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润州清晨的街道异常空旷寂寥,连天空中的燕子和喜鹊都少了很多,整个城镇弥漫着一种危机四伏的杀气。

  风洛阳和唐斗连走过数条大街,路上的行人除了惊慌奔跑着的四口堂青龙阁高手,就是欧阳慕容两大世家十数个低头急行的子弟。这些润州武林旧有的霸主此刻仿佛有鬼上身,不要命地朝着远离市区中心的方向逃亡。

  唐斗和风洛阳走在空空荡荡的润州街头,看着旧日四口堂分舵门前歪七扭八的青龙旗,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你感到了吗?”唐斗下意识地拿下脖领的折扇,在手上无意识地来回打着转。

  “感到了,寒气袭人,情形有些不妥。”风洛阳紧张地四处看着。

  “不是,”唐斗摇了摇头,“我是说刚才离开客栈的时候,小祖好像……好像摸了我屁股一下。”

  “胡说,你的屁股有什么可摸的。”风洛阳哭笑不得。

  “哎,你不知道,我唐斗自少风流倜傥,一生中不知被多少女人吃过豆腐,所以我的感觉特别敏锐。小祖对我一定是春心萌动了。”唐斗得意地说。

  “你少夸自己一句会死啊?这都什么时候了?”风洛阳听到唐斗这个节骨眼上还自我陶醉,气不打一处来,愤然道。但是他回头想想,却惊讶地发现祖菁似乎也摸了自己屁股一下,难道她……

  “不不,肯定是幻觉!”风洛阳奋力摇了摇头,将满脑子混沌念头甩了个干净。

  就在这恍恍惚惚之间,风洛阳发现自己和唐斗已经站在了颇为著名的绿水桥头。在这一座平板石桥的桥正中,赫然摆着一张黄木桌子,桌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美食,而桌子旁是一张可供两人安坐的石制长凳。石凳之侧,插着一根高高的旗杆,旗杆上挂着两团卷状暗紫色丝绸布面,布面被一根红绳紧紧绑住,悬在杆顶两侧。

  “就是这儿了。”唐斗缓步来到这桌酒宴面前,语调沉重地说。

  风洛阳抬手摘下青锋剑,连鞘握在手中,当作一根烧火棍,小心翼翼地在黄木桌子的上下左右敲敲打打,试图发现桌中隐藏的机关。

  唐斗看到他去检查桌子,也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在桌畔石凳上仔细地划了划,对着阳光观察了一下银针的颜色,接着伸手探到石凳下方,查找机关消息。

  “桌子没问题!”“凳子没问题!”风唐二人同时抬起身,互望了一眼。

  “那就坐下吧。问题肯定在酒菜之中。”唐斗肯定地说。

  “嗯。”风洛阳点头同意。二人身躯僵硬地缓缓坐到那条诡异的长板凳上,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仍然香气四溢的酒菜。

  “有……绿豆糕啊。”唐斗默然看了桌面很久,终于没话找话地说道。

  “嗯。”风洛阳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象牙筷,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几道菜肴上方转了一圈,又无奈地收回了筷子,用筷尖轻点着盘子,沉吟不语。

  “上次她请你吃的绿豆糕,其实是巴豆做的,那三天你几乎住在茅厕里。”唐斗低声道。

  “放心,这个不是巴豆做的,颜色不一样。”风洛阳闷声道。

  “谨慎为上。”唐斗从怀里再次拿出了银针,在桌上的每道菜肴里探了一圈,每探一次,就对着阳光检查银针的色泽。一盏茶之后,他如释重负地看了风洛阳一眼:“没毒。”

  “可以吃了。”风洛阳无所谓地举起牙筷,就准备完成鱼韶的指令,吃光眼前的酒菜。

  “且慢。银针只能试毒,但是蒙汗药、迷春药,分量轻微的泻药它根本试不出来。最近鬼楼新出的几种毒药,因为药性奇特,我的银针也试不出来。鬼楼天阁的镇阁三宝更是无臭无色,银针无治,传闻那些东西根本是肉眼看不见的活物。若是鱼韶在酒菜里放下这些东西,嘿嘿。”唐斗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已经有些微微的痉挛。

  “鱼韶这一次说明了是小惩大戒,不用动这么大阵仗吧?”风洛阳半信半疑地问道。

  “还是小心点儿好。”唐斗将左手平放到桌上,右手在肩头上一弹。随着一声轻响,从他的左手袖筒里突然钻出了一只脑满肠肥的花斑鼠。他用右手拿起筷子,在每个盘中夹了一点菜肴,堆在花斑鼠的面前,笑嘻嘻地说:“五花,吃给我看。”

  只见这只花斑鼠朝着唐斗亲热地吱吱叫了两声,捧起面前堆成小山的菜肴,津津有味地大吃起来。

  风洛阳看得目瞪口呆:“你收藏了一只老鼠为你试毒?”

  唐斗得意地一笑:“嘿嘿,这就是唐门大少的排场,我的五花可是千金不换。”

  风洛阳无奈地耸耸肩膀,学着唐斗的样子,直挺挺坐在长板凳上,双眼呆滞地注视着狼吞虎咽的花斑鼠,默默等待着五花验毒的结果。

  清晨的曙光渐渐照亮了润州布满铅云的天空,唐斗和风洛阳的身形在晨光照耀下,缓缓从辰时的昏暗中脱颖而出。空空荡荡的润州街道上,两个衣装各异的江湖客木呆呆坐在一张长石凳上,痴痴望着黄木桌上一只花斑鼠啃噬着本应由他们享用的酒菜。这一幅诡异窘迫的图画若是有人看见,必会感到风唐二人已经失心疯了。

  “有脚步声!”正在观看五花试毒的风洛阳突然说道。

  “人不少,颇有好手,朝我们这边来了。”唐斗低声道。

  “桥东的酒楼上有高手,杀气很重。”风洛阳转过头,想要朝东边的酒楼望去,却被唐斗一把抓住。

  “别看。桥东酒楼都是年帮开的,似乎是年帮春坛精锐集会。不是找我们的。”唐斗低声道。

  风洛阳嗯了一声,又朝绿水桥下瞥了一眼。只见桥下忽然有数十条轻盈的小舟乍然出现,宛如数十条青色的隐龙,随着高涨的河水探出狰狞的头颅。小舟上站满了凶神恶煞的锦衣壮汉,人人太阳穴鼓囊囊地发胀,双目炯炯有神。

  “桥下有人,连撑舟的都是高手。”风洛阳低声对唐斗道。

  “撑舟的。那定是龙门的人。”唐斗连忙伸出一只手,往风洛阳的后脑一按,低声道,“低头,别让他们认出我们。”

  “龙门和年帮同时出现,有什么大事发生吗?”风洛阳不解地问道。

  “龙门和年帮终于杠上了,嘿嘿,我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唐斗幸灾乐祸地说。

  “我不知道等着看好戏是什么意思,年帮的人似乎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风洛阳阴沉着脸低声道。

  “嗯?”唐斗抬眼偷看,却发现龙门的高手依次从轻舟上跃下,鱼贯朝着绿水桥西走来,“怎么回事?龙门的人朝我这边走过来了。”

  一时之间,绿水桥两岸密密麻麻站满了上千名龙门和年帮的帮众。龙门帮众一身锦衣,头戴锦帽,十数名大小头目身披皮甲,腰缠锦带,威风凛凛。年帮帮众人人一身青衣,打的是春坛的旗号,十数名堂主舵主身着青白色劲装,劲装上绘有春夏秋冬的风景图案,乃是世代相传的春夏秋冬服。两帮人马刀枪蔽日,剑戟如林,旗幡飞扬,人头涌动,成百上千双眼睛气势汹汹地望着唐斗、风洛阳,还有为他们试毒的花斑鼠五花,愈发显出二人的处境窘迫异常。

  风洛阳和唐斗互望了一眼,两个人脑子一片空白,恨不得立刻在桥上挖一个洞钻进去,谁也不知道该对眼前的形势作何应变。

  “大少,在下龙门司库海天翁,今日率领龙门兄弟与年帮会猎绿水桥,请大少让路。”就在这时,唐斗面前的龙门锦衣帮众纷纷让开道路,一位蓝衣秀士打扮的高挑男子分开众人,来到桥头,朗声道。

  “海天翁,蛛师海天翁。”唐斗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微微一颤。这位海天翁昔年是一个杀业极重的黑道豪客,精擅蛛丝绵劲,好在十丈之外断人生死,不但内力高深,丝法凶悍,而且轻功高绝,来无影去无踪。离台曾经数度出重金邀他入盟,年帮和唐门也花费了无数心力希望能够收纳他作为帮中主力,但是此人中年之后痛改前非,收敛杀气,退隐江湖,无人知其去向。想不到他竟然不声不响入了龙门,并掌了司库大权,实在出人意料。

  就在唐斗陷入沉思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在风洛阳所在的方向响起:“风公子,宋无痕这里有礼了,今日年帮和龙门决战绿水桥,请公子移驾。”

  “原来如此,问题不在酒宴上。”听到宋无痕和海天翁的话,脑子里一团混沌的风洛阳和唐斗终于明白了鱼韶的安排,同时望了对方一眼,使了一个相同的眼神。就在二人刚刚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踩水声突然传入所有人的耳际。

  声音是从风唐二人的身后传来的。当声音刚响起的时候,二人已经忍不住回过头望去。但是入眼的只有一条风驰电掣从河面之上踏波而来的白衣身影。当他们齐刷刷眨了眨眼睛想要将这条身影看清楚的时候,白衣人已经犹如一只振翅九天的白鹤,几个优雅的盘旋,身子高高跃起,一个漂亮的空心跟头,在二人身后的旗杆顶端飞掠而过。隐隐约约只看到剑光一闪,旗杆顶端系的红绳从中断裂,本来高高绑起的两面大旗宛如两道瀑布,浪卷而下,迎风展开。而那个白衣人在旗幡落下的瞬间,几个起落越过绿水桥,重新落入风唐二人面前的长河之上,脚踏碧波,掀起一路通往远方的雪白水线,扬长而去。

  “菁儿?”“小祖?”风洛阳和唐斗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优雅迷人的白影倏然而逝,只留下风中隐隐约约的嘻笑声。

  “那是踏浪而来的轻功吗?”唐斗震惊地转头问风洛阳,“不愧是领悟了青霄的人,身法可俊得很啊!”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风洛阳拼命地仰起头,朝着头顶上的旗帜望去,希望看看旗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是因为自己是在旗子的正下方,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真见鬼,鱼韶设的好局,连小祖都参与进来了。这个眼前亏吃不起,我们走。”唐斗看了看周围的形势,却发现无论是年帮的人,还是龙门的人在看过头顶上的旗帜之后,眼睛都变得血红血红的,仿佛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连忙用传音入密对风洛阳道。

  就在他刚要耸身而起的时候,却被风洛阳狠狠一把拉住。

  “且住!”风洛阳睁大了眼睛,狠狠瞪了他一下,也用传音入密道,“你不想在整个江湖丢人现眼,就老实坐着别动。”

  “出了什么事?”唐斗急忙问道。

  风洛阳一把抓起自己的衣带,递给唐斗,低声道:“自己看!”唐斗抓过衣带,却发现风洛阳这条衣带不知什么时候和自己衣带粘在了一起,无论怎么分也分不开。他恍然大悟,抬手朝着自己的臀部摸去,果然发现臀部的衣服已经和长石凳紧紧粘在一起。他连忙再摸了摸自己的背后,触手所及处都是黏稠的黄鱼胶。他再一回想今日出门之时祖菁对他亲昵的动作,顿时把一切都想了个清楚明白:“小祖在出门之前,故意拍了我和老风后背和臀部一下,将黄鱼胶粘在我们衣裤之上。我们在长凳上坐实之后,衣裤上的黄鱼胶黏着在凳上,待我们发力站起,嘿嘿……幸好我和老风的衣带被风吹起,无意中粘在了一处,又被老风及时发现,否则……我唐门大少的名头……”

  “呼,幸好你及时发现,否则我们不被天下人笑死才怪。”唐斗冷汗直流,后怕地说。

  “死也不能站起来。”风洛阳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无奈地沉声道。

  “那是当然!”唐斗忍不住学着风洛阳的样子,仰起头朝头顶高飞的旗帜看了一眼,却也看不清旗子上面写了些什么。

  “大少、风公子,这么看来你们是不准备让开了?”龙门司库蛛师海天翁缓缓收回望向旗幡的目光,目光炯炯地望向唐斗。

  与此同时,宋无痕的声音也轰然响起:“风公子、大少,你们真要趟这池浑水?”

  唐斗和风洛阳郁闷地互望了一眼,一起硬起头皮,齐声道:“不错!”

  绿水桥东西两侧宋海两位帮派主事同时沉默了下来。风洛阳和唐斗顿时感到两岸上千双眼睛都在望向二人的头顶,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斟酌着旗上所写的字。

  宋无痕高高立在桥东酒楼上的身影忽然消失了踪迹,似乎从楼上正往下走去。在桥西的龙门司库海天翁冷笑了一声,道:“大少,你到底意欲何为?”

  唐斗绷着脸,勉强挤出一丝冷笑,双手大拇指一指自己的头顶,故作深沉地说:“海司库,你看我头顶旗幡之上所书何字?”

  海天翁哼了一声:“以和为贵!”

  “哦——”唐斗一头雾水此刻才终于澄清,恍然大悟地朝风洛阳望了一眼。风洛阳垂下头,用右手狠狠拂了一下面颊,左手从右手肘下穿出,在右臂遮蔽之下,悄悄向唐斗伸出大拇指,以示夸奖。

  “嗯……”唐斗的脑子此刻仿佛闪电一般飞速运转,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错,今天我唐斗甘冒奇险,携我结义兄弟风洛阳来到润州绿水桥,就是为了阻止龙门和年帮的兄弟血溅桥头。”

  “凭你区区西南一隅的唐门门主,居然敢管我龙门的闲事,莫不是自以为可以做武林盟主了吧?”这个时候,海天翁身后隐忍良久的龙门京杭分舵舵主云金帆终于耐不住性子,戟指喝道。

  在云金帆发话的时候,年帮春坛帮众之中也传出来一个苍老而满是嘲讽的声音:“大少果然野心勃勃,竟然胸藏问鼎中原武林之志,想要做和事佬,就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唐斗循声望去,一眼就看见被春坛精锐紧紧拥住的春坛坛主铁掌蛇心龙三爷。他狠狠看了龙三爷一眼,嗤了一声,昂首一抬双臂,朗声道:“龙门和年帮的兄弟,听我唐斗一言。想我唐斗十数年前初入江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只有一壶好酒,一个兄弟。”说到这里,他用力一拍风洛阳的肩膀,以示众人,好兄弟就是眼前这位。

  “当时我想的是什么,帮派争雄?独霸江湖?问鼎武林?”唐斗哈哈一笑,用力啐了一声,“都是他奶奶的放屁。当时我想的,和所有刚入江湖的朋友一样——醉舞无敌剑,怒斩恶人头。我想的是,千辛万苦终于成了江湖人,做人做事一定要不负此生。”

  说到这里,唐斗似乎被自己的话激起了心头热血,兴奋得双腿一跺地,就想耸身站起,却被风洛阳一把按住肩头强行将他摁回座位。

  “好险!”唐斗转过头去,感激地看了风洛阳一眼,却只得到一个不屑一顾的白眼。唐斗嘿嘿一笑,接着昂然道:“龙门和年帮的兄弟,你们今日血溅绿水桥头,他日墓志铭上该如何书写?你是为何而死?杀死你的是何人?你可曾登上过天下第一录?可曾有江湖行歌赞扬过你的事迹?你便是江南镇恶堂的悬红阁都没有上过,无缘流芳百世,也别想遗臭万年。生是孤魂,死是野鬼,爹也不亲,娘也不爱,浑浑噩噩,了此残生,何其不幸,何其无辜。几年之后,江湖之上连你姓甚名谁都无人知晓。只为了宣殿章和甘泼胆,值得吗?”

  “好胆!甘门主的名头是你叫的吗?”

  “好胆!年帮主的名号岂容你乱叫?”

  年帮和龙门十数个大小头目、舵主香主齐声喝道。

  但是唐斗之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绿水桥两畔龙门和年帮白布包头,准备血腥厮杀的普通帮众们都忍不住眼巴巴地看着唐斗,似乎他的话引起了他们内心强烈的共鸣。

  “各位,我唐门锐意北进,杀入中原,就是为了招揽那些血仍未冷的江湖好汉,共谋大事。一入我唐门,再不必去担心那些鸡虫争鸣般的帮派争斗,兄弟齐心,争锋江湖,共襄盛举,做风头最健的江湖豪杰,行最令人注目的武林大事,生有侠名,死有传说,一圆江湖之梦,不负此生所学,岂不比在凄风苦雨中斗生斗死强过百倍。”唐斗说到这里,双手一展,作出一副开怀之状,热切地说道,“兄弟们,来我唐门吧!”

  “我就知道……”一旁的风洛阳听到这里,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头痛,“绕来绕去还是不忘为唐门招新。”

  绿水桥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瞠目望着此刻热情洋溢的唐斗。即使深沉多智的龙门司库海天翁此刻也被唐斗的胆气和豪迈所震惊。他们实在想不到什么人能够疯狂到在当世两大帮会的血腥对决之地,大肆为自己的门派招揽人马,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为人们描绘出的一幅未来蓝图,确实比龙门和年帮给予自己帮众的许诺更加吸引人。

  “叮……叮……”数声脆响忽然在桥两侧响起,几名龙门和年帮的帮众手中的兵器落在地上,似乎是受了唐斗的影响,真的生了投奔唐门的念头。

  就在这时,几声清脆的掌声突然在绿水桥东响起。众人转头望去,却见年帮帮魁宋无痕微笑着一边鼓掌一边从缓缓让开的年帮帮众中走了出来。

  “都说唐门大少一双手天下无双,依我看来,这张嘴也该称得上独一无二。”宋无痕朗声笑道,“如果今日年帮和龙门争胜真的要死上几个我年帮的手下,我宋某怕是也留不住自己的兄弟。幸好今日绿水桥一战,死的只有年帮以外的人。”说到这里,宋无痕抬起手来,朝空中打了一个潇洒的响指。

  随着宋无痕奇特的号令,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括声不绝响起。从绿水桥东门厅大开的酒楼之中,鱼贯滑出六道青黑色的身影。乍看上去,这六道黑影和普通壮汉身材一般高矮,头上带着青藤斗笠,身披韭黄色蓑衣。但是仔细一看,这六人身上毫无一丝生气,浑身上下充盈着的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嘿嘿嘿,”唐斗伸着脖子越过风洛阳的头顶,朝宋无痕这边张望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宋先生,凭区区六位兄弟就想要不折一人,赢这绿水桥一役,岂非太过异想天开?”

  “噢,是吗?”宋无痕微微一笑,忽然抬高嗓音,沉声道,“准备!”

  就在准备二字刚一出口之时,这六道人影头上斗笠突然飞入高空,隐藏在斗笠阴影之下的人面赫然显露出来。这是六张用浓墨重彩勾勒出来的人偶脸庞,每一张脸都做着不同的表情:愤怒、忧虑、沉思、悲伤、恐惧、惊讶。看着这表情各异的面孔,一种妖异诡谲的寒意在在场的所有江湖人物心中缓缓升起,即使胆大包天的唐斗亦不例外。一时之间,整个绿水桥畔无人开口说话,每个人都默默注视着这六个鬼魅人偶脸庞,心胆俱寒。

  “哧哧哧”,六声轻响紧随着斗笠的高飞响起,披在六道人影身上的韭黄色蓑衣四分五裂,滑落一地。这六个人偶的真身随之显现:精钢铸造的躯干,中间被掏出四个空洞,洞中装置着制造精巧的连发弩机,人偶的双臂紧贴躯干,上臂前伸,臂上也各装置着一个弩机。每个弩机周围都环绕着一圈由机括控制,可以旋转轮换的后备弩匣,所有的机括都连接到人偶背部一个巨型的螺旋转动机关之上,此刻这些机关各正被藏在人偶身后的两名壮汉牢牢握住,只要一松手即可发动。

  六个人偶,每一个人偶六台弩机,一共三十六台连发弩,每个弩机旁配置数百枚特制的短杆强弩,一旦发动,必有雷霆万钧之势,实非血肉之躯可以阻挡。

  “风公子,大少。”宋无痕悠悠然走到这六架人偶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其中一只人偶的肩膀,微笑道,“我在这里向你们隆重介绍一下关中机关堂堂主李三响的成名杰作——七情弩机阵。”

  “七情弩机阵……”唐斗看在眼里,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这六架精钢人偶分明就是唐门暗器的克星。唐门收发暗器的功夫虽然出神入化,诡异多变,但是若论猛烈程度,怕是连这个弩机阵一半的威力都赶不上,若论格挡的手法,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刀枪不入的人偶阵。年帮亮出这件看家物事,不但要示威于正面交锋的龙门,恐怕还有震慑唐门之意。如果他日唐门和年帮起了冲突,多少唐门子弟会死在这无坚不摧的弩机阵下?想到这里,唐斗心中一阵又一阵的胆寒。

  “不对!”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风洛阳忽然开口道,“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唐斗和宋无痕始料未及,同时莫名地问道。

  “既是七情,怎的少了一个?”风洛阳木讷地问道。佛家有言,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现在的六个人偶只包括了后六种情感,少了喜之一情,所以风洛阳才有此一问。

  此刻所有人都在震惊于七情弩机阵的凶悍可怖,根本没有人想到此节,而风洛阳似乎根本没把眼前的弩机阵放在眼里,大敌当前,仍然有闲情雅致谈论弩机阵名字的讲究,这番气度顿时让绿水桥两岸的江湖人物无不折服。其实风洛阳何尝不感到由衷恐惧,但是他生性严谨,凡事必会穷根究底,不放过任何细节,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他的毛病仍然不改,方有此问。至于此问无形中大大提高了他的江湖形象,却是他始料不及的。

  “哈哈,问得好!”这个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从桥东最大的酒楼——邀月楼上响起,“七情弩机阵扬威江湖已有些时日,只有你第一个问及此事。哈哈,七情弩机除了这六个人偶,还有我这个制造者,加起来不就是七情?我独占一个喜字。”

  风洛阳和唐斗同时扬起头,朝着邀月楼二层窗口望去,却发现窗口阴影重重,何人说话看不真切。

  “想不到神机李三响竟然亲自到了润州指挥弩机阵。”唐斗和风洛阳互望了一眼,只感到如今的形势更加棘手了。

  “风公子,大少,七情弩机阵蓄势待发,目标乃是龙门帮众,请两位移驾,莫被误伤。”宋无痕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冷若冰霜。

  唐斗和风洛阳还没来得及发话,一阵冷冰冰的笑声却突然从桥对面龙门司库海天翁嘴中发出。

  “机关堂的七情弩机虽然可怕,但是还未放在我龙门的眼中。你年帮有强援,我龙门难道没有手段?”海天翁说到这里,身子往旁边一闪,朝绿水桥方向轻轻一挥手。在他身后侍立的一批龙门大小头目纷纷海潮一般朝两边闪开,亮出了站在后排的一彪人马。

  这彪人马共有八个。每个人头上都以塞外胡人的方式缠着厚厚的粗布包头,穿着半开敞的窄袖胡服,从敞着的衣衫看去,这八个人的胸膛坚实如铁,更隐隐闪烁着黄铜色的光芒。看到龙门的人闪了开来,这八人中领头的一个嘴角一裂,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兄弟们,亮家伙!”这句话一出口,这八个人同时往头上一抓,用力扯下包头,远远抛开,抬左手往胸前一撕,将裹身的胡服扯落于地,接着将一直隐藏在身后的右手往身前一展,八道金光在众人眼前乍然一亮,接着化为八道雷霆重重轰在地上,发出气势磅礴的一排惊雷之音,只炸得众人双耳一麻,回响不绝。站得较近的龙门帮众不由自主连退了三步,最前排的几个帮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滚倒在地。

  响声过去好一阵,众人才抬眼仔细观看,发现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八个浑身金光闪烁、亚赛天庭罗汉的和尚。刚才发出巨响的,乃是他们手中重若千钧的熟铜齐眉棍。

  “西少林寺金刚院!”唐斗看在眼里,忍不住喃喃惊道。

  当年天书会魔头陷身关中刑堂,第一个撞破牢笼,扬长而去的乃是风头最劲的魔头之一:金和尚无空。此后无空在西域建立了一间只收酒肉和尚的寺院,起名西少林,其中金刚院的和尚乃是金和尚的嫡系弟子,据传不但人人精通金刚伏魔神通,而且个个都有一身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体,乃是江湖上打不死、砍不烂的滚刀筋,人见人怕,无人能挡,不但关外武林视其如洪水猛兽,就算是中原武林也久闻他们的凶名。

  今日龙门竟然不声不响,偷偷请到这群魔头来助阵,其志确实不可小觑。

  “听着,洒家是金刚院首座——铁佛恩,今日冲着年帮而来,姓唐的、姓风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等我收拾完年帮,自然会去找你们。”领头的和尚狞笑一声,洪声道。

  金刚院对上机关堂,一个刀枪不入,一个无坚不摧,一为盾,一为矛,确是棋逢对手。风洛阳唐斗置身其间,忽然间显得颇为多余。如果他们能够走得开,已经有多远走多远了。可惜的是,他们非但走不了,连站都不敢站起来。这个时候,便是口舌伶俐的唐斗也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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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粟好不容易得到证据,然而却在揭露丈夫和妹妹奸情的路上出车祸。 好消息:人没死 坏消息:人昏迷 被用心培养的儿子拔掉了呼吸机,在渣男贱女和白眼狼面前不甘地咽了气。 一睁眼,又回到即将被下药的前夕。 不经意间发现祖传戒指竟然是一方空间。 又意外发现儿子不是儿子,丈夫不是丈夫。 那又如何? 反正自己从地狱来,管你是谁,上辈子欺负她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报复出气后搬空家产,准备带着孩子过逍遥自在日子。 竟然被大佬猛烈追求,非要给孩子一个家。 这大佬是不是眼瘸? “我绝嗣,你有孩子,正好!” 绝嗣? 好啊! 反正孩子们闹着要爸爸,绝嗣的大佬不得不说是最佳人选。 “放心!我很会演戏,绝对会帮你打好掩护!没人会知道你......不举!” 大佬不说话,一昧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举不举。 一个月后。 文粟对着最爱的蒸鱼,捂着胸口陷入沉思。 呕! 两年后。 文粟对着好不容易又重新爱上的蒸鱼,再次捂着胸口。 呕呕! “陆以勋!说好的绝嗣呢?!” 大佬委屈:“难道我还不够绝世吗?对你和孩子一心一意,工资全部上交,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白天晚上我都很、能、干、的!”

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

海棠上辈子是个卷王可惜逃不过被身边人背刺的下场这辈子她的心累了决定要摆烂让家人们努力上进去吧她只需要躺平就好什么? 你们不想努力?小鞭子这就甩起来……

阿娘掌家,全家逆袭

【无CP+家长里短+狗血+家族探案+皇室秘辛+群像】起点穿越局代号007的王牌任务者,退休前的最后一个任务——穿成了被气死在土炕上的农村寡妇老太李柒柒。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逆子赌钱要卖孙女,女儿被婆家欺凌到带娃归家。 007她选择直接掀桌,能动手就绝不哔哔——一巴掌扇飞逆子,一刀送走渣男。 她硬核护崽,带领全家逆天改命。从乡野到京城,她来重新定义,什么叫 “家”!

软玉生香

苏阮的一生过的跌宕起伏,害死过无辜,弄死过仇敌,混过三教九流,也曾出入朝堂。 她一生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别人骂她蛇蝎狠毒,咒她不得好死的人,能从京城排到荆南。 重回年少,苏阮想了想,与其从良,不如继续去浪。合该弄死的人,总不能轻饶了去?

旷野之夏

【超绝钝感力乖乖女+糙汉+养成系+暗恋+破镜重圆】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 玉和这座城市,夏,特别长……

纾春

【少女身,熟女心】前世,崔礼礼守着贞节牌坊熬了十八年, 熬到看两只苍蝇,都羡慕它们成双成对, 她被困于逼仄内宅,香消玉殒。 终于, 老天也看不下去,让她重活一世 京城首富的千金,还谈什么婚论什么嫁? 若问崔礼礼名字这辈子还有何念想—— 没玩够! 一定要离那个掐自己桃花的男人远远的!

穿成前任叔叔的掌心娇

《穿成前任叔叔的掌心娇》 新文《穿书后我成了暴君的黑月光》已开,求各位小可爱支持~ 为了一个男人,陆凉微上吊自杀了,一时间,陆凉微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太子不要的女人,谁敢再要? 大家都以为,陆凉微这辈子大概只能当个老姑婆,凄惨过一生了。 谁也没有想到,她竟一跃成了太子他婶娘,成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那狠辣矜贵的男子,唯独将她宠在掌心。 曾经那些害她、唾弃她的人,统统都跪在了她的脚下!(双洁,豪宠!)

江南第一媳

烟雨江南,桃花三月,八岁的穿越女林馨儿披着红盖头出嫁了。 夫君是当朝尚书嫡子! 林馨儿坚定认为:天上不可能掉馅饼! 莫不是个病秧子,娶她过去冲喜的? 听说夫君身体康健,活蹦乱跳! 那肯定是长得丑陋不堪? 听说夫君眉目俊秀、齿白唇红! 林馨儿恐惧:那他一定是个傻子?! 听说夫君聪慧无双,号称“神童”,八岁能诗…… 林馨儿幸福晕倒: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落在她头上鸟!!!(QQ群号:459249136)

重生女修仙传

农女福妃名动天下

一朝穿越温暖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瘟神、短命鬼 ,一家人被她拖累得去住草棚,许多人等着看这一大家子熬不过这个冬天,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可是等着等着,人家买屋买田买地又买铺..... 这泼天的富贵是怎么回事? —— 京城的人都知道瑾王娶了一个只会种田的农女,还如珠如宝的宠着,大家等着看这个农女王妃闹笑话,丢尽瑾王的脸子! 可是,有一天大家发现那传说中名动天下的某某和某某某,居然是瑾王家的小王妃!说好的只会种田的小农女呢? (且看小小农女如何名动四海,富甲天下!)

攀金枝

亲娘倾国倾城、仙姿玉色,被亲爹送去攀附权贵。年仅六岁,却完美遗传了亲娘美貌的王姮能够想到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吃成一个球儿。 ……王姮:胖胖哒,应该就不是 “祸水”了吧。楼彧:隔壁的小肥仔,白白的、圆圆的、糯糯的,好生可口……啊呸,不是,是好生可爱。 …………穿越农家靠美食征服世界的女首富;被历史都承认的偏爱的宠妃;丢下球自己跑最后成为诰命夫人的通房丫头;穿越寒门科举登顶的一品权臣;王姮:……这些轰轰烈烈、精彩璀璨的人生,都与我无关。 我们就是凡人,普普通通、正正常常。对吧,阿彧?!默默收起獠牙、利爪,内里黑透了的楼彧,毫不心虚的点头:对! 阿姮说得都对!………………女主美、美、美,幼崽期圆润可爱,长大后国色天香、绝世惊艳。 男主表面温润如玉、斯文俊雅,实则疯批、阴暗,妥妥的腹黑权臣。

锦衣玉令

时雍上辈子为了男人肝脑涂地,最后得了个“女魔头”的恶名惨死诏狱,这才明白穿越必有爱情是个笑话。 重生到阿拾身上,她决定做个平平无奇的女差役混吃等死。 可从此以后, 锦衣卫大都督靠她续命。 东厂大太监叫她姑姑。 太子爷是她看着长大的。 一桩桩诡案奇案逼她出手。 这该死的人设,到底是玛丽苏,还是修罗场? ———— 【深藏不露女魔头VS高贵冷艳活阎王】 【一个掌尽天下权,一个醉卧美人膝,边谈恋爱边解谜,边看江山边说案,强强对决、强强联手。】 ———— 【小剧场】 时雍露胳膊露小脚丫,人说:不守妇道! 时雍当街扒地痞衣服,人说:不知廉耻! 时雍把床摇得嘎吱响,人说:不堪入耳! 时雍能文能武能破案,人说:不伦不类! 某人想:既然阻止不了她兴风作浪,不如留在身边为己所用。 用过之后,某人开始头痛。 “你怎么越发胡作非为?” “你惯的。” “唉,你就仗着本座喜欢你。” …… (注:架空一对一,千万别考据。) (读者群:36138976)

催妆

好兄弟为解除婚约而苦恼, 端敬侯府小侯爷宴轻醉酒后为好兄弟两肋插刀,“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娶!” 酒醒后他看着找上他的凌画—— 悔的肠子都青了! 凌画十三岁敲登闻鼓告御状,舍得一身剐,将当朝太子太傅一族拉下马,救活了整个凌氏,自此闻名京城。后来三年,她重整凌家,牢牢地将凌家攥在了手里,再无人能撼动。 宴轻每每提到都唏嘘,这个女人,幸好他不娶。 ——最后,他娶了! ------------------------ 宴轻:少年一捧清风艳,十里芝兰醉华庭 凌画:栖云山染海棠色,堪折一株画催妆

鸾嫁

赵灵姝穿越过来的第一件事:阻止她娘喝生子偏方。 第二件事:撺掇她娘与她爹和离! —— 她娘是商户女,但外祖家为皇商,家中生财有道,富可敌国。 反观她爹,虽说是个侯爷,但侯府只剩下一个空壳,每年都需要她娘贴补大把的银子,才能维持体面的生活。 一边花用着她娘的银子,一边埋汰她娘不能生;一边给她娘喝乱七八糟的偏方,一边琢磨着最好毁了她娘的身体,要了她的命。 什么玩意儿,既要且要,就你们脸大? 这么一群祖宗,她和她娘不伺候了。 和离! 必须和离! 没了拖后腿的爹,偏心的祖母,满心算计的叔婶和堂兄妹,赵灵姝给她娘找了个下家,母亲一年抱俩,三年抱三。 她也给自己谋了个好姻缘,成功嫁到皇室去,成了帝王家的儿媳妇—— 秦王正妃,夫君专宠,赵灵姝每天做梦都能笑醒。

与卿谋

鬼庙亡魂,绣楼女尸,恶灵屠村, 乡野间疑案重重; 引绳批根,党同伐异,尾大不掉, 朝堂上危机四伏; 上一世,顶尖法医祝余拼搏事业, 年纪轻轻过劳死。 这一世,作为圣上赐婚的逍遥王妃,她只想躺平过舒服日子。 然而,新婚之夜,老天爷追着喂的饭,就送到了嘴边。 探秘,探险,探真相, 验尸,验骨,验人心。 借力打力,见招拆招。 为躺平而努力, 祝余是认真的!

大唐枭商

杀伐果决精明善谋的女商?身负秘辛狠辣诡谲的方士公元727年大唐国师僧一行暴毙;楼兰王国消失之谜草蛇灰线,暗藏杀机;各地腥风四起。 民间女商苏千誉,携手神秘方士顾非真,以商为刃,以商谋政,辅王侯,定将相,破悬案,护大唐江山无恙,成为第一位,与文武百官并列朝堂,参议军政,官至三品的女商。

闺范

男人的对手在朝堂,女人的对手在闺闱。 私生女势单力孤,找个同盟吧! 让她当陪嫁,先明媒正娶吧! 敢觑觎她相公,让来人去死吧! 想搞垮她,那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 许琉璃的闺范,不是德言容工,是快狠稳准。 ———————————— 拜托大家投一下右上方的完本满意度吧~~~谢谢大家 新书《大妆》已发布,请点击直通车里的书名收藏支持~~~

大清贵人

剩女姚佳欣穿越雍正后宫,成了一位年方二八……啊不二十八岁的无宠病弱老贵人,这个年纪好、这个年纪妙,不用争宠、不用宫斗,直接进入养老生涯。 然而,姚佳欣发现,咱们的四爷大大居然是重生的!老贵人瑟瑟发抖,唯恐掉马被宰。 重生的四爷提前十三年登上皇位,君威无人敢逆,吊炸天大杀四方,却十数年饱受失眠症折磨,不得解脱。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一只安眠药精……老贵人:哦,原来我拿的是甜宠剧本? 雍正四爷:你是朕的安眠药精~这是个没心没肺、不求一心、但求享乐,却终获一心的故事。 已完结作品:《穿越之败家福晋》《大清佳人》《清宫妾妃》《大清帝女》《清宫答应》《穿越之温僖贵妃》。

青君

永宁十六年春,京中大乱,帝遭软禁,太子失踪,朝堂混乱。身为逆臣走狗,江朝渊背宗弃族,刻薄寡情,为抓捕太子谋夺高位不折手段,无所谓不得善终。 直到遇到孟宁这个克星。孟宁生来体弱,碰不得赃物,吃不得糙粮,嗅不得蒿草飞絮,哪怕落难都得绫罗绸缎,矫情难养。 偏生这般娇弱之人落到江朝渊手里,却如冬日寒竹,折断了枝叶,剔除了根骨,一遇春风,生生不息。

幼崽摆摊卖香火饭,成警局团宠

(美食+玄学+灵异+搞笑+慢节奏+下饭+无CP)小道姑白宁舒带着美食系统下山,好消息:自己是走丢的首富之女,坏消息:首富亲爹刚破产。 破产爸刀工无敌但社恐,人前做不了一点饭。娇弱妈味觉嗅觉双无敌,哭唧唧又娇滴滴。 白宁舒踩在板凳上将大勺抡的飞起: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从此,一个随机刷新的小吃车,和一帮到处寻找小吃车的食客出现在各个角落。 食客们追踪、建群、发动所有人脉,启用最新科技追踪:小老板~你在哪里呀~我们来找你啦! 白宁舒一边摆摊一边听 “哥哥” “姐姐”们讲 “八卦”。听完八卦,白宁舒就给警局打电话:“叔叔~我找到通缉犯惹!”、 “阿姨~我知道炸弹在哪里!”、 “哥哥,悬赏公告上的人抢了我的鸡腿还不给钱!” “姐姐……”接线员姐姐:“你又找到哪个悬赏通缉犯啦?”白宁舒震惊了:“咦?姐姐都会抢答啦!”后来大家发现了,好奇怪啊,为什么警方抓捕罪犯的地点跟小老板摆摊的地点高度重合? 这是为什么呢?

我家徒弟又挂了

被称为修仙界第一人的玉言尊上,等了一万六千年,终于收到了一个徒弟,细心教导,认真呵护。    看着她渐渐领悟,慢慢强大,眼看要一飞冲天的时候……她挂了!    于是他又收了一徒弟,细心教导,认真呵护,然后……她又挂了!    于于是他再收了一个徒弟,接着……她还是挂了!    玉言:……    徒弟:……    (为什么每次重生,都会被同一个人捡回去啊,摔~~~~)

玉堂金闺

李恬这一生目标明确:有钱,有闲,没烦恼,寻个没本事没脾气有爱心的郎君,种种花草,养养猫狗,喝点小酒、吟几首酸诗,悠然见个南山,钱不是问题,闲不是问题,可那没本事没脾气有爱心的郎君,怎么总是远在南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