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蹙着眉头摇头不已,道:“你当我不想除去他?这事儿……不大好办啊。”


    邢夫人道:“有何难办的?外头寻人一剑刺死,或者下毒,要不干脆寻个道婆下咒咒死他得了。”顿了顿,想起陈斯远先前所言,邢夫人又道:“不对,你上回不是说要拿了他的罪证吗?”


    陈斯远挠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过后越想越不妥。你想的,大老爷掺和的事儿,不论是贪占工部钱粮,还是平安州私卖盐铁,这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大案?别说是大老爷,只怕琏二哥也要牵扯进去。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


    “我只怕阖府都会牵扯进去,那又对咱们有何好处?”


    邢夫人眨眨眼,立时抖若筛糠道:“对,不能过明路,就只能私底下下手。”


    她才说完,陈斯远又道:“你莫忘了圣人已经记恨上了,我只怕就算谋算死了大老爷,圣人也不肯罢休,到时候将那些陈年旧事都挖出来,一样讨不了好儿。”


    邢夫人急了,双手一拍,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坐着等死吧?”


    陈斯远扯了其手道:“所以啊,须得琢磨个法子,一则让他死了,二则……也得让圣人稍稍出口恶气。如此,才好保住你跟四哥儿啊。”


    陈斯远心下暗忖,先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也就罢了,最让圣人记恨的乃是贾家不知死活,先前夺嫡失败了,如今又来攀附东宫。真真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总要先想个法子,切断了贾家与东宫的往来才好。


    邢夫人愁闷道:“这可如何是好?报不得官,又不好私底下下手……总不能既让他活着,又让他死了吧?”


    “嗯?”陈斯远闻言若有所思,道:“大老爷平日饮食……可有什么偏好?”


    邢夫人道:“旁的都好说,唯独顿顿离不得汤。”


    陈斯远思量半晌,幽幽道:“他这个岁数,要是中风就好了。”


    邢夫人闻言立时撇嘴道:“他?我看他比二房老爷身子骨还强健几分呢,想要他中风,只怕难。”


    陈斯远便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我想着总有个二三年的缓,咱们慢慢计较便是了。”


    此时外间叩门,王善保家的在外头道:“太太,我有急事儿!”


    二人对视一眼,陈斯远紧忙回转自个儿的座儿,邢夫人拾掇了下衣裳,这才道:“进来说话儿吧。”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王善保家的气势汹汹而来,上前见过礼,眼见陈斯远也在场,便犹疑着道:“太太,我有一桩要紧事儿,不知——”


    邢夫人蹙眉道:“哥儿是我亲外甥,你直说就是,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是,”王善保家的道:“太太,秋桐那小蹄子不大老实,近来好似总去二爷的书房。”


    邢夫人蹙眉瞧了其一眼,道:“秋桐不过是个丫鬟,你盯着她作甚?”顿了顿,又道:“不过琏儿也是,这回不偷媳妇子,改偷老爷身边儿的丫鬟了?”


    陈斯远心下暗自计较一番,顿时朝着邢夫人连连使眼色。邢夫人见此,便与王善保家的道:“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王善保家的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当即退出房外。


    待其一走,邢夫人就道:“你方才连连使眼色,可是有了主意?”


    陈斯远道:“正愁不知如何下手,这机会不就自个儿送上门了?这上了年岁,最怕情绪激动,你说大老爷若是撞破琏二哥与秋桐的奸情……会不会气得伤了身子骨?”


    邢夫人寻思一阵,顿时眉开眼笑道:“着啊,一石二鸟!最好老爷打死了琏儿,最后自个儿再气死了,如此一来,这爵位可不就要落在咱们的四哥儿身上了?”


    陈斯远见其眉飞色舞的模样,顿时后悔不已。他一时高兴,竟忘了邢夫人是个没城府的。不消说,此事让她自个儿操办,一准儿会将她自个儿赔进去。


    于是乎陈斯远赶忙拦阻道:“此事你不可自己出手,我且问你,这后宅里平日可有跟秋桐不对付的?”


    邢夫人道:“秋桐那小蹄子得宠的时候惯会恃宠而骄、嚣张跋扈,除了我,只怕她一早儿便将东跨院上下得罪了个遍。”略略回想,又道:“是了,前几日秋桐刚跟翠云对骂了一回,只怕翠云都要恨死她了。”


    陈斯远合掌笑道:“着啊,等回头儿寻个机会瞧见秋桐再往琏二哥书房去,你就将此事偷偷告诉翠云,到时候等着瞧好戏就是了。”


    邢夫人狐狸也似眯着眼笑了半晌,待陈斯远再三叮嘱,邢夫人这才止住笑意。


    ……………………………………………………


    自东跨院出来,陈斯远回转荣国府,贾琏刚挨了打,不拘如何总要过去瞧一眼。当下他一径寻到凤姐儿院儿前,眼见平儿送背着药箱的鲍太医刚出来,便上前问道:“平儿姑娘,二哥如何了?”


    平儿敛衽一福道:“劳烦远大爷关切,太医说……不大好,若不仔细医治了,只怕要落疤呢。”


    “啊?”陈斯远蹙眉道:“怎会如此?”


    平儿道:“远大爷这两日可要往姨太太处去?我听说姨太太有一种棒疮药,最是灵验,不知远大爷能否帮我家二爷讨一些回来?”


    正说着话儿,不待陈斯远回,便见房门推开,凤姐儿蹙眉打内中行了出来。瞥见陈斯远,忙招呼道:“远兄弟来了?”


    说话间上前,二人彼此厮见过,凤姐儿就道:“多亏了远兄弟劝阻,不然你二哥这回只怕又要——”


    贾家的爷们儿都是一个德行,孩子但凡不对心思便非打即骂,从贾政、贾赦到贾珍,无不如此。


    陈斯远摆手道:“不值一提。不过琏二哥也太实诚了,须知这孝顺归孝顺,可不能愚孝啊,大仗则走,小仗则受。”


    凤姐儿翻着白眼道:“远兄弟怕是不知大老爷的性子,真个儿发了火,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你二哥就算想跑也来不及啊。”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你二哥自小儿被大老爷打到大的,一见大老爷发火儿,自个儿就先两股战战,哪里还能跑?”


    凤姐儿说罢瞧了平儿一眼,平儿赶忙道:“奶奶,我方才已经说了。”


    陈斯远便道:“小事一桩,明儿个我便走一趟薛家老宅,得了棒疮药打发小厮给二嫂子送过来。”


    凤姐儿顿时笑道:“那就拜托你了,远兄弟。”


    陈斯远颔首应下,这才拱手作别。


    扭身出了角门,进得大观园里,抬眼便见夏金桂气咻咻走在前头,宝玉如影随形一般在四下哄劝着,偏越是哄劝夏金桂越气恼,二人一走一追,朝着那怡红院而去。


    陈斯远停步翠嶂左近,待二人去得远了,这才兜转着绕过翠嶂,本待回自个儿院儿,谁知正听见有人招呼自个儿。


    陈斯远扭头,便见紫鹃打翠烟桥而来。到得近前,紫鹃敛衽一福,道:“可惜远大爷今儿个没去,方才那会子可是热闹呢。”


    陈斯远负手笑道:“今儿个又联句呢。”


    紫鹃笑道:“姑娘们闹着做诗,琴姑娘大展身手,编了十首怀古诗呢。”


    “是吗?”陈斯远道:“得空儿我往妹妹处去一趟,倒是要听妹妹仔细说说今日情形。”


    紫鹃颔首应下,笑道:“不耽误远大爷了,我也要去给姑娘提食盒了。”


    陈斯远应了一声儿,扭身与紫鹃一道儿而行。


    谁知才行至闸桥左近,紫鹃忽而身形一栽,‘诶唷’一声儿便往陈斯远身上歪过来。


    陈斯远本能探手一览,便将紫鹃身形托住了。


    四目相对,紫鹃眨眨眼,顿时霞飞双颊。慌忙起身道:“远……大爷,我,我一时踩空了。”


    陈斯远道:“雪才停,地上又吹了一地的浮雪,你慢一些。”


    紫鹃应了一声儿,这才红着脸儿上了桥。


    陈斯远目视其远去,这才一扭身,谁知正瞧见芸香瘪着嘴眼巴巴瞧着远去的紫鹃出神。


    陈斯远略略蹙眉,禁不住探手敲了芸香脑门一下。


    芸香吃疼,捂着脑门道:“大爷为何打我?”


    陈斯远道:“瞧你这鬼鬼祟祟的模样,一准儿是没存好心。”


    芸香指着自个儿鼻子道:“我没安好心?”又朝着紫鹃的背影一扬下巴:“她才是没安好心呢。”见陈斯远不动声色,芸香就道:“红玉姐姐先前说过,紫鹃是个心思多的,起先我还不信,今儿个却是信了。”


    陈斯远笑道:“信什么了?”


    “要不是瞧见我,她一准儿趴在大爷身上不起了。不过也是,老太太将鸳鸯姐姐给了林姑娘,只怕紫鹃这会子也是急了。”


    陈斯远也不理她,负手往清堂茅舍而行。芸香亦步亦趋缀后半步,鼓着腮帮子很是气闷。盖因二奶奶王熙凤方才叫了自家大爷一道儿去东跨院,如此,她好不容易扫听来的信儿岂不成了无用功?


    平白少了一串钱,足够这丫头心疼一阵子了。


    到得隔日,陈斯远果然又去了薛家老宅。寻了薛姨妈与宝姐姐说过一会子话儿,求了一枚棒疮药丸便回转荣国府。


    将药丸给了平儿,他又往黛玉的潇湘馆而来。


    入得内中,黛玉正抚琴呢。陈斯远听闻琴声,也不让雪雁招呼,只停在屏风处听了好一会子。


    有道是琴声便是心声,林妹妹如今的琴声虽冷清了些,却并无悲苦之意。想来是因着如今尚算安定,加之身子大好之故?


    待琴声一停,陈斯远方才挪步转过屏风,雪雁赶忙招呼道:“姑娘,远大爷来了。”


    黛玉忙从书房出来迎人,谁知陈斯远更快,已然迈步进了书房里。


    今儿个黛玉穿了一袭粉蓝底子五彩花草纹样缎面交领长袄,下着白底绣梅花马面裙,许是方才抚琴之故,刻下面上还残存一些拂之不去的哀思。


    不容黛玉说话儿,陈斯远便笑道:“妹妹抚的一手琴,可惜我先前不知,不然今日提了笛子来,倒是能与妹妹合奏一曲。”


    黛玉俏皮一歪头,道:“好啊,你方才偷听多久了?”


    身后的雪雁一边厢沏茶,一边厢笑道:“姑娘不知,远大爷来了好一会子了,足足听了姑娘半支曲子呢。”


    黛玉笑着打趣道:“你想听只管进来听就是了,偏要学了个贼人模样,还要偷听。”


    陈斯远笑道:“妹妹此言差矣,我为妹妹琴声扰动心弦,生怕进来便会打断了这琴声,这才留步在门口。”


    黛玉笑道:“宝姐姐说过,你这人惯会口里抹了蜜糖,说的话啊,只能信一半儿。”


    本是揶揄打趣之语,谁知陈斯远却高兴道:“竟有半数了?先前妹妹可是说过,我说的一个字儿都不能信的。”


    黛玉立时哭笑不得道:“我不过随口换了个词儿揶揄,偏你还高兴起来了。”


    陈斯远道:“妹妹随口之语,可见是真心话。说明好歹我在妹妹心中有些信用了。”


    黛玉瞥了其一眼,对上那清亮的眸子,立时扯了帕子遮住自个儿半张脸,道:“你再浑说,我可不敢留你了。”


    陈斯远哈哈一笑,这才说起说起宝姐姐情形。黛玉听罢,不由得叹息一半晌。她也是料理过父亲丧事的,那一阵食不下咽、伤心欲绝,偏生还要强打精神例外料理周全了。


    饶是有林家宗亲与贾琏帮衬,黛玉发丧后也憔悴得不行。陈斯远初见黛玉时,黛玉手腕精瘦,全然是皮包着骨,瞧着就极为单弱。


    如今再去观量,便见那戴着玉镯的皓腕上多少有了些血肉。倒是让陈斯远好生欣慰。


    二人又说起昨日薛宝琴所作之诗,陈斯远一一猜了一番,到最后两首也不禁挠头道:“实在想不出出处。”


    黛玉笑道:“薛小妹编的,你能知道就怪了。”


    陈斯远思量着道:“我观妹妹的神色……好似极得意宝琴?”


    黛玉略略蹙眉,有些苦恼道:“琴妹妹才情、品貌都极好,我自是乐意与其来往的。只是啊,就怕宝姐姐回头儿又要埋怨我了。”


    可不就是?宝姐姐心下最是忌惮宝琴,薛家两房又有龃龉,宝琴为妾随嫁也就罢了,连闺中密友黛玉都被宝琴抢了去,那定是要吃味的。


    陈斯远不禁笑道:“那妹妹是如何打算的?”


    黛玉道:“琴妹妹聪慧着呢,宝姐姐来了,她定不会来;她来了,宝姐姐定不会得空来。哪里又要我来操心?”


    陈斯远赞叹道:“我看,妹妹才是真个儿聪慧。”


    谁知黛玉听了,不禁蹙眉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再是聪慧又如何?如今正两难着呢。”


    昨儿个紫鹃故意撞在陈斯远怀里,今儿个一早鸳鸯便来潇湘馆说了好半晌话儿。紫鹃、鸳鸯两个虽语笑嫣嫣,可内中的针尖对麦芒,黛玉又岂会听不出来?


    陈斯远才这般年岁,前程远大,若是运气好,说不得下一科便能高中。黛玉承林家宗祧,论理房中合该有两个妾室。


    原本黛玉房里就有雪雁、紫鹃了,陈斯远处还有香菱、红玉与黛玉亲近,这鸳鸯再来……五个争两个妾室名分,可不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刻下虽不曾明说,可为了薛家宗祧计,薛姨妈迟早得松口。到时候宝姐姐兼祧薛家,陈斯远能另择正妻,这又多了两个位份。这等事儿陈斯远现在不好说,便只能笑着含混过去。


    又与黛玉说了会子诗词,陈斯远这才告辞而去。


    ……………………………………………………


    倏忽过得十来日。


    却说这日大老爷气哼哼回转东跨院,甫一入得正房里,便恼得将杯盏给摔了去。


    四哥儿这会子已然满地乱走,正巧被岁瓷片唬了一跳,吓得哇哇大哭。邢夫人赶忙叫了奶嬷嬷抱走,强忍着心下厌嫌,这才凑过来道:“老爷哪儿来的这般大火气?瞧瞧将四哥儿给唬得!”


    大老爷贾赦咬牙道:“二房实在欺人太甚!”


    邢夫人问道:“弟妹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老夫昨儿个好心送去三千两银子,谁知今儿个便将银票退了回来。”


    邢夫人蹙眉道:“她这是要吃独食啊!”


    明日便要出殡,薛家营生尽数转给了荣国府。贾赦这一阵上蹿下跳,每每小祭时王夫人到场,贾赦必一同而去。是时鼓动口舌,让薛姨妈将营生尽数转给贾家不说,连宝钗兼祧薛家之事也一并定了下来。


    大老爷志得意满,自认此番出力颇多,琢磨着这薛家营生转手发卖,总要分润一些钱财吧?


    谁料昨儿个送了三千两,今儿个便退回了三千五百两……这跟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分别?


    邢夫人蹙眉道:“弟妹到底怎么个说法儿?”


    “说法儿?她拿着公中说事儿,说公中财用不足,此番所得尽数归入公中。呸!真真儿是不要脸了,她如今掌着家,入了公中跟入了她自个儿口袋有什么分别?”


    邢夫人不由得发愁道:“这可如何是好,老爷,东跨院再没进项,只怕就要打饥荒了。”


    贾赦蹙眉道:“撑到腊月,辽东庄子的年礼来了,也就有进项了。”


    邢夫人翻着白眼道:“那也要那姓孙的不来讨债才好。”


    一提孙绍祖,贾赦顿时头疼不已。自打上回给了些银钱,那孙绍祖倒是消停了一些时日,谁知近几日又来攀扯。话里话外,竟有求娶迎春之意。


    贾赦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孙绍祖是什么德行?当日老国公尚在时,每逢年节送贺礼、拜帖孙家都进不了贾家的门儿!如今哪儿来的脸求娶迎春?


    揉了揉眉心,贾赦道:“甭管此人,老夫自有法子应对。”顿了顿,贾赦瞥了邢夫人一眼,张张口,随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大老爷又不是傻的,他几次想要算计陈斯远,每每都被其给怼了回来,心下便隐隐揣测,定是邢夫人偷偷给陈斯远通风报信了。


    如今想要再谋算陈斯远,还是瞒着邢夫人的好。


    拿定心思,贾赦撂下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儿,干脆起身而去。


    待转天,乃是薛蟠出殡之日。


    这日陈斯远忙前忙后,曹氏、宝钗洒泪相送,又有雇请的孝子贤孙打幡摔盆,一行将棺椁送至城外寺中停放。


    待第三日,曹氏启程扶灵南下,薛蝌一路护送。这一来一回,但是脚程便要两月光景,而今已是十月下,薛蝌便交代宝琴,只道年前方才会回来。


    却说这日已是冬月初一,薛姨妈与宝姐姐还不曾回转荣国府。这日下晌,陈斯远正在书房中温书,便有婆子来请:“远大爷,大老爷请大爷往东跨院去吃酒呢。”


    陈斯远纳罕道:“可是有什么喜事?”


    婆子回道:“今儿个珍大爷来了,与大老爷商议百岁酒之事,大老爷一高兴,便要留下珍大爷吃酒。”


    贾赦会这么好心?陈斯远心下狐疑,当下却不敢怠慢,回了婆子,待换过一身大衣裳,这才往东跨院而来。


    少一时过了三层仪门,一径进得正房里,便见席面业已摆上,贾赦、贾珍二人落座桌旁。


    那贾赦见了陈斯远,便笑着招呼道:“远哥儿快来,你珍大哥正给孩儿琢磨贱名,一时拿不定主意。府中你最有文采,不若帮着拿个主意。”


    陈斯远笑着上前见过礼,待落座后才笑道:“这百姓人家给孩儿起贱名,是盼着好养活。珍大哥自个儿起一个就是了,也不必太过文雅,免得失了本意。”


    贾珍笑道:“远兄弟说的在理,是我着相了。来来来,先满饮此杯。”


    陈斯远笑着举杯相应。一时间酒席上推杯换盏,吃吃喝喝好不热闹。贾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酒到杯干、来者不拒,连饮了两壶也不见醉意。


    正酒酣耳热之际,忽而有婆子匆匆而来。入内附耳与大老爷嘀咕了几句,大老爷听罢愕然不已。


    贾珍便问道:“赦大叔,出了何事?”


    贾赦蹙眉不已,说道:“才得了信儿,昨儿个夜里贾菖跑丢了。”


    贾珍讶然道:“跑丢了?好生生一个大活人,怎么还能跑丢了?”


    贾赦摇了摇头没言语,只一个劲儿朝贾珍递眼色。


    贾珍自个儿琢磨了半晌,忽而猛地一拍案,道:“好贼子,竟连咱们都瞒了过去!”


    说罢起身拱手道:“赦大叔、远兄弟且吃喝着,再如何说贾菖也是我贾家子弟,可不好让他胡乱跑丢了,这就去打发人去找。”


    贾赦道:“珍哥儿自去就是。”


    贾珍不再多留,扭身快步而去。陈斯远心下暗忖,莫非是那贾菖扮了痴傻模样?此子倒是能隐忍,这都过了多久,到得此时才寻机遁走?


    又暗忖,贾赦、贾珍二人坑得贾菖不浅,这人性子本就是个乖张的,一朝逃出生天,来日得了机会,一准儿会玩儿命报复二人。


    眼见贾赦忧心忡忡,陈斯远便道:“姨夫莫要担忧,晴天白日、朗朗乾坤,料想珍大哥定能将人寻回来。”


    贾赦收摄心神笑道:“左右不过是个孽障,不提他,咱们且喝酒。”


    陈斯远此时才得空问道:“是了,方才就想问来着。姨夫,怎么不见姨妈在?”


    贾赦道:“珍哥儿媳妇打发人来请,你姨妈领着四哥儿往东府去了。不用管她,咱们吃咱们的。”


    陈斯远笑着应下。


    饮过一杯,贾赦就道:“远哥儿,姨太太可说了你与宝丫头的事儿?”


    陈斯远点点头,道:“果然如姨夫先前所说……只是……哎,不成想就出了这等恶事。”


    贾赦道:“姨太太也是没了法子,不得不出此下策啊。”慨叹一声儿,他转而说道:“如今宝丫头兼祧薛家,远哥儿,你来日须得另寻一门亲事才好啊。”


    又来了,贾赦这是又缺钱用了?


    陈斯远暗自计较过,这外间的女子品貌心性如何,一概不得而知,若是娶了个河东狮回来,岂不惹得家宅不宁?最妥帖的法子,便是从金钗中选一人为正妻。


    仔细点算,三妹妹、四妹妹年岁都小,不合适;因着自个儿与李纨的关系,又不好觊觎李纹、李绮,湘云早早与陈也俊定了亲,数来数去,可不就只剩下了个二姑娘?


    让陈斯远娶迎春,陈斯远自是巴不得的。至于与贾家牵扯过深,这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来日迎春嫁给自个儿,就合该算作陈家妇,夷贾赦三族都算不到迎春身上。


    且先前燕平王点拨过,陈斯远的能为早为圣人看中,只怕再难入清流。如今正值盛世,陈斯远自知没法儿、也没那本事造反,便只好混在肉食者里打混。


    不为清流,陈斯远便只能当一能臣。如此一来,与贾家联姻也无不可。


    只是,陈斯远实在不想被贾赦算计了去。这人典型的蹬鼻子上脸,若是让他占了一回便宜,只怕立马就想着占下一回!


    陈斯远当下就蹙眉道:“姨夫不知,大比只剩两年,外甥如今只想用心攻读。若来日侥幸得中皇榜,也算光大外甥家中门楣了。这娶亲一事……不若留待春闱过后再说?”


    “糊涂!”贾赦撂下杯子教训道:“远哥儿啊,我上回说的话你是半点没听进去啊。来日你若中了皇榜,那攀附之徒比比皆是,且闺阁女儿养在深闺,你又哪里知道其品貌?”


    “这……”陈斯远蹙眉咬着下唇道:“姨夫说的也是。”


    见陈斯远上道儿,贾赦立时笑道:“你如今在府中,时常与姊妹们见面,品貌心性一览无余,何不从中择一为良配啊?”


    陈斯远沉吟着不说话儿,正待晾贾赦一番再回,谁知此时外间忽而叩门急促。继而又有贾赦的妾室翠云领着丫鬟气势汹汹而来。


    ……………………………………………………


    却说此前陈斯远来东跨院吃酒之时,贾琏的小厮便往东跨院来了一趟。隔着三层仪门与秋桐说了几句看似三不着两的话儿,便各自离去。


    那秋桐回转耳房里待了一会子,眼看到了时辰才往荣国府而去。


    她却不知,自个儿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有心人眼里。待其偷偷摸摸进了贾琏书房,便有婆子急匆匆寻了王善保家的,将此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王善保家的给了那婆子一块碎银子,转头儿又吩咐了个婆子,悄然寻了姨娘翠云。


    因贾赦上了年岁,大多数时候都留在前头外书房安睡,三五日才会寻姬妾厮混。


    贾赦的妾室里,翠云最年长,眼看渐渐失宠,心下自是火气升腾。加上这些时日王善保家的四下拱火,那翠云早已视秋桐为眼中钉、肉中刺。


    此时得了信儿,哪里还忍得了?当下领了丫鬟急匆匆来了正房,也不管门前丫鬟拦阻,上前叩门叫嚷道:“老爷,快开门啊,出大事了!”


    过得须臾,内中才有贾赦吼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且滚进来回话儿!”


    翠云推门而入,快步到得酒桌前,扯了贾赦的胳膊便道:“老爷,可不好啦,秋桐那小蹄子又去私会野汉子去了!”


    陈斯远愕然不已,心道怎么就这么巧?今儿个贾赦寻自个儿说婚事,正赶上贾琏与秋桐两个偷情?


    贾赦气得鼻子险些歪了,起身一巴掌将翠云打翻在地,骂道:“混账东西,再敢浑说,明儿个便将你发卖了。”


    翠云捂着脸委屈道:“老爷,我可没扯谎。老爷若是不信,尽管往……往……”一咬牙,道:“往琏哥儿书房里一瞧便知究竟!”


    贾赦这会子已喝了不少酒,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气血上涌。真真儿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啪的一声摔了杯子,叫骂道:“好畜生,今儿个定要给你们个好儿!”


    说罢也不披大衣裳,快步便往外而去。


    如此良机,陈斯远怎会放过?当下紧忙起身追上去,亦步亦趋道:“姨夫,只怕这其中定有误会。琏二哥素来行事稳重,再如何,又怎会与秋桐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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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被九叔宠野了

【【云起书院“我们的2020”创意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中药世家英年早逝的顾明珠穿成了史上最悲催的重生女,一穿过来就被退婚。 英明神武五个哥哥异口同声: 那些兔崽子有多远滚多远,结什么劳什子亲,明珠留在顾家娇宠。 嚣张跋扈弟弟捋起拳头: 那些退婚的野男人,小爷见一次打一次。 祖母爱怜的抚着她的脑袋: 咱们明珠值得更好的,该配个谦谦君子如玉。 众人:…… 别人家退亲的女儿是草,他们家的是宝。 这还不止,还有一个更过分的。

让你当后娘,你躺平成全家白月光

坏消息:我穿书了,成了人人喊打的恶毒后娘,老公不爱,三个继子(女)全是未来反派。 好消息:只要我摆烂,我的嫁妆就能变成神仙宝库!小继子快死了,哭得我睡不着。 我随手从嫁妆里摸出一颗 “糖豆”丢给他:“吃了,别吵!”结果,那竟是起死回生的【九转强身丹】! 全家震惊:“她随手一扔就是神药?好深的心机!”大继子被构陷,跑来找我闹。 我嫌他碍事,把一叠 “废纸”塞给他:“自己想办法,别烦我!”结果,那是能找出真凶的【天机追踪符】! 全家骇然:“她用废纸指点迷津?恐怖如斯!”不是…我真的只是想安静地当个咸鱼啊! 救命!这群脑补帝快要把我捧上神坛了!萧瑟:“夫人,求你再指点我一次!”我(抱紧我的小枕头):“滚啊!别耽误我睡觉!”

101次枕边书

《101次枕边书》 沈千树和夜陵在法国相知相爱,却因夜陵的病被迫分离。 七年后,小童画红遍大江南北,成了国民儿子,夜陵看着酷似自己的小脸。“你是谁?” 小童画:嘿,便宜爹地!

做太子妃的这件大事

都说太子妃是内定的皇后,在继母手底下苦熬多年的温璟还是很满意这门婚事。 虽说太子姜绪风的处境委实不太好,不过,温璟秉承着干一行爱一行的原则,也算得上兢兢业业。 没成想,看着温温柔柔的太子殿下是个腹黑boy。温璟从太子妃当上了皇后,然前路漫漫,还得继续努力。 太子妃如此多娇,引太子殿下竟折腰。

投喂毛茸茸,小雌性被全星际宠疯

【穿越+星际+多雄性+修罗场+厌食症】一觉醒来穿越星际虞眠是拒绝的幸好工作是动物投喂员,每天都可以抱着毛茸茸狂撸猛吸。 她上午和黄金雄狮亲亲贴贴,下午和银白巨狼甜蜜出游,晚上抱着神秘黑豹一起入睡日子过得有滋又有味原本瘦弱不爱吃饭的毛茸茸在虞眠手里养得膘肥体壮,威风凛凛但是虞眠不知道的是在她眼里乖顺可爱的毛茸茸们实际上竟是各界大佬。 威风凛凛是黄金雄狮是帝国暴君孤傲冷峻的银白巨狼是联邦首席神秘优雅的桀骜黑豹是顶尖财阀星际时代来临位高权重的雄性兽人们莫名犯上一种恶疾。 他们心情暴躁丧失进食欲望,年纪轻轻便迎来死期,进入生命倒计时。 直到虞眠的突然出现,这群年轻矜贵的权贵们方才迎来自己的救赎可惜漂亮雌性只有一个,为了争夺虞眠青睐,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们不惜大打出手。 看到这一幕的虞眠忙不迭的开口劝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我都可以。

快穿之炮灰女配有剧毒

新文《快穿之大佬她又杀疯了》已发布,1v1,腹黑对腹黑,大佬对大佬的爽文,快来看! 系统:大佬,我们的宗旨是实现无辜惨死炮灰女配的遗愿啊! 阮唐:我知道 系统:可您走的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无敌boss路线啊!!! 阮唐:女配没翻身上位?炮灰没逆命成神? 系统:……您这是侍美行凶 阮唐:还有比做大boss大魔王大反派更爽的吗? ps:本文以《虐渣苏爽》为主!女主不圣母!有粗大金手指!爽爽爽!宠宠宠!

当满级大佬掉马之后

《当满级大佬掉马之后》 第一次见面,她一脚踹飞了他旁边的混混,伸手抚上了他的脸:“真漂亮,想要。” 于是,一夜之间,整个商圈都在传,顾家回来的乡下小姐,养了一个小白脸在身边。 这乡下小姐,三流大专,不学无术,竟然还敢提电竞二字?还妄言重组世界冠军战队帝盟!简直做梦! 直到有天,她身后某软饭男摘了口罩… 职业选手圈:“去你特么的吃软饭的,骗我们!这分明是秦大魔头!” 粉丝圈:“啊啊啊啊!我死了!” 商圈:“是他!他又来吞

再凶我就哭给你看

冷漠冷酷冷血冷情的港区大佬邵嵘谦被乔二小姐甩了! “连邵大佬的感情都敢玩弄,乔二小姐怕是要尸骨无存!” “本就是个连狗见了都要绕道的二世祖,总算有人治她了!”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年纪轻轻就要香消玉殒。” 在京圈一票人的‘担忧’声中,乔梦鱼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揪着邵大佬的黑色西装。 “再凶我,我就哭给你看。” 邵大佬眉眼低垂:“骗得我团团转,我还怕你哭?” 话音不落,金豆子就跟不要钱似的撒,还带着娇滴滴的埋怨:“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这么凶……” 一脸‘恶狠狠’的邵大佬手足无措,语气不耐:“别哭了。” 娇气包越哭越凶,可怜巴巴的喊着邵嵘谦欺负人。 “好了,我错了。”邵大佬最终投降,凑到她耳边,“早知道你是个爱骗人的小坏蛋,干嘛还跟你置气,以后再不乖,咱们就卧室解决。”

春潮缠吻

目睹男友劈腿的那天,大雨倾盆而下,放肆冲刷着整座城市。简欢单薄的身形在雨中摇摇欲坠,一柄黑色的大伞撑过她头顶,替她遮住了满身风雨。 “他也值得你哭?”简欢一抬头,就看见了裴寻。他如神祗一般撑伞而来,面上君子如玉,从容矜贵。 但简欢后来才知道,他斯文清隽的面容下是怎样一副黑心肠。……简欢从没想过会招惹到裴寻。 他是贵不可攀的顶级世家继承人,是圈子里最不能得罪的存在,恋慕他的人不计其数。 她以为裴寻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后来先提了分开。 “……分手?”裴寻慢条斯理的笑,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禁锢住她的腰, “我亲手抢来的开始,你要让我结束?”可后来。向来运筹帷幄,从容矜贵的裴家太子爷也会紧紧攥住简欢的手腕,垂着眼眸低声问她,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留在我身边?”

九零悍媳巧当家

《九零悍媳巧当家》 打了个喷嚏,大佬云笑霜就从二十一世纪回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成了湛家的长媳,这是一个让云哥很蛋疼的身份。 自此之后不仅有了丈夫有了公公婆婆,还附赠了一串小姑子小叔子。 看着那从高到矮的一群萝卜头,云大佬表示不怂,不就是没吃的吗?咱有抽奖系统啊,不就是没钱吗?咱有抽奖系统啊,不就是要教训渣渣吗?咱有抽奖系统…… 终于,看着萝卜头们一个个的溜光水滑了,云哥表示很开心很满足,看着居心不良的渣渣们颤抖了

校园全能马甲女神

【女主男主马甲互扒】 【女强男强爽炸天】 【女虐渣男补刀】 听闻,司家太子爷的夫人是个十足十的废物,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厅堂,一无是处。 司霆暝:“胡说,我夫人明明还有一张无人能比的皮囊!” (这也值得炫耀的吗?) 众人“......” 后来,不得了了!!! “报告!您夫人昨天摘得钢琴比赛桂冠,吊打亚、季军。” 司霆暝:“胡说,我夫人的手只会打人虐渣,怎么会弹钢琴?” “......” “报告!您夫人不小心赢下F1赛车冠军。” 司霆暝:“胡说,我夫人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 “报告!您夫人连夜收购了地产界大亨名下所有产业。” 司霆暝:“话说,我夫人明明穷的只剩下我、了。” “......”(狗粮不带这么撒的。) “报告!您夫人就是您一直粉的作者大大!” 司霆暝:“胡——什么?!“(o Д o*)” 如此这般,马甲扒不停,一直扒一直爽。(*^▽^*)

放飞自我后她爆红全世界

【【云起书院“我们的2020”创意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团宠+甜文)慕欢二十三岁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莫名被人穿越了,她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穿越者美滋滋的享受着她的一切。 优渥的家世,令人羡慕的美貌,无数支持她的粉丝,宠爱她的家人以及对她倾心的男人! 慕欢痛苦的旁观了穿越者的一生后,biu的一下重生到了被穿越的三个月前! 重生后,她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慕欢发誓这辈子绝不让穿越者占自己的便宜。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把全世界都得罪死了,钱也花的一毛不剩,却没有被穿越? 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慕欢欲哭无泪,“爸爸,救命!” ** 慕老爹:糊了没关系,回来继承亿万财产! 天才设计师大哥:不怕,卡给你,随便花!

兽世娇宠: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

《兽世娇宠: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

荒年带球跑,恶婆婆全家后悔了

【魂穿+架空+医术+种田+偏日常+1V1甜宠+金手指】白桃桃做了个梦,醒来就穿成了大肚孕妇。 穿成大肚孕妇还不算,还是个刚死了相公,婆婆就逼喝堕胎药的大肚孕妇! 这能忍?反手就把药给恶婆婆灌下。一家子神仙极品还留着过年吗?赶紧分家跑路吧,自己一个人过不香吗? 就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她有过人的本事,有金手指傍身还怕过不好自己的日子? 赚钱发家,买买买,建个大大四合院,买上几个下人伺候,岂不快哉! 只是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非说是她相公!咋滴之前是诈尸了?不过看在他洗衣做饭干家务任劳任怨的份上,这个便宜相公收了她好像也不吃亏哈,毕竟现世都找不着几个这么好的男人,更别说古代。 一家三口小日子越过越红火,恶婆婆一家肠子都悔青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而是看着当初被自己赶出去的人日子过的红红火火,顿顿有肉吃,住上大院子,而自己老了,瘫了只能躺在床上以泪洗面悔不当初。

穿回偶像时代后,我拿恋爱本追星

作为人气赛车手周聘的头号“老婆粉”的简拾遇,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追星成功! 然而周聘一直以来是她的精神食粮,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却也是难以触及的星辰。 直到某一日,天空仿佛被撕裂开来般传出震惊全国的消息—— 【周聘跳楼自杀】 这个消息无疑给简拾遇重重地一击。 悲喜交加之际,她竟然穿越回到了自己偶像的那个年代! 当简拾遇再次睁开眼时,身边响起吵杂声、汽车引擎轰鸣声,以及“偶像”睡觉时的呼吸声…… “你究竟知道什么?” 周聘黑眸盯着眼前这位突然闯入自己生活圈子里、总能预言未来事件发展女孩儿。 以及望向她伸向自己小腹的手…… 女孩儿调皮眨巴了眼睛。 “idol,盲猜一波!” … 后来,简拾遇真的“追星”成功!顺利从老婆粉转正为老婆…… 可转正后的待遇是这样的—— 周聘露出那性感的锁骨,白色的衬衫敞开似乎在撩拨着什么,他低下头,看着她拽着他袖子的手,喉结上下滑动,他嗓音低沉。 “不是喜欢签名?签身上如何?” 男人眼中充满了诱惑与深沉。 次日简拾遇醒来,看着身边的“偶像爱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欲哭无泪。 不是说好的偶像转型成老公会疼人嘛?! 骗子! 都是大骗子! 她要脱粉!

全家读心我吃瓜,豪门炮灰妻躺赢

【全员读心,双洁,吃瓜,团宠】乔鸢穿书成女主哥哥不受宠的未婚妻,全书中说话不超过三句的工具人。 父母去世后她寄居在傅家,每天的任务就是躺平吃瓜。傅家大姐的丈夫久不归家的原因是忙着给私生子喂奶。 傅家二弟踩十八年缝纫机是为了替女主顶罪。连自己的便宜未婚夫似乎都跟领养来的女主有一腿! 【好人没好报!傅妈妈被男主失手推下楼梯摔出脑溢血,谁知被当做亲生女儿来宠的女主竟然为了保护男友而选择作了伪证! 】【大姐好可怜,被渣男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最后小三登堂入室将大姐活活气死! 】【二弟你糊涂啊,你把女主当心头肉,女主把你当替罪羊啊!】……沉浸吐槽的乔鸢完全不知道周围人能够听到她的心声。 傅家跟白眼狼养女断绝关系,大姐将吃软饭的渣男丈夫赶出家门,二弟识破女主真面目跟女主决裂! 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愈发和蔼亲切(?),便宜未婚夫一天跑过来三趟约自己看电影。 不对,你不是要搞伪骨科吗?傅北骁拔刀:谁胡说的?等等……我拿的真的是炮灰剧本吗?

蓄意引诱,娇软尤物总被傅总亲哭

【顶级豪门掌权人&娇软尤物】傅氏总裁傅宴舟身价千亿,是H国有名的商业巨鳄,却是个心狠手辣不近女色的。 众豪门费尽心思也攀不上他的高枝。只好把心思打到他唯一的妹妹,傅家养女沈倾倾身上。 沈倾倾前脚刚踹了前男友,后脚就有豪门公子各种浪漫花式表白。沈倾倾看的乐此不疲。 然而办公室那位却慌了神。-自从分手后,沈倾倾突然觉得傅宴舟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还有他的行为都充斥着说不上来的意味。像是……引诱?是她想多了吗? -雷雨交加夜晚,傅宴舟跪在床上,满身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他眼睑落寞,厌恶低嗤:“沈倾倾,很丑吧?” “看着是不是很恶心?”然而下一秒,女人却像对待至宝似的俯身虔诚吻着。 结束后,她同他十指相扣,哽咽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重生后,冷冰冰的王爷每天黏着我

《重生后,冷冰冰的王爷每天黏着我》 【身娇体软大美人VS外冷内热战神王爷】 世人眼中,肃王府侧妃沈明娇虽顶顶貌美。奈河肃王一心痴恋太子妃苏倾。沈明娇进府十年肃王一次都没在她院中留宿过,还把外面的私生子记在她名下,最后更是死在了宫变中,真真是个可怜人! …… 沈明娇:“……”她哪可怜了? 是王府的花园不够大,还是买买买的日子不够爽,又或是便宜儿子不够可爱! 肃王想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就让他守去,这样从精神到肉体都不用牺牲的婚姻,肃王绝对

娱乐圈C位大婚

娱乐圈最近玩了个大的——全民海选最ing国民女神。 主办方宣称: 无台本、全纪实;多镜头、无死角。 拒后台、没提示;不偏门、真全能。 词、曲、唱、跳、文、体、演。 七个主项目,层出不穷的副项目,谁能走到最后,谁就是最ing国民女神。 而唐宁,就是在这样的选秀舞台上,C位夺冠。 夺冠当天,还有无数条和她有关的消息同步霸占热搜榜。 #唐宁夺冠# #唐宁大婚#

他的陆小姐又美又娇

《他的陆小姐又美又娇》 千亿大亨傅亦笙从不相信有人会毫无缘故地爱上另一个人,直到他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陆晴晴,不惜搬出亿万豪宅,买下她对门的小居室,制造各种机缘巧合。 畅销书作家陆晴晴突然发现,邻居傅先生总是与她不期而遇。 陆晴晴:如影随形的傅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亦笙:追你。 人这一辈子,无论贫穷和富贵,总会在恰当的时间里邂逅一个人,让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许终身,正如他遇到他的陆小姐。 于是,陆小姐走过最长的

穿回来后偏执大佬他黑化了

[1v1,双洁,男强女强] [冷血无情暗黑大佬vs作天作地小妖精] 女皇第一继承人黎颜穿书了!不仅如此还穿成了渣了大佬开局就被炮灰的前女友!! 听闻大佬的脾性嗜血残暴,冷酷无情,是现实版修罗杀神?! 黎颜毫不犹豫挥手大佬:“不是我的菜,前任你好,前任再贱!” 谁知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得知大佬绝代风华,妖孽无双的黎颜,走、不、动、路、了!! 激动的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啊啊啊啊啊,我可以,我可以,放开那个大佬让我来!!!” - 什么? 被伪装白莲花系统强制绑定了? 以防大佬一个不爽毁灭世界,从此黎颜走上了疯狂刷大佬幸福值的不归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给大佬送温暖,让大佬全身心的体会世界的光明和爱意。 于是黎颜的日常画风变成了这样:踩渣男,灭贱女,疯狂打脸啪啪啪,各路马甲闪爆狗眼! 一回头,化身娇滴滴的小可怜,红着眼睛对着大佬哭唧唧,“嘤嘤嘤,手疼,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才能好……” 大佬:“……” 众人:“……” - 额…… 一个不小心幸福值被刷爆了怎么办?? 看着黑化的无比彻底,危险逼近的某大佬。 下意识的,逃离! 大佬偏执成狂,非她不可! “黎颜,你再敢逃,我就毁了这个世界!” 正准备爬墙而逃的黎颜,立马带着彩虹屁冲入了大佬的怀抱,“不逃不逃,爱你,爱你,最爱你呦~” - 谁不知道海城黎家大小姐眼瞎心盲渣了这个世界权势滔天,竣美无双的帝王? 无数千金名媛磨拳擦掌准备上位! 一边等着看黎颜悔恨终身的好戏,一边加入群嘲的队伍,一人一口唾沫将黎颜淹死! 某天,万年不更新官微的大佬发言了:“认识一下,我的小祖宗@黎颜!” 众人:“……”所以,从始至终眼瞎心盲的人是你才对吧!! 本文又名《大佬的小作精有两幅面孔》《颜小姐的初恋日记》 本文男女主:何尊,黎颜。

重生年代:我带全村发家致富

《重生年代:我带全村发家致富》 前世,她软弱无能,事事不敢争锋出头,被陷害淘汰出局。当她重整旗鼓时,丈夫意外身亡,给了她迎头一击,落到了负债累累、孤独终老的下场。 重活一世,她决心以牙还牙,绝不辜负老天赐给她的机会。 于是救闺蜜,除小人,改变丈夫的命运,没想到路越来越宽,日子竟也越过越红火,村里人都艳羡起来。 本文无金手指、无空间,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