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风洛阳和唐斗进退维谷、不知所措的时候,隔着绿水桥一个街区以外的民居之上,一身黄衣头戴青斗笠的鱼韶此刻正和祖菁并肩伏在屋脊之后,偷偷观看着绿水桥上的形势。

  此刻的祖菁已经急得头顶冒汗,她凑到鱼韶耳边,轻声道:“阿韶姐,这个时候,他们按理应该站起来啦!怎么还在那里死坐着?如果再不站起来,那些吓死人的家伙不是要招呼到他们身上?”

  “别急别急。”鱼韶此刻也想不透风洛阳和唐斗在想些什么。她的整个计划就是将风唐二人在龙门年帮决斗之时引到绿水桥头,再在他们头顶上挂起以和为贵的大旗,造成唐门和这两大帮派的矛盾,引他们站起身应付。趁着唐斗和风洛阳一起站起身的刹那,让他们出一个大大的洋相,同时损一损天下第一剑和唐门大少的面皮,令他们成为武林笑柄,为秦水瑶出一口恶气。最重要的是,龙门年帮看到风唐二人沦为丑角,大笑之余,戾气顿消,若是走运,说不定可以就此消弭一场江湖罕见的惨祸。

  谁知道不但风洛阳和唐斗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站起身,而且龙门年帮各怀鬼胎,各自请了一票算计之外的人马。如今的形势险绝异常,再非她鱼韶所能控制。这令她一时之间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

  “阿韶姐,刚才阿斗他说了些特别鼓舞人心的话,要是他有心趁着这个机会劝服龙门年帮不要在绿水桥决战,那就好了。”祖菁忽发奇想,悄声道。

  “唐斗什么时候有这种好心肠?”鱼韶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也许这么想有些发疯,但是唐斗是个胆大包天的狂徒,如今他看到这么多年帮龙门精英,怕是他心里起了为唐门招纳新的念头,就像他刚才说的一样——兄弟们,来唐门吧。”

  “阿斗不像是那么疯狂的人,我看他只是觉得这么说显得他厉害,与众不同。你听他的声音,颤巍巍的,其实他心里怕得厉害。”祖菁低声道。

  “咯咯。”听到祖菁的话,鱼韶忍不住笑了起来,“唐斗害怕?我从来没想过,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菁儿,想不到你刚认识他几天,却仿佛比我更了解他。”

  “你关心则乱,当然没有我看得清……呃,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韶姐你看,那群凶神恶煞的和尚,还有那几个可怕的机关人就要杀过来了。”祖菁颤声道。

  “哼,就看见唐斗一个人在忙活,那个姓风的傻愣愣地坐在那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装死吗?”鱼韶的眼光一转,狠狠瞪了瞪绿水桥上木然而坐的风洛阳,埋怨道。

  “小师叔……”祖菁焦急地望着风洛阳,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低头沉思的风洛阳忽然抬起头来,朝着绿水桥两头环顾了一圈,似乎有话要说。因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唐斗出面和年帮龙门的头面人物交涉,风洛阳只是在机关堂出场的时候,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此刻见到他的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虽然风洛阳天下第一剑之名多年来一直遭到质疑,但是这道绚烂夺目的光环仍然将他照耀得流光溢彩。天下第一剑有话要说,哪怕是江湖上最蛮横狂野的魔头也不得不凝神聆听。

  “阿韶姐,小师叔终于——要说话啦,太好了,他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看到风洛阳终于要出头,祖菁顿时感到风和日丽,眼前一片光明,忍不住信心满满地说。

  鱼韶睁大了眼睛,怪物一般看了祖菁一眼,只感到这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对风洛阳的崇拜已经盲目到了分不清形势的地步。但是此刻无计可施的她仍然忍不住被祖菁无缘无故的乐观所感染,颇有期盼地望向风洛阳,希望他能够解决眼前的困境。

  风洛阳看了看面前的弩机阵,又转过头去瞥了一眼西少林金刚院八大金刚,“铮”的一声拔出青锋剑,扬声道:“多说无益,一起上吧。”此话一出,吓倒三个,气死一群。

  “他疯了!”“小师叔疯了!”鱼韶和祖菁几乎同时失声道。

  “你疯了?”风洛阳身边的唐斗苦着脸,抿着嘴,用传音入密低声道。

  “好胆!”金刚院首座铁佛恩暴怒如狂,厉啸一声,双手一盘,熟铜棍刮动罡风,宛若泰山压顶,对准唐斗的头顶拍来,棍梢所指,连风洛阳右脑太阳穴也被罩了进来,竟是要一棍打俩儿。棍招一经发动,他的身子猛地踏前一步,右脚轰地一声埋入了绿水桥青色石板之中,溅起满天灰尘,整座石桥都被这一脚踏得嗡嗡作响,这简单直接的一棍恍然间竟有摇动天地之威。在他身后,金刚院其他七大金刚,人人黑着一张脸,七根铜棍织成一片金光灿烂的死亡之网,追随在铁佛恩的身后,一浪又一浪地席卷而来,势不可当。

  与此同时,桥东邀月楼上一声尖锐的号令,七情弩机阵后的壮汉们纷纷后撤。机括发动之声不绝于耳,六个精钢人偶,三十六架机关弩毫不留情地同时启动,连绵不绝的驽箭犹如一蓬又一蓬暴雨,遮天蔽日,倾盆而至,令人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打!”唐斗眼看铁佛恩这一棍已经来到面前,右手一抬,也没见他手指如何曲张,十数枚三棱透骨钉已经电射而出,分射铁佛恩等人的印堂、廉泉、气户、天突、神藏、肩井、天池诸穴。只听得叮叮咚咚一阵乱响,这些剧毒无比的透骨钉撞在金刚院众僧金黄色的躯体上,只冒起了一层蓝光,接着就无力滑落在地。电光石火之间,铁佛恩的当头棍已经恶狠狠地劈到面前。唐斗万般无奈,只能闪电般拔出后脑的折扇,宛若手握画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铁佛恩的熟铜棍上连抹七下,以唐门特有的春暖花开心法化开了棍上刚猛异常的力道,接着扇子一横,以横担铁门闩的架势接下了这一棍。侥是如此,一股刚劲仍然势如破竹地从棍梢传入他的胸口,震得他双肋咯吱一阵乱响,五脏六腑仿佛翻了个个儿,一口鲜血忍不住涌到舌尖。

  这一棍还不算完,铁佛恩撤开身形,为身后的师兄弟们让路,在唐斗眼前七根金灿灿的长棍四面八方劈打而来。

  “我就不信横练功夫能练到命根子!”唐斗咬牙发着狠,手一翻,八枚精钢破甲锥犹如八道乌黑的匹练,笔直地射向八人的鼠蹊穴。唐门暗器,独步天下,众目睽睽之下,包括眼力最强的海天翁在内,龙门没有一个人看清他发锥的手法,只看到他手刚一抬,“当”的一声长音猛然贯入耳际,只见八枚钢锥几乎不分先后,结结实实打在金刚院八大金刚的胯下。

  这八位金光和尚齐刷刷连退七步,将棍交于左手,右手捏了一个手诀护在丹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铁青色。

  “哈哈,知道我唐门大少的厉害了吧?”唐斗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得意地笑了起来。

  看着唐斗的轻狂模样,铁佛恩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狞笑。只见他轻轻一纵身,左腿向右,右腿向左,身子拧成一个麻花形状,接着雷霆般大喝一声,左腿向左,右腿向右,身子重新打开。只听得“铮”的一声,打在他胯下的破甲锥颓然坠落在地,化为一团扭曲的铁砣。在他身后的师兄弟们纷纷依样画葫芦,吐气开声,将打在身上的钢锥震落于地,人人神完气足,丝毫无损。

  “铁裆功!”唐斗失声惊叫。金刚不坏体再加上铁裆功,金刚院的和尚几乎把能够练上身的横练功夫都学尽了,这简直是江湖暗器名家们的噩梦。唐斗首当其冲,心中自是苦不堪言。

  “想要我断子绝孙,你下手果然歹毒,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要怪我手下无情。”铁佛恩说到这里,狠狠一抖手中熟铜棍,就朝着唐斗扑来。

  “断子绝孙?你本就是个和尚!”唐斗心里暗暗叫苦,连忙转头说道,“老风,挡不住了,咱们往桥东退一下!”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力道突如其来地撞到他的左肩,他和风洛阳所坐的石制长凳不由自主地朝绿水桥西连续滑行了四五丈。唐斗本来想要远离金刚院和尚门的棍阵,如今却一头撞了上去,吓得他一边把折扇舞得密不透风,一边大叫:“老风,我是说桥东!”

  风洛阳艰难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想要解释,谁知嘴一张,却狂喷出一口鲜血,溅了他一脸。唐斗顿时感到了好兄弟的窘境,百忙之中朝桥东看了一眼。只见绿水桥东风洛阳面前的一段桥身已经钉满了黑压压一片黑翎短柄强弩。每一枚弩箭的箭尖都深深地扎在砖石之中,足见机关弩的强大威力。此刻的风洛阳正将青锋剑舞成一团光华,奋力拨打着连续射来的强力箭雨。乍看上去,一片汹涌不绝的死亡黑潮势如破竹地撞击在一面白色光盾之上,爆出漫空金蓝相间的怪异火花,竟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动感之美。然而这摇摇欲坠的死亡平衡一旦打破,无论是风洛阳还是唐斗,都将是万箭穿心的厄运。

  “老风,我跟你换!”唐斗将风洛阳的困境看在眼里,心头顿时热血沸腾,他大吼一声,两只脚一发力,坐下的长板凳转了一百八十度,风洛阳换到了面对桥西,而唐斗则要面对桥东的箭雨。

  “五花!”唐斗刚转到桥东,迎面顿时有一蓬密密麻麻的箭雨兜头射来,他立刻大喝一声,一把抓住身边的酒桌桌面。仍然在酒桌上吃得不亦乐乎的五花,此刻听到主人的呼唤,连忙吱的一声,头一低,身子一扭,沿着唐斗扶桌的右手,钻入了他的袖筒之中。

  “啊——”唐斗看到五花暂时安全,立刻一发力,单臂举起整只酒桌,将它往身前一挡。只见满桌的杯碟四外纷飞,又被漫空的箭矢射得四分五裂,余势不衰的弩箭“夺夺夺夺”连绵不绝地击打在酒桌上。机关堂的弩箭穿石破玉,何等强劲,这黄木桌子如何受得住打击,不到数息已经被打成了横飚的碎屑,随风散去。

  “打……”唐斗趁着酒桌为他争得的片刻时间,将腰间的鹿皮囊同时打开,摆好架势,唐门嫡传的春暖花开心法瞬间运遍全身,双手一抬,两股由唐门夜花钉形成的青流犹如两道横飞的瀑布,夹杂着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撞向机关堂的弩箭阵。

  青光瀑布撞上劈空箭雨,火星四溅,绿水桥上空仿佛升起了一片连绵不绝的金黄色焰火,灿烂夺目,瑰丽绝伦。

  “机关堂,尝尝我唐门的暗器!”唐斗双目血红,放开一切地厉吼道。

  听到他凄厉的吼叫,看到这凡人一生难见的奇景,绿水桥东的年帮帮众个个瞠目结舌,看得如醉如痴。

  “阿斗好厉害!”看到唐斗终于使出了唐门冠绝天下的连发暗器功夫,祖菁乍见之下,惊艳异常,兴奋不已,忍不住激动地用力拍起了手,“难怪所有人都说唐门大少的手,天下无双。”

  在她身边的鱼韶默不作声,似乎对于唐斗在绿水桥上激情四射的表演无动于衷,她的一双妙目呆滞地在绿水桥上空游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韶姐?阿韶姐?”看到她有些心不在焉,祖菁担心了起来,忍不住唤了几声。

  鱼韶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叫唤,一双眼睛直溜溜地出神,不知魂魄飘到了什么地方。祖菁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风洛阳代替唐斗陷身在金刚院八大金刚的罗汉棍阵之中,前遮后挡,左推右拦,一时之间僵持不下,看不出有何危险。她心中对风洛阳充满信心,直觉上认为八个傻乎乎的金和尚,不可能是小师叔的对手。此刻见到鱼韶看得如此入神,自己不觉也加上了几分用心,细看之下,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八个金光和尚施展的大力金刚棍法不但功架老到,招法纯熟,而且混合着外门绝顶神功金刚伏魔神通,每一招棍法都有着摧枯拉朽的威力。每个和尚出得一棍之后,都随着阵法,收势蓄劲,围着风洛阳转圈,所以每个人发招之时,精气神都已经调节到巅峰状态。整个金刚棍阵就仿佛一枚巨大的石磨,一点点将困在阵中的风洛阳磨死磨平。反正这些和尚是打不死的,只要他们不死,总有一天,风洛阳会被他们累死。这个时候,风洛阳周围的石板地已经布满了一圈整整齐齐的脚印,都是金刚院和尚发招之时踏出来的;他手上的青锋剑已经卷刃,锋锐尽失,握剑的手虎口崩裂,鲜血长流,败亡就在转瞬之间。

  “接招!”铁佛恩霹雳般的大喝响彻云霄,一道瀑布般的金色光华闪电般劈向风洛阳的天灵盖。风洛阳举剑横挡,“铮——嗡”一声怪响,笔直的青锋剑被这刚猛异常的一棍打得弯曲了下来,剑尖狠狠啄向风洛阳左边太阳穴。

  “嗬!”风洛阳咬牙嘶吼了一声,左手疾伸,猛然抓住剑头,往上一扳,将剑身重新扳直,顺势荡开长棍,但是左手的虎口也裂了开来,鲜血迸溅。

  与此同时,唐斗打光了身上所有的夜花钉,而对面的七情弩机阵也箭矢全无。

  “啊哈哈,他们也没箭了。”看到弩机阵悄无声息,唐斗一身轻松,忍不住欣喜地大叫了起来,“是个平手!”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弩机阵中一阵机括牵动的声音,弩机上的转盘缓慢转动,三十六个弩盒同时被新的弩匣填满。

  唐斗看在眼里,目眦尽裂,血丝满眼,脱口吼了一声:“老子要归位。”

  “换位!”风洛阳大喝一声,双脚一踩地,二人坐着的石制长凳顿时又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唐斗重新换到了桥西,而风洛阳则到了桥东。

  唐斗抬眼一看,面前八个凶神恶煞的金光和尚仿佛一群看到血的恶狼,不要命地朝他扑了过来,不禁发憷:“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寒阴箭,攻神阙!”风洛阳大吼一声,双手同时握住青锋剑,将其当成了一把开山大斧,发了疯一般朝着绿水桥上箭矢钉落最多的地段砍去。“轰”的一声巨响惊天而起,粉末石屑混合着断裂散落的弩箭迸起数丈之高。绿水桥这段桥面本来已经被连绵不绝的箭雨摧残得不轻。如今再受风洛阳这一记剑罡,整个桥面顿时裂出一条醒目的大缝。风洛阳收起已经卷刃的青锋剑,猛然一抬脚,狠狠跺在这裂缝之侧。只听得轰然一声大震,这裂缝顿时化为一片触目惊心的缺口,绿水桥从中折断,两端桥身倾斜成六十度角,朝着河中砸去。在桥东正要开始继续发射箭矢的七情连弩阵因为自身重量牵引,顺着斜向下的桥身,咕噜咕噜地滚去,噼里啪啦地落入河水之中,转眼沉入河底,与此同时,风洛阳双脚一伸,同时踏地,阻止了长凳下滑的趋势。

  就在风洛阳劈斩大桥的刹那,一名金刚院最年轻的和尚随着棍阵的运转,攻到唐斗面前。此刻的唐斗满耳都是风洛阳刚才的提点。“我信你,老风!”唐斗电光石火之间下定决心,完全不管和尚迎面打来的熟铜棍,运足全身功力,暴喝一声,右手一探,折扇闪电般抵在了这位和尚肚脐眼附近的神阙穴上,左手同时抵住扇柄,双手同时发功。一股冰寒彻骨的真气,宛如一支冰雪之箭,狠狠扎入这个和尚的体内。

  唐门自从在天书会上习得至阴至寒的明玉功,唐门先主唐万里遂将这一门独特的内功心法巧妙地化入了春暖花开心法之中,创造出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凌厉罡气。功力入神者可以把这股寒阴罡气抬手间逼出体外,当作暗器使用,克敌制胜。唐斗仍然年轻,无法拥有如此深厚的造诣,但是通过肌肤接触,发功破敌,早已练得炉火纯青。这股寒阴箭罡,撞上和尚体内的不坏体神功,竟然轻易破功而入,寒气瞬间行遍全身。这个金光和尚还没来得及将熟铜棍抡下来,身子已经被冻成一具雕像。

  “神阙穴,我真笨!什么人练功能封住肚脐眼。我怎么没想到!”唐斗又是兴奋又是自责,一把将冻成冰块的金光和尚往身上一挡,大声吼道:“别动手!”

  “师弟!”“师弟,你怎么啦?”“莫伤我师弟!”看到同门被制,金刚院七个和尚顿时乱了阵脚,纷纷惊呼道。

  “大家别慌!”铁佛恩厉喝一声,“唐门大少,我师弟一身金刚不坏体功夫,刀枪不入,你拿他来要挟我们,真是可笑。来啊,乱棍齐下,把他打成肉泥。”

  “喂,看好了!”唐斗抓起手里和尚的一根小指,轻轻一扳,“啪”的一声,小指顿时断成两截。

  “师弟!”看到同门受损,金刚院和尚们双目血红,恨不得将唐斗千刀万剐,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师弟的身体居然会变得如此脆弱。

  “冻起来的东西脆得很,明白了吗?”唐斗洋洋得意地说,“想保住你师弟的性命可以,只要你们保证不在绿水桥闹事,我立刻放了他。”

  “想不到你唐门居然有这么阴毒的功夫。”铁佛恩目眦尽裂,恨恨不已。

  “嘿嘿,唐门是怎么发家的?”唐斗拍了拍身前和尚冰冷瓦亮的光头,笑嘻嘻地说,“制冰啊。”

  “好,我金刚院今天认栽了,还我师弟,我们拍拍屁股走人。”铁佛恩看了看直挺挺的师弟,无奈地闷声道。

  “好,行事痛快,我很看好你哦。”唐斗一偏身子,转头对风洛阳道,“老风,麻烦你。”

  一直伸着脚阻止长凳下滑的风洛阳听到他的话,艰难地转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掌,抵在金光和尚的背部,运足天山六阳功,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了和尚的全身,春阳融雪般化去唐门心法的阴寒之气。半炷香之后,金光和尚终于从严寒中缓过劲儿来,哆哆嗦嗦地挺直身子,狼狈地扛着熟铜棍,跑回铁佛恩的身边。

  “哎,小兄弟,别忘了这个东西。”唐斗将手里的一节小指扬手丢过去,被那金光和尚手忙脚乱地接住,“去找姜神医,他会给你补上,保证完好如初。”

  说完这句话,唐斗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叶子,扬手丢给他:“这是给姜神医的诊金,只多不少。”

  铁佛恩抬手接过金叶子,神色微见缓和,只见他哼了一声,一扬手,带着七个师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绿水桥西。

  金刚院的人走了,而机关堂的人马此刻全都被李三响赶到河中,手忙脚乱地打捞沉入河底的七情弩机阵。龙门年帮只剩下自己本帮的人马在已经折断的绿水桥两畔隔河相望。风洛阳和唐斗七扭八歪地坐在与河面倾斜成六十度角的长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两岸的龙门司库和年帮帮魁。

  “今日龙门就给唐门大少和天下第一剑一个面子,暂时休兵不战,年帮的人听好,我龙门早晚要在润州和尔等一决雌雄。”看到强援已走,桥梁已断,事已不可为,蛛师海天翁果断作出决定,大手一挥,龙门数百帮众纷纷跳入来时乘坐的走舸快舟,一阵撑竿划水的轻柔响声过后,数十艘轻舟已经飞一样地远去。

  “风公子,大少,今日绿水桥一战,定会轰传江湖,宋某临近耳顺之年,竟然能够亲眼目睹二位少年英雄崛起武林,实是毕生之幸,想那未来的江湖,该是何等模样。”宋无痕仰天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感慨自己身陷帮派争雄的泥沼,不得自由,又似乎在憧憬江湖未来的远景。他默然沉思半晌,微微一笑:“二位,改日宋某在邀月楼开一桌酒席,请务必赏光。”言罢,他手一挥,年帮上千帮众立刻散开队列,发足飞奔,一瞬间穿房跃脊,飞檐走壁,消失在雾霭茫茫的润州街头。

  数十息后,绿水桥畔除了一二三四喊着号子,兀自拼命打捞弩机阵的机关堂弟子,再也看不到一个江湖人的身影。

  唐斗和风洛阳同时吐出一口浊气,拼命挺直的腰杆都垮了下来。唐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袖子擦着脑门上的汗水:“哎哟妈呀!真是险过剃头。刚才的寒阴箭我连吃奶的内功都用上了,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龙门的家伙如果一拥而上,我就成鬼门大少了。”

  风洛阳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轻轻摇了摇头:“你做了鬼还想当大少?”

  “我这样的……”唐斗用扇子点了点自己的胸膛,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到哪儿吃不开?”

  风洛阳苦笑一声,不再搭话,只是扭过头去,默默看着在河畔打捞弩机阵的机关堂弟子。

  “你说他们要打捞到什么时候才能搞定?”唐斗打开折扇,轻轻扇着,“有他们在,我们还是站不起来啊。”

  风洛阳再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随即弯下腰张口喷出一股乌血。

  “不行了,你伤不轻,必须立刻去就医!”唐斗看在眼里,再也坐不住,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他的屁股刚一离开板凳,哧啦一声大响,他的一大片裤子顿时被扯离了屁股,留在了板凳之上,隐隐约约看出他穿着一条火红色的底裤。

  “扑哧”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风洛阳再也忍不住,顿时笑了起来,鲜血从他的鼻子和嘴里狂涌而出,“你穿红内裤?”

  “噢!”唐斗一摸屁股,顿时一窘,随即他潇洒地一甩头,抬手脱下外袍,系在腰间,干净利落地遮住了自己的开裆裤。接着他一把扶住风洛阳,“老风,起来吧,我带你治伤去。”

  风洛阳看了看他系在腰间外袍,叹了口气:“你我若是早点想到此招,何至于有刚才那一战。”说罢他也颤巍巍地站起来,扯下外袍,系在腰间。

  “事后诸葛亮的事儿,我唐斗干得还少吗?”唐斗叹了口气,小心地扶住风洛阳的手臂,把自己仅有的内力传到他身上,“挺胸,好兄弟,机关堂的人还看着咱们呢,别堕了名头。”

  风洛阳依言挺起胸膛,拼尽全力作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看到二人终于从绿水桥上走了下来,一直在河中忙于打捞弩机阵人偶的机关堂弟子纷纷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朝他们行着注目礼。

  “抬头。”唐斗低声对风洛阳说道。

  风洛阳依言而行,将下巴尽力高抬。

  唐斗转过头来,朝机关堂的人撇了撇嘴,装出一副虚怀若谷的威风模样,缓缓抬起手,朝他们挥了挥。

  看到刚才叱咤风云的唐门大少向他们挥手致意,这些机关堂弟子无不受宠若惊,纷纷绷直了身子,连连摆手,仿佛接受将军检阅的一队兵勇。

  “转头……微笑。”唐斗低声道。

  风洛阳依言转过头,扭了扭嘴角,作出一副点头微笑的模样。

  这个时候,久违的日头终于杀出了漫空乌云的埋伏,出现在已近黄昏的天空,辉煌耀目的阳光斜斜打在渐渐远去的风唐二人身上,将他们身影拖得很长很长。他们鲜血斑斑的衣衫被阳光一照,顿时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金边,仿佛化为天兵天将的铠甲。他们的身影也显得愈发伟岸,愈发高高在上,犹如天神,飘然远逝,只给人间留下一个隽永难忘的回忆。

  乌云散尽的天空上,晚霞的明艳鲜红取代了铅云铁雾的暗色,润州的街道笼罩在橘黄色的瑰丽色彩之下,显得格外生机盎然。鱼韶和祖菁并肩躺在润州民居高高的屋脊上,一齐望着天上浸在晚霞里面的流云,默默地发呆。

  “真是惊艳啊……”半晌之后,祖菁忽然喃喃地说。

  “你是说现在的天空,还是说刚才的决战。”在她身边静静躺着的鱼韶开口问道。

  “现在的天空,刚才的决战,阿斗,小师叔,所有的一切,整个的……”祖菁深深吸了一口气,吐气道,“……江湖。”

  “你要知道,这样的决战,是非常非常罕见的。”鱼韶闭上眼睛,仿佛做梦一样低声地吟咏着,“现在的江湖,人们很少再为了什么崇高的目标如此拼搏。江湖争斗,越变越丑陋,越变越令人齿冷。”

  “我知道,掌门师伯、小师叔、阿斗每个人每天都这么跟我说。但是,这样的决战,哪怕十年、一百年才有一场,只要有这个盼头,也不枉做一世江湖人,不是吗?”祖菁甜甜地微笑着,低声道。

  “是啊……也不枉做一世江湖人。”鱼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冷峻的瓜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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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恶霸,死了五只,剩一只,人称报应不爽。 她这只剩下的,当然不能服气,坚决霸下去,看老天爷狠,还是她狠。 只是当她手刃仇人,走出大王岭,以为从此小富则安…… 哪知这局大王棋才开始下,高手随她纷纷落子,她要不当下棋的,就只能当棋子被下…… 喂喂,她是恶霸,她是恶霸,她是恶霸,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骗个高手就能笑到最后…… 一句话:这是一个霸气女把一个高能男引上官道,力求官运平平,却莫名称霸的故事。 (本文架空历史,聆子懒无骨,借用南宋时期的谐音,历史考古党请无声鄙视之,感激不尽!)

楚河记事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快穿小世界文。 故事一:当星际少将穿越现代。 楚河:直播搞科技,双击666点关注,在线抽奖送救援小蜻蜓,飞廉悬浮梭…… 故事二:那个指责我抄袭的文豪。 天降脑内书库给男频种马男主。 楚河:等着,我现在就去打爆你的狗脑子,看能不能找到这玩意儿。 故事三:我的男友爱装穷。 富二代装穷考验贫穷女朋友。 楚河:装穷?你家那点资产确实挺穷 …… 已有完结书《丁薇记事》《青诡纪事》《槐夏记事》《孔方世界》 原谅取名废的无能吧。

结婚三年不回家?七零娇娇要离婚

【高冷飞行员vs绝美翻译官,年代1v1,追妻火葬场】 新婚第一天,江致勋申请调去了大西北,借此反抗和沈青青的包办婚姻。 此后三年,他们没再见面。 检查出遗忘症那天,沈青青用半小时做了个决定。 她要去大西北。 找江致勋离婚! 大院来了个绝色美人,她知书达理,气质优雅,偏偏嫁了个冷面阎王。 江致勋认定沈青青是来纠缠他的。 他躲着她。 避着她。 却又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 江致勋决定留下沈青青,和她好好过日子。 可沈青青却提出了离婚。 江致勋:“你来大西北,就为了离婚?” 沈青青:“嗯,离婚。” 离婚后,沈青青回了京市。 在大西北的那段日子逐渐被遗忘,到后来,连江致勋是谁她也不记得了。 风雪交加的夜晚,男人固执地站在门外,眼尾带着猩红。 “沈同志,我是新搬来的邻居。” “我叫江致勋。”

我家徒弟又挂了

被称为修仙界第一人的玉言尊上,等了一万六千年,终于收到了一个徒弟,细心教导,认真呵护。    看着她渐渐领悟,慢慢强大,眼看要一飞冲天的时候……她挂了!    于是他又收了一徒弟,细心教导,认真呵护,然后……她又挂了!    于于是他再收了一个徒弟,接着……她还是挂了!    玉言:……    徒弟:……    (为什么每次重生,都会被同一个人捡回去啊,摔~~~~)

反派天天想和离

让渣男幡然悔悟,追妻火葬场?穿书女配陈望书表示:不不,我只想让他跪着叫爸爸! 扈国公府的小衙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娶了全城最贤惠的贵女,以为能过上左拥右抱的美妙生活。 可万万没想到,他就是个入了虎狼之穴的小羔羊!颜玦:娘子一家天天想造反怎么办? 求和离……陈望书:跪着一起反!

长门好细腰

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 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 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 “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将那一个两个的,什么高岭之花、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全都渣回来。 ——别人眼里的冯蕴:脑子有问题的疯美人。冯蕴眼里的冯蕴:我什么都知道,我大概是这个世界的神吧? 他们眼里的冯蕴:她好特别好奇葩,我好喜欢!——【本文架空,请勿考据。 作者不避雷,不喜欢请直接X掉,勿告之!】

幼崽摆摊卖香火饭,成警局团宠

(美食+玄学+灵异+搞笑+慢节奏+下饭+无CP)小道姑白宁舒带着美食系统下山,好消息:自己是走丢的首富之女,坏消息:首富亲爹刚破产。 破产爸刀工无敌但社恐,人前做不了一点饭。娇弱妈味觉嗅觉双无敌,哭唧唧又娇滴滴。 白宁舒踩在板凳上将大勺抡的飞起: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从此,一个随机刷新的小吃车,和一帮到处寻找小吃车的食客出现在各个角落。 食客们追踪、建群、发动所有人脉,启用最新科技追踪:小老板~你在哪里呀~我们来找你啦! 白宁舒一边摆摊一边听 “哥哥” “姐姐”们讲 “八卦”。听完八卦,白宁舒就给警局打电话:“叔叔~我找到通缉犯惹!”、 “阿姨~我知道炸弹在哪里!”、 “哥哥,悬赏公告上的人抢了我的鸡腿还不给钱!” “姐姐……”接线员姐姐:“你又找到哪个悬赏通缉犯啦?”白宁舒震惊了:“咦?姐姐都会抢答啦!”后来大家发现了,好奇怪啊,为什么警方抓捕罪犯的地点跟小老板摆摊的地点高度重合? 这是为什么呢?

高武:儿子别怕,爹真无敌了!

穿越高武世界,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更没有惊人天赋。 活到了三十多岁的林道,面临重病等待治愈的妻子,叛逆的儿子,在他已经要认命的时候,突然激活了系统。 “我都三十多了,从婴儿开始无敌是什么鬼?” 【你刚出生,请呼吸十口这个世界的空气】【任务奖励:雷霆呼吸法】 【出生半天,你开始尝试挥臂蹬腿】【任务奖励:先天武道圣体】 …… 当天地异变,凶兽入侵,正在战场的儿子林飞天面临生死危机之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儿子别怕,你爹我真无敌了!”

清穿:宫斗从皇后开始

上辈子死后的她一直飘荡在这紫禁城中。听着他处处于人说和自己鹣鲽情深。 全天下传遍他的深情。死后都被他利用。看着自己儿子被幽禁而亡。她恨! 她怨!她悔!重来一世。宠也好,爱也罢,就算是谎言她也要他有苦难言。 既然如此情深,那就早早为她至尊之位让道。那些欺她的,辱她的,全都不得好死。 她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自然,她要捧自己儿子为皇,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太后之位。

长姐坚持分家后,在荒年成了巨富

唐清晨一睁眼,从现代末世回到了生养她的古代小山村。爹战死,娘去世,亲奶奶想将她们三姐弟卖了换钱。<br/><br/>从末世回来的唐清晨,第一时间选择分家,谁劝都没用。所有人都觉得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带着两个六岁的弟妹会活不下去。<br/><br/>谁曾想,她们过得比谁都滋润,更是在荒年成了巨富。

一纸千金

重生造纸世家,贺显金做服务、推效应、卖概念,带领队伍做大做强。 凭实力成为陈家话事人的第二年。 为她梳妆的阿嬷说,“当家的,这胭脂打在颊骨,断人姻缘。” 贺显金面无表情:“打重点。” …… 昭德十八年奇闻之一: 垄断朝廷交子印刷业务的皇商陈家,当家人是个妾室带进来的异姓小姑娘。 ——— 激情发文,只有个模糊大纲,看官轻嘴。

重生年代文空间在手

【本文1V1,面冷心热的女主vs双标男主】 从小就是孤儿的蒋一南,在生日这一天,突然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张有着两千万巨款的银行卡和一个玉佩一封打印的信。 偶然发现玉佩是一个空间,还是一个面积巨大无比的空间,蒋一南直接惊了,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巨型仓库吗,对于爱囤货的人来说,这简直不要太爽。 蒋一南唯一的爱好就是囤货宅家,所以直接拿着两千万巨款疯狂买买买! 没事儿就爱看看小说的蒋一南,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书了,穿到一本很火的年代文里,只是依旧是个孤儿,蒋一南表示挺好的。 只是这个老爱在自己身边晃荡的男人怎么回事? ****** “南南~我来帮你吧” “……” “南南,这是体力活,让我来” “……” “南南,这是山上摘的水果,好吃,给你” 蒋一南终是受不了了问道“你不是不爱交流吗?不是不爱帮忙吗?” 面对蒋一南的疑问,程卓表示那些人怎么能和未来媳妇儿比呢。 推荐完结书《带着物资穿到年代搞事业》

似锦

人都说姜家四姑娘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可惜被安国公府摘走了这朵鲜花。 然而姜似出嫁前夕,未婚夫与别的女人跳湖殉情了。。。。

越姬

慎入!《越姬》一不小心已被我写得春意绵绵,春光荡漾,春暖花开了,哎。 简介:这是春秋,这里有最原始最浪漫的人性,也有最激烈最血腥的争斗。 在这里,美貌位卑者,无论男女都是礼品。在这里,才学剑术可令王侯低头。 这是乱世,这里有最灿烂的,罂粟般的风华,也有罂粟般的血和毒。一切,只取决你够不够强大! 她来到这里,成了被未婚夫劫杀的越女。为了摆脱身为礼物的命运,她绞尽脑…

落魄药女养家日常

德医双馨的太医院院首肖太医,卷入了贵妃假孕一案被斩首。 十二岁以上男丁流放,女眷和幼童得太后恩典回了祖籍蜀地。 没想到一直得肖太医庇护的族人却将一群妇孺拒之门外,霸占她们的祖产并将其除族。 一群养尊处优的妇孺要啥没啥,从不显山露水只爱看书捣药的肖春暖成了全家的顶梁柱。 教家人学洗衣做饭保生存; 教妹妹们挖野菜,炮制药材; 教幼弟学经商练武术强身健体,三代不能科举也要学文识字; 努力挣钱还要救济流放的亲人; 祖母为春暖寻得一门亲事,结果族长之女还找上门来闹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恨新仇一起算,肖春暖从来不是手软之人,文斗武斗都可以应战!

明珠娘子

谁都没想到,骠骑大将军府大娘子顾明珠会在曲江宴上丢了嫁入皇家的赐婚,谁不知道那可是她用尽了心思,使尽了手段才能得来的机会,却偏偏被她自己弄丢了。 人人都猜测,依着顾大娘子的性子,只怕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女主很凶残很凶残很凶残,前方高能预警……

开局就分家,我暴富你们哭什么

【种田+系统+空间+经商+宠甜+养娃】在末世摸爬滚打的异能者徐岫清,死后不仅穿成了古代村里的俏寡妇,还要照顾丈夫前妻留下的孩子。 开局被打被诬陷,顾家人不帮忙就算了,反而转过头来指责她!徐岫清果断分家与顾家划清界限,凭着情绪价值解锁空间物资,种地经商。 结果生意越做越大,直接做到了京都!不仅京都众商户嫉妒的红了眼,就连不少名门贵女也气的发了狂! “一个寡妇,生意这么好,恐怕在背后做了不少皮肉的勾当!” “不过是个克死丈夫的村姑,带个拖油瓶还敢肖想将军府独子?简直痴人做梦!” “……”谩骂声,讥讽声,造谣声……声声入耳,徐岫清却乐开了花。但,有人却坐不住了! 温叙言:“救命之恩,我愿以身相许,岂容他人说三道四!”太后:“有哀家在,谁敢对县主出言不逊!”徐岫清内心:别呀,让这些人尽情发泄情绪吧,我还想解锁更多物资提高身价呢!

卿本贤妻

新文《福星高兆》已发,这本女主很年轻,赶紧跳坑吧!……家长里短往往琐碎,可我们却在琐碎中得到或失去! 现代,她含辛茹苦养儿带孙,看儿媳脸色给儿孙做牛马,最后反倒无人惦念。 穿越到古代,当个旁观者过了四十年,却因为老蚌怀珠而醒悟,再也不要别扭了,活出真我来,我就是穿越来的,爱咋咋地,本就是属猫的,惹急了,我不介意亮爪子。 围绕着家事苏锦楼展开了吐槽脑补的欢脱之路……

一品女仵作

女法医池时一朝穿越,成了仵作世家的九娘子。池时很满意,管你哪一世,姑娘我只想搞事业。 小王爷周羡:我财貌双全,你怎地不看我?女仵作池时:我只听亡者之苦,还冤者清白。 想要眼神,公子何不先死上一死?面柔心黑小王爷vs铁血无情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