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詹光四下看看,趁着无人紧忙将那奇案说了一通。陈斯远听罢顿时咋舌不已,那贾雨村就差指着贾政鼻子骂街了,无怪贾政会火气升腾!


    与那詹光别过,陈斯远复又进得角门里,才经过绮霰斋,遥遥便见李纨领了素云、碧月两个匆匆而来。


    那李纨瞥见陈斯远,紧忙上前问道:“远兄弟,宝玉挨打了?这是怎么闹的?”


    陈斯远含混道:“我也是才来,只听说是忠顺王府来人,也不知怎地,老爷就发了火儿。”


    李纨略略蹙眉,当下与陈斯远别过,谁知甫一进得绮霰斋里,便听正房里王夫人“儿”一声,“肉”一声,随即哭喊道:“你替珠儿早死了,留着珠儿,免你父亲生气,我也不白操这半世的心了。这会子你倘或有个好歹,丢下我,叫我靠哪一个!”


    此时李纨才行至院儿中,听得此言不禁顿住身形,霎时间泪流满面。身形又好一阵摇晃,素云、碧月眼看不对,喊着‘奶奶’紧忙上前搀扶。


    内中凤姐儿迎出来,见李纨失魂落魄又痛哭流涕,哪里不知王夫人所说戳中了李纨痛处?奈何平儿去请太医了,凤姐儿身边儿一时也无得用的人手,正好瞥见陈斯远还在门前,紧忙招手道:“远兄弟快来!”


    凤姐儿唤罢,上前与李纨嘀咕了几句,又劝慰道:“太太也是心疼宝玉,大嫂子又何必上心?”顿了顿,紧忙吩咐两个丫鬟:“这边厢暂且无事,你们快扶了大嫂子先回去。”


    其后又与行过来的陈斯远道:“远兄弟,劳烦你代我将大嫂子送回去。”


    陈斯远拱手应下,内中又有婆子道:“二奶奶,二爷的衣裳粘着肉呢,这可怎生是好!”


    凤姐儿再也顾不得旁的,紧忙扭身回转。


    陈斯远眼见李纨哭得梨花带雨,当下只叹息一声,实在不知如何规劝。只低声催了两句,便让素云、碧月两个扶着李纨往后头行去。


    一路无话,陈斯远将李纨送进稻香村,这才扭身回返。原还想着寻了宝姐姐好生计较一番,谁知行不多远,便听得藕香榭里有人招呼自个儿。


    陈斯远扭头观量,便见黛玉正翘着脚自内中招手,身后除去丫鬟、婆子,二姑娘迎春竟也还在。


    陈斯远心忖,只怕迎春、黛玉也纳罕着呢。当下挪步进了藕香榭,彼此见过礼,不待黛玉发问,陈斯远就道:“我去得晚,也不知情由,只听说是忠顺王府的人来了一遭,转头老爷就动了肝火,任谁劝着都没用,拿了宝兄弟便狠命打了一通。”


    迎春蹙眉道:“原来如此。”


    黛玉却瞥了陈斯远一眼没言语。


    迎春又问了两句宝玉情形,面上唏嘘一番,因此时业已临近饭口,这才匆匆回了缀锦楼。黛玉也要回潇湘馆,陈斯远正好与其一路同行。


    待过得蜂腰桥,二姑娘往西去了紫菱洲,陈斯远与黛玉前行一段,忽而说道:“我却不信你不知情由。”


    陈斯远停下脚步,四下瞧瞧,这才笑着道:“你老师为你撑腰来了。”


    黛玉停步抬首,一双罥烟眉微蹙,等着陈斯远解释。


    陈斯远简短截说,便将听来的‘奇案’说了一通,顿了顿,又道:“其后忠顺王府来找宝玉问琪官所在,贾环又堵在仪门告了一状,累加之下,你舅舅这才大动肝火。”


    黛玉翘了翘嘴角,道:“不想这内中竟还有我的缘故。”


    不好说这三桩事儿哪一桩占了主导,只能说彼此累加,火上浇油这下,这才让宝玉挨了一通胖揍。


    陈斯远又道:“先前贾抚台要我明日登门,妹妹若有什么话儿要带,只管与我说了就是。”


    黛玉略略思量道:“这三言两语只怕也说不清楚,待我过会子写了书信,回头儿打发雪雁送去。倒是有劳远大哥了。”说话间黛玉敛衽一福。


    陈斯远笑着摆摆手,道:“既无事,那妹妹先回,我也回了。”


    黛玉应下,这才扭身领着丫鬟回了潇湘馆。


    陈斯远信步而行,须臾回了清堂茅舍。那红玉、香菱、五儿都在,唯独包打听芸香这会子不知跑去了哪儿……料想理应是四下打听消息去了?


    几个丫鬟也纳罕今日之事,陈斯远不好说分明,只含混说了几句,外间忽而有婆子道:“大太太来了!”


    邢夫人来了?陈斯远紧忙起身来迎,才至门前,便见邢夫人领着苗儿、条儿匆匆而至。


    人未到,话儿已出口。


    “哥儿,我才从绮霰斋来,二房太太说得含含糊糊,到底出了何事,怎地惹得这般大动干戈?”


    陈斯远沉吟着没言语,邢夫人顿时会意,吩咐道:“你们且去耍顽去,我与哥儿说会子话儿。”


    一应丫鬟纷纷应下,俱都出了正房。陈斯远与邢夫人进得房里便牢骚道:“四哥儿自个儿会站着了,我正逗弄着呢,就说宝玉险些被打死了去。”


    陈斯远撇撇嘴,说道:“他也是自作自受。”


    流荡优伶,表赠私物,荒疏学业,淫辱母婢,硬闯闺阁……这桩桩件件点算起来,与外间那起子飞鹰走马、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又有何分别?


    哦,是了,纨绔子弟只在外头欺负人,这宝玉却是窝里横,只敢在家称王称霸。这还没算人家王府长史一诈,宝玉便将蒋玉菡和盘托出之事呢。往好了说叫胸无城府,往坏了说……那便是事到临头毫无担当,卖友脱身!


    当下陈斯远与邢夫人略略说了说,随即便见邢夫人眸中熠熠,也不知打得什么盘算。


    陈斯远顿时蹙眉道:“你又想做什么?”


    邢夫人便低声道:“小……你,你可得帮着我们娘儿俩。”


    陈斯远纳罕道:“这话儿怎么说的?”


    邢夫人恨声道:“老太太年事已高,谁知还能撑几年?待老太太一去,这府中到底谁做主?”


    论爵位,自是大房得了的;论声势,元春如今可是贤德妃,且王夫人又有王家为臂助。真个儿斗将起来,还不知荣国府来日谁做主呢。


    陈斯远自是知晓,那王夫人早就将荣国府视作了囊中之物,只等老太太一去便要用手段将大房驱离。


    什么手段?


    呵,只看贾琏、凤姐儿至今只有个巧姐儿傍身便知一二。这般手段,焉知来日不会用在大房各人身上?


    陈斯远此时已知铁网山逼宫兵变之事,当下便蹙眉说道:“你如何斗得过二房太太?”


    邢夫人顿时为之一噎,随即恼道:“我便知你瞧不上我……罢罢罢,你只看在四哥儿的份儿上,总要帮我一回吧?”


    陈斯远一怔,是了,四哥儿可是大房嫡次子,贾琏一去,自是轮到四哥儿袭爵。若王夫人真起了歹心,四哥儿又是这个年纪,说不得头一个要对付的便是四哥儿。


    陈斯远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有理帮理,有亲自然帮亲。再如何说,那四哥儿也是自个儿的骨血,他又岂能看着没个着落?


    于是说道:“这是自然,再如何我也总要护着你们娘儿俩。”


    邢夫人顿时心下熨帖,面上噙了笑,道:“这就是了!凡事都讲究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今可是大好之机,正好儿让二房自个儿先乱起来。”


    “你是说——”


    邢夫人笑着眨眨眼,道:“你可别小瞧了赵姨娘那狐媚子,这些年下来虽名声不好,却儿女双全,可比那周姨娘强了百套。若这两个真斗起来,赵姨娘后头可是有老太太与二叔撑腰的!”


    陈斯远暗自思量,因着自个儿,这府中的平衡早已打破。贾母上了年岁,往后府中人心只会愈发偏着王夫人,此时若是闹上一闹……也是好事儿?


    又思量一番,陈斯远便道:“此事你莫管了,自有人与太太说道。”


    陈斯远想着的是薛姨妈或者袭人,谁知邢夫人却误会了,竟颔首道:“是了,宝丫头合该派上用场!”


    陈斯远闻声顿时心下哭笑不得。那邢夫人兴高采烈了半晌,眼看外间五儿提了食盒候着,这才不情不愿告辞而去。


    五儿等提了食盒入内,伺候着陈斯远用过了晚饭,随即便有芸香一路嚷着‘大爷大爷’,风风火火跑进来说信儿。


    说到底,芸香不过是小丫鬟,便再是包打听,也不过探听个一鳞半甲,又哪里窥得了全貌?因是芸香回话极为零散,要么是‘金钏儿抱着云姑娘痛哭’,要么是‘老爷往东跨院去了’,要么就是‘老太太食不下咽摔了茶盏’。


    这金钏儿、贾母如何,陈斯远浑不在意,唯独在意贾政这会子为何去寻贾赦。


    心下又想着此时天色不早,说不得过会子王夫人便会叫了袭人去问话,这传信挑唆之事,用袭人总比薛姨妈要强一些?


    暗自拿定心思,又想着自个儿不好再去寻袭人,红玉、香菱太过显眼,五儿……这丫头只怕办不好此事。于是乎陈斯远目光落在芸香身上,招招手,待其附耳过来,这才低声交代了一番。


    芸香眨眨眼,不待其问出口,陈斯远就道:“办好了此事,下月再给你加一串钱。”


    芸香顿时双目放光,拍着小胸脯道:“大爷尽管放心,我饭也不吃了,这就守着去!”


    当下扭身就跑,风风火火而去。


    ……………………………………………………


    东跨院外书房。


    兄弟二人略略叙话,贾赦就道:“二弟何必大动肝火?那忠顺王素来与咱们家有仇怨,何必受了其挑唆?”


    贾政蹙眉道:“也是宝玉实在不争气!”


    表赠私物,荒疏学业也就罢了,不过是寻常纨绔行径;余下流荡优伶,淫辱母婢,硬闯闺阁三条可不得了!


    先说硬闯闺阁,径直惹得贾雨村上门讥讽,甚至隐含威胁之意。要知道那贾雨村如今官至二品,说不得何时便回了朝堂,至不济也能为阁部,好一好便能入阁参赞军机。


    这等人物,又岂是轻易开罪的?


    再说流荡优伶。莫看贾琏寻了小厮出火之事没人管,上下人等也习以为常,这是因着那小厮都是家生子中选出俊秀清白的,自然不怕染了脏病。那蒋玉菡又是什么货色?好听点儿叫角儿,不好听就是优伶!


    此番惹得忠顺王长史找上门来,可见此人乃是忠顺王的禁脔。私底下还不知那蒋玉菡与多少人另有干系呢,宝玉与其交往过密,焉知来日会不会耽搁了子嗣?


    最后说那淫辱母婢,贾政恨屋及乌,自是不会觊觎金钏儿。可名义上,那金钏儿等可是给他预备着的。娘老子给你是你的,不给,你还能强抢?这是不孝啊!


    至于金钏儿投井,又损了荣国府名声,由不得贾政不恼!


    贾政絮絮叨叨说了一通,道:“……逼奸不成,惹得金钏儿投井而亡,这孽障若不管教,来日只怕便要无君无父啊!”


    贾赦纳罕道:“二弟且住,何人与你说金钏儿死了的?”


    “啊?”贾政因怒气冲冲,莫说是身边儿小厮,便是清客都躲得远远儿的,又哪里会有人告知其实情?“金钏儿没死?”


    贾赦也纳罕道:“没死啊。恰好远哥儿回府,瞧见金钏儿投井,远哥儿自个儿跳下去将人给救了。”


    “这……”贾政一时无言,这时才知是受了贾环哄骗。可细细思忖,那贾环只说了金钏儿投井,可从没说金钏儿死没死。


    当着贾赦的面儿,贾政干脆咬牙道:“便是没死,此番岂不折辱了咱们家的名声?”


    贾赦心下不耐,这会子一心惦记着津门的膠乳营生呢,哪里得空搭理二房的腌臜事儿?于是含混道:“罢了,总是你房里事儿,你自个儿有主张就是。”


    贾政顿了顿,这才说道:“大哥,今日雨村登门……我看大哥还是将玉儿的家产先挪回去吧。”


    贾赦早将那七零八碎的家产当了银钱,这会子莫说拿不出,便是拿得出来,以大老爷的性子,这到了嘴边儿的肥肉又怎肯吐出来?


    是以便道:“二弟莫不是信不着我?外甥女那家业只管留在东跨院,她来日出阁时,我自有说道。”


    贾政蹙眉劝说道:“雨村今非昔比,又得如海临终托孤,这……”


    贾赦愈发不耐,嗤笑道:“远哥儿与玉儿都不曾说什么,何必理会贾雨村说什么?时候不早,我看二弟还是先行回去处置家事吧。”


    贾政张张嘴待要再劝,却见贾赦不耐至极,贾政情知说不通,便只得叹息一声,起身离去。


    ……………………………………………………


    却说这日晚点前,三春先去了绮霰斋看望一遭,随后湘云又来瞧了一遭,其后宝钗与黛玉又相携而来。


    倒是邢岫烟这日赶上月事不良于行,只打发了丫鬟篆儿来瞧了眼。


    单说宝钗、黛玉两个,入得内中黛玉成了锯嘴葫芦,宝钗也只寻了袭人说话儿。那袭人记着陈斯远先前所说,倒是没将茗烟的忖度说出来。


    因是宝钗与黛玉只留了一会子,便一道儿告辞而去。


    随后凤姐儿来问宝玉想吃什么,贾母、薛姨妈纷纷打发人来问。至掌灯时分,周瑞媳妇、吴新登媳妇、郑好时媳妇这几个有年纪常往来的,只听宝玉捱了打,也都进来请安。


    那宝玉吃了汤药,昏昏沉沉睡下,一时见蒋玉菡走了进来诉说忠顺府拿他之事,一时又见金钏儿进来哭说为他投井之情。宝玉半梦半醒,都不在意。(注一)


    那袭人往来答对,陪着几人说了半晌,这才送出门外。袭人正要回身,谁知忽而听得猫叫声。定睛瞧去,便见绮霰斋斜对着的角门左近,有个小巧身形正朝着其连连招手。奈何天色已暗,袭人一时竟瞧不清楚。


    略略思忖,袭人挪步过去,凑近了才瞧清楚,敢情竟是陈斯远身边儿的丫鬟芸香。


    “佳惠?”


    “芸香啊!”芸香生怕被人瞧见,辩驳一嘴,急促说道:“我家大爷说了,若是回头儿太太问起,你只管将茗烟说的后半段说与太太就是。”


    说罢也不待袭人思量,扭身一溜烟往后头跑去。


    袭人蹙眉思量,暗忖茗烟所说的后半段……那岂不是要将贾环供出去?可回头儿太太寻了茗烟问询,又哪里瞒得住薛大爷?


    不过吃人最短、拿人手软,陈斯远既然吩咐了,袭人便只得照办。


    说来也巧,袭人才回绮霰斋,外间便有婆子道:“袭人,太太叫你去呢。”


    袭人赶忙应下,思量着那远大爷莫非料事如神?却不知芸香苦等了好半晌,始终不见袭人出来,直到方才才憋闷不住,遥遥招呼了袭人去说话儿。


    当下袭人入内与麝月等交代了一嘴,回身便随着婆子往王夫人上房而去。


    王夫人正坐在凉榻上摇着芭蕉扇子,见她来了,赶忙过问了宝玉情形。袭人细细说了一通,王夫人听闻宝玉食不下咽,紧忙寻了玫瑰清露与木樨清露来。


    袭人接了,正要走,那王夫人就道:“站住,我想起一句话来问你。”


    袭人赶忙回转身形,王夫人沉着脸儿道:“我恍惚听见宝玉今儿捱打,是环儿在老爷跟前说了什么话。你可听见这个了?你要听见,告诉我听听,我也不吵出来教人知道是你说的。”


    果然问了!


    袭人不敢怠慢,依着陈斯远的吩咐道:“我自个儿倒是不曾瞧见、听见,不过那会子问了茗烟,茗烟说是环哥儿在仪门前拦了老爷说了一通,这才惹得老爷大动肝火。”


    那王夫人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咬牙切齿骂道:“贱婢,就知又是你在背后搅风搅雨!”


    此时夫为妻纲,即便早前贾政打死了贾珠,夫妻二人也不过生分了,贾政从此不来王夫人房里。这回就算打死了宝玉,王夫人又能如何?


    她动不了贾政,可对付赵姨娘母子,那可是有的是法子!


    袭人一番话,立时让王夫人寻见了能撒气的。那王夫人当下也顾不得旁的了,起身喊了人,气势汹汹便往赵姨娘院儿而去。


    袭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思量一番,干脆等在上房里。


    却说那王夫人领着人一路闯进赵姨娘院儿,便有赵姨娘面上讪讪来迎,眼见王夫人面色不善,赵姨娘赶忙道:“太太这是……”


    王夫人哪里还忍得了?上前一巴掌扇在赵姨娘脸上,啐道:“下作小娼妇,自以为爬了老爷的床就成主子了?前一回的账我还不曾与你算清楚,如今你又挑唆着老爷来打宝玉。呸!你以为没了宝玉,这府里就轮到你出头了?做你娘的春秋大梦!给我掌嘴!”


    两个婆子呼喝着应了一声儿,上前左右开弓,噼噼啪啪眨眼间便将赵姨娘抽得嘴角沁血。


    赵姨娘哭嚎求饶全无用处,心下一横,叫嚷道:“老爷救命啊,太太要打死了我!”


    那贾环这会子躲在房里,眼见王夫人下了狠手,顿时冲出来叫嚷道:“凭什么打人?你们快住手!”


    王夫人正是气头儿上,抬手一指:“这也是个祸秧子,拿拿拿,打打打!”


    当下又有个婆子上前来拿贾环,那贾环吓坏了,生怕此番没了性命。狗急跳墙之下,弯腰一脑袋撞在那婆子怀里,诶唷一声儿,将那婆子顶了个仰倒。又趁着还有空隙,再顾不得赵姨娘了,猫腰便往外跑。


    谁知才到院儿门前,正撞见探春领着侍书等来瞧赵姨娘,好巧不巧贾环将侍书撞了个趔趄。


    探春眼尖,一把抓住贾环,又瞥了眼赵姨娘院儿,顿时愕然道:“母亲,这……这是怎么了?”


    王夫人冷眼瞧了探春一眼,冷笑道:“你也别来装孝顺女儿,都是从这娼妇肚子里爬出来的,扮孝顺给谁看呢?”


    一言既出,探春顿时如遭雷殛!她这些年兢兢业业,便是心下有一分挂念赵姨娘,转头儿也要忍耐下,什么事儿都紧着王夫人这个嫡母。原想着来日得了王夫人的意,也好在二人之间转圜、弥合。


    万没想到,王夫人竟说出这般话儿来!探春心下冰凉一片,自是知晓先前王夫人种种所为,不过是做给外人瞧的,只怕心下从未当自个儿是女儿!


    此时贾环连连挣脱,哭嚎道:“三姐快撒手,不然太太就要打死了我!”


    那来拿贾环的婆子也爬起来,咒骂道:“婢养的下流种子,你往哪里逃!”


    探春木然着撒开手,贾环踉跄一下,手脚并用又要跑。谁知外间忽而一声爆喝:“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那贾环抬眼见来人是贾政,顿时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两步跑过去膝行一段,抱着贾政的大腿哭嚎道:“爹,太太要打死了我娘与我,爹救命啊!”


    贾政顿时眉头紧蹙,说了嘴‘你且起来说话’,待贾环松开,移步到得赵姨娘院儿前,眼见赵姨娘被打成了猪头,顿时蹙眉道:“太太……这是何故啊?”


    王夫人本就是凤姐儿那般火辣性子,这些年被贾母磋磨得方才吃了斋念了佛,这会子怨气好不容易寻了个出气口,一时间又哪里止得住?


    因是便与贾政道:“老爷何必明知故问?若不是这小娼妇使坏,老爷又怎会打坏了宝玉?”


    贾政原本便要来教训贾环,可见此情形,顿时生出逆反之心。于是说道:“环儿有何错?环儿说宝玉淫辱母婢又不曾说错!”


    “你——”王夫人顿时气恼得一阵头晕目眩。那金钏儿私下与宝玉种种,自是王夫人默许了,奈何这会子偏生不好说出口。


    贾政又道:“且就算没有此事,我今日也要给宝玉个好儿!”


    王夫人气得浑身哆嗦,一旁婆子见势不妙,生怕王夫人说出什么决绝的话儿来,赶忙上前转圜道:“太太,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话儿不如过后再说。”


    王夫人心下凄凉,错非顾全颜面,恨不得当下便与贾政和离了。


    当下木然着,好似行尸走肉一般被婆子簇着回了上房。那袭人瞧了一出大戏,又见王夫人失魂落魄,赶忙自个儿回了绮霰斋。


    不提王夫人如何,却说贾政立在门口儿,瞧了眼簌簌流泪不止的探春,叹息一声道:“探丫头,你也先回吧。”


    探春抹了抹眼泪,屈身一福,什么话儿也没说,只瞥了眼赵姨娘便领着丫鬟走了。


    那赵姨娘可算见了救星,爬过来抱着贾政的大腿哭诉道:“老爷可是瞧见了,呜呜呜……求老爷为我做主啊!”


    贾政好一阵头疼,真真儿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当下命赵姨娘起身,待进得屋里,扭身肃容瞧着贾环道:“白日里那般说话儿,是谁教你的?”


    贾环臊眉耷眼,半晌才道:“没,没谁教的……儿,儿子也不曾扯谎。”


    “看着我,谁让你说话说半截的?”


    贾环顿时唬得束手而立,偏生瞧着贾政说不出话儿来,只得求助也似的看向赵姨娘。


    赵姨娘顾不得脸上伤势,赶忙来求告道:“老爷……”


    “滚!”贾政一把推开赵姨娘,上前抡起巴掌重重给了贾环一耳光。


    啪——


    贾环身形打着璇儿委身在地,捂着脸顿时哭起来:“呜呜呜——”


    贾政骂道:“好个孽障,如今竟学会攀诬兄弟了。宝玉再如何也是你哥哥,你不知恭敬友爱,反倒恶意攀诬,你存的什么心思?”


    “老爷——”


    贾政扭头看向赵姨娘,骂道:“蠢妇,来日你若是再挑唆着环儿使坏,我立时寻了人将你发卖出府!”


    赵姨娘唬得顿时不干说话儿了。


    她是丫鬟出身,论位份都比不得那从良后与人为妾的姐儿,真个儿是说发卖便能发卖了。


    内中赵姨娘默不作声,只可怜巴巴地看着贾环;贾环又呜咽不止。贾政愈发觉着头疼,不由得踉跄两步落座炕沿,叹息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妻不贤、子不孝、兄弟阋墙,这般家业要之何用?莫不如绞了三千烦恼根,寻那名山宝刹出家了事。


    ……………………………………………………


    戌时过半。凸碧山庄下、省亲别墅后。


    宝钗隐在省亲别墅后门处,忽而听得脚步声窣窣渐近,抬眼便见一漆黑身形自台阶上快步而下。


    宝姐姐翘了翘嘴角,闪出身形来,那黑影瞧见了,顿时嬉笑一声快步凑近。


    一弯新月初挂柳梢,借着月光宝姐姐扫量一眼,果然来的是陈斯远。


    宝姐姐便道:“你怎知我在此等着?”


    陈斯远笑道:“我便知你定然在此等着我呢。”


    白日里沸反盈天,宝姐姐自是存了一肚子的话儿要与陈斯远说,陈斯远又何尝不是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宝姐姐就道:“可怜莺儿还在山庄边儿上守着呢。”


    陈斯远道:“且让她守着,咱们说一会子话儿。”


    “嗯。”


    待宝姐姐应下,陈斯远顺势牵了柔荑,二人一并挪步到省亲别墅后的侧楼下。此间有廊檐遮挡,不易被人瞧见。


    宝姐姐就道:“我早就想着有此一遭了,那宝兄弟素日不正经,肯和那些人来往,又荒疏学业,只怕姨夫早就恼了。这打上一通,若是宝兄弟转了性子,说不得倒是好事一桩。”


    陈斯远嗤的一声笑道:“你还有心思管他,说不得来日便要牵连到你家呢。”


    宝钗纳罕不已,问道:“这话儿怎么说的?”


    陈斯远便鬼扯道:“芸香那会子听了墙角,茗烟与袭人说,金钏儿之事乃是环老三告刁状,宝玉与琪官往来之事,却推在了文龙身上。”


    “啊?”宝姐姐顿时恼了,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我哥哥早早搬去老宅,也是这阵才来几回,哪里就得空四下传扬那事儿了?”


    陈斯远笑道:“我也以为与文龙无关……宝玉与蒋玉菡明目张胆的厮混一处,又不曾避了谁去。忠顺王府一扫听便知内情,可不就要找上门来?”


    宝姐姐犯了思量,蹙眉说道:“这可不好……若是姨妈恶了我家,那我家还如何托庇荣国府?”


    陈斯远道:“妹妹也不用急,若是来日太太问起,只消让那恶人露出行迹,这恶人恶语的,太太自然就不会去信了。”


    宝姐姐顿时眼前一亮,问道:“那茗烟可有什么马脚不成?”


    陈斯远点点头,道:“法不传六耳,你且附耳过来。”


    宝姐姐心切之下也不曾多想,结果才踮脚凑过来,便被陈斯远一把搂住,旋即封了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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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干探袁牧野从小就能看到别人口中的邪灵厉鬼,被家人和亲友视为不祥之人,他为此也感到非常痛苦。 高二那年袁牧野在一次课外活动中认识了国内外知名神经科学教授林森博士。 他通过实验证明袁牧野的脑电波异于常人,能产生一种独特的思维气场,因此能够读取到 “已故之人”所残留下的磁场信息,本以为能就此改变命远的袁牧野却因为种种原因再次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参加工作后,他因为身怀异能,故尔屡破奇案……可却因为一次过失导致犯罪嫌疑人意外死亡,最后不得不被迫离职。 随后已故林森博士的儿子林淼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加入自己刚刚组建的 “科学实验小组”,让袁牧野的才能被物尽其用。一群身怀异能的年轻人暗藏于一栋上世纪三十代的老旧建筑之中,他们共同破解着一桩桩一件件离奇的案件,牵扯出案件背后令人唏嘘的真相……袁牧野将和他的伙伴们一起拨开迷雾,窥视真相。 小说中的所有人物、地点、商铺、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九泉之上,人劫地灵

白天青在一天放学回家后,发现她家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妈妈。<br/><br/>每个妈妈都拉着她说,我才是妈妈。<br/><br/>白天青:这是什么灵异事件!<br/><br/>然后她又发现,整个九泉县,处处都是灵异事件。<br/><br/>她的妈妈是失去女儿痛不欲生的副本Boss,邻居张阿姨是被家暴死的副本Boss,楼下卖馄饨的李婆婆是卖阴阳馄饨的副本Boss,就连自己,也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跳楼自杀的小Boss。<br/><br/>世界如果并非真实,那她就让它成为真实!<br/><br/>九泉之上,天穹之下,自由万岁!

大理寺来了只小弱鸡

大理寺最近来了只小弱鸡,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还写一笔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这谁让入的职? 报告少卿,叶芝就是个走后门的,而且还是那种最不要脸的。 怎么个不要脸? 世子爷裴景宁发现自己最近很不对劲,目光时不时落在那小人儿身上! 大人,小的们不懂啊!你再不把叶芝一脚踹开,大理寺少卿就要变成她的啦! 这样吗?裴景宁摸着下巴,好像也不错! 老天爷,世子爷吃错药了?

孔方世界

我在冥府直播精神分裂后爆红了

冥府大火的恐怖游戏空降了一位新人玩家,一看就是个脆弱短命的小白兔。 看着刚开局精神值就狂降的陶奈,鬼观众:这样的小白兔在副本里活不过一天。 下一秒,还在瑟瑟发抖的陶奈的精神值忽然暴涨,把恶鬼NPC耍的团团转,直接逃出生天。 第一个副本结束,陶奈不单没狗带,还成为了该副本NPC里所有恶鬼信奉的神明。 鬼观众们:这只是D级副本,小白兔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但是接着每个副本,陶奈的操作一波比一波逆天,把反转玩出天际。 《天山殡仪馆》副本中,数名活尸围剿陶奈把她逼到绝境,原本被吓到发抖的小白兔忽然战斗值暴涨,把那些活尸通通踩在脚下:要么臣服于我,要么灰飞烟灭。 《幻爱之城》副本中,妖孽迷人的海妖把陶奈圈在怀里,见她为自己沦陷,刚刚露出嗜血的獠牙,却被怀中的少女来了个黑虎掏心:这招骗骗小女生还行,姐不吃这一套。 …… 眼看着陶奈搞崩了一个又一个副本,征服了一波又一波恶鬼成为她的信徒,鬼观众们:陶神,你还有多少面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顶级玩家她在新手副本里当疯批

新人顾无言,被所谓的家人坑进高级副本。 她愤怒,她跃跃欲试。 然而,每个新手玩家都会觉醒的天赋技能,顾无言没有,每个新手都会有的新手大礼包,顾无言没有。 被坑进游戏,还被游戏不公对待,顾无言直接开始发大疯。 但她突然记起,原来她已经不是什么新手玩家,她早已通关所有副本! 这一次,顾无言的目标不再是通关,而是干掉大boss毁掉一个个副本,开启她在副本里的发疯人生。 至此,副本里的NPC瑟瑟发抖,玩家胆战心惊。 开始:对于她这位‘新手’,老玩家们个个嫌弃,身怕拖后腿被连累,结果发现所谓的新人战斗力这么强就算了,随手一件道具都是高级道具,到底谁才是新人? 最后:这是个疯子,见到请远离!

拉马克游戏

《拉马克游戏》 曲芸睁开眼,只见一间密室里十个陌生人,人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接着便因为拉马克游戏的诡异规则发展成赌上性命的战斗,正当进境顺遂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接连不断的阴谋险境 且看拉马克游戏层层诡局中天才少女如何从容设局破局,张张心理侧写分解面面人性嘴脸。 带好你的脑子,享受一场思维风暴吧。 女主高智冷血,甜宠小伙伴,无男主,智斗爽文,披着无限流外皮的伪本格推理(严重烧脑预警)。

玄门小师妹开播!全网打赏过亿

毕业即失业,詹丢丢为了糊口,只好当起了主播。 一开播就碰上杀妻还装深情的渣男。 渣男:主播,帮我找找我妻子在哪,求求你! 詹丢丢:在你身后。 “主播,帮我算下我这个女朋友和我的缘分深吗?” “缘分挺深的,是你太奶的闺蜜。” “主播,我什么时候能继承我爹的家产?” “快了,等你爹走了,你就可以继承你爹的债务。” 直到有一天,盛城大佬盛况景出现在了直播间,巨额打赏让詹丢丢帮他改运。 詹丢丢看着打赏眼睛都笑弯了。 谁知给大佬改完运后,收到了盛况景送来的限量版高定婚服。 詹丢丢:??? 只说改运,没说结婚啊?结婚那是另外的价钱! 盛况景直接汇款百亿:够不够? 詹丢丢:够够够!

病弱美人在惊悚游戏掉马

当荆棘游戏降临,就连视力不佳,约等于瞎的江莱都没能逃过,被系统绑定,进入了游戏世界。 江莱立刻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天兆大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血月之下,江莱逃,怪物追。 “亲,在荆棘游戏之中获取足够的积分,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哦。”系统循循善诱。 为了重见光明,江莱一个转身,开始追着怪物杀。于是乎,荆棘游戏的各个副本出现了一个一边摇头念着大凶,一边不停收割怪物的女人。 后来,怪物大老远看到江莱…… “兄弟们快跑啊!大凶来了!”追着怪物砍的江莱猛然停下脚步。大凶竟是我自己? !怪不得……每一次鬼都是一副见了我的样子。

旁门女仙

(本文无男主,诸天万界修仙流)异界神真今旁门,重又修得不死身。 机缘巧合登天途,端坐重云看大千。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蜀山世界开始的。 。。。。。

花朝锦官君莫知

脱线版: 花朝:十六殿下,你缺侍女吗? 锦官:不缺,我缺一夫人! 花朝:……小人告退…… 锦官:我让你走了吗? 花朝:夫人一角,恕难胜任,殿下您还是另寻高人吧! 锦官:无碍,我可以教你! 正经版: 花朝:有些事情,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那些,都被我咬碎了混着眼泪和委屈咽进了肚里,永无见天之日。喜欢你,终将成为了秘密。 锦官:也许永远不会再有那样一个人,陪我看万千繁花人间百态。因为那人,被我亲手送进了地狱,永无轮回之期。对不起,没能好好守护你。 三世情缘,两世暗恋,最后一世,究竟谁才是谁的劫难?花朝锦官,谁心知肚明故意闭嘴不谈,谁又痴痴纠缠最后互相亏欠?

堕仙乱

苏依一觉醒来竟变成了具骸骨,凝肉身、入仙界、抗堕仙……她引动风云破境解秘。 夲以为抢了琼华神君的神骨是巧合,却不知命运早已将她卷入万万年的爱恨漩涡,失落的心该就此沉沦,还是奋起反击?

魔帝仙妻

天帝小女医术精湛、修为高深、为天界击退魔界护的六界安宁,不料自遇到一小魔头与他成亲后却被他一剑穿心而亡。 后来,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内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万年后…… 两人站在若水崖上 女子一身戎装提剑刺向男子 “我两位姐姐,伯父的命谁来偿?” 又刺一剑,“我师姐在你魔军大营受尽屈辱惨死,谁又来偿命?” 男子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子,跪坐在地上,闭眼流下悔恨的泪水,“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正当他准备受死时,一股温热喷到他的脸上,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红着双眸“你疯了吗?” …… 五十六万年后,玉栎抱着气息奄奄的楚炳浅浅一笑看着下面乌泱泱的神仙魔妖人鬼淡淡道:“这六界容不下我,你曾经说过的生死相依,今日我便随你一道去吧……”说完,捏碎自己的神元。 玉栎看着大惊失色的哥哥笑着用密音术道:“哥,带着我的心,好好替我活着。”

火爆女君的修仙路

逆风派是天元大陆最顶级的修真门派之一,是四门八宗十二城中排名第六。 逆风派人才倍出,风云人物多如牛毛,其中便以男修顾骄阳最为出名。顾骄阳英俊绝论,出身名门,不但是炼器师,还拥有先天阳火,是所有女修梦寐以求的道侣人选。 与顾骄阳齐名的是散修界的凌双馨,身世神秘,深不可测,帝江巫祖旗一出,风云变色,鲜有败绩。与顾骄阳并称天元四骄之一。 天元双姝叶曙光,玉紫英,无不是天下男修的梦中情人。 别鸡冻,惊艳绝论的他们,并非本文主角。 本文讲述的是另一个天元异类,叶晨曦。 这个天元异类既无过人美貌,又无过人家世,却以好战而闻名。此人喜爱拿绣花鞋砸人,拿菜刀砍人而闻名。叶晨曦的名气一度盖过顾骄阳。一手捏着只绣花鞋,一手扛着把乌油油的菜刀,一只黑漆漆的乌鸦为灵兽,坐驾是一头肥头大耳的大黑猪。 天元双骄之一的凌双馨是其义兄,天元双姝一个是她的族姐,一个是她的女闺蜜。至于顾骄阳,逆风派所有男弟子都在打赌,面对天子骄子又丰神俊逸的顾骄阳,叶晨曦肯定不会再拿她的绣花鞋砸人。 逆风派所有女弟子也在打赌,面对丰神俊逸又是天之骄子的顾骄阳,叶晨曦肯定会拿她的绣花鞋抽人。

被贬下凡后开启动物副本

不就是被贬下凡吗?谁没历过劫啊?初时,作为一个仙二代,我很傲气……我没想到,下凡以后,失去人脉,本想在人间谈一场甜甜恋爱的我,却连人都做不了……这是仙侠版的变形记吧! 就等着我这个仙二代入瓮了!转世开局先是一朵花,再世是一只熊……低开疯走,我不知道事情还会往什么疯癫的方向发展……

快穿之这个愿望不靠谱

《快穿之这个愿望不靠谱》 新文《万界画师》求收藏求推荐 捡到一本愿望簿许下糟心愿望的郝欣无奈开启了快穿,不过有如此庞大金手指,郝欣表示分分钟改变世界。 校园欺凌?那就改变未成年保护法 人贩子拐卖?在梦中轮回受害者承受的一切痛苦吧! 重男轻女?那就改变生育性别,额,这个有点困难,不过,迟早我能改变世界!

仙道天妃

【新作:《校园驭兽女皇》连载中~】 前世,一代天女为师姐所嫉妒,被陷害与魔君有染,受刑身死; 今生,她投胎为人间一个小女婴,誓要飞升成仙! 法宝?本命飞剑一出,谁与争锋; 丹药?丹神秘传在手,凡草也能变仙丹; 绝世天才?在真仙转世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只是谁能告诉她,这一世,为何她真的和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君纠缠不清…… 她以剑锋指他,冰冷警惕:“你……到底是谁?” 他眉梢一挑,轻笑:“你的未婚夫!” 企鹅群:

小师妹重生发癫,全宗门瑟瑟发抖

前世,司南笙为女主寻灵宝,送灵根,献修为,死无葬身之地 司南笙重活一世才明白,自己是修仙文中的炮灰,为了女主一茬茬被割韭菜做贡献。 不甘心!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就一起完蛋吧 她毁灵根,断经脉,与师门断绝关系,转身拜前师父的死对头为师。 先女主一步抢夺机缘,气得前宗门七窍升天。 从此,司南笙成了新宗门的小师妹,重塑灵根,重修经脉,带新师兄们卷成绝世天才。 新宗门把她宠成眼珠子,众师兄被她带的作天作地,疯狂发癫,疯狂卷。 各宗宗主每天都在想着把她抢回去当亲传,各宗亲传追着喊小师妹,想把她偷回去。 各种大腿送上门让她抱,最后,她成了他们的大腿。 清冷孤傲的尊主揪住想跑路的小崽子:“带你悟道、夺宝,带你打天道,怎么?用完就打算扔?” 司南笙:“尊主大人别胡说,我还小,没用过。” 最强大腿诸天万界天道:“小南笙,你那方世界天道不是好东西,揍他丫的。” 原师门想要挽回,司南笙:丑拒,莫挨老子!

女配修仙中

天巫族神女寂璃穿成了修仙世界里角布村普普通通的三岁小娃娃,还是个女配。 本以为要过上朴素的种田生活,谁知修仙界来收徒,天灵根的五岁小寂璃震惊四座。 寂璃由此步入修仙界,在女主的光环下努力修仙。仙道缥缈,数年后,她是道门万道宗天才弟子,亦是仙道至尊。

穿成修仙界女纨绔

她来了,她来了,她骑着粉红小猪追来了。 倪思珠,倪家二小姐,一个让人闻风色变虎躯一震的名字,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可谓凌风城一大毒瘤。 身为毒瘤,就要有做毒瘤了自觉。 那就是吃喝玩乐要样样精通,还要有一个腰粗的靠山——城主爹爹。 突然有一天这位二小姐吃错药般变了性子,开始勤学苦练起来…… ———— 生活在大姐倪思凤天才光芒下的珠珠表示,她就想紧紧抱住姐姐的大腿,然而命运弄人…… 可现实却逼着她只能不停地修炼,不停地修炼……于是乎,终于让她从凌风城小毒瘤变成天元大陆乃至整个九州的大毒瘤。 这能是她的错吗? 不正经修仙文,本书女主无cp

废材逆袭:邪妃宠上天

炮灰只想修仙

重活一世,顾盼惜凭借着对剧情的了解,护家族,救朋友,虐敌人,得所爱,打破剧情桎梏,再踏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