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布雷斯特港

　　“这是……”弗恩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望着夏佐手里的东西，好一会儿才艰涩说道：“蓝宝石？”

　　蓝宝石，世界五大宝石之一，每一克拉的蓝宝石都价格不菲，颜色鲜艳纯净度够高的一克拉蓝宝石，足足能卖出数百金币，而此时夏佐手里这一颗蓝宝石，足足有鸽子蛋大小，晶莹剔透，看起来已经都不真实。

　　越大的蓝宝石，每克拉的价格也就越高，甚至要超过钻石。

　　如此大的蓝宝石，弗恩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以前之存在传说中，据说世界上最大的蓝宝石，在西班牙皇帝的真理权杖上，那颗蓝宝石足有四千三百克拉，是无价之宝。

　　蓝宝石除了观赏性外，也是一种炼金材料，真理权杖就是一件炼金物品，哪怕是实力一般的职业者，拿着真理权杖也可以发挥莫大威能。

　　而且，一些顶级的宝石据说都蕴含着特殊的能量，有些宝石可以激发为能量之源，用在特种战舰上。

　　弗恩脚步缓慢的走到了夏佐身边，本就很干净的手用力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眼神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夏佐，慢慢伸手将蓝宝石接了过去。

　　十分钟后。

　　弗恩坐在办公桌后，放下了放大镜。

　　“怎么样？觉得这个值多少？”夏佐坐在对面，笑问道。

　　弗恩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夏佐道：“我对蓝宝石并不是很了解，不过我曾经在拍卖场上见到过一颗三十克拉的蓝宝石，那颗蓝宝石当时拍出了七万六千金币的价格，被以为神秘的巫师买走了。你这一颗，要比那颗蓝宝石大一倍，而且看起来更加晶莹，成色已经达到了极品，我无法估计它的价值。”

　　“这样……嗯。等到了法兰西，我向把这颗蓝宝石卖掉，你能不能帮我联系，我可以给你佣金。”夏佐想了想说道。

　　这就是将蓝宝石给弗恩看的原因，到了法兰西，他人生地不熟。出手如此贵重的东西，很可能被有心人盯上，出现麻烦的概率很高。

　　弗恩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又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肯定有人脉，有关系。所以夏佐找了他。

　　至于弗恩本身会不会因为贪念而做一些坏事，夏佐还无法保证，但目前来说，弗恩给夏佐的印象非常好，这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家伙，脾气暴，动不动就骂人。但越是这样的人，说明他越真实，那种遇事不动声色，嘴上阿谀奉承，城府极深的家伙，才更可能会捅刀子。

　　“卖掉，你要卖掉它？”弗恩说着话站了起来，来回走动，“这可能有些麻烦，现在皇帝刚刚战败没多久。法兰西正是乱的时候，你要卖掉它……有了！”

　　弗恩眼睛一亮，转头看着夏佐道：“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每天都在进行不正当交易，经常有极为昂贵的东西会从那里出手。那里的买家、卖家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职业者。”

　　“不正当交易？那不是更危险？”夏佐凝眉，他已经能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不不，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地痞管理治安，要比士兵更加有效，那个地方虽然常有罪犯出没，但是规矩很严格，谁要是在那里招惹是非，没有审判，就会被人间蒸发，没人知道那里的老大是谁，但是已经很久没人在那里坏规矩了。”弗恩忙解释道。

　　“好吧，我相信你，只要卖掉这颗蓝宝石，我给你抽成百分之五。”夏佐笑道。

　　“百分之五？噢上帝，乌塔先生，您真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弗恩大叫。

　　按照他的估计，这颗宝石至少价值百万金币，这是最低的，他也能分到五万金币，他经商一辈子，家底也才不过二十万，还全都投到这次远洋贸易中，五万金币，这是他十年才能赚到的钱。

　　“好了，不说了，我先回去了，等靠岸之后，你尽早联系！”夏佐说道，拿起了桌上的蓝宝石，站了起来。

　　回到客房，夏佐躺在床上，看了看手中的蓝宝石，又回身拿出金色宝箱，打开看起来其他宝石。

　　十几颗宝石，蓝宝石是最小的一颗，箱子里还有红宝石、祖母绿、钻石……最大的那颗夏佐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种类的宝石，足有成人拳头大小，为圆润的球形，没有颜色，是全透明的。

　　夏佐可以肯定那不是玻璃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反正值钱就是了。

　　“主人，小巴饿了！”

　　桌子上如同雕塑一般的巴德忽然动了，站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说道。

　　“吃吃吃，除了睡就是吃，自己去厨房，注意别让人看到你，记得给我给一份回来，我也有些饿了……”

　　……

　　十天后，法兰西帝国西北部第一大港布雷斯特。

　　一直以来，布雷斯特在法兰西都占有极为重要的地方，它不仅仅是一座海港城市，还是一座军港及贸易港口，法兰西帝国足足有五个海洋舰队驻扎在这里，其中包括法兰西皇家第二舰队。

　　自发现新大陆开始，来自美洲的黄金，便全都是通过这座港口登上法兰西的领土，法兰西第一造船厂也坐落在这里，布勒斯特港的重要地位可见一斑，法兰西甚至还流传着“非布雷斯特领主者算不上真正的布列塔尼大公”的说法。

　　1815年9月20日，下午，满是疮痍的自由水手号，缓缓开入了布勒斯特港。

　　此时正是布勒斯特港最繁忙的时候，海港内到处都是船舰，从渔船到商船，从武装战舰到巨型蒸汽客轮，应有尽有。

　　“那是什么船，怎么没有帆？”夏佐站在船头，指着远处海面上的一艘巨舰说道。

　　“那个……应该是英伦帝国的世纪客轮‘泰坦巨人号’。据说引擎是从蒸汽联盟买来的，整艘船都是依靠蒸汽动力，不需要帆，最高航速可达到十七节。”一旁的弗恩说道。

　　“怎么可能？单靠蒸汽动力就能达到十七节航速？”夏佐惊叫，他学过机械。所以才感觉不可思议，三年前他知道的最好大型船舶引擎，也只能为相应船舰提供七节航速，短短三年，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蒸汽联盟的那群科学疯子研究出来的。不过……据说这艘船的维护费用高的吓人，英伦帝国买来引擎之所以没作军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艘船虽然配备了火力系统，但还是商用，听说想要登上这艘船。上船费用就要一百金币，而每留在船上一天，需要多缴纳一千金币。”弗恩说道，微微撇了撇嘴，他觉得肯花钱上船的人都是疯子，脑子有病，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夸张！”夏佐叹道。

　　“是啊。八个月前，这艘船造出来的时候，就在全世界引起了轰动，那上面可容纳三百名客人，现在应该在进行环球旅行，常住船票都已经卖光了，每次停靠也会有非常多的有钱人花钱上去参观，这艘船一年的收入，要有上亿金币，也不知道维护费用要多少。”弗恩说道。

　　“这样啊……”夏佐点了点头。他完全理解了英伦帝国不将那超强引擎做军用的原因了，如果将引擎放在军舰上，每天花钱如流水，却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毕竟十七节的速度只属于中上水平。还不如用这钱对造几艘战列舰来的实际。

　　不得不说英伦帝国很聪明，将它造成世界豪华客轮，世界上向来不缺少闲的蛋疼的有钱人，估计在几年内，这艘船不仅仅不会赔钱，还会为英伦帝国赚取海量的金币。

　　“哎？不对啊？英伦帝国的豪华客船，怎么会停在这个港口？”夏佐再次疑问，转头看向了弗恩。

　　“战争结束了，我们皇帝败了，现在英伦与法兰西已经解除了敌对关系，没有我们皇帝，刚上位的那个软弱家伙，根本不敢与英伦帝国较劲！”弗恩压低了声音，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话要是被士兵听到，他会被拉去吊死的。

　　在弗恩身上，夏佐能感觉到，拿破仑皇帝在法兰西帝国的威望，已经达到了从古至今无人能及的高度，这估计也是其他各大帝国惧怕他的原因，甚至整个欧都在反对他，欧洲的贵族阶层已经将他抛弃可惜，估计现在很多人都在庆幸，滑铁卢之役败拿破仑败了，不然，世界将会是另一个样子。

　　自由水手号终于等到了泊船位，缓缓靠岸后，几个水手先跳上了码头，在船与码头之间搭上了梯子，弗恩、保罗、夏佐几人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一些水手，他们还压着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维修师艾登。

　　登上码头的那一刻，夏佐望着不远处马路上来往不断的人流，真想大喊一声“法兰西我来了！”，但是，他不想被当做神经病。

　　远处大型泊船位上，泰坦巨人号静静停靠，相靠码头上，数不清的贵族绅士、女士，穿着华丽的服装，如同参加宴会一般排着长队，一个一个通过检查，登上泰坦巨人号进行参观。

　　泰坦巨人号主甲板上方三层，奢华的客房内，两个美丽的少女坐在窗前，手中拿着望远镜，兴致勃勃的看着外面。

　　“快看，你看那边，那个人，长得好像夏佐！是不是夏佐？”皮肤白皙的娃娃脸少女指着外面惊叫道。

　　“哪里？”皮肤麦色的瓜子脸少女快速移动望远镜。

　　“就是背着包袱那个，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大胡子，九号码头那里！”

　　“我看……看……看到了！哪里像了，那家伙就是个小白脸，皮肤真好……”佩尼亚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转头看向娃娃脸少女说道：“薇薇安，你别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多少次了，看谁都像夏佐，他……他说不定已经死了。”

　　“呸呸呸，乌鸦嘴，你才死了呢，哼，要你管！”薇薇安小鼻子对佩尼亚狠狠皱了一下，一副很不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