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反握了一双柔荑,说道:“瞒得了一时,你还想瞒一辈子不成?”


    那尤三姐气咻咻道:“瞒一时是一时,反正我这几日不想见她们。”


    陈斯远笑着应下,心下却暗忖,此事只怕早晚要与那尤老娘做过一场。


    当下陈斯远便要去寻人牙子、采买物什,尤三姐却道:“你也忙了一早,不若坐下来歇歇。”


    歇歇?那就歇歇。


    自打二人亲昵过一回后,彼此都是乐此不疲。那尤三姐生性泼辣,比丫鬟里的苗儿、条儿还大胆一些,这会子又是满心装着陈斯远,只怕陈斯远略略意动便能要了其身子。


    陈斯远念及此时尤三姐无依无靠,若此时便要了其,难免有趁人之危之嫌,因是就暂且忍耐下来。


    这日到得晌午,二人腻歪着这才从小院儿出来,往前头一处铺子略略吃了些,陈斯远这才往外城大栅栏寻去。


    先挑着吃穿用度采买了一大车,又定了一车煤球,旋即寻人牙子抛费三十两买了个十岁出头的小丫鬟,又挑了两个四十许的妇人雇请了做粗使婆子,忙忙活活大半日,临近天黑这才回返小花枝巷。


    林林种种两车物什,那煤球干脆堆在耳房旁,两个婆子来回忙碌,将被褥、痰盂、马桶、米面粮油、各色吃食一股脑的安置了,又有小丫鬟勤快四下洒扫。


    尤三姐来回奔走,四下指点,心下自是雀跃不已。尤家寒酸,她与尤二姐共用一个小丫鬟,自小便没有自个儿的丫鬟。


    因是寻了陈斯远计较一番,依着那小丫鬟的相貌,自个儿取了个春熙的名儿。


    左邻右舍有婆子在门前徘徊,试探着与新来的婆子搭话,尤三姐也笑着上前答对。那婆子时不时瞟向陈斯远,只当面前的姑娘做了人家外室。


    尤三姐却浑不在意,笑着答对几句,又喜滋滋凑到陈斯远身前说道:“远哥哥,蒋婶子就住巷口那间,家中有个米铺。我与她说好了,以后米面就从她家采买。”


    “你自个儿拿主意就好。”陈斯远扯了尤三姐入得正房里,自袖笼里掏出二百两银票来,径直塞在尤三姐手中:“这银票妹妹拿着,得空兑了银子花用。是了,那两个婆子月例都是两串,管吃穿与四时衣裳,例赏定了半年之数。


    春熙是买来的,妹妹自个儿瞧着定月例。”


    “嗯。”尤三姐没推诿,大大方方收下,心下早当自个儿是陈斯远的女人。


    陈斯远又思量道:“过几日我便要去国子监,说不得三五日才能来看妹妹一回。我看街上有书屋,妹妹不妨赁些话本子打发光景。”顿了顿,又道:“待过些时候我寻一桩营生来,说不得就要托付给妹妹打理呢。”


    尤三姐顿时欢喜道:“远哥哥要入手铺面?最好是绸缎庄子,那我倒是能帮衬上。”


    陈斯远将其揽在怀中,低声道:“暂且还不好说,妹妹多学学如何算账,说不得来日就能用到。”


    尤三姐立时上了心,想着尤老娘认识个窦寡妇,于直隶各处开了十几个布庄,打理得井井有条,说不得过后寻上门去学个一两手,如此也能帮到远哥哥。


    诸事停当,眼看天色已晚,陈斯远便要回返荣国府。那尤三姐眼中满是不舍,贴在其胸口道:“要不今儿个你别走了?”


    陈斯远揉了揉其脸颊,道:“咱们长长久久的,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若等妹妹过了门再说?”


    尤三姐略略失落,过得须臾才道:“那名分我原本还想着争一争,可我小门小户的,哪里能与那位林姑娘比?妈妈与我吵了几回,我虽嘴硬,心下却也想的分明。我这般家世,又没几个嫁妆,顶多配了那等穷酸秀才。若不认命,只怕就要给人做小。”


    说话间她扭身退后半步,仰头瞧着陈斯远道:“既如此,还不如给远哥哥做小呢。你心里有我,便是不迎我进门,做个外室也罢;你怜惜我,纳我进门也好。那劳什子位份我争不起,也就不想着去争了。”


    陈斯远又非草木,心下自是动容。可感动归感动,他心下却想得分明。婚嫁讲究个门当户对,陈斯远自是要寻一门妥帖亲事,以求得了妻族帮衬。以此看来,尤三姐自是不合适做正室。


    本想着来日小心透漏,不想尤三姐自个儿先行想通了。陈斯远不禁生出几分怜惜来,又与尤三姐缠绵了好半晌,这才恋恋不舍回返荣国府。


    甫一回得自家小院儿,红玉便道:“大爷往哪儿去了,一天不见人影,前头大太太打发苗儿来寻了几回,方才苗儿坐了半晌才走呢。”顿了顿,又道:“王善保家的领着司棋也来了一回,见大爷不在才回去的。”


    陈斯远点点头,暗忖王善保家的与司棋自是感谢昨日之事。那邢夫人……哦,是了,定是因着海贸之事。


    邢夫人心下半点城府也无,有点儿什么事儿都急切得不得了,想来是拢了不少银钱,这才紧忙打发人来寻他计较?


    此时天色已黑,陈斯远自是不好再去东跨院。因是稳稳当当歇息了一晚,转天一早才往东跨院寻去。


    甫一过了三层仪门,便有王善保家的候着,见了陈斯远顿时面上颤动,凑过来低声道:“前儿个多亏了哥儿,我们一家子感念哥儿恩德。哥儿是有能为的,我们也不知回报……往后哥儿若有差遣,只管吩咐了老身,老身定会办得妥当。”


    这话听听就是了,连邢夫人都防着这婆子,陈斯远又怎会轻信?当下只道:“嬷嬷这话将我说糊涂了,前儿个何事啊?”


    王善保家的一怔,顿时感念道:“无事无事。大爷快去寻太太吧。”


    陈斯远迈步前行,进得院儿中,忽觉有人观量自个儿。扭头瞧过去,便见西厢窗后立着个高大丰满的身形——司棋。这姑娘咬着下唇,直勾勾盯着自个儿,陈斯远隐隐瞥见二姑娘迎春好似行了过来,赶忙收回目光,大步流星往正房而去。


    入得内中,果然便听得邢夫人雀跃着说起海贸之事。原是锦乡伯夫人昨儿个巴巴儿寻来,硬塞了三千两的体己,求着邢夫人看在过往情分上允她插一脚。


    邢夫人故作为难一番,到底应承了下来。她本就是续弦,在东跨院都没什么脸面,就更别提在外头了。如今伯夫人蓄意交好,又与其姊妹相称,邢夫人心下自是志得意满,巴不得四下展扬呢。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邢夫人这才将苗儿、条儿与王善保家的、费婆子打发下去,私底下与陈斯远道:“算算如今收拢了快两万五千两,咱们过过手就能有两千五百两呢。等到八月里,我留下一千两就是了,你也不易,往后说不得还要多开销呢。”


    区区一千五百两银子,以前陈斯远招摇撞骗时,冒充一回公子哥儿也能揽收这个数儿。此时乌鸦变凤凰,以假乱真,背后又有燕平王这等顶级权贵,他又哪里看得起这些许银钱?


    因是便笑道:“你只管自个儿留着就是了。”


    邢夫人顿时心下动容,面上却蹙眉道:“该你的就拿着,我虽缺银钱,却也不好可劲儿从你这儿拿。”


    眼前邢夫人情真意切,陈斯远思量一番说道:“那就再说。说不得过几个月我也张罗一桩营生,你留些银钱入股,来日单是吃股息就够你享用的了。”


    邢夫人急忙问是什么营生,陈斯远却笑而不语,她便只当陈斯远又在胡诌。邢夫人暗自磨牙,偏生又气不起来。思量起来,虽说当日被这小贼哄了去,如今她却半点怨恨也无,反倒一颗心半数挂着怀中的孩儿,半数放在了面前的小贼身上。


    真真儿是咄咄怪哉!


    邢夫人又见其一副惫懒模样,便想起了上香回返夜宿南庄的情形,心下忽而痒痒起来。又顾忌怀中的孩儿,这才将陈斯远打发了出去。


    此时辰时过半,天光正好,陈斯远再不敢耽搁,径直往前头马厩借了马,便要往那闲趣书寓而去。


    说来也巧,他才取了马,正与门子余六闲谈,便见贾琏领着两个小厮往这边厢寻来。


    见陈斯远牵了马匹,贾琏面上一怔,旋即笑着遥遥拱手道:“远兄弟这是往哪儿去?”


    陈斯远还礼道:“静极思动,瞧着今日天光正好,干脆往城外游逛游逛。”


    贾琏到得近前说道:“可惜不能与远兄弟同去……今儿个得了朋友之请,正要去赴宴。”


    “可惜了,那就改明儿?”


    “好,来日咱们兄弟再聚。”


    二人面上热络一番,陈斯远牵着马出了角门,翻身上马催马前行,径直往外城寻去。


    那闲趣书寓位于金鱼池左近。此时什刹海虽繁茂,金鱼池却也不曾干涸了。


    那金鱼池左近广植绿柳,又有达官显贵修筑的亭台楼阁,园内有鱼池,其上游船、画舫齐备,乃是春夏头一等的好去处。


    陈斯远因着道路不熟,中途寻人扫听了几回,这才在天坛北寻见了金鱼池。遥遥观量,见池水果然有几十亩之广,四下绿柳广布,亭台楼阁齐聚,又有游船、画舫停泊。


    那金鱼池畔一处广阔园子,便是此行的目的地——闲趣书院。


    陈斯远想要扬名,自是仔细扫听过的。听闻内中往来的多是达官显贵,又有知名才子。等闲富户并不被待见,或是有三名老客引荐,或是填词一阙,入了女先生的眼,方才会准许入内。


    内中一应开销分文不取,若果然勾搭了女先生,背后的东主还会陪送一笔不菲嫁妆。因是一年四季,尤其每到科考时,总有自负才情的举子来此碰机缘。


    陈斯远暗忖,自个儿此番也是撞机缘啊,就是不知那女先生要自个儿填什么词了。


    催马绕金鱼池而行,不一刻到得那园子左近,陈斯远翻身下马,寻了拴马桩拴了马匹,掸落衣衫褶皱,昂首信步而行,须臾便到了园子门前。


    抬头观量,那门脸上有额匾,写着‘闲趣’二字,也不知出自哪位名家手笔,又有内中丝竹悠扬,果然是一等一的好去处。


    陈斯远上前打门,须臾门扉开了一角,露出个十来岁的小丫鬟来。那小丫鬟扫量一眼,便笑道:“这位公子可是要填词?”


    “不错。”


    吱呀一声,门扉敞开,小丫鬟邀道:“还请公子往厅中稍坐,我这就去请先生出题。”


    陈斯远应下,随着那丫鬟进了一旁的倒座厅,落座后自有香茗奉上。


    陈斯远闲坐半晌,那小丫鬟捧了个纸笺去而复返,笑着交给陈斯远道:“今儿个是伶韵师傅抢着出了个,公子且思量着,我为公子磨墨。”


    陈斯远接了纸笺,见其上字迹娟秀,写着:“故人往辽东任职,心下惆怅。请代写一阙,诗词不限,得‘声’字。”


    留韵押声字?


    陈斯远蹙眉思量起来。那丫鬟极为乖巧,只默默研磨,不敢出声搅扰。过得须臾,墨研好了,笔放置在了笔架上。


    陈斯远拿定心思,不禁暗自松了口气,抄起毛笔蘸了浓墨,提笔落墨,须臾间笔走龙蛇、一阙长相思便成了。


    那小丫鬟凑在一旁垂头观量,待陈斯远书就,这才禁不住赞叹道:“公子好才情!”


    陈斯远笑道:“偶有所得罢了。”


    小丫鬟笑着没言语,只俯身仔细将墨迹吹干,这才捧在手中笑道:“莫说是伶韵法师,此词一出,便是锦云、江月两位先生只怕也要急着见公子呢。公子稍待,我去去就来!”


    红蓼斋。


    小丫鬟捧着一阙词转过屏风,抬眼扫量一眼,便见高台上锦云先生抚琴吟唱,左边厢男客听得如痴如醉,右边厢伶韵师傅正与江月先生窃窃私语。


    这红蓼斋内中复古,地铺草席,置几案,众人须趺坐其后。小丫鬟迈着小碎步到得伶韵身后,低声道:“伶韵师傅,那位公子作得了一阙词。”


    那伶韵一身百衲衣道袍,头戴莲花冠,身侧还放了一柄拂尘。看面相不过双十年华,淹淹润润,不搽脂粉,自然体态妖烧;袅袅娉娉,懒染铅华,生定精神秀丽。两弯眉画远山,一对眼如秋水。


    真个儿是汇钟灵毓秀于一身。


    一旁的江月姿容不差,偏生少了那一分神韵。不待伶韵回话,一旁的江月探手将那一阙词夺了去,笑道:“我先瞧瞧,免得污了师傅的眼。”


    当下笑吟吟垂首观量,只扫量一眼便惊疑一声,旋即低声念将出来:“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


    伶韵本待举杯浇愁,听得此词,手中酒杯为之一顿。恰此时琴声停下,左侧男客纷纷合掌而赞。


    或云‘余音绕梁’,或赞‘人间哪得几回闻’。那锦云命丫鬟收了瑶琴,起身笑道:“不过随意唱一曲,哪里就值当这般夸赞了?不信你们瞧,江月妹妹与伶韵师傅可没出声呢。”


    说话间锦云娉婷而来,瞥了一眼便道:“又是哪位才子投了诗词来?”


    江月笑道:“这回怕是真真儿有才情呢,姐姐瞧瞧?”


    锦云笑着接过,扫量几眼,果然讶然不已。


    此时便见左边厢桃花眼的公子哥儿笑道:“锦先生这可不好,何不诵读出来,也让咱们一同开开眼?”


    “好呀。”锦云应了一声,便用那脆生生的小嗓诵读起来。


    才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偏落在那文字上,好似锥处囊中一般,一眼便能瞧见!


    待诵读过了,三名男客一时间不知如何评述。锦云将那词交还伶韵师傅手中,笑着与其道:“如何,琏二爷说说这词可有才情?”


    贾琏笑着沉吟起来,一旁陈也俊道:“这等才情,我自愧不如。”


    今日请客的乃是锦乡伯府公子韩奇,他年岁稍长,便笑道:“琏二怕是心下不服啊,不若也做一阙出来让几位女先生开开眼?”


    贾琏笑着摆手:“我若有那才情,又何必等到如今才显露?想来这一阙相思令是入得两位先生青眼了?”


    那江月就道:“我自是想要见见的,奈何出题的是伶韵师傅,我看须得伶韵师傅拿主意才是。”


    话音落下,众人齐齐看向女冠伶韵,那伶韵好似还在回味词中韵味,半晌才道:“不若请了来?”


    锦云落座,与那小丫鬟吩咐道:“伶韵师傅能当书寓半个家,既听见了还不去请了来?”


    小丫鬟屈身一福应下,紧忙往前头去请。


    却说陈斯远在倒座厅里饮了一盏茶,正是百无聊赖之际,便听得脚步声渐近,那小丫鬟果然去而复返。入内一福,笑道:“公子惊才艳艳,锦云、江月二位女先生都盛赞有加,便是伶韵师傅也要见一见公子呢。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陈斯远道:“惭愧,姓陈名斯远,上元后便要往国子监就读。”


    “原是陈公子。”那小丫鬟又是一福,随即探手邀道:“公子这边请。”


    陈斯远颔首,随着那小丫鬟往内中行去。此处园子三里方圆,四下亭台楼阁错落,又有假山、池塘,此时残雪消融,尽显一片枯败,隐隐有沧桑之感。


    陈斯远随着小丫鬟沿曲径过小桥,兜转一番绕过假山,便到了一处书斋前。看额匾写着‘红蓼斋’,小丫鬟伺候着陈斯远褪下鞋子,这才引着其入内。


    陈斯远转过屏风扫量一眼,顿时将贾琏瞧在眼中。陈斯远笑着拱手道:“琏二哥也在?”


    “咦?”贾琏惊诧不已,起身拱手道:“我还道是哪位大才,原是远兄弟!哈哈,早知如此,咱们就该一道儿而来。”


    “也是凑巧了。”


    贾琏起身引荐,与陈也俊、韩奇道:“二位哥哥不知,此为家中大太太外甥,名陈斯远,颇有才名。”又扭身介绍道:“这位是锦乡伯府公子韩奇韩大哥,这位是汝南候府三公子陈也俊。”


    陈斯远笑着上前见过礼,旋即便听一旁女声嗔道:“琏二好生不知礼数,哪儿有引荐了客人,却不知引荐主人的?”


    陈斯远这才循声看将过去,便见右侧几案后俏生生立着三个女子。头一个头戴莲花冠,一身锦绣百衲衣,姿容清丽无双,尤其一双秋水极为有神,这会子正好奇观量过来。


    当间是个十六、七的纤细女子,姿容不在那女冠之下,比照起来只少了一丝风韵;下首是个十五、六的姑娘家,面上略略婴儿肥,天生一副笑面,瞧着便极为喜庆。论及姿容,比前二者稍差,却越看越耐看。


    贾琏此时热络扯了陈斯远来引荐,嘴上笑道:“见了自家亲戚,难免有些忘形,却是我的罪过。过会子自当罚酒三杯,来来来,远兄弟,这位是伶韵师傅,这位是江月先生,这位是锦云先生。”


    陈斯远上前一一与三女见过礼,那锦云、江月都是笑语晏晏,偏伶韵一直绷着脸,只顾着观量陈斯远。


    陈斯远心下纳罕,不知这书寓里怎么就混进来个女冠。仔细回想贾琏所为,便知这女冠只怕位份不低,说不得便是此间东主的亲戚?


    当下引荐过了,便有丫鬟搬了几案来,邀陈斯远落座。陈斯远大大方方落座,又有侍女奉上茶点。


    此时就听江月道:“陈先生的文字真真儿是读之唇齿留香,不知先生可有旧作?”


    锦云也附和道:“正是正是,陈先生不知,我闲时喜唱词,偏如今都是旧词,新词少有出彩者。莫说我唱腻了,便是大家伙听也听腻了呢。”


    江月又道:“最好是那等闺怨词,我等小女子听不得那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倒是那等缠绵悱恻的最是对心思。”


    锦云掩口打趣道:“是了,姐姐眼看双九,可不就是要寻个如意郎君了?咯咯咯。”


    未料那江月大大方方道:“如意郎君哪个女子不想?我就不信妹妹心下不曾想过。”


    两女笑罢,又齐齐看向陈斯远。


    一旁陈也俊起哄道:“远兄弟既有才情,料想旧作必是佳作。”


    贾琏也道:“定然如此……不过远兄弟素来豪放,这突然要作婉转的,只怕就——”


    陈斯远朝着当面两女略略颔首,沉吟一番,拱手道:“敢请笔墨。”


    江月忙吩咐道:“快笔墨伺候。”


    自有丫鬟奉上笔墨,谁知锦云竟起身接了去,笑着到得陈斯远身旁道:“我来侍奉左右,还请先生落笔。”


    陈斯远瞧了一眼,这托盘里的毛笔样式古怪,内中好似有个墨囊?试探着写了两笔,眼见果然如此,这才提笔落墨。


    他笔法得柳骨几分神韵,偏与这一阙词对不上,于是书写起来便用了草书。当下一蹴而就,便将一阙词写了出来。


    那锦云便在一旁观量着,待半阙一出,顿时面上泛起红光来,只是欣喜不已。她这般情形落在众人眼中,自是惹得众人心下好奇不已。


    江月有心凑过来观量,却碍于被锦云抢了先,心下暗自着恼;伶韵瞧着陈斯远眉头微蹙,便自顾自又饮了一杯。


    这边厢贾琏离得最近,只瞧了几眼便心下大惊!这等才情果然是远兄弟?是了!若没才情,大老爷又怎敢让此人冒婚?坏了坏了,来日这人说不得就能过了乡试,到时候还不知家里怎么闹腾呢!


    一旁韩奇、陈也俊却并不关注,只扫量几眼便低声嘀咕起来。二人本就是勋贵之后,这等舞文弄墨的小道只当消遣,又怎会放在眼里?


    须臾,待陈斯远撂下笔,锦云紧忙捧了纸张吹干墨迹,喜滋滋道:“果然好才情!只怕陈先生来日必将青史留名。”


    话音落下,江月急切道:“好妹妹,快拿来我瞧瞧。”


    锦云笑道:“莫急,我诵来姐姐听听就是了。”


    当下清了清嗓子,便用那脆生生的小嗓诵读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


    一阙词诵罢,锦云兀自意犹未尽,那江月更是失神不已。这一阙纳兰词本就是拟女子口吻书就,内中哀怨凄婉、屈曲缠绵,又怎是寻常可比?


    莫说是江月,这会子连伶韵都定定看向陈斯远。过得须臾,忽而起身离席,竟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去了。


    陈斯远心下纳罕,偏一应人等都习以为常,竟只字不提,只是夸赞那一阙木兰花如何缠绵悱恻。


    过得半晌,忽而有小丫鬟入内,低声与两位女先生耳语几句,那江月略略蹙眉,叹息一声起身道:“今儿个怕是不好招待几位了,小女子这边厢道恼了。待来日小女子再行弥补。”顿了顿,又看向陈斯远道:“陈先生,书寓上元时有诗会,若先生得空还望拨冗一会。”


    锦云又亲自捧了请柬来,笑道:“陈先生定然要来,不然又如往年一般都是些陈词滥调,没了意趣。”


    陈斯远笑着应下,旋即与贾琏等起身告辞。两位女先生只送到门前,旋即打发了小丫鬟相送,她们两个急急往后头寻去,却不知出了什么事儿。


    出了园子,外头停了马车,韩奇、陈也俊、贾琏三人都是乘车而来,唯独陈斯远骑了马。


    贾琏不好装瞧不见,便道:“远兄弟不若与我一道儿乘车回返吧。”


    “好。”


    陈斯远应下,又与韩奇、陈也俊二人略略寒暄,旋即随着贾琏上了马车。他那马匹自有小厮骑乘回返。


    车行辘辘,陈斯远按捺不住心下纳罕,问道:“琏二哥,那伶韵师傅是何等样人?”


    “她?”贾琏笑道:“原本只是乡君,十四岁时因才名动京师。老太妃特意召见过,一高兴就封了县君。”


    原来是宗女啊,这却不敢招惹了。


    其后就听贾琏道:“十六岁时偶遇新科进士郑燮,不知怎么就暗生情愫。那郑燮当时四十有三,早有家室,其父听闻自是大怒。恰逢科尔沁王爷请尚宗女,其父干脆上表请将其女远嫁科尔沁。”


    “啊?”


    贾琏笑道:“还没完呢,县君以死明志,引得老太妃动了恻隐之心,其后干脆进了静安观为女冠,算算这都四、五年了。哦,那郑燮年前移辽东为县令,县君以为是受了自个儿拖累,这才黯然神伤。”


    说罢肩膀撞了陈斯远一下,贾琏戏谑道:“说起来不过与那郑燮一面之缘,既因才生情,说不得来日远兄弟也能为那入幕之宾呢。”


    陈斯远打个哈哈遮掩过去,心下却不以为然。他此行只为扬名,又哪里会去管一个女文青?


    说笑间回返荣国府,二人便在马厩前分别,陈斯远进了角门一路回得自家小院儿。入得内中略略思量,提笔便将先前抄来的两阙词誊写了一遍。待晾干墨迹,悄然叫过红玉吩咐道:“你得空寻了雪雁,将此物送过去给林妹妹。”


    这是要书信传情?红玉嘴唇翕动,想着自家大爷从来有数,便不曾劝说。将那信笺揣好,扭身便出了小院儿。


    此时临近午时,红玉便在厨房左近徘徊。也是凑近,今儿个来领食盒的正是雪雁。红玉紧忙凑了过去,将其扯到一旁嘀嘀咕咕,悄然将那信笺送了过去。


    雪雁心下忐忑不已,禁不住说道:“红玉姐姐……只怕这回远大爷要适得其反啊。”


    红玉笑道:“咱们听吩咐就是了,我家大爷心里有数呢。”


    雪雁便只好应下,待取了食盒回返荣庆堂,伺候着黛玉用了午点。又捱了好半晌,趁着紫鹃出去与琥珀说话儿,这才偷偷摸摸将信笺送与了黛玉。


    “这是什么?”黛玉拿在手中纳罕不已。


    雪雁绷着小脸儿道:“远大爷写的,我也没瞧过。”


    黛玉铺展开观量起来,便见其上是两阙词,默默诵读罢,果然唇齿留香。心下赞叹陈斯远才情之余,不免愈发困惑,不知其到底是何意。待往下观量,才在最后瞥见一行字迹:扬名须趁早。


    扬名须趁早?黛玉苦恼着蹙起罥烟眉,心下暗忖,莫非要自个儿为其扬名不成?


    回读者疑问:说尤二姐尤三姐不比秦可卿强多少,嗯,大差不差。那为什么可劲黑秦可卿?


    没黑吧,我自认这本已经很美化秦可卿了。不收秦可卿理由很充分,秦可卿若是主动,这等浮浪的能收?那不是等着戴帽子?


    尤二姐有钱就心甘情愿,尤三姐恋爱脑,好歹强一些吧?


    秦可卿若是被动,主角要什么运道能一出场就搞死贾珍贾蓉?


    且按我文中逻辑,秦可卿串联勋贵营生,根本就沾不得,所以主角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此女。这有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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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爆笑+团宠+打脸】 姜飒因误服药剂,导致记忆严重错乱,开始每个月切换不同的人设。 “爷,姜小姐又精分了,她以为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成了刚从乡下来的小村姑。” 男人满脸宠溺:“那就陪她好好玩儿。” 结果,当姜飒看到他时,一脸愤恨道:“龙铁柱,你这个渣男!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危肴嘴角直抽搐,反问道:“那你叫什么?” “我是赵翠花你的老相好啊,怎么,三年不见,如今混发达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听到“老相好”三个字,男人愉悦地勾唇,心情很不错。 * 一个月后,姜飒再次发病,这次她以为自己是警方卧底,家里的爷爷奶奶和哥哥们全是大du枭…… 姜飒暗中谋划,决定将他们一网打尽,听闻他们有批货要出,姜飒赶紧联系自己的上级危肴。 危肴宠她愿意陪她演戏,立即让保镖们全副武装,浩浩荡荡的前来围剿。 结果姜飒却发现……What?怎么全是中药材?老子信了你的邪! * “爷,姜小姐回农村种田去了,她的几个妹控哥哥也跟着去了。” 危肴一听,不好!有人想跟爷抢小仙女! “收拾收拾,我们也去……蹭个饭!” 此时微博上—— #惊爆!十八线网红姜姜子回乡下种地了# 不过等等……诶?当红影帝,顶流小鲜肉,科研大佬,商界BOSS,怎么也都跟着去种地了?

穿书假千金求下线

《穿书假千金求下线》 穿成真假千金文里的假千金,恶毒无脑还貌丑。 想到原著里假千金的悲惨结局,韩行矜瑟瑟发抖,主动求下线。 韩行矜:豪宅给你,未婚夫给你,啥都给你。 真千金:白莲花!!! 韩行矜:哥哥别劝,奶奶别留,我真的要走。 真千金:小绿茶!! 韩行矜:别投票,不出道,真的想学术。 真千金:凡尔赛!!! ****** 左手画符,右手演技,韩行矜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 但为什么每部戏的投资人都是那位神秘大佬,而且他

京夜热吻

微强取豪夺 京圈众人只知季少在商业场上杀伐果断,雷霆手腕。为人端方自持,颇有绅士风度,从无桃色绯闻。 无人知道, 一道纤腰楚楚,舞姿灵动的倩影藏于心中,觊觎已久。 直到季驰晒出结婚照,引发整个京圈轰动。 有人爆料,季少的夫人是撬墙角抢来的,结婚证也是强逼来的。 众人哗然:没想到表面矜雅绅士的季少,竟然干出这种不是人干的勾当来! 直到季夫人出现在大众面前。 众人:理解季少、成为季少、超越季少!

纯情将军火辣辣,苗疆少年沦陷啦

骆悠七岁之前是条逮着人就想上去咬两口的疯狗。七岁时,漠北城失守,北狄人屠城,一场大火改变了骆悠的命运。 她被紫国战神骆修白收养,摇身一变成了镇国公府千金。镇国公府什么都不缺,骆悠收起利爪,穿上绫罗绸缎,日渐出落得清辞丽曲,落落大方。 可命运总爱捉弄人,好景不长,骆修白死了。死得臭名昭著,死得尸骨发臭胀烂,死得连骆悠那么冷心肠的人,都在看见他胸口刻着 “我是罪人”四个字后,唇边泛起冷笑。骆悠离开了镇国公府,投身军营,要查出骆修白真正死因,替他报仇,权当偿还抚养教育之恩。 线索指向了苗疆,骆悠一步踏入,再难抽身。那个长着一张温和无害娃娃脸的苗疆少年,用一口温软的苗语,腼腆羞涩地对她说:“萝娅,括缪戈了维了卯?维习样括,括倒楼喔丁略吧维朵缪朵……”翻译成紫国话是:【阿妹,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养过你,你脖颈上有我的印记……】骆幽为了调查真相,玩弄了这个乖巧内敛的苗疆少年。 却不料少年骨子里,是个和她一样不择手段、阴戾爱装的疯狗!-阴锣声响,三十万孤魂双臂平举,魂归故里,汴京城,幽幽街头,响起少年诡谲喑哑的声嗓:“悠悠阿妹,出来见我!”

屠榜热搜:沙雕老祖宗爆红娱乐圈

什么?参加恋宗有钱赚还能一线吃瓜?这种好事绝对不能错过!其它录制嘉宾有的找金主抱大腿,有的搔首弄姿博出圈,而裴菲不为所动,手捧零食前排快乐吃瓜。 渣男带白月光秀恩爱?她无动于衷,带好小板凳前排正儿八经评论道:“动作不温柔,差评!”节目组嘉宾你来我往卖弄是非,她大义凌然挺身而出, “这边奉劝大家,能动手的时候,尽量不要动嘴!”其它录制嘉宾忙着谈恋爱制造热度提高曝光,裴菲呢,她也很忙,她忙着赚钱给自己买块豪华墓地!

我靠异能种田养家

沈易遥在末世艰难求生十年,终于等来了二次异能觉醒的机会,却惨遭同伴背叛,命丧黄泉。 再睁眼…… 一片荒芜只剩绝望的世界不见了; 满是雾霾污浊不堪的空气不见了; 恐怖血腥令人作呕的丧尸不见了; 尔虞我诈背后捅刀的同伴不见了。 只不过……眼前这位帅哥是谁?为什么掐她的脖子?

潮汐禁区

京圈小公主陵西玥,明艳娇媚,傲慢骄矜,这世间,唯有陵九寒能做她的主。 所以,他做主将她许给了门当户对的南氏财阀大公子南辞。南辞混迹花丛,风流不羁,却对陵西玥一眼沦陷,苦求陵九寒一年,终于让这位金融圈的大魔王松了口风:“若能为我妹妹守身如玉,可嫁。”南辞清心寡欲三年,终于求得婚期,豪门联姻利益捆缚,他仗着娶陵西玥已成定局,本性毕露,在婚前三个月,玩了一场告别单身局。 陵九寒嗓音淡淡:“南辞,不能要了。”…南家掌权人南斯御,矜冷清贵,高不可攀,是京圈名媛们求而不得的天上月。 陵九寒带着陵西玥来退婚,南斯御轻描淡写驳回:“侄子南辞荒唐,但两家联姻,利益捆绑过多,陵小姐这婚,退不了。”他目光静静落在陵西玥的脸上,波澜不惊:“不如换我?”陵九寒轻嘲:“京圈名媛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这是要坠入凡尘了?”南斯御垂眸:“商人利益至上,何妨以身入局。”…后来,南辞红了眼将南斯御堵在南家祠堂:“什么以身入局?明明是蓄谋已久!

殿下,驸马遇喜了

作为大鄢唯一自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公主,姬明昭回京后只有三个目标:一、把国师嘴里的 “天命”剁碎了喂狗。二、抢了她老爹的腚下龙椅。三、顺走定北将军府的兵权,顺带骗跑他家的漂亮纨绔。 赈邛州、平北域,诛六部的逆贼、挖大理寺的墙角。就当一切都在如姬明昭所预想的发展的时候—— “殿下,大喜啊殿下!”蹦跳着敲开书房大门的小侍女满面喜气洋洋, “殿下!!驸马遇喜了!”姬明昭应声一抖,掌下笔 “嗤啦”一声送那折子归了西。她错愕万分颤巍巍抬了脑袋:“萧怀瑜,你还有这本事?!”一旁沉迷习(保)武(养)不可自拔的萧珩:“?”——啊? 我吗?【1v1,双洁】【白切黑事业批公主×破防恋爱脑小狗】

女配一身铁骨,恋综给人添堵

《女配一身铁骨,恋综给人添堵》 【飒爽女主+毒舌男主+豪门娱乐圈+综艺+爽文】 江瑜烟警校毕业,刑侦队小警察,意外瘁死穿书。 穿成了一本霸总爱上替身文的恶毒女配。 与霸总男主青梅竹马,是霸总爱而不得的朱砂痣,出国三年回来,霸总已爱上替身小白花女主。 江瑜烟瞧了一眼接下来的剧情,为了挽回霸总的爱,携前男友上恋综挽回霸总…… 剧情炸裂的令人发指。 霸总和小白花秀强制爱,本该被虐踩剧情: 江瑜烟气定神闲的低叹出声:“你们的恋爱好高级

福星萌宝:八零爹娘被我宠成首富

上古神兽貔貅历劫遭暗算,魂碎穿越七十年代,附身在弃婴身上,差点冻死在冰天雪地。 幸好被养父母捡回家,取名安安,从此开启全家团宠模式。苏彦海夫妇盼女多年,没想到在探亲路上捡到个被遗弃的胖娃娃。 软乎乎的小身子裹着旧襁褓,一双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看得人当场沦陷。 谁料这小团子是行走的旺家福气崽,自带顶级好运buff!受她福运加持,苏爸苏妈捡漏复习资料,双双考上省城大学,举家进城。 进城后好运爆棚,安安选定的破小院,翻修挖出银元。被大学老教授收为小徒弟,随手捡本古籍就帮教授破解研究瓶颈。 改革开放浪潮中,爸妈靠她的福气指引,从手工坊起步,在省城深耕创业,一路发展成服装厂,品牌火遍全国,还拿下外贸订单。 三个哥哥护妹狂魔上线,各自逆袭成才。欺负她的人必遭霉运,亲近她的人个个顺风顺水。 福气崽安安小手一挥,全家从穷山沟到省城扎根暴富,这波逆袭爽翻了!

病娇修罗场?炮灰美人反向拿捏

【多男主+万人迷+雄竞修罗场+全员阴湿病娇+甜文】【被觊觎的漂亮炮灰?各色阴湿病娇男主】温遥做了个可怕的梦,得知自己会在不久后失去自由,成为偏执狂笼子里的金丝雀。 为了自由,温遥开始仔细观察起身边接近她的每一个男人:表面心狠手辣的反派,实际偷偷在日记里反复描摹她的名字。 表面高冷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继兄,背地里私藏她丢弃的口红。而毒舌跟自己针锋相对的死对头,则会偷偷闻她落下的外套。 所以……究竟谁才是那个掳走她的偏执狂呢?——晚上,在卧室上了两道锁后温遥才敢放心睡觉,直到耳边传来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宝宝是在躲我么?” “真是不乖,宝宝为什么要跟其他男人说话?有我还不够吗?” “你睡着的样子更迷人了,好喜欢……只给我看好不好?” “你的心跳好像更快了,咦……是在装睡吗?”温遥睁开眼,指尖颤抖的指着角落的笼子:“想要我的爱吗?那就……” “钻进去。”既然怎样都逃不过,那她就亲自驯服他。

重生宠妻:时光盗不走的爱人

《重生宠妻:时光盗不走的爱人》 愿时光可回首,能深情共白头!再遇见,那就好好珍惜! 一次车祸让她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他们相识一年后,一切都来得及。苏诺决定,这次不等他找自己了。自己要主动出击。当初是脑子有多么残才会放弃他? 某大叔冷笑,脑残是种病、得治!治好了就行了。宠文。。。双洁文!

全网黑后大佬她搞科研内卷爆红了

科研第一人沈凉枝重生成全网黑的花瓶女星,参加一档科研综艺。 决赛当日,特邀评委席上坐的是她徒弟的徒孙。 徒子徒孙:我当时就给大魔王跪了。 * 听说大魔王退圈开了一家酒吧,各路神仙纷涌而至,蹦迪厅成了科研圈大型团建现场。 年过半百的研究院院长笨拙摇花手,和同行炫耀:她当年指导过我的论文。 哥哥不疼?冷漠如谪仙的哥哥曾为了她,再也不进实验室一步。 被豪门扫地出门?系统反手送她千亿资产。 没权没势?她的背后是整个国家。 * 同时合法拥有三个老公是种什么体验。 沈凉枝表示:雄竞修罗场,狗来了都得挨两巴掌。 清冷矜贵京圈太子爷:别墅钻石喜欢吗?跑车包包喜欢吗?送礼物的人喜欢吗? 貌美但贫穷的狐狸精:他只会买买买,不像我,还会心疼姐姐~ 自卑的白切黑偏执狂:枝枝,你嫌弃我有病的话,可以去爱别人,我不介意。 反手将子弹上膛。 【高智商大魔王女主vs多人格男主】

我带着整个王朝穿回来了

【满级古人降临现代+震惊打脸+1V1双洁】叶时筝穿到夏朝,靠着现代知识混得风生水起,没想到死后竟然穿回来了。 开局就面临抱错剧本,真千金回归,她被赶出叶家,蓄意刁难,还要赔偿两百万抚养费。 叶时筝:......幸好她有神豪系统。【叮!成功召唤一位夏朝原住民,他/她在现代赚的钱将会百倍返利给宿主。 】一开始是少年神医,后来皇家御厨,绝色花魁,骁勇善战的将军还有算无遗策的国师......全都穿过来了。 【花魁拍戏片酬20w,获得返利2000w】【国师卜卦一次80w,获得返利¥8000w】【神医帮人延续寿命100w,获得返利10000w】......叶时筝数钱数到手软,不知不觉成了全球首富,属下遍布各行各业。 势利的叶家亲戚也后悔了,跑来打感情牌。叶时筝:爬!只是万万没想到,夏朝皇帝也穿到了现代。 李煜泽眸色晦暗,紧紧搂着她的腰,声音嘶哑:“阿筝,我终于找到你了。”

身份被夺后,真嫡女回归掀翻京城

重生在即将被算计的那一刻,薛宁萱假死隐匿,暗中复仇,让那一些自以为是的仇人一个个付出代价。 恶赘婿谋夺家产,污蔑身份,薛宁萱以牙还牙,让丁家断子绝孙,彻底败落。 假千金鸠占鹊巢,既要又要,薛宁萱将计就计,让假千金身败名裂。伪君子忘恩负义,赶尽杀绝,薛宁萱借力打力,让伪君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空间在手,搬空财产,薛宁萱报复起来毫不手软,让这一些白眼狼每一个好下场。

穿进年代文:神豪老太我缺德发疯

《穿进年代文:神豪老太我缺德发疯》 快穿局退休大佬,老太太南令仪被返聘穿越物价贬值百万倍的年代文世界 一栋超级豪华别墅、10元。 一辆至尊豪车、5元。 而她绑定资产60亿元。 剧情里,她是夫家嫌弃的旧式古板老太太 不但被男人渣,成了疯子,生的四个孩子还被继母设计没一个好下场 便宜大女儿被婆家欺负:“娶你300毫元的巨额彩礼!你就该给我们家当牛做马!” 随手一掏就是钱的南令仪:“给你一毛,你家独生子入赘!更值!” 便宜二儿子辛辛苦苦

腰软俏媳养崽忙,被糙汉全家宠爆

《腰软俏媳养崽忙,被糙汉全家宠爆》 陆月宁穿越了,还穿成了书里被真千金设计,出场才两章就下线的炮灰… 就大无语,陆月宁撸起袖子不服就是干。 错过高考,重来一回考上最高等的学府,亮瞎看不起人的狗眼。 丢了名声,怕个屁,姐最厉害姐最强,姐自信无敌放光芒,一人养小包子,有女万事足。 一而再再而三害她的人,自然是百倍千倍还回去,吃亏不是美德,正所谓,只要我没素质,没道德,持续发疯,世上就没有为难的事儿,嘿,干就完事儿。

傅先生的心肝是个大佬

【1V1,宠爽】 初见路甜。 傅司帧:一般 后来见路甜。 傅司帧:我-下-贱。 面对鲜肉学霸情敌时:“她不爱学习,别打扰她睡觉,你们不是一路人。” “她不学无术,不喜欢豪门礼仪,你们不合适。” “她什么都不会,风吹两阵就倒了,吃饭要我喂,你养不起。” 后来,路甜考了全省第一,攻了他家防火墙,一人单挑三十人战绩让人闻风丧胆。 成为知名作词作曲人,让网文圈各大佬膜拜,国外钢琴家连夜回国拜她为师……

神算萌妻:少将军,夫人又撩又宠

《神算萌妻:少将军,夫人又撩又宠》 新书《摆烂小医仙,靠算命火爆整个王朝》已发布哦~~ 封家在南国地位尊崇,少将军封宴更是天纵奇才,皇帝忌惮赐婚,封宴被迫娶了乡下女子。封宴:“我家夫人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会!”捧着银子前来寻苏卿治病、算命卜卦的众人:……封宴:“我家夫人是孤女,今生由我护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怒吼道:“滚!我是她爹!嫡亲的那种!”三个亲哥附和点头。封宴:“我家夫人身子柔弱,你们不能随意欺辱她。”被苏卿强悍武

换嫁大荒地?大小姐随军被偏宠了

【甜宠+先婚后爱+重生打脸虐渣】 【表面资本家小姐,实则灰姑娘VS外冷内热北方汉子,俗称闷骚】 林希跟继妹都重生了,继妹重生后,就跟林希上辈子的富豪丈夫处对象,把那个在边防军营回不了家的男人还给了她。 林希尊重祝福并锁死继妹那一对,嫁吧嫁吧,一嫁一个不吱声。 等继妹嫁过去,就会发现沈明远本事没多少,花花肠子倒挺多,还是个妈宝男。 她倒要看看,没有她推波助澜,沈明远这辈子还能当上电器公司董事长吗? —— 林希随军后,由于部队环境太恶劣,被顾允成劝回。 为了躲避下乡,林希表示不怕艰苦,还对男人郑重许诺: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不会有别的心思。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也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不久后的一天,林希仰头望着眉目英朗,身躯健硕的男人,“当初说好的,不会有别的心思,不会碰一根手指头......” 顾允成与女人十指紧紧交扣在一起,“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 军区来了个资本家小姐,家属们都以为林希肯定什么活都不会干,还要男人给她洗衣做饭。 结果人家林希不但无微不至的照顾孩子,还把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厨房一到饭点就香飘十里......

我,炮灰女配,摆烂怎么了!

【咸鱼+摆烂+脑洞修仙+女配文+万人迷】 盛汐不幸穿越成万人迷小说中的炮灰女配,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成为万人迷女主的垫脚石。 面对死亡开局,盛汐果断认怂,连夜下山找了个新宗门躺平。 呵,这垫脚石谁爱当谁当。 …… 新宗门人际关系简单、没有KPI考核,师兄个顶个的优秀,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都是万人迷女主的鱼,最后都会成为万人迷女主飞升成仙的垫脚石。 盛汐:“……”就躲不开死亡结局了呗? 这题太难,盛汐不会,但她可以炸了女主的鱼塘。 于是宁静平和的问心宗画风越来越清奇,原本的舔狗师兄们遇见万人迷女主看都不多看一眼。 万人迷女主:“?” 为什么她的鱼都围着盛汐这个炮灰女配?

玄学大佬下山,算卦太准全民团宠

《玄学大佬下山,算卦太准全民团宠》 京市无人不知,江家二爷的未婚妻是个精神分裂。 说自己是有五百年修为的狐妖,飞升只差一步之遥,却因历劫失败被困人间! 几次出丑后被家族针对、哥哥们嫌弃、全网群嘲。 只有那个帅出天际还富有四海的爹系未婚夫对她不离不弃! 众人都等着看她笑话。 直到后来—— 直播间现场表演起死回生术! 众人:一定是剧本! 可当各种马甲接连掉落,画风逐渐玄幻。 听她唱歌能净化心灵! 她一哭,满地圆滚滚大珍珠! 拜她照片,

换亲后,玄学大佬带病秧子杀疯了

身为太平道天赋最高的小师妹,秦楼月一路相面卦术,披荆斩棘把濒临破产的联姻对象家族企业做大做强,却在最后喜提渣男背刺丧命。 重生归来,秦楼月深悟一点: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自讨委屈。对付绿茶和渣男,只有比他们更阴阳! -前世高嫁守活寡的胞妹急不可耐想要换亲?秦楼月双手奉上婚约并附言:绿茶配狗天长地久。 渣男公司面临危机求助上门?秦楼月遗憾叹气并赠言:我佛不度傻x偏心父母抓狂后悔有眼无珠? 秦楼月携手豪门婆婆,微笑拒绝:不好意思,这才是我的家人。-传闻江家大少江城舟自小体弱多病,却在娶了秦家自幼被送走的大小姐后离奇康复。 直到江城舟掌权江氏,众人才发现,那位风华无双的江夫人,竟然是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顶级玄学大师! ——沙雕疯癫野玫瑰vs深藏不露病秧子

穿书八零,作精女配我不干了

【年代+甜宠爽文+打脸虐渣+先婚后爱】 一睁眼,姜漫穿越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作精女配。 原文里她另有所爱,哪怕已经嫁人,也要想方设法的跟竹马私奔。 最后丈夫与她离婚,女主成功上位,而她也被渣男竹马所骗,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落得个自杀而亡的结局。 姜漫对比表示很无语,这么个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身高一米九,帅出天际的老公不要,非要跟个一无是处的细狗小白脸私奔。 原主脑子有坑不要,那她来! 姜漫樱桃小嘴一嘟,黑眸波光流转,老公,人家要亲亲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