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宝姐姐得意的小模样,陈斯远暗忖,只怕宝姐姐与凤姐儿之间的仇怨是解不开了。


    有道是龙生九种、各有不同,又有一样米养百样人之说,有些人天生便彼此瞧不顺眼,陈斯远又不是那起子好管闲事儿的,自是不去理会。


    宝姐姐又说过一会子话儿,便要起身告辞。


    陈斯远扯了其柔荑道:“才说过一会子你便要走?”


    宝姐姐无奈道:“我倒是想多留……奈何这会子云丫头在我那儿呢。”


    陈斯远纳罕道:“湘云来了?”


    “昨儿个起了社,宝玉急吼吼给保龄侯府送了信儿,云丫头得了信儿急得什么的也似,紧忙打发人回了话儿,宝玉又缠磨了老太太半日,今儿个下晌,老太太便打发人接了云丫头回来。”


    陈斯远笑道:“原来如此。”


    宝姐姐又道:“我看老太太也无心再留云丫头在碧纱橱,便邀其来我那蘅芜苑小住。”


    陈斯远笑着点点头,随即心下一动。是了,此番岂不是应了螃蟹宴?


    原文中宝姐姐给湘云出了主意,用意原本是好的,奈何事与愿违,反倒惹得贾母愈发厌嫌。


    陈斯远正要问询,还不等开口,宝姐姐自个儿就笑着说道:“云丫头是个爱热闹的,方才还吵着明儿个要做东呢。”


    错不了,正是螃蟹宴。


    陈斯远顺势问道:“湘云打算如何做东?”


    宝姐姐忽而一噎,先往门口瞧了一眼,这才回头儿与陈斯远道:“姨妈方才寻了我,说这阵子与老太太有些不大愉快,便想着缓和一二。刚好湘云要做东,她自个儿又没什么银钱,我看莫不如我出个主意,让她体面做一回东道,又让姨妈与老太太缓和一二。”


    原来如此!


    陈斯远暗忖,自打端午过后,从宝玉婚事到掌家之事,明面上是凤姐儿与王夫人在斗,实则是王夫人在与老太太斗法。如今王夫人重新掌家,又误以为凤姐儿知难而退,这才想要与贾母缓和?


    若依着原文,这会子王夫人与贾母因着宝玉的婚事斗得不可开交……可不就要缓和缓和?


    陈斯远思忖罢,问道:“妹妹打算出个什么主意?”


    宝姐姐笑着道:“地方设在藕香榭,那地方狭小,须得多摆几桌,如此姨妈便要与老太太一桌,余下的事儿自有姨妈来做。”顿了顿,又道:“如今中秋刚过,秋蟹肥美,买几篓肥蟹、几坛好酒,加上四五样果、点,又体面又省事儿。”


    陈斯远哈哈一笑,随即摇头连连。


    宝姐姐纳罕不已,说道:“哪里不对?你为何摇头?”


    陈斯远便道:“若是宴请旁的人,妹妹的打算自然没错……可别忘了老太太如今年事已高,那螃蟹又是性寒的……你也知老太太是个贪嘴的,若多吃了几口,回头儿闹了肚子,岂不是要落了埋怨?”


    宝姐姐一怔,恍然道:“是了,我竟忘了此事。”


    陈斯远笑而不语,心道自打宝姐姐入了荣国府,贾母便几次三番指桑骂槐,说不得此番宝姐姐是故意坑老太太呢。


    便见宝姐姐抬眼道:“那我回头儿与云丫头计较计较再说?”不待陈斯远回话儿,宝姐姐自个儿便垂了螓首道:“总是宴请一回,可不好让云丫头过后埋怨我。既如此,那就少买一些螃蟹,再置办几桌上等酒席,也不过多抛费几十两银子罢了。”


    陈斯远笑着问:“妹妹怎么又转了心思?”


    宝姐姐道:“一则是云丫头做东,二则是因着姨妈请托,总要办得体面些才好。”


    陈斯远笑着应下,宝姐姐再不多留,起身紧忙回了蘅芜苑。


    此时湘云正与丫鬟翠缕叽叽喳喳说着做东事宜,眼见宝姐姐回转,湘云紧忙来寻宝姐姐问计。


    宝钗先问湘云如何作想的,湘云便说了几样。保龄侯夫人是个俭省的,湘云住在侯府衣食无忧,她这般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手头儿那点儿体己都花用了,也不曾留存多少。


    宝姐姐便道:“既开社,便要作东。虽然是个玩意儿,也要瞻前顾后,又要自己便宜,又要不得罪了人,然后方大家有趣。你家里你又作不得主,一个月通共那几串钱,你还不够盘缠呢。


    这会子又干这没要紧的事,你婶婶听见了,越发抱怨你了。况且你就都拿出来,做这个东道也是不够。难道为这个家去要不成?还是和这里要呢?”


    湘云闻言顿时踌躇起来,一时没了主意。


    宝姐姐便笑着道:“你既来了我这儿,我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改明儿个采买一篓子肥蟹,再置办几桌上等席面,一应开销我替妹妹出了就是了。”


    湘云赶忙道:“怎好让宝姐姐抛费?”


    宝姐姐此时心境早已与原文中不同,因早早熄了金玉良缘的心思,当下倒也不曾遮掩。待打发了几个丫鬟退下,这才与湘云道:“云妹妹不知,因是端午的事儿,老太太与姨妈如今有些生分。方才姨妈又托我寻个机会缓和一二,正巧妹妹要做东,我便想着两全其美。”


    湘云纳罕道:“还有此事?”


    宝姐姐不好细说,只道:“长辈之间的事儿,自有她们处置,咱们小辈的只管赏花吃酒就好。待开过席面,咱们姊妹再去办社也不迟。”


    湘云也是个爽利的性儿,听得宝姐姐这般说,顿时笑着道:“如此也好,请了老太太与太太,她们若能和好最好,若是不能,咱们也尽了心意。过后咱们再热闹咱们的。”


    宝姐姐笑着应下,正要说话儿,就听湘云道:“只是这酒席的钱,可不好让宝姐姐都出了。”


    宝姐姐道:“我本就要借花献佛,存了利用云妹妹之意,若再一毛不拔哪里还是个人?”


    湘云笑着不依。二人计较半晌,湘云到底掏了十两银子来,余下的自有宝姐姐贴补。


    此一番过后,湘云便觉宝姐姐果然是个好的,不由得愈发亲近;宝姐姐也觉湘云率真烂漫,也极喜其性情。


    当下二人又拟题,你说一个,我说一个,直至三更天方才各自睡下。


    转过天来,陈斯远自是也得了请帖。


    陈斯远想的分明,原文里凤姐儿犯了糊涂,暗地里朝着王夫人靠拢,有其从中转圜,贾母再是不情愿,好歹也与王夫人缓和了。


    如今又是什么情形?凤姐儿干脆‘抱病’辞了管家差事,料想此番宴请必不到场,单只是贾母与王夫人……那王夫人又不是个能说会道的,老太太还指不定怎么夹枪带棒呢。


    与金钗齐聚自然是好的,可这等风刀霜剑的……一个不小心便容易惹祸上身,自个儿又何必往前头凑?


    因是陈斯远便与翠缕道:“劳烦你与云妹妹说一声儿,我今儿个实在有事儿在身,就不过去了。”


    翠缕只当其是避嫌,便笑着应下。


    既推了宴请,陈斯远自然不好留在府中,因是不到辰时便出了门,打算往自家新宅去。


    谁知才从角门出来,遥遥便见一高大身形骑马而来。


    陈斯远恍惚了一下才记起来,此人岂不是孙绍祖?


    当下只当没瞧见,翻身上马往自家新宅而去。


    陈斯远这边厢暂且按下不表,却说孙绍祖一径到得黑油大门前,紧忙翻身下马,打发了随行小厮与门子答对。


    门子余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了半晌,待得了二两银子方才眉开眼笑。开口让孙绍祖稍待,这才打发人往内中通禀。


    过得半晌,那人回来与余六耳语几句,余六略略讶然,这才下来与孙绍祖道:“这位孙指挥,今儿个却是不凑巧了,东府珍大爷方才请了我家老爷过府议事……这个,要不孙指挥改日再来?”


    孙绍祖脸上笑容不变,道:“好说,那我明日再来。”


    孙绍祖回身就走,小厮牵了马匹随行其后,待走出宁荣街,那孙绍祖便骂道:“老匹夫欺人太甚,这是贪了我那五千两银子不打算还了!”


    小厮哭丧着脸儿道:“大爷,要不咱们还是回老家吧。”


    “回个屁!”孙绍祖回头瞧了黑油大门一眼,冷笑道:“当额是好欺负的?姓贾的最好脸面,额回头儿给他好好儿宣扬宣扬,看那老匹夫如何自处!”


    说罢翻身上马,气咻咻打马而去。


    目视其骑马远去,余六这才与小厮回话儿,小厮又往内通禀。过得半晌,才有婆子过了三层仪门,与跨院里的贾赦回了信儿。


    “知道了。”贾赦蹙眉不耐烦的打发了婆子,便有秋桐只着一身小衣起身为其揉捏,道:“老爷……那姓孙的三天两头来寻,总这般躲着也不是个事儿。”


    “你知道什么?”贾赦冷眼乜斜了秋桐一眼,哪里还有方才的缱绻缠磨?他这会子兴致大坏,干脆披了衣裳往外就走。


    须臾转出跨院,于院儿中略略踌躇,这才挪步进了正房。


    正房里,四哥儿已然能走了,邢夫人正拿着拨浪鼓逗弄着。眼见大老爷贾赦入内,邢夫人顿时面上笑容一僵,随即又舒缓道:“老爷瞧瞧,四哥儿眼看着就能跑能跳了。这来日啊,说不得便是个皮猴子。”


    贾赦瞥见四哥儿,面上眉头略略舒缓,咳嗽一声儿道:“且让奶嬷嬷去带,我寻你有话要说。”


    邢夫人心下不喜,却只得依言让嬷嬷将四哥儿带了下去,待内中只余二人,贾赦方才靠坐椅上,蹙眉长叹一声儿,道:“那孙绍祖方才又来了。”


    邢夫人应了一声儿,说道:“老爷不是才得了四千两?不若先给那姓孙的两千两,免得他见天叨扰,实在惹人厌烦。”


    贾赦冷哼道:“你说的轻巧,给了他两千两,我自个儿喝西北风去?”


    邢夫人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又道:“要不……还是寻王爷说道说道,好歹给他弄个闲职?”


    “要是那么容易,老夫早就去寻王爷了。”贾赦愁闷道:“自打去岁铁网山一事,圣人便愈发疑心我等勋贵人家。如今五军部有名无实,一应调遣俱都得听兵部的。


    先前还能走一走赵侍郎的门路,如今赵侍郎革职查办,便是云贵的游击将军,没个七八千银子也下不来。”


    邢夫人干脆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没法子了。老爷不若寻老太太说道说道?”


    贾赦顿时一撇嘴,道:“老太太如今还能做得了主?”


    亏空了三万两银子,如今荣国府全靠王夫人支应,贾赦脸皮再厚也不敢再去寻贾母。


    眼见贾赦看向自个儿,邢夫人心下一惊,赶忙道:“老爷知道的,我才几个月例银子,便是远哥儿孝顺,那百草堂每月也不过送来百多两银子。这上上下下人吃马嚼的,我如今还不大够用呢。”


    贾赦道:“你是没有,可远哥儿有啊。”


    邢夫人旧事重提,正待开口,便被贾赦摆手止住:“我知你向着远哥儿,可老夫如今不是遇到难处了吗?只消拆借来五千两银子,转过年还他就是了。”


    邢夫人闷头哼哼一声儿没言语。贾赦情知不下狠招怕是不成了,当下就道:“远哥儿若是不借,老夫没了法子,只得将二丫头嫁给那姓孙的了。”


    邢夫人禁不住抬眼蹙眉道:“老爷,这只怕不大妥当吧?那姓孙的五大三粗的,哪里是良配?”


    如今邢夫人旁人的话儿不信,陈斯远的话总要信几分的。前一回迎春帮衬,邢夫人念及好歹如今养在自个儿膝下,总不好让迎春没个着落。


    贾赦就道:“你也知不妥?我话撂在这儿,若是远哥儿肯援手,回头儿我便将二丫头许配给他。”


    邢夫人一怔,笑道:“老爷又说笑,谁不知远哥儿与宝丫头早就好了,这会子再说这话儿岂不是迟了?”


    谁知贾赦竟嘿然一声笑道:“男未娶、女未嫁,怎么就迟了?”


    “这——”邢夫人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贾赦便道:“罢了,回头儿你只管请了远哥儿来,老夫自有法子说服了他。”


    邢夫人将信将疑,心下不禁暗忖,若迎春果然嫁了陈斯远,那自个儿来日岂不是想何时去寻远哥儿,便何时去寻了?


    因是便笑着道:“若果然能成,那倒是好了。我看二姑娘心里头千肯万肯的,只是……这远哥儿的心思——”


    贾赦笑而不语,显是成竹在胸。邢夫人愈发狐疑,追问连连,谁知贾赦卖了关子就是不肯言说。


    ……………………………………………………


    却说这日陈斯远到得自家新宅,自有尤二姐、尤三姐与晴雯来迎。众人说了半晌,便见晴雯闷头寻了调皮的鸾儿在一旁教训。


    陈斯远到得后楼又瞧了眼女儿,奶嬷嬷只道孩儿虽早产了月余,却身子极壮,比那月份足的也不遑多让。尤三姐尤喜这孩儿,还给其起了个小名儿叫良姐儿。


    待到外间说话儿,尤三姐就道:“哥哥可瞧见了?良姐儿眉眼与哥哥一般无二呢。”


    陈斯远不禁纳罕道:“这却是奇了,怎地你们都能分辨眉眼,偏我瞧着就只是皱巴巴一团?”


    话音落下,自是惹得尤三姐、尤二姐与一众丫鬟嬉笑不已。尤三姐说了一番在骨不在皮的道理,偏陈斯远依着道理也没分辨出来,便只得摇头熄了心思。


    待尤二姐又往宁国府去,陈斯远这才与尤三姐道:“怎么瞧着晴雯好似不大高兴?”


    “她?”尤三姐压低声音道:“昨儿个她表哥寻了过来,说是夫妇二人在荣国府丢了差事。这二人也不曾积攒什么银钱,日子无以为继,只得来求晴雯。”


    这等事儿陈斯远自是不曾听说,心下却暗忖,料想也是因着王夫人与凤姐儿斗法之故?


    是了,那多姑娘本就名声不好,又与贾琏不清不楚的,凤姐儿如今得了老太太授意掌控管家房,可不就要寻了由头将这二人撵出来?


    陈斯远便问:“那晴雯一准儿是恼了。”


    谁知尤三姐却道:“我得了信儿本要去前头给她撑腰,谁知她只戳在门前瞧着那二人不言语,那夫妇二人叽叽呱呱半晌,眼见晴雯一声不吭,讨了老大的没趣,这才讪讪而去。”


    陈斯远冷笑道:“当日晴雯落难,她那表兄也不去瞧她,只催着她尽早搬走,给其腾房子办婚事。”


    尤三姐顿时蹙眉道:“好个薄情寡义的,如今哪儿来的脸面登门求晴雯?她也是性子软,换了我早就拿棍子撵人了!”


    陈斯远笑着道:“妹妹也知晴雯性子软了?她啊,才是真真儿的刀子嘴、豆腐心——”顿了顿,又找补道:“——不对,这刀子嘴也对不上。若是与人拌嘴,她只知抬高嗓门儿,只怕吵架也吵不过人家。”


    尤三姐顿时掩口而笑,说道:“我看晴雯犯了心思,哥哥还是去劝说两句吧。”


    陈斯远自是应下,又与尤三姐说了半晌,这才往前头来。


    才从穿堂到得前头,便见鸾儿蹦蹦跳跳而来,见了陈斯远立马一怔。许是曲嬷嬷与晴雯日日教导,如今鸾儿可算知道些规矩了,便胡乱一福道:“老爷。”


    陈斯远笑着上前揉了揉鸾儿的小脑袋,问道:“你姐姐呢?”


    鸾儿道:“还在花园子里呢。”


    陈斯远打发了鸾儿,挪步进得侧花园里。沿曲径蜿蜒而行,遥遥便见晴雯正独坐在凉亭里。


    陈斯远负手而行,不一刻到得近前,眼见晴雯还在出神,这才道:“在想什么呢?”


    晴雯惊呼一声儿,抬眼见来的是陈斯远,赶忙敛衽一福:“老爷!”


    四下仆妇早知晴雯乃是通房大丫鬟,这会子自不会上前搅扰。因是陈斯远便扯了其手儿落座,温声道:“还伤心呢?”


    晴雯摇了摇头,恨声道:“我那会子都要死了,也没见他来管过我,还催着我搬走……这般亲戚,不要也罢。”


    另则,自打江南一行见过了母亲,又将妹妹养在了身边儿,晴雯心下再无缺憾,自是不愿理会多官与多姑娘。


    陈斯远道:“三姐儿说你这两日食不下咽的,真不是因着那二人?”


    晴雯摇头不已,道:“我心下只当没这门亲戚,自不会上了心。”顿了顿,不待陈斯远问询,她便说道:“是……我有心挂念娘亲了。昨儿个夜里,鸾儿也不听的叫娘。”


    陈斯远心生怜惜,揉着晴雯的小手道:“你若实在想,我打发人……”


    晴雯紧忙摇头道:“就是想一想罢了,真去了又能如何?”


    其母早已改嫁,又生了个男孩儿,只怕她们姊妹去了反倒会惹人生厌。


    又道:“我如今虽放心不下,却也知娘亲过得好。往后就是想一想罢了,大爷不用劝我。”


    陈斯远眼见其果然是这般想的,当下也不再劝说,只捡着有趣的说了半晌,待逗弄得晴雯展颜方才罢休。


    这日眼见入夜,陈斯远寻了二姐儿、三姐儿厮混一场,因惦记宝姐姐,这才爬起来回转荣国府。


    回得清堂茅舍,眼看香菱已然回了,便寻了其过问。


    偏生香菱是个憨的,只赞叹众姑娘做的菊花诗极好,至于席面上的唇枪舌剑,竟全然不知。


    陈斯远有心去寻宝姐姐,忽而想起如今湘云也在蘅芜苑,这才按捺住心思。


    一夜无话,待转天一早儿,宝姐姐果然铁青着一张脸来了。


    二人打发了下人,宝姐姐便冷笑道:“真真儿是抛媚眼给瞎子瞧,白白费了心思!”


    陈斯远笑问昨日情形。宝姐姐气恼着说将出来,却是因着凤姐儿没来,薛姨妈也在自家老宅没来,此番只贾母与王夫人同席,二人果然闹了个不欢而散。


    那贾母夹枪带棒说了几句也就罢了,临了又说螃蟹寒凉,推说闹了肚子,酒宴才过半就回了荣庆堂。


    陈斯远便劝说道:“妹妹心下早知如此,又何必气恼?”


    宝姐姐蹙眉道:“若不是姨妈央求,我才不会干这起子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呢。昨儿个夜里我又与云丫头好生道恼,亏得云丫头心思不多,不然过后还不知怎么恼我呢。”


    陈斯远见此,干脆扯了宝钗入怀,温声细语好一番安抚。实则宝姐姐没说的是,那席间贾母好生将宝琴夸赞,说得其天上才有、地上绝无,又惹得宝玉那瞧不出眉眼高低的好一番附和。


    宝姐姐如今早就不去想那劳什子的金玉良缘,可薛家大房、二房间隙已生,她又怎肯平白让宝琴压过自个儿一头?


    奈何过后评诗,林丫头又得了头一等,宝姐姐只与宝琴同列次一等。换做旁人也就罢了,与琴丫头同列一等,宝姐姐如何能忍?


    陈斯远惯会察言观色,眼见劝说半晌也不见宝姐姐消了气儿,便知这内中定有宝琴之故。


    这等事儿不好劝说,他便故作不知,又趁着四下无人与宝姐姐好生温存,自不多提。


    ……………………………………………………


    能仁寺左近。


    牙人挤出一抹笑道:“姑娘哎,小的实在没见过姑娘这般难伺候的。前头那两进宅院,姑娘嫌贵;如今这一进小院儿不过三十两一年,姑娘又嫌小……啧,小的走了一下晌了,没得为这买卖磨平了鞋底子,要不然姑娘另请高明?”


    清梵蹙眉说道:“我又不曾说错,这屋舍极为破败,哪里就值三十两一年了?”


    牙人拱手道:“内城寸土寸金,可不就得三十两?姑娘若是还嫌贵,不若去外城寻一寻?”


    清梵正待说旁的,后头的妙玉就道:“就此处吧。”


    清梵一肚子话顿时憋了回去,气闷着回头儿瞧了妙玉一眼,这才与那牙人计较起来。


    过得半晌,总算定下房租事宜。半年一付,预留五两银子押金。


    牙人可算松了口气,当即寻了文契签字画押,得了二十两银子快步而去。


    眼见管银子的清梵不大高兴,韩嬷嬷便劝说道:“要我说选在内城也好,省得来日姑娘往来还要雇请车马。”


    清梵一琢磨也是,那高门大户如今聚居内城,若是住在外城可不就要雇请车马?


    另一婆子紧忙拾掇了卧房,妙玉便入得内中再不出来。碧痕跟着四下拾掇,清梵又寻了韩嬷嬷计较道:“只怕还是得请个厨娘来,不然每日从酒楼里采买饭食,余下这二十多两银子只怕撑不了几日。”


    韩嬷嬷叹息一声,往内中瞧了一眼,叹息道:“罢了,左右时辰还早,我往人市逛逛,看看能不能请个厨娘来。”


    韩嬷嬷一去,清梵等拾掇了半日,可算拾掇停当。随即韩嬷嬷便领了个四十出头的厨娘回来,让其试着做了晚饭。


    晚饭送进内中,妙玉只挑了一筷子便蹙眉不已。


    韩嬷嬷与清梵对视一眼,便说道:“姑娘……可不大对胃口?这厨娘可是二两银子一个月请来的,再贵的……只怕咱们也请不起了。”


    妙玉眉头舒展,点了点头,轻声道:“还好。”


    说罢又挑了一筷子闷头吃用起来。韩嬷嬷与清梵顿时松了口气,只道这回请对了厨娘。


    却不知二人才出去用饭,那妙玉便捂着嘴干呕不已。


    她素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日常饮食又以清谈为主,又哪里吃得惯北地厨娘做来的吃食?


    只是这两日屡被打击,妙玉也知银钱不够用,这才强忍着吞咽下肚。


    这日再没旁的话儿,转天一早,妙玉只用了半碗粥便吃不下去。


    待饭食撤下,妙玉便道:“如今咱们也搬了出来,总不好坐吃山空。好在我与权贵之家还有些往来,前些时日便听闻理国公府太夫人抱病,过会子清梵与我往理国公府走一趟。”


    两个嬷嬷纷纷松了口气,清梵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过得辰时,主仆两个果然往理国公府而去。韩嬷嬷与另一嬷嬷叽叽呱呱说了半晌,纷纷猜此番能得多少赏赐。


    谁知巳时才过半,妙玉主仆两个便回了小院儿。眼看妙玉铁青着一张脸进得卧房便不出来了,韩嬷嬷纳罕不已。


    待清梵出来,紧忙扯了其到墙角问询:“姑娘这是怎么了?”


    清梵咬着下唇也脸色难看,低声说道:“那荣国府太太好狠的心!”


    却是主仆两个到得理国公府,方才报了名号,便被门子撵了出来,只道不好招待妙玉这等不知检点的‘淫尼’。


    妙玉闻言顿时面若死灰,身形踉跄一番,亏得清梵搀扶了方才不曾摔倒。


    其后清梵好一番劝说,主仆两个又往镇国公府而去,谁知遭遇竟一般无二!


    这下便是再傻也知道,此番定是王夫人蓄意毁了妙玉的名声,意图将其赶出京师!


    韩嬷嬷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好歹毒的心,这是让咱们在京师待不了啊!”


    何止是待不下?财货两次被卷,如今一行人等只二十余两银子傍身,便是想要回苏州都不够盘缠的。


    清梵赶忙道:“嬷嬷快噤声,姑娘回程路上就哭了一场,若是听了这话儿,只怕又要哭起来呢。”


    韩嬷嬷叹息一声儿正要说旁的,此时忽而听得叩门声不绝于耳。


    二人相视一怔,韩嬷嬷紧忙到得门前问道:“谁啊?”


    “开门,妙玉师傅可在内中?”


    韩嬷嬷道:“敢问贵客是?”


    就听外间笑道:“说来我还见过你家姑娘两回呢,在下乃是贾家贾菖。”


    韩嬷嬷愈发放不下心,说道:“却不知贾三爷寻我家姑娘何事?”


    外间沉吟一阵儿,就听贾菖说道:“贾母流年不利,许是犯了太岁,这一年来霉运不断。我早知妙玉师傅有扶乩之能,因是此番特意相请,愿奉簿仪五十两。”


    韩嬷嬷顿时动心不已,与清梵对视一眼,方才说道:“还请贾三爷稍待,我去问问我家姑娘去。”


    此时清梵业已一路小跑进了内中,见妙玉伏在床榻上,不禁欣喜道:“姑娘,有个贾三爷来请姑娘算流年,说是愿意给五十两簿仪呢。”


    妙玉张张口,又将到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心下不禁苦笑,真真儿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想她妙玉何时也要为五斗米折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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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n+雄竞修罗场+团宠+弹幕】方梨本是千娇万宠集于一身的京圈小公主,突然变成假千金,各种陷害真千金未果后被赶出家门,被迫住进又破又小的大院。 本就烦躁的她一巴掌拍飞了一个少年递来的包装简陋的礼物,眼前忽地飘过一行弹幕。 【完了,妹宝掉进反派窝了。】【这是阴暗反派一号,未来最年轻的上将,你以前爹都得巴结的人物,脾气阴晴不定,常常失眠,被妹宝羞辱后,对妹宝又爱又恨,在妹宝作到被所有人唾弃时,将妹宝关起来日日……】方梨:? !她又在楼梯间扇了个嘴欠嘲笑她的恶劣少年。【妹宝你疯啦!这是疯批反派二号,未来比你以前爹还有钱的总裁,这一巴掌他记了一辈子,未来就是他算计到你孤立无援,然后舔着你的手,让你再扇自己一巴掌。 】方梨:?!某天回家,方梨看见阳台上有个坐着轮椅眼上蒙着白纱布的少年,嘴快说了句:哪来的瞎子? 滚出我家。【好好好,妹宝主打一个谁都得罪,这是病娇反派三号,未来天才设计师,前段时间车祸伤了眼,医生断言他很可能不识五色,最恨别人提及他眼伤的事,妹宝做好日后被他亲哭的准备了吗? 】方梨:?!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漂亮的阴湿未来影帝,失聪的孤僻天才钢琴师……坏消息:掉进反派窝了。 好消息:他们都还没长大。更坏的消息:她已经全部得罪了个遍QAQ【算鸟算鸟,妹宝这么漂亮,作点怎么啦? 】

心声暴露!文武百官忙着吃瓜

叶清绝从胎生穿越而来,成了叶丞相家最偏爱的掌上明珠。二哥叶清欢刚成为新科状元,便昏迷不醒。 无奈之下,她便女扮男装替哥哥上朝,意外下觉醒了吃瓜系统。金銮殿上,鸦雀无声,纷纷都盯着她。 【什么,你说陛下他不行】【什么,你说户部侍郎富可敌国?】【什么,你说威武的大将军是痴情种? 】【还有,你说太子殿下有一个白月光?】………金銮殿上,一个瓜接着一个瓜爆出,文武百官震惊,大家跟着一起吃瓜起来。

八零新婚夜:胖妞她美又辣

《八零新婚夜:胖妞她美又辣》 陈淑慧重生了,重生成八零年代初土肥圆黑的乡下大土妞一枚。 在这个满是商机的时代里,踩极品、虐渣渣,赚钱钱! 从一个作天作地,把家里吃光败光的作妖女,逆袭成了C城首富,创造者属于她的白富美传奇! 某天。 离开了一年多的丈夫田洧川,从大西北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我媳妇呢?” “我就是!” 田洧川看着眼前的白富美,目光没办法移开,一把把陈淑慧搂进怀里。

玄学千金算命太猛,借渣男命用用

夏云自己把自己坑了后穿进了一本虐文里。而她穿书后的身份,豪门真假千金狗血虐文里的真千金。 《真千金死后全世界都爱她》——从这本书的名字不难看出,虐的是真千金,而且最终还把真千金虐没了。 一想起这本书的剧情,夏云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毕竟这本书里的真千金可没少受罪。 但是,好在她一身本事没落下,跟着她来到了这个世界。OK~就让她看看,这么狗血的剧情到底要怎么改写才合适! 【一些没有脑子的爽文】

被关疯人院?女配靠弹幕系统改命

前一秒在国外的裴宝媛感叹男友真上进,下一秒弹幕告诉她男友出轨,所谓的好友都在帮着欺骗她。 裴宝媛回国杀渣男个措手不及。发现小三是坐在她男朋友腿上的,朋友是睁眼说瞎话的。 眼前的弹幕更是吹捧小三和渣男,还说她将来要进疯人院?男人靠不住,虚假的朋友更靠不住,裴宝媛决定利用弹幕搞事业,却吃瓜吃疯了。 节目中人气男爱豆阳光帅气。弹幕:【他傍大佬,前后都麦,还扔粉丝信件啊】粉丝连麦扬言自己老婆爱出轨。 弹幕:【男的吃软饭还家暴,女的爱出轨还不遮掩】某糊咖爆料自己被剧组两边骗,属于自己的男主角被出道早的前辈抢走,前辈在现场耍大牌,告状反被导演踢出剧组。 弹幕:【导演和前辈是情侣,傻孩子夫妻档不要进】裴宝媛辛辛苦苦工作,弹幕却在感叹渣男和小三约会多么甜蜜,她反手把消息卖给狗仔。 两人约会照片全网飞,渣男对她痛哭流涕求原谅。裴宝媛:滚。-裴宝媛自认和渣男的表哥柯岘柏没多大交情,可自回国后这人越发阴魂不散,爱逗她同她斗嘴,仗着港城太子爷的身份在帝都横着走。 后来才发现柯岘柏是最懂她的!亲表弟给裴宝媛戴绿帽。柯岘柏大胆开麦:我帮理不帮亲。 和裴宝媛在一起后。柯岘柏:不帮亲不帮理,只帮裴宝媛。

隐婚厚爱: 傅总,今天离婚吗?

《隐婚厚爱: 傅总,今天离婚吗?》 沈非晚和傅时筵家族联姻,隐婚三年,双方都不满意。 在傅时筵看来,沈非晚胸大无脑还拜金,空有美貌一无是处。 在沈非晚看来,傅时筵不学无术还是个重度恋爱脑,徒有家世毫无用处。 后来。 傅时筵发现沈非晚身份并不简单,还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沈非晚也渐渐发现,傅时筵好像不只是会玩女人,还会玩事业。 再后来。 说好的隐婚不爱,某人却每天都想要官宣……

改修无情道后,师兄们哭着求原谅

前世,虞昭为了挽回师尊和五位师兄的喜爱,与叶从心斗了一辈子,最后沦为人人喊打的叛徒,被敬爱的师尊亲手刺死。 重活一世,她放弃与师尊师兄缓和关系,主动改修无情道。谁知恨她入骨的师兄们一反常态,竟接二连三哭着求她原谅。 师尊亲手将剑插入自己心口,只求她再唤一声师尊。但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这一世,她决不回头。

荒唐瘾

顶级权贵徐家,徐敬淮是高不可攀的太子爷,生起高阁,无人敢近。宁笙也从未妄想,越过那条禁线。 直到订婚前一晚,宁笙无路可走,求到他面前。 “我不嫁……”宁笙紧紧攥住徐敬淮的衣角,眼神里有祈求,声音很轻, “再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眼角湿意被缓缓抚去,徐敬淮低头,细细吻她的唇。 宁笙轻颤着迎合,以为他心软了。却不想。第二天。徐敬淮亲手为宁笙戴上头冠,护她上车。 后来。宁笙红着眼回头望向他的那一幕,成了徐敬淮午夜梦回时散不去的阴影。 ……徐敬淮那样的人,最是淡薄凉情。宁笙认输,甘愿出局。可后来。 徐敬淮却对她上了瘾。约定和未婚夫去看婚戒那天。宁笙刚打开房门,却在一抬头,看见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男人,正站在她门外。 “去哪?”向来矜贵凉漠的男人堵住她的去路,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摩挲她嫩白的脖颈,微微抬起,逼她对视—— “别让我说第三遍。笙笙,跟他分。”

暖婚蜜恋在八零

《暖婚蜜恋在八零》 前世的她被家人欺骗一世,最终枉死,一场原要她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法事,阴差阳错带她来到了建国初期的华国。前世有多愤恨,今生就有多绝望,直到遇上他,原来,两世的苦难只为换他今生的宠爱。目不斜视跟党走,心无旁骛跟她爱,这样的兵哥哥,请给我来一打。“柠柠,听说你要一打兵哥哥?”“对啊,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前后里外全是你,加起来刚好一打!”他一路保家卫国军功不断,她替他尽孝尽责发家致富。军功章有你的一半

我靠弹幕扭转人生

【真假千金+弹幕+女配改命】慕澜夏给自己的青梅竹马顾望京准备生日蛋糕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行弹幕。 【女配好可怜,明明是真千金,却沦落到普通人家。】【而且她的谱子还被男主拿去送给女主了。 】在一行行眼花缭乱的弹幕中,慕思整理出一个抓马狗血故事。慕澜夏是音乐世家慕家多年前走散的真千金,在去父亲演奏会的时候被人拐走,后面慕家又领养了一个有音乐天赋的女孩子,就是故事的女主,慕丝丝。 慕丝丝在音乐学院是风头正茂的女神级别人物,为人低调,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只是每天在图书馆为了创作出更好的音乐。顾望京为了获得美人芳心,将穆澜夏创作的谱子送给了慕丝丝。 ……仕可忍孰不可忍,慕澜夏转头找上自己的死对头。 “请你看场戏,你看不看?但你要帮我一个忙。”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你请我看,我肯定要看。”

装乖

识人不清一朝惨死的乔玮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到刚被京都第一豪门顾家收养那天。 上一世乔玮玮因车祸失去双亲,被有故交的顾家收养。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顾止渊的逆鳞,触之即死。 然而18岁生日那天,面对她的告白,疼她入骨的顾止渊一脸厌恶。 “收起你龌龊的心思。” 她从天之骄女变成觊觎哥哥的疯子,被关进疗养院饱受三年折磨。 重来一世,她选择抱紧小叔顾怀瑾的大腿。 顾怀瑾,25岁创办商业帝国,处事狠辣,接近他的女人全都从世上消失。 所有人都等着看乔玮玮被扫地出门那天。 不曾想顾怀瑾却将小姑娘宠上了天。 世界小提琴大赛颁奖典礼后,有人看到平日清冷孤傲的男人埋在女孩脖颈处,声音低哑。 “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雾色迷津

【阳奉阴违假乖乖女×偏执强势疯批上位者】【异国架空/蓄意接近/你逃我追/强取豪夺/假意掺真情】孟书窈自小乖顺听话,从不敢忤逆父亲,从学习礼仪、完成课业,到出国留学,都按部就班。 在国外留学的第三年,为了摆脱家族控制,她主动招惹上一个声名显赫的男人。 裴聿洲,出身贵族,手握权钱,圈内出了名的雷霆手段,行事狠辣。孟书窈以为和他在一起是各取所需,日后一拍两散、互不干扰。 未曾想,他的控制欲比她亲爹还强。意识到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她果断逃跑回国。 雨夜,横跨江面的高架桥车流稀疏,薄雾笼罩,一台银色迈巴赫疾驰而过,拦截前方的黑色小轿车。 孟书窈看着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笑意不达眼底。 “去哪?”耳边声音疏冷,孟书窈不敢看他眼睛,唇角颤了下, “我……”裴聿洲凝眸,将她从车上拉下来,圈禁在怀中, “你不会以为,招惹了我,还能全身而退吧?” “窈窈,这辈子,你都会被囚禁在我身边。”

重生八零当后妈,禁欲大佬狠狠爱

[1v1双洁]重生回八零年代,沈乔意又看到了上辈子以离婚收场的前夫,决定改变结局。 于是沈乔意纠缠他,撩拨他,不想和他分开。久而久之,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京市商业新贵的家里有一个被宠上天的宝贝。 至于沈乔意,一边嘤嘤嘤一边拳打后爸脚踢继姐,解决掉所有阻挠她美好幸福生活的障碍! 可是事态逐渐变得不太对劲,不是说好的禁欲大佬吗?现在这个夜夜爬床的男人是谁? 沈乔意看着软糯糯的儿子,能赚钱的前夫,本想孩子男人两手抓,争取让秦慎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生活。 只是沈乔意好像抓过头了…(不会一直穷!孩子不是亲生的!)

全宗门都在嗑我和死对头的CP

林露弥快死了。死之前,她决定干一票大的。她要向那位成天和她作对的天之骄子、丞相府的二公子慕珩告白。 她给对方写了封矫揉造作,肉麻至极的情书,随后便到郊外等死。系统明明说好:走完炮灰剧情,就能拿五百万回原来的世界。 可就在妖气扑面、死局已定的那一刻,慕珩一剑把那妖物给砍了!少年捏着那封情书,语气玩味:“林姑娘,解释解释?”林露弥视死如归:“我写这封信,不过是想恶心你...你当真了?”慕珩气笑了。 翌日殿前,皇上拿着那封情书给二人赐婚。林露弥目瞪口呆看向身旁那人,他却慢条斯理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恶心我?那就看看谁更能恶心人。”*后来事情走向越发诡异了起来。 入宗门后,从前与她势同水火的慕珩,竟成了她名正言顺的 “道侣”。更可怕的是。全宗门上下,从掌门到外门弟子,都在嗑他们的CP! “今日慕师兄又在和林露弥过招了!他超爱的好吗!?” “林露弥昨日骂慕珩有病,他居然笑了!看见没,他就喜欢这样的!” “林露弥瞪慕珩的眼神都要拉丝了!我嗑死!”就连交任务时,执事长老都要笑眯眯补一句:“露弥啊,这次又是和慕珩一起的吧?道侣同心,其利断金。”林露弥傻眼,我们不是死对头吗! ?

地府兼职后,假千金成警局团宠

被真千金推下水陷害的那天,在末世打拼二十年的江栀年回来了。这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回归后,江栀年一改往日温顺听话的模样,先怼看不起她的便宜弟弟,再阴阳怪气白莲花真千金,就连她那个凶巴巴的老爸她也丝毫不惯着。 主打一个狗来都要甩一巴掌过去。当听说江栀年要回归那个落魄农村家庭时,所有人都在看笑话。 “江栀年,到时候你可别又跑过来哭鼻子。”江栀年表示不过如此,不就是有个植物人大哥,残疾二哥,还有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父亲嘛! 这算什么。想她可是曾在末世极端天气中创建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基地! 大不了,从头来过呗。好在她的系统还在,去做做地府兼职,抓怨鬼换钱财,还债还不简单吗? 后来,植物人大哥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残疾二哥成为了千金难求的外科医生,就连那个失踪多年的父亲更是以令人瞩目的身份出现在了大众眼前。 ——江栀年没想到,昔日末世里的死对头也回来了。二人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爽快,一见面就掐架互怼。 怼出感情来了后,死对头开启了自我攻略。 “为什么她只骂我?肯定是喜欢我不好意思说!”

惊!被豪门认回的校草是千金!

【HE?女扮男装?真千金】 被亲生父母找上门的时候,秦昭刚捡了一麻袋垃圾。 看着眼前气度不凡、衣着光鲜的男女,她才意识到,原来她不仅不穷,而且超级有钱! 【文案一】 秦昭的亲哥哥好像不喜欢她,总是对她颐指气使,还时不时放狠话。新班花也很讨厌她,连带着她的舔狗一起找麻烦…… 可是,追在她后面一口一个我妹妹的人是谁啊喂!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 还有追着她后面叫大哥的,不是,尊严呢? 【文案二】 秦昭的妈妈告诉她,隔壁邻居家的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前几天还做了手术,让她多照顾他。 秦昭帮他打饭、拿书包、打欺负他的混混,甚至把鸡腿也让给了他,一口一个哥哥。 她亲哥炸了:“他都是装的!我才是你亲哥!” 后来,她被沈砚辞抵在墙上,眸色晦暗如深:“此意寄昭昭,我意在昭昭。” ……不是,大兄弟,这对吗? 24.12.25

炮灰嫁给了她的谢先生

《炮灰嫁给了她的谢先生》 真千金归来,莫鸯鸯这个假千金被扫地出门。 真千金要好名声,莫鸯鸯就得恶毒愚蠢做陪衬。 直到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她不忍了,炮灰也要死的有尊严。 为了不留遗憾,莫鸯鸯对自己惦记十年的白月光下了手。 谁想祸害成了白月光他叔,那个全夏城女人挤破头都想见一面的谢家五爷,谢西泽。 莫鸯鸯:不怕,我快死了。 三个月后,莫鸯鸯:我怎么还没死,肚子里还揣了一个?谢五知道会弄死我吧? 于是,她溜了。 …… 五年后,

引他沉沦

「上位者低头+禁忌者沉沦+先撩者后退+暗恋成真+男二追妻+小叔+拉扯+he」表面乖巧实则胆大大小姐x看似不在意实则蓄谋已久家族掌权人江知鱼,京圈众所周知的温婉大小姐。 直到那天,她听到从小到大都护着自己,让自己觉得能和谢辞安一辈子的男人说—— “小鱼父母毕竟死的早,当个妹妹宠宠也就算了,和她结婚,百害而无一利。”江知鱼攥紧了手,再也没有出现在谢辞安眼前。 也忽的不想再忍了。谢渊,京城谢家真正的掌权人。高不可攀,真正的贵不可言。 京圈里的那些二世祖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声小叔。温和疏离。只有江知鱼知道,这个男人曾把她困在怀里,轻轻一哂:“知鱼,怎么,我谢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栽在你手里?”知鱼不喜欢谢辞安后,他拼了命的挽回。 直到那日京城暴雨,他亲眼看见自己那位向来骄矜疏离的小叔脱下了江知鱼的高跟鞋将她抱在怀里,护着她一步步的向车里走。 看见了他,谢渊冷眼路过,只扔下一句:“等我和你小婶结婚的时候,记得来。”【遇见你的那一刻风雪初霁,自此,故里逢春。 】江知鱼,千次万次,我都为你而来。我对你蓄谋已久。

失控旖旎

霍执徐放荡不羁爱自由,却突然被召唤回国。不出一周,圈中就流出霍二公子与黎家继承人联姻的消息。 听闻是黎大小姐亲自挑中的霍执徐。 “我记得黎小姐是与我大哥有婚约。”哪想看着文静的女孩浅浅一笑:“左右不过是霍黎两家的姻亲,我更钟意你。”都没见过几次面,傻子才会信她的鬼话。 黎鹿岑将事先拟好的协议递过去。 “我们两家关系向来亲近,你目前应当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三个月后,若你有其他选择,我会主动解除婚约,双方父母由我来解释。” “......”就在霍执徐真要相信黎鹿岑对他一见钟情时,猛然发现她电脑上的一份文档。 他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首页,后面是其他男人的名字。霍执徐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这是古代皇帝选妃呢? ——霍二少以为只要忍耐三个月,就能摆脱黎鹿岑。第一周,太黏人,烦。 第五周,她在忙什么?第十周,黎鹿岑,领证吗?——婚后,霍执徐对于名单一事耿耿于怀,多次在床榻之间幼稚地确认。 “为什么挑中了我?” “喜欢你啊。” “说实话。”黎鹿岑哭笑不得。霍执徐大概是不记得,很多年前,落日余晖下,她带着哭腔。 “哥哥,我学不会,我好笨。” “你不笨,哥哥教你,我们一直骑到你会为止。”

二婚怎么了?照样是全网团宠

【玄学+直播+豪门+毒舌又自恋的女主】温涼穿成二婚女,爹不疼娘不爱,新嫁的丈夫还是前世令人讨厌的男人。 霍家每个园吃的都比梨园好,温涼偏偏上辈子由于太饿吃馒头被噎死的。 她想着,这一辈子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嘴巴。于是开直播。 “你后面的酸菜缸有尸体。” “谁杀的?” “诚惠,一万。”.闺蜜喊她去钓鱼,温凉穿雨鞋雨衣还有头灯,到现场后发现是高档会所。 格格不入的温涼:???……渣前夫旗下的某软件一直推一个主播,偶然发现公司推的主播竟然被一个野生主播干掉了。 温.野生主播.涼:你在说我?-京城的霍三少十分讨厌温涼,谁都知道,这天,他买光了所有金灿灿的首饰,这还不够,只要有新出的美食,统统往梨园送。 美名其曰:温涼娇气,苦了谁都不能苦温涼的一张嘴。

真千金用谐音梗改剧情虐哭主角团

【双洁+读心+追妹火葬场+古武+马甲+玄学】死了,穿书了,叶扶疏成万人嫌的真千金了 豪门父母不要她,全员重生的养父母一家都想弄死她 开局就地狱模式? 系统:不慌,可以谐音梗改剧情 叶扶疏:那我试逝? ** 刚穿来的叶扶疏即将面对豪门渣爹的怒火 【剧情:渣爹大吼一声“逆女”,且给了一巴掌】 “一”改成“亿” 开局就送亿连抽 渣爹差点把嗓子吼哑,手抽废 * 同为明星: 豪门亲姐踩着叶姐姐上位,结果她成了全民姐姐,叶姐姐却被全网黑? 【剧情:面对势不可挡的攻势,叶姐姐节节败退?】 叶扶疏:改! 于是,豪门亲姐完成了一场屎无前例的打戏 * 豪门渣哥花心滥情,害叶三哥毁容,还拐走他的青梅未婚妻 【剧情:渣青梅含情脉脉看向渣哥,深情告白,“往后余生,只爱你一人。”】 叶扶疏:改! 青梅含情脉脉掏出一把斧子,砍向渣哥 渣哥脑袋开了花 …… 后来,叶家全员被迫躺赢,豪门家人哭着求原谅 叶扶疏:【回家回家】 叶家人慌了 反派大boss将她关进亲手打造的笼子里,笑意缱绻且渗人,“想去哪儿?” 叶扶疏:“……” 爹把你往正道拉,你将爹往笼里关?

穿成年代锦鲤亲妈,当知青院团宠

一朝穿书,陈可成了年代文里锦鲤女主的亲妈。不讲理的刁婆婆,愚孝的男人有多远滚多远,莫挨老娘,至于孩子,她陈可凭本事生的,理所当然归自己。 一顿打砸后,陈可抱着孩子挎着行李回到知青院,一群知青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嘴上数落着她,却又心疼的紧,一个不小心,陈可和孩子就混成了知青院大小俩团宠。 陈可手握灵泉空间,直接带飞小锦鲤的一众姨姨和舅舅们。 “闺女,委屈委屈,这把妈当富一代,你勉强当个富二代吧。”小锦鲤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她聪明着呢,能躺平谁要奋斗,简直不要太高兴!

肥妻苟山村养娃,疯批佛子急疯了

【种田文+穿越+空间系统+萌宝+强强对抗+先婚后爱+打脸虐渣+心声泄露+疯批佛子+肥妻逆袭+追妻火葬场+飒爽文+偏执男主+美食】一朝猝死,苏浅浅穿成了264斤的古代恋爱脑肥村姑!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穷得叮当响的破草屋,失踪的老爹,赌鬼啃老哥,全村举着火把要浸她怀了 “野种”的猪笼!原主为渣秀才掏空家底反被绿到撞墙,留下三个月身孕和烂摊子。 好在绑定种田空间系统,灵泉减肥美颜,黑土高产逆天!一手古武揍遍长舌妇,一手医术让权贵跪求。 减肥逆袭,美食种植,养娃虐渣两不误,苏浅浅活得风生水起。直到某天——那个传闻中杀人如麻、戴着眼纱的疯批佛子找上门,盯着她脖间半块断玉,眼神危险如深渊:“夫人,偷怀本座的孩子,还想往哪躲?”小剧场:瘦身成功的苏浅浅惊艳四方,却被贪色知府逼婚,全村等着看 “一尸四命”的惨状。当夜,三百黑衣死士踏破县衙,佛子摘下面具,露出惊世紫眸,将吓瘫的知府踩在脚下,声音寒彻骨髓:“动我妻儿者,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