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有意将贾兰留在房里教养?


    陈斯远叹息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面前李纨好似不解,紧忙抬眼看向陈斯远,对上那一双清亮眸子,顿时又赶忙垂下螓首。


    陈斯远气定神闲道:“大嫂子莫慌,咱们且坐下说话儿。”


    李纨颔首应下,又不敢抬眼去瞧陈斯远。自打那日失态而归,李纨诵读了几日佛经,虽每日饭食、药膳都亲自过手,却都是让两个丫鬟去送,自个儿再不肯去见陈斯远。


    如今甫一闻听噩耗,手足无措之余,立时便来寻陈斯远。本道疏远几日,这心下早已平复,谁知再见面依旧心下怦然乱颤。


    陈斯远引着李纨入座,扫量一眼,便见其一袭丁香色暗花缎面镶领淡青色对襟披风,内衬白色交领袄子,下着蓝色马面裙。头插金簪,鬓贴宫花,瞧着素净之余,又一如既往的老气。


    陈斯远不动声色,撩开衣袍落座,待香菱奉上香茗,这才笑着与李纨道:“大嫂子是关心则急啊,若依着我,此事如今只是些许闲言碎语,大嫂子无需去理会。”


    李纨顿时蹙眉不已,道:“远兄弟也知我就兰儿这一个命根子,若真个儿养在太太房里——”


    陈斯远摆手止住李纨话头,身子略略倾过来,压低声音道:“大嫂子没听明白……我以为,便是这些许闲言碎语,只怕冲着也不是大嫂子,而是——”


    陈斯远手指往上头指了指。


    李纨蕙质兰心,略略思量便道:“是……老太太?”


    陈斯远笑着颔首,李纨这才明白陈斯远为何方才说了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王夫人恨屋及乌,因不待见李纨,连亲孙子贾兰也不怎么理会,又怎会好生生的突然要养在自个儿房里?


    冲着燕平王那亲口允诺?王夫人心下只疼惜宝玉一个,若真要动此念,莫不如私底下害死了贾兰呢,又何必领到自个儿房里亲自教养?


    此举分明是学了贾母,将孙儿养在自个儿房里。这话传进贾母耳朵里,贾母如何作想?拦也不是——毕竟贾母就是这么干的;不拦也不是——若王夫人将贾兰养歪了可怎生是好?那可是贾家转型的希望。


    由此,进退两难,等于指着贾母的鼻子骂街,贾母却不敢作声。


    说到底,还是贾母与王夫人对宝玉的期许不一样。


    于王夫人而言,她既然能教导出贾珠来,心下自然笃定也能教导好宝玉。只怕其心下早就极为厌嫌贾母将宝玉教歪了,否则若其亲自教导,说不得比贾珠还要出色呢;


    于贾母而言,老太太人老成精,岂会真个儿信了那劳什子衔玉而生?宝玉乃是二房嫡次子,这荣国府承袭有贾琏,二房家业承袭有贾兰,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宝玉承袭家业。


    如此,那宝玉这个嫡次子有何用?


    既然衔玉而生了,何不顺势推波助澜,自小将其养在脂粉堆里,洞悉姑娘家的心思,来日寻一桩妥帖婚事,正好填补荣国府的亏空!


    这贾母与王夫人之争,从宝玉的抚养权、婚配权一直争到荣国府的大权,追根溯源还是二人理念之争。


    心下思量分明,陈斯远也不点破,只笑着颔首道:“大嫂子只是遭了池鱼之殃,也不用去理会那起子闲言碎语……嗯,若大嫂子果然放心不下,不若让兰哥儿多往老太太处走动走动。”


    李纨顿时眉头舒展,情知有些事儿兰儿去说,比她自个儿去说更有效用。


    暗自舒了口气,李纨心下稍定,因心下有了数儿,便不再去想那些闲言碎语,可对着陈斯远难免又别扭起来。


    她也不好才来就走,只得耐着性子说起旁的来,道:“亏得远兄弟指点,不然我真真儿不知如何是好。”


    陈斯远笑道:“大嫂子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此时不过急切之下少了忖度,待过后仔细思量了,定会想个分明。”


    李纨摇头道:“我素来短智计,怕是过后也想不分明。”抬眼瞥了那星眸一眼,李纨被那清亮的眸子瞧得心下怦然,又赶忙遮掩道:“是了,兰儿这几日朝着要去远兄弟新宅读书……我思量着那歹人尽数伏法,想来兰儿此时去读书也无恙?”


    陈斯远道:“保险起见,大嫂子不若寻老太太提一嘴,想来老太太定会安排周全了。”


    李纨笑着应下,又问过陈斯远身子骨,待一盏茶饮过,慌忙起身告辞而去。


    陈斯远将其送至院儿里,瞧着其身形匆匆出了院儿门,暗自摇了摇头,又负手回了屋里。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陈斯远说自个儿不心动那是假的,奈何今时今日再不是当日光脚之事,总要权衡了利弊。


    若因着李纨是惹得宝姐姐、林妹妹心下不快,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思量一番,陈斯远心下痒痒,又生怕牵连出一场风波来,于是到最后也不曾拿定心思,只想着随缘就是了。


    却说李纨出得清堂茅舍,眉宇间不见了愁绪,又是一副恬淡模样。那随行的碧月便道:“说来还是远大爷有法子,奶奶急得什么也似的,谁知远大爷三言两语便说中了要点。”


    素云也道:“还要你说?谁不知远大爷是个有本事的?”


    李纨闻言面上带了笑模样,心想远兄弟可不就是个有本事、有能为的?她们孤儿寡母的,多亏了其连番照拂,否则还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呢。


    忽而面前划过陈斯远的面容,李纨顿时蹙起眉头,心下默念佛经,快步往稻香村回返。


    随行的素云、碧月眼看李纨又带了愁绪,不知自家奶奶又起了什么心思,只得闭口紧随其后。


    少一时到得稻香村里,贾兰跑出来迎,眉头紧蹙着问李纨道:“母亲,远叔是个什么说法儿?”


    李纨摇了摇头,示意入内叙话。


    谁知贾兰却误会了,着恼道:“远叔也没法子?罢了,不若我去求了老祖宗,反正我不想去太太房里!”


    后头的素云掩口笑道:“哥儿果然是个孝顺的,奶奶没白疼。”


    碧月道:“哥儿不用急,远大爷早给了主意,说是不用挂心呢。”


    贾兰怔了下,抬眼去看李纨,见李纨点头,这才闷头随着其进了稻香村里。当下李纨略略说了陈斯远之言,待听闻此事不是冲着他们母子,而是冲着老太太,贾兰顿时松了口气。


    再听闻不日便能又去远叔新宅读书,贾兰顿时面上欢喜起来。


    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最是活泼好动,如今心事尽去,略略小坐一会子便去外头耍顽了。


    那素云还赞叹道:“奶奶,我看哥儿如今自个儿都知道上进,来日说不得也能跟远大爷一般有出息呢。”


    那碧月就掩口笑道:“你当哥儿去远大爷新宅只是读书?我上回听小厮提了一嘴,说是远大爷立了规矩,每日哥儿背过了书便能随意耍顽。哥儿又是个聪慧的,每次半日便能背熟了,余下半日可不就撒着欢儿的耍顽?”


    李纨略略蹙眉,总觉着这般纵着贾兰有些不妥。可念及陈斯远这般年纪便中了举,说不得其另有深意?于是当下便没说旁的。


    恰这会子外间香菱来了,待素云将其迎进内中,香菱就笑着道:“大奶奶走的急切,我们大爷一时间也忘了。今儿个宝姑娘将本月胶乳营生的分润带了回来,大爷方才才记起来,紧忙打发我给大奶奶送了来。”


    李纨讶然道:“今儿个就有分润了?不是说远兄弟那营生本月才接手吗?”


    香菱笑道:“我也不大懂,不过听大爷提起过什么预售,大抵是将后头月份的胶乳提前发卖了,这才有了分润。”


    李纨应下,待素云将银票递过来,李纨扫量一眼,顿时心下五味杂陈。这四百两银子,顶得上她两年的月例银子了。算算如此两个月,所得出息便比得上自个儿一年所得,果然是天大的好营生。


    算一算,一年三、四千银子,五年下来岂不是翻着翻的赚回来了?


    积攒下来,单是这一笔银钱就足够兰儿来日花销了。


    回过神来,李纨起身邀香菱吃些果子,香菱推说清堂茅舍如今离不得人,便匆匆告辞而去。


    这日夜里李纨几次捧起佛经,奈何几次又心有杂念,夜里更是辗转反侧,自不多提。


    待转过天来,那些闲言碎语果然传到了贾母耳中。


    待鸳鸯低声将此事说过,贾母蹙眉思量了一会子,顿时冷笑起来。她与儿媳王夫人斗了三十几年,从前都是随意拿捏了其,也是薛家进了荣国府,这才被其打了个措手不及。


    如今老太太早已熟悉了薛姨妈的路数,又哪里瞧不出此番乃是指桑骂槐?


    老太太思量一番,也知此番不好应对,却浑没将那些风言风语当回事儿。她这个岁数,这个位份,本就是超品的诰命,又何须给儿媳妇交代?


    贾母情知王夫人心气儿高,却是个眼界窄的,到如今也不曾瞧出宝玉是个什么货色。若真个儿是个有能为的,贾母又岂会拦着其上进?


    反倒是那兰哥儿,自个儿知道上进不说,又得了天大的机缘。


    正思量着,大丫鬟琥珀回道:“老太太,兰哥儿来了。”


    贾母回神,顿时欢喜道:“快叫进来。说来也是两日没见了,这两日兰哥儿都忙什么了?”


    说话间贾兰已然进得荣庆堂,规规矩矩给贾母施了礼,口称‘老祖宗’。贾母扫量一眼,见其小小年纪便气度沉稳,得贾珠之才智,又无贾珠之轻狂,顿觉那陈斯远果然不曾说错,来日贾家还真要指望这兰哥儿了。


    这般想着,贾母顿时满面堆笑,慈爱道:“好好好,兰哥儿快坐,你这两日怎地没来瞧我?”


    贾兰苦恼道:“母亲一直催逼着我背诵文章来着,实在不得空,这才没来。”


    贾母顿时唬着脸儿道:“你母亲也是……你才多大年纪,便是要用功,也没这会子便死命下功夫的道理。”


    贾兰道:“老祖宗,我此来是想问过老祖宗,如今贼人尽数伏法,我可能去远叔新宅读书了?”


    “哦?”


    贾兰赧然道:“老祖宗不知,远叔立了规矩,先生每日教过的,我只消会诵读的,便能随意耍顽。”


    贾母顿时笑吟吟道:“是啊,那你都耍顽什么了?”


    说起这个,贾兰顿时来了精神头,心下暂且将李纨嘱咐丢在一旁,屈指点算道:“那可多了!骑马、射箭,池塘里抓蛤蟆,上树抓蝉,有时还会领着鸾儿挖蚯蚓钓鱼。”


    贾母顿时欢喜得连连颔首,赞叹道:“这才对,每日家老气沉沉的,哪里像是个孩子样儿?这男孩儿就得粗糙些才好。远哥儿这般安排,正合了劳逸结合之说。我看啊,兰哥儿心下定然十分想去?”


    贾兰赧然着点头不迭。


    贾母便道:“既如此,那往后照旧去就是了。只有一样,你身边儿须得多带些人手,免得再被外头的贼人惦记上。”


    当下又叫了鸳鸯,吩咐道:“回头儿与凤丫头说一嘴,明儿个起给兰哥儿多安排几个妥帖的小厮随行,一定要护得兰哥儿周全才好。”


    鸳鸯应下,道:“我这就去寻二奶奶交代。”


    贾母笑着点头,见鸳鸯快步而去,又与贾兰道:“如此安排可好?”


    贾兰欢喜着点头不迭,连声应好。


    贾母不禁愈发欢喜,瞧着贾兰,竟依稀瞧出几分老国公模样。当下又打发琥珀取了玫瑰露来,哄着贾兰吃用了一盏,好生享受了一回膝下承欢,这才打发贾兰出去耍顽。


    因心绪大好,贾母爱屋及乌,不由得想起陈斯远来。见鸳鸯回转,便问道:“我这两日也忘了问……远哥儿可好些了?”


    鸳鸯回道:“听说大好了,如今都敢在院儿里走动了。不过那袖箭带了倒刺,王太医说伤口不大好愈合。”


    贾母顿时忧心道:“这正赶上暑天,可不就难好?”略略思量,忽而想起了一桩事来,道:“府中是不是还存着一坛子陈芥菜卤?”


    鸳鸯倒是如数家珍,仔细回思一番便笑道:“老太太怕是记差了,上好珍大爷打了小蓉大爷,老太太不是打发人将那陈芥菜卤送了去?”


    “是了,我竟忘了。”贾母苦恼道:“既这样,你得空与远哥儿提一嘴,就说那法源寺得了天宁寺的秘法,如今也有陈芥菜卤,此物对那创口炎症最是有效。他若不见好,不若往法源寺去求一坛子陈芥菜卤来。”


    鸳鸯笑着应下,道:“过会子伺候了老太太用过早饭,我便去清堂茅舍提一嘴。”


    一旁琥珀面上噙了笑,心下十分古怪——这老太太素来不待见远大爷的,怎会这会子又挂念起来了?


    ……………………………………………………


    一径到得这日辰时过后,待服侍过老太太用了早饭,大丫鬟鸳鸯这才往清堂茅舍而来。


    须得到得院儿前,便见红玉拄了拐杖正吩咐着粗使婆子将院儿前的甬道拾掇了。


    眼见鸳鸯来了,红玉赶忙笑道:“鸳鸯姐姐怎么来了?”


    鸳鸯讶然道:“我如何来的且不说……你既伤了脚,哪里还好乱动?”


    红玉嗔怪道:“我倒是想歇息歇息,奈何留在家中也是自个儿待着,爹妈自早忙到晚,又哪里得空管我?这几日也是五儿、佳惠得空来瞧我,这才没饿着。昨儿个与爹妈商议一遭,左右只是一只脚伤了,又不耽误旁的,我便回来了。”


    鸳鸯打趣道:“怕是也挂心你家大爷吧?”


    红玉虽红了脸儿,却飞速点头应下,低声道:“我家大爷这般的,不知府中多少狐媚子惦记着呢,可不就要看紧点儿?”


    鸳鸯心下隐隐有些艳羡,便岔开话题道:“你且忙活着,我给老太太传了话儿还须得回去呢。”


    红玉应下,往内中招呼一声儿,便有苗儿来迎。鸳鸯顿时一怔,旋即扭头扫量红玉一眼,暗忖这狐媚子说的莫非是苗儿?


    当下进得内中,鸳鸯笑吟吟将贾母的嘱托说了一遭,自是惹得陈斯远道谢连连。这会子非但宝姐姐在,便是小惜春也在。


    鸳鸯说过几句,也不多留,起身便往荣庆堂回转。谁知出园子时听茶房的婆子说嘴,也不知怎么了,太太又拿了赵姨娘的错处,这会子正罚赵姨娘立规矩呢。


    鸳鸯摇摇头,紧忙快步回了荣庆堂。


    却说清堂茅舍里,那鸳鸯一走,宝姐姐与惜春都上了心。方才两人可是眼瞧着王太医换过伤药的,那伤口隐隐有化脓的趋势,自是俱都担忧不已。


    惜春就道:“那陈芥菜卤极为有用,小时我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咳嗽不止,只喝了两回便好了许多呢。”


    宝姐姐也道:“天宁寺陈芥菜卤声名远扬,不想法源寺竟也得了秘法。既然管用,我过会子便去求了来。”


    那劳什子陈芥菜卤陈斯远根本没听过,哪里敢信?奈何他又不是学医的,倒是隐约记得一战时曾有人用蛆虫吃去伤口腐肉,只是他一时间又去哪儿找干净的蛆虫?


    因一时没旁的法子,陈斯远只得应下道:“如此,有劳妹妹了。”


    宝钗嗔怪着瞥了其一眼,当下也不停留,领了莺儿便去了。


    小惜春围着陈斯远叽叽喳喳说了半晌,待丫鬟来催去前头三间小抱厦上女红课,顿时瘪了嘴蔫头耷脑而去。


    她这一走,陈斯远正思量着表姐邢岫烟会不会来,谁知来的只是篆儿。那篆儿入内瘪嘴道:“怡红院得了新茶,显摆着要弄什么茶会,我们姑娘躲不开,只得往怡红院去了。便是能来只怕也要下晌的,姑娘特意打发我来跟远大爷说一声儿。”


    陈斯远暗忖,这夏金桂是笼络过了下人,又开始笼络起主子来了?


    只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再如何也改不了骄矜刁蛮的性儿,她如今还能扮上一时,说不得来日便暴露了出来。到时情形如何,想想就有趣。


    那篆儿闷头而去,本道这日再无旁的事儿,香菱捧了书卷来正要为陈斯远读,谁知外间芸香又回道:“大爷,姨太太来了!”


    薛姨妈回来了?


    陈斯远落地去迎,才到梢间门口,那薛姨妈已然快步进了内中。瞥见陈斯远,薛姨妈唬了脸儿道:“怎么下地了?快躺下将养着。”


    不待陈斯远言说,香菱就嗔怪道:“姨太太快劝说几句吧,我家大爷这几日闲不住时常走动,方才王太医来瞧,那伤口都要化脓了!”


    “诶唷唷,这可不好!”


    薛姨妈教训几句,陈斯远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重新躺回床榻之上。


    自有五儿搬了椅子来,薛姨妈便陪坐床边,仔细问过陈斯远这几日情形,听闻宝钗自请去那法源寺请了陈芥菜卤,薛姨妈这才释然道:“原来如此,我说方才同喜去寻,怎么不见宝钗人影儿呢。”


    因着夏金桂之事,陈斯远自是有话要问薛姨妈;薛姨妈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那日情形,她实在不好说出口,倒是能说些旁的牢骚。


    于是过得半晌,薛姨妈推说与陈斯远商议营生上的事儿,便将一应丫鬟都打发了出去。


    待内中只余下二人,陈斯远便道:“你这几日怎么回了老宅?”


    薛姨妈有苦难言,只蹙眉道:“还能如何?不过是那互典之事……姐姐说我家抽佣太多,我顾念姊妹一场,又重新做了账目,到底将那抽佣还了回去。”


    陈斯远讶然道:“咦?你倒是大方……不对,你此前可不是这般说的吧?”


    薛姨妈生怕被陈斯远窥破行迹,直勾勾盯着陈斯远,蹙眉遮掩道:“到底是亲姊妹,她既叫了苦、低了头,我也不好不尽姊妹情分。再说拢共就几千两银子事儿,我跟宝钗还要在荣国府几年,总不好为这撕破了脸面。”


    实则那日薛姨妈自知抵赖无用,又生怕牵连了陈斯远,干脆自个儿闷头认了下来。其后自是被王夫人好一通教训。


    这二人三十几年姊妹,便是偶有算计,也不会伤了姊妹情分。薛姨妈拿定了王夫人不会揭破此事,又松口吐出来不少好处,此事也就就此揭过。(IF线有表,这里不赘述)


    陈斯远思量着此为情理之中,浑没注意薛姨妈反常之处。待说过此事,陈斯远便道:“是了,那夏家所作所为,可是你教的?”


    薛姨妈讶然道:“夏家做什么了?”


    陈斯远便低声将夏金桂邀买人心之举说了一通,薛姨妈顿时蹙眉道:“我虽与夏家太太有往来,可又岂会将此事告知?料定不是姐姐偷偷说给夏家姑娘的,便是那夏家太太临行前嘱咐的。”


    顿了顿,又道:“金桂身边儿跟着个厉害的婆子,说不得是那人给的主意。”


    此事说过,薛姨妈又转而道:“昨儿个宝玉是不是又寻你闹腾了?”


    陈斯远笑着道:“此事连你都知道了?”


    薛姨妈轻哼一声儿道:“我才从姐姐那儿来,又如何不知?”


    “哦?莫不是太太查到了?”


    薛姨妈鄙夷道:“有那没安好心的娘,生出个坏种来也不奇怪!那事儿便是环老三挤兑宝玉的!”


    陈斯远好一阵无语,暗忖这赵姨娘多少还知道些好歹,自个儿伤了还送了不少吃食来……虽说被厨房给坑了,可好歹尽了心意不是?再看这贾环,真真儿是连赵姨娘都不如啊。


    他挤兑宝玉时就没想想会将自个儿卖出去?


    薛姨妈又道:“这会子姐姐寻了赵姨娘错处,正罚立规矩呢。等环老三散了学,有他的好儿!”


    狗咬狗的事儿,陈斯远懒得管。那薛姨妈又关切了一番,情知不好久留,便匆匆告辞而去。


    这日到得下晌时,宝姐姐郁郁而归。


    入得内中不禁着恼道:“那法源寺的和尚实在不近情理!我好生央求,又舍了五百斤香油,谁知住持竟说那陈芥菜卤乃是有佛缘之人才能享用,说怎么也要瞧过你一场,才好决定给还是不给。”


    陈斯远笑了,道:“那些大和尚惯会装神弄鬼。他既不给,咱们也不用去求。”


    宝姐姐咬牙切齿一阵,又摇头道:“还是要求的。那陈芥菜卤对创口最是有效用,说不得你用过几回就大好了呢?”


    “果然有用?”


    宝姐姐白了其一眼,又说了一通陈芥菜卤的制法。


    待听闻‘日晒夜露,使芥菜霉变,长出绿色的霉毛来,长达三四寸’时,陈斯远顿时悚然。


    心下暗忖,这不是青霉素嘛!好家伙,原来此时就有青霉素了!至于后头融于卤汁里,在陈斯远看来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不若径直将那青霉……不对,好似不是所有的青霉素都没毒?大和尚将青霉尽数融于卤汁里,好似是起到了稀释之用?如此一来,效用虽然低了,这毒性自然也低了。


    陈斯远又发散开来,想着自个儿能不能遴选一株青霉,往后仔细培养,而后培养出真正的青霉素呢?


    看来,这法源寺自个儿合该走一趟啊。


    于是便应承道:“也罢,过两日若不见好,那我便往法源寺走一遭。”


    宝姐姐松了口气,面上颇为欣慰,顿时惹得陈斯远哭笑不得。宝姐姐这会子何止是大妇做派?瞧着全然是姐姐做派。


    陈斯远正贼心渐起之时,外头又有丫鬟回话,道:“林姑娘来了!”


    说话间雪雁打了珠帘,黛玉已然迈步进了内中。抬眼往梢间里扫量一眼,立时笑吟吟道:“唷,我来的可是不巧了。”


    宝姐姐顿时气恼道:“林丫头你再浑说,仔细我撕了你的嘴!”


    黛玉顿时掩口咯咯笑个不停。入内见过陈斯远,当下也不废话,说道:“我听说远大哥伤口化脓,王太医一时也无法,便查了查医书。谁知果然查到一个方子,也不知中不中用。”


    说话间递过来一张纸笺,宝姐姐扫量一眼,面上纳罕不已,又递给陈斯远瞧。


    陈斯远只见其上娟秀字迹写着:白糖一两,梅片一钱。用砂锅将白糖炒黑,成块为度,加冰片研细末,用香油调涂伤处。


    陈斯远思量着,这是用白糖封住伤口,加速创口愈合?奈何这会子化脓了,晚了啊。


    当下他也不明说,只是笑着谢过黛玉。此时又有素云来送食盒,入内问过几句,待听闻陈斯远伤口化脓,顿时蹙眉折返。


    ……………………………………………………


    稻香村。


    李纨方才教导过三个小姑子,此时正换了一身布衣荆钗在田间锄草。田埂边的竹篮里放着佛经,李纨有一下没一下的锄着草,时不时去扫量那佛经一眼。


    恰此时素云回返,李纨方才回过神儿来,问道:“食盒送去了?远兄弟今儿个如何?”


    素云沉着脸道:“奶奶,远大爷好似不大好。我听说伤口好似化脓了,连王太医都束手无策呢。”


    “啊?”李纨顿时挂心不已,蹙眉思量一番,说道:“府中不是还有陈芥菜卤?我去求了老太太去。”


    素云赶忙拉住李纨道:“奶奶怕是忘了,前一回小蓉大爷挨打,老太太便将那坛子送了去。”


    李纨顿时揪心不已,思量一番,道:“总是因兰儿而起,如今远兄弟受难,我又如何好置身事外?过会子我去求了老太太,正好兰儿生辰将近,我去法源寺求一回吧。”


    素云、碧月两个对视一眼,什么样儿的主子便有什么样儿的丫鬟,这两个情知李纨拿定了心思便不会改易,当下也不劝说。只随着李纨锄过草,伺候着其换了衣裳,便往荣庆堂而来。


    入得内中,李纨得空寻了贾母恳求。


    贾母便道:“法源寺规矩古怪,先前那一坛还是老爷三年前求来的。我本道来日让老爷再去求一回,奈何老爷近日庶务繁忙,实在不得空。”


    李纨就道:“老太太,到底是因着兰儿,我不好不管。求老太太容我去法源寺求一回。”


    贾母便道:“罢了,那后儿个我多打发几个人随行,你就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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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黑手黑武力值up!up!up!大女主! 本书又名《穿书后男主哭着求我放过他》 —— 孟央给龙傲天仙侠文《红尘修仙传》怒发千字差评。 万万没想到。 她因为熬夜猝死了,并且连夜被打包送进了书里,成了史上最无脑最没用的头号女反派。 真的是神仙的作者:你很会写咯,那么你来好了。 喜提穿越套餐,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原著黑粉孟央笑了。 行,我来就我来。 她上来一套组合拳,把男主那点小破事漏的明明白白,仗着有外挂不肯认罪的男主惨遭搜魂,吐血三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坚强的大喊:“我命由……” 孟央飞起来就是一脚:“跪好。” 神仙作者也是服了,行吧你行你厉害,反正你也死了,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玩吧。 只不过。 1.本世界遵从男主不死定律 2.男主会不顾一切的杀掉你 敢情规则只坑她呗。 行,想杀我对吧,死不了是吧。 孟央一剑捅穿男主。 披上马甲来到男主的老婆们眼前装高人。 “只要肯花钱,这人就能救,你救不救?” —— 每天都力图在被杀死之前多捅男主几刀。 男主的老婆好有钱,下一次我到底该收多少钱! 原男主非本文男主,又矮又挫灵根还废,女主高贵,他根本不配。

走后门的飞升,那也是飞升!

一次意外,让姜柚柠这条咸鱼被迫翻身人人都知道,修真界第一天才是个护妹狂魔,对别人最高的评价便是我妹妹觉得很好。 修仙界人人都羡慕姜柚柠有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还将她宠上天的哥哥。 忽然有一天,他的哥哥突破最后一道界限,即将要飞升上界,所有人在羡慕的同时,想到没有哥哥庇护的姜柚柠即将迎来凄惨的日子而心中暗喜。 谁知,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即将登上飞升天梯的姜子宁转身将姜柚柠抓到身边,带着一起飞升了,从此她成为了第一个走后门飞升的人。

小妖不成神

身怀妖丹,惹来灭族之祸;一滴神血,断去她成仙之途。若我今日不死,来日定当灭你满门! 当狐族公主许下这豪言时,可有人相信,凭她一个修炼千年,都未能化形的狐妖,会实现这番诺言?

绝世神医之逆天魔妃

“妖孽,离爷远点!”某女一脸嫌弃。 某男愤然撕衣,露出胸膛紫红印子,垂眸欲泣道:“小歌儿,吃干抹净就想开溜,始乱终弃么?你昨天还说,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这个负心汉!” “卧槽,爷什么时候说过!人都晕了!” 他栖身上前,一把握住她的纤腰,邪气道:“你敢跑,就叫你从此长晕不复醒!” “……” ———— 她,地球No.1,双系异能特工。穿越重生,骤然变成了三等国世袭的废材兼纨绔小爵爷。 从此废材变天才,修炼一日千里,炼丹炼器手到擒来,群兽跪拜…… 可是被迫女扮男装也就罢了,明明对外公布性别为男,为毛还惹来妖孽缠身? 从此,高冷神秘的圣主大人,化身成为苦逼追妻奴!一场势均力敌的追逐游戏,在两人之间展开…… ********** 泱泱2016全力打造最新玄幻,男女主双强,绝对宠文!一生一世一双人,狗粮多多!五星级坑品保证,入坑不悔! 【特别说明】泱泱只想做一个安静写书的美女子,修炼等级依然在玻璃级别,不喜请点叉,拒绝各种乱喷。 泱泱比较情绪化,看到收藏暴增,会控制不住加更。所以,你们懂的。 ……………… 完结旧文推荐: 《崛起商途之素手翻云》重生,女强,异能! 《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穿越,女强,宠文! 《重生都市之犀利天师》重生,女强,前缘!

长生路清歌一曲

许清歌以为自己会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却意外英年早逝。上帝给她关上了一扇门,却打开了小说中修仙世界的窗户。 开启了从不求上进只求平安到奋勇拼搏只求长生过程。就算没有女主光环,就算没有霸气金手指,我也要努力活着,好好活着,与仙同游,与神同行,与世界同寿!

总有人惦记我的高冷徒弟

传说玉虚宫元始天尊门下的二弟子玉鼎真人是一个潇洒翩然,俊美翩然,举世无双,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听说玉鼎真人喜欢云游,他很少用天尊大人赐他的名字,大多时候使用自己的本名——玉渺素。 听说很久以前人们都叫他玉公子。 听说这玉公子没有情根。 听说这玉公子以前是个妖怪,还有很多妖怪朋友.... 关于玉公子的传说倒是不少。 清宁阁中,师徒二人对坐。 天尊大人打量着那个坐在自己对面冷若冰霜,目光忧郁的美男子,“渺素,你还是忘不了吗?” 玉渺素摇了摇头,“老伯,这里没有外人,我就不唤您师尊了,玉鼎真人不记得的事情,玉渺素都记得,清清楚楚,历历在目。老伯,为什么我不能救活那个人?”

妙笔计划:月光之影

“妙笔计划”是王者荣耀与阅文集团合作的王者荣耀文学共创活动。首期活动由王者荣耀邀请25位阅文知名作家,基于王者荣耀的世界观及英雄设定,创作作家心中的王者故事。 年轻的家族继承人首度出海,战海兽,灭海盗,还要寻找失踪的哥哥……家族摇摇欲坠,真相如同迷雾,而她能依仗的,唯有手中的剑——命运予我以影,我将斩出光明。

小娇娘她是幕后大boss

三更天过,莫要出门。死了更夫,又来打手,刘老板已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千筹智,万般谋,也抵不过小小一个乔今秋。 时隔一年,乔二小姐借尸归来,看那些将她逼死的无良之辈还能蹦跶多久……

玄门小师妹开播!全网打赏过亿

毕业即失业,詹丢丢为了糊口,只好当起了主播。 一开播就碰上杀妻还装深情的渣男。 渣男:主播,帮我找找我妻子在哪,求求你! 詹丢丢:在你身后。 “主播,帮我算下我这个女朋友和我的缘分深吗?” “缘分挺深的,是你太奶的闺蜜。” “主播,我什么时候能继承我爹的家产?” “快了,等你爹走了,你就可以继承你爹的债务。” 直到有一天,盛城大佬盛况景出现在了直播间,巨额打赏让詹丢丢帮他改运。 詹丢丢看着打赏眼睛都笑弯了。 谁知给大佬改完运后,收到了盛况景送来的限量版高定婚服。 詹丢丢:??? 只说改运,没说结婚啊?结婚那是另外的价钱! 盛况景直接汇款百亿:够不够? 詹丢丢:够够够!

我在修仙界打白工

宅了三十二年的君好,被照顾她十多年的自家表姐用一张机票扫地出门了。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出国游,直接把君好从科技文明的世界送到了崇尚修仙文明的异时空。 带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腿部挂件,君好穿越云海,尖叫着体验了一把惊险刺激的自由落体运动。 这都没死固然是好事一桩,可把正在入定的修仙界大佬砸个半死...这算不算是一开局就打开了地狱模式? 大佬:“很好,你成功激怒本尊了。”君好:“我错了大佬,别冲动大佬,你听我解释啊大佬,我可以赔偿你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的大佬。”

七零神医美又飒,军婚大佬超粘人

谢瑾瑜死后才知,她的好闺蜜拿着她的高考录取通书上了大学,以她之名认了亲生父母,与她假死的丈夫夫妻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一朝重生,谢瑾瑜果断撮合好闺蜜与前世的丈夫结为夫妻,让他们渣男贱女狗咬狗。 自己则选了另外一条人生路。 学医术、建工厂、做慈善、嫁老公。 谢瑾瑜以为新婚丈夫叶长征心有所属,她们这一辈子都会相敬如宾。 殊不知,婚后叶长征工资上缴,家务全包,工作带娃两不误。 人人都说谢瑾瑜运气好,嫁得这样一个绝世好男人。 有苦难言的谢瑾瑜,将叶长征的枕头扔到书房。 “今晚必须,分房睡!” 叶长征抱着枕头,“老婆~孩子们想要个妹妹……” 谢瑾瑜:“……”

现代修仙:废柴大佬她莫得感情

【无CP】【召唤师】【升级流】【女强】沐云溪是魔界第一召唤师,睁眼发现魂穿到现代修仙界一个濒死的废物身上。 五灵根的资质却凭借省第一的成绩破例进入重点大学精英班。可映入眼中的是比其他班小三倍的教室——传说中的D班,问题学生聚集地。 A班有灵气调控系统,B班有灵植加速培育器,就连C班都有地火炼器室,我们呢? 众人看向积分榜纷纷愁眉苦脸,榜单上最瞩目的一栏——D班,积分为零! 班长:很遗憾,本班连续两月积分为零,将有人被强制退学。名单公布的前一天,坑害了沐云溪的反派终于现身。 众人幸灾乐祸:那路梅可是结丹境高手,敢惹她算是磕到长板了。沐云溪当即召唤出传说中的神兽将其击败。 众:她居然是召唤师?怎么可能?我不信。沐云溪:咳…明天退学的事。 众:瞬间觉得有您在的地方空气都变得香甜。沐云溪:那谁退学?众:倒数第二,出列! ………对修仙卷王来说画符炼丹是爱好,看书斗法是日常。奈何老天不想让她继续卷,直接将她一路安排进国家队。 最后,当沐云溪拿着召唤书出现在异界战场时,嗑瓜群众都惊呆了,传闻中的废物居然成了全球最强战力?

系统滚粗,我靠装怂就能封神

五星外卖员林斯文随着系统乙秤被强制激活,开启了全新异旅程。虽然还想继续假装一个平凡人怂下去,可欠缴乙秤的代价有点大。 局部有异常,四号店员林斯文在线申请公车补贴!

恋爱吗竹马先生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顾心安刚满两个月, 古妈给顾妈打电话:“我怀孕了。” 顾妈:“定亲定亲!” 古月月一周岁那年, 抓周抓了一本《倚天屠龙记》, 大人们都以为她长大要当作家,后来……学了跆拳道、柔道、散打还有拳击。 古月月四岁那年, 顾心安:“月月,糖吃多了长蛀牙,你的给我,心安哥哥帮你吃吧。” 哐~ 小金猪存钱罐碎了。

鸾仙曲

风倚鸾离开绕水镇的时候,骑着一匹通体墨色的黑马,要去远方找两个人,一路上却遇到了好些个苦大仇深的修真者;作为一名重情重义的吃货,她的人生目标原本是有吃有喝、游历天下、快意江湖,没想到,却与朝堂扯上了甩都甩不掉的羁绊……最初真的只是想去王宫里混口灵米吃,并没有打算要搅弄风云、征服天下、纵横三界啊……——————灵聚天下四方乱,遇君莫道江湖远;琴尽一曲夜无踪,离人聚散终续缘。 凡尘梦醒即千年,风起惊碎碧波澜;若倚长河画墨意,仙踪雀羽共朝鸾。

点蜡

平行世界地星山城,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被泥土吞噬的少女、失踪的蜡像、点不燃的画像……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 这里没有神奇的捉鬼天师,想要活下去,不得不借助诡异,像蜡烛一样,点燃后获取力量,同时也燃烧了自己。 这是一个经历诡异后的少女活下来的故事。点蜡驱散脚下的黑暗,于方寸之间寻找那一丝生机。

福运小娇娘:带着空间去逃荒

《福运小娇娘:带着空间去逃荒》 【女主空间+男主重生】殷妙只不过随手在末世的废墟里捡了一本气死人不偿命的书,便意外地穿入了书中,成为了被流放的倒霉蛋。穷山恶水饥民遍地也就罢了,还拖带着一家过惯了锦衣玉食五谷都不分的家人。 好在系统送了初始任务礼包--空间一份,然而她才刚打算把村子发展成为自己的菜篮子肉盘子米袋子,天灾战乱就来了。 殷妙裂开了…… “阿妙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看着到处打包东西准备带着家人逃荒的明媚女子,萧玄倚靠

我的夫君贼喜庆

【1v1互宠沙雕向】【神话向】【宗教信仰向】【道教神明体系】【双神设定】【下凡做任务升级】 霍十二从小被骂丧门星,投胎之后,竟直接升仙成为灾祸之神!不过好歹这也是个神仙不是,当神仙总是快乐的嘛。 结果没想到当上神仙的第一天,就被所有神仙嫌弃,敬而远之。 而且,她辛苦修来的修为,就被对门那个红的发光的欧皇男人……啊不男神给撞散了…… 结果男神还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是你太衰了。(认真脸) 霍12骂骂咧咧准备动手。 男神邪魅一笑:无妨,我不怕你。 霍十二愣住了,天界居然还有不怕她这个煞星的?这人谁啊? 男神看着她,低声道:我不仅不怕你,三界之内,也只有我能压你…… 霍十二:???你tm把话说清楚啊! 男神又一笑:压制的压。 原来天界还有一条规矩:祸神与福神是一对神,她以后的神仙生涯都要跟对门这个喜庆的男神绑定在一起…… 宋鸾羽:你知道啥叫福祸相依吗? 霍十二:不造。 宋鸾羽:就是我们两个结合起来,那就无敌了! 霍十二:真的?咋结? 宋鸾羽:你嫁给我呀! 霍十二:??? 莽汉祖安女祸神x戏精腹黑男福神 以及其他副CP…… PS:读者是父亲,作者玻璃心,弃书不必告知,靴靴。

偏执江少又疯狂吃醋了

身为京都顶级名媛的白富美乔薏宁,有天被人爆出包养了一名曾在夜店上班的新人导演江祁。 在所有人都震惊议论乔薏宁居然包养小情人时… 乔薏宁呵呵冷笑,哪是小情人,她是包养了个男妖精! 例如—— 她在看公司男艺人照片时,他一把抢过,直接没收了。 当晚,她手机收到无数张他自己高清照,手指,锁骨,胸肌,腹肌,人鱼线…… “看过瘾了么?不够还可以过来摸...” 遭不住! 再例如,她在看导演导戏,正好是香艳画面,“对对,这里男主再喘的性感点儿,好听,我喜欢听。” 深夜—— 他在她耳边喘得差点要了她的命... —— 江祁这个狗男人又撩又坏,占有欲强,还是个醋精。可就是把她迷得欲罢不能。 甘愿陪他一起坠入地狱,陪他背叛世界。 江祁:他世界很黑,她站在阳光下,毁灭也好,救赎也罢,她是他的,就算是死也得拉上...

壶中仙

穿成壶中仙,十万年后才能从壶里出去。好不容易弄了个神职化身,可以透透气,还是个神庭底层小神,天天给人许愿扶贫。 “壶天之外,你叫我壶中仙,说我是壶中残魂缚灵成道,我不挑你的理。” “进了我壶中天,不得叫我一声壶天玉阙无上弥罗玄清大帝?”一寸乾坤里,逍遥壶中仙。 林清玄种灵根,开法会,建坊市,万千生灵入我壶中。待外界修士尽数入了我壶中天,这天帝到底是你还是我?

小胖修仙记事

小胖真心觉得生活就是一场悲剧。在她高贵冷艳的甩了劈腿的渣男一记耳光且还没正式报复一下这对狗男女的时候。一脚踩空,穿了…… 好吧,穿了就穿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从大胖变成小胖罢了,只不过是穿到修仙世界罢了,她还,承受的起… 只不过… 他喵的,穿过来才三天就被灭门是啥情况啊?仨金丹都打不过一筑基大圆满的世界真是恶意满满啊… 别人修仙她也修,为神马人家修为一日千里,学个剑招不仅过目不忘还天天创新,她累的要死要活练了百年就会那一招… 有时候小胖都会觉得自己跟别人吸收的灵气是不是不一样,她吸的是废气吧?是吧?! 别人都是傲然肆意,能越级挑战的修士,她嘞?!别说越级挑战了,被低阶修士打的满地找牙又是为神马?!

全修真界修士激动大喊:抢她!

莫雨笙伏在书案上,一只手灵活转动着两颗由普通石头打造,但如今却熠熠生辉的球,一只手在由黑沉建木打造的算盘上不停算着,在得道结果后,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妈的黑心资本家,老娘早晚取代了你!”长相温婉很有气质的莫雨笙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