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成为我的女人
秦语嫣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看着赵凡，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挂着邪魅笑容的脸，大脑一片空白。
狂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有几缕发丝甚至拂过了赵凡的脸颊，他没有躲。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秦语嫣，等待着她的答案。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是秦语嫣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大姐！你还在犹豫什么！”
秦语然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力地摇晃着秦语嫣的肩膀，声音里满是急切。
“你没看到吗！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我们跟着他，才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而不是像个木偶一样，被母亲，被那些所谓的规矩安排一辈子！”
秦语涵也走了过来，轻轻拉住秦语嫣冰冷的手。
“姐姐……”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我不想和你分开，也不想和语然分开。赵凡……或许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两个妹妹的话像两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秦语嫣的心防上。
她何尝不知道？
规矩……
秩序……
这些秦语嫣信奉了二十年的东西，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一捅就破。
可是，接受赵凡，就意味着要否定自己过去的全部，否定母亲的教诲，否定皇室的尊严，否定这个世界运行了数百年的铁律。
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不……”
秦语嫣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干涩沙哑。
“这是错的……”
“什么是对？”
赵凡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让你们三姐妹为了一个所谓的婚约反目成仇，是对的？”
“让你们像商品一样被挑选，被安排，是对的？”
“还是说，让那些像魏凯，像慕容昊那样的废物，仅仅因为出身就能对你们指手画脚，是对的？”
赵凡每问一句，秦语嫣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赵凡看着她，眼神里没有逼迫，反而多了一丝怜悯。
“秦语嫣，你不是蠢人。”
“你只是被关在笼子里太久了，久到已经把笼子当成了整个世界。”
“现在，我把笼子的门打开了。”
“是飞出去，还是继续留在里面，你自己选。”
说完，赵凡便不再说话。
他给了秦语嫣思考的时间，也给了她最后的尊严。
湖边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三姐妹的裙摆猎猎作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嗡——嗡——
刺耳的震动声打破了湖边的死寂，是秦语嫣的手机。
她像是被惊醒的木偶，机械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让她的心脏瞬间沉入了谷底。
母亲。
秦语嫣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迟迟不敢按下，她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学院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以母亲遍布全国的情报网不可能不知道。
“接吧。”
赵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云淡风轻。
秦语嫣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的囚犯，按下了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
“秦语嫣！你到底在做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充满威严，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女声！
仅仅是声音就带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
正是龙国的最高掌权者，她们的母亲，国母！
“学院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殴打同学，顶撞教授，胁迫纪律长！你就是这么履行婚约，就是这么看管他的？”
“秦家的脸，皇室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秦语嫣的嘴唇被咬得发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冰冷。
“你们三姐妹，立刻带着那个赵凡，回家！”
“现在！马上！”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命令，不容置疑的命令。
秦语嫣握着手机，手抖得厉害。
完了。
她把事情彻底搞砸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回家后，母亲会用怎样失望和愤怒的眼神看着她。
而赵凡，他肯定会被母亲用最严厉的手段处理掉。
或许会被秘密处决，或许会被流放到无人知晓的荒岛，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里，秦语嫣的心里竟然涌起一丝……恐慌，她抬起头绝望地看向赵凡。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赵凡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玩味的笑容，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你看，这就是你信奉的规矩。”
赵凡指了指她的手机，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不问青红皂白，只问结果。”
“不给解释的机会，只有命令。”
“在她的眼里你们不是女儿，只是她用来维护皇室颜面的工具。”
秦语嫣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赵凡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剖开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血淋淋的现实。
“走吧。”
赵凡没有再刺激她，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既然岳母大人想见我了，那我就去见见。”
他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秦语嫣看着他的背影，那个挺拔嚣张，仿佛天塌下来也压不垮的背影。
一个念头如同疯长的野草，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
或许……或许只有他……只有这个疯子，才能对抗另一个“疯子”。
“等等！”
秦语嫣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赵凡停下脚步，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秦语嫣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那双总是覆盖着冰霜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挣扎，迷茫，和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看着赵凡，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颠覆这一切？”
赵凡笑了。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秦语嫣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所有的迷茫和挣扎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赵凡面前，站定。
然后，当着两个妹妹震惊的目光，她缓缓地，对着赵凡弯下了她那高傲了十八年的腰。
“从今天起。”
她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
“我秦语嫣，听你的。”
【叮！恭喜宿主成功征服天命女主之一，秦语嫣！】
【秦语嫣的气运已与宿主绑定，忠诚度锁定：至死不渝！】
【成就奖励发放：】
【1.颜值+5（当前总值：96！）】
【2.获得特殊技能：‘皇权气运’！】
【皇权气运（被动）：宿主将获得部分龙国皇室气运加持，在龙国境内行事将获得冥冥之中的运势庇护，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注：该气运与秦家三姐妹的忠诚度直接相关。】
赵凡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一连串地响起。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他是锋芒毕露的霸王，那么现在，他的身上多了一层深不可测的，属于帝皇的威严。
他伸出手，轻轻托起了秦语嫣的下巴，看着那张因为屈辱和决绝而微微泛红的绝美脸庞。
“很好。”
赵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你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国母长女。”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是我的女人，秦语嫣。”
秦语嫣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滚烫的热气从耳根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她没有反抗。
“走吧。”
赵凡松开手，很自然地牵住了她冰凉的小手，那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心情愉悦。
“去见见我未来的岳母。”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去邻居家串门的小事。
秦语嫣任由他牵着，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热和力量，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或许，把一切都交给这个男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同样震惊到说不出话的两个妹妹。
“走了。”
她的声音恢复了一丝清冷，但那清冷之下却多了一些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东西。
那是一种彻底放下包袱后的……轻松。
秦语然和秦语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狂喜，她们最担心的大姐也终于“投降”了。
“来啦来啦！”
秦语然欢呼一声，冲过来抱住了赵凡的另一只胳膊。
秦语涵也微笑着跟了上来，很自然地走在了秦语嫣的另一边。
四人并肩而行，在夕阳的余晖下，他们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一场足以颠覆整个龙国，乃至整个世界的风暴，就从这个平静的午后，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