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夫,惟我与尔也夫,而斯时之回,亦怡然得默然解也。”


    苏合香袅袅,蝉鸣阵阵,纤纤素手撂下书卷,星眸乜斜着看向床榻,便见陈斯远大老爷也似枕臂假寐,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呢。


    邢岫烟面上微嗔,不待其说话儿,那陈斯远便睁开眼来赞道:“好文,我不及也。”


    邢岫烟掩口笑道:“此乃今科榜眼所作,自是极好的。”顿了顿,又道:“不过远哥儿也不用妄自菲薄,那榜眼四十有三,说来都与你差着辈分呢。你前几日所作八股我也瞧了,读着口有余香,便是头甲二甲指望不上,三甲也能够得上吧?”


    陈斯远挑了挑眉头,幽幽道:“如夫人不如夫人,同进士不同进士啊。”


    邢岫烟便笑着嗔了一嘴:“好高骛远。”


    陈斯远摇了摇头,心下自有打算。那日李纨惊走,倒让陈斯远胡乱思忖了一遭,奈何如今他受着伤,便是有什么念头也要止住。再说他如今风流债无数,虽心有旖念却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又何曾招惹过李纨?


    待转天开始,大嫂子李纨便避而不来,每日家只打发素云、碧月提了食盒来看望。


    这两日众姊妹也来看望了一遭,眼见陈斯远伤势好转,也就不好如此前那般每日都要探望了。


    宝姐姐如此,林妹妹也如此。小惜春倒是没什么避讳的,奈何叽叽呱呱的,探春认定四妹妹搅扰了陈斯远养病,干脆今儿个也不让来了。


    众人都避开,邢岫烟却大大方方的来了,且一来就是两日。或与陈斯远手谈,或是捧了书册为陈斯远诵读,陈斯远倒是好生体会了一遭红袖添香。


    “往东面挪一些,就是这儿,诶呀,你快网住!”


    小丫鬟芸香在外头指手画脚,篆儿踩着梯子拿了个粘杆网着蝉,左右网了几下都不曾网住,顿时气恼道:“你再多嘴,便自个儿来网!”


    那芸香还嘴道:“我若是长高了,哪里还用得着你?”


    叽叽喳喳,两个丫鬟拌嘴不休。邢岫烟正要呵斥,忽而有五儿自外头回来。


    陈斯远赶忙问道:“红玉怎么样了?”


    五儿笑道:“这两日好些了,方才还拄了拐杖送了我一程呢。”


    说话间眼见邢岫烟面前的茶盏空了,五儿紧忙为其斟了茶水。


    “表姑娘用茶。”


    邢岫烟噙笑道谢,那五儿又道:“就是有些放心不下大爷,仔细扫听了这几日情形,听说大爷如今能下床走动了,这才放下心来。”说着又掩口吃吃笑将起来。


    陈斯远道:“你笑什么?”


    五儿掩口道:“那会子司棋也在,打趣说红玉的爹妈是天聋地哑,而后红玉与大爷如今又凑成了天残地缺。”


    嗯?是了,自个儿伤了肩膀,左胳膊不大敢活动,红玉又伤了脚踝,可不就是天残地缺?


    “哈哈——”陈斯远也大笑不已。


    此时苗儿提了两个食盒入内,笑盈盈说道:“表姑娘一来,哥儿都比往日多笑了几回呢。”说话间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又道:“才从小厨房出来,正撞见来送食盒的碧月。”


    五儿凑过来问道:“闻着好香,这回大奶奶又做了什么?”


    苗儿掀开食盒,内中是一碗刚出锅的小馄饨。五儿赞叹道:“旁的不说,大奶奶这手艺真真儿是色香味俱全,怕是小厨房的大师傅也难以企及呢。”


    邢岫烟顺势收了时文册子,起身道:“都这会子了,我也该回了,明儿个若得空我再来。”


    陈斯远道:“表姐不若留下来一道儿用些?”


    邢岫烟摇头道:“与二姐姐说好了过会子手谈呢,昨儿个那一局下到夜里也不曾分出胜负,干脆封了棋枰。”


    陈斯远情知邢岫烟只是寻了个由头罢了,心下虽极亲近自个儿,却不会有半分逾矩之举。


    无奈之下只得起身来送,那邢岫烟立时嗔道:“我又不是头回来,你何必下来送我?快歇着吧,我走了。”


    五儿、苗儿两个也来拦陈斯远,苗儿扭身去送邢岫烟,陈斯远只得站在原地目送那出尘的女子飘然而去。


    正待用晚饭,又听小丫鬟芸香惊喜道:“大爷,香菱姐姐回来了!”


    话音落下,便见香菱急匆匆进得内中。


    陈斯远正吃着小馄饨,不禁讶然道:“怎么回来了?你妈妈可好些了?”


    香菱叹息道:“前几日高烧不止,又上吐下泻的,直到今儿个方才好了些。我又挂心着大爷,二姨娘、三姨娘、晴雯都催着我,我赶忙就回来了。”


    说话间仔细扫量陈斯远,见其面色红润,脸上的肉好似比上个月还多了些,香菱这才略略宽心。


    当下去到外头净了手,转身回来又夺了羹匙,在一旁伺候着陈斯远吃用。


    陈斯远推拒不得,只得一边吃用一边问询甄封氏情形。才至京师,眼见甄封氏高热不止,晴雯紧忙寻了左近的郎中来瞧。


    那郎中笃定乃是中暑,开了方子让甄封氏好生休养。谁知药不对症,非但高热不退,还上吐下泻起来。


    尤三姐回新宅一看不对,紧忙请了丁道简来诊治,这才诊断出乃是染了时疫!


    此言一出,唬得新宅上下人心惶惶。尤三姐立时下令关门闭户,又在园子里寻个妥当的屋舍安置甄封氏。重金请了两个婆子看顾,素日里连香菱都进不得屋,只隔着窗户能与甄封氏说上几句话儿。


    至今日甄封氏高热褪下,丁道简断定疫症已消,香菱这才急吼吼回转清堂茅舍。


    五儿在一旁听了半晌,待香菱止住话头才道:“难怪三姨娘这几日只打发春熙来过问大爷情形,那春熙更是连后门都不敢进……敢情是甄大娘染了时疫啊。”


    香菱颔首道:“可不是?亏得妈妈身边的丫鬟、婆子身子壮,不然只怕也要染上呢。”


    陈斯远唏嘘一番,与香菱道:“甄大娘前些年身子亏欠得狠了,只怕不耐舟车劳顿。我看往后还是别劳动你妈妈了,你若是想了,干脆往苏州去瞧甄大娘就是了。”


    香菱感念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此番来京师险些去了半条命,下回哪里还敢折腾?”


    伺候着陈斯远用过晚饭,香菱闻听红玉又伤了,紧忙又去后头林家探视红玉。苗儿一直闭口不言,全然不提回返东跨院之事。


    好不容易来了清堂茅舍,苗儿巴不得不回去呢。


    陈斯远久不劳动,只觉身上生了锈,本待往园子里游逛一番,奈何五儿死命不肯。无奈之下,便只好在院儿中来回走动。


    正百无聊赖之际,小丫鬟芸香鬼鬼祟祟凑了过来。


    陈斯远顿时来了兴致,勾了勾手指,那芸香便飞快到得身边儿道:“大爷,那夏家姑娘好手段,这几日遍撒银钱。但有劳烦,少则几钱,多则几两,如今阖府上下都赞夏家姑娘乃是散财童子呢。”


    陈斯远顿时就乐了:“还有这事儿呢?”


    别说啊,这夏金桂倒是将薛家的手段学了个全乎,就是不知回头儿夏家会不会指使丫鬟私设赌局、邀买人心了。


    芸香颔首连连,没好意思说自个儿给宝蟾指点了下门道,便也得了五钱银子的好处。眼珠一转,又说道:“今儿个一早太太与妙玉师傅去了宫里,回来时太太脸色不大好看,我瞧玉钏儿几个都绷着脸儿,半点笑模样也没有呢。”


    “哦,”陈斯远问道:“还有吗?”


    芸香气馁道:“旁的就没了……倒是这两日宝二爷时常往怡红院去。如今阖府都说,夏家姑娘来日便是宝二奶奶呢。”


    陈斯远不禁哑然失笑,思量着,这夏金桂是走薛家的老路,让薛家无路可走啊。转念一琢磨,这内中未尝没有薛姨妈或是宝姐姐在出谋划策?否则那夏金桂又怎会有样学样?


    至于缘由,陈斯远思量半晌也不曾思量分明。薛姨妈又去了薛家老宅,陈斯远如今受着伤,自是不好去那大格子巷寻薛姨妈问个明白。宝姐姐今儿个去处置胶乳账目,就是不知宝姐姐知不知道了。


    眼见芸香再没旁的话儿,陈斯远便摆摆手试图打发了其,那芸香立时就瘪了嘴咕哝道:“真是的,府中这几日都没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她这包打听自然就扫听不到有用的信儿。没了有用的信儿,下月月例怎么涨?


    陈斯远笑道:“罢了,念在你辛苦一场,下月加一串钱。”


    “诶嘿嘿,多谢大爷。”芸香欢天喜地而去。


    谁知才出了门儿,又雀跃着兜转回来,与陈斯远道:“大爷,宝姑娘来了。”


    陈斯远挪步到得清堂茅舍大门前,遥遥便见宝钗领了莺儿沿着甬道而来。他站定门前遥遥冲着宝姐姐招手,那宝姐姐起先还笑着颔首,随即就变了颜色。疾行一阵到得近前,唬着脸儿道:“怎么就出来了?”


    陈斯远道:“只是伤了肩膀,又不是伤了腿……妹妹何必大惊小怪的?再说我若是再不动弹动弹,只怕便要‘髀肉复生’了。”


    宝姐姐嗔看其一眼,说道:“想来也游逛了好一会子了,快进去歇着吧。”


    陈斯远无奈应下,缓步引着宝姐姐进得了内中。


    那莺儿自去寻芸香耍顽,五儿奉上香茗,也悄然退下。内中只余二人,宝姐姐便将个长条锦盒自袖笼里抽出来,放置在桌案上,继而笑吟吟道:“猜猜是什么?”


    陈斯远略略思量,不禁讶然道:“胶乳营生的分润?”


    宝钗笑着颔首,说道:“今儿个王府的典膳正丁道隆也来了,与工部来人商议着先将上个月的出息分润了。”


    喜滋滋说完,宝姐姐打开锦盒,先将一迭银票递给陈斯远。陈斯远手指一捻,便知是八百两。因先前预售之故,是以上月会多分润一些。


    陈斯远自个儿私底下计较过,除去先前空手套白狼的收益,往后五年,他自个儿大抵能得个三、四万银钱。合在每个月,不过五、六百银子左右。


    算算一年六、七千银子好似不多,都比不上那藏药营生,实则胶乳营生极为稳定,而那药铺营生说不得何时便被人窥破了秘方,往后再赚不了如今这般的暴利。


    且陈斯远拿定了心思,来日或是科场扬名入翰林院,要么就走言官路数,总之是打算混在清流里了。这清流家里有个几万银子还好说,若是富甲一方,那就失了存身立命之根本啊。


    再者说了,不拘是林妹妹还是宝姐姐,这姐姐、妹妹可都有嫁妆在呢,陈斯远来日还能短了银钱花用?


    因是陈斯远极为心满意足,便是面前的宝姐姐脸上也噙了笑意。


    宝姐姐见陈斯远面上古井无波,便说道:“这已经不少了,须知往后每月都大差不差有这个数,算算比我家各处营生加起来的出息还要多一些呢。”


    陈斯远笑道:“嗯,是不少了。我是因着心下早有成算,自然就少了惊喜。”


    宝姐姐说道:“你手头留一些银钱花用就好,余下的不拘是购置田土还是房产,总要让钱生钱才好。不然这银子躺在钱庄里,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出息,算算可是要亏本呢。”


    陈斯远道:“田土就算了,回头儿我买几处铺面赁出去,也是一笔出息。”


    宝姐姐揶揄道:“罢了,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指点你……须知丁太监与工部郎中都盛赞你有陶朱之能呢。”


    陈斯远立时蹙眉不已,道:“这可不是好事儿啊。”


    宝姐姐讶然道:“怎么就不好了?”


    陈斯远苦恼道:“若王爷笃定我有陶朱之能,来日将我按在户部可就不妙了。”


    宝姐姐掩口笑道:“你如今还不曾下场呢,就想着来日到何处为官了?”


    陈斯远故作不屑道:“怎么,你敢怀疑为夫的本事?”


    宝姐姐顿时气恼着抬手要打,又念及其伤势未愈,于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在其额头上戳了一指头,道:“就知道嘴上花花,你如今旁的都不用管,尽快养好了伤势才是正经的。”


    陈斯远自是应下,又趁机擒了柔荑好一阵把玩,待过得半晌,这才说起夏金桂情形。其后问道:“这夏家姑娘行事怎么瞧着这么眼熟?莫非是妹妹……或是姨太太出谋划策了?”


    这事儿宝姐姐自然一早儿就知道了,此时便蹙眉道:“我先前倒是问过妈妈,妈妈也纳罕不已。私底下说……许是姨妈出的主意。”


    王夫人出的主意?是了,拿人手短,就算为了那一万两银子,可不就要给夏家一些念头?说不得顺道儿恶心恶心贾母,可谓一举两得。


    宝姐姐又道:“不过也难说……那夏家太太能自个儿支撑家业,营生越做越大,想来便不是个简单的。”


    陈斯远颔首连连,忽而听得宝姐姐一阵腹鸣,旋即红了脸儿……陈斯远赶忙道:“是了,妹妹才回来,想来还没用过晚饭?五儿,去小厨房瞧瞧,捡些可心的送了来。”外头五儿应下,陈斯远又揉着丰润的小手道:“我陪妹妹吃用些可好?”


    宝钗一日不曾见陈斯远,心下自也挂念着,便低低应了下来。


    过得半晌,五儿去而复返,果然提了好些点心来。此时香菱看过红玉回来清堂茅舍,又沏了一壶女儿茶。陈斯远陪坐一旁,哄着宝姐姐多吃用些。


    ……………………………………………………


    却说宝玉自绮霰斋用过晚饭,因这几日与夏金桂愈发投契,便思量着去怡红院寻夏金桂说话儿。


    谁知才从绮霰斋出来,正撞见方才散学的贾环。


    那赵姨娘求了贾政,贾政思量着请来的先生总不好再辞去了,便顺势让贾环随着先生读书。


    这可苦了贾环,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过往赵姨娘从未催逼其读书。如今形势倒转,赵姨娘每日催逼,先生每日打手板,贾环苦不堪言,只觉了无生趣。


    偏此时撞见宝玉,贾环不禁愈发恼恨。宝玉不知前一回厌胜之事,却因此前被贾环烫伤了脸面而心有余悸,因是故作没瞧见,闷头便要越过贾环。


    此举落在贾环眼里,自是宝玉瞧不起自个儿。贾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珠一转便哂笑道:“神气什么,自个儿的丫鬟都守不住,还不是让人得了去?”


    宝玉闻声驻足,扭头看向贾环道:“你说什么?”


    贾环盯着宝玉瞧了两眼,忽而合掌笑道:“是了,想来上上下下都瞒着你呢。嘿,你怕是不知晴雯前几日来了府中吧?”说罢又挤眉弄眼道:“诶唷唷,那小模样出落的愈发好看了,眼看着陈斯远险些死了,那晴雯真真儿是伤心欲绝。”


    说罢朝宝玉做了个鬼脸儿,蹦蹦跳跳往自家跑去。


    宝玉急切道:“你且说清楚!”


    那家伙头也不回道:“想知道自个儿扫听去!”


    那晴雯本就是宝玉心中一根刺……又何止是晴雯?茜雪、碧痕、秋纹、媚人,哪一个不是宝玉的心头刺?


    若从此无人提及也就罢了,宝玉自个儿自然也不会想起。刻下听得贾环这般说,宝玉顿时就急了。


    戳在原地略略思量,顿足便回了绮霰斋。


    内中麝月、袭人两个正要去用饭,袭人心下挂念陈斯远,正要寻机偷偷去瞧一眼,谁知宝玉便气恼着而回。


    麝月不禁笑道:“你怎么回了?不是说去寻夏家姑娘吗?”


    宝玉气咻咻到得近前,盯着二人道:“我且问你们,前几日晴雯可是来府中了?”


    麝月、袭人顿时一眼,二者俱都闭口不言。此事太太可是下了封口令的,绝不许在宝玉跟前儿提及,他这又是打哪儿扫听来的?


    眼见两个丫鬟支支吾吾就是不言语,宝玉气得浑身哆嗦,道:“好好好,你们不说,我寻个能说的扫听就是了!”


    说罢扭头就跑,袭人、麝月两个对视一眼,袭人情知宝玉只怕又要闹将起来,赶忙道:“也不知他从哪儿得的信儿,只怕又要闹起来……你快叫个人跟着,我去告诉太太一声儿!”


    不待麝月应承,袭人便紧忙往王夫人院儿而去。那麝月别无他法,只得叫了个小丫鬟,紧忙去追宝玉。


    却说宝玉一路疯跑,一径进得大观园里,迎面正撞见个十一二的小丫鬟。那丫鬟生得体肥面阔,正提着一桶水往茶房来。


    见得宝玉,丫鬟顿时笑呵呵道:“二爷这是往哪儿去?”


    宝玉停步,一时间想不起这丫鬟的底细,只问道:“我且问你,前几日晴雯可来了?”


    “谁是晴雯?”


    宝玉愕然,又问道:“就是上回陈……远大哥受伤那日,可有外头好看的丫鬟进府了?”


    丫鬟顿时笑道:“宝二爷果然喜欢好看的。那日我去瞧了,都极好看……倒是有个好看的丫鬟守在大厅外头,哭得帕子都能攥出眼泪来呢。”


    恰茶房的婆子来迎,听二人这般说,顿时唬得上前掩了丫鬟的口,道:“可不敢胡吣,小心太太责罚你!”


    宝玉发了性子,指着那婆子道:“好啊,太太瞒着我,你们也瞒着我!今儿个你若不说明白,信不信……信不信——”宝玉见那婆子身形粗壮,举起的拳头又放下,一把扯了脖颈上挂着的通灵宝玉,道:“信不信我将这劳什子砸了去!”


    婆子一怔,暗忖这神物虽有神异之能,可若惹得宝二爷发了性子,只怕回头儿老太太就不能饶了自个儿。当下求饶不迭,眼看宝玉果然要砸,只得老老实实道:“是,那晴雯如今是远大爷的屋里人。”


    宝玉一听只觉天旋地转!


    林妹妹被姓陈的抢了去,转头宝姐姐也被其抢了去,如今连晴雯也成了其屋里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宝玉怒从心头起,拔脚便往清堂茅舍寻去。此时麝月等才进得大观园里,那婆子指点着宝玉方向道:“了不得了,宝二爷发了性子,这会子去寻远大爷晦气去了!”


    麝月与另一个丫鬟对视一眼,紧忙又往清堂茅舍追去。


    却说刻下清堂茅舍里,陈斯远与宝姐姐正你侬我侬。有道是饱暖思淫欲,宝姐姐吃用罢了,心下只觉陈斯远说话愈发中听。且好些时日不曾亲近,便是宝姐姐自个儿也留恋那份温存。


    于是乎一来二去,二人又搂在一处。


    内中丫鬟早避了出去,陈斯远正待一亲芳泽,谁知外间忽而传来吵嚷声:“宝二爷是来瞧我家大爷的?诶?宝二爷这是做什么?”


    又有五儿道:“宝二爷怎可胡乱硬闯?”


    芸香叫嚷道:“不好啦,宝二爷又发了性子,快去请太太来!”


    耳听得脚步声急促,宝钗与陈斯远对视一眼,二人紧忙分开。


    陈斯远蹙眉纳罕道:“宝玉这是发的什么疯?”


    宝姐姐蹙眉摇了摇头。


    陈斯远又道:“妹妹不躲一躲?”


    宝钗面上半点犹疑也无,只纳罕道:“我来瞧你,本就光明正大,又何须避人?”


    陈斯远哈哈一笑,起身往外行来。他与宝钗一道儿出了梢间,正瞧见宝玉气势汹汹而来。


    那宝玉眼见陈斯远与宝钗并肩站在一处,脸上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沉着脸儿瞧着自个儿,顿时愈发气恼!


    探手指着陈斯远道:“你……实在不当人子!”


    陈斯远纳罕道:“宝兄弟这话从何说起啊?”


    “事到如今还想瞒我?我,我且问你,晴雯是怎么回事儿?”


    陈斯远略略讶然,心下也没多大波澜。这荣国府本就四下漏风,宝玉得知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当下笑着道:“晴雯怎么了?”


    宝玉道:“晴雯本是我房里的丫鬟,如今怎么到了你房里?”


    陈斯远负手而立,足足高了宝玉一头,气定神闲道:“宝兄弟这话没道理。我且问你,晴雯可是府中撵了出去……哦,不对,是拖了出去的?”


    宝玉瞪着眼睛没言语。


    陈斯远又道:“我再问宝兄弟一句,府中可是将身契给了晴雯?”


    “这……”


    眼见宝玉语塞,陈斯远便笑吟吟道:“既是府中放出来的丫鬟,我聘在身边儿又怎么了?呵,说句戳心的话儿,晴雯那日抱病喊娘时……宝兄弟在哪儿?晴雯于江南举目无亲时,宝兄弟又在哪儿?


    怎么我好心收留了晴雯,又为其寻了亲,落在宝兄弟这儿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这,这……”宝玉被噎得哑口无言。


    此时宝钗也上前道:“宝兄弟快别闹了,你房里隔三差五便要赶几个丫鬟,也没见你过问那些丫鬟如今情形,远大哥好心收留了晴雯,怎么反倒惹来不是了?”


    宝玉急得红了眼圈儿,只不住的道:“那如何能一样儿?那如何能一样儿?”


    宝姐姐正待再劝,外间便传来杂乱脚步声,却是麝月等追了上来。入得内中上气不接下气,生怕宝玉又发了疯,紧忙一人扯了一条胳膊,一边厢拖着宝玉往后去,一边厢道:“二爷快别闹了,过会子老爷知道了,定饶不了二爷!”


    宝玉一听贾政,顿时什么心气儿都没了。


    麝月又不住与陈斯远道恼,那陈斯远却浑不在意,只连道无妨。


    那宝玉好似行尸走肉一般被两个丫鬟拖出清堂茅舍,转眼又有王夫人领着丫鬟婆子寻来。上前略略过问,听闻宝玉并不曾闹起来,顿时暗自松了口气。


    又审视地四下瞧了眼,道:“晴雯的事儿我早就发了话儿,又是哪个没起子的胡乱嚼舌?”


    一应丫鬟,包括先前茶房的婆子都说不知。王夫人又问了宝玉几嘴,那宝玉只顾着闷声流眼泪,竟一句话也不回。


    王夫人眼见陈斯远与宝钗自清堂茅舍行过来,叹了声儿‘孽障’,便吩咐人先行将宝玉拖去自己房里。


    转头又迎着陈斯远、宝钗行了几步,待三人聚首,王夫人不禁赧然道:“远哥儿,宝玉又给你添麻烦了。”


    陈斯远笑着摇头,道:“这倒无妨,不过说几句道理的事儿。就是不知此番宝兄弟是被谁挑唆的。”


    王夫人蹙眉道:“若让我查出来,定不轻饶!”


    又问过陈斯远伤势,王夫人便急匆匆往自家院儿回转。


    宝姐姐瞧着王夫人快步而去的身形,摇了摇头,心下不禁暗自庆幸。


    拎不清,没担当,更没能为……这起子人哪里是良配?亏得她选了身边之人,如若不然,来日还不知与那宝玉如何操心呢!


    抬眼去看陈斯远,谁知陈斯远此时刚好瞧过来,四目相对,宝姐姐只觉半边儿身子酥软。错非还在外间,便恨不得扑在其怀里才好。


    陈斯远见宝姐姐一双水杏眼水润,顿时意动道:“妹妹……不若随我回清堂茅舍说会子话儿?”


    宝姐姐极为意动,旋即又悚然,摇头道:“不好,你起了坏心思,我怕去了就出不来了。”


    当下领了莺儿便往沁芳闸桥而去。到得桥上又停步回首,笑着嘱咐道:“你快些养好伤。”


    这话好似半截,至于养好伤后……陈斯远顿时心猿意马。


    目送宝姐姐远去,陈斯远正待回身,搭眼便见一袭翠缕身影打沁芳亭方向往这边厢游逛而来。


    陈斯远只略略瞧了眼,便笃定那身形乃是夏金桂。情知此女不是个省油的灯,陈斯远也不停留,转身便回了清堂茅舍。


    本道今日再无旁的事儿,谁知临近晚点时分,便有香菱来回:“大爷,大奶奶来了。”


    陈斯远错愕不已。暗忖李纨这几日一直躲着自个儿,怎么这会子又来登门了?


    思量间起身迎至房门前,抬眼便见李纨心事重重进了院儿。待到得门前,李纨敛衽一福,面上眉头微蹙、神色哀婉,便是那一双桃花眼都失去了神采。


    二人彼此厮见过,待入得内中,那李纨就急切道:“远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斯远道:“且不慌,大嫂子,到底出了何事?”


    李纨险些哭出来,颤声道:“素云那会子路过,听周瑞家的与人说,说……说是太太有意将兰儿留在房里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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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魔主萧闻夏被九十九道天雷劈的神魂俱灭,再醒来时,已经成了个只有三岁的普通人族。 天道在此时告诉她,她身处的这个小世界即将在百年后被深渊魔族侵吞,届时此处将会寸草不生,血流漂杵。 就连将她捡回来的逍遥宗宗主也会死于非命,若是萧闻夏无法阻止事情发生,就会和这个小世界一起灰飞烟灭。 萧闻夏:距离这个小世界毁灭只有百年,她一个没有灵根的三岁小孩做不到啊! 逍遥宗宗主和在场的二徒弟齐刷刷看向她。这孩子有点东西,得留下! 整个修仙界都知道逍遥宗宗主收了个没什么天赋的小徒弟。小徒弟年纪不大,但却最会戳人肺管子,尤其是在众人都能听到她的心声后。 宗主大徒弟刚被女修甩了;萧闻夏在心里啧啧感叹:被甩了也好,毕竟这女修在和大师兄亲热的同时,还有其他好哥哥呢。 再说了,她最喜欢的还不是大师兄。大师兄嘤的一声哭了出来。宗主二徒弟和丹药坊交易后,获得了大把灵石;萧闻夏叹气摇头,心里嘀咕:这瓶丹药拿到拍卖行去起码能拍出十倍高价,二师姐也太傻了……二师姐气急吐血。 宗主三徒弟自诩万人迷,偶像包袱十吨重;萧闻夏呵笑一声,心中吐槽:处处留情就要做好喜当爹的准备! 算算时间,假嫂子要来了吧。三师兄:!

病弱美人在惊悚游戏掉马

当荆棘游戏降临,就连视力不佳,约等于瞎的江莱都没能逃过,被系统绑定,进入了游戏世界。 江莱立刻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天兆大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血月之下,江莱逃,怪物追。 “亲,在荆棘游戏之中获取足够的积分,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哦。”系统循循善诱。 为了重见光明,江莱一个转身,开始追着怪物杀。于是乎,荆棘游戏的各个副本出现了一个一边摇头念着大凶,一边不停收割怪物的女人。 后来,怪物大老远看到江莱…… “兄弟们快跑啊!大凶来了!”追着怪物砍的江莱猛然停下脚步。大凶竟是我自己? !怪不得……每一次鬼都是一副见了我的样子。

被前夫送进监狱后,我改嫁他弟

结婚三年,林亦欢倾尽所有的去爱丈夫,却被他设计离婚后,又亲手送进监狱! 她苦苦辩解,“我真的没有害死你的白月光!” 可周霁风只有冷冷的两个字—— “不信。” 林亦欢眼底的光,彻底灭了。 被抓捕时,她走投无路,只能慌乱的闯进周霁风亲弟的卧室。 “求你,让我怀孕!” 因为孕妇,不适用死刑。 后来,一切真相大白。 周霁风跪在林亦欢面前恳求,“欢欢,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但他的手还没等触碰到她,就被另一道颀长的身影拦住! “哥,她已经是我妻子了。” 【追妻火葬场+男二上位,SC,HE】

城主别闹了

我有一座城,背向大海,残垣遍野。 我有一座城,青山为邻,绿水为伴。 从明天起,我要做个幸福的人。 修屋,种田,努力奋斗。 ……可是, 我是城主哎。 开局为何只有小侍女一枚? —————————— 神马? 本城主若要彻底保住自己的领地,还要与全修行界的人抢夺宝物? 那,那……那对不起了诸位。 看本城主搅了这一池清水。 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这还是我的。 我的~!(破音~) ……可是, 这个总是在背后捣乱之人到底是谁?

修真界团宠

六界都羡慕司若云命好能被大佬们放在手心宠,就盼着司若云哪天翻车,谁让大佬们都有个白月光呢? 然而只有司若云知道,这些人都想当她姐夫! 谁让她是《一代女仙》女主角女版龙傲天玛丽苏大佬们的白月光司苓风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呢? 司苓风:我妹妹这么好,怎么命这么苦?身娇体弱久病缠身的没有我可怎么办啊…… 众大佬看着手拿五米大刀的司若云:你管这叫惨?这叫身娇体弱? 司若云:乖巧.jpg #我当龙傲天女主跟班的那些年 #所有大佬都想当我姐夫怎么办? #我是大佬白月光的白月光 无男主,有姐姐要什么男主! Ps:女主土著 作者坑品有保障,放心跳坑~ 已完结仙侠《论仙二代的逆袭》《我真的是人生赢家》 即将完结现言《全宇宙都是我粉丝》

我真是锦鲤啊

【不甜,有宠】这是一本(特别)正经的修仙文。

仙界杂货店

穿成被炮灰的恶毒女配,灵脉损毁,逐出宗门,只剩一间脏乱小的破旧店面。 叮,杂货系统激活中.....仙界杂货店开业啦!丹阵器符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拿不出! 从一间无人问津的小小杂货店,到三千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灵脉损毁苟延残喘的废人,到飞升成仙受亿万人膜拜的救世主。 徐秋浅表示,我只是个开杂货店的普通店主罢了。

农庄通古代,大佬儿子个个是反派

田园大学毕业既失业,父母双亡,只给她留下一座田园农庄。田园看着好大一座山,山上果园,山下农田,河里有鱼,满棚鸡鸭;还有三千万贷款,期限一年。 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某夜,淋浴间水桶丢了,浴巾丢了,姨妈巾也丢了? 抓住了,变态小贼居然是一个古代美人王爷。她给一桶水,他给十两银。 暴富?发财了!田园:我家农庄通古代?我可以和古人做生意?六个月后,面对满眼枯黄,茅草屋前三个衣着破烂、眼神凶狠的小豆丁。 大宝夏如常,神力小村霸,未来西齐杀神将军,军粮两脚羊。二宝夏如风,腹黑小药童,未来大卫国师,养盅育傀,信徒万千。 小宝夏如意,超级恋爱脑,为夫纳妾上百。田园:送个货,把自己送古代来了,还无痛喜当娘。 回不去了!只能拨乱反正,把养歪的崽子扳回正路。苍煜南:园园,你是崽子们的亲娘,我是亲爹,当年可是你八个铜板买我回家当赘婿的,你不能没良心,你得对我负责!

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

【1v1+团宠+甜爽文+修罗场】一朝死亡,姜听夏重生到十三年后,感觉天都要塌了。 曾经的满分老公自甘堕落,黑料满天飞,大儿子叛逆阴狠不学无术,二儿子孤僻冷漠病态偏执,小女儿成了精神小妹,还是顶级恋爱脑,被黄毛骗得团团转……彼此之间关系恶劣,连陌生人都不如。 姜听夏大惊失色,这家没她得散!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家没救了,某天一个女人竟然住了进去。 谁给她的勇气?迟早被那几个活爹折腾死!可没想到她才是活爹,眼看这一家子越来越和谐,甚至夫妻恩爱,母慈子孝。 众人, “……??”你们几个要是被她绑架了就眨眨眼!姜听夏瞅着一开始都想弄死她,现在为了她争风吃醋,恨不得打起来的老公和逆子们,命令他们通通去墙角罚站! 便宜老公乖乖罚站还贴心递上榴莲, “老婆,你想吃还是想让我跪?”逆子们眼巴巴地看着她, “妈妈罚了我们就要给机会哦,所以今天想吃谁做的饭?”选择困难症的姜听夏表示,做一家之主真不容易~

我要净化这世界

李小狼:本人就是李正英,不服咱们比试比试……百福:我是叫百福,不是要买符,你个臭道士走开……道山:施主,贫僧是来堵你的……

穿成科举文中炮灰小锦鲤

实验体1199588号被一场爆炸送到了大岳王朝,生在三江城皂吏之家,一遭家族蒙难,唯她逃出生天。 机缘巧合流落山野农家,成为了农家少年的小媳妇,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竟是活在一篇古早科举奋斗文中,成为了隔壁小夫妻的炮灰对照组。 为了活到大结局,588手腕小夫君,斗极品、踩渣渣、苦科举、狂挣钱、科学种田暗发家,不知不觉竟活成了隔壁对照组都羡慕的样子。 大冬天里,隔壁小媳妇河边浣衣,588被小狼君团在被窝里紧搂在怀,享受着小狼君新给她买的铜水捂; 旬休放假,隔壁小相公提着一篓脏衣口称娘子辛苦不易时,某狼君把背篓一丢,围裙一系,乖宝今天的兔子是麻辣还是红烧? 院试放榜,隔壁小相公终得秀才,全村子人都去隔壁贺喜恭维,一个个指着他们夫妻明笑话,某狼炸毛,一撸袖子恶狠狠发誓,乖宝且等着,为夫也给你挣诰命。 经年后,当为妻报仇的探花狼领着小媳妇钟情山水任逍遥,某状元郎正蝇营狗苟一步步往上爬; 当某狼君与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对照组小媳妇却看着自己一手供养出来的丈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当某狼君领着小媳妇玩着玩着,一不小心从末品玩成了侯爵之时,某状元郎还奋斗在后宅,满心期盼女人的力量往上爬;

大佬她仙魔两道都混

魔王殷九死后发现自己是一本小说中早早下线的配角。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为女主的复活提供自己遗留的身体。 好的很。 殷九打算潜伏女主所在的宗门,等成为魔王的男主和独霸仙门的女主在一起后。 她作为曾掀起仙魔界半边风云的大佬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xxxxxx 非正统女主修仙文!非成长升级打怪流! 只借修仙世界背景设定,力在解剧情。 言情非主线,有男主,但女主永远大佬。 日更中。

梦醒后,将军夫人丢掉恋爱脑

简介:先婚后爱,甜宠,1V1双洁 乔沅上京贵女,一书圣旨,嫁给了泥腿子将军齐存。 新婚三天,夫君远赴边境。 眼见一辈子要在锦绣窝打滚儿,可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下降头似的爱上了一个野男人,抛夫弃子,为他洗手作羹,结果还是被抛弃,最后在一个大冬天投了湖自尽 乔沅:我不要恋爱脑!!!!不要沉湖底!!! 班师回朝的齐存,发现自己跪求圣旨娶回来的娇妻竟被他人觊觎。 为了留住乔沅这个金丝雀,齐存斩渣男,斗皇子,换朝代。 以一国为牢笼,囚住她。 乔沅只求能和齐存相敬如宾,不成想齐存处处维护,抵死纠缠。 先是床榻被骗一半,后是芳心莫名被占。 某夜,乔沅摸黑进书房想看齐大将军如何哄庭哥儿入睡的笑话。 不料被齐大将军当场擒住。 齐存宽厚的大掌搂住细腰,下巴蹭着媳妇儿的头顶,翁声翁气:“奴家是柔柔弱弱的娇花,望官人怜惜。” 乔沅拍开他的手:“才不要,放开。”

穿成修仙文的炮灰女配怎么办

飞机失事后,白萧萧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书了,这是一本披着修仙外壳的玛丽苏文,自己不是主角,是一个运气超好还有忠犬未婚夫相伴左右的世家大小姐,是一个脑残炮灰,是给主角送装备的大冤种,最后被女主角一剑送上西天——怎么办? 在线等,很急!!!

魔君的追命娘子

《魔君的追命娘子》 凌悠悠,打遍周边无敌手的上仙,一朝运气用尽被师父赶下凡界历练。说好的只要破坏某人姻缘八十一次,为什么却一次次的要了人家的命?她到底是来棒打鸳鸯的,还是来追命的? 凌悠悠仰天长啸:“师父,你坑我。” 屡次被坑了性命的某人,开启轮回之眼,将她拥入怀中:“等你,你不来,我不死。”

有108宝的暴君男主要以身相许

《有108宝的暴君男主要以身相许》 因为给一本男频种马文写了一篇差评小作文,妇产科圣手池保保一觉醒来穿进了这本文里,成了最终被疯批暴君五马分尸的小反派! 男主丰越天是个傀儡帝王,受太后、阁老、镇国将军等掣肘,看似举步维艰实则暗中经营心机深沉狠辣无情。 一路披荆斩棘开各种外挂金手指,收美女练神功,收复六国生了108宝。 所有反派皆是他的磨刀石,全部成了他脚底的渣渣! 主角必定势不可挡,池保保决定奋力洗白协助暴君成就千秋霸业,再凭借自

末世之重生守护你

本书QQ群:458169489,欢迎各位喜欢本书的书友~~ 她知道自己是被夜家收养的。 夜家让她从孤儿成为了小公主,可她自己却不可控制的喜欢上了夜如墨。 这份卑微的爱,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直到夜如墨遇到了一个女孩,并爱上了她,这个认知让她一念成魔。 她亲手害了她。 她小看了那女孩在他心里的地位,同样也没看轻自己在他心里的斤两。 他那憎恶的眼神,让她刻骨铭心。 为了心爱的女孩,他决绝的把她赶出了基地。 在末世失去了靠山的她,异能又弱,根本没有坚持多久同样丧生在丧尸群中。

病娇医修觉醒后恶友甚广

江素在修真界生活了十五年,一天突然觉醒发现自己的生活竟然是一本书。而自己则是书中的一个工具人女配,并且不久就会死于异乡,连骨头架子都被拆了。 她因此精神错乱,直接黑化病娇,成为遇事直接干的凶猛医修。 “我都活不久了,还去看别人脸色?” “我药呢,我药呢???” * 出人意料,周围的师兄师姐反而因此对她更加疼爱,直接变身叛逆团宠的江素也在修真界交了一堆“恶友”。 传闻中屠人满门的杀神,隐藏身份的魔修大能,瞎眼的情报杀手头子,就连原著中的最终反派boss都想跟她称兄道弟。 江素:“呵呵,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来医闹。” 杀神,魔修大能,杀手头子,反派boss:“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

退婚后,我被清冷仙君娇宠了

重生的第一天就遇到退婚,林菲菲表示:今天的我,你爱搭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我天生魅惑,还会输给一个绿茶吗? 不对,为什么我要跟渣男和绿茶较劲? 独自修仙,活得潇潇洒洒不香吗? 只是,本是注孤生的人,今生桃花运却特旺,泡个温泉居然还能遇到迷路的清冷仙君。 最离谱的,这位仙君还是自己的老熟人!哭着喊着非要对她负责,人设到崩了啊! 但前世古板严肃、一调戏就脸红的他,今生居然学会反击了! 看来今生这条漫漫修仙路,林菲菲不会孤单了。

凶案调查

阴之于阳, 黑之于白, 好之于坏, 这是个多面化的世界, 却也是双面的, 正义与邪恶, 犹如双生花。 在迷幻的外表下, 真相往往令人惊讶。 谁又敢说自己知道人性的另一面, 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普通群:114962225 VIP群:200144356【需要验证读者ID和粉丝值哦!】

签到:内卷修仙,女配法力无边

造孽啊!穿到仙侠游戏剧情里,女主是她熬夜肝到化神的。然后她猝死穿成游戏里的关卡小boss,穿来就被挖灵根,还修炼魔功,注定要给女主送法宝和丹药的? 不行,卷起来,修炼得经验值,签到系统有奖励。天启城签到奖励:灵泉水+1丹峰签到奖励:炼丹天赋+1藏书楼签到奖励:道德指环,作用吵架加成。 阵法峰签到奖励:阵法天赋+1上古洞府签到奖励:放置万年的桃花糕+1不睡了24小时挂机,哦不,是24小时修炼。 然后唐无忧发现,她哥唐默身边的师兄师姐都是关卡小boss。你们不要过来啊! 不然一起卷?师姐叶轻歌,以琴入道,音攻,一曲心断肠。师兄李慕白,以书画入道,一字定乾坤。 无剑师兄,以剑入道,一剑破山河。唐无优,以身入道,三千飘花浮于周身,我要这仙魔臣服。

炮灰小师妹发疯后,全宗门求放过

花辞原本是一本发疯文里的女主,莫名穿成修仙世界中一个任人欺负的可怜女修。 劫雷滚滚,花辞盯着要证道的师兄:看我不捅死你!谁都别活! 面对要抽干自己灵气的白莲师姐:我大抵是病了,我只想&癫%^*……来枚清心丹。 看着师门的灵泉:既然没人要,那就是我的了 有人来偷师门灵剑:这可是我师门至宝…得加钱! 若干年后—— 众人瞪眼:那是花辞吗?她不是整个师门最好欺负、最蠢的那个吗?怎么就成仙了? 花辞:哎!你们别跑啊!我还是那个纯真、善良、无辜、友善、尊师、重道…的花辞啊!

纨绔天医

《纨绔天医》 新书《全京城都盼着我被休》已开!【双强双宠、小红娘萌宝、热血、苏爽甜文,满级大佬vs神秘大佬】 某日,消失大半年的,苍梧宗宗主的掌上明珠晏子瑜她、她忽然带了个满月小萌娃回到了苍梧城! 这下子…… 人们以为,这个超级美的晏花瓶肯定活不过一集了! 然而—— “贱人!你找死!” “啪!” 晏子瑜派出超能打女仆,KO了渣堂姐。 “贱人!你敢!” “啪!” 晏子瑜派出超能打女仆,吊打了渣伯父。 “该死!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