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北王上官旭尧看到晓立的身子朝前倒去后便止住了笑声。


    转而一阵接二连三的叹息。


    “王爷,他怎么躺下了?”


    那二人问道。


    “他累了,想睡觉。”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二人点了点头。


    方才那十一刀的确是耗尽了气力和心血。


    累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震北王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就在他睡着的位置,给他修一座坟茔。就地埋了吧……墓碑要大一些,气派一点。”


    震北王上官旭尧接着说道。


    “他死了?”


    二人不可思议的问道。


    其余的四位供奉和十六位轿夫也走上前来。


    “他死了。”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王爷,他周身无一处伤痕……”


    一位王府供奉探查完尸身后说道。


    “脑后颈部下三寸的位置。”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那位王府供奉听后先是一愣,继而又扶起晓立的尸身开始寻找。


    果然在震北王上官旭尧说的位置上看到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根银针和平日里郎中用的没有什么两样。


    只不过要更加纤细一些罢了。


    “保护王爷!”


    那位王府供奉手持这跟银针,神色紧张的环顾四周。


    晓立竟然在奔跑的途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用一根纤细的银针一针毙命。


    让一个人死,往往都是为了掩盖一些东西。


    知道的再多,只要死了,却也无济于事。


    “不必……人早走了!”


    震北王上官旭尧抬了抬手说道。


    “难道王爷先前已经看到了?”


    那位王府供奉问道。


    “看到了什么?”


    震北王上官旭尧抬头问道。


    “看到那行刺之人。”


    王府供奉说道。


    本以为这立于桥头,提着灯笼的两人,是刺客。


    没想到晓立却是个内奸叛徒。


    而现在这位内奸却是又被真正的刺客所杀死。


    震北王把事情顺着想了一遍,就觉得有些头疼。


    他觉得明明死的该是自己才对。


    若是这些人只想要银子。


    那为何不找一处大赌场,大钱庄?


    那些地方的银子,说不定比四百万两还要多。


    而且性质也不同。


    震北王上官旭尧不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已然了解对方的手段很高。


    就连多年跟随自己的晓立竟是都能被策反之后收入麾下,为其效力。


    那驱使一位专修暗器的武道高手也是不在话下。


    震北王上官旭尧在石桥的台阶上稍做了一会儿,便起身站起来,朝自己的轿子走去。


    “回去吧。记得晓立是为了护驾而不幸身亡的……真乃忠义之士!”


    震北王上官旭尧坐在轿中如此说道。


    外面的人听到后,纷纷点头。


    虽然这句话和事实上发生的事情,截然相反。


    但有时候隐瞒真相却也是一种保护。


    不仅保护了王城内的百姓,也保护了他震北王上官旭尧的颜面。


    他早就想过会不会是草原人所为。


    因为边军的饷银被劫夺,首当其冲的获益者就是王域另一边的草原王庭。


    但现在震北王上官旭尧的这个想法却是开始有些动摇……


    草原人虽然彪悍。


    在战场上常常都能以一敌二甚至敌三。


    但绝对不会有这般心计头脑来策划出如此一个庞杂精密的事件出来。


    即便真的是被草原人所劫夺。


    那这批深入震北王域的草原人,想必也是被人当做了枪使。


    回到了王府中。


    震北王上官旭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解除净街令。


    让整个王城瞬间恢复了熙熙攘攘的繁华。


    第二件事,便是宣布晓立身死的消息。


    这却是又让整个王城蒙上了一层阴霾……


    做完这两件事以后,他觉得有些累。


    今天想的事情,却是比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都多不少。


    也难怪他会不适应。


    震北王上官旭尧在他王府大殿的王座上做了片刻,便起身准备去往后殿。


    就在这时,一个人却是快步走了进来。


    “王爷!”


    这人见到刚刚起身的震北王上官旭尧,连忙躬身行礼说道。


    这座大殿是建在背阴处的。


    此时的阳光虽然强烈,但却也照射不进来。


    殿内也没有点一盏灯火。


    因此,这人的面庞却是有些看不清楚。


    不过能自由出入这王府大殿的人,都是和震北王上官旭尧极为亲近的人。


    他从对方的声音和脚步中就能得知来者究竟是谁。


    却是也不需要看清脸面。


    “孙德宇,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派出去察查饷银下落的三位供奉之一的孙德宇。


    “回王爷,刚刚才到。”


    孙德宇恭敬的说道。


    “坐下说吧……”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他的语气很是无奈。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听孙德宇说一个字。


    但做什么事都得有个态度。


    听不听得进去是一回事,听不听又是另一回事。


    若是现在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未免让这些前后操劳的部下心寒。


    所以他必须得听。


    即便听不进去,也得硬挺着坐在王座上,待对方把话讲完。


    这些王府的供奉中,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孙德宇。


    不是因为这个人不好。


    而是因为他说话让人听起来,简直味同嚼蜡……


    一句话为了说的清楚,都会颠三倒四的说上三四遍才肯罢休。


    一开始的时候,震北王上官旭尧还有心纠正他一下。


    甚至在他说话时,主动提问,想要以此来加快进度。


    没想到这一问,却是让对方更加小心仔细。


    就差连自己在外呆了这么多天,三顿饭吃了什么都说出来。


    但孙德宇的武道修为,和办事能力却又是王府供奉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遇到这等大事,却又不能不让他出马。


    思前想后,却是只能忍耐……别无他法。


    “王爷,中都查缉司已经介入了!”


    孙德宇说道。


    震北王上官旭尧听闻此言却是一惊!


    他惊的不是中都查缉司的介入。


    而是孙德宇此次竟然一反常态,单刀直入的第一句就说了重点。


    要知道震北王上官旭尧已经在王座上调整好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


    就等着孙德宇从自己离开王城开始,说说这几天那些个狗拉羊肠子的故事……


    “中都查缉司?”


    他们为何会知晓的这么快?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


    虽然他知道饷银被劫夺的地方是有一座查缉司站楼的。


    这座站楼的楼长,冬亦省着虽然已经被靖瑶杀死。


    但尸体却是被孙德宇一行人发现。


    并且已经上报了中都查缉司。


    此事,震北王上官旭尧也是清楚的。


    但无论是擎中王刘景浩,还是中都查缉司却是都还没有回复。


    这介入二字却又该如何谈起?


    “在下在饷银被劫夺的镇子中遇到一人。却是曾经查缉司的司督韵文,只不过几年前她离开了查缉司,化名为月笛在江湖里闯荡。”


    孙德宇说道。


    震北王上官旭尧听后更是思虑重重……


    中都查缉司的建制他很是了解。


    司督只有两位。


    在查缉司仅仅次于查缉司掌司卫启林。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


    “这个……这……此人在化名月笛之后,却是和犬子有旧。”


    王爷这一句话,却是刚好问到了孙德宇最为尴尬之处。


    一向荡然坦坦的他,却是支支吾吾起来。


    “你接着说!”


    震北王上官旭尧一看这孙德宇的样子,就知道这其中定然是有些让他难以启齿的故事。


    他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部下难堪。


    于是轻轻一笑便一笔揭过。


    还招呼侍从上两壶酒来。


    震北王上官旭尧并不爱喝酒。


    奇怪的是,他每次见到孙德宇却是就想喝酒……


    然而孙德宇向来滴酒不沾。


    只有在遇上极大的喜事时,才会倒上半杯,聊表心意。


    两个不喝酒的人,为何要上酒呢?


    震北王上官旭尧却是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他只觉得有时候清醒的人太过于执着,一点都不懂得浪漫……


    醉醺醺的多好,迷离的看看这片天下,难过的事就能浅淡很多。


    “而且在韵文身边还有两个年轻人,想来也是和查缉司有些渊源的。”


    孙德宇接着说道。


    “几日前,我在红雁池钓鱼时,曾感到饷银被劫夺的方向传来一阵天机大道的紊乱。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


    “是韵文……出剑开了一线天……差一点就步入了天神耀九州的修为。”


    孙德宇说道。


    “这韵文厉害啊! 最后为何没成?”


    震北王上官旭尧却是来了兴致。


    “她……自己放弃了。这其中有段隐情……”


    孙德宇思量了半天,终归是把韵文和他儿子的那段往事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就一直低着头。


    目光再也无法直视。


    酒已经上桌。


    孙德宇低头看着酒杯却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饮尽。


    喝完这杯酒时,他却看到震北王上官旭尧却是也端着酒杯。


    双眸之中泪光闪闪。


    “唉……有情有义啊!真可谓是人间奇女子!”


    上官旭尧竟然感慨了起来。


    不知不觉,连喝了好几杯。


    回过神来之后,却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连忙收敛了神情。


    本是瘫坐在王座上的身躯,也正了正身形。


    “而后,韵文与那两位年轻人就离开了。看方向,应该是去了阳文镇。”


    孙德宇说道。


    震北王上官旭尧点了点头。


    阳文镇虽然不是距离饷银被劫夺之处最近的镇子,但方圆百里之内,却是只有阳文镇一处地方有查缉司站楼坐落。


    并且阳文镇的查缉司站楼的楼长还是一位司抚。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向王爷禀报!”


    孙德宇放下酒杯说道。


    “何事?”


    震北王上官旭尧感觉到接下来的事一定很不寻常。


    因为孙德宇骤然从方才的尴尬之中变得肃穆了起来。


    “寒灯人现身了……就在阳文镇。当日是阳文镇查缉司站楼楼长晋鹏的寿宴。寒灯人带着他的孙女,现身于寿宴之上。”


    孙德宇说道。


    “寒灯人!怎么最近我这震北王域却是如此热闹……”


    震北王上官旭尧晃了晃脑袋。


    草原人,中都查缉司,寒灯人。


    以及死去的晓立。


    光是一眼瞧过去,围绕着震北王域四百万两边军饷银被劫夺一事,就有四股不同的势力。


    这还没有算上,他自己震北王域的人马。


    上官旭尧沉吟了半刻,把晓立已死的事告诉了孙德宇。


    同时,让他扛起了晓立先前的职务。


    执掌王府以及王城中一切琐碎纷杂的事物。


    孙德宇本想拒绝。


    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客套。


    王爷委了重任在肩,总得是推辞一番才好。


    但上官旭尧却是摆了摆手。


    起身抬腿,就离开了大殿。


    眼见自己的这位王爷,却是一点不着急。


    孙德宇没奈何的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他要去一趟晓立的府邸。


    人虽然死了,可是东西还在。


    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端倪。


    震北王上官旭尧一直走到后殿外的园子中才停下了脚步。


    原本,即便是在王府内他也是要做轿子的。


    可是今天却忽然觉得,走走路的感觉还不错。


    腿脚本就是越用越灵敏。


    上官旭尧本就是专精腿法的武修,却是极其不爱活动他的双腿。


    这也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后殿外的园子里,搭着一个戏台。


    他早就决定了,今天回来一定要听戏。


    外面的事,就让他们去忙活好了。


    总有忍不住的人先蹦出来。


    尤其是知道中都查缉司已经介入了之后,却是让他心中更加坦然。


    要是别的王爷,或许还会对查缉司有些芥蒂。


    毕竟谁也不愿意这么一颗钉子,就牢牢的钉在自己的王域内。


    但震北王上官旭尧却不是如此。


    他反而很喜欢中都查缉司。


    甚至曾经还让擎中王刘景浩在震北王域多建立几座站楼,他出钱。


    因为他觉得,中都查缉司的存在,省去了他很多的事情。


    比如这次饷银被劫夺。


    岂不是中都查缉司就比他的人马先知先觉?


    况且还死了一位省着楼长。


    于公于私,查缉司却是都得追究到底了。


    到时候查明白了,自己再带着人马去浩浩荡荡的收个尾,道声谢!


    岂不就是万事大吉,天下太平?


    想到这里,因为晓立被杀的心情却是顿时云开雾散,无比轻松起来。


    戏台旁,那两位提灯笼的人,早已恭候在左右。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


    “保护你。”


    一人说道。


    “怕你死了。”


    另一人说道。


    “我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


    震北王上官旭尧又气又笑的说道。


    这兄弟二人的确是他秘密培养的武道高手。


    但除了修武之外,却是没有让他们过多的了解这世道……


    因此无论对谁说话,都是如此生硬且直接。


    就连对自己的主子,上官旭尧也不例外。


    “晓立前面也好好的活着……但也是说死就死了。”


    一人说道。


    “行行行……你们一定要把我保护好了!我要是死了,就做鬼缠着你俩!”


    上官旭尧说道。


    却是不愿意再和这兄弟俩争辩什么。


    只是他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跟木头似的……


    呆板无比,不知变通,更没有意思趣味。


    晓立在的时候,倒是还能有所调剂。


    可是现在他也死了。


    代替他的,却是比这俩兄弟好不了多少的孙德宇。


    这王府,眼见就要变成死水一坛。


    却是让这位震北王上官旭尧无比头痛。


    不过这二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戏台上的戏子开始唱戏,震北王上官旭尧喝着茶,津津有味的听着时。


    他手中的茶杯却是突然被一枚弹珠打碎了。


    这枚弹珠,本事算准了时间,要在震北王上官旭尧的双唇贴在杯沿时将茶杯击碎。


    没想到震北王上官旭尧却是手抬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可是对于此刻来说,弹珠已经出手,无法更改。


    但诡异的是,震北王上官旭尧好似有意迎合一般。


    停顿之后,却是快速的抬起了手和手上的茶杯。


    同时他的头朝旁边偏侧了几分。


    这样茶杯碎裂之后的茶汤,就不会溅射的他劈头盖脸都是。


    这枚钢珠在击碎茶杯后,势头仍然不减。


    继续朝着身后的门柱飚射。


    门柱是木质的。


    底部包了一层紫铜。


    那枚弹珠透过紫铜,将门柱的底部打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啧啧啧……真厉害!”


    震北王上官旭尧看着那个大窟窿说道。


    那俩兄弟,已经沿着钢珠飞来的轨迹追了过去。


    转眼就隐没于戏台背后的假山之中。


    “调虎离山!好聪明!”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竟是还鼓起了掌。


    随着掌声,有一人从戏台的另一侧走了出来。


    “只不过,我身边却不止一直虎。”


    震北王上官旭尧微笑的看着那人说道。


    从他的身后骤然窜出一个人影。


    是一位女子。


    腰身纤细,犹如水蛇。


    手持一条长鞭。


    让人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这女子更像蛇,还是长鞭更像蛇。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女子手中的长鞭已然出手,卷向那人的颈部。


    不过这位刺客显然对震北王上官旭尧身边的护卫极为熟悉。


    眼见鞭影闪烁。


    立即举起刀锋,侧立在自己面前。


    如此一来,这女子的长鞭若是卷向了他的颈部,必能立即被刀锋割断。


    以逸待劳,却是让这女子自投罗网。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女子手中的长鞭不是皮鞭。


    而是用软铁线扭成的铁鞭。


    贴边缠绕在他的刀锋上。


    非但没有被割断。


    反而把他全然套住。


    女子运起劲气一拉。


    这人便如风筝一般飞了过来。


    “你刚才说谁是虎?”


    女子眼见的手,这才斜眼对着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我是我是……”


    上官旭尧陪着笑说道。


    笑的有些着急,却是咳嗽了两声。


    再彪悍的女子,却是都不愿意被人说成老虎的。


    你尽可以说着女子的腰像水蛇,性子像小猫。


    除了老虎之外,你可以用任何动物来形容一个女子。


    但就是老虎不行。


    因为母老虎自古就不是个好词。


    虽然算不上骂人,但总会让女人心里很不舒服。


    本来女人的共性应该是你说什么,我却要偏偏反着做。


    男人的轻狂只在少年时。


    女人的叛逆,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毕竟这口是心非,东西不定,才是她们的主要精神。


    但只有母老虎这个词很是超脱……


    你若说一个女人是母老虎,那她不管是不是,都一定会在下一刻变成一头吃人猛虎。


    决计不会反着做,变成一只乖巧的小猫。


    眼下这女子对震北王上官旭尧的态度,不就说明了一切?


    不过说完这句话,这女子却是脸色突变。


    因为她手中长鞭传来的力道过于轻浮。


    根本不是一个人的重量!


    拉倒眼前一看,却是只有一件衣服,一柄钢刀。


    “金蝉脱壳!”


    震北王上官旭尧看着掉落在地的衣服说道。


    “就你词多?”


    女子很是生气的说道。


    “不是词多,而是的确如此啊!”


    震北王上官旭尧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


    随即转过身子,让戏台上因为害怕而缩成一团的戏子接着唱。


    “命都快没了,还有心听戏?”


    女子站在他身后嘲讽的说道。


    “你说……一个被杀的人,和杀人的人谁更着急?”


    震北王上官旭尧换了个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不知道。都着急吧。”


    女子仔细的想了想说道。


    “错!当然人是杀人的人更着急!而且杀而不死,却是最最着急!”


    震北王上官旭尧一拍桌子说道。


    “这却是为何?”


    女子歪着头问道。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有人要杀我,为什么还要着急?而他们却要急着谋划安排,抽准实际。一击不成还有留个后手。二次不成,还要准备第三第四次,你说谁更着急?”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倒也是这么个理……可是你就不想着如何反击?”


    女子问道。


    “我的反击,就是以静制动。敞开大门,亮亮堂堂,等着就好。”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以静制动,也得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才行啊!”


    女子皱着眉头追问道。


    “那些事……想起来太费脑子。查起来又会闹得满城风雨。既然他们就针对我一人,那我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不就好了?”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你就不怕自己真的死了?”


    女子莞尔一笑问道。


    “怕……但小时候我家里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至少能活八十八岁。”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没看出你还这么迷信……”


    女子撇了撇嘴说道。


    “我不迷信。或者说,我只迷信我愿意相信的事。”


    震北王上官旭尧也笑了。


    还从衣襟中拿出一封书信。


    “帮我把这封信,送给孙德宇。”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这封信是他在晓立死后,坐在轿子中回王府的路上写的。


    若是没有方才的刺杀,这封信却是也没有用处。


    但眼下已经发生了,这封信中所陈述之事就变得尤为重要起来。


    而写信这个方式,也是震北王上官旭尧想出的和孙德宇交流的绝佳方式。


    虽然写字要比说话麻烦的多……


    但对于和孙德宇那样的人来说,这却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你就不怕我走了,那人去而复返?”


    女子接过信后问道。


    “起码他也得再找件新衣服才能来,绝对要比你送信慢得多。”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言毕,却是又继续专心致志的看戏。


    说来也奇怪。


    他不喜欢孙德宇一句话反复的说数遍,却是喜欢听着戏子把一句话唱出一盏茶的功夫。


    看来他不喜欢的只是重复。


    只要下一个字是新鲜的。


    即便那来的再晚。


    这位散漫的王爷却是也有耐心去等待。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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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千叶,有姐有房。 可是没想到前世的垃圾页游也一起来了。 明明是个砍怪抽奖系统,为什么抽出的东西那么不正经? 威风凛凛的雪之下现任家主:“润君不能再去见雪乃!” 大小姐:“为什么我的未来跟你的联系会这么大?” 二小姐:“我只是为了小雪才来的,别误会。” 姐姐:“小润真是hentai,橱柜里放着这么多漫画。” 绘里奈:“有生以来的,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神之舌得到彻彻底底的满足。”扣裙:757124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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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墓求生:我能预见未来

蓝星遇袭,全民被劫。 一觉睡醒,秦云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满是坟墓的世界。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挖开一座座阴气森森,神鬼莫测的坟墓,从中寻找生存所需的物资。 这样奇怪的生存之法,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时间,数十亿人陷入恐慌。 可是为了活下去,众人不得不挥舞手中的工兵铲! 幸运的是,秦云发现自己能够预见未来! 【挖开无名女子之墓,获得染血的密信一封!】 【挖开堕天使之墓,获得圣羽十字架、炽光权杖!】 【挖开挖开尸王之墓,获得祖龙照骨镜、龙吸纸!】 【挖开天师钟馗之墓,获得......】 【挖开.......】 当其他人还在墓前苦苦哀求,烧香祷告时,秦云已经在坟墓之下建好了避难所。 当无数人因挖开凶墓生死攸关,触发机关当场身亡时,秦云已经手持法器,和墓中妖魔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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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告白

祝夏七岁时,举目无亲,被京城宋家收养。她是宋老董事长亲定的孙媳妇,是继承人宋成煜的青梅。 港区贺家显赫至极,现任掌权人贺连洲冷峻无情,是个狠角色。却独独上了祝夏的当。 港媒捕风捉影:「顶级豪门贺连洲深夜密会,女方疑似宋成煜未婚妻,太子爷变贺贵妃! 」**分手多年,祝夏侥幸地想,贺连洲那么薄情,肯定早就忘了她。 直到娱记爆料婚期当晚,无垠夜幕,维港烟花璀璨绽放。密闭车厢内,黯淡无光,瞧不清彼此的神情。 “我比他有权有势,不如来骗我,骗我吧,”贺连洲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却很轻, “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恍惚间,祝夏仿佛回到了那个风雪晦暝的跨年夜,她被抵在书架上,触目是暗红色的书封。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呼吸压抑又狂热,低沉念诗:“我全部的解药是——” “抱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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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锦鲤福妻有空间

《重生九零之锦鲤福妻有空间》 季元元属于一手好牌打烂的了的典型,原本在家人和前夫的庇护下,可以养尊处优的过完这一生。结果为了赵天华这个渣男,不仅害的母亲死不瞑目,大哥客死异乡,二哥被车撞身首异处。就连她自己,也在乡下的那间破房子里面,难产而死,生下的孩子,被赵天华亲手掐死。临死才知道,她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前夫,为了找她,差点发疯。 重生回到九零年代,季元元不仅拥有了锦鲤体质,还拥有了神秘的空间。从此以后,季元元走在路上会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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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世子爷的亲妹妹

《穿成反派世子爷的亲妹妹》 一不小心穿成重生文里的渣男亲妹?注定满门抄斩,全家死绝?还非酋附体,出门雷劈? 乔乐笑了,别慌,小问题! 那年各路百姓发家致富:“郡主天仙下凡,女神转世,吾等都欲与她有缘!” 也是那年,武林高手层出不穷:“郡主稀世奇才,手眼通天,我等愿追随左右!” 还是那年,商贾巨富竞相登门:“仙子殿下,这缘分轮到我们了吗?” 对此,冰山反派妹控世子爷双眼含煞:“你们,想死?” 众人:溜了溜了 可世子爷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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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毛奇遇记

【儿童文学数字传播大奖三等奖】一年级新生毛豆毛是个背诗困难户,他没有就读过幼小衔接,两相对比,成了班级里的 “后进生”。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了神奇故事机 “啦多啦”,啦多啦钻入毛豆毛的梦境,从此开启了一场纵横诗篇世界的神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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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世铜炉

魂穿异界,以武正法,天地之间我为法,善恶终由我来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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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69:断亲后,我靠空间致富养妻女

【69年+年代+空间+亲情+打猎捕鱼+发家致富】 段启东失足跌落天台,弥留之际,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要努力弥补妻女,让全家过上好日子! … 再睁眼,段启东重回69年。 那年,他刚被养父母赶回河口村。 整个人颓废不堪,他把自己的不幸全部发泄在妻子身上,直到妻子难产离世。 亲生父母也不再认他。 段启东这才彻底醒悟! 只可惜,为时已晚! 浑浑噩噩度过二十载,最后死于非命。 … 一朝重生,他果断跟养父母断亲,不再强求,并且绑定空间,上山打猎! 在别人为了一口粮食大打出手的时候,他已经让全家过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 不仅如此,他还给家里人都找了工作,让他们做人人艳羡的城里人。 而他则默默等待大时代来临,一举掌控香江! 这一世,他只想扭转乾坤,养活妻女,弥补前世对她们的亏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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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僵综世界

江运生穿越到九叔的世界,兜里揣着灵符,地上架着大炮。 “前面的听着,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赶快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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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场表白成功就分手的恋爱吧

一名失去了情感的少年,得到了恋爱系统会怎么样? “你愿意成为我的女友吗?” “我……我愿意。”叮,获得30积分。 “好了,我们分手吧。”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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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妖树

【【2019泛悬疑上巳祭征文】参赛作品】重生异界,成为一棵歪脖子树,谭玉树只想问问,有没有要上吊的? 来呀,挂在我的歪脖子上刚好!喂喂喂,那个猥琐青年,你在对着我树洞干什么? 我虽然是一棵歪脖子树,可是我性别男,性别男啊!这是一棵歪脖子树的奋斗史,励志精神感动了异界万万亿生灵。 然鹅,谭玉树奋斗了一辈子,还是没把自己的歪脖子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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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回头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佛经,立地杀人。我本不是向佛人,奈何身入菩提门,手执念珠侃侃论,天下霸业尽归尘。 三头六臂我所愿,现实来世搅屎棍,庄严和善皆面皮,无边杀业阴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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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教授重回日常

陆悠,人称陆教授,保送国内名校,年近三十,在数学领域已取得了不错的成就,未来可期。 然而意外发生,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回到十五岁的年纪。 在平缓往复的日常中,他遇到了自己的往后余生,懂得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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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获得助鬼为乐系统

冷成宇从地球穿越到一个鬼怪横行的恐怖复苏世界,获得助鬼为乐系统。 “叮!系统检测到前方两米内有一个女鬼的裙摆皱了,宿主可以上前去帮助女鬼把裙摆扯平,只要宿主成功帮助女鬼,将会获得系统的奖励。” 冷成宇瑟瑟发抖的上前扯女鬼的裙摆。 女鬼的目光由惊讶变怨毒,向冷成宇扑了过来。 冷成宇边逃边解释:“这真是我的好意啊!请笑纳!” 逃跑中系统的声音传来:“恭喜宿主,成功帮助女鬼,获得助鬼为乐值100,宿主可以到系统商城兑换物品来对付女鬼了。” 几秒钟后,冷成宇不再逃跑,而是转身看向追过来的女鬼,手中握着一条烧火棍,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过来啊,我很讲武德的,我绝对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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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入爱河,宫斗主打缺德

沈知言打小便没了母亲,父亲不疼,嫡母欺辱。 阿姐,便是她人生中唯一的光。 阿姐死的那天,她便知道,她这一辈子,最后一丝光没了…… 她坠入了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既身处深渊,那便不必想着如何出去,而是该把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拉下来陪她…… ** 所有人都看不起沈知言,区区一个庶女,怯懦、卑微,能成什么大气? 像她这样的人,肆意凌辱又能如何? 打了杀了又怎样? 可是偏偏,沈知言最争气。 披着那小白花的形象,从庶女到才人,从才人到贵人,到嫔、妃、贵妃、太后…… 那最柔弱无助的模样下,是最蓬勃的野心,最狠厉的手段。 她会站在权利的最顶峰,将那些人所欠下的债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她会以蝼蚁之躯,将所有人一个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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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爷,夫人她靠直播爆红全娱乐圈

叶家破产,叶晚作为泗城第一美人,成了地下拍卖行的竞逐品。 前有一亿债务需要偿还,后有毒舌幼弟需要抚养,叶·亚历山大·心虚·晚邪魅一笑:姐最擅长赚钱了! 从黑粉遍地到娱乐圈顶流,叶晚圈粉无数。 绯闻满天飞,CP遍地跑,叶晚却在直播里苦口婆心的规劝妙龄粉丝们:单身的快乐,你们值得拥有! 一转身,被禁欲高冷的男人壁咚在了墙上:陆太太,单身,嗯? 直播戛然而止。 粉丝们星星眼:陆?传说中帝国首富的那个陆吗? 第二天,“顶流女王被曝隐婚财阀大佬”在国内外各大网页屠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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