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尾巴

    夜幕降临，“天罚”的阴影并没有影响到启秀人民的正常生活。在得知了“天罚”的初衷以及最近“天罚”做下的案子后，平凡的市民甚至觉得“天罚”又为他们的生活加上了一层保护。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细细看来，入夜后的启秀甚至还比往日热闹了不少。这其中多了不少的外国人，都是一些小国家的游客，他们的祖国都是被“天罚”光临过的。这些小国家的游客可以说是最早的“天罚”受益者，且不论是非黑白，在他们的认知中，“天罚”的确给他们的故乡带来了长久的安宁。


    一家夜总会的包间内，郭青禾正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秃鹰。作为目前启秀江湖上的一方大哥，秃鹰还是友好地向郭青禾打了招呼。


    “不知道鹰哥找兄弟有什么事啊？”郭青禾是聪明人，他清楚自己和秃鹰没有任何摩擦交集，那么他出现在这里也只能说明他是代表着他身后的人来的。见秃鹰看了看他的手下和怀中的女人，郭青禾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脊背对她柔声说：“你去隔壁等我一会儿。”


    能得到郭青禾如此温柔的一面，女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知趣地点了点头，在郭青禾的脸上亲了一下后便离开了房间，郭青禾身边的手下也在他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


    秃鹰将门关上，随手拿起桌上一瓶啤酒打开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郭老爷子尸骨未寒，郭少爷倒是有兴致出来玩儿啊！”


    郭青禾拿起一瓶啤酒和秃鹰隔空碰了一下，“说吧！辰少有什么吩咐？”


    一口喝完啤酒，秃鹰又打开了一瓶，“辰哥说的没错，郭少爷是个聪明人。”秃鹰向郭青禾投去钦佩的目光，“郭少爷现在虽然天天花天酒地，可手下的人却像没头苍蝇似的一直在追查‘天罚’的下落。您这心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


    郭青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秃鹰，他隐约感觉到了秃鹰的来意。秃鹰说：“辰哥想跟郭少爷合作一番，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意思。”


    “说！”


    “辰少说可以给你提供‘天罚’的线索，但前提是如果你找到了‘天罚’的人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他。”见郭青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秃鹰笑呵呵地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天罚’的厉害，他们那些人不是咱们能对付的，你就算用人海战术也未必能起作用。更何况在这个法治社会也不会再允许大规模的团伙行动，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侥幸靠着人数拿下‘天罚’一两个人，到最后你也要担不小的责任。”


    “那我不成了给辰少跑腿的了？辰少既然决定与我合作，证明警方那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吧？”


    “辰哥说可以给郭少爷一个承诺。”秃鹰眼神一冷，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他向你保证，‘天罚’不会留一个活口！”


    郭青禾明白，叶辰的承诺也只是废话，“天罚”的人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他们只要被抓必然是死路一条。可叶辰既然能将这句话带给他，最他来说已经彰显出绝对的诚意了。


    他拿起一瓶啤酒笑着和秃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问：“说吧！怎么做！”


    秃鹰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这个人叫闻洋，可以肯定是‘天罚’的人。他喜欢打扮，最爱女装，辰哥说这个人对女性的裙子有着很强烈的购买欲。从今天开始，我、杨大虫还有你的人全部出动，一批人在启秀各大商场寻找，另一批人则加入各个快递公司，通过网购这个渠道寻找。”


    大海捞针！郭青禾都没有想到叶辰竟然会用这么费时费力的办法，这也足以证明他真的已经束手无策了。可一想这次行动的阵容，郭青禾忍不住感叹道：“辰少这是要动用启秀所有的地下势力找人吧？”


    “是的，连老能的扒手们都已经跟着出动了。”江湖上的人向来讨厌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可郭青禾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能耐真的是不小，尤其是在找人的方面。过年时候的爆炸案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当时叶辰救了老能一命，否则他们这些江湖人怎么可能使唤动那帮老油条呢？


    再次碰了一下酒瓶，郭青禾的心中不禁感慨了一番叶辰的能量。他虽然已经退出江湖并且当了警察，可仅仅是一句话，整个启秀的地下势力都在为他卖命。青虎帮没了，可辰少却永远地活在了这一代人的心中。


    ……


    张承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关门的时候还特意确认了一下有没有人跟踪他。回到屋内，叶辰正坐在沙发上喝着他珍藏多年的好酒，张承龙俩眼一瞪，急忙跑过去夺下那不到一杯的白酒。


    “臭小子，你他么的来这里就是为了偷喝我的酒吧？”


    叶辰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拿起一旁的啤酒打开，继续喝着。张承龙心中不免有些惋惜，他坐在一旁也不管叶辰有没有听，只是将下午所有的情况都给他讲了一遍。等到张承龙讲完了，叶辰又喝下了三罐啤酒，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点上了一支烟。吞吐着白雾一言不发。


    “柳娜应该不是‘天罚’的人吧？”虽然心中也有想法，但张承龙还是想听听叶辰的意见，尽管，他也不知道叶辰会不会回答他。


    叶辰眯着眼傻笑了两声，“柳娜这一招引蛇出洞用得不错啊！”说着，叶辰又打开了一罐啤酒，“我想，她现在应该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了吧？”


    听到引蛇出洞，张承龙马上就明白了柳娜的行为，他一屁股坐在了叶辰的身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她故意表现出怀疑你，这时候谁想推你下水谁就有可能是‘天罚’的人。”回想着当林雪提出反驳柳娜的观点时众人的神态，张承龙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她？”


    刚说完这个字，叶辰忽然揪住了张承龙的领口，用力之大让他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叶辰的双眼已经张到了最大，“谁？谁在林雪说了那些话后表现得不对？”


    张承龙确定，叶辰刚才虽然在喝酒但绝对听清楚了他说的一切，他一把推开叶辰，低吼道：“你冷静一点可以吗？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谁可疑，你是不是要直接过去严刑逼供啊？叶馨已经死了，你要是想报仇就用法律的手段堂堂正正地报仇！你的情绪如果还是这么激动，就算是你妈来了我也会把你踢出特案组的！”


    在中午的时候，张承龙接到了韩曼的电话，对于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他也是第一次沟通。讲明了身份后韩曼便让他去找叶辰，并且把叶辰带走。同时她还说既然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叶辰了，就不用给叶辰辩护，让事情自然发展。


    当时张承龙问过韩曼为什么会让他帮忙，而韩曼的回答让他心胸澎湃——是你军人世家，你身后的军功章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时候，别的人我谁也不信。


    不过，看着那瓶空空如也的好酒，张承龙还是十分难受的。


    叶辰好像已经恢复了常态，他叼着烟说：“说吧！我会冷静的。是谁？”下一秒，当听到对方的名字时叶辰的表情瞬间扭曲，那不是愤怒，是难以置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