢岳差点脚步都蹦起来了,当真是受了大惊吓一般,满脸是愁,左右去看,便是去看苏武身后到底多少兵马。

  能有多少?先到不过两千五百人而已。

  邢岳立马又问:“将军后面,可还有援军?”

  苏武点着头:“自是还有。”

  “还有多少?”邢岳问得极快。

  “还有步卒三千,辅兵三千,太湖之上,还来了三千水军,拢共一算,还有九千余人。”

  苏武说完就去看邢岳。

  邢岳已然是眉头不展,贼人来了十万,苏武来了一万,这仗可怎么打?

  今日围城,那陆行儿只是小贼,只是打着方腊的旗号,此番再来,那可就是真正的方腊大贼,破得几十州县之强贼。

  就看苏武万余人,这湖州怕是守不住了。

  邢岳再说:“苏将军,可有破贼之计?”

  苏武便答:“相公当回城去,动员所有人上城去守,某在这城外,紧守营寨,若是贼人攻城,某自打他后阵,贼若不攻城,自有某与他来对峙。”

  邢岳听来,只把苏武来夸:“将军当真悍勇也!”

  只是,悍勇是悍勇,不解决问题,一万人如何与十万人打?

  苏武也知道,许真有一场苦战,但也不得不战,此番正要求那真正的发家致富、名声鹊起、权柄在握。

  这些东西,不用命,怎么会有?

  不用命,那西军来的骄兵悍将,岂能高看苏武一眼?

  不用命,如何去服这一场风雨际会之人心?

  得正经干了!

  更也是为来日打辽打金做预演。

  硬仗是真来了,苏武开口来直白来说:“邢相公,天子隆恩浩荡,正是报效之时,此番守这湖州城,只管是战到最后一人为止,某若不死,湖州城必然不破。但也还请相公怜悯一二,麾下士卒几千里而来上阵卖命,当是重赏之下,自有勇夫,已然是背水一战,相公……”

  说着,苏武看去邢岳。

  邢岳听得苏武之言,一时间,面色上也起了几分感动,抬眼看去这两三千之众,又看了看苏武,乃至苏武身旁谋士武将……

  竟是有一种悲怆之感!

  邢岳只管一语:“赏,重赏!若保湖州不失,苏将军与麾下人马,当居首功,一万军对十万贼,苏将军之忠义,更要名传天下!”

  苏武拱手一礼:“拜谢邢相公!”

  邢岳心中好似也起了某种情怀,只管一语:“府衙之内,有八十万贯,晚间就到,只要将士奋勇效死在此,力保湖州不失,八十万贯,尽皆散与将士们!”

  苏武闻言,眉头一皱,苏州邓文,不是个好东西,竟是还藏着掖着,湖州府衙都拿得出八十万贯,苏州府衙却还叫穷!

  果然,能在朱勔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家伙,回头,还得再薅!

  苏武只管一语来:“多谢相公,相公只在城头,且看我等效死就是!”

  (兄弟们,人不舒服,今天上午写得太少,写了一天,写了一万出头,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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