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欠谁的？

　　杭州城，两人接上头。“搞定了吗？”炮天明问。

　　星影苦着脸说：“茶哥，你不知道现在高级武功贵的离谱？没弄到高级剑法。”

　　“那弄到什么？”

　　“……高级枪法……你别急别急听我说，其实拿枪很酷的，你想想历史上拿枪的有谁就知道了。赵子龙，玩枪的。罗成，也是玩枪的。007，也是玩枪的，个个是帅哥，美女一群在后面追捧，长的不如香港小姐的基本都不让出场！最主要是……最主要是这东西便宜，只要30金。”

　　炮天明接过来一看：岳家高级枪法。翻翻白眼问：“你就让一个飘逸的武当弟子扛把枪出去？你一个大师兄为自己门派弟子出点血都不愿意？”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还不是上次弄妓女花消太大了。”

　　“那我也不能打着打着，掏出把枪出来。会雷死人的。”

　　“……我还两金。”

　　炮天明看看包裹后说：“……凑合着用吧！”他身上也没几个金。

　　……白云城城主府门口。

　　炮天明很庆幸游戏还有包裹一说，否则满大街抗着把白板枪瞎逛，确实是很雷人事情，要知道最短的枪也有两米多，客栈酒楼不好进是小事，别走着走着把自己拌道才是糗大了。英雄门不同，人家有匹马做装饰，拿着剑反而是很恶心。

　　面视地点是在城主府。当然是每两个小时开放一次，否则来一个面视一个，即使是脾气再好的NPC也有烦的时候。炮天明看看身边，还有三名玩家也来应征。但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刚出师的样子。估计是无意看到了布告，当做一个普通任务来接。

　　当快到时间时候，炮天明看见一个熟人—彩云飞。她带着一名女子也来到府邸前。她见了炮天明吃了一惊问：“你的太极剑不是废了吗？”

　　“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喜欢看八卦新闻。”

　　“八卦？难道没有废？论坛是骗人的？”

　　“废了！”

　　“……废了那你还来？你要知道这任务是要挑选剑手。”

　　“你耍刀的不是也来了吗？”

　　“我随便学了点基本剑法，我主要是陪我朋友来的。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现实的闺中密友叫芊芊，娥眉派第一高手。双残缺绝学在身。这位就是我和你起过的那个非常小气的男人，青梅煮茶！”

　　炮天明稍微一打量这MM，相貌还算上品。笑呵呵与其一握手小声问：“你没发现她对你身体有企图？”芊芊一楞，当场打了个激灵。

　　彩云飞明显也听见了炮天明话语，一拉芊芊手说：“别理这男人！”转身问：“你带了什么绝学剑法来？”

　　“绝学？武当初级剑法罢了！”

　　“哈哈！”彩云飞忍不住笑了出来：“初级剑法也想和残缺绝学斗啊？你在开玩笑吧？”

　　“哈哈……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和你开玩笑吗？”炮天明冷着脸回答。

　　“果然小气！”

　　……

　　大门打开，面试的几名玩家一起走了进去，炮天明叹口气，龙困浅滩啊！合着原来自己的脾气，哪和别人一起面试，直接把人砍了就成。然后守个三五天的，这任务基本就是自己囊中之物。说实话现在自己是真的没底。系统不会骗人，叶孤城肯定不记得自己。自己凭什么能得到这任务呢？

　　叶孤城端着杯茶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面前几个玩家，许久后才说：“此任务艰难无比，还请几位英雄演示下剑法。”

　　芊芊首先站出来说：“娥眉芊芊，剑法：残缺雨散星离剑。”话落拔剑出鞘，剑化百点寒星挥洒而出。芊芊身子一矮，百点寒星击打在地面上，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百点剑痕。炮天明心中酸溜溜说：残缺就是残缺，这招当年老子画个圆就轻松搞定。

　　叶孤城稍微皱下眉头，但随后颔首轻点头，表示还是比较满意。接着一个个玩家上前，叶孤城均是摇头。到了最后炮天明也只能硬皮头上场，既然来了总要表演两下，毕竟自己的内功还是很牛的。

　　只见炮天明包裹一掏，拿出把银亮长枪出来，叶孤城一看险些被茶水呛到。几个玩家也哈哈笑了起来。彩云飞笑问：“喂！你是不是想耍一招枪中剑啊？”

　　炮天明不理会她，内力运在枪上，直插地上，一声‘汰’后。2/3的枪身没入大理石内。：“城哥，我真是很想来帮你的忙。可是很不巧，先前太极剑被该死的老张头拿了回去。如果你聘用我，我保证在三天之内弄到高级剑法。”

　　叶孤城把手中茶杯放下，站起来问：“原来是来捣乱……你叫什么名字？我剑下不杀无名之人。”说完轻抽长剑在手看着炮天明。

　　“……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叶孤城一噎怒说：“不知道名字也要杀。”

　　“他叫青梅煮茶！”一边的彩云飞笑着说。

　　“青梅煮茶？”叶孤城走近几步细细打量了炮天明一会问：“你真叫青梅煮茶？”

　　“说是杀，还是说不是杀？”炮天明有点没把握。

　　“我相信了，你就是青梅煮茶。”叶孤城哈哈一笑归剑入鞘转身吩咐：“把布告取掉，就他了。”

　　“抗议！我抗议！你这什么意思？”彩云飞很不满喊道。

　　“我叶孤城做什么事需要向外人解释吗？”

　　“……我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炮天明好奇说。

　　叶孤城笑笑才怀里拿出一块白布念：“借叶孤城钱XX两，一个月不还是王八蛋。落款是青梅煮茶。”又拿出一张出来念：“再借叶孤城XX两，一个月不还没小JJ。落款还是青梅煮茶。我一直想找你问问：我什么时候就欠你银子，为什么欠的？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还没有人能近我身放东西而不被我发现。而且我发现这些借据拼凑一起是我损坏的那件衣服一块衣襟。”

　　炮天明大喜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在湖州，咱们一个牢房呆过。然后你打麻将输了钱找我借，就留下了这借据。”

　　“我为什么要坐牢？”叶孤城疑惑问。

　　“……说实话？”

　　“实话。”

　　“因为你要杀我。”

　　“……那为什么我要杀你？”

　　“……因为我要杀你。”

　　“……那为什么你要杀我？”叶孤城已经有点晕。

　　“陆小凤叫我干的。”炮天明这么一说，叶孤城恍然，基本了解是什么事了。不过还是再问：“那你这次为什么来帮我？”

　　“因为这个。”炮天明身形一闪，落在十米外说：“你指点我的！”

　　叶孤城哈哈大笑说：“我信！没我指点，你们玩家现在还不可能领悟这招，即使是西门吹雪指点也不成。”

　　……

　　大厅内就剩叶孤城和炮天明两人后，炮天明反而有点不安问：“这样没关系吗？别让我把你事情搞砸了。”

　　“你怎么不先问问任务奖励是什么？”叶孤城反问。

　　“说实话，这次帮你我完全不要什么任务奖励。真的，当初没你指点这一招，我始终都登不上大雅之堂。以后种种内功也好、绝学也好，都和飞云梯有莫大关系。可以说是我最最重要的武功。”

　　叶孤城看了炮天明好一会后说：“谢谢！……我相信你是真心帮我。我就直接和你说下这任务，在听着任务之前，我希望你能保持镇定。我的目的是……做皇帝。”

　　“……顶！”炮天明被雷了一下喷口血咬牙吐出一个字。马上开始计算自己能调动多少玩家攻打朝廷。随便估计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手头的人力资源凑合可以攻打一个小县城。

　　“而你任务成功最终目标是打败西门吹雪。”

　　炮天明这次喷的是奶：“……大哥，你叫我去送死没关系，每天死个千百八次的我也不会皱下眉头。可是……西门吹雪和你差不多，都属于非人类范畴。我怕耽误你的事。”

　　叶孤城叹口气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和你实说，十天后，我将和西门吹雪将约战紫禁城。你要易容替我出战。只要你能顶住他一柱香的攻击，我就算是成功了。但是一柱香内你不能死，你一死必然化光……所以你死，我的计划也彻底败露。我可以先教你‘天外飞仙’。但你要知道，在这任务中你只要死一次，天外飞仙就会消失，放弃任务也会消失。我这边有张计划书，你先拿去看看，要后悔还来得及。”

　　炮天明接过计划书一看，忙捂上自己的嘴，以免血奶一起喷重伤而死。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任务实在是太变态了。要杀的人有一个加强排，而且都是一个比一个生猛，不能杀的人，又会杀自己的NPC基本属于近宗师的BOSS。更糟糕是有一部分人是官方门派的人，想必现在已经开始发布任务，召集玩家来应付场面。而自己这边不能死也就算了，从头到尾全是一个人在拼命，没有发现有另外帮手加进来的痕迹。

　　“老叶！我估摸着在你当皇帝之前，官方门派会举行大规模PK战表示欢迎。”炮天明转脸哭说：“叶大大，能不能帮我弄几个高手！我一个小武当可是扛不过娥眉群殴。更何况有这么多坏事要干，我怕我忙不过来。”

　　……

　　最终炮天明还是没有磨动叶孤城，这死心眼认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的原则。炮天明打小看电影那会他就发现一个规律，但凡是坏人，基本手中都掌握着丰富的资源。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最终失败的原因基本是由于太JW，或者是好人小宇宙爆发。但从计划表上看，叶孤城怎么说也算不上好人，怎么掌握的资源就这么少？基本就属于孤军奋战类型。这阴谋要想有个好结局，一群好人全很JW是基本要求，还得自己小宇宙没事就爆发才行……约莫估计这十天得爆发百八十次才成。更变态是，这十天炮天明只能和高级剑法以上玩家组队。当然对手玩家也得是这个要求。

　　群发消息：“大任务需要高级剑法+帮忙。”

　　群回消息：“操！不就一个剑琴一个真汉子耍剑吗？群发个屁。”

　　“……太没素质了，真汉子、剑琴，北平见。其他人随时准备支援。”

　　群问：“什么任务这么牛B，要我们群体支援？”

　　回答：“宰西门吹雪。”

　　群回：“……”大家一起感叹，人倒霉能倒霉成炮天明这样的确实……不多。刚被废了绝学，就得和西门吹雪去拼命，人品之牛有目共睹。所有人开始为自己祈祷：找死别拉我、找死别拉上我。

　　真汉子也是哀叹一声问：“能不能不去？”

　　“可以！”

　　“我马上就到。”真汉子完全不信任炮天明人品。还不如死上几次比较安心。剑琴却没那么罗嗦，正无聊在逛华山呢，一听有坏事可干，倍有精神。更何况是和炮天明一起出任务，随时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星影发消息：要不要找些武当剑手帮你。

　　回：不用了，不熟人死了欠人情。这任务不去个万八千的高级剑手基本就是送死，就是个心意而已，不为别的。

　　……北平驿站（原著中的京城，让虾米脑细胞死了一百万。到底是明还是宋。银勾赌坊中提到狄青将军，那应该是北宋。但紫禁城一说只存在明清。所以很郁闷啊！）

　　“听说你又杀了我姐？还顺便将她差点气晕了过去？”真汉子边入队边问。

　　“我说这个是误会你一定不信是吧？反正我不是还呆在你姐帮会中吗？说明没什么大不了的。”三人出了驿站，炮天明说：“我们现在任务是去皇宫内偷东西。”

　　真汉子喷血：“皇宫……偷东西……”

　　剑琴却欢喜说：“我老早想去皇宫玩玩，一直都没有机会。那些大内高手太可恶，身手好不说，而且数量贼多。”

　　有玩家的地方就会有PK，更何况是这个大城市。三人不远处就有两人在互相斗殴，一个玩家甲明显是魔教高手，另一个玩家乙服装兵器却看不大明白。只见那玩家甲一拳打在玩家乙的胸口上，玩家乙如同炮弹一样摔了出去，在炮天明两米处停了下来。

　　“哥们！死了没？”炮天明弯腰问，完全是看热闹的模样。

　　“扶……扶我一把，老子和他拼了。”玩家乙在地上挣扎一下，没站起来，显然是受伤不轻。炮天明笑笑一手伸了过去，就这时，只见玩家乙就地一滚，一把短刀插在炮天明的腿上。炮天明反应不及，中了暗算。但马上掏出枪来，直接将玩家乙订死在地上。

　　“搞什么？”炮天明很疑惑。

　　“我知道搞什么。”真汉子一指前方，三十几个蒙面人从一家酒楼冲了过来，看那动作兵器显然都是准高手玩家。炮天明恍然，被暗算了。人家用一条命换了自己轻功效果减低60％，想挂自己呢。但也不看看自己身边两人可都是绝学高手，真是白痴。

　　蒙面人一起在十米外停下来喊：“青梅煮茶，这是我们和你的私人恩怨，是个男人就别叫别人插手。”

　　“……给你们制定这计划的一定是白痴。也不打听打听我的为人。”炮天明鄙视他们一眼后说：“不过……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省得没事就来烦我。”炮天明拿出一把普通铁剑对剑琴和真汉子压低声音说：“你们先让让。得我自己出手，以免这几天血影还来搅局。”他已经吃准是血影干的。

　　蒙面首领有点畏惧，左右看看后说：“我就不信你又弄到了绝学剑法，砍了！”

　　“慢！”炮天明抬手阻止，四处打量下说：“是南。来吧！”

　　蒙面人正抓不到头脑就听见炮天明喊：“一剑南来，天外飞仙。”念完，炮天明全身火焰燃烧向前速滑而去，如同一架冒火战机俯冲而至。火焰包裹着剑气四射，席卷三米内的所有目标。远远望去如同是火灾现场，火舌吞没所有可燃烧的物质。已经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光彩与绚丽，陆小凤不能，虾米也不能。

　　附近人还没回味过来是怎么回事，炮天明已经在刚才蒙面人群站立的位置摆个POSE。唯一让人遗憾的是，气势什么都足了，死的人却不多。除了三个蒙面人化为白光外，被毁灭的还有一个面摊的三把椅子，一个水果摊上的五斤橘子。炮天明感叹：要是关了火焰，少说能带走八斤橘子。但关了火焰，覆盖的范围不到两米，气势就很不足了。

　　这招‘天外飞仙’很有意思，首先得辨别方向，辨别错了不让用。其次得念口号：一剑东南西北来，天外飞仙。不念也不让用，默读不算。最后有个特点，西来的威力最大、东来威力最小、而南来北来则是普通威力。比例大概是1.5：1：1：0.5。

　　蒙面人群被吹飞数米，伤害比想象要小的多。但他们哪知道这已经是十成内力开启的效果，见那声势和那耳闻能详的招式名称，当即胆气一泄，发个消息集体逃命去了。炮天明有心追上去拿点证据，但无奈大腿被水果摊和面摊老板抱住，只好先赔钱再说。

　　在炮天明心目中，仍旧是太极剑好用，虽然打架杀人速度慢，但重在持久（理解方面可以参考某种运动，主要词汇：持久、激烈）。被十人围困和被百人围困基本就一回事。而‘天外飞仙’则不然，即使不开火焰伤害，最低要求标准也是七成内力催发。虽然自己内功不错，可以自如运用七成内力不枯竭，但是此剑在七成内力之下必须滑行十米以上才能停止。也就是在河边或者建筑物多的地方还是要谨慎使用。当然也提供了一些手段，比如从墙上跳下来，墙多高，就算几米。再者内力和招式再强横点，也就不用担心过河和建筑。建筑直接拆毁，小心点别被压在下面就是。至于河流，窄一点的直接在水面上划过去。宽一点的也可以划到一半，再狗刨回来，十米毕竟不算远，一百刨应该就可以搞定。总得来说，虽然不如太极实用，但确实是很牛很酷的一招。但是他就不想想，万一建筑是城墙怎么办？是成肉饼还是剑过人不过？

　　很正常的，论坛又轰动了，要不是现在网络属于系统管理，绝对没有BUG一说，炮天明早就被投诉一万遍，一万遍。论坛上无数血与泪帖子控诉着青梅恶魔的罪行，最火的帖子署名分别是面摊老板和水果老板。主要控诉是针对物品损坏后子女父母全被饿死的事情展开。

　　另外各界人氏纷纷发来贺电，恭喜恶魔回人间。炮天明咬着牙就不告诉他们，自己这剑法最多只能使十天，然后就得还回去。虚荣是魔鬼最喜欢的原罪，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但是炮天明并不在乎被魔鬼拥抱，甚至魔鬼愿意支持他把这绝学完全弄到手，他愿意从无神论者改变成为阎王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