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是战是逃

    近百位永恒真神层次的强者，尽皆殒落于此。


    不知道多少个宇宙轮回时代过去，这些强者们的不朽意志依然从他们失去了生命的身躯中向外辐射，带着他们最后的意志和执念。


    愤怒，不屈，悔恨，绝望。


    哀伤。


    高举的战锤上残留着无尽雷光，与远方那贯穿虚空的雷电产生着微弱的呼应。


    断掉的长刀半截在手中，半截插在地板上，土黄色的光芒环绕在断刀截面上，如同呼吸般缓缓的一起一伏。


    两柄奇形斧刃带着锁链远远飞出，在远方的地面上砸出一个烈焰巨坑。坑中，无尽烈焰宛如一条条巨龙般环绕着奇形斧刃旋转飞舞。


    还有异兽形的超级存在，奋力挥爪前行，身躯却早已粉碎，只余下半个头颅和滑落到远方的利爪。


    身边，那位强者手中的长枪如山峰般刺向远方环绕着无尽风火雷电那直径达上万光年的破洞，无尽意志冲击从他的残躯中涌出，令人耳边仿佛响起无数个宇宙轮回时代以前那最后的咆哮。


    这是一群为了贯彻自己复国意志而冒死前来的超级存在，虽然尽皆失败，但意志长存。


    袁至飞到在这位强者的正前方停下，摇了摇头。


    面对威能堪比神王的原始宇宙，又有至高规则压制，即便是神王级别的存在闯入宇宙海也得饮恨收场，何况仅仅一个称圣存在带领的军团战争堡垒。


    他们估计是对至高规则一无所知，只是凭着最后的信念和决意一路向前，与原始宇宙强行对抗，结果整艘宇宙舟遭到重创，里面的所有强者也都尽皆身死。


    起源大陆的吴国已经湮灭在时间长河中，留下的只有传说。


    宇宙舟，估计是他们最后的痕迹。


    “将来，待到断东河的传承出世，或许吴国也会再度复兴，或者用另一种方式流传下去，成就真正的永恒。”


    袁至轻声说道。


    他微微躬身，向面前这位强者致以敬意。


    “这位不知名的吴国前辈，你在久远之前就已经陨落，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传承。”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让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


    袁至目光转动，看向这位超级存在手中的长枪。


    他神力涌动，向着长枪延伸过去。


    “您虽然可能没有留下传承，但却给后人留下了这件超级兵器！”


    “如果您愿意，就将这柄长枪交给我，或许在将来，我……”


    一道虹光忽然在长枪表面出现，轻轻擦过袁至的神力。


    嗤！


    袁至的神力碰上在这道虹光，登时湮灭消散。


    虹光中蕴含的力量层次极高，袁至感觉即便自己现在控制着的巅峰飞行宫殿‘四奇峰’恐怕也难以挡住那虹光一刷。


    嗡！


    袁至立即催动‘时间过客’，瞬间折跃到几光年外。


    那道虹光并没有追过来，而是如同出现般那样，又在倏忽之间消失。


    “不愿意？真是小气。”


    袁至松了一口气，悻悻的说了一句，又转头看向其他那些如山脉散布在各处的强者身躯。


    以及他们手中的巨大兵器上。


    “这么多强者，这么多兵器，总该有一件能够让我带走吧！”


    袁至喃喃道。


    仿佛在回应袁至的话，远方的那些强者身躯和巨大兵器上，那些原本时隐时现的虹光忽然齐齐亮起，一闪之后又重新恢复时隐时现的情况。


    袁至皱眉，缓缓扫视四方。


    刚才有谁听到了他刚才说的话了吗？


    袁至不信邪的靠近那些强者留下的兵器，挨个尝试着以神力探查。


    结果，和最初遇到的情况一样，那些虹光似乎无处不在，将袁至探去的神力尽皆湮灭。


    至于那些强者们陨落的后的残留身躯，也有着一道道虹光环绕保护，根本无法接近探查。


    袁至也不气馁，一边尝试着探查，一边在那些杂乱无比的意志冲击中缓缓前行。


    前方，意志冲击的强度越来越高。


    袁至感觉自己的意志外放强度也在急速增强。


    “这种意志冲击的强度，恐怕已经超越了称圣存在！”


    袁至再一次向前‘时间过客’折跃，出现在一座高近三万亿公里，长度却有十多万亿公里的山脉旁边。


    这座山脉表面光滑如镜，镜面内部有繁复精细的秘纹隐约浮动，散发着袁至遇到的最强意志冲击。


    “这种意志冲击强度，可能已经达到了神王层次！”


    袁至绕着山脉飞行观察。


    山脉一端，光滑如镜，又有些圆润。


    而另一端，却仿佛从中断开，露出有着奇特纹理的内部截面。


    骨骼、肌肉、皮肤，最外一层是战甲。


    这是一节手指。


    一位强者留下的手指。


    如果这是一位强者留下的手指，那他的神体得有多大？怕不得有上百光年！


    这恐怕就是驾驶宇宙舟的那位混沌主宰，一位称圣存在的部分身体残骸！


    袁至快速绕过这根手指，向前看去，想要找到更多的身体残骸。


    前方，是那个穿过了舱壁直径上万光年的巨大空洞，无尽的风火雷电在空洞中穿行，一根根墨绿色的藤曼沿着舱壁爬行，从这边爬进从那边爬出，仿佛在尝试修补着这处破洞。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山脉般的一节手指是这片空间中的最后一块神躯。


    袁至遥望空洞对面，想要透过那些风火雷电看到对面的情形。


    或许，这位强者的身躯在空洞对面的那部分舱室中。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面前穿越舱壁的直径上万光年的巨大破洞，实际上就是当时原始宇宙发出的绝杀一击，目标就是这位疑似称圣存在。


    结果，这位强者被一击轰碎，身体大部分灰飞烟灭，只留下这一节手指。


    这就是宇宙舟破破烂烂的秘密。


    袁至失望至极。


    发现这种秘密有什么用。


    看到那么多强者的身躯，那么多永恒真神存在留下的战甲兵器，却碰都不能碰，完全是入宝山而空手回。


    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虹光一直在保护着那些强者的破碎身躯和兵器，连断裂的兵器碎片都没放过。


    袁至原本想着能不能从这些强大存在的手中拿到一两件兵器，结果发现不行。


    他退而求其次，想要把掉在地上的那些兵器拿走，发现也有虹光环绕。


    最后，甚至其中几件碎裂的兵器残片上，同样也有虹光保护。


    那些虹光，可能是宇宙舟自身的防御机制。


    “实在是太浪费了！”袁至痛心疾首，“炼制这样层次的兵器战甲，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资源宝物！结果却白白放在这里，无尽宇宙轮回时代都没能被再次利用起来！”


    袁至在这片空间中四处游荡，想要寻找更多的有用信息。


    地板上，精美而有规律的花纹一片片向周围延伸。


    舱壁上，同样有着壁画，却是一幅幅山水风景画，或者宴席宾客图，还有着一道道疑似舱门的区域。


    但那些舱门都完好无缺，并没有什么裂缝破洞。


    袁至来到一道‘舱门’旁，仔细观察。


    舱门上，雕刻着一幅画卷，是大江，山峦，神殿，浮空飞舟，一位位强者从浮空飞舟中离开，有说有笑的向着空中一座神殿飞去。


    袁至绕着这道舱门研究了一会儿，在门边的一处三角形区域停留了下来。


    这片三角形区域直径足有数百亿公里，内部雕刻着无数精美复杂的图案。


    但这片区域的图案，不是什么壁画，而是一个个有着奇异美感的几何图形。


    根据坐山客的炼宝传承中提及的战争堡垒图纸部分，袁至判断这片区域可能是一个开关。


    一个控制舱门开合的开关。


    袁至的神力分身离开自己的巅峰飞行宫殿‘四奇峰’，开始研究这处几何图案中的秘纹。


    也许，等到将这些秘纹研究透彻，袁至就能激活这个开关，打开这道舱门，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宝藏。


    外面，那处火焰风暴漩涡后的通道尽头，袁至本尊则乘坐着巅峰飞行宫殿‘圣城’，研究着舱门上的图案。


    “这些强者雕像上的秘纹层次极为高深，虽然仅仅只是雕刻出的图画，但即便是用来做至强至宝的防御秘纹，怕也是绰绰有余！”


    ……


    两个多月后。


    宇宙舟内域核心之地，混沌之核。


    嗖！


    一座精美的飞行宫殿穿过稀薄的混沌气流，出现在火焰风暴漩涡上方。


    飞行宫殿内，神眼族第一真主扫视周围，满意点头。


    “紫月圣地的存在的时间无比悠久，底蕴果然强大！这一路行来，根本没有遇上什么危险。甚至那些原本我这座巅峰飞行宫殿需要小心绕行的地方，也有捷径可以很快穿越！”


    他神力探出飞行宫殿，感应着下方那道火焰风暴漩涡中的情况，很快寻到那一丝奇异的波动。


    火焰风暴漩涡外围的力量，足以对巅峰飞行宫殿至宝都造成损伤。


    这正是紫月始祖跟他说的那个火焰风暴漩涡，紫月圣地的泷景之主就殒落在里面。


    第一真主略略迟疑，又很快决然定意。


    “这次合作只是个开始，紫月始祖应该不至于骗我！”


    他检查自己身上的兵器战甲，神力涌出激活至宝上的所有秘纹。


    而后，第一真主催动着自己的巅峰飞行宫殿至宝，沿着那一丝波动，向着火焰风暴漩涡中飞去。


    ……


    宇宙舟外围区域，灭神涧。


    黑色的岩石大地上，一座尖顶飞行宫殿至宝从地洞中冲天而起。


    飞行宫殿中，五浑之主正和究箭之主分作两旁，手中拿着酒杯，边饮酒边闲聊。


    “这块宇宙舟碎片上的秘纹，花费这么长时间，我也只能看出一点点秘纹构造！”五浑之主叹息着说道，脸上却有着笑意。


    “哈哈，五浑你还能看出一点点秘纹构造，我却是完全看不懂啊！”对面，究箭之主举杯笑道。


    之前，他们收获的那块雕刻着无尽秘纹的宇宙舟碎片后，就尝试着对其进行研究。


    结果，五浑之主乃是将空间测的五种兽神之道尽皆悟透的强大存在，却只能看出一点点秘纹构造。


    究箭之主比五浑之主差得远，当然更是不行。


    “也就是因为我的灭绝神铠构造特殊，擅长防御，我才能看懂一点点这宇宙舟碎片的秘纹构造。”五浑之主谦虚道，语气中却不无得意之情。


    “这就是你的实力！”究箭之主点头，“可惜那处通道中，除了这块碎片外，没有遇到更多的宝物。”


    “有了这块宇宙舟碎片已经足够！”五浑之主举杯喝了一大口酒，语气轻松，“我已经将消息禀报给第一真主！第一真主甚是欢喜，许诺说给我们特别嘉奖！”


    “第一真主乃是我神眼族中的第一强者，在当今的宇宙海中，恐怕也是实力最强的！”究箭之主眼中露出崇拜之色，“如果有一天，第一真主能够更进一步，成就圣地宇宙的话……”


    “会有那么一天的！”


    五浑之主沉声道。


    他看向究箭之主，略一停顿，又说道：“另外，前段时间第一真主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究箭之主好奇道。


    “前段时间，第一真主从紫月圣地中得知一个秘密，那就是圣地宇宙中，也能孕育出宇宙最强者！”五浑之主目光透过飞行宫殿的舱壁，看向远方，“待到第一真主成就圣地宇宙，我们这些宇宙之主们，也有机会成就宇宙最强者！”


    “成就宇宙最强者！”


    究箭之主心中大震。


    原本，这个宇宙轮回时代就是第一宇宙轮回时代各个族群的寿命大限。


    面临寿命大限，各个族族的宇宙之主们只能寄希望于族群的宇宙最强者们能够更进一步，闯过轮回，但却丝毫看不到希望。


    所以，这些宇宙之主们无论是冒险或是战斗厮杀，行事都颇为疯狂。


    现在，第一真主和紫月圣地商定合作协议，即将得到紫月圣地的一些传承，又有五浑之主得到的宇宙舟碎片，突破成就圣地宇宙的希望大增，让族群的宇宙之主们个个欣喜。


    如今，听说圣地宇宙能够孕育出宇宙最强者，那就意味着即便是究箭之主这种四阶宇宙之主，只要有着足够积累，也有希望成就宇宙最强者，甚至更进一步成就圣地宇宙，超脱轮回！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究箭之主开心笑着，向五浑之主举杯，“为了永恒！”


    “为了永恒！”


    五浑之主举杯笑道。


    尖顶飞行宫殿迅速划过空中，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那里，有一处没有空间凝结的区域，从那里可以直接瞬移到宇宙舟的更外围区域，以快速赶回神眼族第一真主的小宇宙。


    下方黑色的岩石大地上，有着无数岩石和洞穴，洞穴下有着无数通道相互连通。


    其中一个洞口，忽然探出一个头颅，头颅那稀疏的火红色乱发下一颗独眼滴溜溜转动着，看向空中飞过的尖顶飞行宫殿。


    却是一直在灭神涧中活动着的因沱。


    “这座飞行宫殿，是五浑之主和究箭之主他们？”因沱暗自嘀咕，“已经几千年没见到他们了，还以为神眼族放弃了这块宝物出产地。”


    因沱思索片刻，纵身飞起，远远的跟在五浑之主的飞行宫殿后方。


    袁至曾经给因沱命令，让他注意五浑之主的动向，因沱当然愿意尽心尽力。


    “这正是为我主做事的大好机会！”


    因沱飞行引起的空间波动在这片空间凝结的区域表现的十分明显。


    五浑之主他们也很快发现了因沱的动静。


    “是因沱，他为何跟在我们后面？”究箭之主疑惑道。


    五浑之主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因沱实力不强，也就是靠着特殊的防御能力在这里闯荡，我们不用理他。”


    因沱的防御能力特殊，号称‘打不死的因沱’，但攻击力也就是四阶层次。


    要是平时遇到因沱跟踪，五浑之主恐怕就会出来将因沱蹂躏一顿。


    但现在五浑之主有着将运送宇宙舟碎片回族群这样的大事，懒得在因沱身上浪费时间。


    反正大家都是百倍光速，谁也追不上谁，因托想跟踪就跟踪吧。


    ……


    宇宙舟内域核心之地，混沌之核。


    那处火焰风暴漩涡后方的通道中。


    嗖！


    第一真主驱动着巅峰飞行宫殿至宝轻松穿过火焰风暴漩涡，出现在这条长达近百光年的巨大通道。


    “紫月始祖果然诚意十足，给的地图足够详尽！”


    第一真主十分满意。


    刚才，他根据紫月始祖给的地图资料，按照描述的方法借助那一丝波动穿越火焰风暴漩涡，只感到了一点点压力，没有丝毫的意外发生。


    “这种方式，随便驾驭一座顶级飞行宫殿至宝都能轻松穿过火焰风暴漩涡！”第一真主看向通道两边，心中盘算着，“资料中说这里会定期出产宝物，回头让族群的宇宙之主们来这里巡查。”


    通道两边，雕刻着精美的壁画，展现着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


    画卷上，那些强者一个个正在遇敌人奋力拼杀，或单打独斗，或结阵与对手抗衡，一座座巨大的战争兵器相互对轰，惨烈无比。


    “这难道就是‘远古文明’时期的战争场面？那些身高百亿千亿公里的巨人，是什么层次的强者？”


    第一真主控制着飞行宫殿向前行进，同时展开巅峰领域至宝‘雪风域’开始查探，寻找那‘万羿星神’的踪迹。


    唰！


    火焰般的虚影夹杂着一道道旋风瞬间铺开，将整个通道填满。


    远方，正在舱门表面仔细研究着秘纹图案的袁至立刻察觉到异状。


    “是领域至宝！谁来了？”


    他立刻催动‘圣城’的星光领域与‘雪风域’的领域对抗，很快将其影响范围压制到只有原来的一半。


    远处，领域扩散开的一瞬间，第一真主就‘看’到了正在舱门处悬浮飞行着的那三角形飞行宫殿。


    “是‘万羿星神’没错！”


    第一真主立刻开始施展‘言出法随’，想要快速赶去。


    击杀一名宇宙最强者是十分艰难的，纵然是再弱的宇宙最强者，也必须用至宝进行压制，用多种手段克制对方，才有可能将其击杀。


    “嗯？”


    第一真主一愣。


    他的‘言出法随’竟然施展失败了，周围的时空对第一真主的意志控制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宇宙最强者之间的交战怎么能不允许施展‘言出法随’……”


    第一真主疑惑道。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除非那‘万羿星神’不是宇宙最强者，而是宇宙之主！


    “哈哈！”第一真主离开飞行宫殿，急速向前飞去，“‘万羿星神’，没想到你只是宇宙之主，这下击杀你可就轻松多了！”


    舱门处，袁至感应判断着对方的领域特性，把紫月圣地的宇宙之主们排查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有哪位宇宙之主有这样的领域至宝。


    “难道是有其他强者发现了这里，闯了进来？”


    袁至回忆宇宙海中其他强者的领域至宝特性，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就是神眼族第一真主的巅峰领域至宝，‘雪风域’。


    “是紫月始祖！”联想到泷景之主的遭遇，袁至顿时明白过来，“紫月始祖还真的肯下血本！竟然把紫月圣地的地图给了神眼族第一真主！”


    紫月圣地和神眼族联合行动的事情，袁至早就从启錾之主和泷景之主口中得知，知道第一真主正在追杀自己扮成的‘万羿星神’。


    然而，袁至的实力虽强，想要正面对抗一位宇宙最强者，现在却是不可能的。


    一位宇宙最强者，秘法层次、神体质量都比宇宙之主高上一个大层次，就算是宇宙之主拥有至强至宝，最多也就是败得慢一点。


    何况，神眼族第一真主身上有一件至强至宝战甲，防御力都极强，能够抵消七阶以下的攻击，七阶以上的也能削弱到原来的百万分之一。


    袁至的‘超电磁炮’只是七阶中等威力，难以对第一真主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而袁至的防御能力，能不能抗住第一真主的至强至宝兵器‘至臻锏’攻击，还是两说。


    纵然是袁至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用八阶威力的‘手持超新星’对抗第一真主，面对有着至强至宝战甲进行防御，神体质量比宇宙之主高一个层次的宇宙最强者，恐怕也难占上风。


    使用‘时间过客’折跃到火焰风暴漩涡处，通过那一丝波动飞行离开，也不太靠谱。


    一旦第一真主追了过来，扰动火焰风暴漩涡中的能量，就算袁至有着巅峰飞行宫殿至宝，恐怕也难以抗住火焰风暴漩涡中的强大压力。


    袁至催动着‘圣城’的星光领域和第一真主的‘雪风域’对抗，心中快速计算。


    通道长百余光年，在第一真主不能使用‘言出法随’的情况下，他以百倍光速飞来，也得有个一年左右的时间。


    但如果第一真主能够施展‘言出法随’，以百万倍光速飞行，不到一个小时就能穿过整个通道。


    袁至之前穿过火焰风暴漩涡花费了足足半天的时间。


    半天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袁至可以把第一真主诱到舱门旁边，然后以‘时间过客’折跃到通道另一端的火焰风暴漩涡旁，尝试着穿越火焰风暴漩涡。


    然而一旦脱离了战斗状态，第一真主就能在一个小时内追过来。


    一个小时，根本不足以让袁至穿过火焰风暴漩涡。


    除非能让第一真主继续陷入和袁至战斗对抗的状态。


    那就得留下一个神力分身，操控一件巅峰层次的领域至宝和第一真主对抗才行。


    并且，这件巅峰层次的领域至宝，恐怕从此就会失陷到这处秘密之地了。


    袁至已经分离出了一个神力分身，正在舱门后那些永恒真神殒落之地研究着那个舱门的开关。


    “到时候，就让我的那个神力分身留下来对抗第一真主，为我本尊离开这里争取时间吧。”袁至心中不无遗憾，“可惜了‘湖山界’这件巅峰领域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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