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雄狮与狂狼其二，阵列刺猬

　　战争至此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古斯塔夫实在是想不出来对方究竟是怎么着养出来这么多的精锐重装骑兵的——他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混蛋。羡慕嫉妒恨啊混蛋。你妹的有那么多钱分我点不行吗……呃，好吧，自己貌似是把他家给抢了。抢了四十多万。那么这个就算了……

　　古斯塔夫一算计。对于埃吉尔如何养出来这么多骑兵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的疑惑了。当然，应付还是要应付的。

　　此时此刻，古斯塔夫麾下已经没有了骑兵。他更没有超长枪方阵这样有质量要求的军种。想要靠着维京步兵死扛骑兵实在是有点那个什么——再仔细一看，侧翼，还有侧翼的侧翼，战斧骑兵们在获得了援军之后士气暴增。已经稳稳地压制住了芬兰轻骑兵和瑞典骑士。而同时，在己方右翼（埃吉尔左翼），一支骑士部队直接向着自己锁在的方位不要命的冲了过来。

　　此时此地，古斯塔夫占据的地形还是相当不错的，正是横贯了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斯堪的纳维亚山脉的一个分支的小山包。虽然说是小山包，但是实际上也有将近平均三十多度的坡度以及好几十米的高度。骑兵想要冲锋的话颇多困难。一路上还有颇多的维京战士阻拦——虽然说最终都被骑士们施以七十码之刑罚。但是也无可避免的阻碍了这一批骑兵。

　　紧接着，在这一群骑兵冲到了山头下面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十人，至少一半带伤。然而就是这一支骑士小队一路上杀伤的敌军却是高达自身的三倍。一个个浑身浴血凶神恶煞的显得极为恐怖。

　　“弓箭。”

　　古斯塔夫一声令下，手持悲剧的单体弓的北欧弓箭手出列，上百弓箭手一顿攒射——如果对方是战斧骑兵的话，说不得还能射穿了对方战马的马毡以此来伤害对方战马，间接杀伤——但是对方骑士胯下战马，除了一层马毡之外还附带着一层做工精良的链甲。就算是使用长弓，最多也不过是伤到一点皮毛，更不用说手持悲剧的单体弓的北欧弓箭手了。

　　就这样，一轮弓箭，骑士们用盾牌护住面门，最终完全没有受伤。再之后，骑士们便催动战马继续前进。

　　“该死的……”眼看着敌人骑兵一溜小跑，似乎完全不拿三十度的斜坡当一回事儿，古斯塔夫这一边有点冒汗了。此时此刻他手里倒是有不少的预备队，但是都在正面战场等着轮换打累了的部队呢。整个小山包上面除了十几个卫队骑士之外，就只有两百重装长矛卫队。如果真打起来最终谁能赢，还真是没准。眼看着诺曼精英骑士越来越近，古斯塔夫一咬牙，拔出佩剑来大喊一声，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都没有。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有对面手持单筒望远镜的埃吉尔看的一清二楚。对面瑞典军队身上海蓝色光芒一闪而逝，紧接着，瑞典士兵们所消耗的体力竟然一瞬间完全恢复了过来，同时士气高涨，看着系统界面上的显示，竟然无论是什么兵种都到了狂呼酣战的状态。

　　“……看样子对方是使用特技了。”埃吉尔点了点头，收回了望远镜，并且再次派出了五个千人队的步兵，一点点换下了前线鏖战多时的部队，这才吻住了摇摇欲坠的战线。

　　同时，受到了古斯塔夫北欧雄师特技的加持，他周围的两百余名北欧长矛卫队，以及卫队骑士迅速一个挨着一个，排成了圆圈一个个的同心圆，将古斯塔夫围在了中间，长矛卫队把将近一人高，门板一样的大盾牌，狠狠插在地上，之后倚了上去，然后双手握住两米长的短枪，眼神森冷目视前方。整个圆阵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支愣着的刺猬一样。正史中世纪最常见的，最不方便的，最没有机动力的，最被动挨打的，最傻缺的，最二百五的——但是对抗骑兵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诺曼精英骑士们在入伙之前也曾经是打家劫舍到处晃悠的游侠骑士。走南闯北的见识过不少东西。这样的刺猬圆阵也不是没见过，之前也有吃过亏的……然而，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人家穿着破破烂烂的链甲，手里面拿着二手的骑枪，胯下的是毛驴一样的老马，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而现在呢，身上穿着矮人出产的板链复合甲，全新的罩衣——骑士长一级的甚至能有五分之一是丝绸的料子。手里的粗铅笔那是最好的苹果木，枪尖是精钢质地，胯下战马也是专门培育出来的刚刚三四岁的童工，嘴里面嚼的是磨坊碾出来的面粉做的白面包。

　　所以说，鸟枪换炮了，诺曼精英骑士们心气儿也高了，原本不敢往上撞的东西，就好像是墙啊，树啊，大石头啊，北欧长矛卫队列成的刺猬圆阵啊，也赶往上撞了。

　　只听见几个战地教团教士狂吼着耶和华圣名，让这一小队骑兵的士气上升到了最高点。紧接着，这不到四十个骑兵就一头扎进了刺猬圆阵之中。撞翻了一片敌人之后无视了从四面八方刺过来的短矛，挥舞着战斧大肆砍杀。然而在古斯塔夫加持之下，这一批北欧长矛卫队的战斗力极限上升，一记短矛虽然不能击杀对方，却能让骑兵一个踉跄——紧接着其他的卫队士兵一拥而上，便将骑士扯下了马，按住了胳膊腿，再拉开了头盔，紧接着十几把短矛刺啦刺啦嘎吱嘎吱咔嚓咔嚓。

　　“……嘶。”对面埃吉尔看着都痛，赶忙了将望远镜收了回来，对于这一批骑士是没得指望了。悲剧啊，纯属悲剧啊。骑兵丧失了机动力之后面对数量更多的敌人步兵简直就是茶几啊混蛋。看起来今后山地作战还是得想点其他的办法……

　　在右翼的骑士们惨烈冲锋的同时，在左翼（埃吉尔右翼），总共三百重装骑兵却是全都按照埃吉尔的命令向着对方阵列侧翼冲锋。但是因为伸展不开，大部分的骑兵最终陷入了战斧骑兵与瑞典骑士的战斗之中。只有少量的，同样是近百名骑士和战地教团杀出重围，一头撞在了瑞典军侧翼。略微撼动了对方阵型。

　　“预备队，第一，第二阵列。”埃吉尔眼看着战场右翼敌军阵型出现了少许混乱。当机立断下令，将两个千人队的职业维京战投入到了右翼去。两长（步兵）两短（第一，第二阵列）一长（出动）三短（右翼）的号角声之后，两个千人队的职业维京战士迅速向右翼冲锋。直接将右翼缺口冲的更大。而对面古斯塔夫同样一声令下，大批预备队的维京战士填补了上去，将整个左翼的缺口给补上了。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往火堆里面添了好多的柴。埃吉尔仗着系统的特殊的号角的传令方式，以及望远镜，沾了不少便宜。传达命令极快，军队行动总是能比古斯塔夫快上一步。就这样，一步步的缓慢的，埃吉尔的军队一点点占据了上风。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西陲。两军鏖战许久。古斯塔夫的特技效果早已经失去了。对面瑞典军队累得跟死狗似的，而另外挪威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半个小时之前战斧骑兵好不容易将芬兰轻骑兵屠杀一空，埃吉尔再看过去，这一群骑兵貌似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跑不动了。万般无奈之下便将残缺不全的改良战斧骑兵部队返回。卸下铠甲躺地上休息。

　　而各位搞运动的可能知道，人类一旦剧烈运动之后，是不能立刻休息的。否则肌肉组织会产生一种叫做乳酸的物质。让剧烈运动后的人的肌肉组织完全废掉。因此，在长跑，或者在砍人砍了很长时间之后，最科学的方法应该是做一些缓慢的运动，比如第八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之后慢慢的让身体缓过来——但是。

　　埃吉尔前世今生都不是搞体育的，除了去年被自己老婆撵的狼狈逃窜之外，也没有做过什么剧烈运动，自然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他一个穿越者都不知道，那一群土鳖就更不知道了。得了，这么着一群重装骑兵全都运动过量。虽然说职业战士恢复能力好，但是一时半会儿的也爬不起来砍人了。

　　就这样，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埃吉尔心里面急切的很。虽然他有着夜战的属性，晚上打更狠。但是，他那一路伏兵在系统统计中却是不归他管辖，所以没有夜战加成——不对，应该是按照系统精灵的说法：“晚上了就自动睡眠，不能进入战场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埃吉尔这一番功夫可就白费了。而再看战场上，虽然瑞典军方仍旧不显败象。但是打了一天，人家也不是铁打的，这一会儿也有点吃不消。于是埃吉尔一咬牙。便决定命令伏兵出动了——也就是另外的一队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