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七章 归属感

    “你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能相信你吗，瓦舍克先生？”梅尔对瓦舍克神官问道。


    “是的，梅尔大人，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瓦舍克连连磕头。


    “好吧，你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瓦舍克，我最近凑巧正在为一件事情感到头痛，而你应该能够帮我完成这件事。”梅尔抬起一根手指，然后说道。


    “梅尔大人！请您只管吩咐，我一定会替您完成那件事的。”瓦舍克闻言激动地抬起了头，然后向前爬了两步说道。


    “态度不错。”梅尔貌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需要一个精通圣教经文的人，帮助我完成一些简单的创作，只需要在原圣教经文的基础上，稍微做出一些微不足道的调整就行。瓦舍克先生，你既然精通圣教经文，那么我相信这完全难不倒你。”


    “您说修改圣教经文？！”瓦舍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只是一些调整，并不会做出太大的改动，有什么问题吗，瓦舍克先生？”梅尔皱起眉，然后继续说道：“还是说，你打算拒绝我，以表示你对神官们的忠诚？”


    “我不是那个意思，梅尔大人，只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大祭司大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恐怕不会同意的。”瓦舍克摇摇头，然后说道。


    “关于大祭司大人，你完全不必担心，他已经赋予了我这样做的权力。如今的问题在于，达玛先生和其他神官们都太过于迂腐和自私，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地位，而不像你，瓦舍克，你才是那个愿意为圣教付出一切的人。”梅尔认真地看着瓦舍克，然后继续说道：“为了圣教的未来，某些言行必须被修整，否则我们将永远无法在洛纳斯立足，瓦舍克。”


    “梅尔大人，您说，要在洛纳斯立足？”瓦舍克大睁着眼睛，看向梅尔。


    “对，你没听错。你应该发现了我们的处境，如果我们一味地固执己见，那么根本没有未来可谈。”梅尔说道。


    “所以，我们要让洛纳斯的人们接纳我们，但又不能引起这里的本土教派警觉。”瓦舍克双眼放光地说道。


    “啊哈！瓦舍克，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看来你已经想过这件事了。”梅尔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然后点头说道。


    “是的，梅尔大人，我想过关于圣教和洛纳斯之间的事，包括我们。如果我们不打算传递圣神的旨意，那么为什么要带上神官和祭祀呢？我一直以为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曾经和达玛大人说起过这件事，他还为此大骂了我一场。有许多次，我只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瓦舍克激动地表述着自己的看法，说到最后，他竟然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瓦舍克，可怜的家伙，好了，你的苦日子到头了，从今以后你不必在为达玛先生感觉到烦恼了，因为我会把你交给纳卡导师，他将会成为你的老师，你再也不用受达玛的气了。”梅尔站起身走到瓦舍克身旁，然后弯下腰拍了拍瓦舍克的后背。


    “谢谢您，梅尔大人，我好多了。您说纳卡先生，他是个好人，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让我待在他的身边。”瓦舍克跪直身体，然后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


    “别担心，我会去向他说明这件事的。”梅尔温和地笑着说道。


    “谢谢您，梅尔大人。您帮助我远离达玛大人，不管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瓦舍克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相信你，我甚至相信我们是有着相同志向的人，我们才是圣神真正的子民，而不是那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梅尔说道。


    “您说得对，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瓦舍克激动地连连点头，并开口问道。


    “你不必特意做任何事，只需要等待我的消息就好。”梅尔摇头说道。


    “好的，梅尔大人，那么，我恐怕该走了，如果我回去的晚了，恐怕达玛大人就要不高兴了。”瓦舍克说道。


    事实上除了达玛之外，瓦舍克还有另外一个想要离开的理由，那就是梅尔身上的香味正在不停地钻进他的鼻子里，他担心如果继续下去，他会就此发疯，做出一些后果不堪设想的事情。如果他那样做了，相信那个站在一旁的圣临者，会瞬间要了他的命。


    “当然可以。”梅尔笑着点头。


    “梅尔大人，那么我先告辞了。”瓦舍克跪在地上弯腰行礼，然后准备起身离开。


    “等一下，瓦舍克。”就在这时，梅尔突然伸出一条腿，然后踩在了瓦舍克的肩膀上。


    “梅尔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瓦舍克不解地问道。


    “我暂时没有什么要吩咐你的，只是关于我们说过的话，你要记得保密。”梅尔说道。


    “这是当然，请您放心，梅尔大人。”瓦舍克用拳头敲着心口说道。


    “我对你非常满意，瓦舍克。作为奖赏，我允许你亲吻我的右脚。”说完，梅尔将脚伸到了瓦舍克的身前。


    瓦舍克闻言愣了半晌。而紧接着，他便用双手捧起梅尔的脚，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个未经人事的年轻男人，他就算是在幻想中，也不曾见到过眼前的这一幕。


    他捧着梅尔的脚久久不愿意松手，直到他感觉到自己必须要再次呼吸为止。


    无比贪恋地抱着梅尔的脚吸了一口之后，瓦舍克抬起了头。看着梅尔俯视他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瓦舍克缓缓地舔了一圈嘴唇，然后吞了一口唾沫。


    “梅尔大人。。。”瓦舍克双眼无神地看向梅尔，他发觉自己已经不再需要神了。


    “你是第二个享有这种殊荣的人，瓦舍克，现在你可以回去等我的消息了。”梅尔收回了自己的右脚，然后说道。


    “第二个。”瓦舍克看了阿加斯一眼，然后在美好的幻想当中，再次对着梅尔俯首。


    接着，他就这么跪在地上退到门口，然后在不断的行礼当中离开了梅尔的房间。


    “真是个意外的惊喜，我的小阿加斯，糟糕的隔音竟然为我们送来了一位衷心的仆人。”梅尔重新坐回床上，然后看着阿加斯说道。


    “是的，我的主人。看起来您需要有人为您编写新的圣教经文，而他正是那个合适的人选。”阿加斯来到梅尔身边坐下说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的小阿加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需要纳卡先生成为传播圣教的关键，只有他最适合这项任务，但他需要一位精通圣教经文的帮手。那些神官们注定不会同意这件事，幸亏有这位受尽屈辱的瓦舍克先生，否则我们会额外付出很多的时间，而且未必做得好。”梅尔将双腿放在阿加斯的身上，阿加斯则轻车熟路地为梅尔按摩起来。


    “但这些神官们注定只是累赘，相信这是大祭司所没有预料到的，而这也是您命令我去引导他们侍奉神明的原因。”阿加斯说道。


    “是的，没错。不过先让我们放下这件事吧，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的小阿加斯。”梅尔忽然说道。


    “请您只管问吧，我的主人。”阿加斯稍微行礼说道。


    “就在刚刚，有人当着你的面，把他那肮脏的口水沾满了你主人的脚。告诉我，你会因此感觉到愤怒吗？”梅尔伸出手摸向阿加斯的胸膛，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当然感觉到无比愤怒，我的主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您存在价值，我不会允许他多活哪怕一秒。”阿加斯拿起梅尔的手背，然后深情一吻。


    “你真是个野蛮的魔鬼，阿加斯。你知道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允许他那样做的。”梅尔眼神迷离地看向阿加斯，然后说道。


    “您永远是对的，我的主人。您的美丽与智慧无与伦比，你的圣洁不容亵渎，有罪的是我肮脏的占有欲，以及他龌龊的思想和行为。”阿加斯摇摇头，然后看着梅尔说道。


    “我的理智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但我的心跳加速，它告诉我，让我相信你。我的大坏蛋阿加斯，如果我是圣洁的教徒，那你这可是在亵渎神明。”说完，梅尔伸出手拽住阿加斯的胳膊，然后朝着床上躺去。


    “我能做的可不仅仅是亵渎，我的主人。”阿加斯顺势朝着梅尔扑了上去。


    这一次，梅尔没有撤去隔音的魔法。


    夜幕降临之后，酒足饭饱的圣教徒们全部待在房间里休息。


    晚餐的时候，梅尔发觉有几位驯魔导师干脆错过了用餐时间，看来他们醉得属实不轻。


    梅尔告诉阿加斯留下来见机行事，然后自己则朝着角斗士们的房间走去。


    与梅尔等人不同，角斗士们的休息室在三层，他们一起住在一个宽敞的大房间里。


    不过霍尔夫并不住在这里，他和丝蒂芙尼住在一起，另外薇媞萨作为女士也没有和其他角斗士住在一起。


    “主人，您来了。”看到梅尔过来，佐拉和维达丝一左一右迎了上来。


    “嗯，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吗？”梅尔点点头，然后问道。


    “我们在守着霍尔夫。”佐拉闻言脸上一红，然后低下头行礼说道。


    尽管她的行径有些奇怪，但梅尔并没有多想。


    “这些角斗士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处境，关于这一点你们应该明白，去休息吧，霍尔夫不会跑的。”梅尔说道。


    “是，主人。”佐拉给维达丝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


    “是，主人。”维达丝见状同样鞠躬行礼，然后偷偷对着佐拉挑了挑眉毛。


    “嗯。那些角斗士是在那边的房间里对吧？”梅尔问道。


    “是的，主人。”佐拉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说完话，梅尔朝着角斗士们的房间走去。


    佐拉和维达丝则像是做贼一样，朝着她们的房间反了回去。


    咚咚咚，梅尔敲响了角斗士们的房门。


    “梅尔大人，是您来了。”尼特打开房门，然后说道。


    “是我，尼特。你怎么没有和蒙太古先生在一起？”梅尔问道。


    “是主人命令我留在这里的，梅尔大人。”尼特解释说道。


    “我有话要和角斗士们谈谈，他们都在吗？”梅尔问道。


    “是的，梅尔大人，他们都在。您请进。”尼特让开门口，然后伸出手请梅尔进屋。


    “主人。”一群角斗士看到梅尔，全部站好行礼。


    “晚上好，先生们。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们谈谈。”梅尔的目光扫过一众角斗士，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


    角斗士们闻言没有说话，而是全部行了个忠心礼，并做出一副用心倾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