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换人
柳擎天嗤笑一声：“好一个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林兄，上台吧。”
柳擎天来到擂台上，对着还在安慰林小满的林青山说道。
林青山闻言拍了拍林小满的肩膀：“等爹爹回来，带你去吃城南的猪脚饭。”
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上比武台。
台下的百姓们看着林青山瘦削的身影，对这个敢于挑战强权的男人心生敬意。
青岩城中央的玄铁擂台在烈日下泛着冷光，柳擎天蟒袍猎猎，负手立于台心。
围观人群挤满三条长街，衙役挥鞭清出的通道里，林青山佝偻着背缓缓登阶。
“林兄啊，别说我柳城主欺你。”柳擎天指尖燃起赤焰，火舌舔舐着擂台边缘的魂纹，“若你能撑过三炷香，令嫒伤人之事便既往不咎。”
林青山轻轻笑了笑，浑浊眼眸里闪过星芒。
当他走到柳擎天跟前时，周身陡然腾起土黄色魄力，佝偻脊背如绷紧的弓弦般挺直！
“轰！”
没有什么仪式感，等谁喊开始，柳擎天率先发难，手上魄力赤焰化作三头火蟒扑咬。
林青山右足魄力环绕，猛地跺地，青石擂台轰然隆起丈高土墙，火星四溅中传来金铁交鸣之音——那土墙里竟嵌着密密麻麻的碎剑残甲！
“这是...苍梧军的制式佩剑！”台下有老兵惊呼，“二十年前北境血战的遗骸！”
柳擎天瞳孔骤缩，玄冰魄在左掌凝成霜刃：“原来是你！”他纵身跃起，冰火双魄交织成螺旋气劲，“叛将林啸云！”
土墙崩裂的刹那，林青山如离弦之箭穿出烟尘。
枯瘦手掌裹挟土黄魄力，竟在半空划出九道山岳虚影！
“崩山劲·九岳连城！”
柳擎天挥臂格挡，冰火魄甲应声龟裂。
他踉跄退至擂台边缘，嘴角溢出血丝：“好！好！当年先锋营第一悍将，果然名不虚传！”
柳擎天突然扯碎蟒袍，露出满背狰狞伤疤。
每道疤痕都亮起赤红符纹，冰火魄力暴涨三倍：“但这青岩城，早已不是苍梧关！”
“霜炎劫！”
左半擂台瞬间冰封，右半燃起滔天烈焰。
林青山双足陷在冰火漩涡中，布衣焦黑翻卷，却将土黄魄力凝成柄青铜战戈——正是二十年前断在苍梧雪原的兵器！
“铛！”
戈刃劈开冰火，在柳擎天胸前划出血槽。
林青山白发狂舞如狮：“这一式，祭北境三万亡魂！”
城主狞笑着抓住战戈，任由刃口割破手掌。
赤焰顺着戈杆逆流而上，瞬间吞噬林青山右臂：“老东西，时代变了！”
林青山双掌合十，身后山岳虚影暴涨，竟将火焰气浪生生震开！
“苍岩劲·断岳！”
林青山须发皆张，山岳虚影凝成开天巨斧劈落。
冰火气旋与巨斧应声炸裂，柳擎天如断线风筝般撞上旗杆，镶玉腰带碎成齑粉。
“下一招......”林青山咳着血沫步步紧逼，掌心土黄魄力忽明忽灭。
“该我了！”柳擎天突然暴起，冰火双魄在胸前凝成螺旋尖锥：“老东西，你真当本城主......”
话音未落，尖锥已穿透老者胸膛。
林青山却咧嘴笑了，染血左手死死扣住城主腕脉：“苍岩劲·葬山！”
土黄魄力顺经脉逆冲而上，柳擎天整条右臂瞬间石化。
擂台轰然坍塌，烟尘中传来骨骼碎裂声。
待尘埃落定，众人骇然发现——城主嵌在断墙中的右臂已碎成石渣，而林青山胸口插着冰火尖锥，却仍如苍松挺立。
“爹！！！”林小满挣脱衙役扑来，脖子上那项链也被扯断开来。
柳擎天挣碎石屑，左掌赤焰化作鬼爪：“本城主改主意了......”
赤焰未至，紫金流星已划破夜空。
尹天单手捏碎火爪，力魄灌注的左腿将城主踹进瓦砾堆。
烟尘中亮起五色魄光，少年如战神临世：“现在，换人！”
尹天在奴隶营的麻衣下摆还沾着街边馄饨摊的葱花。
台下嘘声四起，卖炊饼的胖汉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这乞丐抢着上台投胎呢？”
柳擎天指尖赤焰明灭，打量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
感应不到半点魄力波动，粗麻衣领口露出的锁骨瘦得能养鱼——除了那张脸还算周正，活脱脱流民堆里爬出来的货色。
“哪来的野狗？”城主屈指弹出一簇火苗，精准烧焦尹天鬓角乱发，“滚下去！”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突然收缩。
那缕被烧焦的发丝尚未落地，竟在飘落过程中重焕生机，眨眼间长及腰际！
人魂五魄脉，开！
“第一招。”尹天抬手将长发随意束起，露出眉心血纹，“打你烧我一根头发。”
台下哄笑戛然而止。
卖炊饼的胖汉张大嘴，炊饼掉进炭炉溅起火星——方才那瞬，他分明看到乞丐束发时，五色魄力在指尖流转如虹。
柳擎天蟒袍鼓荡，左掌玄冰凝成丈八蛇矛，右臂赤焰化作九节钢鞭。
冰火双魄交融成太极图，擂台瞬间一半霜结一半焦土。
“霜炎绞龙杀！”
冰火狂龙交缠扑来，所过之处玄铁擂台寸寸崩裂。
尹天却低头挠了挠胳肢窝，直到龙首逼近面门三寸，才懒洋洋伸出两根手指。
“咔嚓！”
清脆如捏碎核桃的声响中，冰火龙颈被生生掐断。
溃散的魄力如烟花炸开，尹天就着漫天冰晶火雨梳理乱发，还顺手将几缕冰魄凝成发簪。
台下死寂中，突然有个瘸腿老兵颤声道：“五...五色魄光！这是传说中的......”
柳擎天额头青筋暴起，双掌按地喝道：“五魄脉，怎么可能？装神弄鬼！”
冰火魄力渗入擂台，数百根地刺破土而出。
尹天终于抬眼，眸中金光暴涨。
他闲庭信步般向前七步，所过之处地刺尽碎：
第一步，气魄荡开冰锥。
第二步，力魄踏碎火蟒。
第三步，魂魄震散冤魂。
第四步，生魄催发玄铁开花。
第五步，感魄锁定城主气机。
第六步，战魄凝成无形战甲。
第七步，灵慧金瞳映出柳擎天毕生罪孽。
“第二招。”尹天指尖轻点眉心，灵慧魄和气魄交合的解析之力遁入柳擎天脑中“打你辱我友人。”
柳擎天七窍飙血暴退，却在擂台边缘撞上无形壁障——尹天用溃散的冰火魄力织成了囚笼。
柳擎天突然咬破舌尖，背后浮现血色阵图：“是你逼我的！血祭......”
“第三招。”尹天并指如剑刺入阵眼，“打你伤我长辈。”
五色魄力顺着阵法逆冲，柳擎天周围阵法瞬间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