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大小~哎~小金鱼儿~唻呦。”


    “咧~包儿咧~咧~包儿得了热地咧,一个劲咧,这包儿热的咧,发面的包儿要热咧。”


    “抽灵签、算灵卦;求福问事、神机妙算;合婚嫁娶、细批生辰八字。”


    陈斯远牵着宝姐姐行走闹市之中,宝姐姐虽偶有游逛,却多是走马观花。便是往那绸缎铺子选料子,也是东主打发了闲杂人等任凭宝姐姐细细挑选。何曾这般游走于闹市之中?


    四下叫卖声不绝,那经商做买卖的、游逛街市的、三五成群的青皮喇咕、抱臂而行呼呼喝喝的衙役,还有高鼻梁深眼窝的西夷,宝姐姐一时间目不暇接,只觉分外新奇。


    忽而前方一阵喧闹,却是个行人逮了个乞儿,那乞儿的手正抓住了那行人的荷包。行人大骂不止,正待扬起手来扇那乞儿一耳光,谁知乞儿眼睛一翻,竟直挺挺往后倒去。


    行人唬得往后一跳,与众人道:“诸位父老瞧清楚了,我可没碰他!”


    话音落下,立时有七八个青皮喇咕呼啦啦围拢上来,这个推一把,那个骂一嘴,直弄得那人百口莫辩。


    吵嚷半晌,又有衙役过来和稀泥,那人到底认倒霉,赔了银钱了事。陈斯远扯着宝姐姐远远瞧着,此时低头观量,便见宝姐姐面上娴静一片,不见半点愤懑。心下暗忖,宝姐姐自然不是那等只知阳春白雪的,因着早慧,只怕早就知道这世道不是那等非黑即白,反倒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黑白糅杂说不清楚。


    宝姐姐收回目光,又仰头与其对视,陈斯远低声道:“可还好?”


    宝姐姐便笑着点点头,道:“还好。”


    于是二人复又往前游逛。遇见路边有卖宫花的,虽样式流俗,二人却兴致勃勃地挑拣起来。好半晌,宝姐姐挑了一朵牡丹样式的,又思量着挑了一朵荷花、一朵木兰花。


    恰此时路边有一摊贩掀开锅盖来,霎时间香味飘将过来,宝姐姐忍不住嗅了嗅,又眼巴巴往那边瞧过去。


    算时辰,这会子辰时早过了,合该用早饭才对。陈斯远身量高,略略踮脚便瞧见不远处是个卖烧麦、馄饨的摊子,摊主是一对儿老夫妻,身上围了围裙,瞧着还算干净。


    陈斯远就道:“说来我有些饿了,不若娘子与我一道儿吃用些?”


    宝姐姐犹疑道:“这外间的吃食不大干净——”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走!”


    不容宝姐姐推拒,陈斯远便扯着其到了摊子前。陈斯远熟络地用袖子扫了扫,又招呼摊主道:“两碗馄饨、半屉烧麦,哦,其中一碗馄饨别放香菜。”


    老头负责上灶,老太太包馄饨,闻声老头复述一遍,当即抄起馄饨来下锅。只半晌光景,便有两碗馄饨、一碟子烧麦送上。


    陈斯远又调了油醋蒜汁,寻了筷子用热水烫过,这才交给略显拘谨的宝姐姐。


    “快尝尝。”


    宝姐姐应下,接过筷子来,又寻了帕子仔细擦拭,先是递给陈斯远,跟着又擦拭了自个儿的。如法炮制处置过羹匙,这才舀起一枚馄饨来,入口只觉滚烫鲜香。


    这市井路边摊,若说滋味只是寻常,却胜在当场烹制,不似荣国府那般还须得自厨房提了食盒来。


    从大观园小厨房到蘅芜苑,就算莺儿快行几步也须得好一会子,如馄饨这等吃食,早就不如刚出锅时可口了。


    于是入得宝钗口中,宝姐姐只觉面皮劲道弹牙,馅料吃着一般,汤底却异常可口。许是的确饿了,宝姐姐一口一个,须臾便吃了小半碗。


    待她反应过来,紧忙偷眼瞧了陈斯远一眼,只见其闷头大快朵颐,一手抄着半个烧麦,一手拿着羹匙,吃相文雅却极迅捷。


    宝姐姐顿时放下心来,便笑着也抄起个烧麦来,略略咬了一口,倒是觉着滋味比那馄饨还要好一些。


    有道是‘秀色可餐’,因着陈斯远一直没瞧她,宝姐姐一不小心,吃光了一碗馄饨不说,连烧麦也吃了几个。


    待瞥见笼屉里已然空了,宝姐姐顿时咬着下唇发了思量,恰此时陈斯远又探手过来捞了个空,宝姐姐便愈发不敢看人了。


    陈斯远抬头见笼屉里空了,面上半点异色也无,只扭头与摊主招呼道:“烧麦甚可口,再来半屉。”


    摊主应了声,旋即又端来半屉。


    陈斯远这时才招呼道:“方才饿得急了,烧麦怕是都被我吃了,娘子也吃用一些?”


    宝姐姐低声道:“我这会子饱了的。”


    陈斯远夹起一枚烧麦递过去,笑着道:“这一枚烧麦才多大?今日说不得要多走些路,你不多吃些哪里顶得住?”


    宝姐姐咬着嘴唇不言语,陈斯远又闷头吃用起来。俄尔,宝姐姐到底忍不住,举起筷子抄起烧麦小口吃用起来。


    待二人用过,陈斯远起身会账,算算竟只三十几个铜钱。陈斯远扭身牵了宝姐姐又往前行,此地临近延寿寺,距离正阳门也不远。因琉璃厂迁走,周遭愈显繁茂。


    此时宝姐姐忽而上前一步,低声嘀咕道:“一早想着事儿,早点没怎么吃用……你,不许笑话我吃得多。”


    “哈?”陈斯远扭头观量一眼,笑着道:“哪里就多了?纤细婀娜是为美,丰润端庄何尝不是美了?妹妹骨架大,就合该多吃用一些才美,如今瞧着还是单弱了些。”


    宝姐姐抬眼,心下只当他在哄人,谁知却见其眸中半点不似作伪。不禁纳罕道:“你是这般想的?”忽而想起迎春身边儿的司棋素来鹤立鸡群,便笑着道:“那岂不是说,二姐姐身边儿的司棋,你也瞧着极好?”


    陈斯远讪笑着含混道:“这话哪里好浑说?世人喜好纤细婀娜的女子,大抵是因着书生多单弱,这遇见高大丰壮的,自然气势就弱了一头去。”说着一展身形,道:“妹妹瞧我如今可是那等单弱书生?”


    宝姐姐细细观量,那陈斯远足足高了她一头去,瞧着虽显瘦弱,实则方才靠在其肩头,枕着的都是腱子肉。倏忽两年多光景,面前的心上人早已今非昔比,的确不是那等单弱书生了。


    非但如此,脸上也有了肉,瞧着比此前愈发俊雅。宝姐姐瞧得自个儿心下酥软,忙垂了眼帘略略颔首。


    陈斯远就道:“这不就是了?”又遥遥一指前方延寿寺:“我见寺前有卜卦的,咱们瞧瞧热闹去。”


    “嗯。”


    二人穿过街市,转眼到得延寿寺前,四下果然都是卜卦的摊子。陈斯远扫量一眼,选了个面相仙风道骨的,凑过去先塞了一枚碎银子,朝着那算命先生递了个眼神儿,后者福至心灵,忙将卦签筒子递过来,又隐晦用尾指点了一枚签子。


    陈斯远探手抽出来,果然便是上上签。


    那先生接过来扫量一眼,惊道:“赵子龙救阿斗,此为上上签啊,不知客官所求何事?”


    陈斯远扭头看宝姐姐,宝姐姐便道:“烦请算一算前程。”


    那先生掐算一番,说道:“宝剑出匣,光辉万里,贵人指出,无不赞美。此签宝剑出匣之象,凡事高人指出。老夫料定客官下一科必及第!”


    虽明知是吉利话,宝姐姐却心下分外熨帖。陈斯远低声道:“妹妹也抽一签?”


    宝姐姐应下,那先生便胡乱晃荡一番,又将签筒递过来。宝姐姐点选一番,到底抽了一签。


    那先生接了卦签,扫量一眼道:“姚能受职,此为上中签。不知这位姑娘所求何事?”


    宝姐姐嗫嚅着不言语,陈斯远便在一旁道:“劳烦先生算一算姻缘。”


    那先生虽不知陈斯远为何牵了个半张脸都是胎记的姑娘来算命,可看此二人眉来眼去的,哪里还不知内情?心下暗叹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面上肃容,嘟囔道:“过了忧危事几重,从今再历永无凶;宽心自有宽心计,得遇高人护圣功。


    此卦古井逢泉之象,凡事贵人成就也。老夫推算姑娘先前姻缘不定,盖因不曾得遇良人也。如今天降良缘近在眼前,姑娘须得仔细把握住才好,如此可姻缘美满、安度一生。”


    宝姐姐心下暗忖,前头那劳什子金玉良缘,可不就是姻缘不定?又瞥了眼陈斯远,心想果然是天降良缘……先前两家交恶,宝姐姐心下待其厌嫌得紧,其后又连番招惹……谁知二人竟是一对儿欢喜冤家!


    许是心下块垒尽去,此番改头换面也不用素日里那般顾忌繁多,因是宝姐姐忍不住情意绵绵地朝着陈斯远投来目光。二人相视一笑,她这才羞怯着道了谢,又寻了荷包付了卦金。


    那算卦先生一份营生赚了两分钱,只叹这世间冤大头真多,又估摸着此番少说得了二两银钱,顿时满面堆笑,瞧着愈发仙风道骨。


    却说陈斯远与宝姐姐行出去几步,耳听得延寿寺内梵唱阵阵,宝姐姐便道:“忽然想去拜佛,你陪我去可好。”


    “有何不好?走。”


    二人相携进了延寿寺,寻了那知客僧购置了香烛,一道儿到得大雄宝殿前跪拜求肯。宝姐姐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因着梵唱阻隔,陈斯远听不真切。他学着旁人模样跪拜了一番,又见宝姐姐一副虔诚模样,面上不禁噙了笑意。


    心下暗忖,前世有言:她若涉世未深,便带她阅尽繁华;她若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这话归结起来,谈恋爱就要主打一个吊桥效应。


    宝姐姐素来端庄娴静,一则是因着礼教,一则是因着那冷香丸之效。如今冷香丸早停,此时又改头换面不用理会礼教,带其闹市疯顽一场,定会印在其心下,便是过上几年都不会忘却。


    参拜一番,过后宝姐姐果然褪去羞怯,一路游逛下来,与陈斯远笑语晏晏,有时瞧见合意的,还会扯着陈斯远要去观量。


    二人好一番游逛,直到临近未时方才回转车上。宝姐姐虽意犹未尽,却素来是个周全的,情知再不回去只怕妈妈便要多心,因是便与陈斯远道:“妈妈既将膠乳账目交给我来打理,咱们往后自然还能出来游逛。再者,这白鱼龙服多是戏文上说的,市井之间龙蛇混杂,咱们偶尔为之也就是了,断不可屡屡犯险。”


    陈斯远笑着应下,待马车启程,忽而笑道:“妹妹且闭上眼。”


    宝姐姐眨眨眼,道:“偷买了什么物件儿?我怎地没瞧见?”


    “哈哈,且容我卖个关子。”


    宝姐姐便笑着阖了眼帘,陈斯远自袖笼里摸索一番,便找出个海蓝宝的十八子手串来,其上还以流苏坠了五色宝石如意挂件儿。此物本是那日陈斯远为晴雯选贺礼时随手买下,心下想着得空了送给薛姨妈。


    如今倒是赶巧,不若先行给了宝姐姐……左右都是母女,又何必分那般清楚?


    他擒了宝姐姐的右手,悄然为其戴上,宝姐姐便睁开眼来观量,见手上坠着个海蓝宝的十八子,顿时纳罕道:“你何时买的此物?”


    陈斯远卖弄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这十八子手串既可用来把玩,又能挂在胸襟上作装饰,倒是合了宝姐姐的意。于是一双水杏眼看向陈斯远时,不禁愈发水润。


    陈斯远哪里还按捺得住?探手一引,便将宝钗带进怀中,低头温声道声儿“宝妹妹——”


    宝姐姐情知他要作怪,偏生这会子满心都是他,便只声如蚊蝇地应了一声儿。陈斯远见此顿时放肆起来,探手揽了宝钗腰肢,俯身便朝着那单纯印了过去。


    初时只轻啄,待宝姐姐憋闷不住喘息起来,陈斯远顺势撬开牙关、一亲芳泽。宝姐姐初尝此中滋味,目眩神迷之余也是动情不已,双臂紧紧环着陈斯远,任凭其作怪之余,时不时便颤栗一番。


    俄尔,那身前的衣襟竟也被其扯开,随即一只大手探进内中擒了萤柔,宝姐姐双腿绞在一处扭来扭去,过得半晌忽而眼睛一翻,嘤咛一声身子扭个不停,倒将陈斯远瞧了个稀奇……这,宝姐姐身子也太敏感了吧?


    此时不好言说,陈斯远只百般温存,又温声细语说了好一番情话,待临近到了地方这才将宝姐姐放开。


    此时宝姐姐兀自不曾缓和过来,忽而察觉身下滑腻一片,顿时嗔恼道:“你,你再这般我再也不与你出来了!”


    陈斯远便叹息一声道:“都怪我一时忍不住……哎,只恨不能立刻便娶了妹妹。”


    宝姐姐闻言面上顿时缓和了几分,又偷眼往其腰间扫量一眼,便红着脸儿低声道:“你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不过是月余光景,到时一切就都好了。”


    说罢实在忍不住羞怯,干脆蒙了帷帽,提了装着衣裳的包袱便先行下了马车。那陈斯远留在马车中平复心绪,面上自是笑吟吟一片。都道女子是水做的,旁人不知,今日这宝姐姐果然是水做的。


    却说宝姐姐一路自后门进得内中,莺儿正翘着小脚嗑着西瓜子,见进来个女子,瞧了半晌方才认出来乃是自家姑娘。


    宝姐姐直到此时面上晕红还不曾褪去,却故意板脸儿装了气恼,唬得莺儿一言不发,只乖顺听了其吩咐,伺候其穿戴、梳妆。


    随即又随着其乘了自家马车往荣国府回返。莺儿一路不敢言语,只偷眼观量宝姐姐,便见自家姑娘手托香腮犯了思量,过得半晌,时而面上又噙了笑意,时而蹙眉嗔恼,时而又俏脸泛红。


    莺儿瞧了个心下莫名,暗道那位远大爷到底是怎么招惹了姑娘,怎么姑娘这般喜怒无常的?


    一径回得荣国府,宝钗领着莺儿先去东北上小院儿答对了薛姨妈,只推说劳累,须臾便回返了蘅芜苑。待坐定床榻上,又吩咐莺儿打了水来伺候其沐足。


    莺儿打了水来,为宝姐姐除去鞋袜,赫然发觉自家姑娘的菱脚竟肿了一圈儿,想是走了太多路之故?那远大爷这般不知怜香惜玉,无怪自家姑娘气恼了。


    莺儿自觉探知了宝钗心思,却不知宝姐姐这会子羞、喜交加。


    今日种种,宝姐姐自是记忆深刻。于是眼前时而便浮现那算卦摊子、馄饨摊子,鼻间好似还能嗅见那刚出锅的烧麦香味。


    至于马车内的旖旎……虽有些不合礼法,宝姐姐面上也嗔恼了一番,可心下却是欢喜的。她早慧,早年便读过才子佳人的话本子,从前只当销魂蚀骨是夸张之词,如今初尝滋味,竟发觉果然如此!


    又想起那会子一直有硬物抵着自个儿,此前还当他是藏了什么物件儿在腰间,谁想竟是‘君子藏器于身’?


    想着只怕过后又要去寻那些狐媚子厮混,宝姐姐心下便盼着这月余光景赶快过去,料想到了下月此时……一切就都明朗了吧?


    身下愈发冰凉滑腻,宝姐姐暗自蹙眉不已,待沐过足,她便支开莺儿,趁着小憩之际偷偷褪下小衣。她不知情由,只当自个儿一时失禁,暗骂自个儿不争气之余,面上更是臊得通红一片。


    于是覆着锦被翻来滚去,愈发胡乱思忖……


    ……………………………………………………


    却说陈斯远一亲芳泽,原还想着趁热打铁,谁知宝姐姐竟托词染了风寒,一连两日避而不见。陈斯远哭笑不得之余,暗忖这隔了一些时日,进度条岂不又要掉回去了?


    待到三月二十八这日,陈斯远上午读书、写书,下午教导了贾兰一个时辰,未时刚过便往新宅而来。


    这日乃是晴雯的生儿,那丫头也是个小性儿的,若此番错过了,说不得便要给自己眼色瞧呢。


    这陈家新宅因着陈斯远只偶尔来住,多数时候都是尤三姐做主。磕磕巴巴过了许多时候,到了如今各处也有了章法。


    便好比下头丫鬟过生儿,依照规矩赏些用度,放上一日假,待到了夜里各处丫鬟凑了份子热闹一番也就是了。


    可晴雯自然不是寻常丫鬟,明眼人谁瞧不出来晴雯乃是陈斯远的心头好儿?因是尤三姐便做主,比照尤二姐的份例略减等,定下申时开席面,又请了说书的女先儿来逗趣。


    这日一早儿晴雯便仔细梳妆打扮了,又换了一身儿新衣裳。于是外罩粉紫镶领淡紫撒花缎面交领马甲,内衬白色交领纱衣,腰围淡紫撒花缎面束腰,下着月白长裙,头插金簪、鬓戴宫花,正值豆蔻年华,这般穿戴起来虽还带了些许稚气,却愈显嫽俏。


    那曲嬷嬷伺候着其穿戴过,瞧着镜中娇俏可人的模样,不禁啧啧有声打趣道:“瞧瞧,谁家丫鬟如你这般穿金戴银的?这一身穿出去,便是说是哪家的小姐也有人信了的。”


    晴雯虽心下得意,嘴上却嗔道:“嬷嬷又来打趣我!”


    一旁鸾儿眼也不眨地瞧着晴雯,好半晌才道:“大姐今儿个好看!”


    曲嬷嬷掩口笑道:“你瞧,鸾儿不会扯谎,她都说你好看,可还做得了假?”顿了顿,又凑过来低声道:“今儿个可是姑娘的好日子啊。”


    曲嬷嬷着重咬字在‘好日子’三个字上,顿时羞得晴雯俏脸红扑扑一片。


    待曲嬷嬷领着鸾儿去了,晴雯便捋着发丝对镜发怔。


    她本就是个心气儿高的,机缘巧合方才到了远大爷身边儿,算算至今不过年余光景。


    比照那位衔玉而生的宝二爷,远大爷自是极好的,待人宽厚,待自个儿也极为体贴。前番南下,更是不嫌烦劳,尽心尽力为自个儿寻了母亲与妹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打那儿之后,晴雯一颗心便尽数扑在了远大爷身上。只是远大爷如今还寄居荣国府,只隔三差五来此住一宿,多数时候还是寻了二姨娘、三姨娘,极少时候方才会搂了自个儿同睡。


    同床共枕时,虽免不了撩拨、抚弄,可远大爷却是个极有分寸的,每每到得憋闷不住时,总会央自个儿换着花样的伺候。


    换在宝二爷房里,晴雯自觉姿容远胜旁人,自是不会多心。奈何远大爷身边儿争奇斗艳,旁的不说,单是那香菱、二姨娘、三姨娘,瞧着便与自个儿姿容仿佛。


    三姨娘最得远大爷心意,香菱姐姐素来乖顺,二姨娘为了讨好远大爷更是花样百出……


    这般珠玉在前,晴雯自是少了些素日里的傲气。想那宝二爷房里,袭人、碧痕等,也不过自个儿这般年纪时,便与宝二爷暗地里偷偷试了那床笫之欢,偏偏为何远大爷却能忍得住?


    莫非那‘年纪小’不过是托词不成?


    这一年下来,曲嬷嬷时不时在一旁催促。起先晴雯还不大在意,可耐不住曲嬷嬷唠叨得多了,如今晴雯自个儿都犯了心思。


    鼓了鼓腮帮子,晴雯垂了螓首,又缓缓抽开抽屉,便从那梳妆台下的抽屉里寻出了个水囊来。这水囊连同内中之物,足足抛费了她八钱银子呢,想来定能试探了远大爷的心思?


    外间传来响动,却是春熙、冬梅、夏竹一并来道贺,唬得晴雯紧忙关了抽屉,这才起身来答对。


    因尤三姐发了话,晴雯生儿走的是公中,是以三个丫鬟便凑了份子,为晴雯买了一对银手镯。晴雯感念不已,与三个丫鬟言说一阵,这才分开。


    自头晌等过午时,又眼看到了未时,陈斯远还不见踪影,晴雯心下便愈发的失落。正要往花园子里打发光景,忽而便有曲嬷嬷匆匆进了耳房,道:“老爷来了,姑娘快去迎迎!”


    晴雯心下一喜,又念及先前好一番苦等,便嗔道:“大爷时常便会来,哪里用得着每回都去迎?”


    曲嬷嬷早知其小性儿、口是心非,便推搡着其往外走:“诶唷唷,我的姑娘啊,这会子可不好闹小性儿,说不得老爷正寻你呢。”


    晴雯故作不情不愿的,到底出了仪门,迎面便见陈斯远笑吟吟负手而来。尤三姐心下得意晴雯,与陈斯远招呼过,便扯了二姐儿避开,独留其与晴雯说话儿。


    陈斯远进得仪门里,眼见晴雯面上带了些许嗔怪之意,便低声道:“头晌温书一时忘了时辰,抬眼才发现快到未时了……你来,瞧瞧我给你预备的贺礼。”


    晴雯道:“大爷温书要紧,不过是个寻常生儿,便是大爷不来也没什么的。”


    陈斯远笑道:“这嘴上都能挂油瓶子了,我若不来,怕是定要给我好脸色瞧呢。”


    “哪儿有?”晴雯道:“大爷是主,我是仆,这主仆有别,自当紧着大爷。”


    “口不对心。”丢下一句,陈斯远当先进了正房里。


    那晴雯瘪着嘴随行进来,不待说些旁的,便有一只锦盒送到眼前。


    “打开瞧瞧可还合意?”


    “什么呀?”晴雯按下欣喜,一手打开锦盒,扫量一眼便见内中是一对儿金嵌珠翠葡萄耳坠。那珍珠做了葡萄,以金丝勾连,绿叶用了点翠,难得的是栩栩如生,瞧着就好似真个儿是一串小巧葡萄一般。


    晴雯此前在宝玉房里,自然是有见识的,顿时惊呼一声,捏了一只耳坠霎时间爱不释手起来,旋即又抬眼道:“这,此物太名贵了,我一个丫鬟哪里好佩戴?”


    陈斯远笑道:“我没当你是丫鬟,你自个儿也不当自个儿是丫鬟,这丫鬟之说便只用来堵我的嘴?”


    晴雯顿时瘪嘴咯咯咯笑将起来。


    陈斯远又道:“好不容易选的,我给你戴上瞧瞧?”


    “嗯。”


    晴雯应了声儿,凑到陈斯远身前,她身量较小,便是陈斯远坐着兀自还比她高了一寸。


    陈斯远捏了一枚耳坠,歪头仔细为晴雯佩戴起来,晴雯便目光潋滟地盯着陈斯远面上瞧。这越瞧越是欢喜……这金嵌珠翠葡萄耳坠想来即便不是内造,也是出自能工巧匠,寻常一经面世定会惹得权贵哄抢。


    此时能送给自个儿,可见自家大爷是用了许多心思的。加之自家大爷方才又说没拿自个儿当丫鬟……且这张脸越瞧越好看,晴雯目光便逐渐痴将起来。


    少一时,陈斯远为其佩戴了两只耳坠,这才身形后仰笑道:“好了,快去照镜子瞧一瞧。”


    晴雯回过神来,兀自含情脉脉地瞧了陈斯远半晌,这才笑着去对镜观量。比照着卧房里的大穿衣镜,晴雯的小脑袋左扭、右扭,越看越欢喜。


    她本就是个颜色出众的,这一对儿金嵌珠翠葡萄耳坠衬得面色愈发白皙,真个儿是人比花娇。


    欢喜过后,晴雯咬了咬下唇,拿定心思又来寻陈斯远。


    陈斯远遥遥便道:“果然好看,没白费我一番心思。”


    晴雯便凑到其身前,嗫嚅一番道:“大爷今儿个夜里还回荣国府?”


    “今儿个不回了。”


    晴雯顿时又欢喜起来,此时外间有丫鬟春熙道:“老爷,席面与女先儿都来了,三姨娘问老爷何时开席。”


    陈斯远与晴雯道:“不如趁着天暖和,咱们去园子里耍顽?”


    晴雯应下,旋即陈斯远便吩咐在园子里即刻开席。


    过得半晌,众人齐至侧花园,席面安置在萱堂里,两位女先儿便在园中空地说起顽笑话儿来。


    席间热闹自不多提,晴雯更是被女先儿逗趣得咯咯咯笑个不停。陈斯远却是个心思细的,眼见三姐儿虽嬉笑如常,却时不时暗自沉吟,显是心事重重。于是趁着三姐儿更衣,他便寻了过去。


    待三姐儿更衣出来,眼见陈斯远停在厢房旁的耳房前,顿时笑道:“哥哥不去陪晴雯,只怕那丫头回头儿会吃味呢。”


    陈斯远上前扯了其手儿道:“可是有心事?”


    尤三姐蹙眉道:“本想过了今日再说的……哥哥既然问了,我也就不瞒着了。昨日我打发人又去寻了那郭博士,本道此人是想拿捏一番索要好处,谁知竟是铁了心要将我妈妈退回来!”


    陈斯远实在不想理会尤老娘的糟心事,便道:“可曾与你大姐说过了?”


    尤三姐道:“自是说了的,大姐只说回头儿拿了主意再来寻我,旁的一概没说。”


    陈斯远思量道:“闹到如今这般田地,若是那郭博士能回心转意最好;如若不然……莫不如寻了庵堂让老安人休养。”


    那休养说着好听,实则就是找个庵堂看管起来,免得尤老娘再兴风作浪。


    尤三姐因着婚事早就厌嫌了尤老娘,闻言便叹道:“哥哥说的是,待回头儿我去寻了大姐问问,她到底是什么念头吧。”


    尤三姐也琢磨明白了,左右她做不了正室,那风评又落不到她身上,真个儿为难的是尤氏。这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儿的顶着,既如此她又何必替人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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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学霸》 唯一疼爱她的母亲,死在顾小姑的刀下;狼心狗肺的顾家长辈,夺她家产赶她出门;冷血无情的顾家祖母,亲手卖她入人贩子的手。 顾云念千辛万苦逃出生天,辗转各地艰难求生,还是被未婚夫和堂姐找到联手害死,转眼却又回到命运转着的十四岁。 救回遇害的母亲、甩掉吸血的顾家、送人渣未婚夫给堂姐、做学霸考状元、当神医。 只是这位不知打哪儿来的神秘帅哥,我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帅哥勾唇一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

魂飞魄散的上古大仙在修真界诈尸

身为一名注定要在世界危难之际,献祭自身,修补天道的上古大仙,莫依依对自己的命运接受良好,并且在危机来临之时,慷慨赴死。 唯一让莫依依有些舍不得的,可能就是她遗留下来的那些天材地宝了。 因此,注定要魂飞魄散的她,愣是拜托唯一剩下的那位上古大仙,务必要把装了她全部家当的储物球和自己的衣冠冢同葬! 上古大仙答应了莫依依的请求,然而在上古大仙打算把储物球埋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的时候,忽有所感,魂飞魄散的莫依依,在千百年后的某一修真界,有化精的机会。 精是魂飞魄散之人的回光返照,他们没有记忆,也没有未来,生于迷茫,死于消亡,想要飞升,除非让天道走后门。 所有仙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莫依依留下的储物球上,曾经被莫依依这个铁公鸡拔过毛的存在们纷纷解囊,每人提供一点天材地宝,由上古大仙炼制了个挂件,搭在莫依依的储物球上,就这样,化精后不久的莫依依,就绑定了一个特别富有的系统。 本书又名: 《抠门大仙的散财路》《灵气精的飞升路》《大道三千,我有钱路》《富贵修真》《与天道置换因果》 《天材地宝铺就的登天梯》《为广大修真者洒下灵石的光辉》《论,一个上古大仙的遗产有多丰富》 无CP

校园重生之王牌少女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她,是国际王牌杀手,最强佣兵之王,意外重生竟成为普通高三女学生。 私奔被逮,对方家长上门讨要说法? 学习太差,极品亲戚贬低攀比? 母亲低嫁,被娘家人冷眼蔑视十余年? 浴火重生,死神归来,她蔑视道:送你们下地狱,可好。 PS:爽文,依旧虐渣打脸开外挂,女强男强,1V1拍膀子保证绝对身心干净,骗你我没菊花!另外教你变个魔术,看见右下方的加书架没,点一点它就会变颜色~(*^▽^*)真的!

替嫁给杀妻证道剑修后

胎穿修真界小说后,谈清染一直兢兢业业当自己的路人甲。想着做好自己的路人甲背景板,低调生存,可是没想到,这剧情它偏离了? !!替嫁明明是炮灰的事,怎么就变成她路人甲上了,等会这炮灰好像后面还会被杀妻证道吧? 救命!男二他杀妻证道,管她路人甲什么事啊?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死盾,可是她怎么在路上被人碰瓷了? 哪来的小哥哥,非要抱着自己的大腿说以身相许?!等会,这小哥哥怎么越看越像那崩了人设后说喜欢她的疯批男二? 急!死盾后前夫找上门怎么办?

炮灰女配悄悄内卷成神

叶青青穿书了。 穿成了狗血修仙小说《霸道仙尊爱上我》里的恶毒炮灰女配。 按照剧情,她垂涎男主美色被捅了个对穿。 而她穿越的节点,是已经算计了男主马上要被杀死了。 反应过来的叶青青心里直呼好慌。 好在她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可以狡辩…… 可问题来了,她怎么听到漂亮师尊想杀她?善良师姐想杀她?甚至连反派师兄也想杀她? 叶青青绷不住了…… * 多年以后。 她一朝归来,手拿神剑俯瞰众人,挥手间山崩地裂流云破碎!曾经欺负她厌恶她的人都成了蝼蚁,在她的脚下颤抖!

黎神你辅助又超神了

【【云起书院“我们的2020”创意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王者荣耀X超甜恋爱,主言情辅电竞】 所有人都知道,作为KPL蝉联三年的最佳选手兼第一神颜池黎,是位傲慢的大少爷。 矜贵狂妄,放肆到极致,谁都驯服不了他。 然而有一天,王者官方放出ACE战队比赛时的一段语音。 回复白陌的池黎,声音低沉浑厚,温柔细腻,和平时对外的冷漠傲慢形象完全相悖! 众人:???有情况? 当晚,不小心切错号的某人发了一条新动态。 @ACE_池黎V:今天是喜欢陌陌的第99天,也是想要向她表白的第99天。 一时间,全网沸腾,掀起热议。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ACE战队里的池黎喜欢队内辅助白陌喜欢的不得了。

我的情书系统大有问题

一切从女主撕毁了一封情书之后开始…… “哔”,这种不环保的行为,果然引起了【情书系统】的激活,并迅速与女主进行绑定。 第一个任务就是地狱难度:1个月内让情书系统升级到LV2级别。 如何升级呢?很简单,就是不断地收到情书,让钟情值突破1000. 每封情书会按照撰写者的颜值、才华和受欢迎程度,带来不同的经验值。 比如,一枚矮穷矬的渣子生,经验值为0分;一名干净阳光的男生,经验值为10分。 等等,那个帅得满天白月光的男主,经验值竟然是500. 那么,岂不是只要让他写两封情书,任务就搞定了?!

我斩断情丝,师兄师尊后悔了

宁若曦从小便是个乖乖女,为了与师兄交好,不惜花费心思去讨好他们,但她仍旧被师兄忽视,被师尊冷落。 直至一天,宁若曦被冤枉,更被她的师尊亲手毁去丹田废了修为,二师兄在场视而不见,四师兄对其落井下石。 心灰意冷之下,宁若曦用情丝与大师兄换了一枚补田丹重修,只是到了后来,师兄师尊怎么都后悔了? 他们求着宁若曦能够原谅他们。可宁若曦没有了情丝,放下了一切牵挂,没有任何软肋,她不会再回头了……—————————我叫江汐,是个重生者,上一世,踏天路上我死于宁若曦之手,这一世,我要掠夺宁若曦身上成仙的机缘,我要代替宁若曦开天门,取代宁若曦……成仙。

仙骨令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青冢龄竺常在,仙山敬泣君哀。 或许明月本应高悬苍穹之上,他最初便不该妄生渎神之心。庄周八苦错梦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谢予辞:九重天、岱與山,你骗我两世。千载过,凡世间,我误你此生。 仙山岱與沉没,濯祉仙宫尽毁,我们至此,互不相欠。卓清潭:两世纠葛数万载,与尔羁绊何其多。 千秋一场糊涂梦,而今功过不言说。细想这两辈子,我活的失败透顶。 终是一场,天上地下的闹剧。

联姻后我靠便宜夫君飞升了

《联姻后我靠便宜夫君飞升了》 程九歌一朝穿到修仙世界,被南离药宗的明灵尊者拯救后收入门下,南离药宗和无极剑宗千年一次的联姻开始,原本选择师姐安然作为联姻对象,奈何重生的安然不愿意,最后选择程九歌替代师姐安然前去联姻。 联姻的夫君钟离修修的无情道,冷漠无情,除了练剑就是闭关,无极剑宗个个又是直性子,一言不合就打架,安然以为师妹会在无极剑宗过得很不好,所以她对此很是愧疚。 然而在安然看来的什么夫君冷漠无情对程九歌来说根本不是事,

重生女配修仙录

女配重生,兢兢业业努力向上,寻求自由和长生的故事!

第一娇

一纸赐婚,朝野震惊。 平阳侯府杀人如麻风流不羁的世子爷,一夜之间成了待嫁新娘。 可怜新郎守身如玉俊美无疆,好好一朵鲜花被牛粪糊住。 别人成亲,红鸾暖帐。 他们成亲,脸挂砒霜。 某男一脸羞愤怒目直视:不要碰我! 女主一脸凶残挑挑眉梢:求我!

惊悚密室里的神算子

“算命,算命,不准不要钱啊!”在这恐怖密室中叶夕熙直接支起摊子算起命来了。 “宿主,这不好吧!”毕竟谁家看完剧本就支个摊算命啊!小系统011看着噌噌上升的积分心口不一的道。 “怎么不行,就允许她扣我工资不允许我赚个外快啊!”叶夕熙理直气壮的道。 “也是,算命,算命了。不准不要钱!”011坚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喊道。

姑娘她开口见财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关了应家和符家什么事?他们两家掺和进来,小事变大事,大事变成闹剧,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衬。

携手修仙路

李祎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打工妹,却万不想竟然会穿进修仙世界里。却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是一篇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 那修仙文里的那连炮灰都算不上的只是为了给女配送空间的路人而已。

夜行权臣的掌中妻

《夜行权臣的掌中妻》 【能预知未来的傲娇国师小徒儿VS权势滔天,妖孽冷峻的权臣师父】 为了躲避孤独终老的命运,孟桐被当作药罐子养大,却依旧没能逃过命运的安排。 一觉醒来,她突得‘通晓古今,预知未来’的本领。 暗流涌动,危机四伏,为保女儿性命,母亲将她推向‘妖孽权臣’章温瑜的身边。 ** 他位高权重,滔天权势,却身世成谜,睥睨皇位,却能在皇权之中自由行走,亦正亦邪。 初次见面。 他身姿修长挺拔,轮廓冷峻漂亮,一双狭长妖

仙植灵府

林青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豪门弃妇。 她以为自己的这一生,便也是如此了。 没想到,上天竟然把一个天大的机缘砸在了她的头上! 洗髓,修仙! 渣男、小三,从此,不过是她眼中的蚂蚁! 修行,就如同攀爬一处绝壁。 下面是神魂俱灭,万丈深渊,上面是层云飘渺,仙气萦绕。 华夏,沧澜…… 她一路走来,从未退缩!

夏蓁传

远古洪荒,鸿蒙初开,女娲娘娘抟土造人,炼石补天,终因灵力散尽而离世。 此后漫漫岁月,女娲圣灵继续轮回转世,守护天下苍生,她们的故事成为一个个流传万世的美丽传说或旷世悲歌。 林家有女名初云,生来不久便遭妖王追杀。父母拼了命保护她。初云被师父于桃林中救下,取名夏蓁,带到堂庭山修仙长大。 神州大地,山辽海阔。善食虎豹的独角驳马,自歌自舞的鸾鸟凤凰,腾云驾雾的柴桑飞蛇,毛发如雪的盂山白狼…… 叶为珍珠的三株树,单竹成舟的帝俊竹林,花朵光芒四照的鹊山迷榖…… 她沉浸在奇幻的山海世界。 命运的巨轮滚滚而来,她再也无处躲藏。 妖王来袭,师父师弟为护她而战死,师姐背叛,师妹成魔,白狼王子为她赴死…… 瘟疫四起,妖孽横行,生灵涂炭…… 她不得不负起使命,为守护天下苍生而奉献所有。 彼时竟得知,女娲后人若要激发体内全部灵力渡过情劫,方法无他,只有亲手杀掉心爱之人…… 天下苍生与心爱之人,该如何抉择? 她绝望:“我宁负了天下苍生,永远被囚于九幽之下,万劫不复,也不愿亲手杀掉自己的爱人。” 剑落半空,时空凝住。 他笑若朗月入怀,她瞬间青丝成雪。 从此,日月盈仄,谁与争锋!

穿书后,我成了疯批反派的小太阳

【治愈小太阳女主×疯批但绿茶男主】穿书到修仙文中,云昭绑定了系统,任务是攻略反派祁厌。 祁厌此人疯批阴鸷,弑父杀兄无恶不作,更是在未来团灭主角,使书中世界崩溃。 穿书第一天,云昭看向高台上清风朗月的男子。云昭:那是反派?后经系统提示,她才知,祁厌与男主同父异母,容貌相似,是男主的影子,一辈子见不得光。 台上的男主,祁厌则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永居黑暗。……祁厌身负妖族血脉,受尽欺负,重活一世,他果断入魔,欲手刃仇敌。 地牢阴森,天上掉下个小太阳砸中他,入魔被迫中止,黑暗也被驱逐。 一缕阳光照进来,祁厌抬头,看到巧笑倩兮的少女逆光回头。 “听说你想要光?” “以后不用再要光了,因为你的光来了!”……为了不让祁厌入魔,云昭想尽办法引他入正途。 祁厌受伤她喂药,祁厌历练她护航,祁厌中药她……也不是不行。祁厌以为云昭是在戏弄自己,可几次三番后,他心中甜蜜。 “昭昭爱我,她心里有我。”他也有自己的太阳了。……任务完成后,云昭拿着奖励死遁回家,却被系统紧急召回进行售后。 云昭一来,就被黑化的某人圈入怀中。 “不是说要做我的光吗?” “都听你的,尾巴也给你摸,别不要我……”

她是龙

【无CP/掉san/硬核整活/全员恶人狼人杀】▌先发癫,再修仙,傩面一戴诸劫退散。 ▌好消息:我和妹妹双穿了!坏消息:谁偷了我的心脏!好消息:白捡一艘船,我是船长! 坏消息:船有问题!船员们生食血肉,疯狂掉san!好消息:血脉觉醒我竟是最后一条真龙! 坏消息:这个世界的龙大概是种高级食材!【当前任务:在沦为顶级食材前集齐心脏/傩面/万张龙鳞】·龙尾缠住观音莲,龙骨碾碎千金台,雷劫封入琥珀胆,再把天道腌进酸菜坛! 癫癫癫癫癫!·※今日菜谱:清蒸天道/凉拌神仙/炭烤太子※※万鳞缠身掀四海,癫火焚天烤神仙※【食用指南】√女主物理超度全流程实录√硬核傩戏蹦迪修仙手册√龙形自走核弹拆家日常√全员病娇の自助食材の互相背刺

陪你度过年少岁月

《陪你度过年少岁月》 【可爱娇气青梅vs温润温柔竹马】三岁时,他搬来她家附近,第一次上门做客,她就奶声奶气的嫌弃:“怎么长得跟个娘们一样?” 六岁时,她是一年级的小霸王,他是她的小弟,被逼跑腿买零食,背她回家,睡觉打掩护,放学抄作业,考试传纸条……化身田螺弟弟,随叫随到。 谁知某天,她忽然就被他压了住。 “诶诶诶……?”宿好好懵了,小样,胆子肥了啊,信不信我抽你?! 夜曜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你以为这些年我伏低做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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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撩!她的病娇小狼狗又奶又黏》 谢御是首都财阀谢家的小少爷,长得俊美妖冶,比女人还要美三分,可惜双腿残疾。门当户对的千金们不敢嫁他,却没想到便宜了个乡下来的丫头明辞。 名门财阀纷纷等着看笑话,可没想到明辞竟是首都大学法律系的高材生,随便开个庭就能送进去好几个权贵。 还会风水玄术,阳间的事儿能管,阴间的也能管,那些个大佬在她面前恭恭敬敬,拘谨无比。 - 谢御这人行事乖张,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即便是谢家人都不给面子,只有一个人

小甜心,萌萌哒!

【已完结】恋爱第二天,安以陌就后悔了,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布,“宫冥夜,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 他将她抵至墙角,眯眼轻笑,“说,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 “嘘!”他食指封住她的唇,“乖,宝贝儿,要闹我们回家再闹,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多不好?” “……” 都说宫冥夜把自己女朋友宠到了无法无天、令人发指的地步。 安以陌表示,都是假象好吗? 把她宠成这样,以后她还能离得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