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先冲到终点，谁赢！
赵凡开着车，导航的目的地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字，赤色深渊。
秦语涵的提醒还在耳边，她说秦语然像一团火。
赵凡觉得，这团火恐怕已经快烧起来了。
导航把他引到了一处废弃的工业区，空气里都飘着一股铁锈味。
最终，车停在了一个巨大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前。入口处霓虹灯牌闪烁着四个猩红大字——赤色深渊。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引擎的咆哮声从地底深处传来，像一头被囚禁的巨兽在嘶吼。
赵凡把车停好，顺着盘旋的坡道往下走，越往下，那股混杂着汽油、橡胶和昂贵香水味的气息就越浓烈。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恍惚，这简直是另一个世界，一个由金钱、速度和荷尔蒙构筑的地下王国。
数不清的顶级跑车被随意地停在两侧，每一辆都经过了夸张的改装，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狰狞的光。
一群群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聚在一起，她们抽着细长的女士香烟，端着酒杯，大声谈笑着。
她们是这个世界的女王，而那些跑车就是她们的权杖。
赵凡的出现，像是一滴清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审视好奇，还有一丝不加掩饰的欲望。
在这个世界，一个颜值达到81分的男人出现在这种场合，本身就是一种宣告。
赵凡没有理会那些目光，他在人群中寻找着。
很快，他找到了，在赛道最显眼的位置倚靠着一辆烈焰般赤红的法拉利，秦语然就在一旁。
她今天和之前见面判若两人，一件紧身的黑色皮夹克，勾勒出惊人的曲线，底下是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马丁靴，让她笔直的双腿更显修长，烟熏妆让她那双和姐姐们一模一样的眼睛多了一分野性和攻击性。
她的身边围着几个女孩，众星捧月，她就是这里的女王。
秦语然也看见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掐灭了手里的烟，朝着赵凡走了过来。
高跟马丁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
“哟，我们高考第二的大学霸还真敢来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充满了挑衅。身后的几个女孩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神轻佻地在赵凡身上扫来扫去。
“这地方可不是你这种好学生该来的。”
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女孩说道。
赵凡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秦语然。
秦语然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随手抛了过来。
一道银色的弧线在空中划过，赵凡稳稳地接住，钥匙上是一个跃马的标志。
“敢不敢陪我玩一把？”
秦语然扬了扬下巴，眼神里满是期待，期待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身后的女孩们笑得更欢了。
“语然，你别吓着人家小学弟了。”
“是啊，这要是尿了裤子可就不好玩了。”
赵凡掂了掂手里的钥匙，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质感。他看向秦语然，又看了看她身后那辆蓄势待发的红色猛兽。
“怎么玩？”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秦语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身后的女孩们也止住了笑声，她们预想中的惊慌、退缩、故作镇定，全都没有。
只有平静，一种让她们感到陌生的，属于成熟男人的平静。
秦语然的眼睛亮了，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光芒。
“很简单。”
她指了指远处灯火通明的赛道。
“三圈，谁先冲过终点，谁就赢。”
“赌注呢？”赵凡问。
“赌注？”
秦语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一步步走到赵凡面前，伸出一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
“你赢了，我那一个亿五千万的嫁妆再加五千万。”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凑到赵凡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也就归你了。”
“要是我输了呢？”赵凡的呼吸没有丝毫紊乱。
秦语然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危险。
“你输了，就乖乖地从我两个姐姐和我之间，选一个滚蛋，什么我全都要的美梦，就不要在做了！”
赵凡笑了。
“成交。”
整个赛车场都沸腾了，女王秦语然，要亲自下场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比赛？
消息像野火一样传开，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下注的盘口瞬间开盘，赔率一边倒地压向秦语然。
赵凡拉开车门，坐进了那辆法拉利的驾驶座。奢华而冰冷的内饰，复杂的仪表盘，还有那股让他血液微微发热的皮革气味。
他必须承认，原主是个学霸，但驾照也只是刚拿到手而已。
开这种性能怪兽，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可赵凡一点都不慌，他的双手握住了方向盘，那是一种由顶级Alcantara材质包裹的，充满力量感的方向盘。
在他触碰到方向盘的瞬间，脑海里那冰冷的机械音如约而至。
【检测到宿主行为，技能“神之一手”自动适应。】
【赛车专精（神级）已激活。】
轰——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赵凡的大脑。
车辆动力学、轮胎抓地力极限、最佳过弯路线、跟趾动作、弹射起步……
所有关于赛车驾驶的知识和肌肉记忆，在一秒钟内全部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这辆法拉利不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它成了赵凡身体的延伸，是他可以随心所欲驾驭的钢铁之躯。
赵凡的眼神变了，如果说刚才还是平静的湖面，那现在就是深不见底的渊薮。
赛道上，两辆跑车并排停在起跑线上。
秦语然摇下车窗，冲着赵凡比了个中指，脸上是肆无忌惮的笑容。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走到赛道中央，高高举起了双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女孩的双手猛然落下！
轰！秦语然的赛车像一支离弦的箭，瞬间弹射出去，起步完美，而赵凡的车却慢了半拍。
人群中爆发出哄笑和嘘声。
“我就说嘛，这小子就是个样子货！”
“估计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吧！”
秦语然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赵凡，不屑地撇了撇嘴。
太无聊了，她还以为能找到点乐子。
第一个弯道就在眼前，是一个接近九十度的急弯。
秦语然开始减速，准备走最稳妥的切弯路线。
可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那辆红色法拉利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赵凡不仅没有减速，反而一脚油门踩到底！
“他疯了！”
观赛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呼。
以这个速度入弯，唯一的下场就是失控撞墙，车毁人亡！
秦语然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眼睁睁地看着后视镜里那辆法拉利以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姿态，横着甩进了弯道！
吱——！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几乎要撕裂所有人的耳膜。
车尾在失控的边缘疯狂摇摆，车头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死死地贴着弯心。
完美的惯性漂移！
车子出弯的瞬间，车身拉直，强大的动力全部作用在地面，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瞬间超越了秦语然！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绝尘而去的红色魅影。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不是驾驶技术。
那是艺术！是暴力美学！
秦语然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那种操作，就算是龙国最顶级的职业车手也做不出来！
接下来的两圈完全成了赵凡的个人表演，他不是在比赛，他是在赛道上跳舞。每一个弯道都是他的舞台，每一次加速都引来山呼海啸般的惊叹。
当那辆红色法拉利以一个潇洒的甩尾，稳稳停在终点线时，整个赤色深渊，鸦雀无声。
赵凡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倚靠在滚烫的车身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但并没有抽，只是夹在指间，看着烟雾袅袅升起，仿佛刚才那个创造神迹的人，不是他。
秦语然的车缓缓停在了他的旁边，她下了车，摘下头盔，一头秀发凌乱地披散下来。
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胸口剧烈地起伏，看向赵凡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狂热、还有一丝……畏惧。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赵凡，围观的人群自动为她让开一条路。
她停在赵凡面前，两人相距不到半米，她死死地盯着赵凡的眼睛。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她嘶哑着声音问。
赵凡把手里的烟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看着她忽然笑了。
“一个想给你一个家的怪物。”
这句话他昨天对秦语涵说过，温柔且真诚。
但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配上这场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戏谑和霸道。
秦语然愣住了。
随即，她爆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家？”
她笑够了，猛地收住笑声，一把揪住赵凡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我秦语然不稀罕那种无聊的东西！”
她的脸几乎要贴上赵凡的脸，眼神像燃烧的火焰。
“但是……像你这样的怪物，我非常有兴趣，好好地研究一下！”
话音未落，她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了上来，那不是一个吻，那是一个烙印，带着征服和占有。
人群彻底爆炸了！口哨声，尖叫声，响彻整个地下空间。
良久，唇分。秦语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迷离。
“赵凡，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秘密。”
“从今天起，你是我秦语然的男人。”
“你想把我们三个都收了？可以！”
“前提是，你得有本事让我永远都觉得这么刺激！”
说完，她转身，像个得胜的女王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
赵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味道。
这个秦语然果然是一团烈火，不过，他喜欢。
赵凡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他拿起来一看，一个名为【赵凡的后宫预备役】的微信群被创建了。
群成员有四个：他，秦语嫣，秦语涵，秦语然。
秦语然发了第一条消息。
【全体成员姐妹们，我替你们试过了，这男人够劲！我宣布……他归我了！谁赞成谁反对？】
图片是她在车里的自拍，脸颊潮红，眼神发亮，背景是赤色深渊的赛道。
几秒钟后。
秦语涵：【羞涩.jpg】
又过了几秒。
秦语嫣：【胡闹！】
赵凡看着手机屏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