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苑。


    宝姐姐躺在床榻上,皓腕上覆了帕子,王太医道一声‘得罪’,这才探出三根手指来切脉。


    那绣床的纱幕早已撂下,内中宝姐姐影影绰绰,外间薛姨妈蹙眉急切,又不敢出声搅扰。


    眼见那王太医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顿时惹得薛姨妈挂心不已。


    待良久,王太医这才抽回手来,抚须蹙眉说道:“姨太太,薛姑娘身子素来内壮,盖因胎里带了热症,须得用寒凉之物压制。早先听闻薛姑娘一直服用冷香丸?不知可否将冷香丸给在下一观?”


    “好,莺儿,快去取了冷香丸来。”


    莺儿应下,飞快出了屋,过得须臾取了个匣子回来,抽开来露出内中配制的冷香丸。


    王太医取了一丸低头嗅了嗅,顿时眉头大蹙。


    薛姨妈紧忙问道:“王太医,这药可是不妥?”


    王太医道:“此药丸的确可以压制热症,奈何药性太过霸道,久服恐会宫寒不利子嗣啊。亏得薛姑娘身子内壮,如今虽有些影响,但调养一阵总能将养好。倒是此物,往后非必要万万不可再服用啊。”


    薛姨妈顿时瞠目,当日为了金玉良缘,将这冷香丸编排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实则此物不过是从金陵一郎中手中得来,也没那般蝎虎的药引子。万万不曾想到,此物竟会影响宝钗产育!


    薛姨妈立刻恼了,道:“快将这东西都给我丢了去!”


    莺儿不迭应下,紧忙出去处置。


    薛姨妈又求肯道:“王太医,我女儿这热症……”


    “无妨,我开两副汤剂,薛姑娘服用两日便能转好。”


    薛姨妈这才舒了口气,忙扯了王太医出去,到得堂中低声问道:“先前王太医说恐不利于子嗣,却不知……多久才能调养好?”


    王太医道:“这……在下实在不好说。薛姑娘如今外冷内热,内外交加,想要产育只怕不易。回头儿我再开一些温补的方子来,调养上三五年,总能调养好。”


    薛姨妈这才放下心来。厚赏了王太医,打发同喜将其送走,回身到得卧房里,眼见纱幕挑起,宝钗业已端坐床头,薛姨妈紧忙凑坐过来搂了宝姐姐的肩头道:“我的儿,都是我的错儿。”


    宝钗道:“也是怪我,错信了那庸医。也是这二年不曾生病,这才不曾察觉出来。”


    薛姨妈道:“你且放心,方才王太医说了,将养三五年总能养好……即便不好,妈妈也有法子。”


    知母莫若女,宝姐姐顿时蹙眉道:“妈妈是说宝琴?”顿了顿,眼见薛姨妈没言语,宝钗又愕然道:“莫不是……妈妈早就有此打算?”


    薛姨妈顿时语塞,随即辩驳道:“我早先哪里知道?也是听了王太医所说,这才生出这个念头来,我的儿,你切莫多心。”


    “嗯。”宝钗应下,心中却狐疑不已。


    过得须臾,又说道:“妈妈,好似那庸医……是舅母特意写信推荐的吧?”


    薛姨妈登时恨得心下咬牙切齿,偏生面上古井无波,只道:“你舅母惯会算计人,我的儿且放心,这笔账妈妈迟早寻了她算计回来!”


    宝钗低低应了一声儿,便枕在薛姨妈肩头,心下惆怅不已。


    母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子话儿,薛姨妈这才回了前头。


    人一走,宝姐姐便寻了莺儿问询道:“可打听清楚了?”


    莺儿道:“姑娘,我仔细扫听过了,胡嬷嬷后日邀了几个管事儿的媳妇子耍骨牌,我寻了个婆子,到时候一准儿让那胡嬷嬷露脸儿!”


    宝钗点了点头,又问道:“另外的人可选好了?”


    莺儿低声道:“选好了,后日正好轮到吴兴登巡视外院。”


    宝钗又是点头,心下暗忖,那吴兴登也是个色中饿鬼,每每趁着巡视外院之机与府中的丫鬟私会。到时候只消半道儿调个包,包管一石二鸟,让王夫人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莺儿欲言又止,道:“姑娘……你说若是操办了此事,会不会惹得远大爷心生厌嫌?”


    宝钗忽而笑着道:“为何这般说?”


    莺儿道:“自古男子都不喜那等心机深沉的女子,只怕——”


    宝钗却笑着道:“你说的是那起子没能为,只知在内宅逞威风的凡夫俗子。他有能为,眼界宽,巴不得我能辅弼其青云直上。我有心计又如何?只要我不害人,就不会惹了他厌嫌。”


    莺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正待此时,外间忽而有婆子道:“姑娘,远大爷来瞧你了。”


    宝钗一怔,面上立时腾起红晕,催促道:“快,服侍我梳妆。”又吩咐外间道:“让他先在堂中稍待,我过会子便出来。”


    外头婆子应了一声儿,宝钗紧忙下得床榻来,任凭莺儿为其梳妆打扮。


    宝钗端坐梳妆台前,探手抚了下脸颊,蹙眉道:“脸色有些苍白,你替我多敷一些脂粉。”


    莺儿应了一声儿,紧忙寻了脂粉为其打扮。宝钗脸儿上方才敷了一层薄粉,便听得帘栊一挑,抬眼便见陈斯远挪步行了进来。


    宝姐姐立时抬了衣袖遮掩道:“我还不曾梳妆完,不大好看。”


    陈斯远却探手将其衣袖按下,对上宝钗一双水杏眼道:“宝妹妹这是……女为悦己者容?”


    宝姐姐赧然道:“惯会撩拨人,你且快些出去等着。”


    谁料陈斯远不但没走,反倒接过莺儿手中的粉刷,凑过来低声道:“要不让我来试试给妹妹上妆?”


    一旁的莺儿掩口而笑,边往外走边道:“我去给远大爷沏茶。”


    帘栊晃动,内中便只余下二人。


    陈斯远将宝钗身形搬正,弯腰仔细为宝姐姐妆点起来。面上薄粉刷匀,唇上点了胭脂,面颊轻敷腮红,又将一点胭脂在眉心画了朵小巧的牡丹。


    妆点时,宝姐姐起初还羞答答不敢抬眼去瞧;待过得须臾,便忍不住抬起一双莹润水杏眼,仔细瞧着面前的俊逸面容。


    瞧着瞧着,宝姐姐便愈发五味杂陈起来。能得良人眷顾,自是极好的;奈何天不遂人愿,自个儿家中生出这等横祸来。如今便是心有不甘,也是无可奈何了。


    释然一叹,宝姐姐又暗忖,也罢,左右自个儿家世微末,于他来日助力不多,莫不如让其另寻一良妻呢。


    足足过了两盏茶光景,待陈斯远将珠钗为宝姐姐插上,这才直起腰来,笑着道:“宝妹妹快瞧瞧,我妆点的如何。”


    宝姐姐回过神儿来,赶忙点了点头,这才扭身去看镜中人。便见内中人儿娇艳如牡丹盛开,尤其眉心一点牡丹花胭脂记,尤显雍容华贵。


    宝姐姐读书不少,便笑着道:“这是哪里学来的妆容?我瞧着倒是有几分唐时的意味。”


    陈斯远道:“自个儿瞎琢磨的,妹妹瞧着可还顺眼?”


    宝姐姐点了点头,随即一头扑在陈斯远怀里,说道:“还好有你。”


    陈斯远探手抚了其背脊,道:“一早儿就听说你昨儿个夜里犯了病,如今可好些了?”


    “都是老毛病,如今不大碍事了。”


    “回头儿我带妹妹去一趟鹤年堂,也让丁郎中为妹妹诊治诊治。”


    宝钗笑着应下。


    二人略略温存,宝姐姐才将陈斯远委托之事的安排说了一通。


    陈斯远便道:“妹妹安排得极为妥当,好一个一石二鸟。”


    宝钗咬着下唇道:“是不是有些太过歹毒了?”


    陈斯远却道:“成大事不拘小节,错非她们下黑手想要害了三妹妹,咱们又何必行此歹毒之事?这叫一报还一报。”


    宝钗心下极为赞同,点了点头,又问道:“三妹妹今儿个如何了?”


    陈斯远蹙眉道:“一早儿那胡太医又来开了方子,林妹妹瞧了一眼便说不通医理,三妹妹没吃还好,吃了只怕就要大病一场。”


    宝钗蹙眉道:“姨妈行事真真儿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陈斯远道:“那日回来,我本当老太太会敲打太太一番,不想至今也不曾敲打,也不知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宝钗挪开身形,起身说道:“我倒是略知一二,说是老太太近来身子骨也不大好,吃不下、睡不安稳,只怕是有心无力吧。”


    宝姐姐也不避讳,扯了陈斯远落座绣床上,道:“不过,老太太倒是将几个管事儿的身契给了凤丫头。”


    陈斯远暗忖,这是敲打过了啊。只是老太太怕是缘木求鱼、刻舟求剑了。王夫人先前一直压着性子,如今受了夏金桂挑唆,行事愈发乖张,哪里还会再隐忍?


    如今年关将近,只怕转过年来大房、二房便要斗个热火朝天。


    二人略略温存一阵儿,宝姐姐有些情难自禁,亏得心下还有一丝清明,这才将陈斯远推了出去。


    陈斯远回味着打蘅芜苑出来,谁知迎面就撞上领了小螺而来的宝琴。


    琴丫头明眉皓齿,见了陈斯远紧忙快行几步,提着篮子敛衽一福,仰着小脸儿道:“哥哥是来瞧姐姐的?真真儿厌嫌哥哥与姐姐情深义重,也不知来日我病了,哥哥会不会也来瞧瞧我。”


    陈斯远牙痒痒,探手轻弹了下宝琴的脑门,教训道:“哪里学来的茶言茶语?还不快快收了去。”


    宝琴捂着脑门瘪嘴道:“哥哥说的什么话儿,我怎么听不懂?何为茶言茶语?”


    “就是阴阳怪气儿。”


    宝琴道:“聘书已下,来日我可是要与哥哥相伴一生的,如今不过是心下吃味而已,又怎能算得上是阴阳怪气?”


    陈斯远略略俯身绷着脸儿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再这般说话儿,我可就不理你了。”


    宝琴眨眨眼,面上一垮,蹙眉道:“原来哥哥不喜这样子的,那我回头儿琢磨琢磨,定要讨了哥哥欢心。”


    说罢又是敛衽一福,道:“哥哥先去吧,我也去瞧瞧姐姐。”


    伫在原地扭身瞧着宝琴领着小螺进了蘅芜苑,陈斯远苦恼着摇摇头,也不知这宝琴来日又要作什么妖。


    不过仔细想想,这琴丫头作妖的模样倒是有些可爱。是了,谁说男子不喜茶言茶语的?不喜的只是那姑娘对旁人茶言茶语罢了。


    迈步而行,不一刻到得秋爽斋左近,正要去对面儿的潇湘馆,忽而听得一旁有人招呼。扭头便见是三姑娘探春与四姑娘惜春一并从秋爽斋行了出来。


    陈斯远停步等候,须臾一行人等便到了近前。定睛观量,探春面上难掩病容,显是多思多虑之故。


    三人彼此厮见过,陈斯远便道:“三妹妹还不曾将养好,此时天寒地冻的,这是要往哪儿去?”


    探春道:“劳烦远大哥挂心,我这身子早无大碍了。此番是去太太房里,将那管家差事给辞了。”


    小惜春在一旁道:“劳心劳力还不得好儿,若我说,这劳什子管家差事早就该辞了。”


    陈斯远早知迎春谋划,便道:“也好,妹妹快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探春冷笑一声儿,道:“是啊,可不就是夜长梦多?”


    如今还只是寻了胡庸医来害人,说不得来日便要在饭菜里下佐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王夫人有心算计之下,总有防不住的时候。既然二姐姐有心接手这管家差事,莫不如自个儿让了出去。


    外间天寒,三人不便多说,陈斯远陪着两个妹妹走了一阵,这才往清堂茅舍回转。


    却说惜春、探春别过陈斯远,探春便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起先还只是思虑自个儿如何在这府中存活,过后便又想起了那日情形。危难之际,有人舍生忘死来救自个儿,探春又不是那等木头桩子,岂能不动容?


    她年岁虽小,却是个聪慧爽利的,因是隐隐察觉自个儿心生好感,却又知自个儿与其差着年岁,只怕绝无可能,这才百般惆怅。


    “三姐姐,三姐姐?”


    “嗯?”探春回过神儿来,抬眼便见已经到了王夫人院儿的角门处。便道:“嗯,好妹妹,咱们进去吧。”


    二人抬脚进得内中,面见了王夫人,探春忍着心下厌嫌,推说自个儿身子不适,不再适合管家,请王夫人另请高明。


    那王夫人虚情假意挽留了一番,临了叹息道:“也罢,你到底年纪小,太过操劳也不好。瞧瞧,这阵子都累病了。那此事我就应了,来日再另选旁人掌管后宅事宜。”


    探春道了谢,吃过一盏茶方才告辞而去。


    探春、惜春一走,那夏金桂便从屏风后转出来,笑着一福道:“恭喜太太得偿所愿。”


    王夫人笑着道:“探丫头聪明着呢,我今儿个打发胡太医过去,她便大抵知道了我的心思。”


    夏金桂笑着道:“太太这般安排还是显露了行迹,莫不如依着我,在那饭食里动手脚呢。”


    王家好歹也算是高门大户,王夫人立时摇头道:“不行,此例不可开。若此例一开,府中人人自危,只怕再没安生日子了。”


    夏金桂心下直翻白眼,道:“也是太太悲天悯人,我往后还要跟太太多学学呢。”


    王夫人笑着应下,又说道:“探春卸了差事,这两日你与李氏先管着,待过几日我再寻迎春说道。”


    “是。”夏金桂笑着应下。


    ……………………………………………………


    倏忽两日。


    却说这日入夜,夏金桂与宝玉几番亲昵,直到麝月来催,宝玉方才擦了嘴上的胭脂,说道:“那我明儿个再来瞧妹妹。”


    夏金桂娇嗔不已,惹得宝玉好一番哄劝,这才彼此别过。


    夏金桂打发了宝蟾提了灯笼去送,这人一走,便有胡嬷嬷凑过来道:“姑娘撩拨撩拨就是了,可不好婚前便失了清白。”


    夏金桂道:“我又不傻,没名没分的,哪里会让他得手?倒是宝蟾……若他果然忍不住,我便让宝蟾去陪。”


    胡嬷嬷笑道:“姑娘好算计,如此一来,宝蟾一过去便是妾室,定会将袭人那小蹄子比下去。”顿了顿,又道:“更深露重,我这就去了,姑娘早些歇息。”


    “嬷嬷稍待,”夏金桂回身寻了匣子来,抓了一把银稞子塞给胡嬷嬷,道:“这赌局既不能总赢不输,也不能总输不赢,嬷嬷今儿个抬抬手,也让那些奴才得些好处。”


    “就听姑娘的。”


    胡嬷嬷寻了披风系上,自个儿提了灯笼便离了怡红院。她绕大观园兜转而行,打西角门出了园子,行不多远便到了一处僻静厢房。


    探手敲了敲,内中有人问话,胡嬷嬷答了几声儿,门扉开了一角,露出内中灯火,这才紧忙闪身进了内中。


    这内中早已聚了十几个丫鬟、婆子,见了胡嬷嬷自是好一番数落其来得迟了。胡嬷嬷四下赔罪,紧忙寻了骨牌、骰子,一时间低低吆喝声四起,又有酒肉伺候。


    那胡嬷嬷蓄意放水,聚赌的众人果然得了实惠,一个个眉开眼笑。便有个外院的管事儿婆子递过来一盏茶道:“你今儿个运道不好,就不劝你吃酒了,且迟一盏茶解解渴。”


    胡嬷嬷笑着接过,许是火盆烤炙得真渴了,三两口便将那一盏茶吃尽。又闹哄半晌,胡嬷嬷忽觉天旋地转,先前递茶的婆子紧忙凑过来搀扶,道:“你们瞧瞧,这胡嬷嬷输得头都晕了。你们且耍顽,我扶胡嬷嬷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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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尽伊吾,东接灵武,得地四千余里,户口百万之家,六郡山河,宛然而归。 归义军,唐末西北,一段绕不过去的历史,张义潮,一个不该被历史黄沙掩埋的英雄。 可是时间来到了五代后唐长兴二年,大唐没有了,张义潮也过世几十年了,当年的西北孤忠后代们,要怎样在群狼环伺的危险中生存? 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能用张义潮曾孙的身份,在西北之地再举义旗,挽狂澜于既倒吗?

闪婚老公是别人的竹马

三年前,萧熠然准备跟小青梅告白的前夕,陆楚晞挺着孕肚出现在他面前。 她说:孩子都三个月了,孩他爸,我们闪婚吧! 他说:可我们不熟,你不爱我,我亦不爱你,这婚如何结得了? 她继续说:你有你的白月光,我也有我的朱砂痣,孩子一出生我们就离婚。结婚,只是为了让孩子合法来到这个世上。 几经挣扎之后,萧熠然娶了陆楚晞,过上了隐婚的生活。而他,也一步步与小青梅渐行渐远。 三年后,两个人感情日益增进,某日午后萧熠然突然小心翼翼问道:“你心上的朱砂痣,还在吗?” “在啊,怎么不在?”陆楚晞还来不及解释,萧熠然早已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个人酸着。 看着他吃醋的样子,陆楚晞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轻声笑了。 傻瓜,她的朱砂痣,可不就是他。在他是别人竹马的时光里,她爱了他整整十年。 没有十年前的他,又哪来今日博学多才,百折不挠的她? PS:先婚后爱文,小包子会是神助攻哟。请相信这是一篇宠文,男主不渣女主亦不坏。

陪你度过年少岁月

《陪你度过年少岁月》 【可爱娇气青梅vs温润温柔竹马】三岁时,他搬来她家附近,第一次上门做客,她就奶声奶气的嫌弃:“怎么长得跟个娘们一样?” 六岁时,她是一年级的小霸王,他是她的小弟,被逼跑腿买零食,背她回家,睡觉打掩护,放学抄作业,考试传纸条……化身田螺弟弟,随叫随到。 谁知某天,她忽然就被他压了住。 “诶诶诶……?”宿好好懵了,小样,胆子肥了啊,信不信我抽你?! 夜曜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你以为这些年我伏低做小,是

疯撩!她的病娇小狼狗又奶又黏

《疯撩!她的病娇小狼狗又奶又黏》 谢御是首都财阀谢家的小少爷,长得俊美妖冶,比女人还要美三分,可惜双腿残疾。门当户对的千金们不敢嫁他,却没想到便宜了个乡下来的丫头明辞。 名门财阀纷纷等着看笑话,可没想到明辞竟是首都大学法律系的高材生,随便开个庭就能送进去好几个权贵。 还会风水玄术,阳间的事儿能管,阴间的也能管,那些个大佬在她面前恭恭敬敬,拘谨无比。 - 谢御这人行事乖张,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即便是谢家人都不给面子,只有一个人

小甜心,萌萌哒!

【已完结】恋爱第二天,安以陌就后悔了,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布,“宫冥夜,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 他将她抵至墙角,眯眼轻笑,“说,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 “嘘!”他食指封住她的唇,“乖,宝贝儿,要闹我们回家再闹,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多不好?” “……” 都说宫冥夜把自己女朋友宠到了无法无天、令人发指的地步。 安以陌表示,都是假象好吗? 把她宠成这样,以后她还能离得开他吗?

被迫嫁给山野糙汉后,她被团宠了

逃命的安定侯嫡长女,被人一板砖拍的脑震荡,等醒来,成了农家小媳妇。 外面危机重重,怕小命不保,席杳觉得,马甲不能掉,死也不能掉……为了不被赶走,努力的席杳一不小心就成了周家的团宠,个个都护着她。 从小定亲却没看过新娘子的周戎被老丈人勒索,连赶考的银子都被剥削了,娶了个病怏怏的媳妇,想着一定要人家知道,他不想娶的,所以,好是不能好的,绝对不可能好。 为了表示自己的立场,周戎冷言冷语,冷酷无情,然后发现,自家小媳妇,对家里奶娃娃都比对他好……觉得小媳妇挺好的他,想着自己还可以努力努力……

上仙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