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也闹不清鸳鸯是怎么个想法。暂且按捺心思,一径到得前头,寻了个管事儿扫听得了,那单聘仁家住城外,果然与单家有些亲故。


    这等事儿不好亲自登门,毕竟上赶着不是买卖。陈斯远思量一番,干脆寻了门子余六,打发其派人往单聘仁家中递个话儿,邀其明日过府一叙。


    返身回转大观园,陈斯远刚过沁芳亭,遥遥便听西面儿有人招呼自个儿。陈斯远停步,扭头便见小惜春跑了过来。


    陈斯远笑着道:“四妹妹不去帮衬三妹妹,怎么得空来寻我?”


    小惜春嗔怪道:“任我好话儿说了一箩筐,三姐姐就是不听,非要好生治一治这个家。她要治是她的事儿,我可不好掺和。”顿了顿,又笑道:“正要往清堂茅舍去寻远大哥呢,你快随我来。”


    说罢扯了陈斯远的衣袖往回就走。


    陈斯远被拖着走了几步,笑着道:“四妹妹总要说个由头吧?”


    一旁的丫鬟入画就道:“远大爷不知,我们姑娘自打得了画画的差事,每日家寝食难安的,一门心思要画大观园。偏生这景致还好说,有那底图尚且能依葫芦画瓢,反倒是人物不知怎么着手。这不,我们姑娘便寻了远大爷做个样子,好生画一画人物。”


    自个儿这是成模特了?


    小惜春忽而停步,仰着小脸儿道:“可耽误远大哥读书了?”


    陈斯远摇头道:“不耽误,本就是读书闷了,我便给四妹妹做一回样子好了。”


    惜春咯咯咯笑起来,又道:“我今儿个先画一画,耽搁不了许久的。”


    说话间二人过了翠烟桥,陈斯远依稀听得内中叽叽呱呱好不热闹,料想应是探春在与众人商议管家事宜。他心下隐隐觉得好似忘了什么事儿,偏生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便只得随着惜春往那暖香坞而去。


    不提惜春、陈斯远如何作画,却说他们二人前脚一走,后脚便有侍书引着平儿进了晓翠堂。


    平儿绕过屏风搭眼一瞧,便见一应丫鬟、婆子都在窗下听候吩咐。内中探春、李纨、夏金桂并坐。


    见她来了,探春便命她脚踏上坐了,因说道:“请了姐姐来,我想的事不为别的,因想着我们一月有二两月银外,丫头们又另有月钱。


    昨儿又有人回,要我们一月所用的头油脂粉,每人又是二两。这又同才刚学里的八两一样,重重叠叠,事虽小,钱有限,看起来也不妥当。你奶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平儿心下一凛,都知三姑娘探春是个响快人,万万没想到这走马上任第一刀便砍向了买办房。


    因太太与二奶奶斗法之故,二者都对那买办房多有拉拢,买办房上下不禁愈发恣意,只怕这帮人也不曾想到半道儿会杀出来个程咬金吧?


    平儿赶忙笑着回了几句。


    待平儿说过,李纨就笑道:“你也留心看出来了。脱空是没有的,也不敢,只是迟些日子,催急了,不知哪里弄些来,不过是个名儿,其实使不得,依然得现买。


    就用这二两银子,另叫别人的奶妈子的或是弟兄哥哥的儿子买了来,才使得。若使了官中的人,依然是那一样的。不知他们是什么法子,是铺子里坏了不要的,他们都弄了来,单预备给我们。”


    探春颔首道:“因此我心中不自在。钱费两起,东西又白丢一半,通算起来,反费了两折子,不如竟把买办的每月蠲了为是。此是一件事。第二件,年里往陈大哥新宅去,你也去的,你看他那小园子,比咱们这个如何?”


    平儿道:“只怕还不如咱们家一半呢。”


    李纨道:“能有两成大就不错了。”


    探春笑着道:“上回我就留了心,隐隐听说尤家三姐姐极有能为,将个园子各处都包了出去,一年下来不曾乱了规矩不说,竟还结余几十两银子呢。依着大嫂子的说法儿,咱们这园子大了五倍,若是包出去,一年下来岂不是能得四五百两的出息?”


    李纨、平儿都赞叹不已,探春见夏金桂一直没放声,便扭头笑问道:“夏家姐姐怎么说?”


    夏金桂笑道:“我听着倒是好的,不过怎样儿,总要太太拿主意才好。”


    探春一语敲定,道:“那就先这样,待回头儿我说与母亲听。”


    几人各自散去,平儿、夏金桂各自回房,李纨滞后一步,瞧了瞧探春,面上欲言又止,却到底不曾说什么。


    探春展颜一笑,道:“大嫂子莫要再劝了,我既然管了家,总要做一番事情的。”


    李纨摇头惋惜道:“可惜你不曾托生太太肚子里。”


    言罢慌忙掩口,冲着探春略略点头,紧忙就去了。


    侍书忧心不已,蹙眉上前唤了声儿有些失神的探春,探春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远大哥父母早去,还不是凭着自个儿闯出了一番天地?我便不是托生在太太肚子里,也是堂堂荣国府三姑娘,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小瞧了我!”


    不提探春拿定心思整治家业,却说平儿目送夏金桂往王夫人房而去,扭身过穿堂也进了凤姐儿院儿。


    入得内中,便将探春方才所言复述了一通。


    凤姐儿笑道赞叹连连:“好,好,好个三姑娘!我说她不错。只可惜她命薄,没托生在太太肚里。”


    平儿思量着道:“奶奶,三姑娘拿买办房开刀,说不得便要惹了众怒。再说奶奶私底下一直拉拢……若是……”


    凤姐儿凤眸一瞥,笑吟吟道:“你知道什么?那起子能被我跟太太拉拢的,大抵心里都藏着奸呢。


    今儿个被我拉拢了,焉知明儿个不会被太太拉拢了去?这下头人都瞧着眼巴前,什么忠义、良心都白讲,不过应了那句‘利字当先’。


    左右买办房如今首鼠两端,合该让三妹妹好生整治一番。这孙猴子大闹了天宫,咱们才好分辨清楚哪些人得用,哪些人不得用。”


    “原来奶奶打的这个主意,”平儿笑着说道:“是了,今儿个那位夏姑娘可是什么话儿都没说。等一散去,我瞧着她径直往太太房里去了。”


    凤姐儿冷笑道:“那就是个监军,她又有什么能为?不过全都仗了太太的势罢了。”


    话音落下,外间忽有小丫鬟丰儿道:“奶奶,我方才瞧见王善保家的往荣庆堂去了,这会子又骂骂咧咧的去了。跟着鸳鸯姐姐又往园子里去了。”


    凤姐儿、平儿主仆两个对视一眼,平儿便道:“莫不是大老爷真个儿要强娶了鸳鸯?”


    凤姐儿不禁鄙夷道:“大老爷如今上了年纪,如今兄弟、侄儿、儿子、孙子一大群,还这么闹起来,怎样见人呢?”


    平儿便道:“我看啊,八成是盯上了老太太的体己。”


    凤姐儿啐道:“想瞎了他的心!”


    平儿略略思量,道:“再如何,鸳鸯这会子也不大好受,我去园子里瞧瞧去。”


    凤姐儿应下,平儿便往大观园而来。


    却说那鸳鸯虽早得了凤姐儿传信儿,心下也憋闷不已,此时便往大观园里游逛起来。


    正巧撞见平儿,平儿便打趣道:“新姨娘来啦!”


    鸳鸯听了又羞又恼,指着平儿道:“仔细我撕了你的嘴!”


    平儿咯咯咯笑个不停,忙扯了鸳鸯到枫树底下,坐在一块石上,低声与其嘀咕道:“我们奶奶得了信儿,这会子不好张口,总要等过后才去寻了老太太说。你啊,就等着做姨娘吧。”


    鸳鸯不觉红了脸儿,含糊两句,转而又说起方才情形。道:“她来我房里巴巴儿说了一通,好似纳了我,便给了我天大的脸面一般!


    我把话儿撂在这儿,别说大老爷要我做小老婆,就是大太太这会子死了,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去做大老婆,我也不能去。”


    平儿掩口笑道:“没吵吵起来?”


    鸳鸯绷着脸儿啐道:“我让那老货夹着屄嘴滚回东跨院了!”说完,她自个儿也乐了。


    平儿方欲笑答,只听山石背后哈哈的笑道:“好个没脸的丫头,亏你不怕牙碜。”


    二人一惊,扭头便见袭人笑着从山石后头走出来。到得近前落座山石上,问道:“什么事儿?也说给我听听。”


    因鸳鸯姻缘已定,平儿便当个乐子一般说与了袭人。袭人听罢咋舌道:“真真这话,论理不该我们说,这个大老爷太好色了,略平头正脸的,他就不放手了。”


    谁知山石后又有人道:“背后说主子坏话儿,仔细被人听了去!”


    平儿、鸳鸯、袭人俱都一惊,扭头便见这回来的是红玉。


    袭人顿时抚着心口道:“真真儿是人吓人、吓死人,你来了也不言语一声儿。”


    红玉笑道:“我才来可不就言语了?偏你没听见动静。”顿了顿,又作怪也似朝着鸳鸯敛衽一福:“给新姨娘道喜啦!”


    鸳鸯哭笑不得,指着三人道:“你们三个小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笑过一会子,袭人就道:“不若我教你个法子,叫老太太说把你已经许了宝玉了,大老爷也就死了心了。”


    平儿也凑趣道:“若是不得意宝二爷,不若改成琏二爷呢?”


    鸳鸯又是气,又是臊,又是急,因骂道:“两个蹄子不得好死的!人家有为难的事,拿着你们当正经人,告诉你们,与我排解排解,你们倒替换着取笑儿。你们自为都有了结果了,将来都是做姨娘的。据我看,天下的事未必都遂心如意。你们且收着些儿,别忒乐过了头儿!”


    二人笑着赔了不是,谁知袭人竟又道:“看来是瞧不上宝玉与琏二爷了,那难不成是远大爷?咯咯咯……”


    谁知此言一出,鸳鸯羞臊得红了脸儿,平儿虽也笑着,却一言不发。袭人笑过一会子便觉不对,连一旁的红玉也瞧出了些许端倪来。


    鸳鸯觉着不大对,赶忙转了话头儿道:“那老货说不过我,说要让太太去寻我爹娘呢。”


    平儿紧忙接了话茬道:“你的父母都在南京看房子,没上来,终究也寻得着。现在还有你哥哥嫂子在这里。可惜你是这里的家生女儿,不如我们两个人是单在这里。”


    鸳鸯气恼道:“家生女儿怎么样?‘牛不吃水强按头’?我不愿意,难道杀我的老子娘不成!”


    正说话间,遥遥便见金文翔家的朝这边厢寻来。众人又说了什么,红玉没听进去,只顾着扫量鸳鸯与平儿神色。


    红玉本就是个伶俐的性子,惯会打理人情世故,又怎会瞧不出异样来?果然,待那金文翔家的一凑过来,鸳鸯便破口大骂,待骂走了金文翔家的,也不见鸳鸯往自个儿这边厢瞧。


    须臾,又有宝玉作怪,哄着几人一道儿往前头绮霰斋去。红玉心下存了疑虑,自是不会去的,当下道恼几声儿,紧忙往清堂茅舍回转。


    入得内中,便见自家大爷果然回来了,这会子正与五儿说着话儿呢。


    瞥见红玉入内,陈斯远笑着问:“方才见你与平儿、鸳鸯几个在树下说话儿,我一走一过也没招呼。”


    红玉点点头,上前低声与五儿嘀咕一番,五儿便纳罕着离了书房。待内中只余二人,红玉便道:“大爷,老太太可是将鸳鸯许给你了?”


    “哈?”陈斯远愕然不已,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红玉便将方才情形说了一遍,临了才道:“自打说了那一句,不拘是鸳鸯还是平儿都不敢看过,定是心里藏着奸呢!”


    陈斯远琢磨一番,咂咂嘴道:“再如何我都是外人,老太太也不好强塞丫鬟过来吧?”


    红玉却是个伶俐的,心思一转便道:“那还不容易?只消将鸳鸯塞到林姑娘处,来日还不是进了大爷房里?”


    陈斯远眨眨眼,暗道还有这等好事儿呢?


    眼见陈斯远神思不属,红玉便知其果然又犯了寡人之疾,当下瘪嘴扯了陈斯远道:“大爷啊~”


    “别摇别摇,散架子了。”陈斯远笑着扯了红玉进怀,见其气咻咻的模样,略略思忖便将其心思忖度了一二。


    往浅了说,红玉比鸳鸯小了几岁,二人交往不深。又因鸳鸯仗了贾母的势,只怕二人之间还有些龃龉;往深了说,这两个都是周全、响快的性儿,且红玉一直奔着黛玉处使劲儿,倘若鸳鸯去了,那红玉岂不就去不成了?


    陈斯远便安抚道:“你也知宝妹妹与林妹妹交好,回头儿我劝说一番,径直叫鸳鸯去了宝妹妹处不就得了?”


    红玉心思被戳破,当下也不遮掩,只环了陈斯远的脖颈娇嗔道:“反正我不去宝姑娘处,若她果然去了林姑娘处,我干脆就留在大爷身边儿听使唤,也不要什么名分了。”


    陈斯远哈哈一笑,探手捏了一把萤柔,道:“傻话,你最早跟着我,我岂能让你没个着落?且宽心,我心里有成算。”


    红玉哼哼唧唧寻着陈斯远腻歪一番,这才心满意足而去。


    却说那王善保家的被鸳鸯骂了个狗血临头,只得一路叫骂着回转东跨院。


    邢夫人得了信儿也不着急,略略安抚了王善保家的几句,至晚饭时方才寻贾赦递了话儿。


    贾赦嗔恼道:“这等事儿你怎地不亲自去说?”


    邢夫人胡诌道:“下晌四哥儿摔了一下,我紧着照看四哥儿,哪里得空去老太太处?”


    贾赦冷哼一声也不好与她计较,思忖着回转外书房,又打发人叫来了贾琏。


    此事闹得人尽皆知,那贾琏自然也得了信儿的。听闻贾赦命其叫金彩来京师,琏二爷心里腻歪,口中说道:“上次南京信来,金彩已经得了痰迷心窍?那边连棺材银子都赏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便是活着,人事不知,叫来也无用。他老婆子又是个聋子。”


    贾赦听了,喝了一声,又骂:“下流囚攮的!偏你这么知道,还不离了我这里!”


    贾琏讪讪到外头候着,少一时又传金文翔来。过得许久,那金文翔方才猫着腰出来,自去寻了鸳鸯说话儿。


    那金文翔方才寻了鸳鸯絮叨半晌,便有琥珀进来道:“鸳鸯,老太太唤你呢!”


    鸳鸯冷眼瞥了金文翔一眼,起身随着琥珀便进了荣庆堂。绕过屏风,鸳鸯抬眼便见贾母冷着脸儿端坐软榻上,一旁又有凤姐儿笑眯眯扫量过来,鸳鸯顿时心下大定,情知定是凤姐儿与老太太说过了。


    鸳鸯委屈巴巴上前见礼,贾母一摆手,冷着脸儿蹙眉道:“我且问你,大老爷可是催逼着要纳你过门?”


    贾母顿时气得浑身乱颤,道:“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


    贾母人老成精,哪里不知大老爷此番瞄着的是自个儿的体己?王夫人势大,已然掌了大半个家,再让大老爷将自个儿的体己盗了去,那老太太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莫说给孙子、孙女儿安排婚事,只怕自个儿都没法儿安度晚年。


    想明此节,贾母愈发气恼,眼见鸳鸯抽抽搭搭一直不言语,便道:“你素来是个伶俐的,出了这档子事儿,怎地不知告诉我?”


    一旁凤姐儿紧忙转圜道:“鸳鸯也是不想让老祖宗为难。再说,今儿个来说的是王善保家的,大太太又不曾出面儿……”


    贾母叹息一声儿,瞧着鸳鸯一个劲儿的摇头。半晌才道:“方才凤哥儿提了一嘴,你如今也十八了,过二年总要放出去,不然就成了老姑娘。”


    鸳鸯哭道:“我就守着老太太,横竖不嫁人了。”


    “笑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再是得意你,又岂能留你一辈子?”贾母看了眼凤姐儿,说道:“凤哥儿说,你过二年想去玉儿处?”


    鸳鸯闷头羞怯,也不言语。


    贾母暗自思量一番,说道:“如此也好,改明儿我叫了玉儿来,你当面跪了茶,认了主仆,等二年你就跟着她吧。”


    鸳鸯赶忙跪下来磕头。


    贾母又与外头道:“去将大太太叫了来,哼,她倒是三从四德,只是这贤惠有些太过了!”


    鸳鸯赶忙退在一旁,凤姐儿情知不好多留,干脆告辞而去。过得半晌,邢夫人纳罕而来,果然便被老太太训了个灰头土脸。


    邢夫人心下叫屈,她可是信了陈斯远的话,此番可没怎么掺和。那往来传话儿的都是王善保家的,怎么这事儿还要算在她头上?


    邢夫人不好与贾母计较,转头儿回了东跨院,寻了贾赦道:“老爷快熄了那心思吧,老太太发了火儿,将我好一通臭骂。又说老爷若是想纳妾,只管去外头买个清倌人了,不拘多少,万八千的银子,都有老太太掏。”


    贾赦自是恼羞成怒,只埋怨邢夫人不该打发王善保家的去分说,如此方才闹了误会。至于寻老太太理论,贾赦自是不敢的。


    转念一想,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阖府都知自个儿有心纳妾,若不寻个清倌人回来,只怕没法儿交代。再说了,老太太既说掏银子,那贾赦还有什么可客气的?自然是捡着颜色好的采买。


    转过天来,用过早饭后,琥珀便来请了黛玉往荣庆堂去。


    黛玉心下莫名,领着紫鹃、雪雁便来了荣庆堂。


    入得内中,贾母热络招手,便将黛玉揽在软榻旁,笑着道:“有两日没见你,怎么也不想着来瞧我?”


    黛玉笑着道:“我倒是想来,只怕搅扰了老太太清净。”


    贾母笑着道:“除了宝玉,哪里还有人能搅了清净去?我听说,远哥儿将那工坊营生转给了你?”


    黛玉点点头,垂着螓首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他非说相中了一册古籍,也不问我,只拿了那工坊股子与我换了。”


    贾母道:“可见远哥儿是个有心的,你来日嫁过去,我也能放心了。另则,你跟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一般,你那一份儿我早就留着了,只待你出阁时交给你。”


    黛玉含糊应下。这事儿没法深说,再说下去便要涉及林家家产了。


    贾母忙转了话头儿,问起黛玉日常起居,眼看其身子日渐康健,果然不胜欢喜。临了,方才话锋一转,说道:“我如今也上了年岁,不知何时便撒手人寰了。你能得了此等着落,我也能略略放心。只是,我身边儿的鸳鸯,如今还没个着落。”


    大老爷强娶鸳鸯的事儿,虽不曾闹大,可昨儿个便传得人尽皆知了。黛玉顿时心下一动,略略蹙了蹙罥烟眉。


    果然,就听贾母说道:“你身边儿的两个,雪雁有些淘气,紫鹃虽和顺,却太软了一些。我想着,鸳鸯若是到了你身边儿,准保不会让你吃了亏。”顿了顿,又道:“这事儿也看玉儿的心意,鸳鸯总要再留我身边儿二年。你若点了头,我就让鸳鸯来给你磕头来。”


    黛玉抬眼,竟从那原本慈祥的面容上瞧出老态龙钟来。她素来怜贫惜弱,见此不由得心下一疼,叹息一声,笑着说道:“外祖母既这般说了,这等好事儿我岂有往外推的道理?想当日我在碧纱橱,鸳鸯姐姐也没少照料我呢。”


    贾母顿时舒了口气,笑着道:“好好,好孩子。”扭头招手道:“鸳鸯,还不过来磕头!”


    下头的鸳鸯一直垂着螓首红着脸儿,闻言紧忙凑上前,朝着黛玉大礼参拜。待其磕了一个头,黛玉紧忙起身避过,说道:“有个样儿就成了,我年纪小,可当不得如此大礼。”


    一旁贾母也笑着道:“磕过头就是了,往后你也多往潇湘馆走一走,有什么不周全的,只管回来跟我说。”


    鸳鸯笑着应下。贾母又扯着黛玉说了半晌,这才放了黛玉回转潇湘馆。


    却说主仆三个才过了穿堂,雪雁便笑着道:“这下可好,鸳鸯姐姐也要过来,往后再没哪个不开眼的敢给姑娘脸色了。”


    紫鹃瞥了其一眼,顿时好一阵无语。心下只当雪雁心思少,且其人是一早儿随着自家姑娘打扬州来的,怎么论那姨娘也合该有雪雁一个,她自然不用发愁。


    可到得紫鹃这儿就麻烦了。一则,紫鹃也是后来的,且先前因着究竟是选远大爷还是宝二爷,紫鹃与黛玉生分了许多,直到她也转向陈斯远,二人这才缓和下来;另则,同是出自老太太身边儿的大丫鬟,论起位份来,紫鹃又哪里比得过鸳鸯?


    紫鹃不禁心下发愁,琢磨着若是鸳鸯一来,自个儿岂不是要退居人后了?


    她闷声不吭,一径到得潇湘馆里,这才与黛玉说道:“姑娘,老太太怎么想着把鸳鸯打发来姑娘这儿?”


    黛玉笑了笑,说道:“来了我这儿她还能活,若是继续留在贾家,只怕就——”


    紫鹃蹙眉说道:“照年纪算,留琏二爷房里岂不正好儿?算算鸳鸯比远大爷还大两三岁呢。”


    黛玉没答话儿,一旁雪雁伺候着黛玉褪去披风,说道:“老太太都说了求字了,姑娘还能推拒不成?”


    一句话噎得紫鹃顿时没了言语。


    紫鹃闷闷不乐半日,临近晌午,这才往小厨房为黛玉取食盒。


    谁知好巧不巧,到得小厨房跟前,正撞见同样来取食盒的莺儿与红玉。


    见二人正说得热闹,紫鹃便上前纳罕道:“今儿个怎么是你来取,五儿呢?”


    红玉笑道:“五儿往新宅教晴雯姐儿俩认字去了。”


    紫鹃心下一动,悄然扯了二人到得一旁道:“老太太发了话儿,说过二年便让鸳鸯来我们姑娘房里听使唤呢。”


    莺儿初次听闻,顿时讶然不已。红玉却早有猜测,禁不住冷笑道:“前一回听她说话儿就不大对,说不得早就存了这般心思,赶上大老爷逼娶,这才朝老太太讨了个去处。”顿了顿,又看向紫鹃笑道:“说来你们也是一起长起来的,往后她来了,你身边儿也多个说话儿的人,真真儿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


    一旁莺儿也笑道:“还是林姑娘好福气,我们姑娘身边儿就我一个得用的,正缺人手呢,老太太怎么不想着打发个妥帖的来我们姑娘房里?”


    紫鹃瘪嘴看向莺儿道:“那还不好办?宝姑娘与我们姑娘情同姊妹,回头儿我便去蘅芜苑帮忙去。”


    莺儿掩口而笑,道:“求之不得,你可说准了,不来都不成!”


    紫鹃白了其一眼,入内提了食盒回返潇湘馆自是不提。


    ……………………………………………………


    荣国府前头偏厅。


    陈斯远与那单聘仁掉了半晌书袋,方才步入正题。


    陈斯远笑着道:“说来……倒是有一桩好事要与单先生说。”


    “哦?不知是什么好事儿?”


    陈斯远道:“单先生可是有一族兄为大理寺丞?”


    那单聘仁抚须得意道:“不错,不瞒哥儿,我与族兄少时便情同手足。前几年族兄还想为我谋个书办的差事,奈何哥儿也知,我这等闲散性子,只怕不耐庶务,便只好推拒族兄好意了。”


    陈斯远笑道:“单先生颇得雅趣,自是瞧不上那等刀笔吏的庶务。”


    “不知这好事——”


    “哦,单先生可知你那族兄左邻乃是梅翰林家?”


    单聘仁点头道:“倒是有所耳闻。”


    陈斯远道:“我与梅翰林家中多有往来,前次听梅兄无意中提及,其人竟相中了先生族兄之女。”


    “二姐儿?”


    陈斯远笑着颔首,道:“梅家三代翰林,可谓诗书传家,梅兄小小年纪,错非梅翰林拘着不让下场,只怕如今也过了乡试。啧,先生以为,此事算不算是好事?”


    单聘仁捻须大喜,点头连连道:“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陈斯远哈哈一笑,道:“只有一样,梅兄有些……腼腆,这等事儿不好亲自登门提及——”


    单聘仁闻弦知雅意,立时笑道:“好说,待我过会子往族兄家中走一趟,成与不成,总要听听我那族兄怎么说。”


    陈斯远大笑一声,道:“好,先生快人快语,我与梅兄交情不浅。此事若成了,我定当备下一份厚礼以谢先生。”


    单聘仁连道:“好说好说。”


    二人计议停当,那单聘仁施施然告辞而去。陈斯远目送其离去,心下暗自舒了口气,只盼着单聘仁此行顺遂。负手挪步回转大观园里,谁知正撞见蹦蹦跳跳而来的芸香。


    那芸香瞥见陈斯远立马眼睛一亮,飞快凑过来道:“大爷大爷,老太太发了话儿,鸳鸯以后要跟着林姑娘了。”


    陈斯远先是愕然,旋即蹙眉不已。心下暗忖,大老爷这会子正气急败坏呢,若得知此事,岂不是要迁怒自个儿头上?当下扭身就走,吩咐芸香道:“就说我往新宅去了,过两日再回。”


    “哈?”眼看陈斯远大步流星而去,芸香顿时傻了眼,想了半晌也不知大爷怎么扭头就走了。旁的都好说……赏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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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被极品亲戚害死,重生后亲戚想要她房子,赶走,亲戚想要她钱,送他吃牢房。 等等,等等,这山里随便捡了个人,还是农科院搞科研的,再等等,等等,他为啥上赶着说要负责,自己不需要啊。 她不过是好奇去了趟他们农科院,怎么所有人眼神都怪异的看着自己。 随便便听到某人在那里炫耀。 “唉,最近我媳妇儿管的严,不让我在外面吃,说外面的饭菜吃多了不好,这不,就硬给我塞了爱心便当。” “对了,你还没媳妇儿吧,我跟你讲,这有了媳妇儿就是不好,特别是有了年轻漂亮会赚钱做饭好吃还自己开了厂的媳妇儿更不好……”…… “你媳妇儿难道就没有啥缺点?” “有。” “什么?” “太爱我。”

血族小奶包:我靠打卡成了团宠

《血族小奶包:我靠打卡成了团宠》 【团宠+反派+打卡系统】 苓萝是一只血族小幼崽,她醒来就躺在一个黑乎乎的盒子里。 某天,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声音。 系统叔叔说她的任务是到达指定地点进行打卡。 然而第一个地点就让049沉默了,根据系统定位显示白家别墅在几十公里外,就宿主这小短腿走十年估计都到不了。 为此它只好使用忽悠大法,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导致苓萝被精分反派白枭沉收养了。 万万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捅了反派窝。 高冷大哥白禹泽、病

满级女配在恋爱综艺当咸鱼

《满级女配在恋爱综艺当咸鱼》 【咸鱼有钱女主+温柔忠犬男主+轻松无虐+磕糖日常】 快穿局金牌任务者神伶一朝退休,带着自己高额的退休金,满怀期待地前往据说可以清闲养老的小世界,然而…… 满身黑料、全网黑粉、身世不明、即将前往恋综成为清冷小花的对照组…… 神·前·快穿局一姐·现·娱乐圈文炮灰女配·伶:局长,玩我呢? 快穿局局长:这个……系统失误,要不退休金翻个倍? 看着银行账户里数不清的退休金,又看了看眼前一大堆的烂摊子,神伶无

重生神医娇妻驭夫记

季小凡咬牙切齿道:我就是处一辈子,也不会再做韩家的媳妇! 睡醒后,她靠着那壮硕的胸膛,一脸娇羞:真香。 韩景沉听说,父亲把战友家的女儿给他带来做未婚妻,暗暗咬牙:我要喜欢上她,我是狗! 此后余生:汪汪...汪汪...... (忠犬也是狗哦~) 季小凡浴火重生,带着异能回归,报恩报仇,一样不少。 秉承的座右铭是:学霸医术走巅峰,爱情不在考虑中。 然鹅,日常生活却是:青梅竹马配成对,有事没事一起睡~ (超甜超宠,车子全程开在高速上,上车车门已关死,请自备晕车药)

偏执秦爷他黑化了

“小东西,乖乖呆在我身边,再逃打断手脚!”云姝被偏执大佬看上了,他是云城只手遮、天阴晴不定的矜贵禁欲帝少,只为她虐渣狂宠。 * 云姝重生回到16岁那一年了。 重生后她想做的事,有三件—— 第一,打脸虐渣。 第二,戒烟戒酒戒打架,不再隐藏学霸全能属性(射击、医学、演戏、钢琴、车技、美妆等多如牛毛!)。 第三,远离那个从地狱深处而来偏执危险的黑暗帝王。 【全能帅炸女主x偏执黑暗帝少】

惊!全网黑女明星打野有亿点帅

《惊!全网黑女明星打野有亿点帅》 步虞生活了21年的世界是一本书,她是书中的炮灰女配。 一朝觉醒人设跳出束缚被天道制裁,与平行世界的自己互穿了两年,被迫走了两年花路,重新回来后看着“步虞”留下的烂摊子陷入了沉思。 步虞:我辛辛苦苦替你走花路,你不费吹灰之力把我踢出家族群??? 被配角逆袭系统绑定之后,且看步虞如何洗白人设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世界新的女主! * 步虞第一次开播打游戏,拿了一手下水道英雄。 黑粉:小欻欻! 步虞赢了对局

我成了小乌鸦嘴他后妈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已婚了,老公是南苏市只手遮天的那位爷,还白送一个嘴巴开了光的便宜儿崽。 儿崽是小乌鸦嘴? 胡说,明明就是她的小棉袄,又乖又听话,还很旺她这个后妈。 “妈咪,我不乌鸦嘴你,我只乌鸦嘴别人。” 老公禁欲高冷? 呵呵,是谁偷偷地把她的避孕药变成了叶酸片? “傅太太,恭喜你又怀孕了。” “啊啊啊,狗男人,我要杀了你!” 抽烟、喝酒、吃药,可着劲作天作地,孩子就是不掉……

重回八零小辣妻

重回1987年的唐念,内心是拒绝的。赚钱高考斗极品一样不落,她的人生目标是,赚钱当富婆。 可某人舔着一张帅脸:“媳妇你躺赢,其他放着我来。” “我信你个鬼!手放哪了!”ps:这是个一心想当大佬,结果一不小心,成了大佬身后女人的故事!

我掐了佟爷的桃花

【宠文+爽文+强强联手+1V1双洁+三观正】 海城叶家大小姐就是个小流氓,一直被宠的无法无天。 这位大小姐干的最猖狂的事情,就是在高考完之后搞了海城大佬的儿子,顺便靠着孩子逼了把婚。 五年婚姻生活,那个男人对她不冷不淡,装了五年贤妻良母的叶舒妤决定,不装了!!! 老公不乖怎么办? 多半是自己惯得! 该出手时就出手,该修理时就修理! —— 佟爷自觉是个好男人,老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绝对不会说三。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原本结婚五年温温柔柔的媳妇儿,突然开始对他挑三拣四发脾气! 佟爷表示女人心,真难懂,在线求解释...... 推荐老书《我渣了半个娱乐圈》!!!

帝少今天又醋了

纪以宁是霍家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亲生女儿。 某日,回到京城寻亲,发现她的位置早被一个养女给代替了。 美丽动人的养女妹妹捂嘴娇笑: “姐姐,对不起啊,你未婚夫说他现在只想和我在一起。” 纪以宁:“啊?这么重口味?给你给你,都给你,赶紧拿走,这么丑的男人也就只有你配的上了。” 某日,某女把某帝少堵在墙角,拨了拨头发,眉眼带笑,开撩:“嘿,帅哥,你看我怎么样?” 男人表情冷淡的将她抱在怀里,冷淡的回:“......不怎么样。” 纪以宁:“......” 女主是怼天怼地怼到对方怀疑人生的小仙女

夫人她总想和我离婚

初遇厉景宴,是在一家声色犬马的会所。 那时她是为生计奔波的陪酒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厉家大少爷。 面对昔日青梅竹马背叛后的步步紧逼,温苒不得不主动爬上他的床。 她贪图他的钱,他知道,而他贪图她的美色,她也知道。 温苒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各取所需,没有感情。 可后来,记者将话筒递到他面前采访,“厉少,外界传闻您跟您太太是交易关系,请问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却笑言:“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偏执病娇他说我有精神病

《偏执病娇他说我有精神病》 整个几江市,只要他说她有精神病,她就有精神病,只要他说她还没好,她就还没好,就得继续受那些看她的异样目光,就得继续呆在他身边!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连最亲近的父母亦如此,比相信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相信沈书均,人前他是完美无暇,极其温柔体贴的丈夫,而人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真正是怎样的。 精彩一: “言姐姐,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保持下次不会再犯了,这次就原谅我了吧,好不好嘛~”奶茶店内,少年顶着水雾气似

穿成炮灰后,和反派官宣了

《穿成炮灰后,和反派官宣了》 穿书前她是顶流小花,集万千粉丝宠爱,幸运加倍,人间锦鲤。 穿书后她是倒霉炮灰,被迫绑定无情系统,倒霉值二百五,喝凉水都塞牙缝。 系统让她接近目标人物,获取好感可以咸鱼翻身。 什么?反派大佬?还有这种操作? 这有何难?不就是一个小可怜,看我来会会你! “触碰手腕,好感值-1” “不明原因,好感值-1” “记错生日,好感值-1” “水性杨花,好感值……” 柳言希彻底爆炸,水性杨花? 这个反派有点问题

影帝大大甜到家

“傅司霆,我喜欢你!嫁给我好吗!” 二十岁的陆晓晓站在百花奖的舞台上,朝评委席上的国宝级影帝傅司霆大声喊道。 十年,她的童年、青春和成长都与那人交缠在一起,而她终于在今天迈出了这大胆的一步! 被万众瞩目的大影帝双眸带笑,接过话筒时,不经意秀出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陆晓晓同款戒指。 “老婆别闹,我们不是已经领过证了吗?” “……唉?!什么时候?你都没求婚的!” “那我现在求婚,你答不答应?”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灯光闪烁,陆晓晓大囧! 卧槽,当着千万观众和你的粉丝们求婚,这求婚我敢拒绝吗? 敢吗敢吗敢吗???

重生九零娇娇女

文案: 28岁的外企资深HRM卞轻轻意外重生回1997年,那一年她才六岁,虽然生活困苦,好在爸妈靠谱,哥哥可塑性也好。 为了改变家人的悲惨遭遇,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也要弥补上辈子一次次错失的遗憾。 一不留神全家逆袭,她爸成了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年年上榜全国财富榜的财富大佬。 她大哥成了演艺界有名的人气歌手,艺术界神秘的大画家。 她二哥成了互联网时代的科技新贵。 她的小竹马多年不见竟成了财阀世家后代。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小美女重生回去使劲宠家人反被宠的故事。 女主娇媚美人 X 男主宠妻狂魔 苏爽温馨,家长里短日常向

剑著史诗

我已经受不了你们这写盗贼的了,来来去去都是加敏捷,我要创造一个肉盾型战士,肉霸天下,肉尽苍生,初心不改,方得始终,且看肉盾战士如何剑著史诗。

绑定功德系统后,我靠直播爆红

玄学大佬苏怡萱因帮身患绝症的弟弟逆天改命而被天道抹杀。 意外重生异世,成一个刚被逐出豪门的假千金,并绑定了一个神奇的功德系统。 征恶扬善、救世扶弱、偿还因果,都能获取一定的功德值,用于兑换生命线。 一根系着异世的自己,一根系着前世弟弟。 只要她能赚到功德值,她的弟弟就能好好的活下去,这说明她前世的努力是值得的。 在这个信息时代,直播算命来钱快,来功德值也快。 于是,她欢欢喜喜的重干老本行,改写两个人的命运。 只不过,算着算着,低调的她突然爆红了! 【有男主,前期背景板,后期看发展~】

重生明星,八十老太靠整活爆红了

《重生明星,八十老太靠整活爆红了》 年逾八十的老人李溪芩没有死于敌人的子弹,没有死于孤独的岁月,没有死于晚年的病痛,而是被一口糕点噎死了。 觉得很有点不值得老太太一睁眼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同名同姓的明星李溪芩,孙女儿赵冉冉变成了自己的助理,还有一个的嗷嗷待哺的娃。 不怕,老奶奶自力更生,重操旧业种田养家糊口不在话下。 什么,人设崩塌娱乐圈解约风波欠下天价债务、工作室陷入资金危机已经发不出工资来了…… 老太太骤然间觉得压力山大。

重生八零对照组,俏辣妻她忙暴富

苏晓冉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八十年代的一个同名同姓小可怜身上。 父亲因外出打工去世,母亲带着她和弟妹受尽家里人欺负。 堂姐苏晓月可以上高中,考大学,她却被奶奶逼着嫁给又老又瘸的男人换彩礼,给堂姐挣学费? 苏晓冉直接带着亲妈和弟妹分家。 爷奶叔伯等着分家后看笑话,谁知道苏晓冉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 办厂子,做生意,成了万元户,将日子越过越好。 …… 裕民村,都说苏家出了一个金凤凰,苏晓月考上大学了! 很快,村民们看到苏晓冉上电视了,还是以省状元的身份。 都说苏晓月找了一个好对象,家里买了小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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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被读心后,豪门全员傻眼了

[反向读心+掉马+玄学直播] 传闻清市新上任的阴师大人雷霆手段实力高深莫测,却屈居在一家小小的丧葬铺中,恐怖如斯! 传闻简家从小被拐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大小姐粗鄙不堪、为人野蛮,还舔着脸想要嫁给顾少,完全比不上简二小姐,是全豪门圈子的笑话。 简司游闲散一笑:“不好意思,这俩说的都是我。” 直到有一天,豪门众人突然发现,他们竟然能够听到简司游的心声! 渣爹被人下咒,四处寻医无果。 简司游表面:“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相信现代医学。” 内心:哈哈傻了吧,被自己找的小三绿,还被名义上的女儿下咒,做人真成功啊! 渣爹:瞳孔地震 白痴弟弟坚信绿茶,被陷害多次声名狼藉。 简司游微笑:“是,你真是天真无邪。” 内心:白痴,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弟弟:??? 渣男未婚夫脚踏两条船。 简司游温和:“祝你和她百年好合。” 内心:一张真言符,轰死你们丫的! …… 最终发现真相的众人追悔莫及,哭着喊着想要重新拉拢简司游,却发现这个声名狼藉的大小姐,已经成为了顶级各家豪门的座上宾! 以及,谢家的那位笑面狐狸家主竟然也是她一手扶上位的! - 假清冷真吐槽玄学大佬女主vs假温润真腹黑人狠手黑大佬男主

九零嫁个糙汉

被送走了十二年后,秦楠突然回来了。紧接着的一系列迷之操作将准备享受幸福秦家人弄得焦头烂额,他们一遍一遍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秦楠但笑不语。 青梅竹马的恋人白玫瞒着乔峻峰突然嫁了人。乔峻峰痛失恋人,一时之间生无可恋,还差点儿落入别人的圈套。 幸好,小时候的邻居秦楠突然出现救了他。秦楠改变了他的厄运,推着他走向了一条光明的大道,而他也无形中救赎了秦楠荒漠一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