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梵到底差着年岁,一时间也想不分明。


    恰此时妙玉来叫,清梵便入内先去答对了妙玉。至入睡时,清梵方才到厢房里寻了韩嬷嬷说话儿。


    “嬷嬷方才说……姑娘只能给人做了外室?”


    韩嬷嬷叹息一声儿,说道:“咱们姑娘容貌自然是极好,奈何这性子太过古怪……再者,就凭老爷的名号,莫说这世家大户,便是寻常富户,又有哪个敢娶咱们姑娘做正室?”


    顿了顿,又道:“起先姑娘还有那些物件儿傍身,说不得有那破落户为着财货,咬咬牙便娶了咱们姑娘。可如今呢?财货一空,姑娘自个儿都无以为继,来日又哪里有陪嫁?”


    清梵咬牙切齿道:“可恨那些贼子!是了,说不得就是那贾菖做下的!”


    韩嬷嬷道:“知道了又如何?那贾菖没准儿是得了太太吩咐呢。如今已是不错了,好歹不曾赶尽杀绝。我只说一样,若是那贾家太太串通了府衙,只消打乱葬岗寻了无主尸身丢进院儿,到时候咱们姑娘就得摊上官司。莫说是财货,只怕人都要被衙门吃干抹净!”


    清梵叹息一声,心下也转过味儿来,如今……好似真如韩嬷嬷所说,姑娘除了依仗姿容给人做外室,再没了旁的出路。


    只是……


    清梵抬头道:“姑娘只怕不肯呢。”


    韩嬷嬷立时爬起来,与清梵道:“事到如今,为姑娘考量自是没错儿,可总要为自个儿考量考量。你可想过若是姑娘无以为继,你我将落得何等田地?”


    清梵摇头,也不知是不曾想过,还是不愿去想。


    韩嬷嬷就道:“我年老色衰,不过是与人做了老妈子,做些洗洗涮涮的活计;你才十四、五,生得又周正,好一好被人买了去做妾室;若是一个不好……沦落到那等没起子的地方,这辈子就毁了!”


    清梵不由得想起碧痕惨死的模样,顿时骇得一哆嗦,随即连连摇头。


    于是红了眼圈儿道:“嬷嬷教教我,我往后……往后该怎么样儿啊?”


    韩嬷嬷道:“那位远大爷是个不差钱的,若能抓住了,往后咱们跟着姑娘自是衣食无忧。这事儿……可不好再依着姑娘的性子来了。”


    清梵只顾着后怕,不由得点头连连。


    韩嬷嬷便道:“你若信我,便先给我二两银子来。待我准备一番,保准往后衣食无忧。”


    清梵紧忙寻了荷包,生怕银钱少了办不成,便给了韩嬷嬷五两银子。


    二人又嘀嘀咕咕计较一番,这才散去。


    ……………………………………………………


    却说陈斯远施施然回转荣国府,甫一入内清堂茅舍,便有红玉迎来,道:“大爷,大老爷下晌打发人来问过两回,说是寻大爷往东跨院去呢。”


    因早已得了苗儿报信儿,陈斯远便暗忖,贾赦这是忍不住要问自个儿借钱了?只是他如今早已宝姐姐定情,娶不得二姐姐,借了贾赦银钱,只怕便要打了水漂。


    陈斯远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平白无故怎会轻易相借?


    当下他应承一声儿,也不往东跨院去。寻了几个丫头说了半晌,待听闻‘凑银子庆生’得罪了人,顿时暗笑不已。


    这话头是老太太提的,偏王夫人当了真。凤姐儿四下退还了银钱,只怕三春等也要对那王夫人心生腹诽呢。


    这日再没旁的事儿。


    待转过天来,果然便有条儿来寻。


    陈斯远情知躲不过,便慢悠悠拾掇停当,这才随着条儿往东跨院而去。


    待出得大观园转入夹道,条儿便忍不住道:“哥儿,一早儿那姓孙的又来了,大老爷见了一面儿,不过一盏茶便将人打发了,这会子黑着脸儿呢,哥儿须得仔细了。”


    陈斯远笑着应下,忍不住逗弄条儿几句,惹得条儿媚眼直飞,因四下人来人往,这才勉强止住。


    一径到得东跨院里,陈斯远自行进了外书房,入内便见贾赦果然黑了脸儿,这会子正负手来回踱步呢。


    陈斯远规规矩矩见了礼,那贾赦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扬手道:“远哥儿且坐,许久不曾寻你,功课可还用心?”


    陈斯远耐着性子答对了一番,贾赦便憋闷不住,一手沿着茶盏来回转圈儿,看着陈斯远道:“远哥儿……翻过年来就十六了,也合该说亲事了。”


    戏肉来了!


    陈斯远正色拱手道:“多谢姨夫关切,只是秋闱在即,功名未就、何以为家?我以为还是等秋闱过了再说。”


    “诶?”贾赦拉了长音儿一撇嘴,教训道:“陈家如今就你一根独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总要以开枝散叶为要。功名之事……你才多大年纪,玉儿的爹爹早早中了举人,不也是三十许方才高中探花?”


    陈斯远道:“姨夫不知,我以为科举一途,当一鼓作气才好。若成了亲,只怕为家中庶务牵绊,难免惫懒了。”


    贾赦立马驳斥道:“非也非也,岂不闻娶得贤妻旺三代?若有贤妻敦促,只怕哥儿来日定能高中。”


    陈斯远含糊一笑,只道不急。


    陈斯远不急,贾赦却急了,说道:“罢了,哥儿不是外人,我也不与你兜圈子。我意欲将迎春许配给你,不知哥儿如何做想?”


    到底还是来了。陈斯远只得起身蹙眉一拱手,道:“姨夫不知,外甥早与宝姑娘情投意合,此事便是姨太太也知道的。姨夫一番好意,二姐姐又是贤良端庄的,只因姻缘早定,外甥此番只得婉拒姨夫好意了。”


    贾赦哪里不知二人早有私情,当下不急不忙道:“这小儿女婚事,素来讲究门当户对……远哥儿这般年纪便是举人,来日前程不可限量。那薛家不过是一介商贾,又如何比得过我那女儿?”


    陈斯远道:“姨夫说的自然极是,奈何外甥早已允诺在下,岂可食言而肥?”


    眼看陈斯远油盐不进,贾赦顿时恼了,拍案道:“我看你是不识好歹啊!”


    恰此时邢夫人匆匆而来,闻言便道:“老爷好生生的怎么还恼了?”


    邢夫人快步而来,扫量陈斯远一眼,摆手吩咐道:“老爷心气儿不顺,哥儿莫在意,先回去吧。”


    陈斯远扫量贾赦一眼,见其梗着脖子不言语,当下朝着二人拱拱手,扭身便快步而去。


    待其一走,大老爷贾赦顿时来了劲头儿,叫骂道:“混账行子,简直是不识抬举!”


    邢夫人心下直翻白眼,暗忖,娶了迎春倒贴银子,娶了宝钗能得丰厚嫁妆,换做是邢夫人也要选宝钗啊,唯有那起子想不开的才会为了脸子丢了里子。


    当下紧忙劝说道:“我早与老爷说过了,府中都知两个小的凑在了一处。若不是差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只怕早就定了亲了。偏老爷这会子横插一杠,远哥儿再是孝顺,又岂能食言而肥?”


    大老爷贾赦急得直摸脑袋,这陈斯远不入瓮,五千两的银子打哪儿来?那孙绍祖实在不当人子,今儿个话里话外隐含威胁之意,说若不偿还,便要去寻北静王等说道一番。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大老爷岂能为了五千两银子就丢了脸面、坏了名声?


    邢夫人生怕其逮着陈斯远不放,便说道:“依着我,与其打远哥儿的主意,老爷不如寻老太太琢磨琢磨法子呢。”


    贾赦气恼道:“你也知母亲如何待我,我便是张了口,只怕也是不允的。”


    邢夫人心下浑不在意,面上故作叹息,当下也没了动静儿。


    那贾赦蹙眉左思右想,忽而面上一滞,抬眼问道:“鸳鸯那小蹄子多大了?”


    “哈?”邢夫人先是一怔,待转过味儿来,顿时笑着道:“说来也有十八了。老爷不说我还没想,再有二年,鸳鸯怎么也要放出去了。怪可惜了的,这般品貌配了小子,岂不可惜?”


    “是啊,怪可惜的。”贾赦瞧着邢夫人禁不住抚须笑将起来。


    邢夫人也掩口而笑。随即心下又觉不妥!是了,小贼可是说过,如今王夫人势大,须得合起伙来对付王夫人才行。此番朝鸳鸯下手,这不是拆老太太的台吗?


    邢夫人本就没急智,一时间竟想不到说辞劝说贾赦打消念头,当下只好面上噙了笑,心下直打鼓。待别过贾赦,邢夫人便思量着,须得赶快寻了陈斯远计较一番才好!


    一径到得这日下晌,邢夫人打着商议凤姐儿生儿事宜的名头,这才离了东跨院。她先是假模假式地寻了凤姐儿说了会子话儿,这才往大观园而来。


    此时业已暮秋,大观园里四下凋零。不一刻邢夫人到得清堂茅舍前,便有红玉等迎了出来。


    邢夫人笑着问道:“远哥儿呢?”


    红玉回道:“方才读书闷了,大爷说往园子里游逛游逛。说来也好一会子了,大太太快进来坐,过会子大爷就回了。”


    邢夫人笑着应下,正待抬脚往内中行去,忽而听得身后传来玉磬敲击之声。邢夫人停步回首观量,问道:“玉皇庙里有人?”


    五儿瞧了一眼才道:“大太太不知,大奶奶时常往玉皇庙诵读道经。”


    邢夫人应了一声儿,心下古怪,只害怕来日与小贼幽会被李纨撞见了去,倒是不曾多想。


    于是进得内中,施施然落座,又有五儿奉上香茗。邢夫人便寻了红玉说话儿,五儿与芸香两个自去外头找寻陈斯远。


    邢夫人问过陈斯远衣食起居,待说起过两日凤姐儿生日,便道:“你方才说珠哥儿媳妇,我倒是听凤丫头说,来日她那生儿须得珠哥儿媳妇张罗呢。”


    红玉赔笑道:“太太分身乏术,也不好给小辈张罗生日,珍大奶奶又在月子里,数来数去,可不就要珠大奶奶?”


    邢夫人笑着点头,正待说起旁的,忽而听得玉磬胡乱敲击了两声儿,便禁不住笑道:“珠哥儿媳妇这是诵的哪门子道经,哪儿有这般胡乱敲的?”


    红玉便道:“许是一时没拿稳玉锤?”


    邢夫人又点了点头,这才道:“哥儿怎么还没回?”


    ……………………………………………………


    玉皇庙丹房里。


    李纨靠在陈斯远怀里,面上红云不曾褪去,又有凌乱发丝贴在面颊上。一张檀口张翕不休,身前萤柔起伏不定,一双桃花眼紧闭,双臂柔弱无力地环在陈斯远腰身上。


    俄尔,李纨这才睁开眼来,白了陈斯远一眼,嗔怪着道:“哪儿有你这般的……房中丫鬟又不少,活似饿着了一般。”


    陈斯远笑笑没言语。红玉、香菱等自是好的,可总比不得这等四下幽会来得刺激。这种话不好说,他便反过来责怪李纨道:“还不是你,算算大半月方才来一回。”


    李纨笑道:“我哪里好总来?若是惹得旁人疑心,我还活不活了?”


    陈斯远便叹息一声,不言语了。


    李纨贴在其胸口道:“如今这般就好,素日里能瞧见,偶尔能相聚一回,我便无所求了。”


    陈斯远应了一声儿,禁不住探手揽住了李纨。


    过得须臾,李纨忽而说道:“兰儿……也长大了,我想着,待转过年让他去前头住?”


    陈斯远忙追问缘由,李纨尴尬着说将出来。却是前儿个贾兰沐浴,因着身下异样,惹得素云一声惊呼。这等事儿不好遮掩,素云便私底下与李纨说了。


    陈斯远听罢便笑道:“本是寻常事,你又何必大惊小怪?莫忘了七岁不同席之说,非止小儿辈之间,便是母子也要避讳些。”


    李纨道:“只是我这心下总舍不得。”


    陈斯远劝说道:“我倒是觉着搬出去也好,免得兰哥儿沾染了一身脂粉气。”


    李纨顿时想起宝玉来,略略蹙眉不喜之余,生怕贾兰也学了那宝玉的模样。于是她咬了咬牙,道:“也罢,那转过年我便寻老太太,给兰儿寻一处外书房。”


    二人略略温存,李纨便急着起身拾掇起来。陈斯远惫懒地靠在一旁,说道:“碧月又不曾催,你又何必着急?”


    李纨道:“我如今身上还有着差事呢——老太太发了话儿,凤姐儿生日须得我来张罗。”


    陈斯远一怔,随即便恍然:是了,尤氏坐月子呢,又不好让邢夫人、王夫人张罗,这差事可不就要落在李纨身上。


    正待说什么,忽而听得五儿呼唤之声。陈斯远紧忙也起身,待拾掇停当,这才别过李纨,顺着耳房翻过围墙,兜转了半圈这才到了清堂茅舍门前。


    五儿这会子才进院儿,听得身后脚步声,紧忙扭头观量。见果然是陈斯远,顿时纳罕道:“大爷打哪儿回来的?我与芸香寻了一圈儿也不见大爷人影。”


    陈斯远一眼瞧见外头的苗儿,说道:“可是姨妈来了?”


    “是,大太太都饮了一盏茶了。”


    陈斯远紧忙快步进得内中,与邢夫人拱手见礼,说道:“劳姨妈久等了。”


    邢夫人应了一声儿,邀了陈斯远落座,说道:“我也许久不来了,正好扫听扫听哥儿日常起居。听红玉说你近来读书颇为上心,按说是好事儿,可也不好太过劳神,须得劳逸结合才好。”


    陈斯远笑着应下。二人略略说了几句寻常话,邢夫人便将丫鬟打发下去,与陈斯远低声道:“他又将心思打在鸳鸯身上了!”


    “鸳鸯?”陈斯远暗忖,好似凤姐儿庆生之后,大老爷便要强娶鸳鸯?


    邢夫人说道:“他也撂不下脸子自个儿开口,便催着我去说。这是挖老太太的墙根儿,说不得老太太便要恼了。”


    陈斯远笑道:“他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你回头儿寻了二嫂子说一声儿也就是了。”


    “与她说?”邢夫人禁不住纳罕道:“怎地又与她扯上干系了?”


    陈斯远笑着道:“说句不太恰当的,鸳鸯就好比老太太身边儿的内相,掌着老太太的体己、陪嫁。我说句不好听的,若她死在老太太前头还好说,若老太太去了她还在……莫说是大老爷,只怕二房太太也放不过她去。


    那鸳鸯自然不是傻的,早知来日必有祸事临头,又岂会不为自个儿打算?”


    “你是说……琏儿?”


    陈斯远合掌笑着道:“着啊,你想想,除了琏二哥,这阖府哪里还有合适的?”


    邢夫人将信将疑,思忖半晌忽而蹙眉摇头道:“不能!若真有什么,这二人岂会半点风声都不曾传出来?”


    陈斯远笑道:“这还不简单?居中奔走的是二嫂子,此事只鸳鸯与二嫂子知晓,只怕琏二哥都被蒙在鼓里呢。”


    为何贾琏被蒙在鼓里?盖因贾母人老成精,想要瞒过去,可不就要这般行事?


    邢夫人顺着陈斯远的话茬越琢磨越有道理,半晌,面上禁不住冷笑道:“好个不知羞的小蹄子,原当她是个忠心的,不想也别有心思。”


    陈斯远道:“人无完人嘛。老太太年事已高,再是忠心,也要为自个儿来日打算。”


    邢夫人深以为然,思忖一番便道:“若老太太去了,那嫁妆合该留在公中,岂能独便宜了凤丫头一个?”


    陈斯远赶忙劝说道:“二嫂子得了去,也多是开销在公中,这等肉烂在锅里的好事儿,你可别横生枝节。”


    邢夫人一琢磨也是,只怕便是自个儿开口勒索,那凤丫头也顶多给个仨瓜俩枣的,实在没意趣。她如今有陈斯远为依仗,自是瞧不上这么点儿好处。


    二人计议停当,邢夫人也不多留,急急便往前头又去寻凤姐儿。


    却说这会子凤姐儿无事一身轻,正靠坐炕上,与平儿说着话儿。


    平儿便道:“王太医的话,奶奶须得上上心,这妇人病可大可小,不若趁着此时无事将养好了,免得来日真个儿滑了胎。”


    凤姐儿笑道:“我如今肚子里又没揣孩儿,哪里就要这般急切了?”眼看平儿蹙眉张口,她赶忙道:“罢了,过会子我去央远兄弟一回,再求些虫草来。”


    平儿这才舒展眉头,笑着道:“奶奶这般想就对了。”


    正说话间,外间婆子回道:“大太太来了。”


    主仆两个对视一眼,俱都纳罕不已。这大太太方才便来坐了一会子,怎么如今又来了?


    凤姐儿不敢怠慢,紧忙落地来迎。


    待挑开帘栊,便见邢夫人急切而来。凤姐儿将邢夫人让到内中,邢夫人瞧了平儿一眼,吩咐道:“且都退下吧,我与凤丫头有些体己话儿要说。”


    平儿忧心不已,瞧了眼凤姐儿,见其点头,这才与苗儿、条儿一道儿出了屋。


    待内中只余二人,邢夫人便蹙眉道:“我思来想去,这事儿……还须得与你提一嘴。”


    凤姐儿纳罕道:“却不知是何事?”


    邢夫人招招手,待凤姐儿附耳过来,这才将大老爷的打算说了一遍。


    凤姐儿听得愕然不已!原文中,凤姐儿一直管着家,眼看公中入不敷出,这才将主意打到鸳鸯身上。此时自然不同,一则她掌家月余,此时业已将管家的差事辞了;另则与陈斯远合伙办了膠乳工坊,说不得何时便能得了兵部采买。


    如此一来,于公于私,凤姐儿都不缺银子花用,自然还不曾将主意打到鸳鸯身上。


    因是待反应了一会子,凤姐儿就道:“鸳鸯可是老太太的眼珠子,大老爷怎么敢?”


    “谁说不是?”邢夫人抱怨了一嘴。


    凤姐儿蹙眉叹息一声,说道:“这等事儿,老太太是断不能容许的,只怕又要闹个没脸儿。”


    “可说呢。”


    凤姐儿见邢夫人不接茬,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只是……此事为何要与我说?”


    邢夫人瞧了瞧她,撇嘴笑道:“你与琏儿什么心思当我不知?你不说就算了,左右这事儿告诉你了,你自个儿瞧着办。”


    说罢也不待凤姐儿相送,起身竟走了,此举晾得凤姐儿心下莫名。


    待送过邢夫人,凤姐儿回转身形兀自思量不已。


    平儿问道:“奶奶,方才大太太说了什么为难的事儿?”


    凤姐儿越琢磨越不对,她虽拉拢过鸳鸯,却不曾提及旁的,莫非是……


    凤姐儿顿时凤眸一凝,瞧着平儿道:“我且问你,你二爷可是与鸳鸯兜搭上了?”


    平儿唬得蹙眉不已,赶忙摇头道:“没听说啊,奶奶哪里得来的信儿?”


    眼见平儿所说不似作伪,凤姐儿心想邢夫人总不会无缘无故提及,便认定必是贾琏私底下与鸳鸯兜搭了。


    当下便冷笑道:“你既不知,那定是你二爷私底下干的好事儿!”


    气咻咻落座炕头,暗忖那贾琏惯会遮掩、哄人,若拿不到真凭实据,只怕贾琏反倒会叫屈呢。


    想明此节,凤姐儿便强压下心中恼意,只得来日再与贾琏计较。


    倏忽两日,转眼便到了九月初二这天。


    上下人等俱都翘首以盼,盖因扫听得李纨办得十分热闹,不但有戏,连耍百戏的并说书的男女先儿全有,都打点取乐玩耍。


    这日原本还要起社,只是赶上凤姐儿生日,加之李纨又要四下操办,因是众金钗商议着便停办一日。


    至巳时两刻,戏班子进了荣国府。众金钗正聚在凤姐儿院儿说着话儿,便有鸳鸯来请。


    凤姐儿正待张罗着往大花厅去,便见香菱捧了贺礼而来。


    黛玉瞥见香菱就笑道:“还说怎么不见你人影呢。”


    香菱笑着道:“一早儿大爷便打发咱们翻箱倒柜的,四下寻包裹贺礼的盒子。谁知这两匹西洋呢子实在不好包裹,便只好这般捧着送来了。”


    早有平儿凑过来接了过去,凤姐儿扫量一眼,顿时欣喜不已。陈斯远所送不是旁的,乃是大红哆哆呢,用来裁披风最是挡风遮雨。


    凤姐儿笑着道:“回去与远兄弟说一声儿,这礼物极得我心意。是了,远兄弟怎么没来?”


    香菱笑道:“大爷说大花厅是内宅,他不好过去凑热闹。”


    凤姐儿就道:“远兄弟都住进园子了,哪里还用避讳?过会子我跟老太太提一嘴,看老太太怎么说。”


    香菱笑着应下,旋即随着凤姐儿、黛玉、宝钗等一道儿往大花厅而去。


    刻下大花厅前早已搭起了戏台子,内中摆了几桌,待凤姐儿等一来,贾母便招呼道:“寿星来了,就等着你呢。”


    “我算哪门子的寿星?老太太快别打趣我了。”


    说说笑笑,众人纷纷落座。贾母四下扫量一眼,禁不住纳罕道:“怎么不见宝玉?”


    王夫人也不知,只得看向跟着来的袭人。袭人紧忙道:“一早儿二爷便往北静王府去了,说是过会子就回。”


    话音落下,便有大丫鬟琥珀回道:“宝二爷回来了。”


    贾母抬眼,果然就瞧见宝玉快步而来。当下免不得教训一通,言道再这般一声不吭便离了府,便让他老子打他。


    宝玉讪讪应下,这才去寻了湘云说话儿。


    此时凤姐儿才道:“老太太,这阖府人等都在,总不好单落下了远兄弟吧?”


    贾母早先不待见陈斯远,只因王夫人如今势大难治,早已存了与陈斯远缓和之意,便笑着道:“哪个不叫他来了?说来今儿个也是你的东道,你请谁我还能拦着不成?”


    凤姐儿笑着打趣两嘴,这才朝平儿使了个眼色。


    平儿敛衽一福,笑着便去请陈斯远。


    过得半晌,陈斯远果然来了,与众人见过礼,便大模大样挪了凳子,挨在宝姐姐与林妹妹当间。


    黛玉笑着嗔道:“给你留了地方不去坐,偏要来这边厢挤着。”


    陈斯远低声道:“好不容易能凑个热闹,不挨着你们我还能挨着谁?”


    黛玉想起先前诸人过生儿,因着恶了老太太,陈斯远从来都是人不到礼到,心下便有些心疼。


    宝姐姐便在一旁道:“方才老太太发了话儿,往后有热闹,你只管来就是了。”


    陈斯远笑着应下,不料袖子一松,便有一卷书册落在地上。宝姐姐与林妹妹扫量一眼,俱都惊奇不已,黛玉道:“看戏也要拿时文?”


    宝姐姐也道:“再是用功也没这般用法儿!”


    陈斯远不好解释,只遮掩道:“出来得急,一时忘了放回去,干脆就塞袖笼里了。”


    宝姐姐与林妹妹这才释然,黛玉打趣道:“仔细读书入了迷,来日真个儿成了书虫。”


    陈斯远笑而不语,暗忖这书册是留着对付贾琏的,这等话儿怎好告诉宝姐姐与林妹妹?


    戏台上一折接一折地唱,过得午时,又有酒席奉上。


    陈斯远这边厢与二人说着话儿,那边厢贾母好似来了童趣,非要让凤姐儿坐首座。凤姐儿略略推却几句,借着酒劲儿干脆就坐了下来。当下又有众人来敬酒,凤姐儿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瞧着好生热闹。


    陈斯远偷眼去看王夫人,却见其早就黑了脸儿。贾母此举隐隐有要将家业交给凤姐儿之意,王夫人又岂能瞧不出来?


    贾母闹着让李纨灌凤姐儿酒,凤姐儿推却不得,只得饮了两杯。接着众姊妹也来敬,后头还有各处婆子与丫鬟,就连贾母身边儿的鸳鸯等也来敬酒。


    凤姐儿真个儿不能了,忙央告道:“好姐姐们,饶了我罢,我明儿再喝罢。”


    鸳鸯笑道:“真个的,我们是没脸的了?就是我们在太太跟前,太太还赏个脸儿呢。往常倒有些体面,今儿当着这些人,倒拿起主子的款儿来了。我原不该来。不喝,我们就走。”说着真个回去了。


    凤姐儿忙赶上拉住,笑道:“好姐姐,我喝就是了。”说着拿过酒来,满满的斟了一杯喝干。鸳鸯方笑了散去。


    凤姐儿自觉酒沉了,心里突突的似往上撞,要往家去歇歇,只见那耍百戏的上来,赶忙寻了李纨道:“预备赏钱,我去洗洗脸去。”


    李纨点头应下,低声道:“你怕是喝多了,不若偷偷回去歇一会子。”


    凤姐儿道:“正有这个打算呢。”


    李纨笑着去预备赏钱,凤姐儿偷了空,趁着四下无人观量,紧忙溜了出来。那平儿一直盯着凤姐儿,也紧忙随了出来。


    平儿扶着凤姐儿一路往自家而去,谁知才至穿廊下,便见她房里一个小丫鬟扭头就跑!


    凤姐儿因着先前邢夫人所言,本就心存疑虑,眼见小丫鬟如此,顿时就恼了。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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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我穿书了,成了人人喊打的恶毒后娘,老公不爱,三个继子(女)全是未来反派。 好消息:只要我摆烂,我的嫁妆就能变成神仙宝库!小继子快死了,哭得我睡不着。 我随手从嫁妆里摸出一颗 “糖豆”丢给他:“吃了,别吵!”结果,那竟是起死回生的【九转强身丹】! 全家震惊:“她随手一扔就是神药?好深的心机!”大继子被构陷,跑来找我闹。 我嫌他碍事,把一叠 “废纸”塞给他:“自己想办法,别烦我!”结果,那是能找出真凶的【天机追踪符】! 全家骇然:“她用废纸指点迷津?恐怖如斯!”不是…我真的只是想安静地当个咸鱼啊! 救命!这群脑补帝快要把我捧上神坛了!萧瑟:“夫人,求你再指点我一次!”我(抱紧我的小枕头):“滚啊!别耽误我睡觉!”

当满级大佬掉马之后

《当满级大佬掉马之后》 第一次见面,她一脚踹飞了他旁边的混混,伸手抚上了他的脸:“真漂亮,想要。” 于是,一夜之间,整个商圈都在传,顾家回来的乡下小姐,养了一个小白脸在身边。 这乡下小姐,三流大专,不学无术,竟然还敢提电竞二字?还妄言重组世界冠军战队帝盟!简直做梦! 直到有天,她身后某软饭男摘了口罩… 职业选手圈:“去你特么的吃软饭的,骗我们!这分明是秦大魔头!” 粉丝圈:“啊啊啊啊!我死了!” 商圈:“是他!他又来吞

离谱!反派全员想和漂亮炮灰贴贴

【爽文+架空+万人迷+轻松向+快乐第一】退休大佬林鹿溪被绑定系统第一天,真诚表示:都OK的,一定好好打工。 只不过,好像哪里出现了亿点点偏差?系统眼里的打工人——为霸总收拾烂摊子的996助理;给主角用来打脸的恶毒女配;大喊这是少爷人生第一次笑的女佣;一言不合被扔去南极喂企鹅的下属;治不好主角就要拉去陪葬的医生……林·天选打工人·鹿溪——未来影后遇到烂摊子? 简单,助力姐妹带资进组!真千金姐姐沦为对照组?不慌,爽文逆袭指南了解一下。 豪门小少爷被逐出家门?不就是想逐梦滑雪吗,姐出钱,你出命。落魄小奶狗惨遭陷害即将入狱? 别哭了臭弟弟,赶紧收拾收拾把重金给你打造的专辑录了!至于一不小心救个高岭之花财阀大佬什么的……亲,报恩可以直接往我卡里打钱,以身相许就婉拒了哈! 很好,反派全都不黑化了,但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来找她贴贴? !!

再凶我就哭给你看

冷漠冷酷冷血冷情的港区大佬邵嵘谦被乔二小姐甩了! “连邵大佬的感情都敢玩弄,乔二小姐怕是要尸骨无存!” “本就是个连狗见了都要绕道的二世祖,总算有人治她了!”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年纪轻轻就要香消玉殒。” 在京圈一票人的‘担忧’声中,乔梦鱼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揪着邵大佬的黑色西装。 “再凶我,我就哭给你看。” 邵大佬眉眼低垂:“骗得我团团转,我还怕你哭?” 话音不落,金豆子就跟不要钱似的撒,还带着娇滴滴的埋怨:“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这么凶……” 一脸‘恶狠狠’的邵大佬手足无措,语气不耐:“别哭了。” 娇气包越哭越凶,可怜巴巴的喊着邵嵘谦欺负人。 “好了,我错了。”邵大佬最终投降,凑到她耳边,“早知道你是个爱骗人的小坏蛋,干嘛还跟你置气,以后再不乖,咱们就卧室解决。”

春潮缠吻

目睹男友劈腿的那天,大雨倾盆而下,放肆冲刷着整座城市。简欢单薄的身形在雨中摇摇欲坠,一柄黑色的大伞撑过她头顶,替她遮住了满身风雨。 “他也值得你哭?”简欢一抬头,就看见了裴寻。他如神祗一般撑伞而来,面上君子如玉,从容矜贵。 但简欢后来才知道,他斯文清隽的面容下是怎样一副黑心肠。……简欢从没想过会招惹到裴寻。 他是贵不可攀的顶级世家继承人,是圈子里最不能得罪的存在,恋慕他的人不计其数。 她以为裴寻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后来先提了分开。 “……分手?”裴寻慢条斯理的笑,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禁锢住她的腰, “我亲手抢来的开始,你要让我结束?”可后来。向来运筹帷幄,从容矜贵的裴家太子爷也会紧紧攥住简欢的手腕,垂着眼眸低声问她,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留在我身边?”

九零悍媳巧当家

《九零悍媳巧当家》 打了个喷嚏,大佬云笑霜就从二十一世纪回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成了湛家的长媳,这是一个让云哥很蛋疼的身份。 自此之后不仅有了丈夫有了公公婆婆,还附赠了一串小姑子小叔子。 看着那从高到矮的一群萝卜头,云大佬表示不怂,不就是没吃的吗?咱有抽奖系统啊,不就是没钱吗?咱有抽奖系统啊,不就是要教训渣渣吗?咱有抽奖系统…… 终于,看着萝卜头们一个个的溜光水滑了,云哥表示很开心很满足,看着居心不良的渣渣们颤抖了

校园全能马甲女神

【女主男主马甲互扒】 【女强男强爽炸天】 【女虐渣男补刀】 听闻,司家太子爷的夫人是个十足十的废物,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厅堂,一无是处。 司霆暝:“胡说,我夫人明明还有一张无人能比的皮囊!” (这也值得炫耀的吗?) 众人“......” 后来,不得了了!!! “报告!您夫人昨天摘得钢琴比赛桂冠,吊打亚、季军。” 司霆暝:“胡说,我夫人的手只会打人虐渣,怎么会弹钢琴?” “......” “报告!您夫人不小心赢下F1赛车冠军。” 司霆暝:“胡说,我夫人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 “报告!您夫人连夜收购了地产界大亨名下所有产业。” 司霆暝:“话说,我夫人明明穷的只剩下我、了。” “......”(狗粮不带这么撒的。) “报告!您夫人就是您一直粉的作者大大!” 司霆暝:“胡——什么?!“(o Д o*)” 如此这般,马甲扒不停,一直扒一直爽。(*^▽^*)

放飞自我后她爆红全世界

【【云起书院“我们的2020”创意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团宠+甜文)慕欢二十三岁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莫名被人穿越了,她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穿越者美滋滋的享受着她的一切。 优渥的家世,令人羡慕的美貌,无数支持她的粉丝,宠爱她的家人以及对她倾心的男人! 慕欢痛苦的旁观了穿越者的一生后,biu的一下重生到了被穿越的三个月前! 重生后,她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慕欢发誓这辈子绝不让穿越者占自己的便宜。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把全世界都得罪死了,钱也花的一毛不剩,却没有被穿越? 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慕欢欲哭无泪,“爸爸,救命!” ** 慕老爹:糊了没关系,回来继承亿万财产! 天才设计师大哥:不怕,卡给你,随便花!

兽世娇宠: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

《兽世娇宠: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

荒年带球跑,恶婆婆全家后悔了

【魂穿+架空+医术+种田+偏日常+1V1甜宠+金手指】白桃桃做了个梦,醒来就穿成了大肚孕妇。 穿成大肚孕妇还不算,还是个刚死了相公,婆婆就逼喝堕胎药的大肚孕妇! 这能忍?反手就把药给恶婆婆灌下。一家子神仙极品还留着过年吗?赶紧分家跑路吧,自己一个人过不香吗? 就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她有过人的本事,有金手指傍身还怕过不好自己的日子? 赚钱发家,买买买,建个大大四合院,买上几个下人伺候,岂不快哉! 只是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非说是她相公!咋滴之前是诈尸了?不过看在他洗衣做饭干家务任劳任怨的份上,这个便宜相公收了她好像也不吃亏哈,毕竟现世都找不着几个这么好的男人,更别说古代。 一家三口小日子越过越红火,恶婆婆一家肠子都悔青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而是看着当初被自己赶出去的人日子过的红红火火,顿顿有肉吃,住上大院子,而自己老了,瘫了只能躺在床上以泪洗面悔不当初。

穿回偶像时代后,我拿恋爱本追星

作为人气赛车手周聘的头号“老婆粉”的简拾遇,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追星成功! 然而周聘一直以来是她的精神食粮,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却也是难以触及的星辰。 直到某一日,天空仿佛被撕裂开来般传出震惊全国的消息—— 【周聘跳楼自杀】 这个消息无疑给简拾遇重重地一击。 悲喜交加之际,她竟然穿越回到了自己偶像的那个年代! 当简拾遇再次睁开眼时,身边响起吵杂声、汽车引擎轰鸣声,以及“偶像”睡觉时的呼吸声…… “你究竟知道什么?” 周聘黑眸盯着眼前这位突然闯入自己生活圈子里、总能预言未来事件发展女孩儿。 以及望向她伸向自己小腹的手…… 女孩儿调皮眨巴了眼睛。 “idol,盲猜一波!” … 后来,简拾遇真的“追星”成功!顺利从老婆粉转正为老婆…… 可转正后的待遇是这样的—— 周聘露出那性感的锁骨,白色的衬衫敞开似乎在撩拨着什么,他低下头,看着她拽着他袖子的手,喉结上下滑动,他嗓音低沉。 “不是喜欢签名?签身上如何?” 男人眼中充满了诱惑与深沉。 次日简拾遇醒来,看着身边的“偶像爱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欲哭无泪。 不是说好的偶像转型成老公会疼人嘛?! 骗子! 都是大骗子! 她要脱粉!

全家读心我吃瓜,豪门炮灰妻躺赢

【全员读心,双洁,吃瓜,团宠】乔鸢穿书成女主哥哥不受宠的未婚妻,全书中说话不超过三句的工具人。 父母去世后她寄居在傅家,每天的任务就是躺平吃瓜。傅家大姐的丈夫久不归家的原因是忙着给私生子喂奶。 傅家二弟踩十八年缝纫机是为了替女主顶罪。连自己的便宜未婚夫似乎都跟领养来的女主有一腿! 【好人没好报!傅妈妈被男主失手推下楼梯摔出脑溢血,谁知被当做亲生女儿来宠的女主竟然为了保护男友而选择作了伪证! 】【大姐好可怜,被渣男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最后小三登堂入室将大姐活活气死! 】【二弟你糊涂啊,你把女主当心头肉,女主把你当替罪羊啊!】……沉浸吐槽的乔鸢完全不知道周围人能够听到她的心声。 傅家跟白眼狼养女断绝关系,大姐将吃软饭的渣男丈夫赶出家门,二弟识破女主真面目跟女主决裂! 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愈发和蔼亲切(?),便宜未婚夫一天跑过来三趟约自己看电影。 不对,你不是要搞伪骨科吗?傅北骁拔刀:谁胡说的?等等……我拿的真的是炮灰剧本吗?

蓄意引诱,娇软尤物总被傅总亲哭

【顶级豪门掌权人&娇软尤物】傅氏总裁傅宴舟身价千亿,是H国有名的商业巨鳄,却是个心狠手辣不近女色的。 众豪门费尽心思也攀不上他的高枝。只好把心思打到他唯一的妹妹,傅家养女沈倾倾身上。 沈倾倾前脚刚踹了前男友,后脚就有豪门公子各种浪漫花式表白。沈倾倾看的乐此不疲。 然而办公室那位却慌了神。-自从分手后,沈倾倾突然觉得傅宴舟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还有他的行为都充斥着说不上来的意味。像是……引诱?是她想多了吗? -雷雨交加夜晚,傅宴舟跪在床上,满身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他眼睑落寞,厌恶低嗤:“沈倾倾,很丑吧?” “看着是不是很恶心?”然而下一秒,女人却像对待至宝似的俯身虔诚吻着。 结束后,她同他十指相扣,哽咽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重生后,冷冰冰的王爷每天黏着我

《重生后,冷冰冰的王爷每天黏着我》 【身娇体软大美人VS外冷内热战神王爷】 世人眼中,肃王府侧妃沈明娇虽顶顶貌美。奈河肃王一心痴恋太子妃苏倾。沈明娇进府十年肃王一次都没在她院中留宿过,还把外面的私生子记在她名下,最后更是死在了宫变中,真真是个可怜人! …… 沈明娇:“……”她哪可怜了? 是王府的花园不够大,还是买买买的日子不够爽,又或是便宜儿子不够可爱! 肃王想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就让他守去,这样从精神到肉体都不用牺牲的婚姻,肃王绝对

娱乐圈C位大婚

娱乐圈最近玩了个大的——全民海选最ing国民女神。 主办方宣称: 无台本、全纪实;多镜头、无死角。 拒后台、没提示;不偏门、真全能。 词、曲、唱、跳、文、体、演。 七个主项目,层出不穷的副项目,谁能走到最后,谁就是最ing国民女神。 而唐宁,就是在这样的选秀舞台上,C位夺冠。 夺冠当天,还有无数条和她有关的消息同步霸占热搜榜。 #唐宁夺冠# #唐宁大婚#

他的陆小姐又美又娇

《他的陆小姐又美又娇》 千亿大亨傅亦笙从不相信有人会毫无缘故地爱上另一个人,直到他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陆晴晴,不惜搬出亿万豪宅,买下她对门的小居室,制造各种机缘巧合。 畅销书作家陆晴晴突然发现,邻居傅先生总是与她不期而遇。 陆晴晴:如影随形的傅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亦笙:追你。 人这一辈子,无论贫穷和富贵,总会在恰当的时间里邂逅一个人,让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许终身,正如他遇到他的陆小姐。 于是,陆小姐走过最长的

穿回来后偏执大佬他黑化了

[1v1,双洁,男强女强] [冷血无情暗黑大佬vs作天作地小妖精] 女皇第一继承人黎颜穿书了!不仅如此还穿成了渣了大佬开局就被炮灰的前女友!! 听闻大佬的脾性嗜血残暴,冷酷无情,是现实版修罗杀神?! 黎颜毫不犹豫挥手大佬:“不是我的菜,前任你好,前任再贱!” 谁知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得知大佬绝代风华,妖孽无双的黎颜,走、不、动、路、了!! 激动的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啊啊啊啊啊,我可以,我可以,放开那个大佬让我来!!!” - 什么? 被伪装白莲花系统强制绑定了? 以防大佬一个不爽毁灭世界,从此黎颜走上了疯狂刷大佬幸福值的不归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给大佬送温暖,让大佬全身心的体会世界的光明和爱意。 于是黎颜的日常画风变成了这样:踩渣男,灭贱女,疯狂打脸啪啪啪,各路马甲闪爆狗眼! 一回头,化身娇滴滴的小可怜,红着眼睛对着大佬哭唧唧,“嘤嘤嘤,手疼,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才能好……” 大佬:“……” 众人:“……” - 额…… 一个不小心幸福值被刷爆了怎么办?? 看着黑化的无比彻底,危险逼近的某大佬。 下意识的,逃离! 大佬偏执成狂,非她不可! “黎颜,你再敢逃,我就毁了这个世界!” 正准备爬墙而逃的黎颜,立马带着彩虹屁冲入了大佬的怀抱,“不逃不逃,爱你,爱你,最爱你呦~” - 谁不知道海城黎家大小姐眼瞎心盲渣了这个世界权势滔天,竣美无双的帝王? 无数千金名媛磨拳擦掌准备上位! 一边等着看黎颜悔恨终身的好戏,一边加入群嘲的队伍,一人一口唾沫将黎颜淹死! 某天,万年不更新官微的大佬发言了:“认识一下,我的小祖宗@黎颜!” 众人:“……”所以,从始至终眼瞎心盲的人是你才对吧!! 本文又名《大佬的小作精有两幅面孔》《颜小姐的初恋日记》 本文男女主:何尊,黎颜。

恶女超会撩,四个大佬雄竞修罗场

【男全洁+顶级雄竞+修罗场+互撬墙角】温离穿成恶毒女配,要攻略三个疯批男主,开局她就生猛的睡了一号男主。 然而一觉醒来,系统崩溃地告诉她:你睡错人了!这不是男主,快跑! 温离拍拍屁股跑路,结果,魅力太大,一不小心就撩成了人见人爱的万人迷,三个大佬天天逮着她结婚。 霸道毒舌的青梅竹马,红着眼睛卑微祈求:“我可以做他的替身,求你,不要再丢下我。”被她包养的阴郁小妖精,痴迷地亲吻她的指尖:姐姐,我可以做你的小狗喔。 双开门太子爷目光稠暗,扣住她纤细的脖颈:“宝贝儿,只有我一个老公不好吗?”就连开局被她睡错的禁欲佛子,都眼神阴戾,笑容诡谲:“乖乖,他们都是三心二意的坏男人,只有我是真的爱你。”……备注:女主非傻白甜,有心机有手段,是个聪明爱钱的可爱宝宝,不虐女,偶尔虐男,不喜欢的慎入喔。

重生年代:我带全村发家致富

《重生年代:我带全村发家致富》 前世,她软弱无能,事事不敢争锋出头,被陷害淘汰出局。当她重整旗鼓时,丈夫意外身亡,给了她迎头一击,落到了负债累累、孤独终老的下场。 重活一世,她决心以牙还牙,绝不辜负老天赐给她的机会。 于是救闺蜜,除小人,改变丈夫的命运,没想到路越来越宽,日子竟也越过越红火,村里人都艳羡起来。 本文无金手指、无空间,一生一世一双人。

共感后,师兄们被疯批师妹拿捏了

花眠穿书了,成为狗血修仙文中的替身傀儡,却拥有四个实力高强的师兄。 为了在修仙界站稳脚跟,花眠开始了自己的计划。白天,花眠乖巧模仿白月光,做师兄们的乖乖傀儡;晚上,花眠撕下伪装,与师兄在梦中耳厮鬓摩。 即使面对唾骂和厌恶,花眠也不在意,毕竟她手中实打实的获得了资源。 直到有一天,花眠发现梦中竟然是真的!吓得她立马假死脱身。却不想在她假死几日后就被抓住了。 端方温柔的大师兄将她抵在墙角:“花眠师妹,别逃,这些时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感受得到。”冷漠孤僻的二师兄会脸红低声表白:“花眠师妹,我允你在上面,你回来可好?”暴躁易怒的三师兄跪在她的面前:“花眠师妹,你在梦中说过要我做你的宝宝,怎么不算话了?”面乖心黑的四师兄将她禁锢在怀里:“姐姐,我夜夜入你梦,你难道不动心吗?”花眠:......救命! 她只想做替身啊!如何让师兄们继续让我做替身!在线等!

甜疯!冷冰冰的宋律师英年早婚了

《甜疯!冷冰冰的宋律师英年早婚了》 高冷逗比医生×腹黑妖孽律师 . A市有那么一个说法—— 北城谢天霸,云城宋时琛 云城的风云人物宋时琛,年纪轻轻成为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 高冷,铁面无私是他的代名词。 但有一天,一向低调的宋律师突然爆出个惊天动地的大绯闻!直接把惊讶到所有人。 一张模糊的照片传遍全网,人潮拥挤的街头,天空飘起毛毛细雨,男人单手撑伞,微微露了个侧脸,他抬起手小心翼翼抚去怀里人身上的雨水,长长的睫毛低垂,目光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