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维达丝的困惑

    “让我换个说法吧，如果你还是不说话，我就当你认罪了，是你杀死了沃尔特，用桌子上这把刀，亲手杀死了他。”男人冷声陈述说道。


    “不，我不知道。”维达丝终于有反映了，她抬起头，然后说道：“你不会相信我的。”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将知道的一切告诉我。”男人的话一如既往地毫无感情，而这份冷酷却让维达丝感觉到了些许亲切。


    “那天晚上，和平时一样，他虐待我，侵犯我，并命令我享受那一切。我照办了。”维达丝回忆说道。


    “说下去。”男人说道。


    “我记得那天他很高兴，所以他把我折腾到很晚，最后我甚至失去了知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然后，然后我做了个梦。”维达丝说道。


    “然后呢？”男人说道。


    “我梦到沃尔特折磨我，鞭挞我，就像平时他做的那样。但他最后，他抛弃了我。”说到这里，维达丝哭了，她吸了吸鼻涕然后继续说道：“她把我关进了监牢里，让我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我恨极了那一切，于是当我在梦里再次看到他时，我杀了他。”


    “现在看来那并不是梦，种种迹象表明，你真的杀了他。”男人说道。


    “我没有说谎，我没有杀死沃尔特，我发誓。虽然我在梦里杀了他，虽然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但我没有杀死他。”维达丝终于说出了她的困惑。


    “按照你说的，我或许可以这样理解。你睡着了，然后梦到自己杀了沃尔特，第二天你醒来发现沃尔特真的死了。”男人一边写字一边摇头，然后继续说道：“维达丝女士，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听说过沃尔特是个人渣，看来他让你养成了梦游的习惯。”


    “不，不会是这样的。”维达丝用力地摇着头说。


    “我们不只是检查了林姆港，同时检查了你和沃尔特先生的卧室，是密闭的。”男人摇摇头，然后说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不过不重要了。”


    说完，男人将材料整理好，然后走到维达丝面前，让她在上面按指印。


    维达丝攥紧拳头抵抗，但在男人的蛮力下，最终她的手指还是落在了那份材料上。


    “神啊，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救救我吧，谁来救救我。”维达丝失声痛哭。


    内城圣殿，会议桌上，大祭司德雷斯特正在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眉心。


    此时开会的成员之间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这让德雷斯特感觉到有些头疼。


    “够了，麦蒂，除了你，谁会去杀死沃尔特？我前不久才检验过他的实力，他马上就要突破了。”一个红胡子的秃顶男人愤声说道，他看起来大约五十左右岁，此时他的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真遗憾啊，我前不久才被软禁了起来，于是我只能在心里想着，如果沃尔特死了多好，死了多好，你一定猜不到，沃尔特就这样死了。”麦蒂面露鄙视，双手无辜地摊向两侧。


    “这真是个好借口。要是换了我，我也不会亲自动手，派人去就是了。”这时，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士说道。


    她看起来也不再年轻了，只是穿着打扮并不显老，在配上她的好身材，如果只是看她的背影，还是非常让人心跳加速的。


    “你可真聪明，希奥拉女士。你比莫兰奇先生聪明多了，不如你猜猜我会不会告诉你，我是派谁做了这件事，这样我也好感谢对方，完成了我的愿望。”麦蒂女士拿起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了几次，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你！哼！”希奥拉女士一时词穷，只得冷哼作罢。


    “少装蒜了。你可是有不少人选，据我所知，梅尔最近突破了魔导师中期，还有那个特里夫，那个怪胎完全有能力杀死沃尔特。”莫兰奇拍桌子瞪眼地说道。


    “对不起，您说什么？我太老了所以听不太清楚，我记得有谁说过沃尔特已经要突破魔导师后期了，而梅尔才刚突破魔导师中期！哈？！”麦蒂女士学着莫兰奇仔细听声音的样子，然后继续说道：“特里夫？那个强壮的家伙，我可不知道他还精通暗杀，就算是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他也会把动静弄得人尽皆知。”


    “简直是不知廉耻！”一个黑头发白胡子的老者用一根手指敲敲桌子，然后继续说道：“我们要就事论事，不要玷污神圣的会议。”


    “哦，您说的对，是我失礼了，我最敬、爱的曼雷德先生，当年是您教会了我如何做人，以及如何做女人。我无时无刻不想念您的教育，不知道今晚您是否有空。不过我知道您疲于为大事奔忙，也许身体有所不便，那样的话，我只能说我很遗憾了。”麦蒂女士用胳膊向上抬了抬自己的上衣，然后左右甩了甩肩膀。这个动作听起来是在表示遗憾，但看上去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麦蒂这句话一说完，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为之一停。想不到老成持重的曼雷德先生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麦蒂女士似乎也有着难以言说的灰暗往事。


    “好了，现在沃尔特已经离开我们了，圣神会指引他的灵魂得以永生。现在我们最应该讨论的不是追究谁的责任，那太幼稚了。我们甚至发现了凶器和凶手，相关的调查也已经在展开了，我相信真凭实据而不是胡乱猜想，我相信秩序守护者能够找出答案。”大祭司德雷斯特稍微扬了扬手，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要思考的事情是，海洋探索者需要一位头领，告诉我你们的想法，谁能够胜任这个位置。”


    随着大祭司德雷斯特的提问，所有人全部安静了下来。


    “毫无疑问，如果沃尔特活着，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沉默良久之后，莫兰奇忍不住再次说起沃尔特。


    “真是好主意，让一个死人做舰长，这主意棒极了。”麦蒂轻轻地鼓了几次掌。


    “停。我不想听你们争吵，看来你们没有任何想法，既然如此，我宣布会议结束，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我不会让你们乱来的。现在，全都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我需要好好想想海洋探索者的未来。”大祭司德雷斯特挥了挥手，示意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可以走了。


    在场的所有人见状全部不再多说，而是各自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麦蒂，你留下。”就在人们兀自退场的时候，大祭司突然开口说道。


    “是，大祭司大人。”准备起身离开的麦蒂闻言重新坐了回去。


    待人们全部走光之后，德里奇最后一个离开，并将门从外面关好。


    “我知道你杀害了沃尔特。”大祭司直接说道。


    “大祭司大人，我。。。”麦蒂想要否认，但马上被打断了。


    “别否认，我知道，许多人有理由这么做，但只有你有实力这样做。另外，别叫我大祭司，这里没有外人了，叫我老师。”德雷斯特摇摇手，然后说道。


    “是，老师。”麦蒂点头说道。


    “现在，我可以不管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可以不再追究这件事。我知道你那个伟大的初衷，我很尊重它。”德雷斯特打开双手，然后继续说道：“可是你不能让圣教为此牺牲，你必须为此肩负责任，你明白吗，我的孩子？”


    “老师，我将遵从您的意志。”麦蒂低头行礼说道。


    麦蒂女士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念头，她甚至想到了叛离圣教。可是如果麦蒂女士那样做，她没有了圣教的资源之后，想要完成她的计划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你知道的，你现在已经和一部分像我一样的老家伙，彻底对立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他们会怀疑我的公正。所以，告诉我，如果我命令你成为探索者号的舰长，你会怎么想。”德雷斯特问道。


    “我将听从您的命令，我的老师，我的父亲。”麦蒂话里有些不甘心，她听得懂大祭司放在如果后面的词是命令，于是她也刻意加重了这个词的语气。


    “我就知道你才是那个真正体贴我的人。”德雷斯特轻声笑了起来，并继续说道：“放轻松，我知道你真正需要什么，记得么？探索者号非常大，你完全可以在船舱底下建立一个实验室。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您说什么？！谢谢您，老师！”麦蒂闻言立即高兴了起来。


    “别急着道谢，你忘了还有三个条件。”德雷斯特继续笑着说道。


    “请您尽管吩咐。”麦蒂稍稍行礼，态度端正了起来。


    “首先，你要保证每年至少一至两次满载而归，这是底线，也是圣教未来立足的根本。”德雷斯特说道。


    “是，我的老师。”麦蒂敲胸行礼。


    “第二件事是，不能因为你的实验，损坏探索者号。”德雷斯特继续说道。


    “如您所愿，我的老师。”麦蒂回道。


    “最后一件事，关于我同意你继续实验的事情，你要保密。我会在几天后的庆祝会上宣布你接任舰长，并且终止你的圣临者计划。至于圣临者之地，我会让秩序守护者接手那里，如果你的动作不够快，那么你的所有实验器材，都将在那一天被全部销毁。”德雷斯特说道。


    “谢谢您，我保证我会完成的。”麦蒂站起身，上前拥抱并吻了德雷斯特先生，就像女儿对父亲那样。


    “哦~真是怀念，上一次我们拥抱是什么时候来着，哈哈哈。”德雷斯特拍了拍麦蒂的后背，就像在安慰自己的女儿。


    “哦对了，我的老师，请允许我向您提出一个请求。”麦蒂后退一步，然后鞠躬行礼。


    “说吧，我们之间不需要那样客套。”德雷斯特点头说道。


    “关于维达丝，我希望您能将这个女人交给我，她杀死了沃尔特，应该被处以死刑。可是您知道她其实。。。”麦蒂耸了耸肩膀，然后继续说道：“圣临者计划距离成功就差一步，我相信她会是那把开启成功大门的钥匙。”


    “你确定你能够完成那个计划吗？”德雷斯特有些犹豫。


    “我的老师，我想，我是时候给您看些东西了。”说着话，麦蒂女士褪下了自己的衣服。