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送过那婆子,返身回来道:“奶奶,这般好的簪子,若毁成长命锁……只怕可惜了。若不然,改明儿个我自个儿往街面儿上去找找?再如何说也是大爷留下来的——”


    “不用了——”李纨轻声道:“既是兰哥儿亡父之物,合该留给他。”


    素云笑着应下。


    李纨凑坐床头,手中兀自绣着帕子,偏那一针一线总会停上半晌。这女子改了心思,自不会再念及过往情谊。于是哪怕李纨前些时日拼命去想贾珠的好儿,可想起来的却是自个儿孕期时贾珠胡乱狎玩。


    待想起陈斯远来,除了多番帮衬照拂,便是那两次相会的旖旎。李纨情知压不住自个儿的心火,刻下也知二人早已越界,再想那劳什子的知己之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孤寂数年,心下早已干涸,如今这一把火点起来,却是再也浇不灭,于是这会子满心满眼都是陈斯远。


    可这般实在于礼不合,又要为兰哥儿前程考量,李纨这会子自是煎熬,恨不得即刻便寻了陈斯远,求了那两全之法才好。


    灯花爆燃,李纨不禁幽幽一叹,心下想着,也不知远兄弟这会子可曾想起了她?


    大格子巷。


    烛火昏暗,袭人一身小衣,低眉顺眼打了水来。陈斯远则大老爷也似靠坐床上,身上中衣胡乱敞开,那左肩留下个鸽子蛋大小的狰狞伤疤。


    袭人打湿了帕子,仔细为其擦拭身上。陈斯远抬眼打量,有道是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这袭人欢愉过后真真儿是白里透红,眉眼间媚态十足。


    陈斯远便道:“也不用麻烦了,过会子我便走。是了,可要送你回自家?”


    袭人一琢磨,陈斯远都不在了,自个儿再留下去也是无益,便颔首道:“那倒是要劳烦远大爷捎一段儿了。”


    这般说着,袭人为其仔细擦拭过胸膛,又特意避开创口,随即乖顺偎在其怀里。


    陈斯远这会子自是神清气爽,十来日憋闷一朝而除,这内中滋味谁试过是知道。


    袭人见其心绪颇佳,便试探着说道:“哎,那夏姑娘瞧着就是个不能容人的,说不得何时我便被打发出府了呢……”


    陈斯远乜斜一眼,不禁笑道:“宝玉倒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儿……不过他也是一时新鲜,我就不信你拿捏不了他。”


    袭人蹙眉道:“宝玉这会子满心满眼都是夏姑娘,我便是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呵,怎么,你是想……跳槽?”


    袭人顿时变了脸色,偏又不敢说什么。这会子跳槽可不是什么好话,元时便用来形容见异思迁,此时更是代指青楼中的姐儿改换门庭。


    袭人赶忙娇嗔道:“远大爷何必说得这般难听?我一个丫鬟,不想来日配了小子,只求来日远大爷赏一口饭吃。”


    陈斯远含混道:“若只是如此,来日你只管来寻我就是。”


    他心下思量的分明,袭人这等宅斗小能手,那是万万不可带回家中。念及袭人伺候得还不错,了不起来日养在外头就是了。


    不过这袭人心思大着呢,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又怎会舍了那宝二姨娘的位份?


    听他随口应承,袭人笑着道了谢,实则不过是随口一提。那床笫之间……宝玉自是比不得远大爷的,奈何远大爷身边儿的丫鬟太多了。红玉、香菱、五儿……还有晴雯,后头说不得宝姑娘身边儿的、林姑娘身边儿的都要凑上前呢。


    袭人如今是宝玉身边儿的大丫鬟,便是进了家门,只怕也被排挤得无处容身。再说夏姑娘眼里不容人,那宝姑娘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


    如此看来,莫不如现今这般留在宝玉房里呢,好歹还能指望指望。若是果然跟了远大爷,只怕半点指望也无。


    二人言说一番,袭人伺候着陈斯远穿戴齐整,眼看不过戌时过半,便一道儿雇请了马车。陈斯远先行将袭人送去家里,这才兜转着回了新宅。


    甫一进得内中,便有晴雯蹙眉来迎。见了面儿便问道:“大爷往哪儿去了?那会子香菱姐姐才打发了庆愈来问,说是大爷用过晚点便没了影儿,还当是来了这儿呢。”


    陈斯远随口遮掩道:“许久不见故友,寻友人说了半晌。怎么不见三姐儿、二姐儿?”


    晴雯随行一旁,低声说道:“下晌时有小尼姑来寻二姨娘。二姨娘不知得了什么信儿,急吼吼便往水月庵去了;三姨娘倒是在后头,不过身子不大爽利。”


    陈斯远掐指一算便知正赶上三姐儿月事来了。


    是了,尤老娘算月份也是怀胎八、九个月了,莫不是此时有了动静?


    这等尤家阴私事,自是不好与晴雯说。


    陈斯远便点点头,吩咐晴雯道:“出了一身汗,过会子沐浴,你吩咐人先预备着,我去后头说会子话儿就来。”


    晴雯应下,自去寻曲嬷嬷吩咐。


    陈斯远则转到后楼,一径到得尤三姐房里,陈斯远关切了尤三姐一番,这才落座与其说将起来。


    “下晌时银蝶来递话儿,说是珍大嫂子动了胎气,又在房里寻见了此物。”


    说话间将那香囊递过去,尤三姐歪在床榻上,蹙眉接过来扫量一眼,顿时讶然道:“麝香?”


    见陈斯远点头,尤三姐冷笑道:“咎由自取!”


    陈斯远笑着道:“还气恼着呢?”


    尤三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她本就是个泼辣、敢爱敢恨的性儿,若不是尤老娘阻拦,她说不得都与陈斯远定下亲事了,又岂能不恨?还有那尤氏,明知三姐儿一颗心都在陈斯远身上,还那般没脸子的贴过来,三姐儿又怎会不怨?


    “得嘞,回头儿我还是寻二姐儿说道说道吧。”


    尤三姐蹙眉道:“那可有的等了……她,说不得这几日便要发动了。”


    陈斯远纳罕道:“动了胎气?算时日还不曾足月吧?”


    话音落下,陈斯远便见尤三姐一张粉脸儿好似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嘶,不会吧?那尤老娘送去水月庵也不消停?


    “啐!”尤三姐气得掉了眼泪,道:“哥哥快别说了,再说下去真真儿要臊死我了!我,我就没这个娘亲!打明儿起我便是天生地养的!”


    陈斯远赶忙上前将尤三姐搂在怀中,低声问道:“总有个由头吧?老安人……起先也不是这般不知……”


    不知什么?自是不知检点。


    尤三姐抹泪道:“还能为何?都是那乌香丸闹的!”


    尤三姐边哭边数落,倒是将内情说了个清楚。敢情尤老娘始终不曾戒了那乌香丸,便是在郭家时也要典当了自个儿的头面,私底下去采买乌香丸。


    待郭家将人送回来,贾珍出面将其送去了水月庵,每月虽也有些月例,可又如何够尤老娘花用的?


    且尤氏、三姐儿都不去看她,只二姐儿月余光景才去看一回,那尤老娘瘾头犯了,自是不管不顾起来。


    这起初还是与那些香客不清不楚的,待到后来贾芹招揽了一帮子青皮聚集水月庵,那尤老娘竟与贾芹厮混在了一处!


    前一回听闻尤老娘有恙,尤二姐好一番劝慰,尤三姐捏着鼻子去了一回。谁知更衣时听两个小尼姑说起来,顿时臊得扭身就走。


    到得今儿个听闻尤老娘发动在即,尤三姐自是说死了也不去瞧,自个儿气得更是天癸都提前了两日。那尤二姐无奈之下,自个儿自个儿去了城外水月庵。


    陈斯远宽慰半晌,到后来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摊上这样的母亲,真真儿是家门不幸。


    好半晌,尤三姐发泄过后,总算平复下来,说道:“我不放心二姐,便多打发了几个丫鬟婆子。哥哥,宁国府的事儿且不说,那贾芹——来日我定一剑劈杀了他!”


    陈斯远笑道:“你我一体,哪里用劳动妹妹?回头儿我寻个法子,径直将此人远远打发了就是。”


    尤三姐闷声应下,又蹙眉捂着小腹。陈斯远不敢怠慢,紧忙搓热了手为其揉捏。许是哭累了,陈斯远揉搓半晌,三姐儿竟睡了过去。


    陈斯远唤来春熙,伺候着三姐儿睡下,这才往前头来。


    正房里,晴雯正偎在椅子上瞌睡,听得脚步声,紧忙揉着眼睛起身,道:“大爷可要沐浴?我这就让嬷嬷抬热水。”


    陈斯远道:“困了?”


    晴雯瘪嘴气恼道:“鸾儿也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毛病,每日家天不亮便起来闹腾,过了午时酣睡一场,晚上又熬到极晚才睡下。今儿个要不是甄大娘、曲嬷嬷来着,我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通!”


    陈斯远哈哈一笑,打趣两句,便任凭晴雯叫了热水来,又被其伺候着宽衣解带。


    此番鸾儿倒是没来捣乱,料想定是被曲嬷嬷困住了。待沐浴过后,陈斯远自是与晴雯相拥到得床榻上。那晴雯唬着脸儿道:“大爷,三姨娘可是发了话,这几日……”


    陈斯远方才寻袭人泻过火,这会子自是心无杂念,只道:“知道知道,哼,等回头儿将我憋坏了就顺了你们的心了。”


    晴雯咯咯咯好一通娇笑,仔细为陈斯远覆了锦被,这才缩在其怀中睡下。


    转过天来,陈斯远先行陪着尤三姐一道儿用了早饭,其间尤三姐便道:“总是姊妹一场,如今她遭了难,二姐儿又分不开身……说不得过会子我过去宁国府瞧瞧。”


    陈斯远笑了下,没言语。


    那尤三姐又蹙眉道:“这起子事儿,少不了那些姬妾的手脚……说不定蓉小子也参与了。我过去旁的不管,只追着贾珍骂!他但凡要点脸,便要给个交代;不然我将他做下的那些好事儿好生传扬传扬,到时便是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陈斯远不禁哈哈大笑。若是旁人这般撒泼打滚,说不得还会起到反作用。这尤三姐是谁?素来说到做到,那贾珍因着尤老娘一事自觉亏欠了她,是以她去闹一闹,说不得麝香一事便能查个水落石出呢。


    于是他便道:“你正赶上天癸,可不好将自个儿气着了。”


    尤三姐展颜笑道:“哥哥放心就是,我心里有数。”


    及至用过早饭,尤三姐果然拾掇齐整,领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往宁国府杀去,陈斯远则往侧花园里去瞧香菱的母亲甄封氏。


    那甄封氏好一番絮叨,只说此番路上险死还生,下回可不敢再来了。陈斯远劝慰一番,怕其思念香菱,便允诺来日打发香菱去苏州看她。


    那甄封氏先是欢喜,又蹙眉摇头,连连推拒,生怕自个儿拖累了香菱。陈斯远也不多劝说,这等事儿来日寻香菱计较便好。


    因心下挂念尤三姐,生怕此番闹得不可开交,陈斯远便急急往清堂茅舍回转。


    这庆贺贾政升学政可不是一日,便有那些贵客须得单独宴饮。赶巧,这日荣国府宴请史家双候,场面比照昨日也不遑多让。


    陈斯远甫一到得清堂茅舍,便有贾赦打发来的婆子来请陈斯远去前头。陈斯远心下记挂着尤三姐,又哪里肯去?当下搪塞过去,随即便见有婆子自东角门匆匆而来。


    过得半晌,婆子引着贾珍快步回转,路过清堂茅舍,那贾珍顿时蹙眉止步,思量了半晌,到底顿足叹息而去。


    自有把门的芸香偷偷跑来说与陈斯远知道。陈斯远心下暗忖,那贾珍不拘在宁国府如何,当着外人总要些脸面……方才本是畏惧尤三姐撒泼,想请自个儿出马,转念又怕尤三姐戳破其老底儿,这才喟然而去。


    陈斯远心下顿时有了底儿,暗忖此番只要三姐儿不抄家伙,不拘怎么骂,那贾珍都得生受着。


    不提其心下玩味,却说贾珍一路兜转出会芳园,自箭道行不几步,遥遥便听得尤三姐喝骂声传来。


    “……猪油蒙了心的老猪狗,将我姐姐害成这样儿,如今却躲着不见人。好啊,他也知道要脸啊?呸!再不来见我,姑奶奶将他肚子里那点儿牛黄狗宝尽数掏出来!”


    有婆子劝慰道:“三姨娘快收声吧,传出去多不好?后头早打发人去请大爷了——”


    “你住口!我姐姐如今这般模样,说不得便有你的首尾!”


    “诶唷唷,这话儿怎么说的……”


    贾珍先前陪着两位史侯爷吃了酒,这会子听得咒骂声顿觉脑仁疼。又是叹息一声儿,只得加紧脚步出了角门,遥遥瞥过去,便见尤三姐一身儿大红衣裳,柳眉倒竖,手中提了一柄明晃晃的宝剑,剑尖指点过去,唬得一众丫鬟婆子纷纷不敢上前。


    贾珍眨眨眼,顿时愈发头疼。赶忙上前赔笑道:“三妹妹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方才正陪着保龄侯——”


    “啐!好啊,你还敢现身?我妈妈的事儿且不说,我姐姐如今这样,你又如何说?”


    贾珍面上讪讪,道:“不过是动了胎气,前头我不是请了太医来诊治吗?”


    “呵,”尤三姐自袖笼里掏出那麝香香囊便丢了过去:“那这又怎么说?”


    “这……”


    尤氏房中搜检出麝香来,自是与贾珍说过。贾珍又不是蠢的,自是知晓这麝香不是那几个姬妾,便是贾蓉做下的。家丑不可外扬,贾珍将厨房的管事儿换了一遭,又给尤氏添了两个得用的婆子,此事也就遮掩了下来,谁知这会子尤三姐又来闹。


    “三妹妹……”


    “谁是你三妹妹?今儿我把话撂在这儿,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豁出来今儿个便将姐姐接了去,来日也让宁国府好生长长脸!”


    贾珍顿时苦恼不已,赔笑道:“罢了,三妹妹且等着,此事我定给你个交代。”


    尤三姐眯眼道:“你也别想着唬弄我们姊妹,否则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罢苍啷啷收剑入鞘,扭身便回了尤氏院儿。


    贾珍正舒了口气,便有赖升愁眉苦脸凑上前道:“亏得小蓉大爷今儿个不在,方才那会子三姨娘提着宝剑说是要劈了小蓉大爷……”


    贾珍悚然而惊,想想尤三姐那性子,顿时如临大敌。当下将香囊丢给赖升道:“仔细查查,这到底是哪儿来的物件儿!今儿个不给姑奶奶一个说法,只怕阖府都别想安宁了。”


    赖升情知贾珍动真格的了,当下不敢怠慢,紧忙寻了各处管事儿婆子问话。


    有道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等阴邪害人之事又岂会真个儿天衣无缝?


    当下厨房里的管事儿,往来尤氏房中的丫鬟、婆子,俱都被提到了宁安堂过堂。贾珍沉着脸儿让众人一一指认,但有疑虑辩解不清的,立时三木伺候。


    先是揪出来个厨役,后头又牵连出内管事儿二人,丫鬟二人,嬷嬷一人,没名分的姬妾一人……眼看指向贾蓉,贾珍自是恨得牙痒痒,却也再不敢过堂。


    当下请了尤三姐来,亲自提了哨棒打杀了那姬妾,又重罚了一干人等,这才狞视尤三姐:“如此,三妹妹可满意了?”


    尤三姐怔怔瞧着那脑浆迸裂的姬妾,顿时说不出话儿来。贾珍丢下哨棒,大马金刀落座椅上又道:“虎毒不食子,蓉哥儿来日我送他去国子监,你看可好?”


    尤三姐强绷着脸儿道:“你自个儿处置就好。”


    说罢扭身快步而去,心下胆战心惊,此时尤三姐方才明白,那贾珍方才是才狼虎豹。任她性子再强,那贾珍真个儿计较起来,便是十个自个儿也要白饶进去!


    与尤氏交代一声儿,尤三姐领着丫鬟、婆子离了荣国府,又打发春熙进大观园知会了陈斯远,这才急急回转新宅。


    陈斯远得了信儿,生怕尤三姐有恙,紧忙追去了新宅。到得后楼,果然便见尤三姐吓坏了。


    陈斯远心疼不已,不禁后悔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去宁国府。”


    尤三姐贴在其怀中摇了摇头,道:“此番不过是冲着往日姊妹情分……如今我再不欠大姐什么了。哥哥,那贾珍不是人,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你……你往后须得离他远一些。”


    陈斯远颔首应下,又哄着其入睡。那尤三姐睡时惊了两回,眼见陈斯远一直守在身旁方才逐渐安心。


    到得这日下晌时,那尤三姐正睡得香甜,陈斯远也不禁犯了瞌睡。恰此时前头一阵吵嚷,旋即便有晴雯引了夏竹上得楼来。


    陈斯远轻轻将怀中尤三姐放置床榻上,紧忙出来问询:“可是有事儿?”


    那夏竹急忙瞥了晴雯一眼,一咬牙,干脆说道:“姑娘打发我回来求老爷快寻个妥帖的郎中,说……说是老安人不大好。”


    陈斯远顿时会意,尤老娘这是早产了啊。


    当即下得楼来,吩咐人叫来自个儿的小厮庆愈,又手书一封,命其拿了书信速速往鹤年堂去请丁道简。


    丁道简得了信笺哭笑不得,他又不擅妇人科,哪里会医治早产、难产?当下又打发人寻了个妇人科郎中,庆愈这才引着那郎中往城外水月庵而去。


    及至转天晌午,尤三姐因陈斯远陪了一宿,那惊惧之症果然没了。二人吃用起来,陈斯远便提及尤老娘难产之事。


    那尤三姐一怔,便恨声道:“她自个儿作的,便是死了也与我无干!”


    谁知话音才落下,便听得前头婆子道:“二姨娘回来了!”


    在内中伺候的春熙赶忙去迎,须臾请了尤二姐入内。


    那尤三姐抬眼扫量一眼,顿时怔住。但见尤二姐披麻戴孝,怀中还抱了个婴孩。


    陈斯远也不禁变了脸色,张张口,因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于是便长叹了一声儿。


    那尤二姐苦涩道:“妈妈……去了,三姐儿快寻个奶嬷嬷来,这孩儿单弱,也不知熬不熬得住。”


    “是,是……来人,快去寻奶嬷嬷,不拘价钱!”尤三姐失魂落魄站起身来,凑上前看了眼二姐儿怀中皱巴巴的婴孩,又抬眼与尤二姐对视一眼,忽而放声大哭起来。


    “你,你个狠心的,便是死了也不让我安心啊!”


    她这一哭,尤二姐也跟着哭,那怀中的婴孩也哭闹起来。陈斯远情知姊妹两个失了方寸,赶忙吩咐春熙接过婴孩,打发人重金寻奶嬷嬷,又叫过前头管事儿去知会宁国府。


    尤家别无男丁,尤氏又身怀六甲,这治丧之事只怕要落在二姐儿、三姐儿身上了。


    好一番忙乱,陈斯远这才得空叫过夏竹来问询。


    那夏竹低声回道:“丁郎中不擅妇人科,倒是寻了个郑郎中来,奈何那孩儿是脚先出来的……熬到入夜,老安人眼看不行了,这才动了刀。”


    陈斯远叹息一声,也没理会夏竹言辞闪烁。心下暗忖,原书中尤老娘是在尤三姐自戕后便没了下文,于是尤二姐吞金时也不见尤老娘,想来必是在此期间故去了。


    此番因着自个儿的缘故,她倒是比原文中早死了一年,不过二姐儿、三姐儿再不用如原来那般饮恨、悲愤而亡了。有道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换做那笃信佛门的,说不得便要认定此番乃是尤老娘用了一年阳寿来换两个女儿改命了。


    因二姐儿、三姐儿这会子不定用,陈斯远便留在新宅里,督办丧事。采买棺椁,雇请大和尚超度,寻了乞儿扮孝子贤孙,林林种种、不一而足。


    闲言少叙,那尤老娘干脆停灵水月庵,三日后寻了风水和美之地安葬。尤二姐、尤三姐自是洒泪哭嚎,那尤老娘千不是、万不该,好歹拉扯她们两个长大成人。


    此番撒手人寰,便是尤三姐也只记了其往日的好儿,再不去计较这几年的恶。


    待丧事操办过,陈斯远这才想起来问:“是了,那孩儿是男是女?”


    尤二姐道:“是个哥儿。”


    尤三姐抹泪道:“也好,便让他姓尤,与外头就说是抱养的,来日也好承袭家业。”


    尤家早就没落了,除去尤家老宅,哪里还有旁的家业?再说尤二姐、尤三姐的生父也不姓尤,真个儿对此动容的理应是尤氏才对。


    顿了顿,尤三姐又冷笑道:“宁国府只打发几个管事儿的来凑热闹,她有身孕走不开也就罢了,贾珍与蓉小子呢?”


    尤二姐这两日倒是往宁国府走动过两回,闻言便低声道:“听说姐……他发了好大的火儿,又将蓉小子痛打了一顿,隔天便送去了国子监。”


    尤三姐蹙眉道:“那孩儿怎么说?”


    尤二姐无言以对。


    还能怎么说?这等孽生子,自是见不得光的,不到万不得已贾珍自是不敢接回宁国府。


    过得须臾,尤二姐又道:“倒是塞了五百两银子……说是往后还有。”


    说话间尤二姐将银票递过去,尤三姐接过来冷笑一声,双手飞舞便将那银票撕了个粉碎,掀开竹帘丢至窗外,那碎纸屑便随风飘远。


    “笑话!我兄弟还要他来养?他算是哪根葱!呸!”


    ………………………………………………………………


    陈斯远又在新宅盘桓两日,因二姐儿、三姐儿要守制,两女心绪又逐渐平复,陈斯远这才回转荣国府。


    荣国府连办了数日酒席,这日业已停歇。贾政迁学政,自是要往礼部奔走,贾母放心不下小儿子,又请了妙玉扶乩占了一卦,选定了八月二十启程。


    这治丧时香菱、红玉连芸香都去帮衬了一回,倒是红玉因着腿脚不便留守家中。这日陈斯远回返清堂茅舍,那红玉便细细说道:“二奶奶来过两回,说是为那工坊之事。眼看大爷忙不开,便先回去了。”


    陈斯远点了点头。


    红玉又道:“宝姑娘、林姑娘都来过一回,问过了丧事,又打发丫鬟去瞧了一回。”


    “嗯,我瞧见莺儿与紫鹃了。”


    “府中三位姑娘随后也来了,倒是不好打发人去瞧。”


    三春都不曾出阁,那尤老娘又与她们干系不大,自是不好打发人来。反倒是前几日邢夫人来添了回乱……陈斯远实在瞧不过眼,这才将邢夫人撵了回去。


    红玉为其斟了茶水,继续说道:“是了,三姑娘原本要起社来着,听闻赶上丧事,便先搁置了下来,说等着香菱得空才起社。”


    陈斯远笑着颔首。红玉本待退下,忽而又想起一事来,返身回来说道:“险些忘了,大奶奶领着兰哥儿也来了一遭呢。”


    说过李纨,那红玉方才一瘸一拐退下。


    陈斯远捧着茶盏,不由得又想起李纨来。可惜出了尤老娘之事,不然趁热打铁,说不得早就成就好事了。如今隔了十来日,也不知那李纨会不会又心思反复。


    暗自叹息之余,忽而听得一声玉磬敲击之声飘来,陈斯远顿时一怔。


    他生怕自个儿听错了,便略略等了须臾,待果然又听得一声儿,当下哪里还坐得住?


    起身踱步出来,正瞥见小丫鬟芸香在门前兜转。


    探手招呼道:“恍惚间好似听见玉磬声儿?”


    芸香便道:“那定然是大奶奶。大爷不知,大奶奶好似迷了道经,这些时日时常便来玉皇庙敲磬诵读道经。唬得老太太以为大奶奶有什么心思,昨儿个叫过去问了好一通呢。”


    陈斯远笑道:“那大嫂子是怎么回的?”


    芸香摇头道:“倒是忘了,不过老太太长出了口气,看样子是没事儿了?”


    陈斯远心下欢喜,别过芸香,负手踱步行出来。趁着四下无人,扭身便钻了林子,须臾到得玉皇庙西墙根下。


    又过得十来日,陈斯远肩头伤势早已痊愈,那桩功重新捡起来,身手自是恢复如初。当下纵身攀上大树,三两下翻过墙头,落地后猫腰四下观量。


    眼看大门紧闭,唯那东边的丹房开了半扇门,陈斯远顿时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


    那闭合的大门,半掩的丹房门,何尝不是李纨的心思?


    陈斯远挪步上前,须臾推门而入,便见李纨趺坐案前,一如那日般敲着玉磬、捧着道经。


    听得身后脚步声,李纨回头张望,旋即赶忙起身。


    “远……远兄弟——”


    陈斯远笑着凑近,张开双臂来,那李纨身形略略后仰,又生生止住,旋即便被陈斯远抱在怀中。


    随即又有温言细语在李纨耳边炸响:“兰苕,我这几日一直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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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小白修仙文,新人首发,乖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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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21世纪的社畜,沉迷于赚钱的社畜,在好不容易攒够人生的一个小目标后而惨遭车祸。 再醒来时,她已是长乐仙门的替身小弟子燕云,还绑定了一个鉴宝系统。 仙门内皆知俞逢不过是为解心中忧思才收下燕云当弟子。当死去的白月光回来了,大家愁,燕云该何去何从,燕云也愁,因为她的钱包好空好空好空。 在熟悉鉴宝系统的规则后,从此长乐仙门多了一个四处收破烂捡破烂的小师妹。 人人都说燕云穷疯了,当某一日修仙界富豪榜刷新后,大家看着财富甩榜二八条街的燕云陷入了沉默。

余晚仙记

余晚因一颗五色石头,她魂穿异世; 前世,因父母离异,流动寄宿的成长,缺失关爱,她渴求一份亲情; 今生,上苍开恩圆了她的梦想,每日鸡犬桑麻,她也愿瓜藤满架欣然享受; 本以为,这样农家温馨的日子,可以过到白发苍苍…… 哪知,这个异世,超出她的认知! 修仙! 修成正果,便能得道成仙?! 起初,如此玄幻又精彩的人生,并非她所求; 她本性清冷,只想务实于现状; 可命运的齿轮,却不允许她如此安逸! 都道,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如此,迫她于道尽途穷; 让她踏上这条与她初衷,背道而驰的修仙之路; 那就莫怪她杀伐果断,以杀证道! 然而,当她经历过一些人一些事后; 才发觉,她在这条修仙路上,越走越远…… 且看,在这修仙异世,这个只愿悠然田园间的修仙菜鸟; 是如何,一步一个脚印,历经千难万险,走向问鼎苍穹的巅峰之道! 注:女强、传统修仙、升级流

遮天:摇光圣女逆袭叶天帝

【遮天+无系统+轻松向】 “什么叶天帝,当年也只是一个无耻小贼而已。”姚曦生命走到尽头时,被叶凡封入神源,于神源之中领悟仙道真意,一道分魂进入时间长河,回到过去,去了叶凡的家乡,地球,意外转世,成为了叶凡青梅竹马的邻家姐姐。 当年被叶凡调戏的事情,至今难忘,既然命运给了她这么一个报复叶凡的机会,那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呵呵,打不过你叶天帝,还不能欺负一下叶小弟吗”姚曦一脸自信的说道。

认错师尊后,全宗门送助攻

穿书成合欢宗弟子弟子第一天。谢轻虞被系统派去攻略师尊月华仙君,吸仙气保命。 弹尽粮绝之际,她一个阵法传送钻进师尊怀里狂吸:“师尊,你好香啊。”一众师兄姐们大惊:谁教她这么拜师的! 当发现靠近别人生命值只能加零点五个点,靠近师尊能加十个点。她黏上高冷师尊,PUA、媚术齐上阵。 “师尊,只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们都是图你的钱。” “师尊,你睁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她使出浑身解数,清冷师尊无动于衷。 正黯然神伤时,坑货同门们纷纷献计:同穿书的亲生大师姐:“师尊一定是喜欢欲情故纵的。”拥有无限复活能力的三师兄:“男人说不要就是要,小师妹,师兄支持你。”绑定海王系统的四师兄专卡系统bug:“我帮你追师尊,你给我加好感度,系统给的奖励咱俩平分。”谁说这宗门不好? 这宗门可太棒了!本以为生命值拉满就能不再靠近师尊续命。直到偶然间听见和师尊谈话的人唤他扶光神君。 她后知后觉:坏了,找错人了。想偷溜,却被脸色阴沉的神君半路截胡。 她从此老实,勤勤恳恳修炼,洗心革面做人。某被冷落的高冷神君却焦虑万分:从前:“男女授受不亲。”后来:“想和阿虞亲亲。”【有CP+微群像】

穿越兽世:兽夫,乖乖听话

职业杀手穿越远古兽人时代,唐果表示三观已碎,请让她找到胶水粘合三观。 捡回唐果的大老虎虎犽认真保证说:“唐果,你放心,我会努力打猎,把你养得壮壮得生幼崽的。”唐果表示:你滚!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虚弱到半残的身体,唐果唯有依附捡她回来的大老虎而活,然而在相处中却发现她竟然对他上了心,虽然抗拒,但却也还是忍不住在他宠溺下沉沦。 面对因为身体好起来而从少到多的兽人追求,唐果表示:我只需要一个兽人伴侣!

从修仙大学开始

【书友群:653383140】 许多年后,当面对灵气复苏时,大能们总会想起在昆仑大学念书的日子。 这所大学不教文理工商,只开设淬体、炼丹、御剑等等专业。晨练是吐纳、讲座是传道、上课的老师可能刚结束千年闭关、打饭的食堂大妈可能是哪个山林皈依的大妖。 校规第一条:禁止随意在校内学习区域御剑 校规第二条:禁止未经允许召唤妖灵 校规第三条:临近渡劫请及时报告导师 … 校规第一百条:不要打听校长是何人 魏泽: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校长,教修仙的那种 本书又名《绑定一所修仙大学,学生修炼我就变强》、《普通地教人修仙,突然发现灵气复苏了》、《全世界的大能都是我学生》 以上三个书名可以合成一个。

御兽宗败类,我能召唤诸天神佛!

无cp修仙+大女主+升级流+爽文+微群像制香世家传人李兰天病死后胎穿修真界,岂料身世凄惨,与姐姐相依为命,还险些被当做拖油瓶被姐夫一家卖掉。 一朝觉醒天赋,拜入御兽宗,别人靠制作兽粮招来灵兽,她靠特制请神香,用香火请来诸天神佛。 天下大比之中,对手小觑出身御兽宗门的她。卷王·李兰天只笑了笑, “御兽?手搓香塔高百米,老弟你哪有实力?!” “兰天啊,这次俺老猪来打,你教教哥,嫦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她到底喜不喜欢我?我想送三百尺的桂花香火,你看如何?” “兰天!啸天最近馋你的火腿香火了,让他来打吧!” “兰天,我家红孩儿吵着要上次的那个薯条香火,让他去活动活动筋骨吧。”铁扇公主道。 “兰天!那老头的破塔终于坏了,哈哈哈我帮你把这群牲口杀了,我要你亲眼来看我怎么剁了这狗屁托塔李天王!!”哪吒叫嚣道。 李兰天:“鄙人不才,有点华夏人脉。”

修仙勿扰!女配逆天改命中

(无CP修仙文)林柒偶然间得知自己是一本修仙文的女配,下场是被女主的仇人虐杀至死。 她吓的原地归了一魂,立誓要成仙,摆脱女配命运。登上纵雷峰的那天,她发誓要卷死整个修仙界! 就这样,林柒拿的剧本从 “修二代女配的悠闲(作死)生活”变成了 “小家族天才修士内卷史”。……正经版本林柒想要成仙,成为那三十三外天逍遥自在仙。 万物浮尘皆可破,一心只求登仙路。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她娘来头太大说起……

大师姐她修无情道!!

商陆,天骄中的天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十五岁便问道长生宗,此后潜心修炼数十年,出关后斩妖魔,平四海,镇霍乱……后来许多人谈起这位惊艳绝绝的大师时,无不感叹真乃绝品,天骄固然稀有,可这天骄中的天骄却只此一位,唯一可惜的就是修的无情道。 无cp!

修仙之玄灵界

高冷、高智商、高岭之花的天才数学家穿越成了修仙家族的小庶女,莫鬼鬼表示:岁月是把杀猪刀,我已经不记得当初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我了! –––––––––––––––––––––––––––––––––––传统修仙升级流,本界灵气逼人,修炼体系成熟,可飞升,无男主

剔除仙骨后,全宗门跪求我原谅

【先虐后爽+宗门火葬场+无情道+救赎型男主】沈凌霜原是清风派掌门座下最天赋异禀的小师妹,直到十五岁那年,师尊新收了个女弟子苏琳。 原本对自己千般宠爱的师兄们,瞬间对她大打出手,还跑去做苏琳的裙下之臣。 平日里慈祥可亲的师尊因为苏琳第一次对自己使用宗门家法。为了苏琳,他们眼睁睁看着她被冤枉而无动于衷,剔除她的仙骨,将她放逐到环境恶劣的无阳峰,由着她被罚作苦吏,不闻不问。 哪承想五年后的某一天,桀骜不驯的天才二师兄跑来跪倒在自己面前, “小师妹,师兄错了,和我一同回落梅峰吧。”白发苍苍的师尊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低下头求她, “霜儿,都是为师的错。”原本寡言少语的清冷大师兄更是在她的房前哭得撕心裂肺,整整三天三夜都在道歉, “小师妹,你把门打开可好?”可她的心已经和剔去的仙骨一样,灰飞烟灭。 再后来,她改修无情道,重塑仙骨。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年,对她单膝跪地:“沈姑娘,我找到你的情丝了。”

薅光系统羊毛后,她飞升了

系统:只要你听本系统的话,攻略主角团,顶替原女主成为新女主,待完成所有任务后,你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寿终正寝。 凌宵宵:好的!保证完成任务!(内心OS:重活一回,在这里还有修炼成仙的机会,谁会傻不愣登的回去当牛马? )于是,新手宿主凌宵宵在攻略系统的倒贴帮助下,进度缓慢的做着任务,直到攻略系统能量负数被销毁,获得自由的凌宵宵靠着偷偷攒下的羊毛,一不小心飞升了。 系统:它是怎么嘎的?

半妖修仙,家族升天

对于异世穿越这件事上,林不迟接受度很高,毕竟胎穿成了个小屁孩,吃吃喝喝躺平十几年没问题,但修仙界的一切都很卷啊喂! 有些运气在身上的林不迟,变异光灵根,天赋卓绝啊!林家三爷爷激动的面红耳赤:“小迟啊,你这天赋合该是我林家人啊!”谁知引气入体后,发现识海里还藏着一个系统呐? 被家族系统逼着发愤图强的林不迟试图摆烂。家族系统000:“系统已与宿主自动绑定,宿主无权拒绝执行任务,否则会被抹杀意识,陷入永久休眠!”……威逼利诱之下,林不迟只能接受,任务只有一个振兴家族!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还是只半妖啊!

病弱医修抡起了铁拳

林倦穿进团宠修真文后,成了一名身娇体弱的医修女配,按照原作剧情,她会成为闯祸精女主的人形医疗包。 元初真人血毒发作,女主献血救师尊差点失血过多而亡,林倦自放心头血把她救了回来。 魔尊神魂重伤,女主以自己的神魂补之差点一睡不起,林倦以寿命为引点燃养魂香把她救了回来。 天烬派大师兄中毒,女主为他吸血治疗差点毒发身亡,林倦以身试毒配解药把她救了回来。 元初真人、魔尊、天烬派大师兄:“幺幺真善良,我要宠着她。” 耗损过多的林倦,卒。 …… 穿越而来的林倦:“救她大爷个救,阿西吧!” 天烬派上下都认识元初真人门下的小弟子秦幺幺,也对和她有几分渊源的医修林倦有几分印象,那是位病恹恹的小美人,众人私底下都喊她一声:“倦妹妹。” 可自打小美人把元初真人骂得哑口无言,一巴掌扇倒魔尊,一脚踹飞天烬派大师兄后,这称呼最终成了一声恭敬的“倦哥”。 ———————————— 1.打脸爽文,无脑苏爽 2.你要是觉得哪里写得不对,那你说得对,作者就这水平

修仙从卖身开始

穿越后家里揭不开锅,为了活下去,沈赋语将自己卖身成为沈家书童。 成了书童后她发现沈府不太对劲!一个渐渐变得呆傻的大小姐,一个过于活泼好动的二小姐。 主家沈三爷动不动就玩消失,留下主母被其他人嫂子长嫂子短。沈赋语为了不被修炼者抓去炼魂,只能安心苟着。 苟道天下无敌!

小师妹太内卷,爆改合欢宗

沈有清一睁眼,重生在了和同父异母妹妹换宗门的时刻。上辈子她天赋异禀,人见人爱,最后却为护苍生自爆和不少魔族同归于尽。 结果苍天给了她重头再来的机会,沈有清决定这一世为自己而活。想和她换宗门是吧? 好好好,扭头她就投奔到了以自由、孟浪闻名的合欢宗。拜入合欢宗第一天,沈有清被美人师父疯狂调戏,还把她的住所安排在清心寡欲的师兄那里。 拜入合欢宗第二天,沈有清被点名不要这么刻苦,不要卷,给别人留一条活路! 拜入合欢宗第N天,沈有清成功成为合欢宗的一朵奇葩,不着四六的师兄姐们看着团宠小师妹蹭蹭蹭往上涨的修为,纷纷开始发愤图强,边骂边卷, “卷卷卷,你就知道卷!把我们宗门的自由风气都改变了!”沈有清忿忿不平:“修仙界实力至上!”美人师父摸了一下沈有清的腰肢,笑盈盈说, “小有清说的对。”五宗大会上,沈有清左手疗愈、右手符箓一战成名! ……再次扬名耀眼的少女吸引了无数人的仰望和爱慕,只是不等他们靠近,一头恶狼早已将人圈起来了。 沈有清努力推开:五师兄课时说过,修道先修心,清心寡欲……

炮灰弃女的长生修仙路

【轻松日常文、微群像、无cp】上架爆更!欢迎品鉴!欢迎收藏!!!!! 现代女陈锦书穿越到修仙家族陈家中,成为一寡妇的二女儿。 原身为了家族的联姻名额不惜吞服唤颜丹,结果过程太痛苦而亡。 陈锦书一心向道,在家族给出的巨大利益面前,毫不犹豫拒绝。 就在众多家族女修争抢联姻时,她潜心修行,加入宗门,一步步走向强大。 谁说女修都要依附联姻?我陈锦书偏偏做给你看。在别人还在玩耍时,她在修炼,在别人还在为了资源四处奔波时,她早已掌握一门炼丹术。 就在众人以为她三灵根修炼慢时,她额头的红痕胎记实为异宝莲花瓣,能时不时改造她的体质,给她带来悟性,不过需要消耗灵物来获得感悟……

我在兽世种田养崽崽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叶槿是个土生土长的原始人,穿到21世纪的她苦学农业与畜牧业,兼攻中医与烹饪,把适合在原始社会生存的技能她都研究了一番,没想到又穿回原始了。 部落战败,叶槿作为获胜部落的俘虏,被送给了凤凰部落的第一勇士。 她有三个选择: 一,为勇士生下孩子,争取转正机会。 二:成为部落最底层的奴隶,任人差遣玩弄。 三:誓死反抗,成为篝火晚宴上的一道烤肉。 叶槿选择了首项,可是,说好的勇士竟然能化身银狼?首领继承人更是凤凰化身。还有神秘的海龟,邪恶的蟾蜍……这还是她熟悉的原始社会吗? 主要角色:银狼,金凤凰,绿龟,黑蟾蜍。非np。

和离后发家,极品前夫哭晕在茅厕

云舒一穿越,开局就被休,这可还得了。秉着 “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原则。云舒一挑四,有仇当场报,并成功与渣男和离。 梁浩铉以为云舒离开他后,日子过得艰难。谁知,卖人参,做小生意,制造玻璃,开火锅店等,云舒的店铺开了一家又一家,带领全村吃香喝辣的。 反观梁浩铉这个穷酸秀才,娶不上刘员外的千金,娶的娘子一个不如一个,日子过得紧巴巴。 极品前夫这回想吃回头草,云舒直接一脚踢飞,干脆利落,搂着现任,扬长而去,渣男哭晕在茅厕……

玉虚天尊

道之极,谓之天尊。持昆仑至宝,传玉清衣钵,掌玉虚天宫,是为大天尊。

我黄龙,洪荒团宠

一觉醒来,重生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之一的黄龙真人。 一想到封神之战,黄龙处处落败,干啥啥不行,挨绑第一名的悲惨未来。 黄龙立志奋发图强,谨慎做人,抱紧师尊大腿,努力成为阐教吉祥物,做个如云中子般的福德金仙,但求平平安安。 结果一不小心,步子迈得大了些,混成了洪荒团宠。 太上:“黄龙聪慧,为吾半徒。” 元始:“玉虚诸仙,黄龙最贤。” 通天:“截教万仙,不如黄龙。” 伏羲:“幸有黄龙,方成大道。” 人族:“我等皆为龙之传人,生而为人,我很自豪。” 无数年后,蓦然回首,黄龙发现洪荒最强的六位,四个是自己大腿,两个成天想着自己去当三教主。 百家以他为师,万族以他为圣。 本书又名《我黄龙,洪荒之友》《洪荒如海洋,处处皆是浪》

开局成为武侠世界的诡异

遮天大手一掌击穿地狱, 魂灵欲归何处。 …… 陨石天降, 赤月当空, 恐怖降临, 我穿越来到武侠世界, 成为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