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炮天明VS陆小凤

　　“怎么下手？”三人在皇宫外转悠了一圈后，剑琴忍不住问。

　　炮天明临阵再磨枪性格，让他重新细致的研开始究计划表。许久后说：“皇宫内有个太监放风用的小铺，人称太监一条街。”说着撇了眼真汉子，真汉子一楞，突然醒悟过来勃然大怒，拔剑直接刺了过去。炮天明嘻嘻一笑，已经在五米开外。继续念：“这条街有家赌场，提示就到这了。要到了皇宫后才会有第二提示”炮天明把计划表收起来说：“至于要怎么进皇宫找到那条街，就要我们自己想办法。”

　　“什么办法？”剑琴问。

　　“这个简单，你们在这等我，我去买个东西。”

　　……杂役招聘处。

　　剑琴惊讶问：“你不会是想靠杂役身份进去吧？可是会被人监视的，只要出了范围就被群殴而死。”

　　“当然不会，阿子你去和那招聘的太监聊两句。”

　　“为什么是我？”真汉子很不满，刚才的气还没全消呢。

　　“……我觉着你们比较有共同……”炮天明话没话完，就发现真汉子的剑已经在腰眼了。这让他大是纳闷，什么时候这小子变鬼了？难道是自己传染给他的？那实在是太不幸了。

　　真汉子眯着眼睛说：“年纪小不代表笨！你再提一次那事，我就和你翻脸，脸翻过来是屁股，很难看的。”说完得意收剑，向招聘处的太监走去。留下炮天明在心中诽谤：这么小就这么坏，长大了还得了？同时也感觉到真汉子的武功很有进步。

　　炮天明随后跟了上去，真汉子才和招聘处的太监询问到“为什么要请杂役时候。”炮天明已经在太监身侧，当即快速掏出一麻袋将太监套了进去。然后提起麻袋扭头就走。

　　炮天明出了十米外转头看向仍旧在傻傻发呆的真汉子和剑琴问：“还傻着干嘛？难道想要皇帝请你们喝茶？”一边的卫兵已经发现动静，纷纷拔刀取枪。两人这才醒悟过来，撒腿就跑。

　　真汉子边跑边咒骂：“王八蛋，搞这动作也不吱一声。装毛神秘！这么下去，没被NPC宰掉，迟早也被自己人害死。”

　　“恩恩！我们互相还缺少必要的沟通。”剑琴也很不满。

　　京城有间酒楼……

　　炮天明看酒楼内全是玩家，当下放心把麻袋一扔，喊道：“小二！来十碗辣椒水，如果有老虎凳也成。”顺手抛出一张50两银票。

　　小二没等银票落地就抄在手上喊：“爷，您稍候，马上就给您呈上来。”

　　不大会辣椒水送到，炮天明挖出麻袋里的脑袋说：“一问一答，答错或者不知道一碗辣椒水。从鼻子灌。问：皇宫位置有个太监赌场在哪？”

　　小太监一楞回答：“我不知道。”炮天明二话没说，直接抓了脑袋把辣椒水倒到鼻孔中。小太监拼死挣扎出一句话：“我……知道谁知道那地方。”

　　炮天明嘿嘿一笑拿碗水给小太监灌了下去问：“是谁？怎么找他？”

　　“外号叫‘杆儿赵’的小混混，一般在有间酒楼NO2二楼。”

　　“恩，谢谢！”说完顺手掏枪将小太监化成白光。

　　“青梅煮茶，你这人好生恶毒。”炮天明站起来一看，挑衅自己的还是认识的人。娥眉玩家—含羞草，现实的当红歌星，虽然那歌唱起来象鬼哭神嚎一般，但可以看出粉丝确实不少。一屋子人已经有点群起攻之的迹象。

　　“妞！你丫太嫩了。什么叫恶毒？我让他少走几步路直接刷新去也叫恶毒？难道我非在大街上逼供才叫善良？”说完瞄瞄人家身材叹说：“该大的不大，不该大的乱大。难怪了！”说完甩手就走。

　　刚要出门，三个娥眉玩家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沉声说：“道歉！象绅士般的道歉。”娥眉？炮天明这下可是奇怪了，忙屋中扫一眼赫然发现满酒楼大概50人左右全是娥眉弟子。而且个个身手都还不错。

　　“哥们！道歉没问题，不过，我能不能先问下，你们娥眉是不是举办什么活动？”

　　那玩家很厚道回答：“这是娥眉任务，只要拥有高级剑法就可以接。娥眉有四女三男，人称三英四秀，我们是寻找并保护三英中的剩余两英。只要他们10天内安全，奖励可是很丰厚的。”

　　“都是这任务？”炮天明捞出计划表查了查问。

　　“都是！”

　　“全宰了，这些人全和我任务撞车。”炮天明在队伍聊天中发了个消息后，转身拔剑喊：“一剑东来，天外飞仙。”直接推出一条十米的路来。当前喝酒的四个玩家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化成白光。炮天明大喊：“剑琴守门口，把他们任务全杀掉。我倒要看看娥眉有多少高级剑法。”

　　剑琴一向比较乖，当即一招破剑式杀一人逼开两人后占据了大门，剑琴对上使剑的主那个爽字就别提了，九剑中她就属破剑式吃的透，这点从其自主研发的破J式可以看出。而真汉子本就是PK中人，再兼魔教身份杀人没有后遗症，早就开始偷袭。炮天明看眼道德惊讶发现，道德没有减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系统鼓励自己屠杀任务撞车者。当下开启九成内力满酒楼的飞奔。只见阵阵银光时而掠上二楼，时而从二楼向下俯冲。唯一让他苦恼的是，折方向使用‘天外飞仙’时候总要花上几秒种辨别方向。还得念那该死的台词。念一遍那台词感觉还很经典有味道，但隔几秒就喊喊实在是……很丢人。因为炮天明依稀看见剑琴和真汉子右手使剑，左手捂着肚子，牙齿紧咬嘴唇，显然是快笑岔气了。就连娥眉弟子门一听念叨首先反应不是恐惧，而是想笑。炮天明打定决心，这么玩法师式吟唱可不行，一有空得马上去找下叶孤城，怎么着也得改成默念。

　　当炮天明顺脚将在地上笑着打滚的含羞草踩死后，就收到消息：哈哈！娥眉的大队人马开进。是剑琴通知的，她的帮会聊天不象某人一直保持关闭状态，从帮会聊天那就发现了娥眉呼朋唤友开赴战场。炮天明意思看明白了，但就不明白这消息为什么要加哈哈两字，十分的别扭。

　　“闪人！”炮天明看看还剩下八个小强一时半会弄不死，明智选择了撤退。自己堂堂正派弟子，是不能参与大规模PK。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留山查看，小心驶得万年船……

　　三人出门后，炮天明交易给剑琴一个易容面具，三人化身娥眉弟子开赴有间酒楼NO2。而今京城中娥眉势力熏天，小心点是没有错的。果然一路上到处都是娥眉弟子，三人和其大师兄子非子擦身而过，子非子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子非子不是傻瓜，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任务而起，但接这任务的娥眉高手有近百人，奖励也不是一般的丰厚。他这大师兄要是不好好表现一番，是很说不过去的。所以他召集了能召集的人手立刻就奔赴京城而来。

　　三人组已经到了有间NO2的二楼，必须速度找到杆儿赵。否则人家娥眉一旦反应过来，肯定大队人马直开而到。炮天明扫视一眼，二楼在座的只有少部分玩家和不少的NPC，基本都属于低级NPC。这类NPC满大街都是，不会有人有兴趣骚扰他们。

　　“请问哪位是杆儿赵杆老大？”炮天明很谦恭问。他挺了解小混混的心理，要找出来办法一：直接点名开骂，这类人面子就是荣誉，非上来掐上不可。但问题是自己现在是武林中人，人家一看打不过会装孙子。

　　办法二：恭维几句。会去当小混混的人基本有以下几个特点：属于单亲家庭或有爹妈没爹妈一回事、智商比较低下、比较穷、比较有女人。综合以上几个特点，稍微恭敬说一声，人家会当要请自己吃饭。面子、肚子、银子找上门了，然后很随便的就蹦出来。

　　“三位少侠找我有何贵干。”一个瘦如猴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炮天明笑嘻嘻走过去一抱拳一揽肩膀，似乎很熟的模样压低声音问：“怎么去太监一条街。”杆儿赵一惊，刚要挣扎，就感觉肩膀一疼，揽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突然发力，直接捏碎了自己的骨头。

　　杆儿赵疼得要叫出来，炮天明右手已经捂上了他的嘴。杆儿赵等手一放开忙说：“我有个太监朋友叫安福，他可以带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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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正照在紫禁城的西北角上。虽然有阳光照耀，这地方也是阴暗而陈腐的，没有到过这里的人，绝不会想到庄严宏伟的紫禁城里，也会有这么样一个阴暗卑贱的角落。宏伟壮丽的城墙下，竟是一片用木板和士砖搭成的小屋，贫穷而简陋。街道也是狭窄腿跋的，两旁有一间间已被油烟熏黑了的小饭铺，嗜杂如鸡窝的小茶馆，布满了鸡蛋和油酱的小杂货店。风中充满了烟臭，酒臭，咸鱼和霉豆腐的恶臭，还有各式各样连说都说不出的怪臭，再混合着女人头上的刨花油香，炸排骨和炳狗肉的异香，就混合成一种无法形容，不可想象的味道。

　　三人是拿了杆儿赵信物找到在皇宫外值勤的安福。杆儿赵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并没有化成白光。所以炮天明很庆幸做了杀人决定，这样一来娥眉弟子们暂时就不会找到皇宫里去。也希望能断了反面NPC的线索。比如说陆小凤。就在他们进皇宫之前一会，系统广播通知：九日后也就是九月十五，叶孤城将与西门吹雪决战紫禁城。不少玩家已经开始打听门票如何购买，不到十分钟有人在论坛暴料说需要得到皇宫中的波斯变色缎带才有资格进入紫禁城。而炮天明的第一任务小节就是偷出几万条锻带进行批发，制造混乱。顺便赚点小钱，最近可是穷怕了。

　　太监一条街的赌场象个窑子，赌场之主麻六哥不姓麻，也不是太监，他站在一群太监里，就好像一只大公鸡站在一群小母鸡中一样，显得又威风，又得意。经过杆儿赵提示，只有找到他，才能打找到一个叫王总管的太监。而这王总管是难得的自己人，见到炮天明会帮他解决锻带问题。

　　炮天明一跨进赌场就打个冷颤，满屋子太监中他看见一个边叹气边赌钱的熟人。当即压低声音说：“操他妈，陆小凤。”然后忙把兴奋的剑琴呼叫出来的拍摄精灵给摁回去。

　　陆小凤也发现了这与众不同的三人，惊讶之色在其脸上一闪后说：“没想到还有玩家来这，来来来，赌两把。”马上有三个太监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炮天明领着两人过去坐下说：“凤哥，我们见过面的。”

　　“见过见过，我还记得让你去杀叶孤城来着，是不是任务完成来拿奖励的？”叶小凤笑得象一只小狐狸。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你怎么会在这？难道这边空气比较新鲜？”

　　陆小凤苦笑说：“新鲜？我宁可蹲在茅房中写字，也不愿意来这里受罪。我在这是找一个人？”

　　“人？什么人？”

　　陆小凤掏出三个泥人，这泥人捏得惟妙惟肖，炮天明已然看出第一个就是麻六哥，第二个是一个老太监，而第三个脸部却被压坏，根本看不清楚模样。“我找的自然是前两位，再请这两位告诉我第三位是谁。不过我认为最少这位麻六哥是很不愿意告诉我的，不如……我们赌上一局？”

　　炮天明藐视他一眼说：“当我傻的？”

　　“不！不是你想象那样。这是任务，不能靠系统作弊。其实这也不能算是赌局，应该是……考验武功，智慧的赌局。你们赢了自然可以见到第二个泥人王总管。我赢了话，就得将这两人带走。麻六哥，你认为这个提议如何？”

　　麻六哥直接问：“赌什么？怎么赌？”

　　“三局两胜，如果你能全胜我三局，我另外有奖励。至于赌什么……不如由你来做主？”陆小凤眯着眼睛说。

　　炮天明也笑说：“好！那就先来一局台湾一十三张麻将。”原来是用武功出千，这手段他虽然没玩过，但架不住小学作弊到大学而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这血与泪的经验告诉炮天明，只要不被逮到就不是作弊，而可以称之为合理利用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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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将是象牙做成的，从两人动作可以看出炮天明和陆小凤都属于性情中人。两只眼睛只看对方，不看自己的牌。炮天明可是很了解，学生作弊从头到脚皆有可能出现，很显然陆小凤也很了解。所以剑琴和真汉子很无语看着两个光膀子、穿三角裤的男人坐在两条玻璃椅子上，而桌子显然也是玻璃材料。就连不能掉落的包裹也被炮天明卸在一边。任务规则大于系统规则。否则就不会发生石中玉那档子事情。在这情况下，全脱光也是可以的，幸亏两人都没有如此的爱好。

　　炮天明左手拿飞刀，瞪着陆小凤用右手把自己牌摸了一遍，就知道自己牌面不错，属于一进听牌。而陆小凤的左手始终保持灵犀一指准备夹飞刀。他不怕炮天明攻击自己，那是违反规则的，但是怕人家攻击自己的牌。一不小心牌就可能少掉一张。

　　“……这么打牌我真是头一次看见，真长见识。”真汉子边感慨边吆喝出系统摄像机进行偷拍。“我看你欺负我，老子非让你在论坛上再火一把不可。”

　　“打三饼！”炮天明喊一声，一个太监轻轻用两个指头拿起三饼走了两步后将牌放在中央。由此看出这桌子有多大，反正不走上几步基本是碰不到牌的。

　　“摸牌！”另一个太监摸起一张牌盖住推给陆小凤。两人的眼睛都在互相扫描对方。两人都知道，麻将少了两个。其中一个四条在炮天明的屁股下，这是刚才查牌时候，炮天明趁麻六哥洗牌挡住陆小凤视线时候弄到手的。而另张牌自然在陆小凤那边，陆小凤很后悔，偷张白板多好，坐在上面怎么也比较舒坦。没事去弄个大饼，那坑可不小，感觉屁股坐在上面就象是长了痔疮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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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手过去后，炮天明单吊大饼，因为四饼已经被陆小凤杠掉。有个坏消息是已经被打掉三个大饼。好消息就是他不知道陆小凤偷走的是大饼，这让他还保持信心。而陆小凤与炮天明情况一模一样，单吊四条，四条也被炮天明打了三张，屁股坐着一张。

　　又过去几手，两人都猜到一件事情，自己要的牌在对方屁股下。两人开始很恶心打量对方屁股，看能不能将牌搞到手。但桌子实在太长了点，两人轻功虽然都很拔尖，但绝对不可能不被裁判和对手发现情况下轻松得手。

　　炮天明知道这么玩不是个头，和局不是他想要的。顺手摸牌是个二饼，抓在手上考虑许久后一咬牙，把牌一拍桌面喊：“自摸！”

　　大家看了眼那牌，集体喷血。陆小凤楞了许久手指炮天明怒喝：“你好卑鄙！”炮天明笑嘻嘻看着那牌，赫然是个有点变形的大饼。炮天明用内力硬是摁出了一个大坑。虽然中间那凹形有点拇指的风采，但是谁能说这不是大饼呢？最少人家和二饼从相貌上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陆小凤有苦自己知，总不能把屁股下的牌拿出来对质吧？这么一来首先就暴露自己作弊。

　　“青梅煮茶胜，下一局21点。请问是不是要换桌子或椅子？”麻六哥机械的问。

　　“不要！”两人同声回答，顺便动下屁股，把麻将牌换到另外一边屁股。

　　两张牌发了下来，炮天明一看自己牌是7+8，15点。陆小凤看了眼牌后，开始玩胡子沉思，再打量打量炮天明那一点表情也没有的表情后说：“加一张。”

　　同样炮天明也没看出陆小凤的喜怒哀乐，瞪了陆小凤许久后说：“加一张”加的牌是小三。18点！于是两个男人又开始对视，都发现了对方的紧张。很显然陆小凤的牌也是接近21点。

　　“加一张！”陆小凤破釜沉舟。

　　“我也加！”炮天明和他顶上了。炮天明一看那牌就晕了一下，是红桃4。22点暴了！再一看陆小凤也是忐忑不安，当即明白人家也暴了。

　　陆小凤笑问：“算平手？”

　　“不干！我还惦记你的奖励呢。”下把是赌色子，这可是一个技巧活，炮天明完全没有信心。但扑克牌不同麻将，戳掉个红桃就行，人家上面下面还印着数字呢。除非有涂改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